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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


几个道长研究了一下,主持人说:“咱们这次投票关乎到修行界的未来,所以慎重再慎重。我们研究了一下,首先是确立资格,国内有名有号的修行者,我们都会尽量发出一封邀请函,把事情说明白,每个修行者都有投票资格,如果到期不投,算是弃票。第二,投票分为两次,初投和终投,两次得票最多者为最后考察者。第一次初投放在三个月之后,我们也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富少伟站起来大声说:“不行!三个月黄瓜菜都凉了,国外那些邪魔外道对我们虎视眈眈,时间不等人,非常时期必须非常对待。”
不少人都拥护富少伟,喊着时间太长。
那些道长又凑在一起研究。
我旁边那位中年大哥,呵呵冷笑,像是看热闹一样说:“在哪都有官僚主义。我就觉得挺可笑的,谁能当老大又能怎么样,哼哼。”
他有点愤世嫉俗的意思,我赶忙套近乎问他怎么称呼。这位大哥做了自我介绍,他姓木,让我叫他老木就行。老木现在从事的行当非常奇怪,他是一个庙祝。
在国内很少能听过这个行业的人,什么是庙祝呢,说白了就是在寺庙管香火的人。他这样的人和寺院和尚不一样,专门是处理寺庙俗务的,不但管香火,还要和居士啊香客啊,这些人打交道,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老木听说我曾经在东南亚学过法,非常感兴趣,和我加了联系方式,一个劲让我说说那边的见闻。
场地上关于如何投票怎么选领头人,闹得不亦乐乎,而我和老木十分投缘,在角落津津有味聊着天。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受辱
我和老木正聊着,朱强为首的一大群人开始退场,富少伟也在其中。
我赶忙和老木告辞,追了上去,找到富少伟。
富少伟脸色不好看,看到是我,没有搭理,径直往前。我赶忙说:“富少,上次你打我一拳,我现在来了。”
富少伟停下脚步看我,突然拉着我的袖子往回走。他们队伍的人都停下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突发事件。
富少伟把我领到了八家将面前。八家将还有他们的朋友都没有走,坐在那里正说着什么,看富少伟去而复返,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全都看着我们。
八家将里解南华和何天真都认识我,他们都是江湖高人,打眼一看就认出我来,解南华奇怪:“怎么是你?”
富少伟拍拍我的肩膀:“你叫王强,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招,心里有些忐忑,便“嗯”了一声。
富少伟指着八家将,说道:“刚才场上的争执你也看到了,我师父和这些八家将,你支持谁?”
我有些吃惊,看着他。
富少伟眼色坦然,做个手势,逼我表态。
解南华靠在轮椅上看着我,何天真根本没当回事,低头玩弄着衣角,小雪压根就不认识我是谁,只有秦丹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非常不高兴,富少伟明显这是胁迫,真是让人不舒服。
我说道:“富少,你们还有八家将,我都没什么太深接触,选谁做修行界的领头人,这是大事,要慎之又慎,你容我想想行不行?”
富少伟点点头:“可以啊,你想吧,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找我。”他转身就走,走出去没多远,回头说:“忘了告诉你,朱氏内家拳会造成很大的内伤,再过几天你就会吐血,到时候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我一听就火了,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姓富的,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这一嗓子喊出来,本来还有些喧闹的场地突然安静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我,像是约好了似的这一刻没人说话,落根针都能听见。
富少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脸儿有点挂不住,指着我的鼻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我索性豁出去:“来吧,你打死我吧!”
富少伟真的走过来,气势汹汹,走路还带着风,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我明明看到了手挥出来的路线,可就是躲不开,活生生挨了这一下。这巴掌说不上多狠,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脸,是个人就忍不住,我脑子一下就嗡了,全都炸了,什么身上的伤什么脸面,都不想,只想着打回来,冲上去就打富少伟。
富少伟喊着:“大家伙都看着了,是这小子袭击我。”他退着,瞅机会给我一嘴巴,要不照屁股踢一脚。我浑身的火全都冲到脑瓜顶,可偏偏摸不着他,就觉得他在眼前,就是打不着,反而被他多次凌辱。
我眼前只有他的身影,一边追一边踢他,根本打不到他,反而能听到场上阵阵的笑声,我被富少伟像是耍猴一样满场耍着,我心里发誓,等这件事了的,不管付出什么辛苦,我都要去学武术,也上少林闭关三年,不把今日之耻打回去誓不为人!
正没头没脑打着,自己被人抓住,回头去看,是容敏。容敏摇头:“你打不过他的。”
富少伟停在不远处,哈哈笑:“兄弟,不陪了,自己慢慢玩吧。”他走到人群,和师父一起走了。
我被容敏领到八家将那一桌的椅子上坐着,场上还有很多人没走,我如坐针毡,那些人的目光就跟刺一样如芒在背。
容敏道:“我看看你的伤。”
我这口气还没有出去,憋的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想发火找不到对象,总不能无缘无故对着八家将发火吧。我深吸了几口气,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胸口。
容敏看了看,这个拳印血红血红的,似乎更深了一层。胸口那里又疼又痒,麻酥酥的堵在那,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劲就别提了。
容敏道:“朱家内拳果然独特,情动则七伤。”
我颓然说:“姐姐,你是高人,你看我这伤严重不严重?”
“不小。”容敏说。
我吓得差点没滑椅子下面去。
秦丹一拍桌子:“姓富的真是不像话,有什么事情可以对着咱们来,弄这么个无辜的路人有什么意思。”
我听得说不出什么滋味,最后我在八家将这就混个“路人”称号。
“你们都是高人前辈,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开啊,”我说:“我毕竟也是为了你们才受的伤。”
秦丹真是不惯毛病:“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在这之前都不认识你,你凭什么瞎赖。”
解南华滑着轮椅过来:“算了算了,他跟八家将也算有些渊源,我早些时候在泰国就见过这小子。”
容敏看看表,对我说:“你叫王强,对吧?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到我的房间来,我试着帮你疗伤。能不能行再说。我们这还有点事,你先回吧。”
她写了一个酒店地址给我。我拿着地址灰溜溜出来。
等从场内出来,心里真是憋屈的厉害,富少伟他们固然可恶,可八家将的态度也让我寒心,这些修行人似乎都有根深蒂固的小圈子,他们盘根所结,渊源颇深,我一个外人想平白无故的被人家接受,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