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失声道:“丰城造——”
中间那人点头道:“是的,丰城造是日本方面的保管人,那些珍罕之极的钱币,根本不是任何私人力量所能收集得到的。大战结束,他就离开了日本,改名换姓,仍然保管着那些财宝,那批钱币,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
年轻人的声音有点急促,道:“那么,那个自称希特勒的人是——”
中间那人道:“他的原名是保勒.汉斯,是希特勒的一个小,希特勒很相信他,所以才将这件差使给了他。不过其中还有一点曲折,到了最后,希特勒大部份珍品,转换了地方,新的地方,只有他自己和他妻子伊娃才知道!”
年轻人“哦”地一声,道:“所以,这个汉渐,要找寻伊娃。”
中间那人道:“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汉斯,作为元首的贴身小,他更有可能,早已暗恋着元首的情妇,那金发美人,因为事实上,那批艺术珍品,虽然不在他的手上,他可以掌握的财富,还是惊人,光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就是天文数字!”
年轻人感叹地摇着头,道:“那么,墨索里尼的财富管理人呢?”
中间那人道:“那个意大利人最狡猾了,墨索里尼本来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可是,却给那人出卖给地下军,墨索里尼被吊死在广场上,从此,就没有这个人的下落。”
年轻人欠了欠身子,道:“完全没有消息?”
中间那人道:“也不致于,有几个二次大战之后,陡然间成为世界豪富的欧洲人,其中一个可能就是那个意大义人,可是没有证据。”
年轻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的确是骇人听闻的隐秘,他总算已经有点明白了。
中间那人继续道:“经过了许多年,汉撕静极思动了,他用了希特勒的名字,以豪富的姿态出来活动,目的是在惹人注意,他希望找到伊娃,得到那批艺术珍品,也希望找到丰城造和那个意大利人,结果,他找到了丰城造,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是,他和丰城造会过面,接着,丰城造就死了!”
年轻人问:“汉斯下的毒手?”
中间那人道:“不是他,就是他的手下,而原因多半是为了汉斯不想让人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或许他还觊觎丰城造的那一份财富。”
年轻人不禁苦笑了起来,中间那人又道:“丰城造死后,他的女儿,我们已经确切查过,他的女儿全然不知道她父亲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父亲的财产有多少,她只是对钱币没有兴趣,所以就拿出来拍贾,她也根本不知道单是那批钱币,已经如此值钱。不过,就算她知道也没有用了,她也死了!”
年轻人忙道:“是的,也是汉斯?”
中间那人点头道:“证据确凿,汉斯的手下,曾经拷打过她,不过没有得到什么,那一大批财富,只怕永远也不会有人找得到了!”
年轻人呆了半晌,他陡地想起,土耳其皇死的地方,那几级熟悉的石阶。
年轻人忙道:“那幢屋子,丰城造住的房子!”
中间那人“哼”地一声,道:“你以为我们想不到?我们的人去找过了,什么也没有!”
年轻人问:“那么,土耳其皇为什么会死在那屋子的石阶上?”
中间那人皱了皱眉道:“其中有一段经过,我们是不太清楚的,土耳其皇可能和汉斯又联络过,有可能汉斯许他什么好处,也有可能,又是汉斯下的毒手。”
年轻人用手抚着脸,道:“那么,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中间那人大声道:“那还用问?当然是为了那些财富,战争期间,苏联的损失最大,我们应该得到补偿。土耳其皇对我们说,你知道一切内幕,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的原因。”
年轻人苦笑道:“他骗了你们——”
年轻人讲到这里,陡地站了起来,才一站起,立时又坐了下来。
在那刹那之间,他陡地想到了什么,可是他想到的,却还只是一个极糊的概念,他甚至无法进一步抓住这个概念。
当他又坐下来之际,中间那人想说话,但年轻人立时挥着手,阻止他开口,道:“等一等,我想到一点很重要的事情了,等一等——”
他用手在额上轻轻敲着,陡地又叫道:“对了,你说,土耳其皇说,我知道一切内幕?”
中间那人点了点头,年轻人立时道:“那么这就表示了土耳其皇知道了一切,他自已知道了一切!”
中间那人怔了一怔,道:“谁知道他的?”
年轻人道:“汉斯,当然是他!”
中间那人蹙着眉,未置可否,年轻人又道:“土耳其皇一定是知道这个内幕,汉斯可能真的要他帮助找寻伊娃——伊娃是不是在苏联?”
中间那人摇头道:“不,早死了!”
年轻人挺了挺身子道说:“事情到现在,很容易就有结果了,找一个金发女人,让她假扮伊娃!”
三个特务头子互望了一眼,年轻人又道:“汉斯还掌握着大批财富,只有他心目中的伊娃,才能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在手头,而且可以设法弄回来,说不定,他也知道了丰城造和意大利人的秘密,找一个女人扮伊娃,我可以助你们成功!”
三个特务头子又互相使着眼色,中间那人站了起来,道:“你先回去,我们再讨论!”
年轻人忙道:“我不回那囚室去!”
中间那特务头子忙道:“当然,你可以有最好的侍遇,不过,你还是要接受监视,我想你不反对吧!”
年轻人耸了耸肩,表示不在乎。中间那人按下一个掣,门打开,齐非少校又在门口出现,年轻人向门口走去,齐非少校显然已知道年轻人的待遇有了变化,所以当年轻人向他走过去之际,他居然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