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了好一阵子袁帅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停止了下滑,还有知觉的触感告诉他自己还未迈入鬼门关,但是浑身的酸痛却提醒着他的状况离死亡没有多大区别了。
袁帅身边夏沫蕾也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她趴在冰冷的地面身上一阵淡淡的金光包围着她,在遭遇滑坡的一霎那袁帅只顾得上将金刚符塞到夏沫蕾的手中以求她平安无恙,现在看来金刚符的护身功效已经施展,在看夏沫蕾的身体除了一点点的擦伤其他各处都是完好无损。
袁帅暗自一阵埋怨,他想自己今天出门应该好好地看看黄历,也不知道处了哪个瘟神的眉头今天一整天都是样样不顺,先是汽车抛锚他们只好将车放置在山脚下,然后步行好不容易来到山顶却发现无良的老头子一个人跑去快活了,接下来下山遇到了降雨,降雨就降雨吧还越下越大,从前袁帅也好多次冒雨上山下山,可这次他竟然遇到了他上山十年来的第一次泥石流和滑坡双重打击。
“夏夏~丫头醒醒了,狼来啦~”操着沙哑微弱的声音呼喊着夏沫蕾,感觉上自己现在发出的声音离鬼哭差不了多少。
总算老天开眼夏沫蕾听着呼喊悠然转醒可是睁开眼第一句话竟然是“我肚子饿了......”
“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我舍命救你,可你睁开眼竟然是肚子饿了,难道你除了吃就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袁帅悲惨的呼叫终于使夏沫蕾清醒过来,她连爬带滚的跑到袁帅的面前看到袁帅已经无法站起身体,原来在下坠的过程中袁帅将夏沫蕾紧紧地保护在怀里,再加上金刚符的护身功效夏沫蕾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一难。然而袁帅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接二连三的滚落、摩擦、碰撞使得袁帅的身体变得伤横累累,最后悲剧的是在最后滚落的一瞬间袁帅的左腿与一块岩石来了次“亲密接触”。
“看样子是骨折了......我不会就这样变成个瘸子吧?”袁帅有些无奈地自嘲道。
夏沫蕾拼命地摇着头但是泪水却一下子流了下来,“为什么你每次和女生在一起都会把自己搞如此狼狈?当初校园里槐树精,还有和苏曼姐姐一起降服红衣厉鬼,现在你又和我一起遭遇到了滑坡,是不是你非得把自己搞死才满意啊!”
露出一个酸楚的微笑,袁帅强忍着疼痛用手将夏沫蕾的小脸擦干安慰说“明知道你这些话是在关心我,可是怎么听都觉得很别扭似的,不管怎样你老公我还没有死呢,要哭丧也得等我闭上双眼咽下最后一口气啊。”
“不许你在胡说霸道了,呸呸呸童言无忌!”说着夏沫蕾也顾不上在埋怨袁帅的不是了,她急忙向周围搜索着,好在随身携带的旅行包没有失散,她从包里取出救急用的纱布和绷带帮袁帅暂时的止住左腿流出的鲜血。
随手拿起夏沫蕾给他寻找的一段树枝当拐杖,一手扶着夏沫蕾的肩膀袁帅才算勉强地站起身子。望了望陡峭的山岩看来爬上去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他们只能顺着山谷向外走去,而这一切也只能靠幸运女神和老天爷哪个肯在帮助他们一把了。
天色渐黑也不知道袁帅他们在山谷里行进了多少里路,反正在这个艰苦的情况下他们不能停下脚步,身后不断传来悠远深邃的狼嚎,看样子袁帅随口哄骗夏沫蕾的瞎话也开始灵验了真是祸不单行。如今身为战斗主力的袁帅其战斗能力已经大打折扣,如果在要是遇到狼群无疑是给这对悲催的男女同志再来一场雪上加霜。
深一脚浅一脚的不断前进着,当走出山谷时天空中早已悬挂起一弯诡异细细的银月,借着夜色四下望去袁帅他们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几盏忽隐忽现的亮光。
背后的狼啸依然若隐若现,看来那群畜生是铁了心要跟着袁帅他们了,为了防止真正意义上的“色狼”袭击俩人,最后袁帅和夏沫蕾商议还是朝着那几盏亮光前进吧,倘若和鬼魂比起来有着茅山道术在身的袁帅打心眼里宁可希望和自己老本行对峙在一起。
顺着亮光走过去果不其然是一两间有人居住的房屋,然而最令俩人感到诡异的是,在房屋的宅院里竟然密密麻麻的坐落着一帮身穿白衣的鬼魂们。
越靠近房屋袁帅他们越能听到一阵萧索凄凉的唢呐声,伴随着荒凉的土地上呼呼而起的西北风两者相互结合犹如一个低声哭泣的女鬼在悲伤的诉说着什么。
有些害怕的夏沫蕾不敢在前进一步,她紧紧抓住袁帅的手臂以寻求心理上的安慰。
拍了拍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袁帅悄声告诫夏沫蕾这个地方没有一丝一毫的鬼气,虽然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阴气要重上一些但是并无大碍。
被夏沫蕾搀扶的走进宅院,近距离一看院子里的白衣鬼魂们全是一帮子纸人,在昏暗的月光下纸人各个呈现一种死寂的惨白,唯独嘴角那一抹触目惊心的血红却显得格外刺眼。
“吓了我一跳这院子里摆放这么多纸人干什么,难不成是在办丧事?”
“恰恰相反这么正在筹办婚宴!”袁帅随手一指夏沫蕾这才看到在院子的大门两旁各贴着一张大大的白色喜字,和红色充满着喜庆不同,白色的喜字却是给人以一种冰冷、肃穆、诡异的感觉,夏沫蕾瞪大了双眼她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不吉利的白色喜字来办理婚宴,更何况还在院子里扎了一大推纸人。
“那是当然了,因为这是给死人筹办的婚礼......”在他们身后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想起,夏沫蕾被这突如其来的回话声吓了一跳,而袁帅却双眼一眯异常镇定的盯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人影。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她手提一盏某油灯颤悠悠的向袁帅他们走来“陌生人?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陌生人来过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袁帅向老妇人解释了他们下山遭遇到的滑坡险情,现如今自己有伤在身希望能借贵地休息一晚,可是话还没说完老妇人却一口否决了袁帅的请求。
“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我们这里最近突发了些状况,所以外人是最好不好再逗留于此了。”
“这么说大娘你们这正在筹办‘冥婚’吗?”袁帅率先发问却引来老妇人一阵惊讶,她瞪大了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帅说“小伙子你也知道‘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