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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本来以为会很复杂,但是在她问出了我一句话之后,她便没有拒绝我帮助她。现在想起来她刚刚问的话,我心里还砰砰的乱跳着。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唐玉宝的话好像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如果是平时问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她是要责难。但是看到她靠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样子,本来在心里想着自己要不要说假话应付她一下。谁知道我鬼使神差的便脱口而出:“记得,我晚上做梦都还在想着,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你叫我的声音是真的!”
她泪水瞬间如打开的水龙头,居然哗哗的便往下流着,看到她没有推开我,我居然傻傻的便紧紧的抱着她。我也这样抱过永蕙,甚至和永蕙钻在一个被窝里,但是我知道这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甚至感觉到我浑身要瘫软,就在我忐忑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她天籁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以后是没有办法做人的了,但是骆伯伯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让我和你在一起,说明这件事情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我不怪你,因为我每天脑海里都是那晚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但是以后都不要去想它了!我好冷啊,你帮我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着巨大的魔力。屋里也没有点上煤油灯,但是我却颤抖的犹如在拆除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我煎熬一般的帮助下,最终才帮她把衣物都脱下来。
那晚发生的事情具体的我其实已经记不起了,可是那在耳边呢喃的声音,却一直好像有着一股奇异的魔力,经常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有时候甚至会引起我的失神,但是我也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去臆想着。后来骆伯伯亲口和我说过,那是因为中了一种阴阳蛊的原因。
于是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是当这晚我和唐玉宝独处的时候,她低低的声音在漆黑的屋里响起,瞬间便冲击的我整个头皮发麻。我几乎可以毫无疑问的肯定,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晚就是这个声音在说话,在我耳边不住的叫唤着。还有那牛奶一般顺滑的肌肤,让我怎么也无法忘怀。
彭柏全这种阴阳蛊本来就是一种辅助的蛊,要说危害其实并不大,但是对于一对陌生的男女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媒介物。因为它就是相当于后世很多人用的助兴剂,在男欢女爱的时候,可以促进彼此对需求的**。而且最可怕的就是,这种蛊物可以接受养蛊人的操控,随时影响着被种蛊人的身体。
骆冉担心的倒不是这种蛊物,对我和唐玉宝甚至沈晓华的影响,而是这种蛊物几乎便是无法彻底的清楚,即使想办法一次杀死了它在基体里的活动,让让脱离了养蛊人的操纵,但是也无法根除它蛊身生命的强大,因为它会继续生存在基体体内。这就意味着基体如果受到刺激,就会再度的产生它的本能作用。
我和唐玉宝都不知道,甚至就是当初沈晓华都不知道,来到骆冉这里的时候,其实都变相的成为了骆冉的试验品。当然,骆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了解清楚这种变化,他也无法从彭柏全口中得到答案。
最后拿着一条干毛巾给她擦身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过神来的!那种令人亢奋和无法置信的过程,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其中的过程。虽然过程旖旎无限,两个人最终也无法克制,但是这房里也只有两个人,加上也没有点灯照明,即使有着微弱的火盆光亮,也无法来显示全部。
兰花湾很平静,平静的连土狗都不叫。北风呼呼的作响,带起了漫天的雪花。苍穹下的兰花湾似乎被积雪覆盖了,庞大的义庄就像一只潜伏的巨兽,也乖乖的趴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火盆里的火光已经不强,我带着轻微的余兴,在火盆便坐下来,慢慢的添加了一些炭沫子。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了,但是被尿涨醒的我还是有些兴奋。偏头看到在逐渐红火起来的火光照射下,微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唐玉宝脸上,居然让我忍不住心里很是紧张。
刚刚发生的事情太疯狂了,现在我想起来都害怕,我不知道是不是骆伯伯说的蛊在作怪,还是我自己根本无法承受那种刺激。当我即使在黑暗中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我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不但用手接触了她的身体,还在看到唐玉宝的身体时,我不顾一切的抱着了她!
我认为自己那是在做梦,因为我像琼禄连一样疯狂的时候,她居然没有拒绝我!
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叫渴望,但是我知道她很开心,尤其在我到达那筋疲力尽的最后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紧紧的抱着我!
少年的贪婪是无穷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梦幻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坐在火盆旁边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把边上的衣服换个方向继续烤着,不一会儿上面蒸腾起热气,我忽然感觉自己眼前有些迷朦!而且这种迷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屋外寂籁黑暗,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门外那里,一对明亮的眼睛似乎透过窗纸看到了屋里。屋里坐在火盆边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居然有人在窥视着自己。可是他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看着坐在火盆边我的身影,一对眼睛缓缓的闭上。
许久,随着呼呼北风再次强烈刮响的时候,他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颤,慢慢偏头朝院子外看去。好像围墙都被积雪完全覆盖了起来,真是一个寒冬。
他一直没有动,直到看到火盆边的身影再次走到床边,听到屋里传来的呼吸声,他才慢慢的朝堂屋走去。堂屋的门是微微合上的,他在这寒夜里双手贴着门推开的时候,沉重的大木门居然没有发出声音。屋里的长明灯很暗,但是微弱的灯光照在了他脸上,赫然便是脸色惨白的骆冉。
他在中间的那个蒲团上坐下,浑身忽然缓缓的颤抖了起来。一个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的耳朵里居然缓缓的流出两股东西来,或者说是爬出了两条东西来。那东西黑乎乎的不足筷子粗,长不过一截指节,却像两条毛毛虫一样。顺着骆冉的脸颊直接爬到了他的鼻孔边,而且也没有停留着,直接钻了进去。
如果有人看到这种情形,一定会感觉到毛骨悚然。可是骆冉坐在那里,却好像入定了一样。随着这东西钻进了鼻孔,不一会儿居然有两股淡淡的白气冒出来。而且这两股白气好像还不消散,虽然淡淡的像一团烟雾,却直接的穿过了大门缝,直接的钻出去之后,径直来到了隔壁的这间房里。
在火盆的火光照耀下,那两股淡淡的白气在床上盘旋了一下,分别钻进了床上少年的鼻孔里,和贴着他的这个美丽的女子鼻孔里面。
夜色依旧,寒冬依旧,黎明前却更是黑暗。
义庄里发生过什么,我和唐玉宝显然都不知道。但是因为她发烧的原因,我们反而因为某种不知道的原因,居然便在这屋里待了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唐玉宝没有让我惊讶的举动,反而在我的不会照顾人的伺候下,真的开始吃东西了。我们都决口不提尴尬的事情,但是只要是一举一动,都好像有着一些默契。
我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不会傻傻的去问唐玉宝,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是我感觉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没有人来管我,骆鹰告诉我爷爷奶奶终于去了姑妈家,骆伯伯也没有现身,而骆鹰每天都来准时送饭,最重要的是唐玉宝一直都在。
可能因为没有别的人在,就是过来给她送衣服的妹妹宝宝,似乎都知道一些机会没有进来过义庄。
让我有些放肆的是,唐玉宝一直没有说过别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每次的冲动她都顺从,甚至我都感觉到她的渴望。我心里有时候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病了!直到有天晚上,我似乎感觉到骆伯伯在叫我,我开始以为是幻觉,后来真的感觉到了。因为看到唐玉宝在熟睡,我才偷偷的下床来到外面。
骆伯伯站在外面,把我领到了堂屋这边,把我这段时间的行为告诉了我,而且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利用这个契机可以打通自己修炼内家功的一种途径。
这场大雪成为了近三十年最大的一场雪!
一连下了三天,虽然中间有些间隔,但是时间好像也不长。不说山村外的情形,就是村里在这几天都有两个老人准备不足,加上年事已高,终于没有熬过寒冬。
我虽然在义庄里待着,但是骆鹰在外面接待人的声音我还是能听到。但是都被骆鹰推辞,说骆伯伯去省城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防不胜防的反击
大雪兆丰年,老人们都这么说!
今年的大雪实在太大,弘扬堂和青茅岭接连两个老人没了。村里的人几乎都不能出门,唐八天坐在家里的火桶里,看着挂历默不作声。
沈宝珍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青茅岭那边先不说,有些太远了,弘扬堂那边也不算是本家,都可以拖一拖。但是听说二十九爷也不行了,但是好像一口气断不下来,那家让卓顺刚刚来传了两回话,说大家让你看着拿个主意呢?”
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壹太婆,看到唐八天没有回声,忽然便睁开了眼睛。她那双浑浊的老眼睛似乎透出一丝精光,一旁的沈宝珍似乎知道她要说话,便知机的住嘴。
“要不是这雪太大,我早就过去看了!造孽啊!整整三天了,那口气就是断不了。躺在床上一声一声的干嚎,造孽啊!”壹太婆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抹了下干干的老眼睛,干咳了一声说道:“大飞跃的那几年,村里唯一就是他在乡里食品站,掌握着屠宰的大权。那些年他每次偷偷给咱家带回来一截猪肠,半块板油的,不然咱家能熬过来吗?”
忆苦思甜,说道这里的时候,壹太婆有意无意的看着儿子,其实眼睛也已经发红了。
狠狠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看着自己母亲依旧在哪里喃喃自语一般,顺手把烟蒂掐灭在火桶边上:“您老念叨几十年了,从他们家遇礼开始,我就张罗着尽力,让他做了这村里的第一个老师。到后来广西那几位的户口外迁,再到这遇仙的学医执业。哪一样不足以改变一个家庭?您老说说我还不够尽心吗?”
对于母亲的埋怨,唐八天心里有些不爽,毕竟从自己飞黄腾达起,就没有亏待了二十九爷一家。就是因为在当年最苦的日子里,他帮过自己家里小小。母亲时常挂在嘴边,那是因为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其实唐八天心里也烦躁,因为社会变化太快,自己当年吃香的那一套,如今已经逐渐不太灵了,眼见着瓷器厂就要开始,自己每天都是焦头烂额的。
“你还有功了?”壹太婆白了唐八天一眼:“这是应该报恩的,这还有计较的了!就你当着这代表,不说有多大的功劳,给村里老百姓做了多少事?我估计背后骂你的人居多的多吧!”壹太婆丝毫不客气,好像没有看到沈宝珍变了的脸色一样。
唐八天居然没有反驳,因为母亲说的是实话,他明显的感觉到周边人的变化。不说那些拿着铁饭碗的人,就是这两年身边攒了点小钱的人,都好像在自己面前走路响了很多。看了身边自己堂客一眼,也不看自己母亲,便瓮声瓮气的问堂客:“小宗不是一直在那边吗?”
“他顶个什么用!”壹太婆白了儿子一眼,对于自己小孙子唐宗,她倒不是看不起,而是感觉他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这些:“听卓顺说要他去一元家里请那个彭师傅,那彭师傅倒是好大个架子,不但连人不见,连句话都没有给,你说说你这儿子有什么用?”
唐八天倒是愣了一下,看向自己堂客,见到自己堂客不吱声,心里便明白这话不假了。
沈宝珍有些尴尬,小心的看了婆婆一眼,然后朝唐八天说道:“不知道是小宗话没有说明白,还是人家不给传话,没有得到回信是真的。这边二十九爷那口气断不了,大家都说彭师傅有些手段,便好心让小宗去一元家里请人,那边居然连句话都没有给!”
“娘拉个淡!”唐八天听了之后霍的从火桶里起身,心里确实有点怒了。儿子虽然刚刚成年,那究竟是自己的儿子。去唐一元家里请个人,那边居然连个话都不给传?唐八天也算是有些想法,回过神来便皱起了眉毛:“一元他们还分不清亲疏了,不说这还算是一家人,我也没有亏待过他吧?”
看到堂客不吱声,便有些冷冷的说道:“我在这弘扬堂还没有失落呢!那双园当初竞选失利,这和我也没有关系吧!真是不识好歹!”无名火起之后的唐八天声音拔高了,想着这些话和家人说没有意思,更是看着自己堂客:“你们也是,老骆不在村里吗?不去请他,反倒是去求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们也真真是昏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