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三爷苦笑不已,“柯兽族以狩猎为主,对于这开矿的事情,他们简直是一窍不通,绝佳的地脉,就这样给破坏了,要是不出事都怪了!”
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奇特地方,倒是毒瘴环绕着山脉周围,就好像一道天然屏障,要是外人想要进来,没有邱三爷的见识,恐怕很难成功。
我向着山脉的位置走去,看着距离很近,但足足走了十分钟。
到了跟前,周围响起一阵脚步声,我看了过去,发现有七八个身影靠近,手里拿着武器,身形魁梧,一看便知道是柯兽族中的精英。
领头的家伙见到我,恭敬的道:“大人,请您跟我来!”
我向着他看到,询问道:“你认识我?”
虽然黑袍祭祀下达命令,但对方并没有探查我们的身份,这倒是让我有些怀疑。
对方解释道:“在几天前,我跟随祭祀大人前往山村,负责把一个调戏柯柔家伙带过来,我当时见到过您。”
我恍然大悟,这事情还要怪我,柯兽族的族人,都在脸上画着纹路,要是不仔细看到话,还真的不好认识。
我说道:“那麻烦了,先带我去见见我那朋友。”
说实话,黑袍祭祀让钟道长过来挖矿,我还真的挺担心的,我曾经和柯烈打听过,在矿藏挖矿的矿工,都是柯兽族中犯了过错的族人,他们来到矿藏都是受惩罚的,钟道长过来一天多,不知道情况如何?
对方在前面带路,很快来到了矿藏区域,当我靠近的时候,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阴气,我和邱三爷对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经过长时间的配合,早就培养出了一些默契,我们俩可以确定,这个地方……有鬼!
到了这里,对方便让我们进去,里面有其他人负责,而他则返回去看守,由于矿藏非常重要,黑袍祭祀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有半点的疏忽,要是有人擅离职守的话,就要被派去当矿工。
我现在有些好奇,矿工有那么可怕吗,为何这么多人谈之变色?
我走进矿藏里面,发现前方有一排房舍,全部由石头搭建而成,在房舍的后面,蹲着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非常猥琐,要是在近处看不到他,可我现在的视角非常清晰,甚至可以看到他后脑勺,居然没有头发。
我眯起眼睛,这家伙十分古怪,别人要是秃顶的话,都是头前和头顶,可这家伙倒好,居然在后脑勺少了一块头发,而且形状还有些古怪,就好像一个手掌印。
我向前走了几步,故意没有靠近他,那家伙似乎在躲藏。
从与此同时,石屋里走出一个柯兽族的族人,手里拿着一个皮鞭,在到处寻找东西,等他看到我们以后,露出戒备的神色,询问道:“你们是谁?”
我说道:“祭祀大人让我们进来的,帮你们解决矿藏的问题。”
听我这么说,对方露出恭敬的神色,招呼我们进石屋里面休息,他便要起身离开,似乎有要紧的事情,我将他拦住,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了一个矿工,我得赶紧找找,核对好人数,可以一齐报上去。”
一齐报上去?
我诧异道:“你们这里天天有矿工失踪?”
“也不是,就是隔三差五失踪几个,已经是常事了,我们也找不出原因,正好大人您过来了,可要帮我们把问题解决。”
“恩,你去吧!”
等到对方离开,我让邱三爷待在石屋,我向着后面走去,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猥琐的家伙,就是失踪的矿工,没准他不想进矿藏,所以才躲在石屋后面。
我放轻脚步,慢慢的走了过去,这家伙背对着我,蜷缩在角落里面,后脑勺没有一片头发,看起来非常滑稽。
我走到跟前,伸手拍了他一下,这家伙响起一声尖叫,全身都打起哆嗦,颤巍巍的转过身,向着我看来,他衣服残破,灰头土脸,看不清相貌,身材有些消瘦,倒不像是柯兽族的族人,而且看起来有些熟悉。
我问道:“哥们,我问你几个事情,我……”
我知道他是矿工,这么害怕进入矿藏,肯定知道里面的情况,本打算询问他一些事情,可让我没想到,这家伙看到我以后,直接蹦了起来,激动的大喊大叫。
“赵师傅啊,你来了啊,我啊,我老钟啊……”
“老钟?”
我愣在原地,仔细的向着他看去,身形和声音都是钟道长的,可钟道长什么时候秃头了?
他一个劲的点头,带着哭腔道:“没错啊,赵师傅,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啊,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救我出去,这鬼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我打开牛皮袋子,取出一瓶水,递给钟道长,让他简单的洗漱一番,发现一天多不见,钟道长明显憔悴许多,但后脑少了一块头发,更显得他猥琐了。
我说道:“老钟,你这是咋地了?”
钟道长哀声叹气,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我看他这个样子,心中有些自责,要是坚持一下,钟道长也不会被带来挖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钟,上屋里歇会,现在我们来了,你也没事了!”
钟道长直起身,神情倒是恢复许多,向着石屋走去,我跟在他身后,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因为在钟道长的身上,我察觉到一丝微弱的鬼气,尤其是他少了头发的区域,鬼气更加的重。
走到屋里面。
邱三爷看到钟道长,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惊疑道:“道长,你这是怎么了?”
钟道长苦着脸道:“三爷,别提了,我被鬼剃头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最左边的矿洞
鬼剃头,乃是流传很久的说法,在一夜之间,头发会少了很多,就好像被人剃了头,这事情非常诡异,至今都没有很好的解释。
听到钟道长这么说,我盯着他后脑勺看去,那里缺少的头发,正是一个手掌印的形状,就好像被手掌摸了一把,导致那里光秃秃的,就如同真的脱发一样。
我问道:“到底咋回事?”
钟道长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腰,心有余悸的道:“你们有所不知,我稀里糊涂的被带到这里,大半夜的也没有挖矿,就安排我睡在石屋里面,可我初来乍到的,哪有心情睡觉啊,就想着逃跑,还不等我起身,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我以为是看守的人,不成想那人影走进屋,伸手摸向最外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轮番摸过来,我也不敢出声,只能把脑袋缩回被子里,闭着眼睛装睡,可他娘的一阵阴风过来,我就感觉到后脑勺一凉,接着便不省人事了,等到早上醒来,我们这屋里的矿工,脑袋全部少了一块头发。”
我眯起眼睛,这事情倒是蹊跷,在我刚跟师傅的时候,师傅给我讲过一件事情,倒是跟钟道长的非常相像,在一个工地的宿舍里面,有一个人半夜出去尿尿,可他刚回到宿舍,便看到宿舍里走出来一个人,由于半夜迷迷糊糊的,他还以为是工友,当时没看清对方的脸,也没有在意,继续躺下睡觉,可第二天起来,除了他以外,周围人的脑袋,全都少了一块头发。
鬼剃头这种东西,可以说是非常邪乎,寻常的时候很少见到。
我问道:“你确定是鬼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