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申公提起了长生玉,我们都竖起了耳朵仔细听,这正是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不瞒各位小友,老朽正是长生玉的继承者申易。家族传承长生玉,老朽儿子早逝,长生玉万万不能落入奸人手中。闻听时狗蛋、薛一鸣二位小友不仅手持有勾陈、玉皇二宝玉,更是少年英才,秉性纯良。故而……”申公话语有所停顿。
我听出了申公好像还想要说什么,便开门见山说道:“不瞒申公,收到您的信我们立即赶赴台湾,不仅仅是我们自身的原因,更有着极大的成分是因为长生玉,在下答应师父搜寻六玉,申公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申公看了看我,想了一会,笑着说道:“时小友,不瞒你们说,老朽愿将长生玉交给你们。”
薛一鸣一听这话,直接打算站起来对着老头子鞠一躬。
“薛小友,请先别鞠躬。老朽可以将长生玉双手奉上,可是请你们务必先帮助老朽一个忙,老朽必当实现诺言!”申公阻止了薛一鸣的鞠躬,说道。
“老先生要我们三人做什么呢?”飞燕问道。
“各位小友,”老头子顿了顿,“你们也看到了,我的儿子,曾经是台湾文化遗产协会的成员。并参与考古队前去寻找台湾附近本就不多的文化遗迹,可是却惨遭暗害。老朽虽不才,可是申氏好歹也算是台湾上的。哪怕曾经大陆上,也是名门世家,我的儿子遭人害死,你们说,这仇,老朽当报不当报?”老头子说到这里,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必须报啊!杀子之仇,怎能不报?申公,我支持您!”薛一鸣竖起大拇指,对着申公比划着。
不过我听着申公话中的意思有些玄妙,不禁试着问道:“申公,您说要我们帮您的一个忙,是不是为您的儿子报仇?”
薛一鸣刚竖起的大拇指,当听到我的问题时候有点蔫了。
当他看到申公点了点头,十分尴尬的放下了手,勉强挤出一副笑脸,“申公啊,您说四十年以前的事情,我们去哪为您的儿子报仇呢?再说了,我们在这台湾,人生地不熟的。”
“嗯,不瞒小友们所说,老朽已经八十有余。报仇有心无力,而且三位小友也算是经历过这事情的前前后后,比起本府家丁更是在能力上、认知上都远超不止。”申公摸了摸自己的白胡,缓缓说道。
他想了又想,“或许老朽这无礼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不过老朽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了。台湾不比大陆,更是鱼龙混杂,有些事情老朽并不好出面!”
看着我们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若是各位小友愿意帮助老朽这个忙,不仅将长生玉拱手奉上,并且老朽会尽全族之力帮助三位小友的调查,在台湾还是大陆,只要三位小友有什么事情需要老朽。只需要说一声,老朽刀山火海,没有二话!”
看着申公落寞的身影,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师父,不禁有些唏嘘。
看到飞燕和薛一鸣也难得的一脸沉默。
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着我:这个忙,我应该去帮助申公。
我们三人眼神交汇,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是无声的默契。
“申公,我们愿意帮您这个忙!”我坚定的说道。
看着他的眼睛,分明写满了感动,与无声的感谢。
“申公,这事情宝在我们身上了!我们一定要帮助您找到暗害贵公子的凶手,不论死的活的。活要见人,死要见…..”
飞燕直接打断了薛一鸣的话,“申公,您能给我们一个入手点吗?我们刚到台湾,对现在、甚至四十年前的势力范围什么都不了解啊!”
申公听到了我们原因去帮助他寻找仇人,顿时精神大振,脸上多出了几分笑意。
“三位小友尽管放心,翻找查询四十年前的势力范围交给老朽了!三位小友愿意帮助老朽至此,实在是赶紧不尽,老朽无法言表自己的感谢啊!”
说着老人还要鞠躬,被我们扶住。
我们重新坐下,开始商量为申公儿子报仇的计划。
此时可算是毫无头绪,四十年前的事情,去哪里找线索呢?
众人不禁都陷入了沉思。
薛一鸣先开口了,“我们要不先下那个他们所说的伯颜墓去看看?说不定那里有什么线索呢?”
飞燕白了他一眼,“你会潜水吗?”
薛一鸣楞了一下,显然十分尴尬。估计是想起来当时我和他掉进海里喝水那时候多么刺激,搪塞道:“嗯嗯,还好还好,嘿嘿,不过申公,那个在下不是很擅长这个,潜水。”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形中又扎了薛一鸣一刀:“薛一鸣啊,咱们有设备吗?”
薛一鸣又是一愣,挠了挠头说道:“这就很尴尬了。”
“那怎么办啊?”薛一鸣有些抓狂看样子。
“不妨咱们先从凶手是谁开始入手?申公,您了解台湾七十年代的当地势力范围吗?还有大陆临海的,您给我们一份名单,让我们研究一下?”
申公想了想,点了点头:“没问题,这包在老朽身上了。”
也许是申公对已经去世的儿子执念太深,效率极高,吃过了晚饭便给我们递交了一份台湾七十年代的实力范围以及大陆临海的势力范围,也算是让我们对当时有了一个了解。
我留意到了当时申公的儿子所说的“盗墓集团”便重点开始查找盗墓集团,经过我们三人一晚上的挨个排除,最终锁定了一家台湾的盗墓集团——往生门。
往生,顾名思义,向着生路走,这还真是盗墓过程中的一个祈福呢!我心中默默想着。
排除很容易,敢去算计当时有着申家公子的盗墓集团可并不多,有炸药等一些先进潜水设备的盗墓集团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时间段的推演,我们确定正是往生门这个台湾本土的盗墓集团最可疑。
据说这个集团凶狠毒辣,盗墓不讲道义,发死人财从不知道哪些该拿那些不该拿,对待古物还是同行都像是一群野狼。
这可是跟考古队碰上的那群不明身份的人有些个不谋而合的意思啊!
我心中默默想着。
既然锁定了目标嫌疑集团,接下来也不能直接就认定使他们了,我们还是打算下去看看,毕竟事发地的线索是最多的。也许找到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甚至是证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决定下海,我们便在第二天便去告知申公这件事情。
申公此时为我们展示了他是如何的财大气粗…….
上午我们刚告诉了申公这个打算,傍晚,一艘巨大的船以及一系列最顶尖的专业潜水设备便在我们眼前出现了。
我们三人不禁目瞪口呆:这效率。一个字,稳!
答应了申公去下海看看当年的遗址,我们便开始着手准备下海了。为了飞燕的安全,我们决定让飞燕在申府中等着我和薛一鸣回来,申公派了几个身手矫健的下人跟着我们进墓,好歹路上有个照应。
我们恶补了一夜的潜水方面的知识,至于墓穴我也算是进过了几个,便也不是很担心。
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前往伯颜海底墓的征程。
和飞燕以及申公、曹老头告别后,我们上了船出发了。
船上的申府下人对我们二人十分尊敬,不敢有丝毫怠慢。我和薛一鸣也算是没有什么架子的人,一会便跟他们混的不错。
昨夜恶补了一夜水下知识,我俩困意涌了上来,便将方位告知了驾驶的手下,便回舱里休息了。
毕竟要到那海底墓上方,需要至少一天一夜。
这次我们带的设备可是十分齐全完备,查不出什么可就没脸回去了!
我们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出了舱门与几名申府手下在甲板上唠唠嗑,吃了点东西,听他们说第二天上午应该就可以到达海底墓上方了。
我们也算是分外期待,如此庞大的海底墓,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船在第二日早上停靠在了一处暗礁附近,据驾驶员所说,这片海域下应该就是那一片庞大的地下陵墓了。也正是我们给他的方位指示的海域。
雷达探测到了海面下二百多米正有一片庞大建筑群,看来我们到了这海底墓的上方海面了。
我和薛一鸣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探查海底墓的时候总算到了!
我们穿上了潜水设备,不忘互相调侃一番,七名申府下人与我们一起入海底墓,留下五人在船上应被突然事件。
众人准备就绪以后,随着薛一鸣的一声嚷嚷:“兄弟们!走着!海底墓去了!”
“扑通扑通”海面上溅起一阵阵水花,继而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