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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6节

牛是有灵‘性’的,眼睛能够见到鬼魂。
她们一开始,能够看到自己的小牛犊子的鬼魂在她们旁边走动。
母牛见了小牛犊子鬼魂,就会异常伤心,毕竟她们发现那些“树老客”说的是真的,自己的小牛,真的死了,她们一伤心就大量得流眼泪,然后她们为了让那些人复活小牛,会喝更多的牛眼泪。
不过母牛的伤心,维持不了几天,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它们再看到小牛的鬼魂,也不会伤心落泪,毕竟连一个人都不可能为了某件事情,一直伤心的流眼泪很多天,何况是心智本来就不太高的牛呢?
为了救小牛,那些相信“树老客”话的母牛,立马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它们要用身体的本能,来让自己流眼泪,救下自己的小牛。
母牛救子心切,每天都会对着捆住他们的树,野蛮的去撞,不带任何防护的去撞,用头,用牛脸,用身体,不停的撞树。
牛和人一样,在受到奇大痛苦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流泪。
牛为了喝上大量的牛眼泪,就拼命撞,拼命撞,直到一天实在没有了劲,倒在地上哈气,第二天体力恢复,继续去撞,继续去喝牛眼泪。
都说牛是讲感情的,中国有个成语,叫“舐犊情深”,又有个词叫“护犊子”,说的都是母牛对小牛的爱。
母牛为了救小牛,每天都在炼狱般的生活着。
而那些可恶的树老客呢?他们每天会采神农架当地的一种草‘药’,叫“八步草”,八步草的毒‘性’很大,人如果误吃了,走不出八步,立马毒发身亡。
八步草毒‘性’大,却偏偏有解‘药’,解‘药’就是牛眼泪。
母牛每天吃大量的八步草,然后又喝了大量的牛眼泪,八步草的毒‘性’,对他们毫无伤害,而且,八步草毒‘性’,会带着牛眼泪的灵‘性’,一起被母牛的子宫吸收。
在母牛的子宫里,还有死去小牛的怨气。
怨气、灵‘性’、毒‘性’,三种东西合而为一,附着在母牛的子宫壁上,在七八十天的时间里,这三种东西,会形成一种透明的皮!
这皮子,就叫“泪皮”。
在泪皮形成的当天,母牛会产生胎动的现象,就是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胎儿,活过来了。
此时的母牛,莫不是撞的面目全非,有些撞树撞得狠的母牛,整个鼻梁骨,都是歪的,牙齿会掉一半,甚至眼睛撞瞎,耳朵撞聋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她们感觉高兴,‘激’动,因为她们的付出,是值得的,她们的孩子,活过来了。
母牛会高兴得围着捆它们的树,不停的跑着,一圈圈的跑,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跑。
她们一活动,那附着在‘子’宫壁上的“泪皮”,就会缓缓脱落。
大概四五个小时之后,那“泪皮”完全脱落。
泪皮是牛眼泪的灵‘性’、八步草的毒‘性’、小牛的怨气形成的,泪皮一旦脱落,就会立即产生灵‘性’,同时‘阴’毒得可怕,只听“树老客”的话。
泪皮可以活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掉整只母牛!
可怜那母牛还在为自己的胎儿复活而高兴,但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泪皮会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吃得母牛连一点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母牛“舐犊情深”,用几十天的时间,用头撞断十几颗树,忍受巨大的折磨,喝自己的眼泪,最后的下场,是被当做“泪皮”的食物,他们至始至终,都落在“树老客”的骗局里面,直到死,都没有翻身!
“原来这就是泪皮,人也真是凶啊!给母牛希望,最后却给了她深深的绝望。”大金牙盯着石银手中的泪皮,很是恼火。
我冷笑道:其实那鬼戏师的身份,我们谁都不知道,除了那人比较神秘之外,还有一点,他不动用自己的最厉害的本事,让我们猜不出他到底是谁!今天,出马刀仙要供出他和他的同伙来……他才使了真本事,可惜他使出了这真本事,他的马脚,就‘露’出来了。
“他是神农架的树老客?”乔拉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一直都为“母牛”的可怜,感觉到惋惜。
我点点头,说:鬼戏师,应该就是树老客!明天我就去找人!我们先回家。
鬼戏师只动用了一张泪皮,就吃掉了出马刀仙,他即没有出现,也不‘露’痕迹,心机又狠又辣!
“那泪皮怎么办?”石银问我,总不能他一直抓着这玩意儿吧?
我看了赵长风一眼:老赵,今天你不活跃啊……‘阴’山道士的小鬼咒,怎么不亮出来?
“咳咳。”赵长风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继续说。
可能‘阴’山道士的名声实在太差了,他不想当着章楠这些人的面,‘露’出他自己是‘阴’山道士的马脚。
他不‘露’真身,我也不勉强,反正出了这栋楼,我再让赵长风的小鬼咒,慢慢吃掉泪皮就行了。
不过小鬼咒吃泪皮,也估计很艰难,得降服很久,才降服得住泪皮。
说到底,小鬼咒和泪皮,是很类似的一种东西,小鬼咒来自死去的婴儿的怨气和血液,泪皮来自死去的小牛的怨气和母牛的眼泪,不过小鬼咒,还是要比泪皮更‘阴’邪一点。
我带着兄弟们,准备离开这个会场,毕竟事情搞清楚了,和章楠要谈的话,也谈了,再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我刚刚要走。
盘山鹰和汪阳,挡在‘门’口,章楠也朗声说道:李善水……我们的事情,还没谈完呢!
“谈什么谈?我对你收买我的想法,没兴趣。”我看着章楠。
章楠盯着我,说:没兴趣,也行……不过咱们北方人都尚武,既然来了,不如‘交’流‘交’流?切磋比试比试?
说完,章楠的身边,走出了一个黄袍客。
黄袍客的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脸上带了一个面罩,颇有点神秘。
我开始其实也注意到这个黄袍客了,我感觉这人很危险,但刚才,不管是鬼戏师闹场,还是盘山鹰被我们抓了两回,这黄袍客,岿然不动。
我盯着章楠:如果我不比呢?
章楠盯着我:那你就算认输……从此东北‘阴’人,低人一头,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