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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现在中医越来越受人重视,许多人也知道穴位也不再是武侠小说里的那么奇妙,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它们发挥的神奇作用,是西医无法解释的。
可以说,今天一天之中,发生了许多超乎了徐驰能接受的事情。
坐在靠窗的床上,耳边时不时传来病房外面的脚步声与交谈声,声音都不大,好像带着崔眠的作用。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候,徐驰已经迷迷胡胡的睡着了。
而且,他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似乎回到了十岁左右的时光。
那天,他正坐在房间里正鼓捣着他的四驱车,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听起来像陈博逸的声音。可是,他爸告诉他今天不可以出房门,所以就当没听见,继续摆弄着手中的小电机,似乎想要它的马力更强一些。
可是,“陈博逸”好像不太甘心,一直在那边叫着,说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跟他说。
不知怎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小窗处。
徐驰只看到陈博逸站在窗外,朝着他招了招手。只是,他看来不是那么真切,像是一团气。
不一会的功夫,自己就出现在了山道之上,前面是一团黑影。可这时正值下午,徐驰却看不清前头是什么东西,只能看到一团雾气。
也许是不懂什么是害怕,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个黑影。
徐驰发现自己身子轻飘飘的,好像飞在云里雾里。这种感觉,梦里时常有遇到,比如他常常梦见自己跳崖,有如飞一般。
没多过久,徐驰就跟着那团黑雾来到了一处他末见过的小庙宇前,趴在地上看,里面供着一个奇怪的神像。神像的样子,看上去小一只猴子,极小的猴子,不到巴掌之大。只是,它的头长的却像狐狸。
可是,渐渐的,徐驰发现那庙宇变高大了,神像也变得高大起来。
迷糊之中受黑雾所指引,徐驰痴愣愣地走进了庙宇之中,犹如提线木偶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奇怪的神像拜了三拜。
拜完之后,黑雾中传来一阵嘶哑的笑声,像是锯子在木头上拉过。接下来的话语几乎让徐驰抓狂,那似乎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声音进入自己的耳朵,可是自己好像突然失去对语言的理解能力一般,无法听懂它。
接着,那黑雾领着徐驰走了庙宇,徐驰才发现不是那庙宇自己变大了,而是自己变小了。
黑雾陪着徐驰玩了一阵,便拿来一碗面给徐驰吃,说吃完之后就可以飞了。徐驰听到之后,自然高兴无比,便吃了许多口。
那在这时,徐驰听到了二伯的声音,又听到自己爸爸的声音。想要回头,身子却僵直了,怎么转也转不动。
突然,徐驰看到一道黑光砸在自己的身边,正打中那团黑雾。
徐驰被黑雾吓了一跳,那是一个长的十分难看的动物,虽然有人的身体,却是十分的矮小。那张脸,好像是好几种东西拼凑起来的,像是山羊,又像猴子,又或者像一只山猪,总之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来形容它。
徐驰正想尖叫,手中的碗却被他爸一把打了出去,翻在地上。那碗里装的哪里是面条,分明是一只只蚯蚓,正在地上移动着。
徐驰被他爸爸抱在怀里,感觉身体暧和了起来,身体却也慢慢能动了。
就在徐驰转动脖子的时候,发现一张脸正对着他。
那,是一张苍白而又带着血迹的脸,似乎向徐驰哭诉着什么。
“啊!”
徐驰大叫了一声,可是自己却是什么也没的听到。
这,是什么情况?
睁开眼,徐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这个梦,自己曾经做过几次,却都没有这样清晰过,可是即使再清晰,潜意识里总觉得失去了最重要的一段,黑雾嘶笑后的那一段话似乎能解开一切的迷雾。无论是梦醒还是梦中,听清那段话的阻力就如其诱惑力一般强大。
“你怎么了?”陈博逸被徐驰的叫声吓了一跳,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他的旁边。
原来陈博逸早就回来了,只是看到徐驰睡着了,就没有叫醒他。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装的尽是晚上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那碗被自己吃过的蚯蚓,徐驰胃部一阵翻滚,立马起身来,话也不说,冲向洗手间。
狠狠的冲了把脸,徐驰在抬头的那一刹那,似乎又看到了那张从未见过的脸。
见鬼了么?
徐驰向来不信鬼神,那些都是年幼不懂事才会时常摇着自己爷爷的手,让他给自己讲一些鬼故事。
只是,那个疼爱自己的爷爷,已经无不再给自己讲任何故事了。
甩了甩头,接过陈博逸递过来的毛巾。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叫醒我?”徐驰看到陈博逸眼里布满了血丝,看样子他根本就没睡,或者说睡不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回来好一会了,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了。对了,饿不饿,要出去吃点东西吗?”陈博逸明显的松了口气,拍了拍徐驰的肩膀,看来他被徐驰吓到了。
“不了,再说我现在也离不开身,二伯他交待我离开病房不得超过半个小时!”徐驰在以前肯定不会拿这样的理由,可是经过今天的事,有些东西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嗯,那就不出去了。”说完,陈博逸便掏出烟,两个人站在卫生间门口抽了起来。
“她们都回家了吧,你小子竟然舍得回来?”徐驰不想自己受那个梦的影响,尽力把注意力话到别的地方。一提到她们时,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苏欣来。
“什么啊,你当我是那种色狼,把她们一双都吃了?”陈博逸玩世不恭的笑了笑,又恢复了他的本性。
弹了弹烟,徐驰轻轻的笑了笑,说道:“你是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吧?”
“切,这你都发现得了?”说着,捶了徐驰一拳,接着又说道:“你这小子在校园里还是守身如玉,没把那事给办了?”
看了陈博逸一眼,徐驰发现他好像从高中起就一直追着自己问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觉得无趣过。
“我哪能像你学习啊,色鬼逸?”说着,便笑了起来。
“得得得,少给我装纯情男啊,钱眼驰!”说着,也笑了起来。
他们这个外号,是彼此对方起的,私底下经常这么叫。男人之间的外号,往往是一种情宜。
听到对方这么叫自己,徐驰也是一乐。才想起来,今天可是赚了两万块。
“怎么,掂记着你的两万块了?放心吧,下午的时候我爷爷就让人送你家去了,估计把你老爸给搞懵了,嘿嘿!”说着,用肩顶了顶徐驰,掐灭了烟。
“惦记钱,也比你惦记美女实在。”好气没气的看了一眼陈博逸,虽然两兄弟之间有好几年没见了,可是那份感觉却一直保持着。
“你是抱着钱能过日子,我得抱着美女才能过的有滋有味啊!对了,我送她们回家时,临回来时苏欣让我转告你她想请你吃饭。”
“咦,我怎么听着有股酸酸的味道?”徐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你小子也受邀了吧,尽拿我当大头。”
“你是大头糍吃多了,自然大头!”说着,陈博逸走到自己的床边,轻松的往那一倒,将腿阁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注:“大头糍吃多了”地当方言,指有点傻跟憨的意思。)
“我看你是差一灶火,跟我半斤八两。”徐驰往陈博逸身边挤了挤,也躺下了。(注:“差一灶火”当地方言,指天生有些傻,与少根经差不多。)
“好了,不抬扛了。瞧你这双眼跟兔子似的,赶紧睡会吧。”徐驰看到陈博逸明显很困了,只是一直强忍着没睡。
“那我可就真睡了,我老爸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着陈博逸也不跟徐驰客气,拉过被子就躺好了。
徐驰摇了摇头,自顾的笑了笑,也回会了自己的那张床上。脑海之中,不时的闪过梦里的片段,让他满心的不舒坦。
“也许,我梦里见到的,就是跟苏欣见的动物一样吧?蚯蚓面,会不会是二伯今天说的那半碗面呢?”徐驰喃喃自语,眼睛一直在天花板上游离着。;

第9章公平竞争?
从陈博逸睡着之后,徐驰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睡着。
等到他睡醒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多了一些人。看情形,应该是陈家的人。陈博逸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徐驰跟那些人打了招呼,匆匆的出去,准备打点东西回来吃,毕竟自己的二伯交待的,还是要执行的。
在回病房的路上,徐驰遇到了苏欣。
“嗨,昨天晚上还睡的好吧?”苏欣今天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头发也放下了来,有点小卷,与昨天看起来感觉大不同。
现在站在徐驰面前的,活脱脱一个职场女性的样子,带着成熟的魅力。
“嗯,你呢,没做恶梦吧?”徐驰笑了笑,与苏欣并排着走进了电梯。
一股淡淡的兰花香钻入徐驰鼻子当中,让他不由的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只是,却又害怕被那苏欣发觉,便捏了捏鼻子,装作呼吸不顺畅的样子。
苏欣眯眼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调皮的腔调说道:“怎么,你还希望我做恶梦喽?”
她的回答,让徐驰心头一荡,思绪有些迟钝起来,只有抱以傻笑。这样的女子,偶尔间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也许,是自己太没有定力了!
徐驰才刚离开校园没多久,突然面对这种浑身充成熟魅力的女人,的确有点局促。
“如果你有我这样的阴阳眼,怕是再做什么梦都没有感觉了。对了,刚才听陈博逸说,你要七天后才有时间跟我们吃顿饭么?”苏欣从兜里拿出了电话,似乎在发着什么短信之类的。
“嗯,我二伯让我守在这边七天。原本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经过昨天晚上……”徐驰说到这里,看到了苏欣嘲着自己吐了吐舌头。
“电话多少?”
徐驰一愣,立马回答道:“150XXXXXXXX,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我的电话了。这,应该是我先开口才对吧?”
“没有想到,你还有开窍的时候,等我联系你时你不就知道了呗。我到了,有空再聊!”说着,苏欣冲着徐驰笑了笑,然后走出了电梯。
徐驰一个人电梯之中,自嘲的笑了笑。
电梯之中,还残留着苏欣身上的香水味。
“你一个人在电梯里乐啥呢,有艳遇?”陈博逸正站在电梯门口,正好撞到了一脸笑意,正要准备走出电梯的徐驰。
“你觉得呢?”徐驰故作神秘,没有理会陈博逸。
艳遇,也许是吧?
不管如何,徐驰不否认自己对苏欣有好感,有希望能多接触的想法。
“我先去找小林,一会回来严刑逼供!”说着,陈博逸进了电梯,被对着徐驰坚起了中指。
徐驰无奈的笑了笑,心想:一会你就明白了,还须要问吗?
病房内,陈家的人几乎都光了,里面只一个陈博逸的爷爷一个人坐在陈爸的旁边,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陈爷爷,您来了?”徐驰走了进去,跟陈爷爷打了个招呼。
听到徐驰的声音,陈爷爷站了起来,偷偷的抹了抹泪,说道:“是小驰啊,快坐。昨天辛苦你了吧,博逸他生来都不懂照顾人,只有麻烦你了。”
“爷爷说的是哪里话,我跟博逸亲如兄弟,伯父生病我来看看也是应该的。”徐驰其实对这人情世故十分的不通透,家里的一些亲戚他至今还认不全。
“你可以我们家博逸懂事多了,以后博逸你可要多关照关照,不然我这老头子可就担破心了。”说着,笑了笑,一脸慈祥的样子。
徐驰心中道:怕是你的孙儿关照我的多吧,我哪有能耐关照那小子啊?
心中这么,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爷爷说笑了,以后博逸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的我一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