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眼前看起来是一片废弃的耳室,昏暗而潮湿。记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从一扇偏门中闯进来的。
我们粗略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应该有一个宿舍那么大。看起来有个三十平方米左右。四周看起来还算是空旷,中间静静地躺着两副棺材。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边为什么有两具棺材,一个同伴说也许这是伯颜将军的陪葬墓。我们没有否认也没有赞成。众人缓缓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向那里走着,背后仿佛越来越暗。
我们走到棺材板旁,一名同伴轻轻的敲了敲,用鹤嘴钳轻轻撬了撬扣在上面的青石棺材板,没有什么动静。
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两具棺材,既然是用青石板构成的,棺材内的价值应该并不会很大,那么它们对我们考古研究价值应该帮助不大,再说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走出去。
大概同伴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都不在怎么动作。准备原路返回,毕竟我们现在回到船上是一件要紧事请,至于再次探墓或者说是抓住那群盗墓贼便无关痛痒了。
那个用鹤嘴钳撬着棺材板的考古队员似乎还是不肯放弃,只见他用力一撬,棺材板抬起来一大半,我们赶紧凑了上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到是吓了一跳。
这棺材里,是空的。
那伙计可能还是心有不甘,把手放进去胡乱摸了摸,毋庸置疑,一无所获。不过当我们合上棺材板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什么断裂的声音,似乎是墙壁裂了几个小缝,所有人并没有注意。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这个耳室可能是个诱骗盗墓者的鱼饵,里面是机关。
我们立即打算离开这里,可是这时候似乎四周都暗了下来。
我们所有人都迷茫了,被看起来是盗墓者的一群人引到了这里,我们迷失了方向。
正当我们打算从偏门中走出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进入的偏门,消失了!
所有人此时充满了震惊与恐惧。这是怎么回事,进门的时候东北角好像明明是有一扇门的,门呢?
此时我们的四周全部都是黑暗,黑暗之中,我隐隐觉得空气好像变得潮湿许多。
“我们四周都是些什么!”不知道哪个同伴大叫一声,我这才留意到。那是一群群绿色的怪异液体,看起来有些粘稠,恶心的认为像是小时候玩的那种鼻涕橡皮泥。它们正在沿着墙缝缓缓流出墙壁,离我们越来越近。
不,我们的四周,我们的头顶,甚至脚下,已经全部出现了这种恶心的物质!
有个同伴触碰到了,手指竟然出现了溃烂现象。那东西像是硫酸一般,腐蚀速度奇快,我们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看到那同伴的手指上绿色物质腐蚀了一会渐渐缓和,可是好像血里又拌上了点绿色的毛绒绒的东西。看得我有些想要呕吐。
此时我们只想赶紧从这地方逃离出去。
我们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立即开始了抢救性挖掘,试图去洞穿墙壁出去。
可是墙壁太坚硬了,纵使我们用那种军工铲依旧是无济于事。
当我们所有人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算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的事情发生了。
这时候,随着“砰”的一声响,偏门外的这一小片区域海底墓爆炸了!
是那群不明身份的人,看到我们许久没有出来,想要用炸药炸死我们吗?
众人都来不及思考,都被那声冲击波震住了。
我们瞬间被冲击波炸出了好远,起来以后惊愕的发现浑身都是这种绿色的液体,它们在我们的身上缓缓地流动着,疼痒难耐。身上开始发生了腐蚀现象,我们的上衣、裤子、鞋子都在渐渐地变色,腐蚀……
不过也有着不幸中的万幸。随着这声爆炸,这个暗室也被炸开了一个洞,洞外便是我们刚才进门的地方!
我们来不及顾及身上的疼痛,众人互相搀扶着,向着那洞冲了出去。
冲出洞外,那群不明身份的人并没有我们料想的那般在外面以逸待劳。
此时那群不明身份的人已经全部失踪了,刚才那剧烈的爆炸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搞的鬼。
那剧烈的爆炸甚至将房顶洞穿,我们看到了头上有海水不断向墓中倾泻。更加糟糕的是不断有绿色液体涌出。
我的同伴有人说道,这种液体有毒!
所有人顾不上再发掘研究些什么了,此时保命要紧,我心里一直在暗骂那群该死的不明身份的盗墓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墓顶随着那剧烈的爆炸被捅出了一个小洞,不过已经足以让我们所有人直接从顶部逃离这里。
我们所有人都重新穿上潜水设备,氧气应该也足以供应我们回到海面上了,此时我们顾不上那么多,一心只向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尽管我们在这里还没有什么发现。
我们用尽力气回到海面上,已经几乎是奄奄一息了。
最后一名同伴始终在船上守着,看到我们,立即用绳子将我们打捞上来。
就这样,我们所有人从上方潜水艰难的回到了船上。因为所有人都身中剧毒,被浩然救上船后没有多次时间便一个个相继死去。
我中毒并不是很深,和浩然相依为命着,想要逃离这片海域重回台湾。我们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执念。
他想要让我们发现的成果向世人展示、可是又能展示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而我,只想回去看看我那老父亲啊!我只是一个期望回家的儿子!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死掉了我的父亲怎么办?他今后就是孤单一人了啊!我还要去照顾他!
我的灵魂不愿意超生,因为我的执念,我死后灵魂依旧留在我们的考古船上,终日等待着,我的灵魂无处依附,直到碰到了鲛人。
我曾经在书中看到过,鲛人是一种会帮死去的人还愿的海底生物。他们可以幻化作你们的样子帮助你们还愿,对他们自身有不可言说的益处。
自然而然,我们不谋而合。我和浩然想要逃离这里,不过船意外的驶进了暗礁海域,船身剧烈受损,怕是离不开这里了。而浩然也感染了我身上的病毒。
我们两人都命不久矣。
那群鲛人,也乐得帮我们还愿。就这样,我们达成了协议。
他们幻化作我们的样子在海上等待着登船的游客为我们还愿,而那艘考古船正是还愿的工具。
就这样,一等就是几十年啊!
接下来的事情,这几位小友应该是都知道了。”
这名申公儿子附身的鲛人说完这番话后,已经是泪流满面。从他这个当事人口中听到这份尘封往事,我们不禁都唏嘘不已。
申公听了这一切,不由得失声痛哭,紧紧抱着儿子不放手,即使他知道儿子的魂魄已经存在不了在这世上多次时间了。
痛哭过后,老人缓缓松开了抱着儿子的手。
只见申公的儿子,也就是那魂魄越来越淡。不过却面容含笑,“父亲,以后您好好照顾自己,请原谅儿子无法在您身边尽孝了。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曹伯伯,请您务必照顾好我的父亲啊,他身体不是很好,现在……”
不等他说完,魂魄已经缓缓消散……
申公痛苦,想要拉住儿子的手却发现面前只是一片虚无。
“父亲保重!”这是他的儿子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鲛人随着附身魂魄还愿后也就消失了。申府中,只有呆呆站着的老人,那落寞的背影。
他的手始终放置在儿子消失的地方,愣神看向消失的位置。
我默默地拿出勾陈玉,为逝去的灵魂引渡……
看着儿子这副样子,而且知道了当年儿子考古海上遇难不是天灾而是被暗算,老人皱紧眉头想着什么。
紧接着老人暴跳如雷,怒骂道:“该死的一群人,暗算我儿。我一定要查出当年真相,定然不饶那些逍遥法外的真凶!”
也许是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态,申公连忙胡乱揩了揩满脸的泪水,强制自己摆出了一副和善的笑意:“不好意思,三位小友,老朽失态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可怜的老人,只好轻轻拍了拍老人,“申公言重了,纵然是谁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都不会平静下去的。”
老人听着我们的话,便也不再客套什么。摆了摆手招呼我们进里屋。
我们一行人进了里屋大堂中。
大堂宽敞明亮,看起来十分气派。很有大家派头,看起来申公的家境十分不错。应当在台湾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族人物。老头子邀请我们入座,并招呼下人为我们端上了茶水。
“三位小友,这次小子的死因被揭开,老朽感激不尽!”申公站起鞠躬。
我们三人立即站起回礼,“申公不必多礼,折煞晚辈了!”我抱拳说道。
“是啊,申公,举手之劳而已。”薛一鸣也一改往日痞气说道。
飞燕则是立即扶起弯腰鞠躬的申公,并没有说什么。
申公也不再推脱,站直了腰板,盯着我们说道:“这次将各位小友唤到台湾,是有些唐突了。老朽再次道歉,不过这次老朽将各位小友唤来是想让各位小友来……嗯,跟长生玉有关吧!”
申公一提到长生玉,我们立即精神大振。
长生玉!六玉之一的长生玉,这也正是我们远赴到台湾最重要的目的。
收集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