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帅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二,以前听别人提起过在一些偏远的地区还保留着一种古老的‘冥婚’仪式,说起来就是为一些还未结过婚的人寻找一个伴侣,这样一来可以让那些没有结过婚的亡者灵魂得到安息,二来通过冥婚的夫妻双方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哦看来小伙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既然如此你也应该清楚在冥婚期间是不欢迎外来的生人参加婚礼的,怕是陌生气息打扰了死者的安宁,因此除了夫妻双方的本家人和一些鼓手外邀请的宾客都是院子里的这些纸人,这也是我们村子代代相传的习俗。”
听完老妇人的解释袁帅也全部都释然了,但是除了这个地方其他四周方圆几十里都是一片荒山野岭,而且还随时有狼群的袭击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再三请求下老妇人看在袁帅一瘸一拐的伤势和两人疲惫的模样下最终还是软下心来,她从屋子里叫出来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中年汉子,让他带领着袁帅和夏沫蕾暂且去村西头的秦老汉那暂住一宿。
谢过老妇人后中年汉子举起一个火把在前面开路,顺着村子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将他们带到了村子西面的一所民居里。敲了敲门没过一会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年约十来岁的小男孩,他一头短短的刘海短发,瘦弱的身子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小棉袄,然而一双大大的双眸却是格外的清澈透亮。
“鬼童你爷爷睡了吗?”中年汉子询问道。
小男孩摇了摇脑袋却是好奇的盯着袁帅他们两个人,中年汉子抱歉的向袁帅笑了笑解释道“你们别介意这娃生来就是这种性格,从来不爱说话也不愿和村子里的人接触。”
夏沫蕾对于小孩的心性最是了解也许她也算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吧,她蹲到小男孩面前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小男孩,可是小男孩却拿也不拿的刺溜一下跑回屋里子,没过多一会他便搀扶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中年汉子毕恭毕敬的称呼了一声秦大叔,袁帅这才得知这个秦老汉是村子里唯一的一个赤脚医生,也就是古时候人们所称之为的江湖郎中。
见到有陌生人造访秦老汉也是略微愣了一下,但是看到袁帅受伤的左腿立马善心大起叫夏沫蕾先将他扶到屋子里。
昏暗破旧的屋子里秦老汉用温水帮袁帅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势安慰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有些轻微的骨裂和擦伤皮肉。”说着他吩咐身旁的小男孩将他药箱取来。
在等待期间袁帅大致向秦老汉打听了一下这个村子的情况,原来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名叫“坟头村”是一个仅有几百户人口的小型村落,一般来说村里自给自足的生存模式相传已经存在了上千年的历史,也就是说这个名不见径传的山中村落拥有十分古老的文化背景,也难怪其中还保留已经都快要绝迹的“冥婚”仪式。
“坟头村,这个名字听起来好恐怖啊。”夏沫蕾不禁打了个哆嗦。
秦老汉爽朗的笑道“说起我们村名子的由来还是因为村子后面一处占地上百亩的巨大坟场,据相传古时候这里似乎死过很多人,也的说那里以前是一处古代战场两军交锋不知战死过多少战士的生命。不过至今也没有人去考证这些东西,反正打我记事起这个村子就叫做坟头村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流传了多少辈。”
一阵唏嘘后正好小男孩也从里屋找来了医药箱,秦老汉便闭上话匣子专心帮袁帅左腿上药,据他介绍说这种草药是他亲自上山采摘研制而成,对于普通的跌打损伤都有很好的疗效,果不其然一层墨绿色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膏抹在袁帅的伤口上袁帅顿时感到一股清凉透过药膏传递到整个腿部,刚才还略显火辣辣疼痛的左腿在敷上药膏后立马舒服了许多。
敷上药膏后善良的秦老汉应许他们在这多住几天将腿上的伤势养好再走也不迟,然而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身边的那个孩子讲,虽然这个孩子不喜欢说话不过心肠不坏是个勤快的好孩子。一番嘱托后秦老汉便在小男孩的搀扶下离开了袁帅的屋子。
一整天的颠簸折腾已经使两个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望着一张空荡荡的土炕和一袭破旧的被褥,袁帅挑逗夏沫蕾道“看来老天到底是开了眼免除了我们露宿于荒郊野外的悲惨命运,不过夏夏今天就委屈你陪老公我盖一张被子睡一张炕喽。”
“想得美,都这个样子了还有心思胡想八想,今晚你睡土炕我就在桌子旁边将就一晚。”
“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这里露水重阴气盛,晚上可不是一般的寒冷啊,如果你在不注意点到了第二天准保你发烧感冒。”
“可是,可是......哎呀人家不好意思啦......”夏沫蕾一脸羞涩的低着头嘴里小的和蚊子声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袁帅还是听到了夏沫蕾小声的嘀咕,他嘿嘿一笑没皮没脸的的提醒夏沫蕾“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咱们又不是没在一
起睡过,想当初在刘姐家你不是和我就睡在一张床上,清晨我还......”
“袁帅——”
夏沫蕾嗔怒的大叫一声,正好屋外的小男孩端着一些食物给他们送进来,一进屋就听到夏沫蕾如同河东狮吼一般的喊叫一时间小男孩竟然矗立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
“瞧瞧你也不温柔点把人家小朋友都给吓坏了,你这样泼悍将来谁还敢娶你啊”说着袁帅温声细语的将小男孩叫到身边,很显然刚才夏沫蕾那恐怖的一面已经给小朋友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小男孩却很听袁帅的话走到他的身边。
“这是给我们吃的吗?真是谢谢你了,你爷爷睡了吗,我想问一下你们家还有多余的床铺和被辱吗,那个大姐姐嫌弃你这个哥哥变成了瘸子连睡觉都不愿在同一张床了。”
小男孩眨了眨他那漂亮的大眼睛小声的回答道“爷爷睡了,家里就三床被褥,爷爷一个,我一个,你们一个......”
“瞧你想分开睡也是不可能的了,我们还占了小朋友的屋子,到这几节骨眼上我看你怎么办~”袁帅嘿嘿一笑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夏沫蕾眉头紧皱一咬牙下定决心道“既然这样你和小弟弟睡一张床,我拿小弟弟的被褥在桌子旁将就一晚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小弟弟?”此时袁帅和夏沫蕾谁也没有注意到小男孩轻声的嘀咕着这个词语,脸上不知不觉的隐隐泛起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