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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我听到癞头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方白呵呵的冷笑,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自从来了苗族,方白似乎冷过好几次脸,但是都没有任何动作,以我对他了解,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上次赵家人的下场,我可是看到的,那被归在方白名下的财产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此时我并没有过多的生气,对于这种逞口舌之强的人,我只能报以遗憾和同情。
  
第二百零八章 斗蛊,癞头(2)
  
  不见方白扭头,倒是巨汉搀扶着我走了过去,方白看到我皱了下眉头:“注意身子,别太激动。”
  我点头,随后将黑色的罐子交到了方白的手里,压低了声音:“这是金蚕蛊,第二轮用。”
  方白诧异,还是点了点头,这时旁边的一个身着正式苗族装束的老女人,咳嗽了一声,我定睛看去,只见那女人脸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很是丑陋。
  “斗蛊开始,斗蛊是苗族的传统,我是族长,今天我亲自主持,为的就是公平,这个斗蛊人是方白,不知道你为什么斗蛊,或者说你要得到什么?”苗族的族长说道。
  此时我和巨汉已经退回了人群中,身边好巧不巧的就是之前的烙疤男还有脖子后面有红色胎记的男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到了一起,但是大抵都是因为癞头。
  此时看我过来,倒是烙疤男冷哼了一声:“原来是冤家。”
  我充耳不闻,对于狗的话,我已经懒得搭理。
  烙疤男见我的态度,又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被脖子后面后胎记的男人拦住:“算了吧,还是看比赛,你不是也怀疑是不是癞头吗?”
  “切!回来再收拾你个小娘皮。”烙疤一副不愿意与我多说话的样子。
  巨汉在一旁劝我:“阿瑶,别理他们,比赛重要。”
  我呵呵一笑:“狗咬你,你还咬狗不成?”
  璐姐出现在我身边哈哈笑着,我瞪了她一眼,随后璐姐会意,朝着烙疤飘去,只见璐姐将手放在烙疤身上,烙疤打了个冷颤,直叫冷,可今天的日头却足得很。
  看着烙疤的样子,我瞬间完满了,抱着手开始看比赛,心里却还是担心的。
  “我要朋友的家人,我朋友的家人在癞头手里,只是不知道死活。”方白说。
  “有这事儿?”族长问着。
  癞头也不抵赖,点头说是,毕竟连清清这样隔壁村子的人都知道,更不要说自己村子里的人,所以这种事情他耍赖着实没有什么意思。
  紧接着族长又问癞头需要什么,却见癞头指着我:“我要那个女人!”
  “呵呵……”我冷笑一声,到不知道癞头什么时候对我有了兴趣。
  “换一个,我女朋友不能被用来当赌注。”方白声音很冷,几乎逼成了一条线,出离了愤怒,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和要办的事情,我怀疑他会失控的杀人。
  “不换!”癞头摇晃着缠着纱布的脑袋。
  “我们答应。”我说着,“方白,我相信你。”
  听完我的话,方白只是恼怒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族长开始进行第一轮的抽签,就是相同的蛊来进行比斗。
  周围的人开始讨论,一个人说:“也不知道选的是什么蛊,这可是得靠运气和实力的。”
  “明明就是运气,你擅长这个蛊,我擅长那个蛊,但是抽签嘛,就是运气。”另一个人明显不赞同。
  却听先前那人嘲讽道:“你不得不承认,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廖辉不是总和我们这么说?”
  提到廖辉,二人明显有了共同语言:“可不是嘛,听说廖辉要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那人说:“不可能,只不过不自己来了,听说是个大老板,自己来考察我们的蛊,带给我们多少钱,哪还能总自己来的,你癔症了。”
  ……
  我将二人的话听在耳里,环绕了一圈没有看到廖辉的身影,巨汉问我看什么,我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
  这时,族长在红箱子里抽出一张字条:“蛇蛊。”
  癞头突然得意的一笑:“你就是注定输的,哈哈,谁不知道我癞头蛇蛊无双,随便来。”
  只见癞头将蛇蛊放在桌子上,桌子上还有一个居大的罐子,随后就将癞头将自己的蛇蛊倒在那罐子里,速度很快,但是还是看到了全貌,哪是一条花纹蛇,长了四脚,蛊毒出来的蛊虫一般都是变异的,没有正常的样子,吞吐着蛇信子,眼睛如同豆粒一般,伸着头往外面看,也许是阳光太过于充足,还是将头伸了回去。
  而方白却是用的细蛇蛊,虽然细蛇蛊很是珍贵,但是那身体的大小明显是落了下乘,当方白将细蛇蛊小心翼翼倒下去的时候,族长将盖子关上了。
  罐子是铁做的,当盖上的瞬间,就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开始不是很大,到后来明显能听出来是两只蛊虫在打架的声音。
  方白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细条绒的裤子,一双休闲鞋,上面穿着休闲西装,而癞头却是死前的一身打扮,我越看越是奇怪,我们当时并没有烧了活着毁了癞头的尸身,如果是有人救了他也有可能,但是……我心里一股怪异感油然而生,像我们,从鬼域出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要洗漱换衣服,因为太脏了,可是癞头这翻举动又是为了什么?
  细想之间,那铁罐子里已经没有了声音,族长将罐子打开,随后用棍子一挑,只见活着的蛊虫是癞头的那条四角蛇。
  “哎……阿瑶,还有希望。”巨汉安慰着我。
  “就……就……知道……癞……癞头头……厉害!”我身边烙疤男哆哆嗦嗦的说着,双手抱着身子,显然冷坏了。
  “活该!”我轻声皱着,紧接着进入了第二轮,却不料第二轮有所变动。
  本来第二轮还是让蛊虫撕咬,但是癞头却说,他的蛊虫还在路上,,因此调换了一下比赛顺序,我是没有什么意见,同时也好奇这癞头那嘴里还的蛊虫到底是什么,如果他知道我们的蛊虫是金蚕蛊又会如何想?
  桌子的西边有一座民宅,众人围着,族长郑重的说:“因为两个人没有赌命,所以用假蛊我跟着进去,你们俩谁先用假蛊挨到对方裸露的皮肤就算赢。”
  此话一出,烙疤嘿嘿的笑了,我倒是不乐意了:“族长,那癞头的脸用纱布包着,算不算裸露?这样明显不公平!”
  “这有什么,嘶,冻死了,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有本事你男人也生病啊?也包起来。”烙疤哆哆嗦嗦的竟然说了个完整的句子。
  族长略微沉思:“那癞头的脸部也算是裸露的地方吧。”
  这才公平嘛!我瞪了一眼璐姐,璐姐直接抱着烙疤男,但是却满脸的不乐意,我当然也觉得是璐姐吃亏的,但是为了伟大的革命友谊,璐姐,你就吃些亏吧。
  璐姐似乎是明白了我的眼神,一脸的傲娇:“回去把方白给我抱十分钟。”
  “呸!”我吐了口唾沫,然后轻轻用脚尖点开,一脸痞子气。
  璐姐微微瑟缩着:“真小气,不给就不给呗,还吓唬鬼,鬼的心灵可是很脆弱的。”
  我笑了笑,这时方白和癞头进去了,等待的时间到没有多漫长,大概十分钟的时间,两个人出来了,族长宣布方白获胜,烙疤显得很失落,但我却觉得正常。
  随后众人有随着族长回到了先前第一轮斗蛊的地方,我慢慢的跟着,心情格外的轻松,这场比赛明显是赢了,碍于还想看看癞头输的样子就没走,而是在人群后面溜达着,突然我炖住,看着癞头走过的地方地上的血迹,脑中灵光一闪。
  “巨汉,你看那是血吗?”我拉着巨汉。
  只见巨汉朝着那边看去,低下身子,黏了一下土,嗅了一下:“没错,是血。”
  我听完,笑出了声:“我就说被人救了不可能,除非是附身,真是好本事,不,应该说真是幸运。”
  巨汉诧异:“什么幸运,你怀疑这个癞头是借用了别人的身子?”
  
第二百零九章 癞头赖皮,李爽的家人
  
  我点头:“还有廖辉也是不一般的,癞头如果是借用了别人的身子才复活的,那么他就需要大量的阳气,但是男人并不比女人,如果是女鬼找尸身会比较麻烦,但是男人不同,男人本身就是阳气属性的,所以他需要的过程就是适应的过程,还有和体内的那个魂魄争夺身体的过程。”
  “人死后阴魂不是能飘出来吗?为什么还会和体内的魂争夺身体?那个死尸体内还有阴魂?”巨汉显然是不明白。
  我解释道:“老书上记载,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七魄就烟消云散了而三魄却还在,其中一道阴魂是被阴间地狱使者勾走的,第二阴魂就是璐姐现在的形态,第三阴魂则是在体内跟随者身体明灭的。当然第一种我到目前也没有看到过,我也怀疑真实性。”
  我顿了一下,开始朝着方白斗蛊的地方走去,嘴上没停:“我是能看到鬼的,死人也见了不少,鬼也见了不少,倒是还没有看到过地狱里的人,黑白无常什么的,我倒是还真想见见,虽然我对这是报以不相信的态度,但是却是老书上记载的内容,老书是我师傅留下的,目前倒是没有错过。”
  “你要是真有阴曹地府……”巨汉想说什么。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好多事情都是不可考的,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先看比赛吧,别那么重的好奇心。”
  巨汉轻哼一声:“真正的男人对什么都是没有好奇心的。”
  我笑着说是,不忍心打击巨汉这个真男人的信心,只见方白这边先是将黑色的罐子拿在桌子上,不一会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年轻男人跑到了癞头面前,我仔细一看却是那个斯文男人,他将一个黑色的罐子交在癞头手上,仔细看去,那罐子上还镶嵌着金线,可见十分的珍贵。
  骚包!我骂了一句,笑等金蚕蛊吊打癞头的颜面。
  只见族长说开始,癞头慢慢的打开了罐子,里面一个蠕动的金黄色的虫子,看着有些眼熟,类似于金刚蛊,但是却比金刚更大,而且明显更加活泼,锃亮锃亮,惹得围观的苗族人一声叫好。
  “天哪,竟然是金刚蛊王,这样的蛊,哈哈,哪个蛊虫能吃进去?”
  “完了,这个方白输定了。”
  在癞头得意的表情下,方白将罐子打开,快速的将金蚕蛊放了进去,速度之快,连我都没有看到,倒是族长诧异的看了一眼方白,随后闭口不言将盖在合上。
  不一会罐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金刚蛊贵在坚硬,但是再坚硬的蛊能被刀砍死,比如当时方白将银针扎入李爽体内的时候就是个例子,但是金蚕蛊不同,服了金蚕蛊七日必死,而且没有任何救活的希望,我也查了一下金蚕蛊的资料,这蛊刀砍不死,火烧不死,简直就是金刚不死,而金刚蛊顶多是金刚会死。
  我呵呵的笑着,只听里面没了动静。
  族长郑重的将盖子掀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虫子挑了出来,金黄的甲壳,金蚕形状,癞头先是一脸的笑意,然后笑容止住了:“怎么可能?金蚕蛊?你拿了柳家的金蚕蛊?族长,这人不是苗族的,比赛不算!”
  听着癞头的话,我笑了笑,之前想了一大堆话堵着他,他都没有说出我们不是苗族的话,现在却说了,真是脸皮厚道了一定的程度了。
  只听方白说:“我门是苗族,是柳家的亲戚,只是后来搬去了T市,柳家可以作证,还有如果我们不是他亲戚,怎么可能将这么重要的蛊卖给我们?”
  “卖给你们?”说话的是苗族的族长,“难道不是柳家参与进来的?”
  我一听连忙接话:“是卖给我们的,我们想斗蛊,当时就想买谁的不是买,柳家的蛊毒质量又好,所有就买了亲戚家的。这金蚕蛊,他们正好有几个,就卖给我们一个,价钱可是大得很。”
  巨汉暗地里竖起大拇指,为我这个广告打得响亮叫好。在我看来这可不是广告,之前柳大叔虽然说是广告,但是却在暗地里提醒我,不要给柳家惹麻烦,我倒是不反感的,毕竟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了,柳家帮助外人和内乡人斗蛊,那可是要受排挤的,但是现在一说意思却变了。
  族长点头,乡亲们也夸赞着柳家牌子响亮,癞头却一口咬定我们是汉族,让我们交身份证。
  方白摇头:“我们身份证没带着,从T市过来,直接网上买的票,没用身份证买啊。”
  我们也都应和,这无赖的招还是清清出的,她经常买火车票,知道这其中的漏洞,癞头也是无奈,但是却叹了口气:“算我倒霉,以后你们别栽在我手上。”
  我耸耸肩,无声的张开嘴:“谁怕谁?”
  紧接着就是族长跟着我们去了癞头家,在储物室找到了李爽的家人,但是李爽的爸爸去不见踪影,只剩下李爽的妈妈和弟弟,除了神情慌张害怕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看到方白李爽的妈妈冲了过来:“方经理,你是方经理吧?我见过你,你救救我。”
  方白倒退,似乎很讨厌别人的触碰,我走上前去,将李爽的妈妈扶了起来:“阿姨,我们就是来救你的,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李爽的妈妈说好,其实就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大眼双眼皮的,皮肤很是细腻,只是现在看上去有些蜡黄,明显是遭到了非人的待遇,脸上有些划痕,手上也有淤青。
  李爽的妈妈还说了话,倒是李爽的弟弟,看上去二十岁左右,满脸的恨意,看着我:“姐,你帮我杀了这户人家,我爸死了,我姐也让人糟蹋了。”
  苗族的围观者一阵唏嘘,有的却是嘲笑讥讽这家人倒霉,我不知道人性是怎么了,轻轻哼了一声:“这事儿大家都看到了,报警是必要的。”
  族长皱着眉头:“之前说斗蛊,那就是避免了报警的可能,你们这样是让我难做。”
  我当然知道这会让族长难做,本来一开始斗蛊的时候柳阿姨就和我们将话说到位了,如今这么说只是为了惩罚癞头。
  “不报警也行,李爽死了,李爽的爸爸死了,到头来,就这么便宜了癞头?”我语气不好。
  癞头却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不是把我……”
  他似乎察觉出不对劲,连忙停住。
  方白接过话来:“我们把你怎么了?”
  “癞头,他们把你怎么了?”这时癞头的娘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疑惑的问。
  我恍然,当娘的最熟悉自己的儿子,这癞头的娘没有怀疑是不可能的。
  却听癞头有些慌张,咬了咬牙:“能怎么?我说错话了,这群人我都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