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毙命。
太爷朝台上另外几个东洋人看看,朝身边的死尸轻啐了一口。等太爷转身再去拿戏台边的馒、头的时候,台下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欢声震天,终于有人让他们出了口恶气!
这时候,几个东洋人里一声大叫:“你的,别走!”随即冲上来一个。
太爷拿起馒、头咬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看小爷我像是要走吗。”说着,朝这个东洋人晃了晃手里的馒、头,“你别急,吃完这个就送你上路。”
东洋人一听,顿时“哇啦”一声怪叫,像头疯脚猪似的朝太爷冲来,太爷还是一边吃馒、头,一边闪躲,一边看这个东洋倭鬼的拳路。
感情他们的拳路都差不多,都是以刚猛为主,而且这个倭鬼似乎还不如刚才那个,这个只攻不守,招式里漏洞百出。
几个照面过去,太爷终于又把馒、头吃完了,这时,东洋人朝太爷面门一拳打来,太爷把左臂迎上去一架,架住东洋人的拳头,紧跟着,右拳打出去,当胸就是一拳,东洋人居然不躲不闪。
“嘭”地一声,太爷的拳头重重打在了东洋人的心窝,东洋人朝后腾腾倒退两步,好像没事,居然还冲太爷笑了笑。
太爷顿时愕然了,自己这一拳下去,能把人的心脉震断,这倭奴居然看着想没事儿似的。
没等太爷回神儿,东洋人再次扑来,太爷朝旁边一闪身,再次出拳,在东洋人左肋下重重打了一拳。
咽喉、双肋、下、阴,这几个部、位都是要命的,别说练过功夫的,被普通人打伤一拳也受不了。
东洋人左肋又挨一拳,不但没事,居然还反击了太爷一拳,所幸太爷身法灵、活,只被拳头擦到了肩膀的皮肉。
东洋人又冲太爷笑了笑,一脸轻蔑,太爷顿时大惑不解,难道这倭奴练过铁布衫或者硬气功?不过,从身法和气息来看,这东洋人根本不懂行气运功。
太爷小心翼翼又和东洋人过了几个照面,分别在东洋人的小、腹和后背,又试打了几拳,都没能伤到他,太爷倒是想打他的后颈和咽喉,却被他守得死死的,无从下手。
又几个照面过去之后,太爷终于闹明白了,这个东洋倭鬼确实没有铁布衫或者硬气功,他的抗击打能力,是用近乎自残的方式练出来的。
一开始,将沙袋吊起来,推动沙袋,用沙袋撞、击身子,练一阵之后,沙袋里换上石头,再撞、击身子,等把沙袋里的石头撞成齑粉之后,再换成木桩,用木桩撞、击身子,每天不停近乎自残的反复撞、击身体各个部、位,身体的抗击打能力自然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过,这些东洋人显然不明白中华武术的精妙,太爷暗暗给手掌运上了气,等东洋人再次攻来,太爷闪身让开,绕到了东洋人的身后,将手掌在东洋人后背上轻轻一拍,就好像在给东洋人后背拍尘土似的。
东洋人的身子顿住了,一动不动,双眼瞪的极大,就像一双驴眼似的,太爷将双手倒背在身后,转到了东洋人眼前,淡淡说了一句:“还站着干啥,躺下吧。”
话音没落,从东洋人嘴角殷殷渗出了血,“噗通”一声,仰面朝天摔在了台子上。
“连啥叫功夫都没闹明白,竟敢摆擂台打擂!”
太爷话音一落,台下顿时欢呼声雷动。外家功固然强悍,但在内家功看来,皮肉只是一层纸,要不然中华武术为啥要讲究内外兼修呢。
当太爷再次拿去馒、头时,从几个东洋人里,又跳出来一个,太爷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把这个东洋人打量了几眼,太爷差点没笑出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就你这幅德行,会功夫吗?”
东洋人顿时把眼睛珠子瞪大了,他似乎不会清朝的官话,听不懂太爷在说什么,像个蹦跶的跳蚤似的冲太爷呜哩哇啦一通乱叫。
太爷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你下去,再换个人上来吧,小爷不打残废之人。”
太爷说罢,旁边一个东洋人给这个东洋人叽里呱啦说了几句,似乎在给他翻译太爷的话,这个东洋人听罢,顿时暴怒,哇哇怪叫着朝太爷冲来。
太爷顿时一脸轻蔑。这个东洋人倒不是个残废,只是他不但矮短矬,还长了一双短小的罗圈腿,这可能跟他们日、本人几千年来跪坐有关系,原本就是个奴性民族,谁强大他们就给谁跪下当儿子当奴才,跪的时间久了,罗圈腿就很正常了。
不过,按照过去中国练武收徒的标准,长这种腿的人,就跟残废一样,没有哪个师父会收这样的徒弟,所以太爷才问他会不会功夫,才说自己不打残废之人。
有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太爷这么一说,无疑戳到了这个东洋人的最痛处,上来就跟太爷以死相拼,只攻不守。
前两个倭鬼,太爷还留了几分小心,这个罗圈腿,太爷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武术讲究下盘沉稳,就这罗圈腿,扎马步都不可能扎稳,力由根生,脚下没根,他能有多大本事。
太爷闲庭信步似的,啃着馒、头,逗着罗圈腿在戏台上转圈儿,以他的身高,就像一个大人在逗一个八九岁的小孩,看得台下的人都乐了。
然而,让太爷没想到的是,就在太爷闪身绕到罗圈腿身后的时候,罗圈腿突然凌空跃起,朝后猛地抽起一脚,速度之快,威力之猛,让太爷措手不及,“嘭”地一声,太爷被罗圈腿当胸踢中,太爷手里的馒、头落地,蹬蹬倒退几步,就感觉胸口气血翻腾。
没想到罗圈腿腿上的力道也能有这么大,轻敌大意了!
太爷伸手往胸前一摸,就感觉好像什么东西碎裂了,连忙又往衣裳底下的怀里一摸,两块令牌碎了一块,要不是令牌替自己挡下这一脚,估计自己已经身受重伤(两块令牌,详情请看末代一)。
太爷当即大怒,“好你个倭鬼,小爷先废了你两条腿!”
太爷这回不再戏耍罗圈腿,罗圈腿既然用腿踢中了自己,太爷也用腿还击他。
几个照面下去,罗圈腿撑不住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过,太爷并没有着急对他下死手,他在等待机会。
一阵猛攻之后,太爷把速度降了下来,罗圈腿见状,以为太爷体力不支,顿时来了精神,抡起双腿开始反击。
别看罗圈腿两条腿是罗圈,还出奇地短小,他却一直是用腿作为主攻,尤其转身扫腿的招式,频频发动。
这时候,罗圈腿又是一个转身,腿朝太爷旋了过来,太爷露出一丝笑,似乎就在等他转身旋腿。
眼看小短腿旋了过来,太爷抬起一脚,蹬在了罗圈腿的腿弯上,“咔擦”一声,大腿骨被太爷一脚蹬折了,与此同时,罗圈腿整个人飞了出去。
太爷紧跟着也追了过去,罗圈腿落地的同时,太爷也追到了近前,没等罗圈腿反应过来,又是一脚,“咔擦”又一声,另一条腿也被太爷踢断,罗圈腿顿时惨叫着在台上痛苦扭动起来。
太爷朝他看看,冷冷说道:“残废之人不能练功夫,记住小爷我这句话!”太爷没杀罗圈腿,不过,罗圈腿以后确实不能练功夫了。
台下再次欢呼雷动,太爷一转身,又要到戏台边上拿馒、头,就在这时,台上的一个东洋人拿着一把刀冲了上来。
太爷朝他看了一眼,这个东洋人不但手里拿着一把刀,腰里还别着一把短刀,看样子是个使刀的行家。
太爷没理他,径直走到戏台边上,拿起一个馒、头,说道:“你先别着急找死,等小爷吃个馒、头喘口气儿。”
太爷这时一连打了三场,已经有些累了,台上还有三个,要是不歇口气儿,恐怕撑不到最后。
不过,持刀的东洋人似乎不想给太爷喘息的机会,说道:“你的,不敢打,就认输的!”
太爷一听,说道:“素闻你们这些洋鬼不讲信用,果不其然,想跟小爷车轮战,小爷奉陪就是了!”说着,太爷啃着馒、头走到了东洋人面前,“来吧,拔剑吧。”
太爷当时不知道东洋人拿的是刀,以为是剑,不过,东洋人并没有拔刀,一手握刀鞘,一手攥刀把,摆出一副拔刀的架势,围着太爷转起了圈。
太爷心里纳闷儿,既然是比试兵刃,这倭鬼怎么迟迟不拔剑呢?
东洋人围着太爷转了能有三圈,太爷失去了耐心,把手里的馒、头放到嘴边,刚要咬上一口,突然,东洋人猛地朝前一冲,一道寒光闪过,太爷大惊,连忙朝后倒退,与此同时,就感觉胸口一凉,等太爷回过神儿,低头一看,胸前的衣裳被割开一个大口子,再看东洋人,居然已经把刀收回了鞘里,依旧一副要拔刀的架势。
太爷不明白,当时日、本的刀法、也可以称之为剑术,基本上都是“一刀流”,讲究一击必中,不像中国的刀法剑术有套路,他们没有套路,只是出其不意、快如闪电的一刀,一刀不中,收回再来。
一刀被人割开了衣裳,太爷顿时把手里的馒、头扔掉了,从腰里抽出了两仪阴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