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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听见他这样说我反倒有几分不信,如果单单是这一次的话他这样说我还是会相信的,可是上一次车祸我在人群中看见的人也是他,这又怎么解释,难道同一个人会犯两次同样的错误。即便是被人算计,也不可能两次都被同样的方法算计。
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但是史彦强显然是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说:“你不相信我。”
我于是把这些话和他说了一遍,说实话我也打算和他开门见山地谈谈,一直这样暗示也总不是个办法,他听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却让我整个人都有些惊,他说:“可是你不是也是在同样的地方,以同样的方式出了两次车祸吗?”
史彦强忽然这样说,就是想告诉我刚刚我的想法完全就是错误的。我用自己的行动为自己刚刚的说法找到了破绽,所以我借此来怀疑他的解释完全是站不住脚的,如果我要怀疑他,那么我自己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也是故意的吗,又或者是自己蠢?低亚见弟。
所以我震惊之余,猛地想到这一点,也就信了他八九分,我问他说:“那么你说你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史彦强说:“不单单是这件事,还有你做的事。”
说完他看着我,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让他杀王哲轩的事了,他说:“你想杀我。你和枯叶蝴蝶也说了一样的话是不是,但你知道枯叶蝴蝶不会死,而我则不一样,你想让我自己去送死,为什么,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用枪指着你?”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则继续说:“可是你知不知道,有时候用枪指着你的人未必是真正要杀你的人,而且你又怎么确定这枪一定就是指着你的,而不是指着你身后的其他人的?反倒是那些一开始就对你坦诚相待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手里有没有枪,又或者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朝你开了枪,甚至连你自己都意想不到。”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然我知道史彦强只是在大一个比方,但我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那时候他们忽然到办公室来,我记得当时办公室与以往不同,除了有他们在,还有当时拦着他们的郭泽辉也进来了,而且当时郭泽辉就站在我身旁偏后的一些位置。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忽然看着史彦强,终于严肃地说:“也就是说,你进来第一眼看到郭泽辉。就觉得他有问题?”
史彦强说:“我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让他做过什么,他又为你做过什么没人逼你自己更明白。那么对他的了解自然也就没人比你更清楚。”
我算是彻底恍然大悟过来,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郭泽辉,只是那种怀疑并没有到一定的地步,也就是我知道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甚至是有一些别的目的的,但我没有把这个目的想的这么大,毕竟曾经跟着樊振的人,充其量也就是和甘凯陆周他们一样的人,即便出了点什么,我还是可以驾驭的,可是现在听见史彦强忽然和我这样说,我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要真只是那样一个人,史彦强不至于一进来就要这样做,而且就能看出来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禁暗暗心惊,于是我和史彦强说:“那你仔细说说,你是怎么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的?”
史彦强说:“当时他站在你身后,你看不见他,但是我们都能看见,我们冲进来的时候,你虽然很镇静,但是从眼神上看心里多少还是没有底的,所以眼神有些乱,这是看得出来的。但是郭泽辉却不一样,他显然比你更冷静,而且他的眼神一直都停留在我身上,像是认识我一样,并且他看我的那种眼神,让我想到了你第一次出车祸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我于是立刻觉得他和两次的车祸有关,而你似乎却还什么都没察觉,所以我借着针对你想试试他究竟是个什么反应,果真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多少变化,显然与你只是明面上的上下属关系。
“而且这个办公室的运作我是知道的,虽然里面都是一些有能力的人,但还不至于能到这样镇静自若的地步,所以我初步估计这个人应该不简单,试问你一个办公室队长都心里没底,塔底下一个探员却连你还不如,我觉得这就是最大的蹊跷之处。”
当时我的确是不能注意到郭泽辉的神情,不过就史彦强说的这个事,其实时候我也仔细想过而且分析过那天他们的举动,因为这很不合理,即便是有孟见成的这个幌子在先,看似暴怒合情合理,但却与他们的身份不合。
当时情况混乱我并没有多想,后来他们到办公室来一个个判若两人的模样,让我对那天的情况就更加疑心,现在史彦强把事实说出来,我也就觉得自己的疑虑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我虽然知道史彦强那天可能有演戏的成分,但却完全没想到他针对的竟然是郭泽辉,早先的时候,我只是猜他可能是做给庭钟或者另外的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人来看的。
我最后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那天用枪指着我而介意过,虽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不会朝我开枪,因为你的目标并不是我,你又不傻,是根本不可能开枪的,只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他。”
边说的时候,我心里也边说了几个“糟糕”,不为别的,就因为张子昂的事是他和我一起去的,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们下来之后车子会不见掉,看来并不是银先生弄的,也不是钱烨龙,而是郭泽辉,他早就把我们去疗养院的事和人说了,至于这是个什么人,暂时我还没有头绪,那么他把车开走又是为了什么?
那辆车对他来说并没有威胁,那么没了车之后我们能做什么呢?我们步行回城,会比开车回来慢上许多,所以他是在拖延时间?!
对,就是拖延时间!
因为在上山去的时候他应该做好了我们会在上面待一阵子的准备,可是哪知道我们去到里面之后立马就被银先生给轰了回来,甚至都没有任何停留,于是他没有准备,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拖延时间,那么他或者说事他们做了什么呢,我觉得一定是打算做什么,但是我忽然又回来所以不得不利用一些时间来取消,也就是说,这件事还没做成。
暂时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而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史彦强已经喊了我几声,他问我:“你在想什么,看你出神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我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在思索你说的话,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太可怕了,看似是一件预谋的事,却完全是一个巧合,而看似是很多巧合的事,却都是早有预谋。”
史彦强也说:“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只有这样才能混淆视听,无从分辨不是吗?”
我自然是赞同史彦强的这个说辞的,我继续问他:“那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史彦强说:“枯叶蝴蝶,是他引我到那里的,我是追着他的线索到那里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他应该就在与你几乎是一起通过路口的公车上,我当时看的也不是你,而是他,但是忽然之间,你的车子就翻滚了过来,而且就直愣愣地看到了我。”
这个王哲轩和我说过,当时我为什么被撞,是什么人撞到了我他也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甚至都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可能知道第一个过来询问我是否还好,帮我交救护车的人,竟然就是撞我的司机。
我想到这里收起思绪,我问史彦强说:“你和枯叶蝴蝶,是怎么回事?”
史彦强听见我这样问,有些稍稍惊讶地看着我,他说:“你不知道?”
我严肃地点头:“不知道。”
这回轮到史彦强不解了,他问我说:“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我说:“有些东西不一定非要知道的非常具体才能布局,有些时候只需要看到一些东西有一些猜测就能做一些事了,而且事实证明我的确是唬住了你是不是,虽然枯叶蝴蝶那边,可能早已经看穿了。”
史彦强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说:“所以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两次车祸现场,两次的事件,我和你都是他的猎物,或者可以这样说,你的车祸都是由他策划,而我也是被他诱导到了现场,让你看见,好将整个事实嫁祸给我。”
听见史彦强这么说,那么王哲轩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我问史彦强说:“你曾经是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个,不,你们五个都曾经是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员是不是?”
56、重要发现
史彦强看着我,听见我提起一百二十一这个数字,忽然眼神就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沉吟些许,最后还是点头说:“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终于说:“他的目的不是我和你,而是你们五个!”
史彦强说:“你说他要杀我们五个?”
我说:“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应该是这样的,那么前一阵‘孟见成’的死,也就不意外了,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一百二十一个人的事,所以没有找到其中最重要的联系来,当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
史彦强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要是单纯地要杀我们。并不用这么费劲,凶手应该还有背的意图。”
我说:“这个意图就和你们曾经在疗养院的军事基地消失有关,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们当中的一个,我很想知道,你们还记得多少,消失的那段时间,你们去了哪里,又做了一些什么事?”
听见我忽然问起这件事,史彦强忽然就只是看着我闭口不言,我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知道他这是不打算说的表情,我于是继续追问:“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
史彦强说:“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且更不知道该这么来说,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被警告过,无论这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谁,都知道不能向你透漏半个字,你自己应该知道和这件事的关系。”
虽然史彦强并没有说什么,但我总算是听见了一些不一样的说法,最起码我知道自己卷入了这件事当中,而且有人特意封锁了我可以获得的信息,这个人不是董缤鸿,我觉得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这个能掌控所有人话语权的人,地位应该不低。低以欢圾。
既然史彦强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不能再继续追问下去,即便真的追问了他也不会说,更重要的是还会因此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灾祸,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正是基于这一个封锁令的存在,凡是想我透漏过有可能牵扯到这件事信息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地死亡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于是已经感觉到史彦强他们五个人正身处一种危险中而不自知,我于是和他说:“提醒他们也注意一点,不要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面。”
史彦强说:“你放心吧,我们会留意的。”
之后史彦强离开了办公室。我没有直接问最后的这个问题,但是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也就没必要问他了。估计即便问了他的回答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甚至还没有我想的深刻,也只是徒增失望而已。
所以为什么史彦强会和枯叶蝴蝶扯上关系,看来这件事枯叶蝴蝶才是设局的那个人,这个从马立阳的无头尸案开始就给我邮寄残尸的这个人,似乎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但我又想到一点,王哲轩和我差不多大,他并不可能是一百二十一个人中的一个,也就是换锁他和这件事基本上没有什么牵连,那么他为什么要涉身其中呢,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只有一个,枯叶蝴蝶不只有一个人,而应该还有一个,而这个真正的枯叶蝴蝶才是要做这件事的人,王哲轩算是他的帮手?徒弟?抑或是儿子?
一时间我有了这样的猜测,我的猜测现在是基于这一百二十一个当中有人想杀光其他的所有人,而不是有什么人要来消灭他们,我觉得要是有什么人要消灭它们的话,完全没有动机,如果是军方要这样做,根本就不用这么费时费力,看来这件事当中的复杂程度,还远远不是我所能想象的,现在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沾到一点边,这整件事就像是一个圆一样,无论是无头尸案还是现在我遇见的这些案件,都是圆圈边缘的一些孤立事件而已,想要到达圆心知晓最终的秘密,我自认为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问题又在这里,如果你不从圆的边缘徐徐进入的话,你就根本不可能有接触真相的机会,只能永远被排斥在这个真相之圆外面,永远不可能知道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发生。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真的按照我所想的画了一个圆出来,我将发生的这些案件标注在圆圈的边缘,我想了想,这看似这么多的案件,其实归纳起来就只能算是一件,因为无论怎么变化,都是围绕着无头尸案展开的连环案件,甚至就连现在我接手的案件,也是这样,所以最后这些纷乱复杂的案情只是变成了四个字写在了上面,当我将这几个字写上去的时候,只觉得自己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离所谓的真相还很远,可能就连我现在所接触的人,都还只是停留在表面阶段的一些人。
无论这个想法对与不对,我都对自己说,这是一场战役,而且似乎才刚刚开始。
后来我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就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打算到外面透透气,让自己放轻松一下,在我走出来之后,也就是走在街道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菠萝”的声音来,这个词语是忽然出现在脑海里,像是在过去的某个时间里,某个人似乎在我耳边说起过一些,但这完全是转瞬即逝的一个灵感一样的东西,等我打算洗洗去深究的时候,发现就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些惆怅的索然无味,之后无论我怎么回忆也总是想不起,而且越想就越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最后我只能放弃,等我不去想的时候,马上这种感觉就再次浮现出来,接着我想起另外的几个词语来,这回不是声音,而似乎是在本子上写下来的词语,我清晰地记得两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白色,河流。我脑袋里清晰记得的好像就是这两个,而且于这几个词语一起出现的就是那天在小巷里那个人说起的这一连串毫无关系的词语。
我正想的出神的时候,忽然自己撞在了什么人的身上,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只见我正正地撞在一个朝我赢面走来的男人身上,被我这么莫名其妙地一撞他很是不开心,不高兴地说道:“走路长眼睛没有的。”
我于是连声道歉,他却并没有和缓的意思,骂骂咧咧地就走了,我正想着的思路忽然就这样断了,不过这回想起来的东西却没有流逝,还被定格在了脑海里,于是我就简单地买了一些吃的路上吃,而是打算回家去找找看是否有什么我收着的并不记得的东西。
我可以算是风风火火地回到家里,从书桌这里就开始翻找,几乎将整个家里都犯了个底朝天,却硬是什么都没找到。直到这时候我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就是这是我后来才搬过来的,要是真有什么东西,也应该是在董缤鸿的那个家里才对,我要找,也要到那里去找才能找到什么来。于是想定了了之后,我就重新回到了董缤鸿的这个家里,因为长久没有回来住的原因,对这里感觉有些陌生,同时还有些恐惧,也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这个家里之后又是一阵乱翻,不过我还真找到了一些什么,这东西是从董缤鸿房间的衣柜里找到的,用一个收纳箱放着,本来我以为是一些内衣什么的东西,但是打开一看里面全然不是。
我在里面找到一本笔记本,我随便翻开了几页就发现完全是自己的笔记,可我自己却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写过这样的笔记,直到翻了几页才发现是高中时候的日记本,那时候语文老师要求我们记日记,于是才有了这个本子,不过上面的日记并不多,我一直往后翻都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些都是一些很寻常的日记,加上我语文学的烂,日记根本就无从可写,全是应付的内容。
发现的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在日记本的最后,字体似乎是我的,但我不能很确定,因为看着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看见的时候呢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当时我也没有去考虑这么多,只见上面上面竟然写着和小巷里的那个人和我说过的一模一样的那些词语,就连排序都是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过的--白色,玫瑰,河流,47,路灯,99,鱼。
只是上面也只是这样一句话,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于是又往后翻发现后面画着一条路线,这完全是手绘出来的,从一些很重要的标志物上最后我分辨出,这一条路线竟然就是我从这个家里到原先公司上班的路线,路线详细到连一个路口都没有错过,看到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重新审视着这本笔记本,虽然我不敢肯定这是什么时候画上去的,但是总归是我还没有去上班的时候。
57、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加上董缤鸿收的这么紧,也就是说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了,在我甚至还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工作的读书时代,他们就已经完全计划好了后来的一切。
这绝对是一件让我心惊的事,我看着笔记本上的东西完全无法反应过来。之后我又往后面翻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东西来,后面全都是空白的,但在我翻动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忽然掉落了出来,我捡起来一看是一张照片,但是照片上的人我却并不认识,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接着我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这人不是我今天走在街上时候被撞倒的那个人吗,本来并不会有什么印象的。可是后来他不依不饶一直骂骂咧咧的让我多看了他几眼,这才大致记住了一些,却不想立马就在家中发现了他的照片,而且稍作联想,于是他是什么人就不言而喻。
这笔记本上既有他说给我的这些词语,又有整条线路的描绘,还有他的照片,那么毫无疑问的,他就是小巷里的那个人!张子昂和我推断说应该没人见过他,当时我还存了一个疑惑,既然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那么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出来而且无法分辨了。却不想这个念头还没有深入地去思考,就已经看见了他的照片,甚至我们都已经见过了。
那么在街道上与我相撞,看来也就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站起来,就开始摸索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果真在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一张字条来,只见上面写着--今晚两点,老地方。
我完全无法想到他竟然用这样隐秘的手法与我交流,也正好是这样的手法才能瞒过一些人,这说明我虽然没察觉到什么。但身边应该是有人在监视我的,想到这里的时候,那种对这里萌生出来的一种莫名恐惧再次袭上心头,我于是快速地将笔记本收起来,然后就离开这里。
我离开的很匆忙,倒也没有遇见什么,之后我也没有选择再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到了家里之后我拿出笔记本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地方,才找了一个地方将笔记本藏起来,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以后可能还能用得到。虽然目前我还想不到它更深远的用途。
将笔记本收好之后,我就开始寻思这条路线倒底存在什么问题,包括那条小巷又有什么。我总没有一个头绪,而且这条路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这个秘密就直接和我出的车祸有关。
张子昂说我两次出车祸,都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让幕后的人觉得惊慌了,可是我却什么印象都没有,不要说前一次了,就连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样的敏感信息,到现在我都没想出来。
时间一转眼到了晚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一点的时候我选择出门,为了掩饰自己,我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假装去便利店买东西,我也的确去了便利店,之后就从比较偏僻的小巷走到了另外的路上,然后拦了夜间的地市往那边去。我离了两个路口下车,绕了一个圈子最后才道了小巷里面,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十多分钟,而且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来到的时候他还是一样的说辞:“你来了。”
而这回我知道他就不是和我说这些废话的时候,既然这时候约我来,应该是有一些重要的话要和我说,我问他说:“为什么选择在这里,你不怕有人在这里等你?”
他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更何况这里死了人,一般人也不会轻易再走这边,能察觉到我用金蝉脱壳这样手法的,也不过几个人,而且我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并不长,到目前为止,应该还没什么人察觉到的吧。”
我不与他说这些废话,于是直奔主题问:“那今晚你喊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他说:“你不问我的名字,确定就要听我说下去吗?”
我皱起眉头来,难道他的名字很重要吗,我于是问他:“那你叫什么?”
他说:“我叫谢近南。”
我听见他名字的时候重复了一遍问:“谢近南?”
他说:“是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惊讶?”
我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于是说:“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个名字怎么怪怪的。”
谢近南继续问:“哪里怪了?”
我说:“也没什么,可能是名字比较陌生,觉得念着拗口所以觉得奇怪吧。”
他却说:“一般只会是熟悉的名字忽然听见才会有你刚刚那样的反应,也才会觉得奇怪,因为你刚刚的话语似乎明显就是在说--你怎么也会叫这个名字?你刚刚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说不上来刚刚听见他名字的那股子奇怪劲儿,所以他这样说出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奇怪,我只能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奇怪,好像也不是你刚刚说的理由,我也解释过,应该就是觉得名字的发音有些拗口的缘故。”
他就没有继续了,只是说:“你的反应却让我觉得很疑惑,看来这中间的曲折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我不再和他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谈论,而是转向正题说:“我现在知道你的名字了,那么你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他说:“你现在的疑问,就是我约你前来要说的事,你所疑惑的,应该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一串词语,自那晚之后,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我摇头说:“没有,这些词语太过于抽象,而且两两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关联。”
他说:“有没有关联,还得问你自己,毕竟除了你之外,没有人比你更熟悉这一串词语。”
我疑惑起来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在说这个之前,我们先说一件别的事吧,你是否还记得,在你第一次出车祸之前,你曾经受一个人的托付到这里来找我?”
我沉吟了下说:“似乎有一点印象,但不是太深,我出了车祸之后碰撞到了脑袋,可能因此而损伤了记忆,所以不大记得详细的经过了,只是前一阵子忽然想起来,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只记得我是帮我们老板来帮他传一句什么话的。”
谢近南追问说:“那传的是什么话?”
我说:“我记不住了。”
谢近南说:“所以说,那件事你除了记得自己来过,别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