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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高翔觉得十分没趣,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当他准备推门而入时,木兰花的房门忽然打开,穆秀珍探出了头来,低声道:“喂!”
  高翔忙道:“你还没有睡?”
  “没有,快来,兰花姐叫你!”
  高翔连忙向她们的房间走去,穆秀珍一等高翔走了进来,便关上了房间,扮了一个鬼脸,笑道:“高翔,刚才为什么像做错了事的学生一样?”
  高翔陡地一呆,但是他立即明白了,他忙道:“原来你们也出去了?怎么我一直也不知道?兰花,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么?”
  木兰花微笑着,点了点头。
  穆秀珍伸手向高翔的鼻尖一指,道:“都是你,坏了事,要不然,我和兰花姐两人,嘿嘿,可有很多事可以做了!”
  “秀珍,别胡说!”木兰花连忙阻止她再说下去。
  “秀珍,”高翔也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引咎自责的话,那你可大错而特错了,就算不是我,你们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
  木兰花扬了扬手,本来,穆秀珍还要开口的,但是一见木兰花扬手,她立时不出声了。木兰花沉声道:“高翔,你做得很好,刚才,你看到了孤先生卧室,我也看到了,我的一项怀疑,在看到了孤先生的卧室之后,已彻底地解决了。”
  高翔不禁莫名其妙。
  刚才,看到孤先生卧室中情形的时候,他是站在房门口的,木兰花当然是站在走廊那一端的门前,连木兰花也看到可以解释她心中疑问的东西,他一定也看到的,但是他却没有什么印象。
  木兰花望了他片刻,才道:“那幅相片。”
  “是的,相片是一个美人儿。”
  “不错,那是他的妻子,是被他亲手扼死的,因为那美人有了新的恋人,他很爱的妻子,所以他虽然亲手杀死了他的妻子,却还将他妻子的相片。放得那么大,挂在床头!”
  木兰花讲到这里,停了下来。
  高翔和穆秀珍人,全都以充满了怀疑的目光,望定了他,穆秀珍忍不住道:“兰花姐,你不去写小说,实在是可惜了的。”
  高翔也道:“兰花,你的想像力,未免……”
  “未免太丰富了些,是不是?”
  “是的,你凭什么这样讲?”
  “我注意过一切犯罪案件,一切稀奇古怪的新闻,那是我从小的嗜好,当秀珍和小朋友在打波子的时候,我已经有我自己‘资料室’了,我剪存一切有关这方面的资料,当然,我也清楚地记得,十年之前,南美洲毒蛇研究中心主任孤克博士,谋杀他的妻子文妮之后,神秘失踪的那件事!”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两人脸上怀疑的神色,已不再存在了,而代之以十分钦佩的神色。
  “我一见到他,就想起孤克博士,因为在新闻图片中,孤克博士便是这样一个高大轩昂的人,他如今自然已变得谁也认他不出了,可是当我问及孤克博士的时候,他陡地震了一震,你记不记得?”木兰花娓娓地叙述着,高翔和秀珍连连点头。
  “等到看到了那张相片之后,他的身份再明白也没有了,因为他的妻子是如此之美丽,给我当时之印象,是极其深刻的。”
  高翔吸了一口气,道:“你分析得十分对,兰花,他的身份已弄清楚了,可是,可是我看不出这对我们目前的处境有什么好处。”
  木兰花不再讲话,她只是背负着双手,在房间中来回地踱着步,穆秀珍不耐烦起来,道:“这家伙,他杀了老婆,心中一定十分害怕,我们去直斥其非,只怕他就会害怕我们了。”
  高翔低声道:“秀珍,兰花正在想办法,你别打扰!”
  穆秀珍不服气,一瞪眼,道:“我不是在想办法么?”
  高翔知道穆秀珍的脾气,若是和她争下去,只怕争到天亮也没有个完,是以连忙道:“是我说错了,小姐,你可千万别生气。”
  高翔这样一说,穆秀珍反倒笑了起来。
  木兰花也在这时停止了踱步,道:“我们落在匪徒的手中,再从匪巢中逃出来,也不止一次了,可是这一次,情形却和以往大不相同。”
  高翔道:“是的,我们虽然身在匪巢,可是,这里却没有任何防卫,也没有监视,然而我们却也没有法子逃得出去!”
  “麻烦就在这里!”穆秀珍也讲了一句。
  木兰花叹息了一声,道:“孤先生这人,是十分不正常的,他当年在杀死了他的妻子之后,便立即逃亡,来到了这里,这十年来,他一直隐居这里,我相信,他甚至未曾离开过这里一步!”
  “这不可能吧,他在这里建立了这样完美的实验室,而且在世界各地,都建立了他这个勒索组织的支部,他怎可能未曾离开这里?”
  “这些事,都可以由一个得力的助手代办的,据我进一步的估计,帮他建立了如今这样局面的那个人,可能已死了。”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都没有再提出疑问。
  因为他们知道,木兰花既然这样讲法,那一定是有根据的,而且,她也会立即解释她这样构想的根据,实在是用不着问的。
  果然,木兰花又道:“你们想,如果他肯离开这里,为什么他不自己来见我们,也不派助手来,却要我们前来呢?”
  高翔和穆秀珍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木兰花继续道:“这一切,一定是最近两三年的事,我相信他当年逃到了海地之后,一直是在丛林之后,过着和文明隔绝的生活的,所以,他才会失去了一条腿,和在身上添了这许多伤痕,同时,也使得他的心理,变得更孤僻,更不正常。”
  木兰花讲到这里,笑了一下;道:“我讲了这许多话,你们一定似为我言不及义了,是不是?为什么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去分析他的心理状态呢?”
  “是哪,为什么呢?”秀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