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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阴婚

    “两人手挽着手进了小店,泡了两杯咖啡两人边喝边聊,之后班花起身道:借洗手间一用。”

    “卫生间就在卧房和门面之间的过道,非常小,只能摆放一个马桶和洗漱池,她进去后爷爷正打算离开,猛然听她在里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音调里充满了恐惧,显然是见到了可怕的状况。”

    “厕所门打开,她吓得花容失色,脸白的和纸一样,额头冷汗汨汨而出,浑身哆嗦的犹如触电,她龇着嘴用手指着身后道:马桶里有鬼、有鬼。说罢一头钻进爷爷怀里,紧紧抱着不松手。”

    “小小的卫生间橘黄色的暖光灯下清晰的映照出一颗满头长发,满脸雪白,眼眶乌黑的怪头在马桶里一动不动的杵着,好像马桶长了个脑袋。”

    “它嘴巴红的就像刚吃过人,蓬松成爆炸头型的长发无风飘动,最为可怕的是厕所天花板、墙壁、地面都开始长出黑色的毛发,而班花及腰长发上开始出现冰晶,两人鼻孔则喷出两股白雾般的寒气。”

    “赶紧出来,再待一会儿非出大事不可。门口忽然有人说话。”

    “爷爷都快吓傻了,在他的提醒下才想起离开屋子,出了门才发现是那个阴森森的寿材店老板,他叼着一根雪茄急促的吸着,喷出一股股淡蓝色的烟雾。”

    “班花都快吓晕了,瘫在爷爷怀里动都动不了,大背头将雪茄抽旺旺的,放进屋里轻轻关上门道:去我那喝口水压压惊吧。”

    “爷爷架着班花左手却在她腋下摸到一块裂开的布条,走进寿材店借着灯光一看……布条是一块陈旧不堪,颜色褪尽的布兜兜。”

    “爷爷魂飞魄散之下浑身剧烈震颤,布条便从手上飘落,大背头看着飘落地面的布兜叹了口气道:你在这儿也干了一个多月,难道没发现西大街这片门面没个女的,全是爷们做生意?还有明明是靠街的门面一只老鼠都没有,就没觉得奇怪?”

    “经他提醒爷爷才想到这些状况却如他所言,哆哆嗦嗦道:这、这是为什么?”

    “他站到门口冲爷爷挥挥手道:有个非常恐怖的状况,你敢看吗?”

    “爷爷犹豫了很长时间,最终把心一横走到门口朝外望去……”

    “路灯已在不知不觉中全部熄灭,夜色中乌云悄无声息的在西大街上空急速汇聚,将月亮遮掩大半,整个西大街呈现出一股诡异的深蓝色,就在这片深蓝的夜色中,爷爷那间门面房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蛇头,它长着巨嘴,暗紫色的蛇信在嘴巴里时进时出,最可怕的是那双眼,巨大的蛇眼成土黄色,中间有一条黑色的缝隙,就像是沙漠中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地缝,和爷爷在石板下见到的婴儿眼珠完全一样。”

    “如此可怕的蛇眼此刻盯着爷爷滴溜溜转,爷爷双腿一软就要坐倒在地,大背头抄住爷爷肋下,支撑着爷爷站定道:你别怕,西大街的生意好、地界太平,没烦心事,总之所有的好运道都和这条老蛇精有关,因为咱们守着它的崽子,鬼藤上长的一个蛇娃娃。”

    “为、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咱们这儿真正发家的买卖,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些,而是配阴婚的。”

    “配阴婚?爷爷愣住了。”

    “大背头道:配阴婚又叫鬼婚、灵婚、骨葬。之所以会有配阴婚,是因为国人历来就有成双的传统思想,而孤魂入坟会使家宅不安,为了安慰未婚死去的家族人丁,所以就有了配阴婚这种事情。”

    “而我们村子人配阴婚却属于第二种:即是将尸变的男女合葬于地下大宅里。上古巫术将男子尸变视为僵,女子尸变视为魃,而无论是僵或是魃独处一穴都会不停吸食天地精气,体魄凝而不散、躯体僵而不烂,一旦‘起身’后果不堪设想。”

    “而用阴宅将魃与僵共封一处,却能起到克制尸变,腐化尸体之功效。这也是阴婚的一种,称之为合骨。”

    “我们村子所在的山脚下围绕着一条清可见底的东流水滩,隶属长江支流,而水滩两边灰石岸上经常能见到雄壮的裸身纤夫以胳膊粗细的麻绳,拖着木船从水滩走过。”

    “本地虽然风景秀丽,物产丰富但却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禁忌,比如说不能与逆水而行的人对视。比如说不能在村子的地面挖洞。因为逆水独行的人可能是‘水逆’,也就是逆水而行的死尸。”

    “而不允许在山里挖洞则是山里人对于所从事职业的禁忌,进入村子里如果细看,你会看到很多人家正房大宅靠西北脚的方向都会修建一处杂物房,而杂物房下面其实另有洞天,是一处被称为阴宅的地下坑穴。”.

    “关于‘阴宅’有个人人皆知的可怕故事,四十年前进山剿匪时曾抓了两个头目,而审讯地点就在我们村子,审讯完后便将两人关进一座杂物间里,当时正是非常时期,反封建反资修,所以没人敢把杂物间掩盖的真实状况说出来。”

    “而这两倒霉催的货发现地是泥地,便以手刨之想挖个洞从屋后逃跑,结果刚挖了不到半米便发现一处石板掩盖的地下暗道,两人还以是自己命大福大,揭开盖板就钻了下去。”

    “地下自然是一处开阔的空间,而且桌椅板凳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内间,虽然内间紫漆木门紧闭,但隐约有灯光透出,到此份上两人贼性不改,抄起案板上的菜刀便想杀人后逃窜。”

    “可是当他们推开木门便看到了一幕极为诡异的状况。屋里挂红披彩居然是一处‘喜房’,只是‘喜房’的炕桌上摆放着的是一对新人的灵牌,灵牌前摆放着苹果、龙凤喜饼等若干盘贡品,而端坐在两张椅子里的‘新郎、新娘’皆为干尸。”

    “男尸着中式长袍马褂头戴圆边帽,女尸则着白软缎礼服长裙,头戴珠冠花环,披有四米罩纱,戴白手套,脚穿皮鞋或白软缎皮底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