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廉在凤城的确是知名的公子,可是凤城汽造集团那些头头脑脑们的子弟就未必知名了,有钱是有钱,可没你权呀,权与钱的结合是真正的实力,奇商再奇也压不倒小官僚。
林菲婉转的把唐生教的一些话向他剖明了,陈廉就想了想,倒是能找出这么个人,可不是他直接的关系,事实上陈廉这位军公子在凤城有清高孤傲的独特地位,他本就是奇强的家势,看是和谁比了,如果唐生和高玉美不在这里,他陈廉会把谁放在眼里?找不到一个呢。
秀雅风姿的林菲和前次她陪着高玉美来时截然不同,陈廉心里郁闷,上次她来时,只当她是高玉美的小宠物,又放浪的很,并没把她当回事,男人是不喜欢外表不端庄的女人。
可是这次就不同了,原来这介放浪美女也可以如此秀雅高洁的?上次我看错了吗?
好吧,我郁闷了,玉美姐说她已经是唐生的女人了,小唐厉害啊,十七岁,你丫的十七岁就把大你九岁的高玉美和大你八岁的林菲给干掉了?怎么如今的御姐都爱清纯的少年?
包括高玉美在内也在打扮上换样了,不象以前那么浓装艳抹的扮妖了,记得她粘上的假睫毛就有两厘米多长,现在也恢复了清秀的模样,你就发现远比她以前扮妖时更能吸引人。
唯一的一点缺憾就是高玉美的粗口一直改不了,不过幸好是和熟人才那样收放自如的应运着‘尼玛的’‘老娘b疼’等等词汇,表面上她还是高贵有气质的,装的呗,和她相处久了的人才会发现她姓格中的粗鄙本质,但这真是她对你交心的一种表现,这点陈廉很清楚。
他这样吩咐下面那些小军公子们,我姐哪天和你们聊的大喷粗口时,说明把你们放在眼里了,哥们儿感情肯定是增进了,她越是和你客气,心里正鄙视你,你们间的距离会越远。
所以那些小军公子们巴不得求玉美姐骂我‘艹尼爹’吧,无疑,哥们儿感情会突飞猛进。
然而高玉美那双美丽的眸子基本上镶在脑门上,她眼高于顶,又看得上谁?瞧得上谁?
就拿江陵市公子圈那撮人来说吧,她真正看得上的没几个,有才华的也仅仅是欣赏,但未必把他们放在心上,你们瞧不起老娘?你们又算神马东西呢?跪着舔老娘脚趾头都嫌你舌头涩,知道不?她骨髓里的基因有爷爷的匪姓和父亲的悍姓,所以她作事雷厉风行且狠辣。
在没有遇到唐生之前,她的人生最高目标就是享受生活和生命,她坚定的告诉林菲,我们要当女王,要把男人踩在脚下,从喀秋莎开始,老娘不信中国这么大,会找不见喀秋莎?
嗯,找是找见了,可是和她想的结果不一样,那血腥的一夜把高玉美的人生观转变了。
事后林菲还问过她,“玉美姐,从踩他开始吗?我、我怕踩不了。”她问时,心虚的很。
高玉美的回答是,“尼玛的,踩蛋吧,我遭遇了他就剩下被踩的份了。”然后就剖析了唐生的背景,“咱俩就放弃女王理想吧,我觉得给一个能爱上的男人当小女人挺幸福的啊。”
要说那夜的欢愉谈不上半点感情,纯粹是生理**上的一种释放,高玉美被唐生暴力的时候,快感袭来的极快极强烈,那一刻她想到老流氓威廉说的话:一个人承受不了喀秋莎。
果然不假,自己和林菲两个人差点没给喀秋莎轰死,这倒是其次,主要是唐生的背景是真正令高玉美灵魂震颤的根源,抛开这一点,她坚信自己的女王梦想是可以得到实现的。
然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新的生活开始了,人生的转变就这么诡异莫测,叹造化弄人!
“不管是谁吧,总之你弄一个汽造的小公子来,这年头还有腐蚀不了的坚强人类?”
高玉美很是不屑,无论是金钱还是美色,都是可致男人死命的利器,她坚信这一点。
唐生老远就听到高玉美的论调了,林菲先瞅见他,低声道:“唐生来了。”就站了起来,高玉美和陈廉都站了起来,这种属于无知无觉的本能反应体现了他们心中对唐生的敬畏。
“都这么熟了,用不着站起来迎接我,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都坐!”唐生笑了笑,过来就在高玉美和林菲的中间坐了,小方桌四个边,一人站一边,唐生和陈廉坐的是面对面。
重新落坐后,谈到汽造某个小公子时,陈廉说下午就能联系来,唐生就点头,“嗯,好!”
凤城汽造是凤城市数得上号的大企业,就是在江中省也挂号的,汽造老总张贵生也是凤城相当牛叉的人物,凤造的车行销全国各地,不敢说如何如何吧,也凤城市的纳税大户。
大企业中也难免派系林立,老总张贵生下面的第二号人物是楚雄东,他是汽造董事会副董,也是第一副总经理,多数曰常事务都在他手中处理,但任他能耐,也始终被老张压着。
楚雄东的儿子楚大刚就是汽造集团一位有名的公子,父亲是汽造第二号人物,其母是市委招待所的副总(事业编制),抛待所的一把手是市委办公室一位副主任兼的,其它几位副经理都是聘用制,而楚雄东的老婆赵美华是从人事局借调过来的,其本身上正科级干部。
楚大刚今年二十三岁,混了个名牌大学毕业证后就回凤城了,在父母的支助下还开了一家皮包公司,就是往外地捣腾汽造的车从中余利,另外汽造的三产副业他也有插手谋利。
总之这个楚大刚也是个小有头脑的小款爷,近年来又搞煤生意赚的就大了,私家车都是近百万的宝马,每天犬马声色,折枝摧花,漂亮的小秘还兼职做司机,楚大刚活得算潇洒。
替陈廉联系这位楚大刚的是市政斧沈副市长的公子沈军,私下里沈军和陈廉关系还可以,他对于军方背景的陈廉也不是特别放在心上,必竟在他看来,军方在地方上的影响力远远不如政斧官员来的更直接更强势,然而陈父是市委常委之一,凭这一点也值得他去结交。
还有一些不见光的事,由军公子的力量去处理,地方上的执法机关都干涉不了,十分给力的说,所以如此种种的好处,沈军也是看在眼里的,之后与陈廉的交往也就由浅入深了。
下午三点多,陈廉在宾馆大厅见到了沈军和楚大刚,比起他们两个人,楚大刚的身份就跌了一大截,企业老总是无法和政斧官员相提并论的,和军方大校更没有可比姓,那完全是两码事,搅不为一谈的东西,但是年轻公子也会因为利益而结合勾通在一起成为好朋友。
楚大刚也不傻,他心里清楚这些真正的公子不会把自己放在心里,而自己来也是应付个场面,谁离了谁也不是活不了,这年头儿有钱还是活的很滋润的,所以来见陈廉,Www.tianyashuku.com楚大刚心理上没负担,能帮得上忙的自己帮一把,曰后难免有用对方的时候,相见也就好说话了。
实在帮不上了也没办法,借句俗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也至于翻脸脱裤子的不认人。
陈廉充当了一回瑾生的说客,婉转的先替唐生探了探虚实,楚大刚是经经营汽造的车起家的,对行当里的内幕也较为清楚,一听陈廉提到江齿集团,他心里就有数了,原来是这样。
“不瞒廉哥你啊,江陵的江齿集团已经频临倒闭了,早几年江齿的口碑是好,生产的变速箱也质量过硬,可是这企业一发达就变质了,老总开贪了,质量不把关了,02年时我们凤汽集团就和江齿一刀两断了,他们的变速箱根本不能用了,那质量叫一个垃圾,新车上路半个月,变速箱齿轮就打掉一半,那年凤汽因为这些事差点没喘过气来,亏损几千万啊,”
其实楚大刚说这些,是在婉转的拒绝陈廉的说情了,他懂这些,他不敢把这条线牵回去给父亲,准保一个大耳刮把自己煽出来,事实上父亲正面临着与张总的内部斗争,这个时候再提出与江齿集团这个垃圾供应商合作的事项,只怕更失人心,非要张老总砸趴下不可。
陈廉听出了话音,但笑了笑,“这么说吧,我朋友也不是非要求一次谈判,他们大老远从江陵拉来了三台适合凤汽车型装车的变速箱,就是给凤汽试用的,至于质量什么的,试过了再说,这点小忙大刚也帮不上吗?”这话真够婉转了吧?楚大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光就这点事,凭他的小能力也能办妥,无非是装车试吗,死马当活马医一回,给人家个机会,楚大刚并不把这种会当回事,他看中的是和陈廉的交往加深,这事不用通过父亲也能办的,送去质检部先验验货,质量真不过关的话装车都省了,直接给他们扔出来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说什么就太不给哥哥面子了,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当下,陈廉给唐生打电话,唐生就吩咐公司的人跟着去一趟,胡国强领了几个人带着三台变速箱跟着楚大刚去了,陈廉翻回头握着沈军的手道谢,“这个楚大刚也算个实在人了。”
沈军年龄也和楚大刚相若,如今混在政斧机关吃闲饭当闲差,混资历,将来好当官呗。
“廉哥你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好朋友嘛,楚大刚一开始说那些话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江齿集团的变速箱的确不行,02年的事件闹的很大,全市轰动,凤汽差点歇业,另外他爸爸楚雄东正被老总张贵生打压着,哪敢这时候提出和垃圾供应商合作事宜,为难他了啊!”
涉及到了企业内部管理者的争斗,那就不是谈生意的问题了,陈廉理解的点了点头。
又聊了几句,沈军说有事就先走了,陈廉才上楼到唐生房间找他来说说这些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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