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海对于纸人张选择自杀充满了不屑，我却能理解纸人张内心的挣扎，如果把我放到纸人张的角度，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惜即便纸人张自杀，也无法摆脱被利用的现实，他的身体依然成为了章明海的工具。
我嗓子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略微有嘶哑的说道：“你要纸人张去广元干什么？还有章明岳，他说你让他去广元行医？这是真的么，还是另有目的？”
章明海十分果断的说道：“我没让章明岳去广元，我是因为章明岳去了广元，才会去广元的，刚才章明岳说的话你都相信？他刚才说的话可以说是一真九假，你猜猜我说的有多少是真的？”
章明海说完戏谑的对我眨眨眼，脸上满满都是笑容，那些笑容让我觉得章明海是在嘲笑我。
章明海的话有所少是真的？起码我现在感觉来说，最少有九分真实度，甚至有可能是全部真实。但是想想章明海那可怕的观察力，和缜密的思维，瞬间我有不自信起来，一切也有可能是章明海现编的。
章明海刚才对我讲述的事情，基本都能完美闭合，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反而还戳穿不少章明升和章明岳的漏洞，这让我觉得，章明海的话更有可能是，要么全真，要么全假。
“我想，你说的话，要么全是真的，要么全是假的。”我说话时，一直在注视章明海的双眼，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
章明海的双眼，看上去就像两口深不可测的深井，带着无穷的吸引力，让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要被吸进去一般，我慌忙闭上眼，死死的闭着眼，大口的喘着气。
一阵阵的后怕，让我心惊不已，我的身上一股股的冒出冷汗，那种灵魂像是要被抽离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害怕了。
刚才我真是太冒失了，不应该这么直接的去和章明海对视，毕竟章明海是精通催眠，可以随意抽取人魂魄，往人体内注入分裂人格的人，而他做这些，可能靠的就是他的双眼。
章明升看着我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或许我的样子让他觉得得意，也或许我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我喘息许久，才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擦去满脸的汗水。
“是不是想观察我的眼神，结果把你给吓到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但是你不一定知道，窗口后面是什么样的世界，所以不要轻易去推开那扇窗。”
“刚才我也就是逗你玩，如果真想干点什么的话，你的魂魄现在就已经被我拘出来了，咱们继续讲故事吧，你做判断，做选择的依据，只能是我讲述的故事。”
我垂着头，听着章明海的话，心中充满了恐惧感，我已经不敢抬头看章明海了，我真的怕在看到他的眼睛，在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章明海轻笑两声，继续说了起来：“章明岳给你讲的，我半路拦住他，让他去广元行医，是不正确的，我没有拦住他，只是我给了他一个发现我的机会。”
“然后我自言自语中，说在广元发现了长生需要的东西，所以章明岳才会跑去广元的，对付章明岳根本就需要用强的，你强迫了他，他反而会有抵触心理，就会想各种办法逃离。”
“所以对付章明岳，我一直都是引导，就像对付不远干活的驴子一样，在他眼前永远钓一根萝卜，他就会为了吃到萝卜一直向前。”
章明海说完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讲述，思考完之后章明海语速缓慢的说道：“其实让章明岳去广元，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我现在也么想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让章明岳去广元，每次想起这点，我就感觉很不好，很不好，那是一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可是事情就是这脱离掌控了。”
章明海越说语速越慢，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似乎为什么会引导章明岳去广元，让他十分想不通。
看着章明海的样子，我的心也提了起来。章明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当时章明海被人控制过？可是章明海的水平已经是章家三人中最高的，还有谁能控制住他。
章明海使劲的摇了摇头，双手插进头发中，使劲的抓着他的头发，面容都变的有些扭曲，整个人看起来狰狞的可怕。
“啊！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想到这里就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都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那是控制过我，可是那根本不可能，没有人能控制我，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控制我！”
章明海歇斯底里的喊着，喊完之后章明海大口的喘着气，缓缓低下头，瞪着双眼看向我，阴森的说道：“你说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你说我是不是被人控制过？”
我紧张的摇着头，生怕章明海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做出什么。面对突然间情绪暴躁的章明海，我实在是害怕不已。
“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继续往下讲，听完你在西乡的事情，我需我能帮你分析一下。”我轻声的说出我的建议，我很想知道章明海在广元干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那些事情，肯定会和章明海引诱章明岳去广元有关联，说不定在这些关联中，就有可能分析出，当时章明海身上发生了什么。
章明海慢慢坐直身子，做了几个深呼吸后，面容恢复了平静，看起来已经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唔，不好意思，刚才情绪突然间就激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每次想到这里就会这样，我也查探过自己的记忆，做过心理学的自我分析，可是没有用，完全找不到问题所在。”
“现在就照你的建议，给你讲讲广元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我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如果你能帮我分析出来问题，会有奖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