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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节

珠连有些犯难,但他依然硬着头皮指着身后乌央乌央的藏民说:小哥,你看,这都是民意啊,大家送过来最纯洁的哈达,就是不希望天通海庄园解散的。
“哼哼。”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珠连心里揣着什么小把戏,我难道不知道吗?
这后面那么多的群众,估计都是珠连煽动的。
他有本事在自己不想‘交’钱的时候,煽动人去侮辱天通海的弟兄,就有本事煽动这群无辜的藏民来请天通海出面,抓住西藏挖眼人。
说到底,这里面,有心机的人就是珠连一个。
我摇摇头,还想继续说一说珠连的。
就在这时候,耿不二突然往庄园里面跑,我也跟着跑了回去。
珠连他们以为有戏,直接跪倒在地上,继续等司徒艺琳出来,好“感化”天通海,帮他们寻找挖眼的仇人。
耿不二跑到了司徒艺琳的房间里。
房间里,剩余的几个金刚正在给嘎达子时和莫桑蓝擦拭尸体,司徒艺琳站在‘门’口望着天。
耿不二跑进了房间,对司徒艺琳说道: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外面闹哄哄的,很多人要请我们天通海出山呢。
“为什么?”司徒艺琳问管家耿不二。
耿不二笑了笑,说:大小姐啊,你是不知道,珠连的弟弟被人挖了眼睛,她是想请我们去主持公道的。
“好!我现在就去。”司徒艺琳是个耿直的‘性’子,拍案而起。
她刚要出‘门’,我拦在了司徒艺琳的面前,说道:天通‘侍’,你忘记昨天晚上,在日则的街头,被珠连合伙其余的‘奸’商侮辱的事情了吗?你忘记你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天通海庄园即日解散的事情吗?
我话一出口,司徒艺琳愣住了。
是啊,昨天才被人当仇人,今天被人当亲人就忘记昨日的侮辱了吗?
“可是老百姓……老百姓确实受苦了,那挖眼人一日不除,那日则一日不得安宁。”司徒艺琳整个人是非常正义的。
我却摇了摇头:百忍为上。
“百忍为上?你是让我不出去,让那挖眼人随意祸害日则的百姓吗?”司徒艺琳问我。
我又摇了摇头,说:很多人已经不希望天通海存在了,因为按规矩,他们一个月要给一百块钱,地主家的‘肉’,喂狗都不能喂长工,所以他们是希望天通海垮掉的,但是……有良心的日则人,牢记天通海恩情的日则人,那绝对是希望天通海平平安安。
“如果我们不去追究挖眼人,无疑会伤害了那些普通的平民,但是……如果人家让你出去帮忙,你就出去帮忙,天通海成什么了?不成了人人都可以得罪,反正得罪之后道个歉又能继续的老好人了吗?”
“那李兄弟,你的意思是?”司徒艺琳问我。
我还是那句话:百忍为上,他们不是求咱们吗?不答应,我们即使想帮,也得忍着,不能出‘门’,要让这些人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之后,咱们才能帮忙!
我又说:而且,只要咱们不答应,那珠连,铁定会想办法,他会依靠自己的势力,去日则,再次煽动更加多的群众来参与这次请愿的,所以,把事情闹大……闹得越大,咱们收了那挖眼人的时候,天通海的名声,才能东山再起,在能重新成为日则心目中的保护神。
“可是用权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司徒艺琳问我。
我笑笑,说:这不叫权谋,是做事的方法,只凭一腔热血,无法在冷酷的江湖中立足,需要靠心眼,靠头脑,再说了,咱现在不是也找不出挖眼人出来么?等一等,无妨!
我说话间,司徒艺琳不断的摇头。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好一个百忍为上。
我回头一看,瞧见司徒土司走了进来。
他见了我,对我鞠了一躬:俗话说汉人,更适合做权谋,从古到今,所有朝堂里,能够下计谋的人,几乎都是汉人,汉人天生就懂这些东西,今天见了,太厉害,太厉害。
说完,司徒土司又对我说:我下决心了,天通海以后会加大投资,转型成一个生意盈利机构,我需要像李兄弟这样的能手,加入进来,当我们天通海的军师,你要是来了,你就是天通海的诸葛亮。
“别,别!”我连忙探手,说:司徒土司,我李善水就是一闲云野鹤,没那么多的想法,这个军师,我当不了。
“哈哈!哈哈!”司徒土司听了哈哈大笑。
我连忙对司徒艺琳说道:天通‘侍’,你现在去‘门’外,让那些人见一见你的态度……记住,要仇恨中带着强硬,这一次你耍心眼,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是为了天通海的未来,是为了让天通海这些为保护老百姓死去或者还在活着的兄弟一个未来!
我从来不对“动心眼”做贬义,事实上,三国时期,诸葛亮下决心七擒七纵孟获,他对孟获动了心眼,诸葛亮不一样是武庙十哲之首吗?
“恩!”
司徒艺琳听了我的话,缓缓的出了‘门’。
结果刚出房间‘门’,她突然发现,珠连那群人,竟然一群人都跑到了庭院里面来。
尤其是珠连身后的几个人。
他们扛着一幅巨重的铜牌匾,上面粗糙的写着四个字侠义无双。
这几个字的‘毛’边都没除去,估计是连夜赶工的。
珠连对着司徒艺琳双手抱拳,说道:天通‘侍’,小的昨天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老人家,现在我弟弟眼睛被挖了,我求求你,你就帮我一个忙吧!
“帮忙?昨天是谁说那一百块钱,就算喂了狗,也不给我们天通海这些闲人?”司徒艺琳冷眼瞪着珠连:你可以不给钱,但不给钱还要侮辱人?哪有这样的事情?给我滚!”
司徒艺琳喝了一声。
那涌进来的藏民都没滚,但是……他们下去了!
就是庭院中央,那四个扛着牌匾的人,因为分量太重,竟然一下把庭院给压坏了,直接掉到了庭院下面的一个坑里去了。
“咦?这庭院里有坑?”我问司徒土司。
司徒土司告诉我,说有一年,西藏降雨特别多,天通海涨水,要淹进庄园里面,所以,当时的天通海土司,就在庭院下面挖‘洞’,做了一个地下工事来放水,这地下通到后山去的,可以完全泄洪。
不过后来每年雨水都不怎么大,干脆就用石板,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