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谱修罗,你是如何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并提醒牛东躲避的?”
楼南眨巴着妩媚大眼睛,眼瞳火红如火,一个劲儿的瞄着我。
感觉自己像是被狼外婆盯住了,心头直犯嘀咕:“死女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没见过男人不成?”
腹诽是一回事,对方道行高深,性烈如火的,我哪敢轻易得罪?
只能挤出淡笑:“我那时候正好纵目远眺,因为眼力比较强,就看到一抹银光,没有动静儿的高速旋飞而来。
它的速度太快了,但轨迹清晰,我惊讶发现它是冲着牛东副镇长去的,就下意识的提醒了一声。
还是得说,牛副镇长反应够快、身手高强,一般人,此刻已被银盘斩首了。”
我感慨着,这倒是实话。
就银盘那速度,通天境界以下的法师,怕不是都得陨落当场?
如果是对着我来的,事先发现的话,使用鬼移之术躲避不成问题,但就怕事前发现不了,那可就恐怖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也是阵阵发寒。
此等暗袭堪称来无影去无踪,防不胜防!
“方道友这眼力,啧啧,佩服。说实话,我没有看到银光。”
楼北这么一说后,转头看向其他人。
“哥,我也没发现银光,而且,那时候,我好像也看着银盘飞来的方向,为何没能看到?
难道,方归的眼力远胜于我?
不会吧,我的眼睛加持了火系瞳术,穿透力极强,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也毫无阻碍的。”
楼南接话,下意识看了看银盘飞来方向,满脸不解。
这对兄妹又看向被黑衣人们护卫着的牛东。
他先是用袖子擦拭一把脸上的汗,随后,凝声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常波动,声音,能量震动,甚至危险先兆,一个都没有!
眼角余光也没有看到银光,要不是方老弟的一声提醒,我已经死了。
方归,多谢。”
牛东很是认真的看向我。
我摆摆手,示意无需感谢。
楼北看向李潇。
“楼大人,我似乎看到了银光,可惜,没能瞬间判断出危险,也没能提醒一声。”
李潇脸色严肃起来,这般回答。
楼北他们全都色变。
“我也看见了,就是没时间做提醒。”
唐绾举起手来,跟着附和。
“你们呢?”
楼北面沉似水的看向黑衣人们。
“禀告大人,我一无所知,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黑衣老者第一个回答。
紧跟着,在场的黑衣人们挨个回应,答案都是毫无所见。
“血镇本地居民,都看不见、听不见这类袭击。”
楼北瞪大了眼睛,总结了这么一句。
“什么?”
黑衣人们集体发出惊呼。
“只有如方归和李潇一般的外地人,才能看见那抹银光,太诡异了,这是为什么?”
楼南来回走动,眼神在我们几个外地人身上来回挪动,她的红瞳中都是沉思之色。
“我懂了!”楼南猛然伫足。
“血镇居民,有一个算一个,以此诡异袭击论,全被封闭了五感六识;
换句话说,诡秘袭击可以轻易收割血镇本地居民中任意之人的性命。
因为,事发之前,即便你功参造化,也听不见看不见,五感六识失灵,惊兆都不会产生。
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能时刻激发能量气罩护体。
再说了,银盘携带的切割之力太强大了,撕碎护体气罩不成问题。
总之,类似的袭击,要是针对我等本镇居民,结果都和牛西类似,会死的!”
楼南的分析出口,除了我们几个外地人,包括道行高深的楼北和牛东在内,他们露在外头的皮肤上全都暴起鸡皮疙瘩,毫毛根根倒竖!
恐怖感宛似惊涛骇浪,不管是不是能够御空飞行的大能,全被吓到了!
“为什么会怎样?”
楼北强自镇定心神,原地来回走动。
他身上的颓废感更重了,面对未知类袭击,强如楼北也有点慌。
笑话,牛西就是前车之鉴!
牛东要不是运气好,已经被斩首了。
这两个例子摆在那儿,即便楼北硬实力略高于牛家两兄弟,那也得慌。
能杀牛西,就能杀他楼北。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楼副镇长,冯展队长的死亡现场,想来你也勘察过了,感觉,就是一根绳子忽然套住冯队,他挣扎不开,不过十几息时间,冯队就死了,魂魄也被未知力量毁灭了。
你不觉着,这一幕和牛西副镇长遇害的过程极为相似吗?”
我提醒了他一下。
楼北猛然停住身形,抬头看向我。
“方归,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还不到排除你嫌疑的时候。
现在,你们随我入老塔吧,这些诡异的杀戮,我会调查清楚的。”
楼北语气凝重。
“抱歉,老塔发生难以解释的诡异杀戮,我拒绝进入其中,那地儿,太危险了!
你敢说,咱们进入之后,老塔不会突然坍塌,以无影无形的力量,将其内的人全部砸死吗?恐怕,魂儿都跑不出来。”
我神色一正,严词拒绝。
“楼大人,我本人是极其愿意协助调查凶手的,但老塔确实不详,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拒绝入内。”
李潇不再保持沉默,微笑着和楼北说话。
“附议。”
唐绾举手。
黑衣人领头的老者就要喝骂。
楼北却抬手阻止老者发飙,他沉吟片刻,阴森的说:“也罢,你们顾虑的并非没有道理,以吾等五感六识失灵的状态论,于空旷之地,远比走进任何建筑物要来的安全。
这样儿,咱们就在田边开始询问吧,现在,唐绾女士,请你跟我过来。”
楼北改了命令,我们都松了口气,就担心他执拗下去,好在,这人并不愚蠢。
唐绾看了我一眼。
我上前将昏迷着的姜淼接过来背着,眼神示意唐绾,将牛家肉铺和大湖中战斗过程实话实说。
这些,不怕被血镇高层知晓。
唐绾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随后,走到楼北身前。
楼北挥手布置了一重禁制,外人不能窥看。
我只能耐心的等待。
就在此时,后背那边‘嘤咛’一声。
是姜淼发出的动静儿,她醒来了。
我暗喊一声‘糟糕’。
“啊啊,你是谁?敢非礼姑奶奶我,塔玛的找死吗?快放我下来!”
姜淼惊声尖叫,可能身在血镇的缘由,下意识的使用了鬼语。
毕竟家学渊源,姑娘对殄文的运用相当熟练,深刻在骨子里。
刷、刷、刷!
黑衣人们齐齐看来。
“嘿嘿嘿。”李潇在幸灾乐祸。
我脸黑了。
大型社死现场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