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娄一龙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后面的人说:“不要跑了,我们已经没有路了!”
众人停下脚步向前一看,顿时就像被人点了穴道,全部不动了,维持着刚刚停止那一刻的身形。
前面站着一个绿色的巨人。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由草藤编织的人形物,暂时就叫它“藤人”吧!
那个藤人有两米高,双腿由很多草藤上下纵排组成,上身和头部由无数蛇藤缠绕形成,头部也像人一样,分布着五官,只是模样太丑,是一个没有皮肤、只有道道肌肉的绿脸,看上去着实恐怖。它的眼睛也是两个绿色的球体,并在那里“骨碌碌”乱转。
藤人双手叉腰,咧嘴yin笑,双脚正在移动,逐渐接近六人。
后面的野人也到了格雷斯的身后。
“放下东西,背靠背围成一圈!”娄一龙大声喊道,惊醒了呆若木鸡的郭海坪、鲍斯和相雨霏。
三人瞬间放下身上之物,拔出自己随身武器,和娄一龙、格雷斯组成一个圆圈,呈躬身状站在藤人和野人的中间,把武器指向他们。
格雷斯紧急地思考对策,他想起了上次对付蛇藤的办法,就急忙取下后面的背包,从“约柜”中取出头颅,交给娄一龙。
“你对付藤人,我对付野人。”
娄一龙接过头颅抱在怀中。
前面的藤人和后面的野人相互对望了一会儿,似乎都感觉打怵,彼此都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格雷斯看明白了,藤人和野人之间正在心里较量,究竟是首先袭击他们几个人还是先彼此对付,前后的强敌都在犹豫,趁此机会,赶紧逃跑,说不定能够脱身。他急忙对娄一龙说:“藤人和野人暂时都不想先动手,我们是不是可以撤向旁边,伺机逃跑。”
“可以撤向旁边,但是不能散开,只能保持这样的队形,慢慢向西移动。”
几个人商定之后,保持队形向西移动。
突然,野人扑向了格雷斯,格雷斯大叫一声,顺手挥出钢刀,野人见格雷斯手中亮光一闪,瞬间收回了抡出的手臂,在那里跺脚咆哮。
看见野人出击,前面的藤人也不甘示弱,两手一抬,急速飞出几条蛇藤,直奔几人而来。
娄一龙手起剑落,那些蛇藤纷纷躲避,瞬间又回到藤人身上。藤人见一击不成,即刻发怒,单脚踢出,只见十几根草藤又迅捷而至。
几人挥舞手中武器,斩落数根,但是仍有几根草藤缠住了鲍斯的脖颈。藤人的脚一收,就将鲍斯带了出去,娄一龙见状,急忙抽身上前,快速挥舞手中宝剑,将缠绕鲍斯的草藤急速斩断。
野人见藤人得手,又发起第二次攻击,这一次,他把目标瞄准了手持匕首的郭海坪和和相雨霏。郭海坪见野人奔他和相雨霏而来,就不顾一切地刺出手中匕首,还未等他刺到野人伸过来的手臂,格雷斯侧身就是一刀,“刷”地砍中野人的手臂,那野人“嗷嗷”怪叫,抽回手臂,见手臂上流下一道小口,正在渗出鲜血。
原来野人的毛长皮厚,尽管格雷斯使出的力量极大,但是也只能断其毛、破其皮,而不能伤其骨,看来,采用挥刀的办法不行,只能横向刺出,依靠刀剑的锋利和冲击力,刺破它的皮肤,用力扎入身体才行。
野人两次出击,两次未果,它更加愤怒了,边跺脚边向右边移动,准备寻找几个人的漏洞,尤其是鲍斯那里,因为鲍斯刚才被草藤带翻,刚刚爬起。
野人转移到东方,刚要冲向鲍斯,突见有数条蛇藤飞向自己,忙抽身而走,然而,还是被蛇藤缠住了身体。野人吃过蛇藤的亏,尽管蛇藤对它的伤害不大,但是影响他攻击格雷斯等人,那些蛇藤拼命地缠绕野人,野人则发疯地向下撕扯,很快就将那些蛇藤撕得粉碎。
藤人见野人撕碎自己飞出的蛇藤,顷刻又数藤齐发,把野人包围得严严实实。野人见无数草藤将自己包围,便大展伸手,挥臂狂扫,无奈草藤太多,他只靠双手撕扯是不够的,不多一时,他就像上次一样被草藤和蛇藤捆住,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见藤人控制了野人,格雷斯和娄一龙觉得机会来了,两人手执钢刀和宝剑身合一处,慢慢逼近藤人。
藤人身上的草藤和蛇藤几乎悉数飞出包围了野人,它身体的主干暴露出来,原来是一段树桩,上面都是绺状的厚皮,身上只剩少许草藤,只有头部仍维持原来的状态,然而,它依然微风凛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身体腾空,向五人横向劈来。
这一次,刀枪剑戟什么都不管用了,娄一龙只好将手中头颅抛出,随后就喊“蹲下”,可是,头颅打到藤人的身体,藤人的身体也劈中了身材高大的鲍斯。
鲍斯的头部被藤人击中,一个后仰就栽了出去。
藤人的身体又飞回到原处,但是它遭到头颅的打击,头上的蛇藤开始融化,瞬间就变成一滩绿水,顺着那个干干巴巴的树干流了下去。
娄一龙和格雷斯没有顾及鲍斯,双双冲上前去,举刀就砍,举剑就刺。
还未等进行第二次打击,不知从那里又飞出无数草藤和蛇藤,眨眼间就见藤人恢复了原状,随后就有无数蛇藤将格雷斯和娄一龙包围。
郭海坪和相雨霏刚才躲过一击,没有遭到鲍斯的厄运,见娄一龙和格雷斯正要得手,突然又有无数草藤飞出,将二人围得水泄不通。危难之中可以陡然生出应变,他俩不再思考,一起冲向滚落一旁的头颅,冲到中途,数条草藤横出,飞快缠绕在两人身上,将两人拉倒。
郭海坪和相雨霏胡乱地挥舞手中匕首,将那些草藤划破、斩断,但随后就有新的草藤飞来。郭海坪见状,只好放弃自己,帮助相雨霏割断她身上的草藤,任凭草藤将自己缠绕。
包围相雨霏的草藤在两人一起努力之下,渐渐少了,相雨霏急忙起身,一个前扑就到了头颅跟前,伸手去够头颅,然而,藤人却使用了蛇藤炸弹,以鱼死网破之势飞出几条蛇藤打击到头颅之上,头颅滚到一边,那些蛇藤也粉身碎骨。
相雨霏没有抓到头颅,身体又被草藤缠绕,她只好奋力地挥刀划下,几次伤到自己的皮肤。渐渐地,双手也被草藤捆住。
娄一龙和格雷斯已经被草藤和蛇藤组成的藤阵包围,由于刀剑较长,无法施展,他俩的双腿和身体全部被捆住,只因他俩没有丢弃手中的武器,草藤无法捆住剑身和刀身,才使他两的双手暂时能够活动。娄一龙见郭海坪和相雨霏奔头颅而去,却被拦截,他突然想起格雷斯背包中的三角抓勾,就不顾一切的打开那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三角抓勾,在草藤没有完全绑缚自己双手的时候,将三角抓勾抛出,狠命向回一拉,尽管没有把那个头颅拉到自己身边,却把头颅向回带了两米,等他想再次抛出三角抓勾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草藤缚住,和格雷斯一样在那里动弹不得。
格雷斯、娄一龙、郭海坪和相雨霏都开始觉得身体奇痒,那些草藤和蛇藤正在吸食他们身上的鲜血,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因为血液被吸干而死。
几个人全部动弹不得,他们绝望了,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吸血,自己却无力反抗,这是何等的残酷。
几个人在这边被吸血的同时,那边的野人与藤人斗得正凶。
野人被草藤包围后,并没有失去反抗的力量,它的身体虽然倒在地上,但是因为皮厚毛长,那些草藤很难将自己的吸管扎入野人的皮肤,野人在地上挣扎,身体到处滚动,滚着滚着就滚到了那个头颅的旁边,突然将头颅撞飞,头颅正好打击到娄一龙的身体。
娄一龙身上的草藤顷刻间融化掉一半,他的手能够活动了,赶紧双手扒地,匍匐前进,伸出抱起头颅,将身体上其余的草藤除掉。他翻身爬起,抱着头颅在格雷斯身上滑动一遍,格雷斯也被解救了。娄一龙按照同样的办法解救了郭海坪和相雨霏。
藤人的多数草藤和蛇藤被消灭,它也消耗了太多的能量,估计它准备得不够充分,没有积蓄更多的草藤和蛇藤,它正在向后退去。
为了避免藤人再次攻击,娄一龙让大家全部跟着自己,又来到鲍斯的身边。
鲍斯的脑袋被藤人击中,已经昏死过去,他身上的草藤和蛇藤的颜色已经变红,娄一龙除去那些草藤和蛇藤之后,发觉草藤和蛇藤都变成了红色的液体,覆盖在草地之上。鲍斯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已经停止呼吸。
格雷斯扑到鲍斯身上,拼命叫喊,然而,鲍斯没有回答。
娄一龙转身来到冬本的身边,同样为他除去草藤。冬本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身上留下了一个永久的秘密,也许只有丹花能够解开他的秘密。
万分悲痛的格雷斯从鲍斯身边跳起,转身从娄一龙手上拿过头颅,又回身捡起钢刀来到被草藤缠绕的野人身边。
第六十六章 风声伴随
失去同胞的悲愤,让格雷斯发狂,他用头颅将缠绕野人的草藤除去,他要和野人来一个公平的决斗,他要与野人决一死战。
除去草藤之后,格雷斯将手中头颅抛向一边,双手握住钢刀,站成马步姿势,口中大叫:“来吧!野人!来吧!我要和你较量一番!”声音里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气概和深入骨髓的仇恨。
野人慢慢从地上爬起,它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格雷斯,并没有向格雷斯发起攻击,转身向藤人奔去,藤人见状,慌忙调转身头,带着残缺不全的藤蔓,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野人捶胸顿足地大嚎一阵,然后,它耷拉着那颗硕大的脑袋,漫步走向格雷斯,停在格雷斯前面三米的地方,向格雷斯举起双臂,做了三次90度躬身,扭头走去,很快就没入林中。
格雷斯仍然手举钢刀成马步姿势站在那里,娄一龙走了过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格雷斯先生,野人走了,你的哥哥也走了,请节哀顺便。”说完,娄一龙痛苦地垂下了头。
格雷斯收起马步和钢刀,回身来到鲍斯的尸体旁,双膝跪地,不断用手在胸口画着十字,口中呜咽,为鲍斯祷告。见没有掘墓之器,就在娄一龙和郭海坪的帮助下用钢刀和双手在地上掘出一个土坑,将鲍斯的尸体放了进去,草草掩埋。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站起身来,双目喷火,走向冬本。
他没有向冬本的尸体发泄心中的怨愤,和大家按照同样的方法,在地上掘出一个小坑,格雷斯把冬本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到坑中。突然,他发现冬本上衣的胸部鼓鼓囊囊,用手一摸,感觉那个东西方方硬硬的,就伸手到冬本的衣服里面,顺手将那个东西拿出,见是一个黑色硬皮笔记本,他大略翻看了几页,口中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把那个笔记本交给衣服比较完好、口袋没破的郭海坪。“把它收好。”
埋葬了冬本,格雷斯将鲍斯的钢刀交给了郭海坪,几个人俯首立在鲍斯的墓前,深深鞠躬、默哀、低声祷告,悲情感染了一切,草木也不再摇摆,静静而立。默哀过后,四人背起行装,怀着悲痛和沉重的心情,步履蹒跚地走在丛林中,向南进发。
鲍斯的死,在大家的心头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铅云,鲍斯先行在亡命之中离去,下一个将轮到谁,自然谁也不知道,但是,他们都有预感,第二个人离去的事情必定会发生,那是迟早的事情。
他们也为冬本的死感到痛心,无论他是谁人,是何用意,但是死在这深山野谷之中,和鲍斯一样,都是一件凄惨的事情。也许,那个笔记本记录了他的一切,不过,眼下大家没有心思去看那个笔记本,如果能走出这个山谷,顺利到达草屋,他们才能揭开冬本身上的秘密。
野人最后选择放弃与他们对抗,可能是格雷斯除去了他身上的草藤,他为了感恩才悄然离开。可是,他不遗余力地追击大家究竟是什么原因?四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藤人真的恐怖到了极点,应该这样说,他们还要谢谢。。野人,要是没有野人的出现,他们几个的下场可能都和鲍斯、冬本一样。
藤人的形成肯定是吸血草藤和蛇藤的又一次变异,他们变异的速度太快,只十几天的时间,经过两次变异,越变越奇,不仅杀伤力增强,还有了思维和智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它们变异,是那个山洞中的细菌、病毒、生化武器,还是某种辐射?或者说是因为它们吸食了人血?
四人狼狈以极,边走边找到一些果树,采一些野果充饥,并把背篓装满。
旅程没有结束,恐怖没有结束,一切都没有结束,前面还有那种蛊惑人心的跳舞草,还有那种无影无形的魔幻风影。
的确如他们所料,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走路的姿势全部改变,时而如华尔兹轻舞,时而如霹雳舞劲爆摇摆,本来都已经心力憔悴,再经这一番折腾,几个人的身体都欲散架,已经无法站立,只好坐下休息。
那种美丽的跳舞草不知发出了什么迷人的芳香,搅得大家心神不宁。第一次通过此谷时没有见到,第二次只见到几十株,这一次不同了,离开草藤出没区,一路向南,到处都是。尽管跳舞草没有伤害他们之意,但是那种叫人揪心的舞动,着实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如果仅仅是跳舞草的干扰,倒也无妨,身前身后有跳舞草牵扯他们跳舞,两旁不断传来那种魔幻风影的响动,他们处于两种心境的交织之中,一会儿是兴奋癫狂,一会儿又是恐怖寒冷。那种魔幻风影就像他们的影子,你走它动,你停它止,既不打击也不冲撞,就像有意和他们较劲。
休息过后,他们又起身前行,跳舞草渐渐稀少,两侧的风声不断。如果仅仅是自然刮风,风吹树响,并无大碍。但是,那种风声实在叫人难以忍受,是一种呼哨、啸叫,阴森恐怖,追魂夺命,不向两侧看还好些,一旦扭头看去,两侧的树木和蒿草、灌木,都变成无数个漩涡,可是那些树木、蒿草和灌木并没有动,好像是空气自身扭曲,使那些景物的影像变形,也像把他们的视线扭曲了,并且是急速旋转的扭曲,让人看了有一种掉进时空隧道或者掉进宇宙黑洞的感觉。
看一眼就浑身惊惧,不看又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身边,随时随地都可能张开大口将他们吞噬。
四个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再次停歇,放下身上的东西,手拿武器走向两侧,一顿乱扎乱砍。
可是,他们的动作都是徒劳的。
那种无影无形的东西好像知道他们的用意,只要四人不再前行,它们就销声匿迹,四个人一番乱砍毫无结果,最终是气得发疯,毛发倒竖,双眼圆睁,但仍是无济于事。
想想这种明争暗斗的情景,真不如与藤人搏斗来得痛快,是死是活赶快有个了结,这样揪心抓肝的感觉是在是叫人痛苦不堪。
他们身心疲惫、提心吊胆地熬到了晚上,选择几颗大树作为防护,坐在地上休息,总算盼得一份清净,一份安宁。大家都没有了值更的能力,没有多久就纷纷睡去,走进自己的另一个世界。
另一个世界也不见得安宁。
梦中,郭海坪又被魔幻风影袭击,又被蓝色幽灵包围,他在撞到一个无影墙壁的时候,发出一声呐喊。
其他几个人全部惊醒。
郭海坪起身坐在那里,眼前不断浮现山洞中的情景。
魔幻风影和蓝色幽灵追击着他,他没命地奔跑,可是那些蓝色幽灵速度太快,郭海坪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它们。
蓝色幽灵在郭海坪的身前身后跳跃,并不断拉住郭海坪的衣服和头发,更有甚者,竟然抓住郭海坪的鼻子,向上面死命拉去,把他的鼻孔倒了过来。高海平愤怒以极,举起手中的匕首向蓝色幽灵刺去,然而,刺得空空,毫无感觉。突然,郭海坪的耳旁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黑夜鬼屋的鬼叫,幽怨、荒寒,凄冷无比。
万般无奈之下,郭海坪只好闭上眼睛,任凭那些蓝色幽灵追击自己,任凭那种声音钻进自己的耳中。
不消一刻,他感觉胸口发闷,睁眼一看,蓝色幽灵纷纷从他的胸口进入胸腔,他直觉得腹内翻江倒海,突见蓝色幽灵又从里面飞出,并把他的心脏也掏了出来,他急忙伸手抢夺,可是没有够到。郭海坪急了,挥舞手中的匕首就向它们扎去,却一下刺到自己的心脏,蓝色幽灵猛然回身,把郭海坪的嘴巴撕开,从他的嘴里又把心脏给他塞入腹腔,身形一变带着郭海坪就飞向前面,在前方一米处形成一道伸出无数尖刀的墙壁,郭海坪止不住自己前进的步伐,一下就撞向那面刀墙,之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郭海坪想到这里,头上冒出了冷汗。
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人产生逼真的幻觉,而且还有感官刺激,难道说这也是雷克讲的“信息侵略”?
受到这段血腥回忆的刺激,郭海坪睡意全消,他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倚在树上,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尽量想一些美好的东西。
可是,美好的东西比比皆是、幻化无穷,再怎么想象也不是现实,那些东西都将随着自己走不出山谷而不复存在,这是多么痛苦的现实。雷克啊雷克!要是你在该有多好,有你在身边,就是死,我也心安理得了。
郭海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心酸。
他又开始为自己对雷克的语言冒犯而自责、痛惜和忏悔。
可是,一切都于事无补,雷克不会在那里等他们的,也可能他早就带着旗云、丹花和幺妹走出了大山,也可能此刻他们正在举行婚礼。
不!雷克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他会等我们。
突然,郭海坪站了起来,魔幻风影又起,他手拿匕首走进魔幻风影之中,对着那种甚人的啸叫就扎了过去。声音停止了,那种无影无形的东西也现出了原型,那是一个身着白色衣衫、面容俊俏的白种女人,女人眨眨眼睛、张张嘴,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倒了下去,倒在地上之后,身体化作一团白色的烟雾,飘走了。
“不——”郭海坪一声惊恐地喊叫,又把身边的三个人吓醒了。
三个人望着靠在树上的郭海坪,见郭海坪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