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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诅咒与长生

    章明海摊了摊手,似乎是对于纸人张的生死表示了无奈:“小林村被屠之前他还活着,被屠之后他就死了,然后是你的第三个问题。”

    “那两口四象棺椁,是我在小林村发现的,在我去小林村的时候就存在,小林村村民说那两口棺椁是村里以前高人准备的,用来镇压气运用的。”

    “在我看来,那两口棺椁,就是武疯子家祖辈准备的,当时准备延命用的,不过出了意外,就没有用上,我就拿来废物利用了,装了血水之后把纸人张扔了进去。”

    “最后一个问题,警察发现那个棺椁之后,我没有在意,只是在警察开棺的时候,去看了一眼,然后警察想要对纸人张做尸检,那当然就不行了。”

    “让他们发现太岁的秘密,可是绝对不行的,所以我就趁夜晚去偷了尸体,偷出来之后,我就带着尸体去见章明岳了,最后把纸人张的尸体,留在了章明岳那里。”

    “嗯,你要说后来又在小林村见到四象棺椁,里面还泡着纸人张的话,那绝对是章明升的手笔,应该是章明升带走了纸人张的尸体,又放在了相似的棺椁里。”

    “估计章明升是在重复我的试验,想要看看我那么做能试验出什么,你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只管问。”章明海表现出的大气,让我觉得有点想笑。

    章明海的回答,我琢磨了一番,没有找出太大的漏洞,除了最后他猜测纸人张尸体是被章明升带走之外,都能和事情对的上。

    那么章明海所不知道的这一段,就成了最大的疑问,带走纸人张尸体的究竟是谁,那个人把纸人张的尸体,放入同样的四象棺椁里,真的如章明海猜测一般,是在模仿他的试验么?

    再放的大一点说,如果真是章明升布置的局,废了这么大的力气,那么多的时间,就是为了在章明海炼制的阴邪四象中动手脚?

    这怎么想都让我有些想不通,章明升不应该去布置这么费力不讨好的局,我觉得章明升如果布局的话,应该是布置下杀局,将章明海杀了的。

    而现在看起来,广元的整个布局,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意义,除了章明岳被困在广元,章明海炼制了有问题的阴邪四象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任何好处,被假设为布局人的章明升,更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琢磨不通之下,我只能换个思路,广元的局,因为章明岳而起,那么是不是布局的人,要从章明岳身上得到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看向章明海,章明海正在微笑着看我,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你在广元,见到章明岳之后交流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把他困在广元。”

    “我去找章明岳,只是为了不让他使用血祭大阵,用了血祭大阵,是能延命,但是副作用也很大,而且我们身上的诅咒,用血祭大阵未必能压的住。”

    “为了怕他想不开,我就把他困住了,困住他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了,纸人张的身体里有太岁,可以拿着用来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来,等到他诅咒快要到的时候,我会来放他的。”

    “唔,那时候纸人张应该被一起困在了阵里,但是当我在章明岳诅咒快到的时候,去解开了阵法,那个时候似乎就没有见到纸人张的尸体了。”

    “这么想来,似乎中间有人破阵进去过?当时我没有主意这个问题,现在想来这又是一个不对的地方,我布置的阵法,难道章明升能破的开?”章明海又自己犯起了嘀咕,绕到了纸人张的身上。

    看着犯嘀咕的章明海,我又暗自琢磨了起来,我琢磨起了章明海身上的诅咒,似乎章明海他们身上的诅咒,不像我所知道的那样简单。

    或许章家诅咒的源头,就在他们三个身上,而他们三个,或许就是破解章家诅咒的钥匙,所以章家人才会偷偷复活章明升和章明岳,可能只有当他们三个共存的时候,关于诅咒的秘密才能被解开。

    我在琢磨的时候,章明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嘀咕,歪着头露出诡异笑容的看着我,那个样子让我悚然一惊,我感觉章明海似乎变的越来越古怪了,跟刚才的睿智高傲形象,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你在想什么?把你想到的问题都给我说出来,我都会回答你的。”章明海说话是的声调很平静,不带丝毫表情,但是让我却觉得无比阴森。

    我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深吸了两口气才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我在想诅咒的事情,关于章家诅咒的事情,我想那个诅咒,一定不会是我知道的那般简单,那个诅咒一定还有别的因素。”

    章明海轻笑了两声,慢慢坐直身子说道:“确实如你所想,我们父亲留下的那个诅咒不一般,那是通往长生的诅咒,只要能打破那个诅咒,就能长生。”

    “那个诅咒,是压迫也是鞭策,要让我们,让章家人,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无限的努力,那样才可能活下去,永久的活下去,踏足长生的道路。”

    章明海说的十分笼统,让我听的云里雾里,我想要知道的,是事情具体的情况,章明海好像看出来我心里的想法,平静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你好像想要知道的更具体?”

    “好吧,那就给你说说具体点的东西,我们父亲想要长生已经疯了,用他的儿子做试验,结果把他儿子的人格搞死,成了植物人。”

    “悲伤之下,他做出了疯狂的决定,分裂出自己的人格,注入了他儿子的体内,然后那个人格对于新身份十分不适应,对本该是兄弟的父亲,产生了极大的怨恨。”

    “怨恨中,那道人格就进行了自我分裂,分裂成了许多个人格,那些人格在身体里相互争斗,吞噬,最后形成了三道人格,就是我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