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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节

曾经何时,我王青云不过是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一个丝,为了一点死工资忙碌地奔走过活,见了鬼就尿,毫无一点骨气。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已经截然不同,我甚至能够穿越国境线,与这位名震东南亚的顶级黑巫僧交手,拼到他倾尽所有的底牌。
就差一步,只差更进一步,我就能成为真正的一流强者,破解掉这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飞头邪降!
我将量天尺缓缓抓在我的手中,冰凉的尺身在我的气息灌输下,爆发出灼热的猩红,宛如被灼烧得通红的烙铁,与我的灵魂能产生共鸣,每一次震荡,都能跟随着我呼吸的节奏,一胀一缩,仿佛被赋予了真正的生命一般。
随后,我将手伸进了怀里,捏碎一袋朱砂粉末,缓缓洒在了我的脚下,并且狠狠踏出一步,用脚尖踩在了朱砂上面。
下一秒,我开始疯狂地走罩,脚尖上的朱砂在我的布法携带下,划出一道又一道繁琐的符文,彼此勾连,渐渐组和成为了一个法阵。
“哈哈……小子,不要白费心机了,就算被你破坏了身体也没事,我已经练就了飞头降,只要及时再换一份新的身体,一样可以重获新生,你的根骨这么棒,我已经决定了,就用你的身体来做我的鼎炉!”
就在我专心画符布阵的时候,耳边却再度传来了拿猜上师充满了冷厉的邪笑,紧接着,我听到了大轮金刚印破裂的声音,整个七星阵在一瞬间被瓦解。
那七枚埋在地上的长钉陷入了“嗡嗡”的颤抖,被一股难以描述的阴邪气场震飞,一根根全部折断,而作为施咒者的我,也骤然感觉喉头一甜,遭遇到了不小的反噬。
就在我低头,抹掉嘴唇边那一丝鲜血的时候,眼前那一大团漆黑的浓雾也在剧烈的翻滚中快速靠近,那颗悬空的头颅近在眼前,望着我,发出充满了贪婪的咆哮声,
“你的身体是我的,快给我,给我!”
“滚!”
我怒哼一声,须发皆扬,量天尺上红芒闪烁,在空中斩出一道猩红的光束,红芒如电,犹如长虹饮涧,在高速的破空声中绷成一条直线,狠狠抖落在了拿猜上师的头颅上。
砰!
飞头降又一次被撞飞,好似一颗重型的炮弹,被狠狠砸在了一块凸起来的石头上,甚至撞击出了一道道的裂纹。
然而即便是遭遇到了这种沉重的打击,这玩意却是浑然不觉,仍旧弹射起来,疯狂地冲向了我,
“凭你也想伤我,简直是笑话!”
“是吗?”我目光冷冽地迈出最后一步,心中爆吼一声,“诛鬼阵,启灵!”
法阵成型,一股逼人的煞气洋溢,沿着我脚下的土壤渗透出来,通过我的身体,被全部都灌输在了量天尺上。
得到法阵的补充,量天尺上闪烁的红芒开始渐渐膨胀起来,几乎变得被我人还要高,随后,在我手腕的缓缓转动下,突然往下一压,一股惊人的血气外涌,直接在拿猜上师惊恐的目光中,狠狠射落到了他身上。
啊!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什么来历?
我已经拼尽了全部的实力和底牌,诛鬼阵配合量天尺的煞气,形成了一股强悍的气场,瞬间射入飞头降的头颅。
而在拼尽全力,挥出这一尺之后,我的灵魂深处,也涌现出了一股巨大的空虚,整个人的意识在不断地下落,两眼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而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我仿佛听到了源自拿猜上师口中爆发出来的凄厉吼叫,这种吼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那些血淋淋的肠子和内脏,仿佛也被一股红光卷中,被搅碎成了血沫。
可我实在太累了,闭上双眼,再也不想睁开,大脑逐渐陷入空白,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
迷迷糊糊的,睡了也不知道多久,到我再度察觉到身体存在的时候,睁开眼,已经出现在了大罗城的一间小旅社。
睁开眼,我的意识还有些迷糊,朦胧中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正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手中拿着一张锦帕,沾湿了水,替我静静插着脸蛋。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我感觉特别的熟悉,又特别的温存,脑子里胡乱闪过一些记忆,迷茫中一伸手,直接抱住了这个女人的身躯,口中喃呢道,
“李雪,是不是你……别走!”
“你别抱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李雪!”
就在我默默享受这种温存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一声冷哼,紧接着,感觉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那道身影直接挣脱掉了我的怀抱,然后站起来,将我一把推开,重重摔在了床上。
我摔得七荤八素,不过脑子这一撞,却蓦然清醒了不少,睁开眼,望着正静静站着我床头,带着一脸冷漠的青鸾,心口一跳,嘴皮子顿时哆嗦了起来,
“丫头……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替你找个李雪回来服侍你。”青鸾直接将手帕丢弃在我床上,然后端着一盆热水,转身就走了。
我看着她这道清冷的背影,嘴角一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过了不一会儿,房间大门被推开,依次走进来几道身影,全都笑吟吟地看着我。
“胖子,你们怎么了?”我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之前恶斗飞头降的场面中了,对于昏迷之后的事情,却是一点都不知晓,再次醒来,满脑子都是问号。
“赢了呗!”陈玄一笑着走过来,抓着我的手,大屁股堆往下一坐,差点没把我的小腿砸到骨折。
“死胖子,你特么滚,快滚!”我脸都疼青了,躺床上惨叫一声,然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特么能不能看准地方再坐下来?”
“嘿嘿,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就没注意。”陈玄一挠着后脑勺站起来,对我憨厚一笑。
我本来还想骂他几句,不过察觉到床边还站着另外几道身影,赶紧收声,从床上翻坐起来,对着那位青面白须的老者拱了拱手,
“黄老前辈,这次援手之情,实在多谢了。”
黄顾委摆了摆手,雪白胡子一翘,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对我道谢,老头子不过适逢其会罢了,而且那个罗阴门的圣使最后也逃了。”
陈刚,逃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眼皮一跳,然后抬头,望着站在我身边的黄大褂,“黄大叔,他逃到哪里了?”
“这我怎么知道?”黄大褂很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嘿然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王,现在出息了啊,连飞头降那么恐怖的邪物也被你亲手镇压,呵呵,不错,王老爷子家的种,果然不凡。”
我沉着脸,不无抱怨地对他说道,“你都知道我是王家的后人,那为啥一开始就是死活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