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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顾长风,你不要以为你说几句好话,就可以原谅你了,你刚才,你刚才还在笑话呢而且,被这只恶鬼欺负,你都不过来帮”越说越是觉得委屈,再加上头皮真的很疼,的眸中不禁有些湿润。
  “暖暖,刚刚明明是你说不要帮忙的……”顾长风颇为无奈地看着说道,只是,当他看到眼中的湿意,他眸中所有的无奈,都化作了无边的怜惜,他小心翼翼地将拥进怀中,然后无比深情地对说道,“暖暖,以后还是不要耍帅了,那样的动作,不适合你。”
  耍帅
  刚刚沉醉在顾长风的温柔之中,他竟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这让幼小的心灵伤的着实有些重,猛地抬起脸,就跌入了顾长风那双深不见底的星眸之中,所有的怒气,一瞬间都化为乌有。
  风暖暖,你还真是不争气,似乎,你每一次用力想要和顾长风生气的时候,你都会被他的美男计蛊惑。
  觉得,顾长风这样欺负,怎么也是要反击一下的,正当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反击顾长风的时候,房间里面竟然响起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
  “啊”
  这尖叫声在耳边久久回荡,挥之不去,这尖叫声虽然难听了一些,但是还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这就是冯婧的声音。
  冯婧
  顾不得继续跟顾长风生气,推开声音发出的那间子的门,就快速冲了进去。顾长风怕发生什么危险,也急忙跟着冲了进去。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副好几只恶鬼对着冯婧张牙舞爪的场面,未曾料到,冯婧只是抱着一个枕头,用她那高分贝的声音尖叫着。
  顾长风见房间里面只有冯婧,他立马就转身退了出去,见冯婧还在尖叫,怕她把嗓子喊破,急忙冲过去安慰她道,“冯婧,你不要尖叫了,把你抓来的那只恶鬼,已经死翘翘了,你现在安全了”
  “暖暖,还活着”听到这么说,冯婧终于停止了尖叫,她抬起脸,颇为疑惑地看着问道。
  “你叫的这么中气十足,死了才怪”给了冯婧一记大大的白眼,见冯婧还是有些不大相信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伸出手就狠狠地扭了她一把,“疼不疼你要是还有痛觉的话,你就是还没死”
  “风暖暖,你想要谋财害命是不是”被这么一扭,冯婧登时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指着,义正言辞地说道,“风暖暖,知道,你一定是嫉妒,你嫉妒比你风情万种貌美如花”
  “是啊,嫉妒你,嫉妒你比白痴比脑残”
  冯婧恼羞成怒,气呼呼地就把抱在胸前的枕头向扔去,没有闪过,任这枕头打在的脸上,因为,被面前的画面给惊呆了因为冯婧胸前的衬衫,竟然是敞开着的,露出了她粉色的内、衣
  “冯婧,你,你该不会是被,被抓你过来的那只恶鬼给非礼了吧”指着冯婧,结结巴巴地问道。
  “风暖暖,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怎么可能被非礼只是,只是差点被东野珞那只鬼给吃了”见还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冯婧急忙说道,“好了,承认,是胆子比较小,当东野珞将按在床上然后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之后,都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吓晕了”
  听到冯婧这么说,顿时了然,那只恶鬼定是想要把冯婧身上的皮给割下来,幸好他也对有不轨企图,让过来想要把和冯婧的皮一起割下来,要不然冯婧就真的死翘翘了
  “那你刚才尖叫个什么劲啊”那只恶鬼又不在冯婧身边,她这么乱叫有意思么
  “不是以为死了嘛,所以就尖叫几声对过去的二十四年的生命哀叹一下。”说到这里,冯婧的神情不禁有些沮丧,“这年头,真是什么都不敢信了,帅哥什么的,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以后都不敢跟帅哥约会了。对了暖暖,今天下午离开剧组的时候,发现剧组竟然来了一个小帅哥,你说,要不要请他喝个下午茶什么的,交流交流工作心得啊”
  见冯婧依旧死性不改,果断决定还是先和顾长风回家去,任她自生自灭吧想到这里,就快速和顾长风离开了这里,不再理会冯婧的鬼叫。
  可能是和这只恶鬼打斗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吧,回到家之后,连澡都没有洗,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似乎,是来到了一片杏花林中,一红发黑衣男子站在一棵杏花树下,黯然神伤。
  知道,这个黑衣红发的男子,是顾长风的父亲,魔君。

第二十五章 杏花殇(2)
  在的印象之中,魔君总是嚣张跋扈的,他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忧伤的模样他静静地立在杏花树下,一瓣杏花随风吹落,在他的指尖轻轻地舞动了几下,随即垂落在了地上。
  魔君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垂落在地上的那一瓣杏花,神思恍然。
  对于这一切,心中盛满了好奇,忍不住上前就想要看个究竟,看看这瓣杏花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向来冰冷嗜血的魔君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显然,此时魔君是看不到的,是以,的胆子不禁大了一些,走到魔君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慑人的红眸,刚刚对上那双眸,只觉得身上一晃,整个身子,都被他的这双红眸给吸了进去。
  竟然被吸进了魔君的这双红眸之中
  这也未免太神奇了一些吧
  觉得,的身体似乎是飘在了空中,这种轻飘飘的感觉,让觉得很是不安,伸出手,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就连一片云彩都抓不住。终于,的身体一点一点坠落到了地上,就像是一片羽毛,坠落在了厚厚的杏花之上。抬起脸,发现现在所在的地方,还是那片杏花林,可是,红发黑衣的魔君,早就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可能是地上的杏花花瓣太厚的缘故吧,从空中坠落,竟然都没有伤到,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的杏花花瓣拂落,却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究竟该何去何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空灵的歌声,在这杏花疏影之中响起,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是以,忍不住转过身,就想寻找着声音的发源地。只见一身白衣的古装女子轻快地漫步在这杏花林中,哼着动人的曲,将落在地上的杏花花瓣小心翼翼地装进手中提着的小篮子里面。
  好美的女子
  就像是一幅画,画中杏花簌簌落了一地,为这苍茫大地穿上一层白色的衣裳,画中女子飘逸若仙,流转的眸,灵动而又清澈,就像是一汪春水,荡漾着温柔的波。看着欢快地漫步在这杏花疏影之中的女子,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情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女子,就是一倾国倾城的美人。
  脚,不受控制地跟着这女子向前走去,她似乎,对杏花情有独钟,当杏花飘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脸上,有说不出的陶醉。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杏花的芬芳的时候,双颊有微微的红云浮起,就像是染上了最美的胭脂。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女子,总觉得有些熟悉,很确定,记忆之中没有见过她这个人,可是,她给的感觉,很亲近很亲近,就好像,有一个跟她极为相近的人生活在身边一样。
  杏花林深处,隐隐有痛苦的声传出,这个女子自然也是听到了那痛苦的声,是以,她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提着花篮,就向那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此时,杏花开得正好,杏花树下,红发黑衣的魔君,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他双眸紧闭,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上去还没有多少的沧桑,魔君现在看上去依旧年轻英俊,但是,总是多了些沧桑的,可是此时杏花树下的魔君,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伙。
  那女子显然是懂些医术的,她见魔君这么痛苦,急忙把手中的花篮放在一旁,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魔君的手腕,她那美得胜过光风霁月的眉头,竟然微微皱了起来,她似乎是说了句什么“媚毒”,随后就陷入了天人大战之中。
  媚毒这种东西,曾经在某部武侠剧中看过,它和媚香不一样,一个人中了媚香,忍过去就好了,就算是没有与人交合也没有关系,可是媚毒不一样,媚毒这种东西,是媚药中的毒祖宗,若是一个人中了媚毒不与异性交合,只能等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腐烂,直至死亡。更为的是,身体是从开始腐烂,那种痛苦,根本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那女子在警局剧烈地天人交战之后,最后,她的眸中,浮起无边的坚定,她缓缓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便抱住了在地上痛苦的皱着眉头的魔君。
  这个女子,她定是与魔君不相识的,她之所以愿意救魔君,不过是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信念罢了。
  接下来的画面,就有些少儿不宜了,现在当然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也知道,这个女子和魔君都看不到,但是还是觉得,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上演一场活春宫还是有些不大好,毕竟,魔君是顾长风的父亲,也算是的公公。
  转过身,不再看那个女子和魔君云雨巫山的画面,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一点点变黑,随即,又明亮如白昼。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当转过身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魔君身上的衣衫微微有些凌乱,他躺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正想找寻那个女子的身影,只见一身胭脂红的艳丽女子就向着杏花树下的魔君走来,她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急忙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又将魔君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衫扯了扯,轻轻地躺在了魔君的身上。
  李代桃僵
  当时脑海之中登时就浮现出了这么一个词儿,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躺在地上的魔君就已经醒了过来,当他看到那艳丽女子正不着寸缕地躺在他的胸前,他那似火的红眸之中,浮现出一抹局促,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姑娘,对不起,都是本……都是不好,唐突了姑娘。”
  一直以为,以魔君那种的性格,他会一巴掌把躺在他身上的艳丽女子给拍出去,或者直接扭断那女子的脖子,未曾料到,他竟然会这般的不知所措。看着红眸之中尽是愧疚的魔君,不禁在想,或许,很多很多年前,魔君不过也是一位风华正茂情深似海的少年。不过显然,他的深情,用错了人。
  “公子,你中了媚毒,这么做,只是想要救你罢了。”那艳丽女子慌忙将凌乱的衣衫遮掩在自己的羞处,螓首低垂,一副娇羞无比的模样,说着,那女子就忍不住轻咳了起来,似乎还咳出了血,掌心猩红一片。
  这艳丽女子究竟是真咳出了血还是装的啊正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之中,忽然听到魔君无比愧疚地对那女子说道,“太过轻敌,被人给下了媚毒,姑娘为解这媚毒,需承受半年的烈火灼心之痛,日日咳血不说,还有可能会死去,姑娘,为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做这么多,可是值得”
  烈火灼心之痛,日日咳血
  明明是那歌声空灵,美好仿若仙子的女子救了魔君,这艳丽女子咳什么血啊装也不带这么装的
  “,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是不想要你死罢了。”那艳丽女子继续咳得花枝乱颤,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觉得恶心,真想要一巴掌把她给拍出去。
  魔君听到这女子那么说,不禁微微怔了怔,不经意间,他刚好看到落在杏花之上的几滴早已凝固的鲜血,他眸中的血红,变得更是深沉了一些,他紧紧地攥住那艳丽女子的手,一字一句说道,“本……顾曜绝不负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叫苏含烟。”苏含烟娇羞无比,看着魔君说道。
  看着杏花树下十指紧握的两人,只是觉得刺眼,那如仙子一般美好的女子为魔君顾曜承受了这么多,却不料,他怀中抱着的,竟然是另一个女子,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阴差阳错。
  眼前光影错乱,似乎是去到了一场婚礼之上,确切地说,是来到了新人的洞房之中,只见魔君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袍,醉醺醺地推开新房的门走了进来,红发飘扬得过分邪肆,同色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嘲讽,他轻佻地挑起坐在床边的新嫁娘的盖头,一把捏住她倾国倾城的小脸,“安陵溪,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讨好父君,嫁给本座,拆散本座和含烟好,既然这一切都是你想要的,那本座就成全你”
  当看清楚那新嫁娘安陵溪的脸,心中顿时陷入了无与伦比的震惊,这安陵溪竟然是在杏花树下救了魔君的那个女子似乎,魔君还是以为当日救了他的人其实是苏含烟,所以,他才会对安陵溪的态度这么差,也对,魔君只想着和苏含烟双宿双栖,他怎么可能会想要娶安陵溪

第二十六章 杏花殇(3)
  狂乱撕扯,疯狂掠夺,能够清晰地看到安陵溪隐藏在眼底的无奈和忧伤,以及那强压着的莫名情愫,安陵溪的忧伤,让不忍直视,选择转过脸,静静地看着面前燃烧着的这一对红烛。
  当最后一滴烛泪也被燃尽,魔君终于放开了无力地躺在床上的安陵溪,转过脸,只见安陵溪眸中依旧是那化不开的无奈与忧伤,还有一丝决绝的破碎,她紧紧地拥着被子,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从的方向,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玉白的肩上血红一片,想,她的肩一定被魔君顾曜给捏碎了,而她的雪白的颈上,红色的吻痕夹杂着血红的掐痕,看上去怵目惊心。
  看到安陵溪这副模样,心中一紧,只是觉得哀伤。想,安陵溪此时心里一定是很绝望的吧,她牺牲自己的贞洁与健康救活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对她。
  魔君此时早就已经穿好了衣服,他看向安陵溪的眸中更是万分的不屑,“就你这种残花败柳,也妄图成为本座的夫人,真是自不量力”说罢,他便冷冷地将桌子上的合卺酒打翻,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魔君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忽然转身,血红的眸阴冷地凝视着安静地倚在墙边的安陵溪,“父君让你做本座的夫人,只要父君不死,本座便不会休了你,不过,你也休想本座会爱上你明日,本座便会迎娶含烟进门,含烟是本座真心喜爱的女子,本座断不可委屈她,所以,本座会让她和你一起做本座的夫人,纵然你先进门,含烟也无需看你脸色”说罢,猛地将门关上,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
  魔君离开之后,安陵溪眉目间的坚强,刹那间破碎,她猛地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翻,便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就像是那美人的泪,美得目眩神迷,却又令人痛彻心扉。
  她咳着咳着,心口又开始剧烈地疼了起来,她紧紧地捂住心口,想要减轻一下自己身上的疼痛,可是,她的肩已经被魔君捏碎,她根本就使不出多少的力气,顾得了心口,就顾不得捂住口中咳出的鲜血,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蔓延开来,衬得她的小脸更是惨白的可怜。
  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一幕,忍不住伸出手,就想要帮她一下,当的手穿透她的身体,才意识到,这只是的梦,根本就触摸不到她的身体。只能无力地看着她嘴角的鲜血越来越多,蜿蜒成一条小河。
  眼前,是铺天盖地的红,知道,这已经不再是安陵溪空中流出的鲜血,而是魔君顾曜迎娶了新妇,老魔君自然是不愿魔君顾曜这么做的,但是奈何他大限将至,也奈何不了魔君顾曜太多,只是觉得愧对安陵溪罢了。倒是安陵溪,一直不卑不亢无怨无悲地侍奉在老魔君床前,这让老魔君对安陵溪更是喜爱,也让魔君顾曜觉得安陵溪更是虚伪,工于心计。
  他们在这座宫殿中的生活,如同流水一般,一幕幕在的面前闪过,本来魔君顾曜就已经够讨厌安陵溪了,再加上苏含烟的刻意挑拨,魔君顾曜对安陵溪更是厌之入骨。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在魔君看来,迎娶安陵溪,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所以,只待老魔君一死,他便要杀了安陵溪一泻他的心头之恨。
  看到苏含烟造假的微微凸起的肚子,直觉告诉,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未曾料到,悲剧来的这么快,苏含烟故意撞在在杏花林中采摘花瓣的安陵溪身上,然后跌倒在地,造成安陵溪推倒她的假象,然后便是宫斗戏中最俗烂的戏码滑胎。
  当苏含烟所谓的胎儿流掉,魔君顾曜的怒气简直就升腾到了极点,当下就要掐死安陵溪,老魔君极力阻拦,才救下了安陵溪一命,而这时候,安陵溪已经怀了魔君顾曜的孩子,也就是顾长风。其实当时安陵溪是可以辩解的,但是,当魔君掐住她脖子的时候,她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想,她一定是爱着魔君的,因为爱,所以才会绝望得连解释都嫌太多。
  繁衍子嗣是魔族的一件大事,魔君顾曜虽然讨厌安陵溪,但是为了魔族的延续,他还是决定让安陵溪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再杀了她,好为他和苏含烟的孩子偿命,因为魔界的医生为苏含烟诊断,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够再孕育子嗣,安陵溪腹中的这个孩子,必须留下来。
  其实,魔君之所以想让安陵溪腹中的孩子留下来,还有一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原因,以至于,千年后他苏醒之后,他每一次在杏花树下,都会黯然神伤,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那一日,魔界的天空,很蓝很蓝,朵朵白云漂浮在空中,就像是一朵朵纯洁的杏花,美得惊心动魄。安陵溪静静地站在杏花林中,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表情安静而又淡泊。忽然,杏花林中传来细细的声,医者的天性,让她忍不住循着那声找去,站在安陵溪身后,也急忙跟着她向前面走去,只见一眉眼清润温润如玉的男子斜倚在杏花树下,他的胸口,中了一剑,伤口处血肉翻涌,分外可怖。见状,安陵溪将手中的花篮扔在一边,就急忙从袖口中掏出一排金针,刺入那男子伤口周围的各大穴位,为他止血。
  那男子虽然身受重伤,但他手中一直紧握着剑,当他看清楚安陵溪的容颜,手中的剑哐当一声,就坠落在了地上。对于这些变故,安陵溪恍若未闻,继续为那个男子疗伤,倒是那男子,一直痴痴地看着安陵溪的容颜,唤着什么“小溪”。
  看着这一幕,的大脑瞬间就开始飞速运转,这个男人和安陵溪之间是什么关系啊这个男人竟然能够喊安陵溪为小溪,证明他是认识安陵溪的,可是看安陵溪这样,似乎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的。
  终于为这个男人止住了血,安陵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微微拂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轻轻扯唇,看着那男子说道,“杏花林深处有一口小木,还是扶你去哪里休息一下吧,明日这个时候,会去小木里面为你换药。”说着,就扶着那男子向前走去。
  “小溪”那男子步子丝毫未动,他眸光灼灼地看着安陵溪,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他攥得那么紧,让安陵溪根本就无法挣开,“小溪,你果真不认识了,可是纵然已经过去了十年,还是一眼就能够认出你。”说着,他就掰开了安陵溪的右手,露出了她掌心的一颗红痣。“十年了,们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小毛孩,可是,不管过去多久,你掌心的痣,都不会变”
  “阿牛哥你是阿牛哥”听到那男子这么说,安陵溪向来波澜不惊的小脸也浮起一丝激动,她见那男子轻轻点头,顿时开心到了极点,她笑得眉眼弯弯,就扑进了那男子的怀中,“阿牛哥,还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好”
  阿牛哥
  听到安陵溪唤这眉眼俊朗的男子阿牛哥,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个名字,跟这么优秀俊美气度不凡的男子,真的很不般配,不过似乎,那个男子很喜欢安陵溪这般甜甜地唤他阿牛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陵溪对这位所谓的阿牛哥只是兄妹之情,她也没有注意到他对她有其他的情愫,可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出来,这位阿牛哥,很喜欢很喜欢安陵溪。
  此后的日子里,安陵溪每天都会跑来这小木为她的阿牛哥换药,阿牛哥每一次都会眼神灼灼地盯着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的安陵溪,但对于这一切,安陵溪恍若未觉,她只是喜欢站在一棵杏花树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若有所思。
  其实,阿牛哥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这座小木,因为这是的梦,是以,能够随意地在这里面到处穿梭,但见每一日,阿牛哥起床之后,除了练剑修习术法,便是等着安陵溪过来。
  一直以为,阿牛哥在这里,只是因为他对安陵溪情根深种,每天都能够看到安陵溪,未曾料到,有一天在杏花林中闲晃的时候,竟然看到苏含烟来到了这小木。
  苏含烟一见到阿牛哥,就激动地扑到了他的怀中,“师兄,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你,真是想死你了”
  倒是那位阿牛哥,对于苏含烟的主动投怀送抱一点都不感冒,他不着痕迹地推开苏含烟,淡淡说道,“魔君致命的弱点,你可是找出来了”
  “嗯”苏含烟看着阿牛哥使劲点头,“师兄,等你杀了顾曜,们就成亲吧”
  看着苏含烟在阿牛哥面前娇滴滴羞答答的模样,只觉得手脚冰凉,原来,原来她到魔君身边,只是为了寻出魔君致命的弱点,然后让这位阿牛哥杀死魔君,他们好双宿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