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斯和格雷斯瞬间感到了失望,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突然,他俩发现在石屋的东面有一排木栅栏。
兄弟两个被栅栏吸引,起身过去就用手去搬动栅栏。结果,栅栏丝毫不动,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就琢磨怎样将草屋修复,创建一个既做临时也可能是长久的家。
通过几天的努力,草屋修缮完毕。在此期间,虽然也有魔幻风影侵扰,但不严重,没有遭到它的攻击。兄弟两个也就不去留心,仍在为这个家制作家当。直至几天以后,他们的草屋已经相当完善。
然而,一天深夜,兄弟两个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那种声音类似音乐,也类似噪音,给人的感觉是时而有规有矩,时而杂乱无章,时而轻松愉快,时而烦躁不安。兄弟两个起身循着声音而去,却发觉声音是从侧面那排栅栏的地方传出。他俩手举火把,小心翼翼地来到栅栏面前,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那种声音不断,仿佛那些木制栅栏能发出声音。
格雷斯伸手去拉那些栅栏,发觉栅栏的里面好像有什么拉着,他就拿出砍刀,从侧面插到里面上下划动。果然,确实有东西拉着栅栏,被格雷斯一番刀划,那些东西断掉。他再次拉动栅栏,却把栅栏掀了起来。鲍斯和格雷斯一看栅栏的后面,瞬间大吃一惊。
栅栏后面的山壁上有一个被石片堵赛的洞口的痕迹。
鲍斯和格雷斯当时就想,这后面肯定是一个山洞,但是为何被人封了起来,里面一定隐藏着秘密。
两人商量一会儿,决定把他砸开。他们转身来到外面,搬来两块石头就向那类似洞口的片石砸去。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打开一个小洞,从里面冒出一股凉气,并伴有潮腐的味道,那种音乐声突然停止。又经过一番击打和搬动,那个洞口终于显现了原型。
两个人手举火把,站在洞口的边上,几乎像傻了一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由于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两人只好手拿砍刀,慢慢走进。他们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走走停停,就像进入雷区的侦察兵,唯恐哪一步迈得不对,就有可能飞上天去。
他们又向前走去,山洞在前面拐了弯,在拐弯的地方有一处洞壁的石缝中不断的流出小股的山泉,落入下面一个石坑之中,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那种声音很美妙,类似人们经常听到的优美的流行音乐。
石坑不大,并不太深,坑中的水清澈透明,也不外溢。可能在石坑的底下或周边有渗水之处,渗水的速度和滴水的速度形成绝妙的吻合,维持了这种难得一见的动态平衡。在火把光亮的照耀下,泛出片片橙色的鳞波。给人一种梦幻的遐想。
可是这番优美的叮咚声和优美的景象没能清澈他们的心泉。因为,他们不敢想象里面还会影藏着什么。
鲍斯和格雷斯继续往前走,却是一段看去幽静的洞中回廊。中间是一簇石柱,将山洞一分为二。前去十几米之后,两条回廊合一。洞中石簇和洞壁生得极为精致,形状不一,千奇百怪。像城里人们经常筑砌在庭院、花园的假山奇景,处处争夺眼球、栩栩如生。
在回廊合二为一之后,山洞又向左延伸数米,里面是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面摆放了三张简易木床。平台的右方是一处空场,顺序的摆放了三个竹柜。左方有一个狭长的缝隙向远方延伸,最后形成一道很小的缝,那里能感觉风动。估计就是这个山洞的通风口。再向石台里面就是山洞的尽头,前面无路了。
鲍斯和格雷斯站在洞中,仿佛觉着自己已不存在,留在这里的就是他俩的灵魂。
的确,他俩就像幽灵一样在这个洞里转来转去,好久才发出一阵狂笑,不知道是找到山洞的欣喜,还是被神秘的山洞慑去了魂魄。狂笑的声音被空空的山洞放大,震得他俩的耳朵发鸣,他俩才止住狂笑,瞬间手舞足蹈起来。
兴奋和激动过后,他俩去检查了一下那三个竹柜和三张木床,和外面的栅栏一样,那些物品都不朽不腐。除了上面有些潮湿以外,连霉菌都没有生长。鲍斯和格雷斯不明白,在这种密不透风又极度潮湿的环境下,是什么让这些器物保存的如此完好。他们不再考虑,就把竹柜和木床各一个搬到外面的草屋,美滋滋地休息了。
雷克听到这里,打断了格雷斯的讲述。
“格雷斯先生,你是说那个草屋不是你和鲍斯所建,而是它们原来就存在的?”
“是的,我和鲍斯看见的时候,只是上面没有盖上枯草,那几个床铺和竹柜也是原来就有的。”
“这……怎么可能?”雷克想继续说下去,但是他不知该怎样说起。
“我对那个草屋和山洞也一直感觉蹊跷,后来因为那个草屋被大水冲垮,才联想到是不是60年前某人在那里建造。但是,他们依靠什么让那个框架保存得那么完好,依靠什么让那些木料不腐,我就不知道了。”
在绝岩峭壁之间的平地上,有一个空空的草屋框架,草屋的里面还密封了一个岩洞,这是谁人所为?如果说是60年前的事情,那么那些人既然有一个条件极好的山腹,为什么还要在峭壁间建造一个草屋呢?难道除了那些强盗,还有别人藏在这神山老林之中?是藏在哪里,还是游荡山中?
尤其是那些不朽不腐的竹柜、木床和房架更是不可思议。总之,所有的一切,雷克都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祈平说话了:“那些东西不朽不腐,是不是宫本的杰作?”
祈平的一句话,让雷克茅塞顿开。对啊!一定是宫本,他被强盗作为试验品,在身上注射了多种药物,由于失控,强盗们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那个草屋极有可能是他的杰作。从他在山腹中保存的十几具尸体可以看出,他有那种能力。可是,他既然有个草屋可以栖身,为什么后来要藏在山腹呢?
雷克似乎明白了,宫本离开草屋的目的,可能是在山腹中寻找什么可以让那些死者起死回生的药物……雷克正在思考这些复杂的问题,祈平又说话了。
“雷克,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雷克转头看了一下祈平,见祈平的眼中正闪动着一种特殊的光芒,似乎她看到了什么希望,于是,他对祈平说:“祈平小姐,你想到了什么?”
“对于60年前山腹的记忆,我不能完全回忆起来,但是,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那是穆哈德在给我注射隐形基因之前,我们像父女一般有一番对话,然后我就倒在穆哈德制作的皂荚木箱中,她给我注射了隐形基因药物。在我渐渐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对我说‘祈平,我忘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你还能听见不,我把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可以让你找到……’这句话我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也只记住上述这些内容。但是,我不知道他这些话的意思,他说的重要东西究竟究竟是什么,能够让我找到什么,我想象不出来,不过,我猜测他两句话连起来之后,可能是想告诉我,那个东西就在我的身边。而且在我复原之后,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我仔细想想,是不是和隐形之后的复原有关?”
听了祈平的话,雷克和娄一龙瞬间眼睛一亮,但是随后就变得暗淡,本来就已经虚幻的面容,更显出一种灰淡和颓废。
第六章 我还有个妹妹
(六、七章还是一些先期的铺陈,八章以后进入主题。可以越过这两章)雷克首先想到的是那只盛装祈平的木箱。不过,那只木箱已经被大水冲入谷中,恐怕极难找到。换句话说,穆哈德那句话的意思也不一定就是关于隐形复原的问题,也许还有其他的目的。可惜的是,他说得太晚了。
娄一龙也想到了那只木箱,他和雷克刚才眼睛的一亮一暗实际上就是希望的诞生和破灭的过程。尽管他有些失望,但是比起走进“幽灵隧道”,他认为还是找到木箱要容易得多。然而,眼下,他不能提出前去寻找木箱,因为大家都意志涣散,神经几乎崩溃。自己和雷克的隐身问题是小事,首先要解决的是把大家送出大山。想到这里,娄一龙对雷克说:“雷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一龙,根据目前的形式来看,我总觉得不是我们找不到出路,好像有什么东西故意为难我们,不让我们找到出路。理论上讲,我们按照一个方向前进,总会走到大山的尽头的。但是,这两天我们的尝试证明一个问题,即便有太阳的指引,我们也不能正确地把握方向,不知不觉地总在兜圈子,就是重新调整过来,过不了一会儿,还是又绕了回来。所以,我想在短时间内把大家带出大山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必须从长计议,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保证大家不要生病倒下,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就怕大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和压力。”
“雷克先生,娄一龙先生,我决定暂时不离开大山,首先把你俩的病医好,然后再考虑出山。”格雷斯说出了感人肺腑的一句话,让雷克和娄一龙的心里发热。
“对,我们不出山,一定要把你俩的病症治好。否则,我们即便真的出去,人是活了,可是心却死了。我的娘啊,这个山中它咋这么神秘啊!”郭海坪闷了好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这句话简直就是三九天的炭火,热的人心里都流汗。
有过分离和会合,有过口舌之争,相雨霏见郭海坪说出这样的话,她感动得流下了眼泪,无限深情地望着过郭海坪,心中默念:“郭海坪,好样的,有种!”她也像郭海坪一样,说出自己的想法:“雷克,最初是我们不对,不该和你离心离德。现在,经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虽然我们还没有看见彩虹。但是,彩虹正在我们大家的心头升起,如果不把你俩的病治好,我不出去,宁可陪你们一辈子,留在山中。”
旗云、丹花、祈平和幺妹也早就有这种心情,但是,他们没有发表自己的见解。现在,看见大家都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一心一意地替雷克和娄一龙着想,她们都激动地流下了眼泪,异口同声地说:“我们都留下来陪着你俩。”
雷克和娄一龙听到大家发自肺腑的语言,深为感动。但是,想到以后的事情,不得不从长计议。雷克想起一个问题,在那个山腹的魔窟之中为什么没有那些恶魔留下的枪支弹药等武器?他问祈平,可是,祈平也不知道。
大家几乎是在泪水的陪伴下进入梦乡的,那是激动的泪,团结的泪,友爱的泪。
丹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冲动和兴奋,她又是久久没能睡去,朦胧中,她又回到了从前。
然而,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回去的,是幺妹和她一起回去的。
同是丹花10岁的那一年。有一天,丹花放学了,走到家中看见院里站着一个小姑娘,看上去七八岁左右,丹花愣在了门口。她是谁,为什么站在我家的院里,她和自己长的怎么那么相向?丹花正在疑惑之间,就见小姑娘挥着双手奔自己而来,口中不断地喊着“姐姐,姐姐”。稚嫩的声音如穿过林中的小溪,清脆悦耳。小姑娘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得无比甜蜜。
丹花不自主地张开双臂,抱住了跑向自己的小姑娘。她尽管不认识眼前的小姑娘,但是因为她长得像自己,也因为她甜蜜的笑脸和甜甜的声音,丹花从心底里喜欢她。她双手抱住那个小姑娘,仔细端详她的面孔,自己也露出了同样的微笑。
这时,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对丹花说:“丹花,还不赶快叫妹妹。”
“妹妹?”丹花犹豫了。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妈妈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起啊?丹花拉着小姑娘的手就来到妈妈面前,仰头看着妈妈的脸,她从妈妈的脸上看出来,妈妈是认真的。
丹花没有当着小姑娘的面问妈妈是怎么回事。
几天之后,当小姑娘不在身边的时候,妈妈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丹花,那个小姑娘名叫小妹,是爸爸妈妈在丹花3岁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弃婴,考虑自己没有时间抚养,就把她放在了丹花的外婆家。直到现在,她8岁该上学了,妈妈才打电话叫外婆托人给送了回来。因为外婆总是拿着妈妈的的照片对幺妹说,这是你的妈妈,幺妹就把妈妈藏在了心里。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回到妈妈的身边,但是妈妈的工作比较忙,只去过外婆家几次,每次去的时候,幺妹都要跟着回来。但是妈妈没有把她带回来,她想等到她该上学的时候,在把她接回。
丹花听了妈妈的话,当时就哭了,问妈妈为什么不把事情告诉她,让她这么多年对幺妹一无所知。
妈妈没有说出原因,只对丹花说了一句:“孩子,对不起,妈妈不该瞒着你。”说完,妈妈流下了眼泪。
丹花见妈妈向自己道歉,又流出了眼泪,忙止住了哭声,伸出自己的小手替妈妈拂去脸上的泪水。声音虽然稚嫩,但是语气就像一个大人:“妈妈,你没有错,我知道你是怕我嫉妒。但是,我不会的,因为我是妈妈的女儿,有着和妈妈一样的宽怀、坦荡和爱心。”
丹花的话,感动了妈妈,妈妈抱着丹花,哭得很悲伤,但也饱含幸福。过了一会,她就不哭了,她双手抓着丹花的肩膀,无限柔情地看着丹花的小脸,亲切地说了一句:“宝贝儿,你长大了,我爱你。”
“我也爱你,妈妈,我也爱小妹和爸爸。”
以后,丹花就领着妹妹每天一起上学,在来往的山路山,不知道留下多少姐妹天真的笑声。
邻家见丹花多了一个妹妹,而且妹妹与丹花长的几乎一模一样,都以为她们是亲姐妹,无不流露羡慕的目光。当然,小妹也是那样认为的,因为,谁也没有告诉她事实的真相。即便她真的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可能也不会相信,因为妈妈对她好,爸爸对她好,姐姐对她更好。她喜欢爸爸妈妈,喜欢姐姐,更喜欢这个家。
丹花不知道是自己的回忆还是自己的梦境,她突然喊出了小妹的名字。睡在旁边的幺妹在梦中听见有人喊她,急忙翻身坐起,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旁边的丹花此时清醒了许多,知道是自己喊小妹的时候喊出了幺妹的名字,把幺妹惊醒。她伸手拉着一下幺妹的手臂,轻声说道:“幺妹,睡吧,是我做梦了,在梦中喊出了你的名字。”
幺妹抱着丹花又睡去了。
丹花真的睡不着了,难道幺妹就是小妹,真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这么长时间,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丹花突然想到,自己的妈妈就是个教师,而不是没有工作的人。自己的爸爸也是一个企业的员工,他没有去外面打工。自己的外婆和幺妹的外婆所居住的城市极为相似。看来,幺妹真是自己的妹妹。可是,自己是因为一本书而意外被人利用,被封在绝壁悬棺之中,那么幺妹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外婆病故,父母遭遇不测?
可是,幺妹明明白白的说那天在谷中死去的就是她的哥哥姐姐啊?
嗨,也许就是自己和幺妹长得像,经常胡思乱想,做了一个离奇的梦而已。
夜,很快就过去了,新的一天到来,但是新的一天将发生什么,他们无法预测。
按照昨天的商议,他们眼下不再寻找出山的路,而是先要寻求给雷克和娄一龙的治病方法,就目前的情况看,可能存在两种办法,一个是找到“幽灵隧道”,另一个办法就是找到曾经盛装祈平的木箱。但是,雷克还是被一件事情搅扰,就是他昨天的猜想,按照进出山腹的情况和路径,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在那个神秘山谷的东边,可是为什么两三天的跋涉没有见到那个山谷呢?前几天在山腹里转来转去究竟转到了哪里?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了娄一龙、郭海坪和格雷斯。三个人也产生了同样的疑虑,对,这就是那个山谷的东面,而且应该离曾经栖息的那个草房不远。
大家最后决定沿河而上,看看雷克诉说的奇寒之河是不是这条河流的上游。
一行9人丢弃草屋,带上背篓、绳索和武器,辗转来到那处滑坡的山峰,顺着山脊向上游走去。
走在途中,丹花对雷克讲述了她昨夜的梦境,也许不是梦境,但是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
第七章 是河水阻挡了病毒吗
(本章写成1900字吧)雷克听完之后,愈发觉得奇怪,这个丹花好像患了失忆症。她的身世随着她的思维反复变来变去,不晓得到底那一个是真的。还有那个幺妹,也是琢磨不透。猛然间,雷克想到一个特殊的问题,难道丹花和幺妹真的是姐妹两个,所以互不相识,是她们进入了时空隧道,她们不是现代人?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雷克就开始联想在峭壁悬棺解救丹花之后,她的一系列变故,又联想到解救幺妹之后,幺妹的思想变化等事情。丹花的反复无偿,让雷克联想到鬼,但是,丹花的机智勇敢又让雷克很佩服,几次救险都有丹花的机智。而幺妹则不同,处处表现出心事重重,处处表现得天真无邪。最初还开心了一段时间,自从娄一龙郭海坪等人从山腹中带着祈平回到草屋之后,她就变了一个人。
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雷克的思维成了一团乱麻。
山路的起伏和树木的交错,还有藤草的包围,对于大家来讲已经见怪不怪。今天的天气晴好,透过树隙向东望去,有时可以看见山下的河流,那条小河无忧无虑地脉动自己的血液,全然不顾身边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将流向何方。也许,它在寻找湖泊,也许,在寻找大海。但是,无论结果如何,它们为美丽的大地添了一份锦绣。
他们下了山坡,慢慢接近河流。尽管他们曾经被河流阻隔,但是欢快的水声荡起了他们心中的希望。可能是运动才代表活力,才代表生命。大家的心脉动着河水的节拍,产生了一种亲近和渴望。终于,他们来到河边,看见了两岸河滩的空旷。
沿河向上,河水渐渐向高出爬去,通过几处断崖和瀑布,来到一处高坡。沿着高坡向前走了一个小时,雷克一眼就看出了那片平地正是他和旗云、丹花、幺妹经历变形阴风粒子团的地方。
时间已到中午,大家坐下休息。
娄一龙突然向雷克提出一个问题:“雷克,为什么我们没有见到那种吸血草藤、蛇藤和藤人?”
一句话把雷克问住了,他张口结舌,半天没有回答上来。
郭海坪来了精神,好像突然明白了许多,他张开大嘴,笑咧咧的对娄一龙说:“可能那些草藤、蛇藤和藤人的变异有两个特殊的前提。第一,就是有什么场强在控制它;第二,就是它们接触到了人血。因为那个罪恶的山腹被水冲毁,其地址结构遭到破坏,那些能够产生辐射的仪器也被破坏,控制它们变异的场强不存在了。所以,它们无法变异,只是普通的草藤。这一路,我们见过不少。不过,没有发现它们有任何反常之举。我的娘啊!”
郭海坪的憨厚、直率和胆小是大家公认的,人人都说郭海坪是个马大哈,没想到短短的二十几天,他竟然也学会了利用地址结构来分析草藤变异的原因。大家听了之后,都觉得他变了,变得细致认真起来,不再是那个马大哈。
雷克也觉得郭海坪说的有道理,他伸手拍了一些郭海坪厚厚的肩膀,笑着说:“我的娘啊,我们的郭大侠进步了!”
雷克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相雨霏看着郭海坪憨憨的傻笑,心里美滋滋的。
雷克一直因为没有碰到吸血草藤感觉奇怪。但是,他的心思没有放在吸血草藤上。他在考虑眼前的这条河流是不是钻进山腹之中。要真是那样,这条河流极有可能就是幺妹和她的哥哥姐姐碰到的河流。那么,在这个河流附近就一定能够找到那条公路。尽管大家不同意抛弃自己和娄一龙而先行走出大山,要是真的能够找到那条公路的话,雷克会毫不犹豫地将大家送出去。
当娄一龙提起吸血草藤一事,郭海坪进行一番解释之后。雷克的思路又回到了吸血草藤的问题上。他觉得郭海坪解释的有一定道理,因为只有那个山腹近处的山谷,那种草藤才变得可怕。他也觉得和河流有关,河流的附近很少有那种草藤,只是娄一龙和郭海坪等快要找到那个血水小溪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些,那么就是说,有可能是场能的控制,也有可能辐射,还有可能是污染。
旗云和丹花也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些面熟,应该是他们经历变异阴风粒子团的地方。她俩坐在那里,眼睛不断四处搜索,唯恐再碰到那种叫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她们明明记得,是在他们准备走向上游的时候,一大片乌云遮在他们的头顶,然后那片乌云就产生炸雷,变成十几个闪光的球体在他们上空飞来飞去,并不断对他们进行攻击。雷克说那些东西有了灵性,可能视人类为敌人。如果继续向上游走去,可千万不要再碰到那些鬼东西啊!她俩看看天空万里无云,湛蓝的颜色晶莹耀眼,心情略微放松一些。
幺妹则不同了,她还是一脸茫然望着远方,似乎对周边的一切都没有记忆,也漠不关心,不知道她是忘记了一切,还是忘记了自己。
雷克对于继续前行后能否碰到那些东西不敢确定,但是,他有一种预感,前面的路还是比较凶险。
雷克对娄一龙、格雷斯和郭海坪说:“我们沿着河流继续上行,如果河水是从山腹中流出,极有可能是幺妹所说的那条河流,要是那样,这附近肯定有公路。”
娄一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雷克,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根据幺妹的状况,她好像有些失忆,她讲过的几件事情都和事实有很大差别,或者说她受到了什么刺激产生了记忆偏差。”
第八章 梦中的叮咚声
娄一龙说的不无道理,幺妹的表现确实有些失常,情绪也极为低落,只有和雷克离得很近或者和雷克说话的时候才表现出一种快活,似乎忘却一切烦恼。反之就总是默不作声,一筹莫展。
雷克搞不清楚幺妹是怎么搞得,对于娄一龙的话他也进行了权衡,随后就对找到公路失去了信心。
但是,他又提出另一个问题:“如果找不到公路,我们也要前去看看,这条河流是不是与高山海子联通,我们曾经在高山海子看见了类似时空隧道的情景,也许通过“时空隧道”能把他们送出去。”
娄一龙想想,要真是那样就最好不过了,先把大家送出山外,他在和雷克一起寻找“幽灵隧道”,或是寻找祈平所说的那个——未知的东西。他同意雷克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