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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旖旎情浓(2)

“我知你赏罚分明,不管什么原因,违令必究。不如此也不足以立威。”容楚含笑问她,“那为何这次却愿意装聋作哑?”

“你的心意,我不能不成全。”太史阑抬眼看他,“总不想令你不快。”

容楚静了一静,垂眼一笑,夹了个翡翠烧卖,“可算听着你一句情话……”

太史阑张嘴,等着他感谢地相喂,结果翡翠烧卖在她唇边打了个转,送进了他自己的嘴里,“……我感动得想要多吃几筷。”

太史阑哼了一声,心想这货心眼真的小得针尖般大,悻悻地自己去夹煎饺,一颗圆溜溜的丸子忽然擦着了她的唇,“张嘴。”

太史阑下意识张嘴,心思有点恍惚,没在意到这不是煎饺,是个丸子,还是个外冷内热,颇有些机关的丸子,一口下去,那丸子骨碌碌滚在喉咙口,忽然噎住。

容楚赶紧放下筷子,给她顺胸口,太史阑脸色涨红,死命将丸子咽下去,想要顺顺胸口的热烫,结果发现某只狼爪停在她胸口不肯走了。

她低眼对自己胸口瞅瞅,对他的爪子瞅瞅,顺便对他瞅瞅。

容楚也瞅瞅自己的下巴,瞅瞅自己的爪子,再瞅瞅她的胸口。

那手生了根似地长在她胸口。

太史阑慨叹了一下,也不知是自己近来对他越发的好脾性,还是他越发的没人性,以往她那号称杀人无数的犀利眼神,竟也一点用处都使不上。

她只好伸手去挥,那人抓着她胸口衣襟,诚恳地道:“我上次在你柜子里瞧见几件亵衣,怪好看的。不知道你穿起来会是什么模样,所以本着好学的精神想要瞧一瞧,如今我还没瞧见,你还是把手拿开罢。”

太史阑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语调,忽然惊觉今日她因为觉得理亏,处处忍让,让得某人越发骄纵,实在是要不得。

容楚已经松开一只手,顺手又夹了一个丸子过来,也不知道他一只手,是怎么从那滑溜溜的碗里,把滑溜溜的丸子一夹就给夹住,稳稳地送过来,太史阑警惕地瞧着,却见他将丸子递到自己口中,顿时松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完,容楚的脸已经俯下来。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角,一点热热的滑溜溜的东西触在齿边,原来丸子他咬了半个,她顺嘴就把那半个给咬了下来,一口吞下肚。咕嘟一声响,容楚失笑,低低道:“真是没情趣的女人,我原打算和你玩玩鱼戏珍珠的……”含笑俯下脸,唇触在她唇角,不客气地咬她嘴唇,“把那半个还给我。”

她张开嘴,也毫不客气地咬他,他唇间滋味甚润滑,含着淡淡的糯米粉和藕荷香气,是那丸子的清香犹在,她想她自己想必也是这样,唇齿交接的时候,像荷塘里盛开了满塘荷叶,一条红色的鱼儿自在悠游,进出倏忽,扬尾灵活,忽然又来了一尾红鲤,挑衅、挑逗、挑动、挑情……池塘里一泊静水泼剌剌活跃起来,漾着水花溅着珠光,在日色里璀璨晶莹……

她渐渐有些喘息,伸臂抱住了他,袖子从手腕滑到肩肘,露一双光裸的瘦不露骨的手臂,他半跪在床上,伸臂搂住她的腰,那个吻深入浅出,从唇齿之间过渡到唇角颊上额边耳后,再从那珍珠般的耳垂后一路向下,沿着修长的颈线落向她的颈窝,在锁骨处微微停留,他轻轻吸一口气,觉得这一道弧的深度似乎大了些,莫不是最近又瘦了。

太史阑感觉到他的停留,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别扭的姿势,忽然想起他的腿伤,便推他,“你这姿势怕是不能吧?”

容楚却不肯放开,脸埋在她肩上,含糊地道:“千万别和男人说他不能。”

太史阑从鼻子里嗤地一声,忽然一把掀掉了床上的小几。

几上碗盏碎了一地,在静夜里声响清脆,容楚停手,愕然看她,道:“你若不愿我便……”外头已经有声音响起,却是花寻欢的声音,“大人,何事?”

“没事。”太史阑道,“重振雌风的时刻到了,你把门守好就行。”

花寻欢欢欣鼓舞地去了,老远就听见她的大嗓门,“这院子不留人!对!全部撤出去!院子外加三班护卫!”

太史阑也不理会,嘿哟一声将容楚推倒,手肘压在他胸膛上,眯眼笑道:“据说大字型躺倒最能起兴,果然瞧着很有韵致。”

容楚想了一下,道:“我觉得应该是太字型。”

太史阑趴在他身上,闷闷地笑起来,“都说我狂妄凶悍无耻,其实你才是最无耻的那一个。”

容楚笑,“你或者可以和我学学。”

灯光摇曳,摇曳的灯光下,那美人浅笑温柔,偏偏眼角斜飞,眸光似笑非笑,那温柔底里便透出几分邪魅来,勾得太史阑心魂一颤一颤,想要扑上去,想要蹂躏他,想要令他这笑更生几分迷醉,漾一天的风情。

“我是该和你学学……”她趴在他身上,冷笑道,“今儿我可没醉。”

“如何学呢?”他显得很好奇。

太史阑抓住他的双腕,分开举过头,压服在枕头上,盯着他笑意盎然的眼睛,扯扯嘴角道,“你是个伤患,我肚子里有包子。常规姿势怕是不能了,为了体谅你,咱们就这位置?”

容楚看着自己被她困住的手腕道:“你似乎没打算让我反对。”

“是的。”太史阑下巴一扬,指着床边腰带,“不听话捆住你也是可以的。”

“唉……”容楚叹气,“怀孕的女人都会变啰嗦吗……”

太史阑想了一会才明白,原来某人早已迫不及待,保不准那个姿势别扭的吻都是为此刻做准备,既然他自愿给她尝鲜,她自然不必不识抬举,眼看灯光亮得刺眼,顺手又扔出一个床钩去砸灯,砸了一下没砸中,又要砸,容楚叹口气,挥了挥袖子。

灯灭了。

太史阑庆幸地道:“幸亏刚才没那么快扒了你的衣服。”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扒他衣服,领口本来就扯开着,顺顺溜溜地开了,一线月光溜进来,照见他的锁骨,精精致致的一抹,她盯着,想起书上总说男人的锁骨最是性感美好,真真是不错的。美好得像月下拱桥,山间雪枝,却又可爱得让人想啃上去,想知道那般绷紧的肌肤,齿间触着是不是会瞬间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