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着脸,站起来,"我去开水龙头。"我说着,转身朝浴室走去。"不要!"她喊着,从床上跳下来,追到我背后,抱住我。我停住了。我感觉到她柔软的Rx房抵住我,使我非常舒服。她把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
"想想看,我两手修铅笔的时候,你可以看到我什么?……"
我侧过头来,贴近她的小脸,满意的笑了,但我没想到我又上当了。"
她从后面连抱带推,和我走出卧室,走到书桌边。"递给我铅笔和小刀。"她命令。我递给了她。她却姿势不变,从后面伸出两手,在我胸前修起来。
"你骗了我。"我说。
"骗了你什么?"
"你说你为我修铅笔。"
"我是在为你修铅笔。"
"但找没想到你是这种姿势,你怎么可以藏在我背后修?我以为你在我面前修给我看。"
"你没想到,那是你的错觉,怎么能怪我?"她笑。
"好,你骗我,我们走着瞧。"我点着头警告。
"不,我没骗你,我修铅笔,你站着瞧。"
铅笔修好了,她轻轻用笔尖扎我手一下。"放回去!"她命令。我照做了。她开始抱着我倒退,直迟到床边。"不许回头!"她又命令。等她回到床上,她才说:"好了。"
我转过身来,她已回复到原来的姿势。
"好了,我为你做的不大不小的事,已经做完了,你该守信,给我一点东西穿了。"她志得意满的说。
"既然一言为定,我也不好不守信。你闭上眼睛,等我去拿。"
"哈,你真好。你真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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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卧室,把衣服拿出来,递给她。她背过身去,先穿内裤,我盯着她的小屁股看;再看她穿上衬衫,我盯着她的背看,真是快慰平生。
扣好扣子,小葇转过身来。
"现在,"我说。"回到主题:当你和双胞胎妹妹一起出现的时候,或单独一个出现的时候,你知道我辨别两人的方法了吧?就是看谁有那颗小痣。任你们再像,我也不相信会有一样的痣在同一个地方……"
"天哪,"小葇叫起来。"你说什么!你干什么!每次我们姊妹,不论两人或单独,都要被你脱裤子辨别谁是谁,这怎么得了,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悲惨世界,。"
"真是悲惨世界!你太坏了,人家不来了。MyGod,怎么会注意到这步田地!"
"想想看,原因在什么地方,第二,你有了双胞胎姊妹。第二,你要我特别喜欢你。第三,可是你们一模一样,我必须从两人中辨别出那个是你。第四,所以只好脱你们妹妹花的裤子。整个逻辑层次,一一分明,我没有手续错误。只是不巧脱了你姊妹的裤子,对她有点意外,她会奇怪,为什么这个男人一见面就要脱她或她姊妹的裤子,对她脱了裤子,只是检查,又不做什么。"
"叫人又好气又好笑。"小葇又气又笑的说。"这可怎么办,只好我放弃提出我要你特别喜欢我的要求。"
"可是,我的确特别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姊妹?"
"不喜欢了。有了你,还要喜欢谁啊?"
"你骗人,现在姑且不谈你喜不喜欢她,要是她喜欢上你怎么办?"
"这——"我假装犹豫了一下。"这就比较麻烦。我先讲个我瞎编的笑话:一个美男子,做了市长,女人个个爱他,可是他很胆小,不敢扯女人。有一个年轻女记者对他死追不舍,他也满喜欢这女记者,不无感情困扰。有一天,女记者访问他,他看到女记者对他一往情深,特别讲了一个梦安慰女记者。他说,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你单独在一起,后来我脱光你的衣服。女记者听得目瞪口呆,赶忙追问,脱光我的衣服,好呀!后来呢?美男子市长说,后来我就吻了你一下。女记者更兴奋了,又说好呀!再追问后来呢?美男子市长说,后来我就梦醒了。女记者一听,就哭了。一边哭一边说,如果你只是吻我一下,脱光我干嘛?这就是我瞎编的笑话,如果用在你双胞胎姊妹身上,倒很切题呢,你的姊妹每次被我脱下裤子,我却连吻都不吻她一下,一定奇怪我在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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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葇笑得好高兴,她说:"你真是有趣的男人,你这么有幽默感,外面人都不太知道。可能是你文章太犀利了,穷凶极恶,所以人人怕你。但你本人却比你文章温和得多。"
"不认识我的人,喜欢看我的文章。认识我的人,喜欢听我的讲话。了解我的人,喜欢我这个人。我的做人比我的讲话好,我的讲话比我的文章好。光看我的文章,你一定以为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可是听到我的讲话,你便会觉得我比我的文章可爱,等你对我有更深一层的了解,你更会惊讶:在那张能说善道的刻薄嘴下三十二公分处,还有着一颗多情而金口良的心。因为我又厉害又善良,所以,别人是恶霸,我是善霸,我也是一霸,我绝不是窝囊没用被人欺负的烂好人。"
"可是,你好像会欺负双胞胎。"
"问题是有一对双胞胎在困扰我。可是我也舍不得欺负她们,我只是性好脱裤子辨别一下谁是谁而已。"
"双胞胎有时候会死一个,如果我出生时就死了,我的姊妹活着,遇到了你,你怎么办呢?喜欢不喜欢呢?"
"你的假设,使我想起美国幽默大师马克吐温(MallcTwain)讲过的关于自己一死一活的故事。他说他是双胞胎,兄弟两人大像了,连妈妈都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有一天,保母为他们洗澡,其中一个失足滑人浴盆俺死,没有谁能知道究竟淹死的是那一个。马克吐温常对人说:这是一个悲剧。人人都以为我是没被淹死的,其实不然,没被淹死的,其实是我的双胞胎兄弟,而我本人,却是当时被淹死的那位。这种似真疑幻的、说来好像自相矛盾的话,其实论人生死,都可如是观。所以,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你呢?何况,当我指出那颗可爱的、隐秘的小病以后,证明了你好好的,你根本没死,谁都没死,都是我的姊妹花。"
"好了,我承认在双胞胎问题上,我放弃。没有双胞胎了,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吧,没有妹妹了。"
"没有也不好,还是偶尔有、必要时候有吧。那时候,一切由你来扮演,记住,你不但是你自己,人生如戏,你也是演员,你可以随时人戏,扮演各种可爱的人给我看。"
"我会演戏吗?"
"你这么聪明,你会,并且演得很好。"
"你会吗?刚才你说你讲话比文章好、人比讲话好,证明你有多种面相,你也该会人生如戏。"
"我的戏只是一人发音的对口相声而已,是高级的布袋戏,我想我会跟木偶或布娃娃之类的对演一番。"
"好极了!"小葇说。"本来我就要送你一件礼物,我带在我手提袋里。你看是什么?"说着,她走到衣橱,转身回来的时候,手放在背后。做了一个神秘的表情,突然从背后伸出手来,拿着一个可爱造型的胖猫头鹰布偶。"看,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漫画里、卡通里猫头鹰都象征精明、智慧与博学,就像你。"
我接过礼物,端详了一下,突然双手抱它在胸前。"你真好!送我这么可爱的礼物。它是我的了。这猫头鹰下面有一个开口,手可以伸进去,原来可以跟它演对手戏。"
"完全正确。它就是你的道具,它可以跟你演一个人发音的对口相声,恰恰适合你。"
"你好像有先见之明。"
"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人能够同你对台呢?你只好自说白话,它就是你、你就是它、你又是你、你又代它,猫头鹰是另一个万劫先生,不过应该是温和一点的。"
"你好像弄它来,有意要我好看,要我人格分裂。"
"谁的人格不分裂呢?你是圣雄、奸雄级的人,人格当然更分裂。"
"好吧,如你所说,分裂就分裂吧。反正人家看不到。"
"可是我看得到、并且现在我就想看。人生既然如戏,你就同胖猫头鹰演出一场人鸟大战好不好?"
"如果能取悦你,取悦我心上的人,跟胖猫头鹰打一场也值得。"
"好极了:"小葇鼓了掌。"我来做观众,也兼司仪。你准备好,要开始了。为了增加戏剧效果,你不能扮演完全本色的你,完全本色的你太理智了,你要稍微疯狂一点,我要你扮一个跟正常的你比较相反的人,比如说,你不喝酒,可是我要你扮一个酒鬼,来一场酒鬼万劫先生和胖猫头鹰脱口秀。同意吗?同意你这样扮吗?"
"为了取悦我的小葇,我同意扮酒鬼。"
"好!"小葇鼓起掌来。"开始,立刻开始。"
"等一下,我还是要难备一点道具"我伸出手掌,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厨房,居然找到一瓶洋酒回来。
"你说你戒酒戒了十年了,怎么还有酒?"
也不记得那个朋友送的了,一直摆在那儿。不喝酒的人家中摆了一瓶酒,又有什么关系?有美酒在前,不去饮它,更可看出自己戒酒的定力。就好像有美女当前,你不去对她做什么,这也可看出自己的定力。不过,台大哲学系的美女例外。台大哲学系的美女引发你的强暴,欲,一想强暴她,二、还想强暴她的哲学。"
"你呀,真不好!"小葇假装皱了眉。"酒还没下肚,就说起醉话来了。唤,对了,你在信陵吃饭时候,你说戒酒的原因之一是为了抗议烟洒公卖,那你可以不喝台湾的酒而喝洋酒啊!"
"不行,我不喝洋酒,因为我又反对帝国主义。英帝、美帝、法帝、日帝、俄帝、德帝、西班牙帝等等都算。"
"这瓶洋酒是那一帝的?"
我拿起酒瓶,装做醉态,摇摇晃晃。"看不清楚了,管它哪一国的帝国主义,反正反它就没错。"
"可是现在假设你还是喝了,并且醉了。"
"并且醉了,并且醉了。"我模模糊糊的说着,伸手去摸小葇的大腿。
小葇叫起来,躲着。"你在干什么?"
"我一醉,就酒后乱性,我一乱性,就会乱摸女人大腿。并且,我摸了还不负责任的,因为我已是帝国主义者。帝国主义者很多,但我只做俄国帝国主义者。"
"为什么?"小葇忍不住好奇。
"有一点黄色,不过讲黄色笑话给女学生听也是人间一乐。清朝末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奸淫烧杀,无所不为。终于罪有应得,各国士兵都得了性病。他们都急于求诊,但却不得其道,因为北京只有中药铺,各国士兵部不知道如何看中医。后来,马鹿野郎的日本兵终于想出解决方法,方法是直接把要治疗的部位放在药铺柜台上,并且在旁边放了一叠钱。英、美、法、义、奥、德各国兵陆续到来,也都如法炮制,便在药铺柜台上排成一列。最后,俄国兵来了。他原来看不懂大家在干什么,后来终于有所领悟,便也如法炮制,然后很得意地把柜台上所有的钱收起来,并且对大家说:你们看,我赢了,我的最大。所以,我要做俄国帝国主义者。"
小葇掩口笑起来。
"小葇你记得吗?(水济传》中王婆说,男人吸引女人,要像动物里驴一样大才有吸引力。这是因为公驴的生殖器在身体比例上,最具特征。有一个与驴有关的笑话。一家旅馆主人,最喜欢他的驴,并引以为做。有一天,他在旅馆贴出海报,悬赏说:谁能使我这头驴笑,我送他一千元。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办法。独有路人甲说他可以。于是,把驴带到中庭,大家围观,路人甲走上前去,在驴耳旁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驴听了,果然面露笑意。旅馆主人无法,只好照付一千元。过了几天,旅馆主人又贴出海报,悬赏说:谁能使我这头驴哭,我送他一千元。大家又你看我我看你,也没办法。这时候路人甲又出现了,他说他可以,但是这次要在墙角边对驴说话,才有效果,旅馆主人同意了。于是路人甲牵驴于墙角,解开裤子,让驴看看,果然该驴掉头就走,泪流满面而归。旅馆主人没法,只好又照付一千元。旅馆主人前后付了两千元,心有未甘,坚持要路人甲透露他有何种本领,能叫我的驴说笑就笑、说哭就哭。路人甲说,我可以透露,没有关系。我上次跟你的驴说的话,只有一句,就是:我的比你的大。驴一听,果然笑了,它以为我在乱盖。这次呢?我把它带到墙角,脱裤子给它看,一看之下,千真万确,真的比它的大!"
小葇本来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听着,最后听到笑话结果,又忍不住掩口笑起来。
"你呀!"小葇用了责怪的眼神。"你不好,老爱讲这些笑话,好像不雅。好了,现在你和胖猫头鹰要开场了,你要卖力演出啊!"
"可是,"我伸出手去,摸上她的大腿。"你要先慰劳我啊!"
"怎么可以!"小葇推开我。"现在眼看你和胖猫头鹰就要登台了,你还不老实,没演出就先调戏观众,本司仪要叫警察抓你。快住手!"说着,她拉我站在沙发前面,把胖猫头鹰套在我左手上。"我来司仪了,好,一、二、三。LadiesandLadies。Herecomes酒鬼万劫先生和胖猫头鹰博士,请大家热烈鼓掌!"小葇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