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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美杜莎传说

在我心里对张建武这种审讯方式冷嘲热讽的时候,大屋里的审讯开始了。
  
  那三个女警一点警察架子都没有,反而都风情万种的向胡子靠了过去,一个个小鸟依人般的伺候起他来。
  
  附在胡子耳边说悄悄话的,殷勤的给胡子点烟的,甚至还有一个女警翘着腿坐在了胡子对面的桌子上,一荡一荡的不时漏些春色出来。
  
  胡子也真不客气,拿起烟就抽,而且一抽就是五根,看得出来,这爷们儿的烟瘾是被憋坏了,正巧借着这机会把瘾头都找了回来。
  
  狸猫组忙活了足足一刻钟,可审讯却一点进展也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嗤的笑了一声。
  
  张建武脸上挂不住了,用几声咳嗽尴尬的掩盖一下现在的气氛,随后他大步走到玻璃板前,有节奏的敲了敲。
  
  他这么做就是个暗号,狸猫组一下改了作风,一个个脸沉得都快滴出了水,随后有个女警走到玻璃板面前一把将窗帘拉好。
  
  虽说这一下我们都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我能猜出胡子准没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等五分钟后窗帘打开时,胡子眼角肿了老高,脸颊也被打得通红,鼻血就跟不要钱似的滴答滴答往下流。
  
  不过看着狸猫组一脸失望的表情,我知道这次审讯又以失败而告终。
  
  张建武一摆手,带我们出了这地儿,又一路走进了副局长办公室。
  
  张建武进屋后只说了声你们随便坐后,他就站在窗前一言不语起来。
  
  巴图随手抓个报刊看起来,而我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玩起了手指。
  
  很明显张建武的心情不佳,而巴图面上是看报纸,其实他眼睛压根就没在张建武身上离开过,我知道巴图想说话,但他又不想起这个头,毕竟有触霉头的风险。
  
  我可不管那么多,我心说咱们都汉子,没必要弄得这么闷。
  
  “建武。”我开口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在审讯方式上调整一下,甚至在思路上也要放宽一些。”
  
  其实我是没说的太白,就想通过这么一句话点点张建武,让他审讯时别整虚的,直接严刑酷打就完事了。
  
  可张建武却错解了我的意思,甚至接下来他说的话也都让我迷糊起来。
  
  “建军同志。”他说道,“咱们的审讯方式可是一调再调,今天狸猫族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其实这也都是跟国外借鉴的软刀子,可你看看那胡子,一点反应都没有,哎,美杜莎,我何时才能抓到你呢?”
  
  也怪我对国外文化了解的不多,心里琢磨老半天也没明白美杜莎的含义,我心说这美杜莎是人还是东西呢?或者就是一个行动代号?
  
  等我再想跟张建武问些什么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想必他有棘手的事,随后就让我俩先离开。
  
  我和巴图来到坤名公安局指定的一家旅店住了宿,这房间是个双人间,也很敞亮,不过我一进屋就沉着脸盘腿坐在床上看起了电视。
  
  其实我看电视是假的,都是装装样子,我心里有事。
  
  我也不笨,走这一道我就把审犯人这事合计明白了,我心说这次我肯定又被巴图骗了,我们来这就是捉妖来的。而且这次的妖还小不了呢,不然也不能惊动坤名警局。
  
  我这架势是想给巴图个机会,让他主动跟我道白,可没想到巴图倒好,他闷了一会后就扯过大被盖在身上要睡觉。
  
  我来了脾气,心说行哇巴图,这时候了还跟我装蒜,我气的把遥控器一丢走到巴图床前一把将被子撩开。
  
  “老巴,你给我起来,跟我说说美杜莎到底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一笑,没急得回答我反倒先说了一通好话,无非是好兄弟讲义气这类的,之后他又一掏兜拿出了一沓照片。
  
  “建军,你先看看这个。”他一脸诚恳的说道。
  
  我无奈苦笑一下,巴图每次都用这招,先说事吊我胃口,等我入局了他那也就不用再刻意讨好解释什么了。
  
  而我也真吃这套,夺过照片就挨张看起来,这照片乍看几张没什么共同点,既不是同一个人又不是同一个场合,这些人表情有哭有笑,有装疯卖傻的也有扮痴呆的。
  
  可随着我看照片看的越多,我心里就越惊讶,我发现他们的双眼都无神,而且这些照片拍的都是他们的大头照。
  
  “一群瞎子?”我提了疑问。
  
  巴图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们还都是植物人。”
  
  “植物人?”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反问一句,并特意从这些照片中挑出两张有代表意义的,他们的脖颈都很粗,而且脸上也带着刀疤。
  
  我的意思很明显,植物人脸上还有刀疤,身体还这么强壮,这很说明问题。
  
  巴图再次点头肯定一下,而且他还说道,“这些人现在就住在军区医院里,尤其他们中有几个的大脑已经死亡,全借着仪器给他们提着一口气。”
  
  我知道在医学上认为,只要脑死亡了就可以宣布这人死亡了,至于医院为何要借着仪器给他逆天续命,我真有些不大理解。
  
  可不理解不代表没解释,我分析了片刻得出了一个荒唐的答案。
  
  “老巴,你不会说张建武不死心还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美杜莎的话来吧?”我试着验证我的猜测。
  
  巴图肯定了我,而随后我又多问了一句,“美杜莎是谁?”
  
  “妖。”巴图解释,“在希腊神话里她是个能把别人石化的女魔头,可笑的是,胡子就说他在西双版纳看到了美杜莎。”
  
  “等等。”我打断了巴图的话,甚至还有些头疼般的揉着太阳穴,“老巴,你把整个事情缘由都对我说说,不然东一嘴西一嘴的我听不懂。”
  
  巴图向我身边凑了凑,抱着胳膊讲了起来,“西双版纳州与金三角离得近,胡子这帮人就穿梭在其间倒卖白粉,他们这伙人有点手段,不是把灌好白粉的避孕套吞到肚子里就是拿铅弹包着白粉带过境来,可亏得有这个美杜莎出现才能让胡子这些人落网,不然张建武这帮警察也不会这么快破案。”
  
  我嗯的应了声,随后疑问道,“老巴,既然张建武把胡子抓获了,那当时他们也应该见到了美杜莎啊,怎么却审讯胡子要起美杜莎的下落呢。”
  
  巴图连连摆手,“建军,胡子不是张建武抓到的,而是这小子自己跑到警局投案自首的,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那天胡子自首时,当场的警察竟然都不信他是胡子,甚至还以为是个疯子差点把胡子赶出警局。”
  
  我笑了,心说这也不能怪那帮警察,换做是我我也不信啊,不过这胡子也挺怪,没事玩自首这出。
  
  “老巴,你的意思是胡子这帮人被美杜莎攻击了,在他们实在没地方逃了的时候这才去警局落网?”我问道。
  
  巴图回答,“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张建武却有另一种观点,他认为美杜莎才是毒枭巨头,胡子只是一条小鱼,他们分赃不均起了冲突,美杜莎要弄死胡子这些人,而胡子只好去警局避祸。”
  
  我没接着问话,反倒沉默的往床头一靠,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算是了解了,说白了美杜莎就是整个事情的关键点,而且也是整个事情中最有争议的地方,不过我考虑之下还是偏向于巴图的观点,这美杜莎是个妖。
  
  我以前也接触过毒贩子,那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天生当恐怖分子的料,而且最主要的他们都非常恨警察,恨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如果胡子真与美杜莎分账不均,那也绝不会越过他的底线去找警察庇佑的,除非他们真的遇到了让他们胆寒的东西,甚至都让他们害怕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才迷糊间胡乱抓稻草。
  
  我心里有了计较,但还是先问了巴图一句,“老巴,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巴图揉着下巴哼哼几声,“别看张建武那笨蛋想邀功把这事给弄错了,但我们和他的最终目的一样,都想捉住美杜莎,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借助他行方便。”
  
  我乐着点点头,其实巴图说的跟我想的一样,但话说回来,我俩这么做可有些不地道,张建武找我俩过来给他帮忙,可我俩来了后却打起了他的小算盘。
  
  第二天一早我和巴图又来到了警局见了张建武,我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开门见上就跟张建武要胡子的笔录。
  
  我想从笔录上下手,争取凭我的经验和笔录的记载能找到一些美杜莎的信息。
  
  可胡子的笔录真是少的可以,甚至在档案夹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只写了一小段话。
  
  “美杜莎,女妖怪,浑身张着石头,头发有手指般粗细,雾里来雾里去,看向谁谁就会死,在西双版纳州边境出现过。”
  
  我和巴图交换一下眼神,我心里琢磨着胡子这话有多少水分。
  
  而张建武看到我俩这神态后,哈哈笑着把笔录抢了过去,“两位,这都是胡子瞎掰的,你们可别真信啊。”
  
  我面上也笑了笑算是回应张建武一下,可在心里我却对张建武不以为然,我心说你怎么知道胡子撒谎了呢?或许他这话真的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