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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灵蛇神功

    黄朝栋仍张口喷血不止,直到几乎将体内鲜血喷尽,方才上住,只见他精神萎顿,一张丑脸苍白如纸,呼呼喘了几口气,强装笑容地说道:“待会儿我就会追随我的叶姑娘而去,柳少侠,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柳天赐神情悲痛,过了一会儿,黄朝栋镇定地说道:“我黄朝栋一生做了不少错事,可谓罪孽深重,死亦不足补偿,我本该早就自尽,以谢九龙帮列祖列宗,今日让我遇到柳少侠,只要柳少侠练得灵蛇神功,除尽恶贼,我就可放心离开尘世了。”

    柳天赐神色黯然,心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说道:“黄前辈,你放心,我柳天赐一定能做到的。”

    黄朝栋欣慰一笑,突然尽力纵跃而起,飞身另外一个洞口,并大声叫道:“恶贼,你往哪里逃!”

    柳天赐一愣,随即马上明白,黄前辈这是为了引开阮星霸等人。

    果然听到有人叫道:“帮主,在那边!”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向另一边追去。

    柳天赐好不凄然,扭头向外走去,按黄朝栋所教,不费力就出了石窟。

    出了石窟,柳天赐这才知道自己在洞中呆了一夜,外面花香袭人,鸟儿欢畅,已是正午。

    见柳天赐突然回来,白素娟,绿鹗和聂宋琴非常高兴,原来,今天一早,绿鹗叫柳天赐,见无人应声,推门进去,见房内空无一人,白素娟见被子已冷,才知道柳天赐昨夜一夜未归,三人心里很是着急。不知柳天赐上哪儿去了,绿鹗心直口快,说道:“黑虎哥,你到哪儿去了,把人家给急死了。”

    白素娟一笑道:“把人家急死了,还不是你!”

    绿鹗脸一红,啐道:“你们不着急啊?”

    柳天赐微微一笑,道:“没事!”语意索然。

    白素娟道:“天赐,你昨晚一夜未睡,你看到了什么?”

    柳天赐心想:我要不要将石窟的事告诉她们,唉,暂时还是不告诉她们的好.淡淡一笑,说道:“昨晚我到九龙寨到处走走,没发现什么!”

    聂宋琴道:“郭震东已到了九龙寨,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白素娟道:“不急,天赐,你也累了,先去吃饭吧,然后再好好睡一觉。”

    吃罢饭,柳天赐和衣躺在床上,醒来时,天已黑了,悄悄爬起身来,溜出屋子,听了听,屋外没什么动静,便蹑手蹑脚悄悄溜出去,直奔后园。

    没走几步,忽然一只玉手拉住了他,柳天赐大骇,准备反手一掌,只听一人附在自己耳边娇声道:“天赐,是我!”

    柳天赐回头一看,见是白素娟,白素娟已换了女儿装,一身白色素衣,在淡淡的月光下,更显得妩媚动人,柳天赐奇道:“素娟,你怎么没睡?”

    白素娟狡黠一笑,道:“睡不着,你要到哪里去,我跟你一起去。”

    柳天赐道:“原来你知道?”

    白素娟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白素娟这么好唬弄的呀,走吧!”说着握住柳天赐的手。

    柳天赐心神一荡,只觉得白素娟的玉手柔软如绵,一点头道:“走吧!”

    两人踏着溶溶的月色,穿过几层院子,便到了九龙宫的后园。

    柳天赐内功太高,带着白素娟如夜中的两只飞鸟,落地无声无息,虽说九龙帮防守严密,但没被人发现。

    九龙宫的后园不大,仅有两三亩方圆,却也小巧玲珑,典雅别致,国内布局精巧,四周有游廊,中间是一座假山,山上置一凉亭,假山周围是花圃,圃内栽落各种奇花,花墙两侧,苍松翠柏撑起遮天绿伞,鲜花修竹围起一圈翠裙,松柏掩映之中,还有一座造型奇巧的戏楼。

    这九龙宫的后园原是历代帮主居住之地,当年,黄朝栋和齐碧柔、叶倩莲乃至欧阳雪都曾在宫中居过,自欧阳雪事败露后,阮星霸作了九龙帮的帮主后,就搬到竹园禁地,守住关押黄朝栋的石窟,因此,这偌大的后园便成了一座废宫,这些年来,疏于管理,已渐显荒芜了。

    后园虽无人防卫把守,却和竹园一起是九龙帮的幽宫禁地,平日里决无人敢私入此地,此时已是半夜,万簌俱寂,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沉寂中多了几分凄楚,白素娟小声说道:

    “天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柳天赐就将石室中的事简略的与白素娟说了一遍,白素娟听了一遍,惊得骇然不已,她被江湖人称为“万事通”,江湖上各门各派的秘事无所不知,可就这一件事她却一无所知,大为兴奋,说道:“你可全记住了么?”

    柳天赐道:“当然!”按黄朝栋所说的方向走,两人牵手来到后园东北角一株古樟树下,黄朝栋曾说,樟树下有一枯井,井上有石台和辘轳,灵蛇洞的洞口便在这枯井的井下水底处,可柳天赐在左近寻觅了两圈儿,未见有何异样之处,心中渐渐着急起来。

    白素娟道:“你会不会记错了?”

    柳天赐道:“不会,我清楚记得黄前辈是这么说的。”

    白素娟思索了一下,忽然说道:“天赐,你找一根长长的棍子来。”

    柳天赐知道白素娟心机多,没多问,便到园中找到一根铁钎。

    白素娟道:“这后园多年没人住,那枯井定是被封死了,你用铁钎插插看。”

    柳天赐心中一动,拿着铁钎在樟树周围钎来钎去,地下的土乃多年的落叶腐后化泥,甚是松软,铁钎插上去毫不费力。

    插了一会儿,忽然碰到极坚硬之物,便再插不下去,柳天赐心中一喜,说道:“就在这里。”扔掉铁钎,伏身拔去荒草,挖将起来,白素娟也跟着刨上,不到半顿饭工夫,两人便扒出一个二尺深的坑来,除去浮土,仔细摸摸下面便是一块平滑冰凉的石板。

    白素娟在石板上敲了敲,咚咚有声,说道:

    “下面是空的。”

    柳天赐毫不费力将石板掀开,石板下显露一个圆形的井口来,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自井中扑来,熏得两人几欲作呕。

    两人坐在井边等了一会儿,井内空气流通,腐味儿渐散,柳天赐才趴在井口往下看了看,井内黑洞洞的深不见底,月光投射到井中,只见隐隐有一亮点儿,伸手摸了摸,井臂溜滑,无可攀抓之处,一股刺骨的寒气从井底吹来,柳天赐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说道:“找是找到了,可怎么下去?”

    白素娟道:“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你抱着我跳下去。”

    柳天赐脸一红,忙道:“那怎么行?”

    白素娟嗔道:“有什么不行?在大同你就赢了我,我是你的人,有何不可?”

    柳天赐道:“你不怕?!”

    白素娟道:“和你在一起,有什么怕的!快,别婆婆妈妈的。”

    柳天赐将白素娟抱起,纵身跳了下去,入井后,两人身子悬空,急速下坠,“砰”的一声,水花四溅,两人落在井底。

    枯井虽深,井中之水仅有一丈,井底俱是烂泥腐叶,厚约数尺,柳天赐脚陷进烂泥里,用手将白素娟高高举在头顶上。

    柳天赐上身在水中,但他吞了化水神丹,水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隔层,丝毫不感到气闷,并呼吸自如,能开口说话,他腾出左手,到井壁上乱摸,想找到灵蛇洞暗门的机关。

    不料,将井壁摸了个遍,什么也没摸到,奇道:“黄前辈明明讲机关在井底石壁,怎么摸它不到?”

    白素娟在上面扑哧一笑,道:“这井内积下这么深的淤泥,泥下才是原来的洞底,你在上面摸来摸去,自然摸它不到。”

    柳天赐用泥手一拍脑袋,说道:“对呀!”可又道:“我弯下身去,你咋办?”

    白素娟道:“你就放下我,一时半刻我还能挺得住,再说,我们非得通过这井底!”

    柳天赐放下白素娟,再将双手插进泥中摸了一会儿,果然摸到一个鸡蛋大小的钮,抓住石钮,先往右转三转,再往左转五围,往外一拉,暗门应声而开,伸手探了探,泥中石壁上果然有一个圆形的洞口。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钻过,柳天赐牵着白素娟的手钻进洞口,一出井壁,稀泥便自行将洞口封死,井水便渗不过来,两人从头到脚糊满了厚厚的泥浆,臭味儿钻入鼻孔,那滋味不大好受,但此时两人顾不了那么多,便爬起身来,想看看四周的情景,怎奈洞中漆黑如墨,什么都看不到,伸手往两侧摸了摸,所触之处都是凉冰滑硬的石壁,中间是一条窄窄的夹道,柳天赐道:“这定是通往灵蛇洞的暗道。”

    两人挨着朝前摸去,暗道极长,弯弯曲曲,时上时下,高低错落,盘旋回转,便像一座大山肚里的肠子,中间且有不少暗门机关,陷阱暗箭。

    若不知其中的法门,必死无疑,好在黄朝栋与柳天赐讲得极为详尽,柳天赐行在前面小心翼翼把夹道中的暗门机关除去,两人才安然无恙地通行,但也着实费了不少的力气。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连过重关,走了约一个多时辰,才到灵蛇洞,按黄朝栋的交待,柳天赐先在洞口右下角的一块大石之上,摸着了火刀火石和一根蜡烛,打火点燃蜡烛,眼前一亮,两人精神大振,白素娟欢呼一声。

    烛光下,只见夹道尽头迎面矗立着一座石门,那石门宽约五尺,高约两丈,重逾万斤,石门是用一整块大石雕磨而成,光滑晶莹,石门上刻有四个凸起的篆体大字:灵蛇神洞。石门的四边,都深深嵌入石槽之内,且天衣无缝,若不识开启之法,任你绝顶武功,也无法将门打开。

    柳天赐在石门左上角的石壁上找到一把尖尖的石笋,用力一搬,那石笋便脱落下来,石壁上便隐现出一个碗口大的暗孔,将手伸进暗孔中一摸,摸到一枚铜环,用力一拉,只听到轰隆隆一阵巨响,那重逾万钧的石门轧轧上升,最后停在洞顶。

    两人相视一眼,举着烛火,小心翼翼地走进洞内。

    灵蛇洞并非天然石洞,而是由人工精心修造的一座洞府,洞内极宽敞,有十几间房子大小,洞顶高约两丈。

    进门中有一条细小夹道,穿过夹道,迎面便是一座圆形大厅,石厅中心,有一稍大的圆形水池,池中端卧着一条雕刻得神情毕现的龙,四周还设有八个小水池,池中的水分青、红、紫、绿、蓝、白、黑、黄等八色,每座水池边上都立有一根石柱,柱上各挂一盏不同颜色的碧纱灯笼。

    柳天赐先用烛光依次将灯笼点燃,霎时间洞内亮如白昼,五彩灯光映着八色池水,波光闪闪,交映成辉,煞是好看,人在其间,仿佛进了一个神奇迷离的神仙洞府。

    柳天赐和白素娟两人静静的站着,被眼前瑰丽的景色惊呆了,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两人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同时哈哈大笑,笑弯了腰,白素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两人笑作一团,原来两人眼中的对方,头、脸、脚、手身上都糊满了臭泥。

    两人笑累了,彼此捶打着对方,幸福快乐极了,似乎都累了,仰坐在石厅的地面上,石厅的四周石壁光洁润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还分布着十几间暗室,石室中有石床.石椅、石灶、石碗等用具,还备有许多米面,腊肉等食物。

    柳天赐笑道:“准备得这么齐备,我俩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也没问题!”

    白素娟心中欢喜至极,说道:“走,我们到里面看看。”

    离开大厅,走进中间的那座石室,石室里并排着八只石棺,每只棺前都供有石雕灵牌,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听黄朝栋说这石棺中都是九龙帮的历代先祖,当年痴癫祖师留下九龙珠,九龙帮的先祖们只道九龙珠上的神功只需破解一招半式,便可威震江湖,天下无故,于是其中有八位先祖沉浸在神功中,从此终老石室,他们为自己造了石棺,在石室里备用。

    后来,黄朝栋固有叶姑娘陪伴身侧,就忽视了神功的练习,到后来又被欧阳雪所迷,欧阳雪要黄朝栋用九龙珠给她做一个凤冠,黄朝栋居然鬼使神差地听了欧阳雪的话,将九龙珠取出,缀在欧阳雪的凤冠上,阮星霸将九龙珠献给了成吉思汗。

    幸好黄朝栋没告诉她灵蛇神洞的所在,才保了自己的性命。

    柳天赐摸了摸石棺,想将棺盖掀开,岂料那棺盖不但厚重无比,且嵌在棺身上的石槽之内,封闭甚严,石棺造得极为精巧,打磨得平滑如镜,无处下手,纵有千斤神力,也妄想将棺盖打开。

    柳天赐端了一下那灵牌,突然轰隆一声巨响,灵牌后面的石棺棺盖掀起,竟自开了,两人吓了一跳,白素娟道:“原来灵牌是开启棺材的机关。”

    柳天赐端着烛火,凑到棺前,探头看了看,白素娟突然掩面尖叫一声,原来石棺中,盘膝坐着一人,那人身穿大花袍,身形枯瘦如柴,白须白发,焦黄的一张瘦脸扭曲得变了形,嘴儿张得老大,露着森森白牙,两只深陷进去的眼睛,似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那模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神情极为恐怖。

    白素娟惊恐道:“鬼,鬼……”

    柳天赐揽过她,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不是鬼,而是死人,别怕!”

    原来,九龙帮的帮主都是深负绝顶武功之人,谁不贪恋神功,于是他们中有八位在入洞练功之前,先选出接任帮主执掌九龙帮,然后入洞练功,这灵神神功何等深奥,他们穷尽一生,直到老死在石棺中。

    柳天赐移动灵牌,猛然间,灵蛇洞中一声巨响,震得两人心神狂跳,刚进洞的大石门居然掉了下来,深深地嵌入地下的石槽之内,连个缝隙也无。

    这石门高约两丈,厚有二尺,且又是一整块巨石凿成,不知有几万斤重,任你是金刚降世,也休想将它打开。

    原来,柳天赐想关掉石棺,可那机关和石门的机关连在一起,两人见回路已断,心中叫苦不迭。

    两人再拍动灵牌,除了能打开石棺盖,可那石门却纹丝不动,找不到开启石门的机关,两人都泄了气。

    白素娟突然红着脸道:“天赐,你不是说要和我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么?现在你不高兴了,不快活么?”

    柳天赐历险无数,本没有什么,经白素娟一说,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为素娟难过,说道:

    “我倒没什么,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和我终老在这石室中,有些对你不住。”

    白素娟笑道:“傻子,我白素娟能和你共处一室,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愿意。”

    柳天赐心头一热,道:“嗯,你说得不错,只要我们在一起能快活几日,便即刻死也值得。”白素娟芳心大悦,“嘤”的一声,倒在柳天赐怀里,柳天赐探下身,在她脸上吻了一吻。

    白素娟羞红了脸,挣脱柳天赐的怀抱,说道:

    “天赐,我去为你做饭吃。”

    石室中储有不少食物,且干柴炊具一应俱全,两个人大喜,素娟忙着引火做饭。

    吃完饭,白素娟又用石盆打来水,两人将头发和脸清洗干净,白素娟又为柳天赐脱下外衣,洗了,借着灯火,两人说了一些儿时的往事,幸福无限,仿佛忘了关在这不能出去的石室中,而是在天堂一般。

    白素娟忽然说道:“天赐,黄前辈说龙尊和美姬将九龙神功的练功心法都刻在石壁上,我们去找找看。”

    柳天赐道:“我们就是为找这个才进来的,现在我俩又出不去,练那神功,就算天下无敌,又有什么用呢?”

    白素娟道:“反正我俩现在也闲着无事,你练功,我做吃的,不是挺好的么?”

    柳天赐心想也对,两人在中间的石室墙上找到刻满字的石壁,这些字都是用手指刻划在石壁上的,字力遒劲,一笔一划如刀刻斧凿,铁划银钩,且语意艰涩难懂,白素娟凝神读了几句,禁不住心头一沉,秀眉紧锁。

    柳天赐觉白素娟神色有异,问道:“素娟,这上面说些什么?”

    白素娟叹了口气说道:“龙尊写的这段话是说练九龙神功,必须先受尽世间所有痛苦,九死一生,才能悟出。”

    柳天赐听后,突然哈哈大笑道:“那龙尊自小和他母亲过,对九龙帮主憎恨,还亲手杀了他父亲,像他这样的人,就用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来吓唬九龙帮的那些帮主,不让他们练神功。素娟,上面还写了什么?”

    白素娟看了一会儿道:“他还说欲练神功,全靠自己的悟性和机遇,没有什么捷径和方法。”

    柳天赐想了想道:“他龙尊是人,我柳天赐也是人,他能悟得出来,我为何悟不出来?

    还写什么来着?”

    白素娟念道:“九龙神功,无师自通,各人所悟,自有不同。”

    柳天赐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素娟道:“龙尊自己也承认九龙神功,但必须是自己悟出,并且各人的悟性不同,所悟出的东西也不同。”

    柳天赐道:“嗯,这还差不多,那龙尊和美姬的武功相当,都是倾盖武林,一个是龙尊剑法,以佛魔为剑气,而美姬剑法,则以情为剑气,两人的武功都是来自九龙珠,可又各不相同,且互为补充,相得益彰,真是奇特,还写有什么?”

    白素娟道:“没了,下面就是龙尊两字!”

    柳天赐失望道:“黄前辈将这灵蛇神洞告诉我,并说石壁上的字可助我练成神功,原来什么也没有!”

    白素娟也感失望,突然叫道:“嗯,这边还有几行小字。”

    柳天赐转过头去,在另一面的石壁上刻有几行娟秀的字迹,柳天赐道:“上面怎么说的,看是不是什么练功的法门,那美姬和龙尊一向争强好斗,说不定龙尊不告诉我们,而美姬告诉。”

    白素娟看了看,道:“这是一段偈语,我念给你听。”轻轻咳嗽了一下,便朗声念道:

    “九龙神功,学成出洞,百人所悟,曲路归宗。美姬留。”

    念完了,白素娟会心一笑道:“这美姬的确争强好胜,偏和龙尊唱反调,不过,我觉得也蛮有道理,天下武功,达到一定的境界,最后都是万路归宗,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柳天赐小声念道:“九龙神功,学成出洞,九龙神功,学成出洞。”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大叫道:“素娟,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若练成九龙神功,便能打破洞门,走出这灵蛇神洞呢?”

    白素娟一拍脑袋,笑道:“对呀,美姬是这么说的!”

    两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人在绝望中,哪怕一句不经意的话,也能唤起人心中对美好未来的希望。

    两人都很高兴。

    柳天赐从怀里掏出九龙珠细看起来,可上面非隶非篆,非行非草,曲曲弯弯,勾勾点点,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个也不认得,只好递给白素娟认。

    白素娟认真细看,竟也不认得,说道:“这上面的字古怪得紧,我也不认识。”

    柳天赐笑道:“怕什么,反正有吃有睡,慢慢来,我们就照着图儿练就是了。”

    九龙珠上的九条龙有的作引颈向天状,有的缩头,有的探爪,有的摇尾,有的腾云驾雾……各种各样的姿势稀奇百怪,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