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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柔然汗国

第六十四章 柔然汗国

南北朝的传奇故事的开端竟然要从风景秀美、景观奇特、形如弯月的贝加尔湖讲起,湖水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广袤的原始森林,南部是雄伟起伏的山峦,有萨彦岭、杭爱山、肯特山、雅布洛诺夫山脉。贝加尔湖四周的山中布满茂密的针叶林,杨树、杉树、落叶松、桦树,每年十月,群山峭壁、林海原野盖满冰雪,一片银装素裹,如同银色世界。这座亚欧大陆最大的淡水湖在两汉魏晋时期另外有一个名字,叫做北海。西汉时代为匈奴所控制,著名的“苏武牧羊”的故事便发生在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贝加尔湖畔。一首经典古曲唱出大漠孤烟下茫茫漠北悠长的塞上胡笳,与湖山明月映照下铮铮铁骨的大汉节气:

苏武,留胡节不辱。 雪地又冰天, 穷愁十九年。 渴饮雪, 饥吞毡, 牧羊北海边。 心存汉社稷, 旄落尤未还。 历尽难中难, 心如铁石坚。 夜坐塞上时闻笳声, 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 群雁汉关飞。 白发娘, 望儿归。 红装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 两地谁梦谁? 任海枯石烂, 大节不稍亏。 终教匈奴心惊胆碎, 拱服汉德威。

两种文明的激烈撞击,汉与匈奴,晋与鲜卑,一代代承续下来,为我们演绎出无数金戈铁马、儿女情长的故事,直到有一天,大汉的天空下响起悠扬的胡笳与雄浑的钲鼓共同奏出的蓬勃华丽的乐章。

北匈奴西迁,南匈奴入内以后,肯特山南北的草原和森林一度成为高车人放牧狩猎的势力范围,世代繁衍生息,一群柔然恶狼突然闯入高车人宁静的家乡。

柔然部落被魏军击败之后,北魏开国皇帝道武帝拓跋珪将部落内的贵族分遣到魏国各部落内,柔然贵族们失去往日的尊贵,自然心有不甘。公元394年(北魏登国九年)十月,西柔然部落首领郁久闾曷多汗,抛弃他的父亲不管,与堂弟郁久闾社仑率领部众摆脱羁绊,向西北逃窜。

北魏将军长孙肥率军追击,追到上郡跋那山(今内蒙乌拉山),斩杀郁久闾曷多汗,部众逃散。追兵退走,郁久闾社仑收集余众几百人,投奔堂兄东柔然首领郁久闾匹候跋,郁久闾匹候跋对西柔然的人心存猜忌,把他们安置在离他可汗庭以南五百里外的偏僻地方,派他的四个儿子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社仑狡猾凶残象一头狼,他恩将仇报,挟持匹候跋的四个儿子,突袭他的营地,抓住匹候跋,东柔然部众被打散。匹候跋的儿子们收集散落的部众投靠高车斛律部。社仑最想得到的是东柔然的部众,怎么肯松开它的爪子,狡猾的社仑马上释放匹候跋,假意和东柔然和解,当儿子们欣喜父亲归来,各自带人回到原来的营地里时,残忍的社仑再次突袭东柔然营地,杀死匹候跋,兼并他的部落。郁久闾匹候跋的儿子郁久闾启跋、郁久闾吴颉等人都去投奔北魏。郁久闾社仑知道拓跋魏国不会放过他,一不做二不休,率部众大肆抢掠五原以西的各个部落,然后向北穿过沙漠,逃往漠北。

社仑闯入高车人的地方,靠着高车斛律部的牧场住了下来,斛律部首领倍侯利深知社仑狡诈多变,若在漠北之地长久地留下来势必对高车诸部落造成威胁,乘柔然人少,马匹缺乏的时候,率部众攻打柔然,高车人多势众,柔然尽弃女人、帐蓬逃走。高车人当时处在原始状态,考虑问题简单,见柔然男人都跑了,不去追赶,抢占柔然人留下的毡包和女人,搂着柔然女人,住着柔然穷庐,得意之情可想而知,他们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悄悄逼近的危险。

公元394年的冬天是漠北最寒冷的时候,社仑登上高地,静静地看着高车人蹂躏他的营地,听着柔然女人们尖锐绝望的喊叫声。太陽向西坠落,寒鸦已经落在死人身上,狼群慢腾腾地出现在荒原的边缘。社仑招集亡散的部落,身边汇集一千多人,半夜时分,柔然人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营地旁。社仑的眼睛象狼一样露出凶残的光芒,静静的,直到红日缓缓地露出地平线。柔然人发起冲锋,马匹的嘶鸣声,刺耳的喊叫声把高车人从睡梦中惊醒,迎接他们的是一道道马刀留下的光芒。高车人只走脱十分之二三的部众,其余的人全部被杀死。

这一次战役并没有在史书中留下详细的记载,但是它决定了两大民族的生存和命运,漠北之战,彻底改变高车与柔然人的形势,高车最厉害的一个部族被击败。首领倍侯利率残部南渡大漠投降北魏,倍侯利是高车最勇敢的人,北方人的孩童哭泣的时候,大人吓唬说:“别哭!倍侯利来了!”拓跋珪对倍侯利极为看重,让他的部落世代栖息在漠南大草原,即使离散部落的时候,也没有改变它的归属,慢慢地中原人开始叫倍侯利的部落为敕勒,他们居住的地方叫做敕勒川。

漠北的高车人再也抵挡不住狡诈的社仑和他的柔然人,有的向西遁去,有的效仿倍侯利投降北魏,大多数高车人成为柔然人统治下的奴隶。柔然人占领高车的土地,社仑在弱洛水(今蒙古国土拉河)设立庭帐,自号“丘豆伐可汗”。可汗原为鲜卑人对部落中德高望重的贵族的称呼,社仑把它定为如同皇帝一样的尊号, “丘豆伐”是柔然语,亦是东胡语,属蒙古语系,它的意思用汉语解释即“驾驭开张”之意,“丘豆伐可汗”即开国皇帝之意。一个地域广阔的柔然汗国登上中国的历史舞台。

柔然人不识字,没有书本,用羊屎豆记录计算敌军人数,随着不断接触外部,慢慢学会刻木记事。社仑汗学习中原国家建立军队,制定军法,一千人为一军,每军设军将一名;一百人为一幢,每幢设幢帅一人。每次出征打仗,冲在最前面的人可以得到缴获的奴隶和财物,后退不进的人用大石头砸死或者用鞭抽挞。

柔然汗国在社仑的带领下越来越强大,向西攻打匈奴的残余部落,頞根河(今鄂尔浑河)一战,大败匈奴拔也稽部,彻底击败北匈奴在亚洲的残余势力。整个蒙古高原和周围诸民族纷纷降附,柔然人随水草畜牧,骑兵的足迹西至焉耆之地,东至朝鲜之地,北渡沙漠,穷瀚海,南临大戈壁。时常在敦煌、张掖之北张置金色大帐,设置可汗庭,频频侵入西域,抢夺财物,掳掠人口,西域诸国苦不堪言。

北魏亦深受其害,柔然骑兵“风驰鸟赴,倏来忽往”,常常抄掠漠南部落,魏军出动,他们就消失。北魏与后秦柴壁战争爆发后,社仑汗亲率大队骑兵入塞,越过参合陂,劫掠豺山、善无北泽一带的人口牲畜。拓跋圭严令拓跋遵率一万轻骑反击,柔然人又跑得无影无踪。拓跋圭无奈得对宠臣崔宏叹道:“柔然人,我和他们打了一辈子交道,太了解他们,顽劣野蛮,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以前每次来掳掠财物,总是骑着母牛逃跑,驱赶犍牛跟随,其它部落的人告诉柔然人,骑犍牛跑!他们会说:‘母亲都跑不快,更不用说儿子了。’从来不改这习惯,所以他们经常被我们抓获。而今不同了,社仑学中国,立军法,摆战阵,终成边害。老子说:‘圣人生,大盗起,’我今天算是相信了! ”

统治阶级内部的争斗哪一个朝代哪一个部落都有,柔然发生内讧,社仑的堂弟悦代、大那谋杀社仑,陰谋暴露,悦代等人逃到魏国。社仑汗频频率军侵挠魏国北境畜牧业,拓跋珪死后,抄掠更加频繁,北魏明元帝拓跋嗣忍无可忍,派长孙嵩率军反击,柔然人逃走。魏骑长驱大进,深入漠北,没找到敌人,回军途中,在牛川被柔然军队包围。拓跋嗣亲自率兵救援,害怕遭到夹击的社仑汗照旧退却,这一次死在逃亡道路上。他的儿子郁久闾度拔年少,部众不服,柔然人立社仑的弟弟郁久闾斛律为可汗,号蔼苦盖可汗,即英俊的可汗。

这位外表英俊的可汗实在不是一个厉害的人物,打了周边两个小部落之后,不再打仗,对于南方强大的魏国更加不敢侵犯,两国之间趋于平静。柔然的奴隶主们不劫掠他国就得不到更多的奴隶和牲畜,国中对英俊汗不满人的逐渐增多。蔼苦盖可汗主张和亲,将女儿嫁给北燕国主冯跋(北燕故事见第一部,我将予以补充)。送亲的队伍将要出发的时候,他的侄子步鹿真给他出主意说,妹妹远嫁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如果想念家乡怎么办?没个说话的人容易生病,不如让她的那些好朋友,贵族树黎、勿地延等人女儿陪她一块去,也好有个说话的伴。步鹿真说得合情合理,蔼苦盖可汗没有听,步鹿真就是头狡猾的狐狸,他说那番甜言蜜语就没安好心眼,让部落贵族的女儿们都嫁到异国去,贵族们能愿意?肯定对可汗有意见,他就有机可趁,蔼苦盖可汗虽然外表英俊,却也不笨,他不想挑起部落中的矛盾。

步鹿真见蔼苦盖可汗没上当,从可汗庭出来,溜到树黎等人的帐篷里说:“斛律真不是东西,他准备让你们的女儿跟他女儿一起到燕国去,他女儿有说话的人,各位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树黎等人一听,什么?这个斛律好事不干,财物奴隶抢不着,往外送倒是挺大方,不行!不能由着他蛮干。几个人合计密谋,当下找了几个心腹的柔然勇士趁着夜色摸进可汗庭的穹庐,把英俊汗逮了起来。你不是想让我们的女儿去燕国吗?燕国那么好,你去!几个人把我们英俊的可汗捆绑起来,塞马车里,和他漂亮的公主一道发送到燕国去了。

步鹿真如愿以偿当上可汗,他是个花花公子,整天价就知道玩女人,竟玩上了叱洛侯的小老婆,叱洛侯是高车人,柔然与高车漠北决战的时候,背叛高车,带领自己的部落投降社仑,为社仑征服高车诸部立下大功,被封为部落大人。他一听妻子被步鹿真玷辱,火冒三丈,马上派人联络社仑的小堂弟大檀,献上金马为凭,准备拥立大檀为可汗。步鹿真得到消息,派出八千骑兵围住叱洛侯的牧场,叱洛侯焚毁珠宝财货自刎而死,背叛自己民族的败类的下场。步鹿真又派兵去杀大檀,大檀可不是叱洛侯,尽起部众,打败步鹿真,将其绞死,自立为可汗!号称牟汗纥升盖可汗,汉语的意思为制胜可汗。

公元414年(北魏神瑞元年)十二月,大檀刚坐上可汗宝座,便率兵劫掠魏境,拓跋嗣亲自率兵反击,大檀听说魏帝亲征,又玩起屡试不爽的把戏,率部远遁。拓跋嗣确实生气,派大将奚斤追击,行至半路,天色大变,暴风雪席卷漠北,淹没魏军的马队,气温骤降,冰天雪地,“士众冻死堕指者十二三,”魏军无功而返,面临游牧民族的騷扰,敢于每次深入漠北的中原军队,北魏算是开了个先例,有人开玩笑说,中国的一国两制始于北魏,诚然,游牧生活方式与农耕生活方式并存不能不说是两种制度,北魏军队的迅速反应使柔然数年不敢犯边。

公元424年(北魏始光元年),自塞上传来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魏国皇帝拓跋嗣病死,他的儿子年轻的拓跋焘继承皇位,制胜可汗终于等到机会,群狼又要出动了。大檀要给他的南方邻国的新君一个下马威,柔然几乎倾巢而出,六万骑兵越过大漠,象黑压压的狼群一样扑向大草原,直入云中(即今内蒙托克托),逼近盛乐宫,魏国北境的牧民陷入群狼的包围中。

然而没有一个柔然人会料到,他们面对的年轻皇帝竟是一个比拓跋嗣更勇猛,更有血性,更具军事天才的英主。拓跋焘是拓跋嗣长子,出生时体貌瑰异,拓跋圭感到惊奇,特别高兴,毫不掩饰对爱孙的喜爱:“成吾大业者,必此子也。”父亲拓跋嗣对他精心栽培,十五岁封为太平王,同年经崔浩、长孙嵩等人的推荐,被立为魏国太子。拓跋嗣让他居坐正殿处理朝中大事,为他选了四个辅臣,长孙嵩、奚斤、安同为左辅官;崔浩、穆观、丘堆,为右辅官。拓跋嗣避居西宫,不参与政事,时常悄悄踱出来,从旁窥视,观察太子和辅臣如何裁断政事。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非常高兴,对左右侍臣们说:“长孙嵩德高望重,历事四世,功存社稷;奚斤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名闻遐迩;安同通晓世情,了解民间疾苦,处事明达干练;穆观深通政务;崔浩博闻强记,精于观察天象和民情;丘堆虽无大才,但他专心为公,谨慎处世。用这样六个人来辅佐太子,我跟你们巡视四境,伐叛抚民,足以称霸天下了。”拓跋焘聪明大度,拓跋嗣极其信任,群臣或有疑难政事请示时,总是说:“这个我不知道,去让你们的国主决定吧!”

拓跋嗣之所以放手交出政务,因为他一直服用寒食散,药性持续发作,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担忧,要用余生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完成一项关系到大魏国千秋伟业的重大事情。公元422年五月,时年六十岁、气吞万里如虎的一代名将圣君,宋朝的开国皇帝宋武帝刘裕去世了,年仅十七岁的太子刘义符继承帝位。魏国得到的消息是,这位新皇帝狎爱群小,游戏无度,毫无帝王风范。拓跋嗣决定趁刘裕新丧之机南下讨伐宋国,不听崔浩劝阻,以奚斤总督宋兵将军周几,吴兵将军公孙表等将领向宋朝黄河重镇滑台发起进攻。宋军在毛德祖等守将的率领下,奋起抗击,孤军血战,经过长达半年艰苦卓绝的城市攻防战,魏军以损失十分之三的兵力,总算攻下滑台、虎牢关等宋朝军事要点,攻克洛陽、许昌,打下河南。虽然魏军损失惨重,但此次河南攻防战对历史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魏国将中原的象征河南及晋朝的都城洛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为日后的华夏正统之争抢得先机。

了却一桩心愿的拓跋嗣回到都城后病死,时年三十二岁,葬云中盛乐金陵,被尊为太宗皇帝,拓跋焘继位了。刚刚登基不到一年,上天给年仅十七岁的拓跋焘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大批柔然骑兵进入云中,拓跋人历代祖宗的陵寝地,盛乐宫失陷了。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年轻气盛的拓跋焘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拓跋焘原本看不起柔然人,恨其来去无踪,不敢交战,只搞游击战术,蔑称其为蠕蠕,一种多足的小爬虫,讥讽其仰仗腿多,只会逃跑,却又跑不快。而今这群小爬虫以为自己年幼好欺负,竟敢到金陵撒野,面对柔然汗国的挑衅,拓跋焘亲率轻骑自魏都平城北进,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仅用三日二夜即赶到云中。纥升盖可汗万没料到魏国皇帝自来,大惊之下却轻视眼前这支远来疲惫,人数不多的轻骑队伍,率领柔然骑兵将拓跋焘的骑兵队围住,包围五十多重,柔然骑兵紧逼魏骑的马首,一层层一队队如同铁墙。北魏将士大为恐惧,万马丛中,少年拓跋焘颜色自若,毫不慌张,十分镇定,在马上从容指挥魏军列队迎击,军心逐渐安定,魏军依靠密集的箭矢射杀群狼,柔然骑兵纷纷坠马。可汗的侄子大将郁久闾于陟斤亲自突阵,被乱箭射死,纥升盖可汗大为恐慌,率柔然大军逃走。

云中之战是柔然汗国自建国以来与北魏进行的第一次真正的面对面的会战,纥升盖可汗在战术上输了一筹,从轻敌强攻反被魏军箭阵扼制,到束手无策率军遁逃,纥升盖可汗无备而来,轻易撤军,让北魏看到柔然军队不成形的战术体系和毫无斗志的精神。

魏国尚书令刘洁在战役结束之后对拓跋焘说,依照往常的惯例,如果我们撤军,他们仍旧会来不停的騷扰北境,不如我们收完塞上粮食后,二道发兵,东西并进,主动讨伐柔然。

柔然汗国军队表现出的软弱注定它要被攻击的命运,三个月后,拓跋焘坐镇柞山(今内蒙土默特左旗北),任命安集将军长孙翰(长孙肥之子)、安北将军尉眷(尉古真侄子)分兵两路,从东西两个方向越过沙漠同时进军。柔然不敢交锋,向北遁逃,诸军追击,大获马牛羊而还。

第二年十月,拓跋焘再次发兵,五道并进,大规模讨伐柔然汗国,长孙翰等将领从东道,出黑漠(内蒙兴和北),廷尉卿长孙道生(长孙嵩侄子)等将领出白、黑二漠之间,拓跋焘自居中道,东平公娥清出栗园,奚斤等从西道出击,出尔寒山。诸军到达漠南之后,舍弃辎重,一律改作轻骑,每人带十五日干粮,渡过大漠,深入漠北,五路骑兵在荒凉的草原上纵横驰骋,所到之处,柔然各部逃得无影无踪,“绝迹北走”。

柔然汗国为它轻率出击付出惨重的代价,魏军两次深入漠北,沉重地打击了柔然诸部,柔然损失了无数的马牛羊和皮货,元气大伤,此后数年不敢犯边。少年拓跋焘小试锋芒,让世人领略到他的军事天赋,拓跋嗣做不成的事,他轻而易举的完成,攻打地域广阔的游牧民族国家,孤军深入没有出路,数路进攻才是制胜之道,拓跋焘的战争表演相当完美,给周边的国家提了个醒,小心了,鲜卑帝国的马队随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拓跋焘暂时解除柔然对帝国北部的威胁后,这位好战的皇帝重新审视起鲜卑帝国的版图,它的南方是强大的宋朝,东北有北燕,西方是匈奴族夏国。在他眼里,帝国若要生存下去必须进行战争,以武力捍卫生存的权利。南朝不在征服考虑范围之内,长江和淮河使多少北方雄豪为之折腰,汹涌的涛水和连江的战船令北方铁骑望而生畏。他宁愿扬鞭万里远渡大漠草原去追逐蠕蠕,也不情愿去和那些浪里来水里去的岛夷过招。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拓跋焘的马鞭指向关中,指向那高耸入云端的天下第一城。请看下集《统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