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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陈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没吃饭呢吧,快去吃吧,我看看就走了。接下的这几天,就辛苦你了。”说完,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陈爸,然后拄着手杖就走出了病房。
徐驰无耐的笑了笑,看了看依旧躺在病床之上,不闻外界之事的陈爸。
收回心思,徐驰匆匆的吃了饭。
饭后,陈博逸还没有回来,徐驰便打了个电话给他二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可是哪里料到,他二伯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当中,又给他三伯打了一个,同样的情况。
“难不成二伯跟三伯聚到一起搞那风水的事情了?”徐驰喃喃了一句,将电话往床一扔,拿过一本杂志悠闲的看着。
……
时间在等待中过的总是很慢,徐驰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七天。
在这七天之中,苏欣再也没有来过,倒是那小林天天往这病房里头钻,看样子不是来看陈爸的,而是冲着陈博逸来的。
难道,陈博逸的那把锄头就那么好使,把人家的墙给挖翻了?
早上的气温有点凉,徐驰穿着一件T恤,倒也没觉得冷。他发现,这七天当中,的确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身边。
恶梦在这七天当中也没有来打扰过徐驰,倒是做了几个美梦。
按理来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徐驰就自由了。可是,他的心总感觉有点空空,似乎要少了什么似的。
“徐驰,大后天苏欣就要走了,你说我要送什么东西给她呢?”陈博逸叨着烟,手里拿着一本男人志,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眼睛全然没有注意在上面。
“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怎么问起我来了?”徐驰发现,自己跟这陈博逸还真有点差距,这小子就知道要送人礼物,徐驰心里可是半点意识都没有。听陈博逸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是该送点什么东西给她。
只是,要送什么呢?
鲜花、布娃娃?
不行,鲜花没几天就枯萎了,没什么用。
布娃娃,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
“也对,要是你肯定觉得送钱最实用。”陈博逸笑了笑,将杂志扔到了徐驰的面前,接着说道:“你小子也该送人一件礼物吧,她可是对你非常有意思的哟!”
“去去去,你自个对人家有意思,就少把火往我身上引!”徐驰说这话时,不由的有些心虚。说实话,听到陈博逸这么一说,心里头还真有乐滋滋的感觉。
只是,他也知道陈博逸一说到女人时,十句话九句假。
“谁说我把火往你身上引了,我是从你身上倒醋喝。兄弟,我可告诉你哦,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苏欣的意思。这样吧,咱兄弟两公平竞争,谁拿下算谁的,谁也不能伤了兄弟感情!”陈博逸故作神秘的看了徐驰一眼,好像要把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一般。
“竞争,我看就算了吧,你自个上吧。说实在,苏欣这样的女孩子我还真控制不住。”徐驰也没有想到,陈博逸这个看起来很大条的男人,竟然能看破自己的心思。难道,自己表面的太明显了吗?
不可能,自己肯定是个暗恋高手,他从高中那会都没瞧出来我暗恋的人是谁。
“哈哈,知道不成熟的后果了吧。早跟你说了别去上什么狗屁大学,跟我往军营里打一滚,还有什么场面跟女人震不住的?”说着,陈博逸正儿八紧的敬了个礼,倒也有几分军人的模样,就是光有其形,没有其势了。
“行了阿兵哥,晚上还苏欣就请咱吃饭了,你还是准备准备送什么礼物吧。跟我在这里净瞎扯,也扯不件礼物来!”徐驰翘起腿,慢慢幽幽的晃着,丝毫没有那边正处于自恋状态的陈博逸放在眼里。
“对头,哥哥我这就出去了!”说着,抓起外套,一溜烟的冲了出去。
徐驰正想把书扔出去,那消失的陈博逸在门口伸出头来,嘻笑道:“怎么滴,要不要我也帮你选一个啊?然后,送给对你非常有意思的小林妹妹?”
“滚!”徐驰故作大怒,将书往陈博逸的脑门扔去。
“啪”
杂志刚关上的门挡一下来,还能透过窗看到陈博逸对着自己做鬼脸。
徐驰看到陈博逸的活宝样,不禁觉得的好笑。女孩子要跟他在一起,一定天天笑个不停吧?
安静下来一阵的病房,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徐驰立马从床上翻出手机一看来显,竟然是他“失踪”好几天的二伯。
“小驰啊,你起来了吧,现在立马回家换一套黑色的衣服,红色的鞋子,然后赶到陈家的墓地来!”
“喂,二伯,二伯……”徐驰没有料到,他的二伯徐明龙霹雳啪啦的说完几句话,还没等到确定徐驰听没听清就挂了。
“去就去吧,反正我都快在医院呆疯了。”说完,徐驰立马整理了下被子与病房,匆匆的就往家里头赶。
拿了人家两万块,也得把事情办妥了不是。
回家之后,徐驰发现家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而他要穿的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摆在他自已卧室的床上了。
匆忙了洗了个澡,换上衣服跟鞋子,徐驰就骑着摩托车往陈家墓地所在的方向赶去。;

第10章风水对决上
徐驰一路上开的很缓,用来的话来说:这样的速度,吹着小风,感觉很不错。
要是用陈博逸的话来说就是:你丫的胆子咋还这么小呢,这么大的路,你开快点会死啊?
会死,当然会死,这条路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了,原因大半是因为超速,超车。
其实,徐驰真的是因为喜欢吹小风吗,或者像陈博逸说的,怕死?
不,徐驰会这样回答。嗯,几乎是用他惯有的表情,捏着鼻子。
他,从来没有开过快车,所以他也不会偿试去开的快。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但在一件事上形成习惯,那么就很久不会改变。
当初,徐驰的另一个死党夏落,曾经这样的说过:像你这种人,一但喜欢一个人,也会出于习惯的喜欢很久很久吧。
说到夏落,不得不提一下,这是一个怪人。
怎么怪呢?
首先,他的名字就自己给起的,只限于兄弟之间才可以使用的。以致于有时徐驰都想不出来他原本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叫夏落。
上课的时候,你能在他的书包,抽屉里发现一大堆的古文书籍跟一大叠的A4纸。古文书籍总跟奇门遁甲,推背图、黄帝内经等这类有关的。那么A4纸中,有一部份一定用歪七扭八的字体写着一些句子,串起来可能是一篇小说,也可能是一首诗,也可能是他自己设计的文题,要么就是奇奇怪怪的图案。
夏落会把上课的二分之一时间用来研究这些,因为他觉得老师讲课能用上二分之一的时间就不错了。
对于这种大脑可以完全细分的人,徐驰实在不了解他是怎么办到学习成绩名列全年段前三,而且从来不会落后很是奇怪。
身为夏落同桌的他,知道这小子一节课什么时候在听,什么时候在写自己的东西。
“夏落,你落哪去了呢?”徐驰想到这个人,不禁的皱了皱眉头。想一想,自己似乎有四年没有联系到他了吧。
高三的时候,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转校了,后来只有偶尔的信件来往。最后一次,是徐驰上大学之前,接到夏落的信,上面用夏落式的风格写着:我考上浙大了,你梦想中的校园,不过我没有打算替你去圆。兄弟,好像你喜欢的女人也考到了这里。别管我如何知道,因为我是夏落。好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也许某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们的卦相显示,纠缠不止。
神棍夏落自言自语完毕!
神棍,这是徐弛给夏落起的名号,他欣然接受了,只用与他与徐驰之间。
有些人,总是悄悄的远离你生命的轨迹,等你突然发现之时,也许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毕业之后归家,徐驰总感觉心里空空的。这些年,在学校里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宽大的水泥路上,他的小玲羊发着低微的轰鸣声。
他不知道,他在迈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上午十点,徐驰出现在了陈家的墓地里。
徐明龙,徐庆明,徐元贵,徐绍东加上徐驰就没有别人了。
这,是徐家的聚会吗?
“小驰,你终于赶来了,要再不来,可错过最佳时间了!”徐明龙手中端着一个碗,里面装着一大碗红色的液体。
“怎么大家都在?”徐驰看了一眼墓地,发现这里的地面被铺满了石灰跟松木板。
徐绍东看了一眼儿子,眼中带着几分关爱。这七天来,徐驰明显有些精神不足了,眼睛都有点陷下去了。
“好了,准备一下开始吧!”徐元贵从一块松木板上踩到另一块松木板上,将墨斗弹了弹,在木板与被水和过后砌平的石灰留下了一条黑线。
徐驰瞧不明白家里的这些长辈在做什么,也不好插话问,就站在墓地外面,没敢走进去。
徐庆明拿着风水罗盘,在墓地走了几圈,指了几处地方。凡是被他指过的地方,徐元贵跟徐绍东就会用墨斗留下一条黑线。
而徐明龙则站在墓碑前设下的法坛自言自语的念着什么,时不时用两根指头在碗的上空比划着,像是在画什么符。
“风起,卦落!”徐明龙不知何时已经把大海碗放在了法坛上,拿起十二枚铜钱往地上一扔。
“小驰,你过来,站在这里!”徐元贵看到徐驰正在发愣,便叫了一声。
徐驰正想走过去,就听他到他徐绍东说道:“别踩石灰,也别踩线,小心点!”
“哦!”应一声,徐驰小心翼翼的踩上松木板,然后慢慢的朝着徐元贵指的地方走去。
那里是一块圆形的松木板,徐驰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不过徐元贵要求他站在那里,他也只好照办了。
一只脚迈进那松木圆板时,徐驰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就在这里,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肩膀。
徐驰回头一看,只瞧到自己的老爸冲自己一笑,说道:“别怕,站在那里就没事了!”
点了点头,徐驰把另一脚也放入那松木圆板之中。
等到徐驰站定,徐元贵立把拿起原本徐明龙拿过的大海碗。除止之外,他手上还多了一把毛笔。
看着徐元贵用毛笔沾了一下海碗里的血,然后在紧挨着圆形松木板的八个方块木板上飞快的画起符来。
徐驰眯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八赶卦之中。
那一边的徐庆明也收起了罗盘,跟徐绍东两人站到了徐明龙的旁边,一个帮着拿铜玲,一个帮着拿红色的幡子。
“五鬼开路,生门闭合!”徐明龙的声音好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气质。
徐明龙语意一落,徐元贵立马拿出一要白烛,点在徐驰西北方的方块木板之上。
只感觉,一道冷风往自己身上钻,让他打了个寒颤。
徐驰看了看徐元贵,发现他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好像在背着什么极为重的东西,不住的喘着气。
“先生,你没事吧?”徐驰看着徐元贵那个样子,心里就忐忑不安。
“没,没事,别管我!”徐元贵朝着那点好的白烛吹了口气,用手沾点血在自己手背上画了一道灵符。
“休门闭合,五鬼散去,送财!”徐明龙大喝一声,然后徐绍东抓起一把纸钱,往脚边的火盆里扔去。
反观那徐元贵,此时已经好多了。不过,他却站了起来,换了下位置,同样拿出一根白烛,点在了木板之上。
徐驰只觉得一阵冷风使劲的往自己身上钻,好像要把自己冻成冰块一般。
“这只是开始,小驰,一会见着什么别乱叫!”徐庆明抓过一黄色的纸经,往他脚旁的火盆一扔。
“喷”
只见火突然冲出了火盆,好像刚才徐庆明扔进去的不是纸,是油。
站在法坛正中心的徐明龙突然动了,他抓过一把徐驰在电视之中才能见到的铜钱剑,一拐一拐的在墓地里走来跳去,好像是在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