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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节

第六十二章 跃龙门
商定好这件事,我又问起了他具体的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去,
张坎文告诉我说,商代最终祭礼,每年都有四季大祀,其中最盛大的节日跟现在一样,同样是春节,不过春节在商代乃是冬祀,时间跟现在也不一样,乃是以腊月为正月,春节也是定在农历十二月初一,
节日的制定与社会的结构息息相关,譬如蒙古的那达慕,便是夏秋之际,草场丰盛,牛羊遍野之时举行,而汉族历来是农耕社会,一年最盛大的节日自古就是冬季农闲之时的春节,但最盛大却不等同于最重要,对农耕社会来说,没有比春耕最重要的事情,商代同样也是如此,所以,论起商代最重要的祭礼,还要属每年的春祀,时间大约在现在的农历三月初一,
而张坎文师门流传下来对付那井鬼的法子,便是要等到商朝春祀之时,进入朝歌皇陵内,借着春祀大礼那井鬼必定现身之时,将其彻底消灭,
我听的懵懵懂懂,不明白为什么非得等到那个时候,不过这既然是文山一脉代代流传下来的法子,其中必有缘由,倒是不用太过追究,
如今正是腊月光景,临近春节,从商代祭礼来看,冬祀刚过,距离春祀还有两个多月,倒是不用着急动身去安阳,我问了一下张坎文近期的打算,得知他并没有其他事情之后,便盛情邀请他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到时一道去安阳解决那井鬼,
张坎文向来不拘小节,并未推辞,直接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风水玄学店楼上的空房间不少,就在我隔壁给他整理出来了一间,留下来之后,张坎文也没闲着,呆在房间里?捣了一晚上,第二天便给我送过来了一张禁制符箓,
这是一种特殊符箓,上面绘制的乃是一种禁制阵法,他告诉我说,这是一种示警禁制,只要取自己的一滴精血,再加上其他人的一滴血液,便能在其他人心中生出对自己不利念头时,提前做出预警,神异非常,
我一听顿时大喜,本来他告诫我对身边人多加提防时,我心里虽然同意,但苦于没有什么好办法,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谁知道他已经帮我解决了,
我没有推辞,将符箓拿了过来,当即便取了自己一滴精血,按照张坎文的指引,滴进了那符箓内的一个小圆圈内,然后下楼去找谢成华,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从他身上取了一滴鲜血回来,同样滴入了符箓内,
谢成华虽有识曜初期修为,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的修为跟我差距已然极大,暗中取他一滴鲜血,根本没费什么力气,
搞定了谢成华之后,我联系了下王永军和杨开臣,各自见了一面,取他们的鲜血就更简单了,只不过取了之后,我心底忍不住有些愧疚,说起来我真的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事关身家性命,实在也由不得我,不过我心底还是做出决定,只要他们不负我,将来必有厚报,
为了弥补心中愧疚,我特意给杨开臣灌输了一些道炁,又送了他两张防身的符箓,然后去了王永军家里一趟,他家里的风水本就不错,不过我还是用了些手段,变更了他家中的气场,对他的健康和气运更有帮助,为了做到这一点,我甚至还托张坎文专门制作了一张珍贵的赤符,
以我现在的修为,自己也可以制作赤符,但我制作的符箓中蕴含巫炁,为了小心起见,我还是没有冒这个风险,
搞定他们三人之后,恰好刘传德也被警方放了出来,当时我去找韩稳男,告诉他那井鬼之事时,并未提及刘传德,但事实上我已经算准了韩稳男的性格,他本就是专家组成员,只要他弄清楚真相,必然会将其公布,刘传德的事自然而然便解决了,
他被关押了许多天,精神气色很是颓废,不过等谢成华将我这些天为了营救他做的努力讲给他听之后,刘传德面露感激,气色也好了许多,连连对我道谢,
我虽然没有挟恩图报的心思,但非常时期,能得到他的感激,我还是放松了不少,当然,讲感情的同时,手段也不能少,我同样从他身上取了一滴鲜血,融进了那禁制符箓内,
忙完这件事情,我一下子清闲了下来,每日留在风水玄学店里,消化体内吸收的巫炁,同时研究着《死人经》中记载的步罡之法,
步罡之法可以说是识曜境界最重要的术法,关乎战斗力,更关乎修行境界,但自打正式进入识曜境界以来,我几乎没有任何空闲时间,所以这九星天罡,我只勉强学会了一步而已,此时空闲无事,正好用来研究步罡之法,
九星天罡暗合北斗九星之术,十分玄奥复杂,饶是我静心下来专心研究,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大的进境,不过我也没太着急,根据《死人经》中的记载,这九星天罡威力极大,尤其是最后两步,暗合辅弼两星,用出之时,威力堪比天师神通,
威力越大,难度自然也越大,所以我根本不着急,就在我每天静心研究九星天罡时,蛇灵却是主动出现了一次,满脸恭维的告诉我说,他已经将那些液体吸收的差不多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吸收完毕,到时候他便有资格化龙了,说完这些,他臊眉搭眼的又问我,什么时候把相柳的血液赐给他,
蛇灵化龙,我自然乐见其成,至于相柳的血液,既然对我无用,自然也是要送给他的,只不过他的话又勾起了我的思绪,当日蛇灵告诉过我,相柳身体可以转化巫道二气,当然我便动了将体内巫炁转化为道炁的心思,只不过很快就又被我自己否决了,
我虽然很担心巫炁给我带来的危险,但却又不愿意彻底放弃巫炁,这种感觉有些说不清楚,但我自己明白,绝对不是因为巫炁的厉害,而是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不过此时我思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或许我不应该想的那么极端,不需要将自己的巫炁全部转化为道炁,只需要转化一部分不就行了,我的道炁遭遇天障,距离识曜只是一线之隔,如果能将巫炁一部分转化为道炁,帮助道炁突破识曜境界,天障是不是不攻自破呢,
这么一想,我心里颇为激动,立刻便对蛇灵说出了我的构思,不过很快蛇灵就是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告诉我说,相柳的转化根本是不可逆的,而且也根本不可能半途停下来,也就是说,如果转化的话,只可能将巫炁全部转化为道炁,根本不可能只转化一部分,
我顿时心生气馁,只好打消了心中异想天开的想法,转而问蛇灵该怎么取相柳之血,蛇灵笑着说,方法很简单,只要按照当初燕南天做的重来一遍就是了,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当初燕南天用那种法子把相柳麻痹了一段时间,我们只需要有样学样,将其麻痹,就可以趁机让蛇灵吸出它的血液,不过这中间有个问题,燕南天当日用的小老?好找,曜石虽说有些困难,但也总能想到法子,可当时他用的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菌类,我压根不知道是什么,该怎么去找,
我将这担忧说出来,蛇灵却是哈哈一笑,告诉我说,他知道那些菌类是什么,等他出门去云南那边走一趟,分分钟就能将这些菌类找?带回来,
原来他已经想好了法子,既然如此,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交代他将那液体吸收完之后,就可以去云南走一趟了,蛇灵却比我还着急,说他现在就可以出发,到时候找?那些菌类回来,正好体内的液体也消化完了,
事关他化龙之事,着急也是人之常情,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请求,
蛇灵见我点头,马上就要着急出发,不过我却又叫住了他,问他是不是吞了相柳鲜血之后,马上就可以化龙了,到时候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做的事,
我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考虑到,两个月后,我就要跟张坎文一道去安阳,算算时间,蛇灵如果一切顺利,化龙大约也就是那个时候,到时候蛇灵着急化龙,说不定两件事会起冲突,
问了之后,蛇灵丢给我了一个白眼,告诉我说,没那么容易,吞了相柳鲜血之后,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而且消化完毕之后,他需要去洛阳一趟,
我心里奇怪,问他为啥要去洛阳,蛇灵面色少有的严肃起来,沉声告诉我说,洛阳有一个地方,名为龙门,世间生灵,但凡想要褪去凡胎,化形为龙时,除了自身的修行之外,最后一步,一定是来到龙门,越过龙门,
蛇灵虽已称为阴魂,但终究仍是蛇神,跃龙门乃是化龙必经的一步,
我听了心中大是惊奇,以前总听说什么鱼跃龙门之类的成语,以为这只是一种比喻,没想到世间真有跃龙门这种事情,
第六十三章 五步天罡
跟我说明各种缘由之后,蛇灵便上路出发了,临行时,我本想送他一些护身之物,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压下了这份心思。
蛇灵本就是识曜修为,此时吸收了那种液体,实力已经无限接近识曜巅峰,单论实力,比我还要强出不少,根本不需要我来担忧他的安危。这一行,除非他遇到天师境界之人,否则的话,就算敌不过,逃得一条性命总还是无虞的。
蛇灵走后,生活再一次陷入平静之中,我体内的巫炁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每天的精力几乎全都放在对“九星天罡”的研究上。
就在蛇灵离开的第二天,我终于成功的踏出了九星天罡的第二步,也就是天璇步。北斗九星第一星,名为天枢,又名阳明天狼星君,第二星名为天璇,又名阴精巨门星君。
孤阳不生,孤阴不常,所以前两步单独修炼之时,都很是耗费精神,而且效率极低,但这两步参透之后,阴阳相济,其后的数步就简单多了,没多久,我一口气将第三步天玑、第四步天权、第五步玉衡,全部参透修成。
当然,除了前两步的阴阳相济作用之外,后面进境如此神速,也跟我此时已经稳定下来的识曜中期修为有关。至于剩下来的四步,开阳与摇光,是识曜后期乃至识曜巅峰境界才能修炼成功,而九星中的最后两颗隐星对应的步罡,就更虚无缥缈了,识曜境界能不能修炼成功得看机缘,根据《死人经》里记载,识曜境界修炼不成,到了天师境界才慢慢修成也算正常。
即便只有这五步,也足以让我感觉兴奋了,其中蕴含的威力,在没有印证的情况下,我也说不太准,但笼统感觉,五步天罡同时用出来的话,威力不会比当初见识过的那个陆家陆承平所用的纲禹七步差。陆家作为玄学界的著名世家,嫡系弟子修行的步罡之法肯定不会差,事实上,纲禹七步在玄学界的名气也不小,而这九星天罡,只是五步便能敌得过整个纲禹七步的威力,可见其不凡。也怪不得《死人经》中说,最后两步隐星步罡可抗衡天师。
当然,这一切暂时还是我的猜测而已,想证实,还得找人印证之后才算数。换做以前,想找个印证的机会可不容易,我只能在实战中检测,不过现在张坎文就在这里,他的实力当初就不逊于陆承平,而且用出《正气歌》时,更是轻松便能击败陆承平。此时距离他开始修行《正气歌》已有数月时间,他的修为也到了识曜后期,找他来印证九星天罡的威力,最是合适不过。
这段时间,张坎文也没有闲着,虽说留在风水玄学店里,但我见他的机会也不多。这家伙整天窝在自己的房间里,说是要为安阳之行做准备,也不知道整天在鼓捣什么。
过去找他的时候,敲了半天门,张坎文才应了一声,匆匆打开了门。我抬头一看,他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流,衣服的领口和胸口也湿了一大片。
我一愣,问他怎么回事,张坎文只是淡淡的回答说,他在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