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京城深秋的街头,我遇见了她
我顺扣脚老大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果然亮了二十几道手电光,依稀还有汪星人的叫声传入耳中。这又是什么呢?疑惑间,刚转过头,却见扣脚老大已经飘然离去十余米外。末了朝我抱一下拳:“兄弟。以后有空到河北找我。”话音落时,人已撒丫子远遁了。扣脚老汉是唐剑找来的。如今,唐剑惹下这么大的麻烦,期间涉及多条人命。扣脚老汉想撇清关系,到时候他也撇不清。至于我,好在有秦月一路相伴。不管怎样,我动手打人也罢,杀人也罢。最终仍旧是个警民合作的关系。我目送扣脚老汉的同时秦月已经拿手电对远方打起了暗号。这暗号就是通过手电的光。闭。开,来对一下。然后,对上了。秦月扭头跟我说:“仁子哥,是那边边防队的那个队长,之前跟我吵那人。”我听罢长舒口气。总算是遇到自已人喽!终于能够把悬起的那颗心给放下来了。转眼功夫。那些人就陆续到了。在近处一看,原来那里边只有一个边防队长是咱们的自已人。其余的是巴基斯坦的好兄弟。两边人马,都驻守边关。平时有什么事,也都互相打个招呼,一来二去熟了,所以遇到这种特殊情况,也就特殊对待,不用走什么复杂的手续。凭个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就能把弟兄们号召起来办事。人到了后,基本就没什么事儿。巴基斯坦的兄弟负责把这些个老毛子,包括段金虎等人先押在这儿。然后等接应的人来,一起给他们送到该送的地方去。至于我们这波,则由巴方的兄弟还有边防队长一起,帮着护送回家。当然,在此之前,秦月得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一下。都讲利索了后,我们收拾东西就起身了。回家路上,一度很闷。后来,巴方一个兄弟,冷不丁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了一句‘中巴人民友谊万岁’!那腔调听上去特有意思,我学不上来,总之很搞笑。大家一笑之下,就释然轻松了。我们走的不是来时方向,步行数个小时,来到巴方兄弟提供的军用越野车前时。苏小哥问了一句,咱们那车怎么办?他说的是切诺基。我想了下,就跟边防队长说了。队长意思,咱们这是空手来的,完了折腾人家一趟,还想带东西回去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心领神会,就把那车的大概地点告诉边防队长。队长则转告巴方的那些兄弟。对方一听,立马高兴了。然后,欢天喜地请我们上车,送我们回家。旅途劳累不在话下,车上跟队长聊天我知道。左刚让唐剑给弄死了,跟着一起死的还有左刚老婆,那女人原本是跟唐剑混在一起胡搞的。可她临到末了,还是死在了唐剑手中。而唐剑之所以这么干,我们大家分析,他就是狗急跳墙想跑路了。毕竟,他以前很多生意都见不得人,此外他手上肯定还有人命案子。他是身上刺太多,碰哪根都能疼死他。他怕了,这才不择一切手段,利用左刚聚拢钱财逃出国境。一路颠簸,先到了巴方兄弟的一个兵站。我们没吃人家饭,直接下车步行,通过了国境线,又去了自家门口的兵站。这才吃上一口热呼饭。紧跟着,又通过卫星电话联络,叫来了许局一行数人。末了,我们就坐上来的车,奔家开走了。往回走的路上,我们又知道了一些这个案子的细节。估丽妖扛。比如,唐剑控制左刚后,把他的手筋,脚筋全都给挑了。至于杨大娃和老烟鬼这两个人,据许局说,他俩跟唐剑很久,知道唐剑为人心狠手辣。所以,这趟活儿他们怕了,不敢去了。还有提到的郭军,那小子原本是跟唐剑一伙,后来他感觉唐剑太可怕,想报案,不想被唐剑发现,以左刚名义在工厂里搜找他。后来,又一枪给郭军杀了。唐剑死了。按许局话说,他多亏死了,他要不死,还有更多的人会让他给祸害死。关于大雨衣,秦月没撒谎,她如实汇报了一些东西。后来说起此人去向时,秦月用逃匿两个字总结了一下。期间,许局看我拿的那个唐卡问是什么。我随便一笑,没说话。许局意味深长点了下头,他也没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之中。车直接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兵站。在这里,我们好好的休息一番后。我上了苏小哥开的车,然后,他载着我,二炳,古道长。我们几人一道,往回京城的方向开。中途时候,秦月跟我在祁老板的饭店道的别。她要跟许局他们,外加边防队长一起去西宁把这次的事情跟当地警方通一下气。然后,秦月说了,回京城有时间她会给我打电话。没有太多的儿女情长,没有别的东西,秦月简短说完,她就上车走了。我们一行几人受到了祁老板的热情款待。在他这儿,我住了两天,体力什么的全都复原后,祁老板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找马彪子,一定要找马彪子,知道了一定给他消息。我答应下来,就跟苏小哥车一起,往京城赶了。回去路上,到太原的时候,古道长下车了。临走我们互相留了个电话,古道长说他过些日子会上京城。到时,他打我电话。我回了个好。接着正要继续赶路,苏小哥的车又彻底报废了。于是,小哥说了,他在太原修车。估计修好得七八天时间。然后我先回京。电话什么的都留了,等回京后,他会找我图谋一些发展的大业。就这么商议妥当,我和二炳坐动车直接回到了京城。随后,我又跟二炳分开。先按大雨衣指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方接了。当天我没回家,直接在车站过去的那个xx宫。到了后门,我把这幅唐卡交给了一个僧人。这个年轻僧人的眼睛很纯净。另外,他是跪下来,从我手中接过这幅唐卡的。我交过东西,转身,便遁。身后,传来一记真诚的谢谢。顺利完成大雨衣的嘱托,我一身轻松之余,感觉有些疲惫了。然后我在深秋街头的蒙蒙细雨中,给我的健身会所老板打了个电话,因为,我想多请几天假。但老板用尴尬的语气告诉我,我不用去上班了。答案是,那个白人教练,他又回来了。我说了声谢谢。老板刘叔告诉我,他给我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这两天就打到卡里去。我还是一声谢谢。刘老板很尴尬,说要请我吃饭,说赠我月票,说让我多过去玩儿……我还是谢谢。刘老板最后挂断了电话。我不怪刘老板,真的不怪他。他有他的难处,有他的打算和计划。坦白讲,我虽然教的好,但生源相对以前白人在的时候,还有少了很多。现实是残酷的。钱!对,就是钱!非常现实的问题。想到钱,我忽然想起来了,唐剑临走时给我和二炳的路费,好像还剩点儿。我俩当时是均分来着。我想了想,掏出来数了数。还好,不算来回折腾弄丢的,我这里,还剩下了三千六百多块钱。行啊,这三千多块钱,当算是我这趟经历的补偿了。我眼瞅天还不太黑,又来了兴致,沿街走了一会儿后,我找了一家川菜店,进去一个人叫了一份水煮鱼,甩开膀子,大吃二喝一通。吃饱喝足的间隙,我忽然看手上戴的珠子,有一颗不知什么时候,让什么玩意儿给刮坏了。好大一个裂口,修补是修补不上喽。这珠子是程叔在我打乔雄前给我的。它有纪念意义。我琢磨了一下,眼睛随意向外一瞥,正好看到饭店对面有家卖木头文玩的店。我心中一动,就把珠子收起来,快速捞干净盆底的几块鱼。起身把帐结了,就奔对面去了。雨这会儿下的还大了。我跑过去,推门进屋。迎面来了一个年轻文静的女孩儿问我需要什么。我把珠子亮给她说明了来意。女孩回说:“先生,像你的这个料子成色这么好,我们单颗珠是没有,这里有整串的,你看可以吗?”我问了一句:“整串的多少钱?”女孩儿:“两千二。”我掂量一下,眼么前这工作也没了,两千二,太贵喽。还是算了吧,不行我上网找一找。于是我对女孩儿说:“不好意思,打扰,我先走了。“女孩儿说没关系。我转身,刚要走。突然,屋子里有人喊:“关仁……关仁是你吗?关仁?”我听到这声音,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唰的一下又炸毛了。然后心头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化开了一般。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店内侧的一间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轻薄毛衣的长发女孩儿。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讶和欣喜。我看着她,心里有许多,许多,许多的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我……我吸了一口散发紫檀香味的空气。我尽量控制好情绪对她说:“唐燕,怎么,你在这里开店了?”
第九十三章她上门兑现承诺来了
就在我跟唐燕见面五分钟后,我走进了她安置在这间店后屋的小茶室。茶室布置很优雅。唐燕给我沏茶的时候,那水倒到茶案上,我竟然闻到一缕浓浓的香气。“好香啊。”我赞了一句。后又问:“你这茶案什么做的。这么香?”唐燕:“鸡翅木。浇了热水上去就有香气的。咦,你鼻子这么灵,平时我都闻不到呢。”唐燕笑了下,给我敬了一道茶。“我爸找人专门做的正山小种,现在天气凉了,正好尝尝这个红茶。”我双手接过,喝了口香浓茶汤。唐燕看着我说:“你一点都没变,就是长的壮了些。还有你怎么这么黑呀。这脸上皮肤好像……我的天呐。看你样子不会是去**了吧。”唐燕惊讶。我笑了下:“哪里呀,就是这不十月一嘛,跟几个朋友到青海那边转了转,刚回来,在对面吃了饭。然后就过来了。还没说你呢,你是给人看店,还是……”唐燕一笑:“你想说我当老板吧。我可没那个实力。这是我爸的店,他后来不干矿了,做了开发商,在京城这儿开发了一个楼盘。然后他喜欢喝茶,还有摆弄那些珠子啊什么的。就弄了这么家店。我大学毕业也没太上心找工作。就先在他店里帮着忙活,忙活。等等看吧,我这会儿正犹豫是读研,还是找个工作呢。”我说:“你读研吧,家里条件这么好。不读研,好好深造一下可惜了。”唐燕:“唉……再说吧。现在一想起这事就愁。对了你呢,你现在干嘛呢?”我大概讲了下,说我现在也是四处瞎忙,没个稳定工作。唐燕很理解,同时说,年青忙好,也不急赚钱什么的。好好多学点经验是真的,等到三十几岁了,有了经验,再想着做事业赚钱的事。唐燕还是那么优秀,还是那么识大体。我看着她,又问她个人情况。唐燕摇了摇头说,现在还单着,不想找。心里面有很多计划,可不知道怎么去实现呢。所以,先在爸爸店里跟着忙,也当是给自已散心了。我和唐燕就这么平和地聊着。期间聊到了齐凯,唐燕说后期齐凯给她写过信,说是到广州了,再然后就没消息了,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一直聊到最后,店里的营业员要下班了。我想起珠子的事,就说要买那个珠子。唐燕死活不同意,说要送我。我说,这不是你的店,等你有店了再送。现在哥有钱,不怕这个。唐燕就是笑,笑我说大话。我急了,说真的,很有钱的,养活自已,一点问题没有。唐燕哈哈笑,说我还是老样子没变。我终于还是付了唐燕2200块钱,把那串珠子买来。唐燕要给我抹零头,我没要,我付了全款。我说了,反正也是要买,在别人那里买,还不如在你这儿买呢。我看得出来,唐燕很感动,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末了还是笑笑了事。我把珠子拿好,又跟她互相留了电话,就这么,我挥手告别了我的初恋女神。当天晚上,回到我住的小屋儿。我把从唐燕那里买来的珠子,放到我随身皮箱的最底层压好了。然后,从手腕拿下那串有破损的珠子,我用一根新线,把它重新串了一下。破就破吧,这是个念想。让它提醒我,永远不要忘了可可西里,不要忘了我的朋友大雨衣!至于唐燕……我忽然想起在心魔试炼时我看到的那幅画面。每当我关注唐燕的时候,就会有夜叉冲上前去,将她伤害。反之,我不关注她,而回头去望时,又看到唐燕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朝我微笑,那笑容充满了期待和关切。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幅画面的意思。我做的是什么,入的是什么?武行,以武入道,以生杀立男儿志扬名四方!这个大大的江湖,我尚没有触到边际。我得要深入其中,畅游一番,实现了男人志向的时候,我才能回来找唐燕。估余何技。而这个时候,如果我找唐燕。我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有德行,但她不适合这个高术江湖。我不能因一已私心把她卷进来。尤其现在我根基不稳,这个时期,把唐燕拉进来,对她而言有百害而无一益。正如试炼时我看到的画面。她会等我,一直在那里,用甜甜的微笑,等着我……即便现在我不太确定,但我相信我的心,相信冥冥中上苍给我的启示。再退一步说我现在穷到要死。虽然我自已没什么,但如果唐燕在身边……我不可能让她跟我一起受苦。反复思来想去,我拿起手机给唐燕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如下。“唐燕,我觉得你还是该考研深造一下,不然真有点浪费你的学习天赋了。”短信发过去。我等了五分钟。然后唐燕回信息了。“仁子哥,我听你的。明天我就报一个考研班,专业我都想好了,清华的一个很好学科。但难度肯定也非常大。祝福我吧,仁子哥。”我回:“好的,加油,我永远支持你。”又过一分钟。“我等你,仁子哥。等你!等你!等你!”我看到三个等你,我泪已是跌满手机屏幕。别人不了解唐燕,可我非常了解她,她没变。她说的等我,不是等我马上过去跟她说我爱你。她说的等,是等一个男人真正雄起,稳握一番小成就的时候。哪怕,不是很大,哪怕很小,很小,但只要很稳,并让她看到希望就行。可是现在的我呢。我清楚我走的是什么路,现在真心没有希望。以唐燕的敏锐,她也一定看出来了。她只是不说,但我通过她的眼睛能读出来。开弓没有回头箭!可可西里一行,这条江湖路,我已经是迈出第一步了。好!那就让我,再用心,认真地一步步走下去!泪过。我心亦坦然了。我也明白了很多东西,于是也就安心了。当下,冲过凉,**,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在家里回味可可西里一行的收获。其实,包括唐剑在内,虽说这人很狠,很阴毒,但他也是我的老师。我从他的身上学会了怎么去识破阴谋诡计,怎么去与这种类型的人交往。从某种角度上说,唐剑也是我的老师。不过,他是在用生命给我上课!除了唐剑,我从尹锋身上悟出了什么叫真正的侠,那种精神,那种取舍的意志。那才是真正的侠客精神。当然,收获更多的是武学上的成就。我在小院子里,一步步的走拳,模似,学习,并把我悟出的那记绝活儿,反复地学,了解,掌握。就这么悟了两天。第三天,秦月给我来电话了。约了一起吃饭。然后我俩见了面,一起去涮的羊肉。饭吃的很好,秦月没怎么提可可西里的事儿。只是吃到一半,她问我有没有兴趣入警队。我笑了下问,我能入吗?秦月说,可以先进特警,干满三年后,会有机会转一下编制。然后到局里来工作。一开始不可能去刑侦,可能先干几年片警。完了好的话,再往刑侦或分局里调。我说了,现在是没那个想法儿。秦月一笑,她说,她也是随便说说这样。饭吃的很愉快。吃饱喝足后,我和秦月互相道别。然后,我就回家了。下午一点多到的家。推门进屋儿,电话就响了。拿起来一瞧。大马刀来的。“怎么着?去了边塞浪荡一回,过足了侠客的瘾,你就把姐姐我给忘了呀?”大马刀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语气还是那种傲娇十足。我有点憋不住乐地说:“没有,这不刚回家,歇两天嘛。”“嗯。我想见你,怎么办?”我说:“你说个地方吧,我过去找你?”“不地,你在哪儿?我要去你家接你。”我说:“我住这地方,又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好宅子,你来干嘛。”“不地,我就来!怎么地吧!“我忙说:“好好好,你来,你来,我告诉你地址。”我把地址告诉大马刀后。我在心里感叹一番,然后守在院子里等她。过了一个小时,她还真来了。我把门一开。叶凝推门进院儿。我一瞅,漂亮的银色风衣,脖子上系了高档的丝巾,头发很长,在脑后飘呀飘的。进院儿后,她把脸上的太阳镜摘下来一仰脖说:“关仁,我不服你,凭什么,你就能去边塞当什么大侠,凭什么你就能快意恩仇,敢杀敢恨,过足了男儿侠客的瘾?”我一愣,我正要说什么。~~笔~~叶凝说:“我要跟你比武,咱俩今儿决出一个胜负出来。”我苦脸:“叶女侠,你今天这是闹的哪一样啊?”叶凝哼了一声,一丢手,上前就奔我来了一炮锤。我伸手格档了一下,一撤身的功夫,我正要再跟她说话。这叶凝却忽地步子踉跄,朝前假装跌了一下,却没有跌倒,而是跳出圈子伸手揉胳膊说:“哇,好大的暗劲,小女输的是心服口服呀。”我黑脸:“姐姐,我服了不行吗?我服了。”叶凝脸一变:“别叫我姐,叫都叫老了。叫我……叶……哎,就叫叶凝得了。那个,说真格的,今儿我到你这儿来,一是祝贺你,二呢是我兑现咱们之前的承诺。”
第九十四章大马刀的真用意和八极门的消息
我笑着叶凝说:“什么承诺啊?”叶凝一乐:“哟,大官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啦,我说了你要是有成就功名的真本事。我叶凝就传你太极门的功夫。”一听这话我想起来了。当初跟这大马刀认识时候,她的确是这么说过。不过那会儿就当是句玩笑,我并没太往心里去。况且,太极门功夫虽好,可我并不想跟大马刀来学。原因不外乎,这女人,太……太那什么了。总之说不出来,做朋友挺好。当知已也很够格。要是做传我功的人。我想了想估计这辈子得让这女人拿话给挤兑死。“算了,一句玩笑,何必当真呐。”我笑着对叶凝说。叶凝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一句玩笑,我可是认认真真想好了才跟你说的,怎么在你这儿。它就成玩笑了呢?”叶凝把眉毛一竖,又来劲了。我惹不起,当下就说:“我就是出去一趟有点累。这段时间想在家好好歇一歇,把以前的东西再悟悟。所以叶凝……”叶凝哼了一声,把脸一拉:“关仁,我不管了!反正,当初我说的话你也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没你这样的!说话不算话!哼!还有,你今儿要是不答应,不跟我走。我……我就赖你家不走了。”我一怔,呃……这,这什么路线呐这是?叶凝继续:“我赖你家,你得供我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哼,我先瞅瞅,哟,这小屋收拾的挺干净呀。“叶凝一头钻到屋子里,四下看一圈,又走到我住的那间屋。“哎哟,这真是上档次啊,这紫檀**有年头了吧,哎呀我说你行啊大官人,混的不赖嘛,妥了,这**归我了,你爱上哪儿睡上哪儿睡,我搁这睡了。“叶凝扑通坐**上就放赖了。我可不能让她在我这儿住。这么个傲娇千金大小姐,我可是伺候不起她。既然她说了传拳的事儿,我回忆一下,当初的确也是答应了。眼么前人找上来了,那就同意吧。想到这儿,我对叶凝说:“行,既然你说了传我拳,我就听你的,同意了。“叶凝一听,立马一个激灵站起来说:“讲究,真爷们儿!那个……关仁你太讲究了。这么办,我一天给你一千,你跟我学拳,顺便……那个……“咦,我听叶凝的话,见她的模样儿,我心里犯疑了。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儿吗?我跟她学拳,我一天还有一千块钱拿?“叶凝,你搞什么明堂啊。这你传我拳,我还有一千块钱拿?”我不解地问。叶凝一阵心虚。“行啦,你不用管那么多啦,反正,你跟着学,我一天一千块钱给你开着,这就行啦。”我说:“这不行,凡事都得有个说法。你得把这一千块钱的说法给我讲清楚了,要不然,我不拿这钱。”叶凝:“这,你……好了好了!真是麻烦,怎么这么好奇,那行,我跟你说!”叶凝当下没隐瞒,一五一十就把她‘教我拳’的真实目地讲清楚了。没错,她是要教我拳,但不是单教我一个人。是教三十多号人。叶凝社会活动能力很强,她这段时间在社会上认识了一批上档次的人。然后,她在这些人当中积极宣传她们太极拳的养生文化。结果,这群人就好奇心大起打算跟叶凝学拳。叶凝每人收了二万七的学费,接着又联系了小五台山附近的一个度假村。租了人家的场子她要拉人过去传拳。传的是什么拳呢?就是那种“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ps,太极拳套路的基本动作歌诀,编的特别有意思。)叶凝的意思是让我在里面给她当个镇场子的。因为叶凝说她嘴黑,得罪过人。她这次搞这么大动静,弄了三十多号人一起跟着她学拳,她担心有人过来砸场子。叶凝功夫也很好,也很能打。但要是人来了,非得她这个师父出面才能摆平的话,她也太没面子了。正常必须是砸场子的人来了后。师父一个眼色,弟子马上会意,冲出来替师父把这砸场子的人给干趴下。这个人就是镇场子的人。这个镇场子人除了镇场外,还有一个很大的用处就是拿来做示范。师父讲解什么动作,要这个人过来配合,跟着一起表演给学员们看。我听了恍然大悟。这哪里是教我太极拳真东西呀,这分明是拉我当劳动力使唤呐。叶凝讲完,略显可怜地说:“官人呐,人家嘴黑说话不好听,得罪了一批人。我叫师叔,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过来帮我,这些人都不肯来。小女子平生第一次张罗这么大一件事。官人呐,你可一定帮我办成,好不好?”她故意,她肯定是故意把关仁,咬字嚼音说成了官人。我看这会儿大马刀这小模儿,也是楚楚可怜。得了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帮她一次喽。“好吧!这次我就帮你了。不过话说好了,到时候,你可别给我太难看,不然我也不理你。”叶凝:“不会,不会,你去了,我得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我服了,有这样的师父嘛。说着这话,叶凝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我神秘兮兮地说:“还有件事,知道我为啥把教拳的地方定在那儿吗?”我看了她一眼:“省钱?”叶凝:“呸,呸!我差过钱嘛,差过吗?那啥,我跟你说个事儿。”叶凝朝我招手。我凑近。叶凝低声说:“就在我选那山庄旁边,我师父……就前些日子在七爷家你见到的那老太太。她们几个在那儿弄了一个挺大的大房子,盖了有些年了。我要去,老太太不让。但是她们一些老家伙呢,没事儿却经常往里进。”“我猜那大院里,肯定有太极门的什么东西。你要是有兴趣,你过去看看。”我白了她一眼:“你师父都不让你去,我去干嘛。”叶凝:“我是觉得那里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没准是个练功地方也说不定。你要是去了,可能有收获。哎!反正你要是去,你也别说是我说的。你要说了,那老太太非打死我不可。好了,不多说了,咱这就走吧。“我一怔:“现在就走啊。“叶凝:“官人,我急!“我服了这妖精姐姐了,她纯纯的一只大妖蛾子。我收拾东西,答应跟叶凝去的同时,我对叶凝说,要去七爷那儿看一眼。叶凝表示同意。然后,我拎上随身的几件换洗衣服什么的,这就离开小院,到外面上了叶凝的车。坐到车上后,我没让叶凝给我直接拉七爷那儿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菜市场。在那儿买了几斤一种叫‘菜心’的青菜,说实话,这菜我还没吃过呢。后又买了不少的水果。叶凝问干嘛给七爷买这些东西,他那什么都不缺。我对她说,缺不缺是他的,买不买是咱们的,两码事!买完东西,坐车到七爷家叫开门。七爷一见叶凝,马上拉脸说:“你来干啥来了。“叶凝:“七爷啊,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好,不欢迎,我还不稀罕进呢。“说了话,她一拧身,奔车上走了。我则迎了上去。七爷一见是我,马上:“仁子,回来啦。“估余亚血。我说:“回来了。这不,给老师父买了点东西。“七爷点下头:“进屋坐吧。”我跟着进了屋。坐下后,我问:“黄师父呢?”七爷:“那屋儿呢,过去看看吧。“我跟了七爷过去,走到厢房,进屋子看了看。情况还是老样子,半倚躺在**上,一动不动。我大概看了几眼,没说话,直接就跟七爷拐出去,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坐了。“你遇着他了?“七爷给我倒茶。我喝了口茶:“遇着了。”“过手没?”我想了下,把在可可西里的经历,简短讲了一遍。七爷听过说:“命啊,命,这就是命啊。对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姓黄吗?”我摇了摇头。七爷说:“他跟黄师父学拳,拜黄师父为义父,随了黄师父的姓,这样黄师父才肯教的。黄师父一辈子无后,他当是捡了个儿子。没想到……”七爷感慨一声后又说:“这事儿,还不能跟黄师父说,说了他受不了,可能一下就过去了。”我说:“明白。”七爷又讲:“唐剑这名,也不是他本名。他真名叫什么,可能只有黄师父知道了。这个……反正人已经死了,咱们也别说那么多了。对了,唐剑他以前不这样儿。知道他为什么变这样的吗?”我注视七爷:“不知道。”七爷:“他有一个朋友,是个道士。真假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姓徐!这道士跟他认识有几十年了,也就是唐剑跟这道士认识之后,他这性子才转了的。你以后在江湖上走,遇到姓徐的,张口闭口讲道家东西的人,你要留个心。”我说:“知道,明白了。”七爷这会儿又低头琢磨一下,末了抬头跟我说:“八极,有一波人,这段时间出事儿了。”
第九十五章太极周天龙虎雷霆功
我看着七爷,我心忽然就咯噔一下。因为我想到了马彪子,想到了祁老板……七爷看出我有异样。就伸手端了公道杯,给我续了点茶汤说:“来来。先静静。静一静。尝尝这个岭头单枞,差不多是那片山树龄最老的那棵茶树上采来做的,我就搞到了三两多点,你品品……”我端杯,小啜了一口。此时,七爷又把身边一个老式黑胶片唱机打开了。转瞬一段清冷幽雅的古琴曲,就传到了耳中。“古琴是个好东西,弹琴时。要求的坐姿。领的精气神跟咱们练拳基本上一样。所以这古琴师弹的曲子,听了能养神。”七爷说着,转尔用淡然的目光看着我。我品着茶,这香果然非同一般,甘冽。蜜甜,隐隐中竟仿佛与秦月手腕的那串海黄珠子的香气一致。琴曲也是雅,清冷。高亢,卓然不群。果然,这茶汤合着琴曲。一下子就让我的心静了。七爷这时一笑复又正式说:“八极门派多,分脉广,在咱们中华大地那是传的很久的一个古老霸道拳种。真八极练起来很苦,说死过几回那都是轻的。说句不好听的,骨头练断了,还得再让它长出来再练。当然了,这里面配合还有药功的力量,得有上等的草药,时时跟着熏洗才行。入门是如此,后面还要站两仪桩,桩功复杂,同样也是极有内蕴。到了最后,还要学摒气的法门,哼哈二字诀等等。”“总之,真八极,苦,累,还贵,现在还在玩的,没有几支了。”“我说的是南京这一支,领头的老大叫骆铁书,今年差不多95了。上边师承很老,要追到民国那个时候,这个咱就不说了。”“骆铁书95,除了座下一群弟子,外面人很少知道他。因为武行有这么一句话,出名死的快。不是说有人打,这个东西邪性。你看很多老一辈的不少名拳师,除了孙仙人外,都是六七十岁就两眼一闭走了。”“前段时间,突然闹出来个什么大侠,一百多岁了,出了几年名,也走了!”“所以,有些事儿咱不好说。大体就是,真武行,真拳术这东西,太过于逆天,出的名儿太大,老天爷不容吧。”七爷笑了笑,又给我倒茶。接着他说:“骆铁书前几个月过生日,通知到了河北一个练太极的老哥们儿,这人姓李,名叫李海涛。”“李海涛岁数也不小了,九十多岁人了,但身子骨硬朗,接到通知就在弟子安排下去了南京。”“寿宴上,两个老哥们儿见了特高兴。就一时兴起,过了个手。”“不是真打,就是老哥们儿闹着玩儿一样,过了几招,然后哈哈一笑,又吃饭。”可转眼李海山走了后,寿宴过去半个月。骆铁书在家,突然一口血喷出来死了。七爷说:“弟子知道消息赶来给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说是肺里面的一根动脉破了。救不过来,已经是归西了。还说病人身体真不像九十多岁的人,充其量也就六十几岁这样。”弟子们没说别的,就是给隆重厚葬,安排了丧事。然后,这事儿就找到李海涛头上了。有几个就明着说是李海涛在过招时候下的暗手。李海涛现在还不知道内情。因为,他座下弟子都瞒他呢,怕师父岁数大了,一时受不了这个再有什么意外。但八极那边不干。两边现在就架上了不说,还有人把十多年前陕西的一件事给翻出来了。那会,陕西也有一波玩八极的。门上老师父也是类似方式走的。不过,不是动脉破了,是心脏坏了,不行了。人一下子就没了。七爷讲到这儿,又给我续了茶说:“这事儿邪性,两桩了。要说这些师父中年时候,打打杀杀,满世界的走,仇家肯定也是很多。但都这么个岁数了还施暗手,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反正,这事儿闹的挺厉害。两边呢,全都压着火,但也不好说,指不定什么时候这火压不住,可能真就得死几个人才行。”我品了口茶问:“会不会是,老师父练功出了什么问题了?”七爷:“不是那个,玩八极的多了,全中国能掐手念出来的就十几波,这么些年,也没听说谁出过这档子事。再说了,民国时候也没听说谁是这个法子走的。这事,邪性,人为的东西多了一些。”“我今儿给你念叨,念叨,就是给你提个醒。遇见了,尽量先别掺合。武行里头,这样事很多,涉及的都是这个门,那个派的恩怨。有时候是几十年前的事,扯到今天才爆发。外人不知情,冷不丁掺合进去,容易沾染一身的麻烦,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可就坏了。”讲到这儿,七爷又探了下身子,瞟眼外头说:“那大马刀,性子烈,也是个邪性妖蛾子主儿。你跟她搁一块儿,你得让着点她,她这人心底不坏,就是有时候好使性子。这回,她好不容易张罗这么大个事儿,也是想振兴太极的东西。你好好盯着,别让她捅出什么蒌子来。”我笑了。“七爷,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七爷也笑了:“**那份心呢。这不,原本她师父不想让她这么教人来着,说了找你当镇场的,她师父才同意。这不,又跟我通了电话,让我给你在电话里说说。正好你来了,我就当面把这些话递过去。”估余爪号。我笑说:“行,七爷这话我接到了。你通知老人家那边,就说我一定,尽全力帮着她。”七爷:“太极门不会让你白帮的,也就半个月,半个月过去,你就解放了。”我一惊说:“就半个月,她收人家二万多学费?”七爷又笑:“这你不懂了吧!真东西,你白教,他不当真。你让他花两百,他也不当真。你让他花两万,二十万,两百万,他才当真。为啥,不当真,他真心疼钱呐。”“人呐,就是这么个心理。说回来,也是为他好,对不对!”七爷朝我笑了笑。我细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儿。要不是小时候,我见过马彪子的神通。后来我又让凯刺激了一下,再加上天生有股子肯钻的劲儿。可能这拳,我学了一半也得给扔下,是绝不会有今天这样成就的。今天叶凝这是花了苦心,找了一帮有知名度的人来教太极功夫。她的心思我懂,意在通过这个,把真太极的健身,养生之道给推广普及开来。这是个大业,是正业。无论如何,我得帮她,让她顺利把这一班的学员带好。至于八极,河北太极李海涛之间的事。我现在还不太敢想,一想身上就炸毛,就心咯噔。这里面,肯定牵扯马彪子,肯定会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一切看因缘了。有那个因缘,不是我去找事,而是各种事找上门来,等我去查,去解决了。当下,我又跟七爷喝了几道茶。茶是真好喝呀。不过七爷说,他也不多,就那么点,。等来年的,再收到好茶了,给我留一份。就这么,告别后,我出门直接找到叶凝车子,我坐了进去。“你说你,跟一老头子,你能唠那么久,你见我这美女,你怎么没话呢?”叶凝白我一眼。我低头说:“害怕。”“哟,这话说的我心里,真痒痒。哼!知道漂亮,就多看看吧。对啦,你在里边干什么?”我坦然:“喝茶。”“什么茶呀。”我报了一下那名儿。叶凝一咬牙:“我服了,那是我孝敬我师父的茶,一共就三两多点,敢情让这老头子给逗来了。你等着,七老头子,等本姑娘这事儿完的,非上他家搬出点宝贝带走不可。走!仁子,咱们出发。”我一怔,忙问:“七爷家有啥?”叶凝:“你不知道,老头子玩玉的,他可多好玉了!”我听了在心里替七爷的那些宝贝玉石担心。这大马刀,不得给七爷东西给抢了啊。接下来,叶凝先是领我去给我买了一身加厚棉的唐装。原因是天冷了,我穿单的会冻着。毕竟,我来帮她,她是老板,这个行头得由她来出才行。买完了衣服,我俩这才开车奔小五台那个山庄去。路上,叶凝一个劲跟我说,她费了好大的劲,这才说服山庄老板给她办班。因为,那地方挺火的,京城人爱去小五山赏个景,郊游散步什么的。中途,都喜欢在他那儿打个尖儿。所以人家生意好,不太乐意租给她。还说这老板姓朱。长的跟猪八戒似的。“对,那就是个朱八戒,贪,太贪了。”叶凝恨恨地说。我本能预感,这趟麻烦事得不少。事实验证了我的推测,刚到那个山庄,进门麻烦就来了。因为,门口大厅上,竟然摆了一个明晃晃的大牌子,上面书写了如下一行字。“太极周天龙虎雷霆功法培训班报名处。”说实话,我冷不丁见着,确实给震了一下。我又细端详。然后看到下边还有讲解。“太极周天龙虎雷霆功法传自张三丰师兄陆无机,陆道人。此功领太极理论,培龙虎之精,外发雷霆霹雳神勇之念,强身壮体,祛病延年。功到深厚处,可隔空百米伤人。”我看这说明,又扭头看了眼叶凝。我问:“这你办的班儿吗?”叶凝嘴唇在微微哆嗦:“不是,不是,这……这是哪路大仙呀。”
第九十六章你砸场子,我立牌子
我听叶凝说这班儿不是她办的后。我立马明白,这人不是来砸场子的,这是来抢场子的!问题肯定出在这儿的老板身上。他是为了多收钱,然后接了这个什么周天龙虎霹雳功的单。让他们住在这儿办班儿。可问题来了。这个班也打着太极名号,这不跟我们抢学员吗?叶凝火了!大马刀先是嘴唇哆嗦了一下,末了两眼,呼的一下,两道杀气就腾空而起。转眼功夫啊,大马刀抬脚就要踢那牌子。我前状一把给她拦了。“别,别!叶凝,别的。先别……咱们找老板谈谈去。”叶凝让我拉住。她冷了个脸说:“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老板。”我看这神情好像还是不对,忙说:“得了,咱也别找老板了。咱先回车里,回车里坐会儿行不?”叶凝咬牙切:“我不管,我要上去找这猪八戒好好的唠一唠。”我就知道麻烦来了。估鸟每亡。先不提那边的。单说这大妖蛾子就不好摆弄。老太太通过七爷递话,把她交给我那是一般的活儿吗?这不好办呐。当下,我说:“叶凝,你来!你上车里来,我有话跟你说。”“一会儿再说,我先找这老板。”叶凝还是咬牙切。“叶凝……这个,我……我有点悄悄话跟你说。”我实在没辙了,只好想出了这么个损招。“噢……”叶大妖娥子一下就转过头来:“什么悄悄话呀。”我低头不好意:“咱车上说呗。”叶凝拉长声儿:“好呀。”当下,我跟她转身回到车里坐了。叶凝在驾驶座上侧了头看我说:“仁子,什么悄悄话呀。”我笑了下:“就是,叶凝我发现你今天很漂亮。“叶凝一拉脸:“你要跟说这个,你一边去!别烦我。“唰!一刀就砍来了。我深吸口气,暗咽了口无奈,接着说:“这样叶凝,我也不跟你绕了,你说你上去见到老板,你跟他怎么说?“叶凝:“我能怎么说?我拎他衣领子给他俩大嘴巴,我打的他服服的。“我说:“行了,行了,你别闹了。这样叶凝,你找来我镇场子,那么这些事,就属于我的活儿,你呢,负责教学员拳,然后跟他们联络感情,其余东西,你交给我做,好不好?”叶凝一怔。旋即她狐疑:“你真有这么好?”我摊手:“要不怎么办,你辛苦支起的摊子,咱不能就这么让它毁了是不是?”叶凝:“好,这样,你先跟猪八戒说,把我那牌子亮出来。然后,上面写上,叶凝太极拳报名处!”大马刀就是大马刀哇。她这是想拓宗立派呀,还叶凝太极拳,猛,我服了。看来她师父不让她办班,不是没道理的。就这样,好歹先把大马刀的情绪给稳定了。我怕她坐不住,又特意把后排座一个ipad给她拿出来,告诉她在车里玩这个,一会儿我办好了下来找她。叶凝回个好,就打开那东西玩起了一款格斗游戏。她全神灌注地玩,还边玩边喊。杀,杀杀!见状我倒吸了口凉气。这大马刀,让她入江湖,且不说人命了,她得惹多大祸呀。摇头一笑,我关上车门,走到这个山庄的正厅门口处,我找到一个服务员问朱总在哪里。服务员告诉我,二楼左拐,靠南第四个房间就是朱总办公室。我回了谢谢,这就奔二楼去了。我到楼上。拐到房间门口,听里面笑哈哈挺热闹。我敲门,屋里有个很含糊的声音说了一句:“请进。”推门,见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屋里摆了几大盆花,还有两排沙发,老板台后边坐了一个胖子。你别说,这胖子油光满面,看上去真跟悟能兄有得一拼。不过他可没悟能兄那造化,人家是天蓬元帅,他只是一介凡躯。除了老板台后边的人,旁边沙发上坐的这二位……咦,这哪个道观的道士啊。这两位打扮,清一色的深蓝道袍,道鞋,道袜,道**,道……一人手上还拎了个拂尘。头上顶的还有道冠,下巴有胡子,都挺长的,此时正一边说笑,一边习惯性地去捋那个胡子。两人年纪都三十左右,长的精瘦枯干,但面色也是红光四溢,一副掩不住的酒色财气相。自打我见过古道长。很多照片,电视,电影里演的道人我就看不进去了。古道长身上那个劲,一般人没有,学也学不来。那是功夫到了一定层次,自然而然显露的东西。至于这两人。说白了就是穿了道袍干卖大力丸勾当的江湖中人。这时,朱老板看到我他一愣:“你是哪位呀?”我笑了下:“朱总你好,我是叶凝太极拳的助理。”“哦,知道,知道了,你先那边坐,先坐啊。”两假老道一听太极拳,马上转了身,仰首打量我一下,完事儿好像没看出什么来,又回过头去自顾捋那个胡子。我找了个沙发坐下。朱老板说:“于道长啊,你说我这前列腺不治的话,真得切了吗?”道人回话说:“朱总,你那前列腺已经是末期了,再不治的话,休说你的x功能受阻,x生活不愉快,你后期,你会得癌,到时候癌细胞再一扩散,转到全身,你全身都是癌。再到后来,你就死啦!你的老婆,得让别人睡,你的家产,得让别人花!”朱总一哆嗦:“不是吧,不会这么吓人吧。”姓于的道长,就是胡子稍长的,他一捋胡须说:“怎么不会,但你放心,只要让我发功一次,我就能给你治好了!“朱老板:“真的假的?“于道长:“那是自然了,不信,你现在试试,你试试。“朱老板:“好,那我……我怎么来。“于道长起身:“你把这外衣撩起来,你露出后背,你试试我的气。“朱老板:“好好!“说了话,他费劲地把衣服往上一撩,然后露出了后背。于道长走过去,他看了我一眼,接着给另一道长使个眼色。后者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我们道长发功,你最好不要看,转过一下头,不然让雷念震伤了你,我们可不管。“我说:“好好……“说话转头同时,我留个心,偷眼去看。正好见到于道长悄没声地把两掌对在一起,快速地,小幅度地搓呀搓。就这么搓了六七秒后,他对朱老板说:“来了,来了啊。“说完,他把掌往朱老板后背一按。那后背在空气里晾这么长时间早凉了。于道长又把手搓的这么热,结果呢?朱老板:“哇……好舒服,好舒服啊。““舒服吧,哼!发一次功,我们正常收费是一千一。朱老板你呢我们不要钱了。晚上,给你来更舒服的。“于道长得意洋洋。朱老板把衣服放下,低头琢磨一会儿说:“可我这前列腺,现在怎么还是胀胀的呢?“于道长:“你这,不可能好那么快,这是周天功,行完要好,得过一个周天才行。一个周天是八八六十四天,过了八八六十四天,你这就痊愈了。”朱老板:“不是九九八十一吗?”于道长面不改色:“九九八十一是大周天功,那个是治癌的,你没癌变,用八八六十四小周天功就行了。”我偷眼打量这一幕,说实话,我有点不会了。我被二位道长的丰姿给彻底震撼了。那种从容不迫的信口开河,那种信手拈来的胡扯,是那么的自然,流畅,丝毫没有表演的成份在里面。他们的态度是真诚的。非常,非常的真诚。但恰恰这种真诚,它比流露的那种虚假还要可怕。道门,武学,等等一切老祖宗的东西,全是让这帮玩意儿毁去的!说实话我很想打人。可是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借口,理由。正忖着呢,朱老板喊我过来了:“哎,你也教太极的吧,你来来,什么事儿来着。”我走过,把来的目地跟他讲了一下。朱老板好像很开心,也没说别的,听过后他打了个电话,让手下人帮忙办。完事儿,他对我说:“行了,一会儿你到大堂,找吧台的人,她们就给你弄了。”我回说了一个谢谢,又看了二位道长一眼。两道长牛气冲天,不服不忿的架势,根本不正眼瞅我。妥,我且先记下这笔帐。左右你们不走,等我找到机会的,好好领教一下你们的雷霆霹雳功。这就跟朱老板告辞。我下楼,回到车里,把情况跟叶凝一说。叶凝噗嗤笑了:“我当是哪路大仙呢,原来是这种货色,哎!跟他们较劲,真都丢咱们面子,行了,我知道了,这气也消了。还有仁子!”“姐想给你六十四个赞。”叶凝歪头看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喜欢。我一羞,低头喃喃:“干嘛不是九九八十一呀。”叶凝又是一乐:“九九八十一那是‘难’呀。行了!姐晚上请你吃大餐。“我说:“那学员呢?“叶凝:“他们明儿早上才陆续到呢,我这不提前一天过来安排嘛。”下车到了大堂,我俩先开了两间房,把住的问题解决了。到了楼上房间一看,条件还可以,凑和的三星水平吧。接着又下来跟叶凝一起在他们的餐厅吃了顿好吃的。吃完了饭,眼瞅天儿还没黑,我和叶凝就一起搁这附近遛弯,顺便多呼吸一下小五台的清新空气。你别说,小五台这地方真挺不错的。空气清新不说,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灵气儿。我俩在这处山庄的外头沿路走了一个来回。叶凝跟我讲她的生意。我这才知道,叶大小姐原来是做金钱买卖的。说白了就是,融资啊,风投啊,等等这些东西。基本全是大手笔的东西。按叶凝说法,玩这个东西,除了要有冷静头脑,还得有灵气儿,周边知识多。擅于发现纷杂信息中的商机,并把握商机,做出准确判断。往往一个念头,可能赚上千万。也可能赔上千万。但这些钱,并不都是她自已的,有一部份是她,还有大部份是她客户的。同样,她也不是单枪匹马干,她有公司,有智囊团。可叶凝坦言,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相对这样的工作来说,她更喜欢跟着一个她信得过的男人一起,两个人浪荡天涯之余,用一身武学功夫,打出一个大大的天下。纵使吃的是糠,咽的是野菜,喝的是粗制的米酒,那也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事!她还说,她喜欢古代。尤其喜欢西汉。霍去病是她喜欢的英雄。那种少年英杰,单枪带领大军,纵横千里,血染沙场,马革裹尸痛击匈奴的画面只要在脑海一回响她就会激动不已。她喜欢西汉,唐。不爱秦,说秦太冷,太压抑。宋的话,又太柔,太软了。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已选择事业。叶凝黯然,稍许她说,她母亲坚决不允许她这样。另外,母亲身上有病,血压一直不稳。她怕真要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会伤害到母亲。所以只好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想法。另外,她师父也说她不能一个人蛮干。除非……叶凝眺望远方夕阳说:“我叶凝,能够找到那个陪我一起浪荡天涯快意恩仇的血性男人!”我心动了一下。但只是轻轻一动,转瞬我眼中又浮现唐燕的面孔。唉……我对着夕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散了一圈的步,眼瞅太阳快落山,我们一起往回走。进到山庄,来到大院儿,发现我们的牌子还是没有立。而那个什么太极雷霆什么功的牌子则摆在正中央,此外,二位道长还拿了桌子,摆在那里,坐在桌子后面。桌子前头,排了二十来个人,正排队,跟道长们签到打招呼。叶凝见状说了一句:“这猪八戒,存心想挨打吗。”我正要劝她点什么。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打从大门口,嗖,开进来一辆车。车到了里边,吱嘎一声停稳当了后,打从车里面,嗖嗖就跳下来两个年青人。这俩年轻人看样子岁数都不是很大,充其量二十六七吧。但长的很高大,但不胖,很瘦,眉宇间凝了股浓浓的杀气。其中一个穿夹克的,下车就把外衣脱了,露出里面的半袖。抢过两步,指着那个太极雷霆功的摊子说:“这谁,谁在这儿教太极拳?”于道长一捋须,冷眼看着来人说:“贫道在此授徒,怎地,妨碍你何事了。”半袖年轻人二话没说。抬起腿来,往空中一抡又一砸。喀嚓一下子。那个单人的实木桌,彻底碎成了两半。“啊……你,你什么人,你?”道长急了。半袖年轻人又猛一拧身,砰的一声,将于道长的牌子给踢了个稀巴烂。于道长急了:“你,你个野人,我……我七星指,我截你的命。”说了他提起手指对着年轻人乱点。年轻人不说话,上前,一抓于道长手腕,再一抖,一背。砰!给于道长就摔地上了。道长落地后,年轻人拿脚就踩了他的头说:“告诉你,我姓卢,我叫卢刚,那是我哥他叫卢勇,我俩是打八极拳的!听说你这儿教太极,我来把你砸了,想告诉你的就是,以后别教,听到没有!”于道长:“哎哟,哎哟,我这是道家秘法,我……我雷霆功啊。不是太极呀。”卢刚一使劲说:“我管你什么功,只要跟太极搭边,我就砸,我砸的你心服口服为止。”于道长:“哎哟,这何苦哇,这何苦哇……”彼时,于道长助手站在卢刚身侧,蹲了马步,比划快有半分钟了。末了,他抬起两掌,对着卢刚虚虚一拍,同时说:“呔,看我五雷掌!”卢刚回手。啪!一个大嘴巴子。五雷掌那位,倒地上不起来了。四周的空气很冷,真的很冷。刚才排队那二十多号人,多愣了,一个个地站在原地不说话。卢刚踩着于道长,眼睛在四周巡视,似乎想找于道长的同党。地下,于道长的助理,一手捂了脸,一手反复看自已的掌,找那个雷在哪里,怎么刚才没有发出去。而卢刚的哥哥卢勇,则倚车而立,手里掐了根刚点的烟,冷冷注视这一切。叶凝这时笑了下,扭头轻声跟我说:“虽说这两人跟太极不对付,但不得不说,打的好。”我笑了下,正要说什么,突然就看到山庄两服务员,小心抬着我们那块叶凝太极拳的牌子从大厅出来了。~~笔~~~^~叶凝苦笑,表情颇有些复杂。我则微微一笑,大踏步穿过惊愕的人群,把牌子从服务员手里接过来,又挪步到门口,一伸脚将那个踢的稀巴烂的假太极牌子弄一边,然后把我的叶凝太极拳牌子稳稳地立在了那里。卢刚一愣,侧头眯眼打量我。卢勇也是一呆,旋即咬牙盯着我。我站在牌子边上,背了两手,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俩。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秒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九十七章痛快打一场,痛快喝一顿
卢刚看着我慢慢松开了他的脚。假老道终于解放了,一边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慢吞吞挪着向外爬。卢刚活动下肩膀。慢条斯理走到我面前说:“啥意思?”我笑了:“你啥意思?”卢刚挤牙缝挤出两个字:“找打!“两字一出。这小子上前就要抡腿!就在这个节骨眼,突然他开来的那辆车的车窗里发出一记懒洋洋的声音:“小刚啊!先别打,”这声音懒洋洋,就好像是一个刚睡醒人说的话。我立在门厅处,朝院里那车一看。就见车后排的窗子开了,那里边探出了一只手。这只手可不简单。最外边贴手是一串檀香紫檀的大珠子,中间是一串蜜蜡珠子,后边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绿松石珠子。再往后是一串……看着像是沉香。这人是卖珠子。文玩儿的吗?手上珠子这么多不知道他怕不怕坠手。除了珠子,他手和手臂皮肤也是极好,看着不像男人,像是女人,因为那皮肤太白了。白嫩嫩的,白里透粉,粉里透着一丢丢的红。就是一个字。嫩!这人是男是女呀。听声音是一个男的,但看这手却又是一个女人手。正打量间,那人又说话了。“小刚啊,咱们先去把房开了,住下。然后有些事,慢慢聊,慢慢说。”卢刚:“哎,师父,知道了。”师父?这人是卢刚,卢勇的师父?我心里揣了疑,就这么盯着看,不大一会儿卢刚过去把车门开了。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跟我岁数相仿的兄弟。这人长的很高,个子跟我差不多,脑上烫了一头的短羊卷毛,脸上两道眉毛极粗且浓,鼻梁挺直,嘴唇很薄,眼睛大,但这会儿一点神都没有,给人以怯生生,病恹恹的样子。这人一下车,卢刚,卢勇兄弟像接大仙儿一样,无比恭敬地迎着他,护着他慢慢一点点走到了门厅。到我近处,这人扭头,朝我咧嘴一笑说:“你好。”我习惯性微笑:“你好。”对方点了下头,这就转身走了。我目送此人进厅的背影,忽然有了一种要打架的感觉。彼时,院子里乱成了一团。两位道长极其狼狈。众多追随他们的弟子也是一脸惊诧和不解。道长们没说别的,只是低头匆忙收拾一下,就互相扶着胡乱走进了大厅里边。这会儿,正好叶凝过来了。大马刀伸手拍我肩膀一下说:“爷们儿!”我笑着问她:“认识这男的吗?”叶凝摇了摇头,转尔锁了两眉说:“这事儿等下再说,我们先回房间。”我点下头,将牌子立好,转身跟她一起回了房间。到房里。拿了两瓶水,我们边喝水,边说话。叶凝说:“武行中有四大忌讳,什么,和尚,道士,小孩和女人。但除了这四大忌讳外,还有一大怕,那就是病汉。”“病汉很可怕,有些是练什么功,练岔头儿,走火入魔练出来的病,这种人虽说寿命短,但身上能耐奇大,一般人惹不起。还有一种是练藏字功夫的,但却把这功夫藏的有些过了头,外表看上去好像是病秧子,但那是没发狠,发起狠来,往往能吓死人。”我喝口水说:“那你的意思,这满手都是珠子的病汉,他是这一种人了。”叶凝侧头思索:“也不一定,我看不太出来他身上功夫。这个,一来可能是他藏的特别好。但也不排除,他没有功夫,真就是个病汉,但因为出身好,背后有人罩他。所以卢家兄弟俩才这么听他的话。”“总之不管怎样,你多小心,趁机会先休息一会儿,我推测没错,今天晚上他们可能会找你。到时候,你给我电话。”叶凝抬了头,注视我小声说着。我说:“好,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恭候他们大驾。”叶凝起身,刚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说:“我跟你一起吧,我先在这屋对付眯一会儿。”我说:“别地!姐姐,你先回房间,一会儿等我电话。”叶凝看着我,盯了三秒,末了一叹气:“好吧,我在房间等你消息。”我目送叶凝离开。然后,排空心思,等待来人敲门。我不想留叶凝是因为,我有种强烈预感,今晚可能会有一场大战。并且这场大战是直接针对我的!叶凝要在房间的话,她的性子一起来,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我不好掌控了。我排空杂念,静坐了n久。晚九点。房门敲响了。我过去开门。门开刹那,我见到满手珠子的病汉正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朝我笑。此时,他手上的珠子已经没了,另外他换了一身很漂亮的加棉黑唐装。我看到他这副打扮,模样儿,我已经知道了一切。我笑了下说:“等下,我换身衣服。”病汉:“好啊,我等你。”我转身回房间,把叶凝买给我的唐装练功服,布鞋,袜子什么的找出来,一一都穿戴好了后。我到了门口,把门打开了。对方眼睛一亮说:“好,咱们走吧。”我说:“地方你知道吗?”对方:“来的时候,我见到一片小树林,林子里有处空地,那地方幽静,四周没人,我觉得挺合适。”我说:“好,那就带路吧。”于是,我们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就仿佛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般,一起笑着离开房间,下楼。到大厅,又互相敬着给对方开门。走到外面,不巧下了小雨。对方说:“哟,这秋雨冻人呐,你身上这是单的,还是棉的?”他扭过头,看了眼我的衣服。我说:“棉的。”对方:“嗯,这雨也不大,既然都穿了棉,那咱们就顶雨去吧,要不的话,我在吧台那儿给你借把伞。”我摆手:“不用,不用,就这么走吧。”“好!”说好了后,我俩一起步入雨中。走的路上,我问他:“兄弟怎么称呼?”“免贵姓骆,名小楼。家父性子雅,取的是小楼**听春雨的诗意。可偏我生在冬月,生的时候,又逢金陵降了场大雪。所以春雨是听不成了,听听冬雪落梅,闻一闻梅骨寒香,倒也还将就对付。”对方朝我淡淡一笑说。我点了下头,又说:“免贵……”骆小楼又是一笑,接着伸手打断我说:“不好意思,我可否讲一下我知道的。”我说:“行。”骆小楼:“你姓关,单名一个仁。生长东北苦寒之地,身上学的是形意门的功夫。之前你露过一次手,将一个巴西的空手道高手打成了重伤。”“那天起,你的名字就传开了。也是那天起,我骆小楼就想着北上找你试一次拳。后来一次偶然,家父给我看了你照片。我北上找你试拳的心就更强烈了。”“这次,家里出了一点事,我领人北上查事件的原因。但北边太极门的人一直不肯出来跟我说话。无奈,只好用这样手段逼他们出来。”骆小楼淡然说着,随之话音一转说:“那个叶凝是太极门的,我不认得人,但我认得字,我知道北边太极门有这样一个人。”“你是形意的,你过来应该是帮忙。我呢,也不搅合你的场子了。但我有个条件……”骆小楼侧对微笑看着我。估鸟在技。我迎细雨,打量骆小楼:“我不是,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吗?”骆小楼浅然一笑,没说什么,只是朝前紧走两步说:“秋雨寒呐,咱们快去快回,我这次北上带了一点桂花酒,一会儿我们打完,回去温一温酒,喝上两杯可好。”我说:“好!那我们快去!”我跟骆小楼一路悠悠就走到了他说的地步。走路期间,我发现骆小楼一直很小心,生怕碰到路上的蚂蚁,虫子之类的东西。在朝小树林拐的时候,他踩那些小草,也是十分的小心在意,好像怕自已将草给踩伤了一般。不大一会儿,到了小树林。我发现果然是个试拳的好地方。面积,差不多有篮球场那么大,四下很平整,都是坚实的泥土地。我俩到了后,面对面站好了。骆小楼说:“关仁,我学的是八极,路子有点猛,但收放还是可以的,一会儿见笑了。”我微笑:“不敢,不敢!”说了话,我摆了一下打的架子等他。骆小楼站在原地,低头似在思忖。过了大概两三秒吧。他突然,猛地一跺足。砰!一脚就给坚硬的泥土地面,跺出一个坑来。随即他:“哈!”一记大喝,那身上的气势,轰的一下,就像腾空而起的太阳般,炽热猛烈。“哼!“一记重哼。骆小楼整个身体好像出膛的大炮弹,呼的一下就冲上来了。“好!”我叫了一声,竖起两臂,把小臂横在胸前,往前一迎一架。砰!我俩对着就磕上了。这一下的力真猛,我的两脚直接就深陷到了泥土中。并且,那股子强劲的冲力,竟冲的我腰眼儿一阵发痒。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跟扣脚老大对招时,我都没有这种把劲打透了后,身体产生出来的舒服感觉。那是一种畅快,一种舒适。“好!”叭!我震开架子,直接用明劲功夫,,呼!大拳奔他轰去了。砰!他拦了一下,欺身,肘撞。我抬手拿云手挡了下后,他一发力,我也一发力。“哼!”我俩都是低低一记闷哼,接着同时向后退了一步。“痛快!”骆小楼喊了一嗓子。“看我贴山靠。”他一拧身,整个后背好像一座山般,呼!就撞来了。我抬两臂,用掌迎了他的后背,一发劲,顶!骆小楼:“靠!”他发力,往前一阵阵的贴打。一嫁大叔桃花开地址:t
rjbypt我没有硬靠,而是小退着步子,向后一步步的退,退了六七步后,后面突然有一个棵树给我贴了。我一运劲,用了虎扑的力,喝了一声:“开!”喀嚓!一记脆响,我后背贴的小碗粗细的一颗树就这么断了。骆小楼步子也是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后,他呼,再次冲了上来……那天,我们打了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俩一边调着息,一边相视而笑。骆小楼伸了个腰,喊过一句说:“痛快,走!兄弟,咱喝酒去!”
第九十八章约定了十五天期限
秋雨蒙蒙。不过我和骆小楼却兴致极高。离开试拳树林,我俩回到山庄,骆小楼带我去了他住的房间。单间,没见卢家兄弟俩。骆小楼当我面打开他的皮箱。取出一个小泥炉子。一个小瓦罐,外加一堆黑色的,枣核般大小的焦碳。我对这些物件都很陌生。问过骆小楼这才知道,小炉子叫红泥炉,它是产自福建的东西。福建人爱喝茶,常用这个来煮茶喝。煮的茶也有讲究,必须得上陈上十几二十年的老茶。然后,用的炭也得是专门烧制的橄榄碳。骆小楼今儿不煮茶。他说了给我煮酒。他用的是也是橄榄炭。当他拿着那个打火器。把炭火引燃后。一缕幽香就在房间散开了。炉子上坐的是他从南京带来的桂花酒,是私酿,自家喝的东西。佐菜的有一包南京的鸭舌,外加几大包的花生。我和骆小楼就着房间的桌子,对面坐了。拿着这几样东西,品着温热,散发桂花香味的酒。吃着南京的特产就跟他就聊起了拳。我们都是习武人,并且我们都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张扬的习武人。但与我不同的是,骆小楼他是家传武学。骆铁书不是他亲爷,是他的大爷爷。骆家他父亲那一辈,兄弟三个,只有骆小楼父亲得了骆铁书真传。骆小楼打小是大爷爷骆铁书带大的。用他话讲,那个苦,不是语言能形容。每每回忆起小时候练武的经过,骆小楼觉得他现在没疯,没精神失常,已然是一种造化了。那绝非一个孩子能吃的苦。那种苦,就算是不认不识的人见了,也会掉下眼泪,也会大骂骆小楼爷爷不是人,怎么能这么祸害孩子。练的苦不说,也是极费钱。骆小楼讲,他这一身功夫,费了骆家在南京新街口附近一个百多平米的商铺。苦功,外加大把的钱,购置稀罕的草药,通过熏洗,内服,等等不同的方法。这才造就出他一身的八极真传功夫!功夫出来了,藏也是一门学问。骆小楼住了一年半的庙。是在寒山寺。拜了里面的一个老师父来念经,修禅定。不过,他没有出家,就是住庙,修持了一年半,把这门藏的功夫修好了后,父亲和骆铁书才准他四处走动。在我之前,骆小楼跟人试过三次拳。都没有超过一秒,就是冲的那一下,基本对方就飞了。三次拳花了骆小楼四万六。钱是给人医伤的钱,没办法,打坏了就得医。我是骆小楼第四次试拳。他说,他痛快,爽,心里边压了十来年的东西,一下子就全出来了。特别的透亮,特别的舒畅!转过话又聊到了叶凝,太极门。骆小楼说他这次北上,想找太极门的几个大佬好好谈一谈。但对方都不见。他无奈,只好用这么个损招一路从石家庄砸到了京城周边。小五台是最后一站,他说砸完就要进京砸,砸太极的馆子,有一家砸一家,直到把大佬砸出来跟他说话为止。至于为什么,骆小楼没说。但我知道,他好像明白我懂……练八极的人,身上有这么一股子劲。狠,疯,野!包括骆小楼在内,我看他端了小碗,一口口品那桂花酒,眉宇间显的是江南书生的味道。他说到找太极门,眸子里的狠劲就透出来了!我问骆小楼这次他一共带了多少人来。骆小楼说,他和卢家兄弟三个。我静心想了想,末了跟骆小楼说:“骆老弟,你这样不是办法。这么砸,真的不是办法。”骆小楼喝口酒:“仁哥,迫不得以呀!走前,我给大爷上香,磕了九十九个头!我说了,这个公道给大爷找不回来,我容不了我自已,我得死!”“你明白吗?仁哥!”骆小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续了杯酒:“这样,你先在京城住下,给我半个月。我帮叶凝把这个班办下来。我回京城找你。你看怎么样?这半个月,你在京城打探,先看看太极场子,再找找你们八极的人。你觉得呢?”我望着骆小楼。骆小楼仰头给碗里干了说:“仁哥,我听你的!就听你的消息。你不给我消息前,我在京城寸步不动。”说完,他又给自已倒了碗酒。我嚼花生望着他说:“干嘛这么信任我?”骆小楼:“仁哥呀,这跟信任两码事。你听我说,叶凝是什么人?京城太极年轻一辈中,那么几个得了真传的,就有她一个名位。叶凝办班能把你叫来镇场,你跟叶凝又是什么关系呢?”“所以,我到了这地方后,我就知道,我找的人其实是你!”骆小楼端酒。我端酒,跟他碰了一下。“等我十五天,十五天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望着骆小楼,想到了七爷。骆小楼:“好!我也不急这一时,找到你。我就安心了。“估帅东号。人就是这么奇怪。有些我们每天见七八个小时的人,在一起待上个十年八年都成不了朋友。而有的人,见一面,说几句话,喝一回酒,打一次拳。就成了真正的朋友,兄弟!虽然我和骆小楼的性格,各个方面都有很大不同。但我们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属于自已的影子。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吧。我喝了很多酒,热热的桂花酒,越喝,越暖。临走,我和骆小楼留下了联络的手机号。在门口,我俩对抱了一拳,这就先别了!我拐回自已房间,想拿房卡开门,却发现门已经开了,推门进屋,正好见叶凝坐在椅子上,一脸企盼地看着我。我朝她一笑。叶凝说:“你们试拳了。“我说:“试了。“叶凝:“他功夫怎么样?”我说:“这人藏的很好,跟我试,表面上看好像在我之下,但我们都没有发暗劲,所以不知道全力之下,谁会赢。不过……”我笑了下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叶凝也笑了。“知道你们会成为朋友,所以你跟他换了衣服出去的时候,我就没有跟。要换了别人,我一定得跟过去。咦,你喝酒了?”我说:“桂花酒,很暖的。”叶凝:“切!我最讨厌喝酒的男人了,行啦,行啦,你快洗洗睡吧,我回我房间去了。”叶凝起身。我咧嘴一笑说:“不多坐会儿吗?”叶凝:“哼!等你醒酒再说吧,快睡吧,睡吧。”我目送叶凝离开,摇头一笑,**死觉。第二天清早,我起**时候,正好在窗口看到骆小楼一行拿着行李,开车离去。我目送之……当天,叶凝张罗的人陆续就来了。然后,我跟着忙活签到,后又安排房间。接着又聚餐,下午时候,太极拳第一堂课在这个山庄后院的一个小花园里举行。我做为镇场旁听。然后,我听叶凝讲。太极拳我教大家的是套路,套路一样能出功夫,但套路怎么打?是像打广播体操那样,生硬的对着对动作吗?不是!套路是要用肚子,腰,肩,肘,膝,脚踝,这些关节来打。要用关节的力,要提会那种划圆的感觉,要有那种,先松,再动,动中出圆的意出来。领会了这个东西,才能真正学好太极拳的套路,才能达到养生目地。不然的话,就是照葫芦画瓢,那样还不如做广播体操呢!首先第一个动作,起手式,这个微蹲,就要领会,脚踝,腰,胯,膝这些关节的活动。我们看分解动作……叶凝在前比划,接着,又一一去指导学员。我听着,我感觉叶凝这学费收的不高!全是真东西!尤其开头那几句话,已经把太极拳套路的真义给讲出来了。这属于是千金难求,师父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肯吐的真章。对,就是这么几句话。领会了,坚持打,打的熟了后,自然就有了那个动中出‘圆’的意韵出来。因为很多打太极的人,没练过基本功,也没那时间来练基本功。大家求的就是养生,是以将这个松,圆的意讲明白后,打套路本身,也是在练基本功了。叶凝这个班,办的好。我就这样,守了三天,到第三天的时候,山庄老板,朱先生把他的那份学费交给了叶凝。叶凝则给他打了六折!第四天,大家已经很熟悉了,白天上午我们一起交流一些心得。下午,叶凝开始授课。她讲的很认真,是从套路基本动作开始,分解一个动作跟一个动作,手把手的调架子,讲要领。且依据不同人的身材特点,来给以不同的点拨。这个非常重要,同样这也是内家拳必须得有师父手把手当面教的主要原因。因为,人真的不一样。每个人都不一样!第五天的时候,我没什么事儿了。于是跟叶凝告了一个假,我去附近走走。而去的地方,就是叶凝说的,她师父那帮人弄的那个大房子。房子距离山庄大概有一公里。建在一条幽静的小山谷入口处。往房子里走的道边,立了一道大铁门,我走到时,抬头去看,赫然发现铁门顶上支起了一行的字。“中国古代兵器展览馆”咦这个有意思呀。我看到铁门旁边好像有一个门铃似的东西,我就过去把那个盒子往前一掀,盖子下面就露了一个绿色的大按纽,我按了一下,依稀听到院里传来一阵铃音。差不多五分钟吧。一个一条腿有点瘸,走路一颠一颠的老头儿牵着一条很大的狼犬从院里走过来了。到近处,我看老头儿长的很瘦,头发都是白的。他穿了一件很旧的军绿色棉服,到门口那儿看我一眼说:“你作啥。作啥摁铃?”我想了下笑说:“老人家,这不是兵器展览馆嘛,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本文最快无错到--老头儿说:“招待旅游团的,个人不接待。”我说:“我给钱行吗?我给钱。”老头儿想了想,又歪了个头仔细地看我,看了半天后,他好像有点恍然似的说:“噢,给钱,那你给一百吧。”我说:“啊!这么贵?”老头:“参观免费,一百是导游钱。”我说:“谁是导游哇。”老头儿咧嘴一笑:“俺!”
第九十九章闭关,参大锤
我从老头儿的笑容里一下就读到了些东西。这次参观将会很不一样。我在心里如是说的同时,我掏出一张百元人民币递给了老头儿。“没有发票,回头给补张收据吧。”老头儿一边把门一边对我说着。就这么,我进了这间院子。先是走一段路。大概有七八十米长。路是青石板铺成的,路两旁还有路灯耸立,但灯都是按古代风格打造,一个个的造型极具古韵。沿路走到近头,就是一个大大的四合院式的建筑了。老头领我上台阶,把狗拴在门口,后又到大门处掏了一张门禁卡,对白钢门一唰。这就领我进屋了。这是个大厅。如老头所说。果然是个古代兵器陈列室。放眼四周。摆了很多的柜子,柜子都是很厚的玻璃打成,里面安放的全是一件件的古代兵器。“大爷怎么称呼啊?”我问老头。老头回:“:李有库,叫我老李就行了。”我说:“李大爷好。”老李笑了笑,拿过旁边放的一个小帽给头上戴了。又拿了一个扩音喇叭。我说:“李大爷这就不用了,就咱们两个人,这说话能听着。”李大爷:“不行。得拿上这个,要不找不到感觉。”说完,他将喇叭开了,轻咳一声对我说:“咱们这个展馆收藏的,都是古代非制式的兵器。什么叫非制式兵器呢。就是这些兵器,全是私人根据自已的特长来打造的,不是统一生产发给士兵们使用的武器。”我听了恍然,原来这是古代将领,高人们用的东西呀。这回,我得好好,仔细认真看了。不要让这一百块钱白花。大爷给我领到一个柜子前,指着里面安放的一根长达四米左右,好像胳膊粗的大铁杆子说:“这是铁枪,重四十二公斤,这是明代四川一位将军使用的武器。”“我们再来看这个,这个就是苗刀。苗刀,不是苗族人使用的刀,而是它长的像禾苗,很修长,所以这个就称为苗刀。”我又看到一把安放在柜子里的长刀。真的很长,很长,并且那刀锋现在看还有锋锐的透感呢。此外,刀背显的很厚,显然与我知道的苗刀有很大不同。“这把刀,也是特制的,刀身加厚加长,用的是钢包铁的工艺。钢是锋,它快。铁是心,它有韧性不容易断。这苗刀,也是特制的,虽说是明代时候的东西,现在也很锋利呢。”讲过苗刀,老李头领我又看了剑,还有几个不同的枪头儿。接着就往里走了。“这个是铁胎弓,跟一般镶嵌铁条,还有用特定竹片的铁胎弓不同,这个弓身完全是用铁做的,这个厉害着呢,你看现在是没弦了,搭上弦好像没什么人能拉动,这是宋朝时候的东西,现在很难见到的。”我面前的这个柜子,里面躺的就是这个铁胎弓。估帅夹划。弓身很长,得有个一米三四的样子。弓柄很厚,坚实,并且上面布了一层层的铁锈,除外还有雕花什么的,总之看上去很霸气的样子。跟着老头脚步,我看了很多兵器,真正是开眼了。这些兵器全是非制式的东西,博物馆都不一定能有收录,这里主人竟然能收集这么全,可见是花了很大的一番心血。转过了一大圈,也就十多分钟,基本就把展馆里的东西看完了。什么斧,钺,钩,叉,还有特制的箭头,那种带一排倒钩的箭头,看着人心就生寒意。除了这些,还有暗器。比如袖箭,我是真真见到这东西了。那是很沉的一个铁管子,长满了锈,据说用的时候,把短箭装到里面,然后再拉一个东西上了绷簧的劲儿。将这个管子拿在手里,遇到人了,几米之内,嗖!就射出去了。老李说这袖箭就能打六七米,远了失了准头不说,也没多大劲了。六七米内,打中胸口的,能马上要了人的命。古时候,多是女孩子拿这东西来防身。除了袖箭,还有一种好像小鬼子忍者用的那种五星镖。这个是用一个带把的圆盘子放,说是先把圆盘转动几圈,上足了劲儿后,将这个镖,卡到上面,再按个东西触发机关。嗖!飞出去伤人了。一样,也是六七米内有大威力,远了就没什么大用了。暗器挺多,包括还有手上套的东西等等一系列吧。我转了很大一圈,到后来,我站在厅里,感觉好像少什么东西。于是我问老李:“这兵器,怎么没有锤呀。”老李看着我就笑了……笑的那叫一个难看呐,真的是没办法恭维。“想看锤,二百!”老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一怔:“导游费吗?”老李:“不是,导游费再加五十,合起一共,二百五!”我歪头想了下:“二百四十九不行吗?”老李坚决:“二百五,少一分也不行。”我冷哼,掏出三张百元人民巾说:“好,就给你三百,不用找了。”老李翻出五十块钱:“三百多了,找你五十!”我无语了。老李:“走吧,跟我到后头看看。”我接了这五十块钱,笑了笑,这就跟老李一道走过这个厅的后方,来到了这个四合大院。到院里,直接奔前走。横在面前的是一座很有气势的房子,这房子举架很大,窗子开的都小,并且都高高在上。另外墙壁用的竟然是那种古建筑物才有的青砖。转眼到门口。这房子的门,打造的也是格外牢固。看上去好像是银行里的金库防盗门一般。老李到门前,掏出一大串的钥匙,然后依次在三个不同的锁眼,插进入三把钥匙,又按照不同次序拧开。最后,他拿了一个门禁卡,对着一晃。我耳听到叭嗒一声响。老李这才费用推开沉重的大钢门。轰……嗡……这架势,好像开启一扇沉睡了几百年的大古墓似的。门开了,从里头传出一股子很的檀香味儿。但由于有光差,黑呼呼的看不太清楚里面情形。这时,老李站在门口,稍微欠了下身,朝我一挥手示意我进去。我愣了一下。老李再次挥了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心里反复想了想,找那个不好的感觉,但是我没找着。妥!那就进吧。我迈腿走进了这间礼堂似的大屋子,到里边走了七八步后。身后,轰,咣!一声巨响,门锁了。我没乱动,心里保持着冷静,同时我让自已闭眼,以便熟悉这里面黑暗的光线。等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还没等我睁眼,我听到墙角一个位置传来了那种音箱发出的声音。“关仁,你无门无派,又有一身奇高的本事,注定会成就一番不同寻常的霸业。眼下太极门有一难。你本家关胖子举荐你,帮太极门查清此事。太极向来不白用人,本想许你金钱,但念你年少,财多难免会让你心生旁念。因故,赠财不如传艺。这才与门中长辈商议,传你一套现今已经绝了的功夫。”“太极门传功,传内不传外。你是外人,所以,太极拳功我们没法儿传你。拳功传不了,但是我们能传你锤法!这屋子里,摆的是古将用过的大锤,现今市面,已然是绝了。桌案上,写的是现今这些太极名师的感悟。”“这屋子,自打建成,一共就进来过十六个人!而今这十六人分布世界各地,随便叫出来一位都是独霸一方的太极大人物!”“我不能言传身教,你看那感悟,用这屋子东西。一共十日期限。十日内,我拿你这三百五十块钱,供你的吃喝。”“能学多少,就看你这十日的造化了!太极老李,先告退了!”老李说完。这屋子的棚顶,唰唰唰,就亮起了一排的大灯。我站在原地,还是没动。我在听,分析老李的话。然后我在心里笑了。我得庆幸,我早一天来不。倘若我晚几天,或者是拖后几天再来,或许我能留在这屋子里的时间就更短了。更加有可能的是,如果我不亲自来的话。叶凝或许会在师父的提示下领我来。到那时,没准我只能是看一眼,就得走人了。不过转过来,想想也是,我压根不是太极的人。太极门能做到这一步,已然是很开明的了。我感慨,没再多想,而是信步走到了这个礼堂似的房间里。礼堂很大,差不多有一个半篮球场那么大吧。这里分了四个区,一个是生活区,有张**,还有一个**的洗手间。另一个是书案,上面有香炉,茶案,茶叶,各式的茶具,等诸多设备。我闻到的那檀香,就是那香炉里飘出来的。另外还有一个区是一个又一个吊起来的靶子。这些靶子好像是沙袋,便又不是,其中有人形,有动物形,还有怪模怪样的形状。它们共同的特点呢,就是大,特别的大。那个人形的,看样子,足有三米来高。我过去了,拿手试了试。都是用好几层的牛皮包起来的,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极有弹性不说,还很重很重。单一个靶子,估计就得有个六七百斤的份量。绕过这些靶子,面前就是一个大桌案。案上,一共摆了八对锤。
第一百章合进来重量,才会有力量
这八对锤就是那种,我们小时候看连环画,什么李元霸呀,什么隋唐演义里。武将们用的那种大锤。八对锤。形态各不相同。有的像瓜,有的是带棱的,柄也有长有短。但每对锤下面,都有对应的重量标注。我一一看过,待看到最后一对时,我心里倒吸了口凉气。这八对锤,最小的一对才二十斤。最大的一对,也就是我最后看的这一对。它们是三百斤!三百斤呐!一只就是一百五十斤。七十五公斤的份量。若是举的话,兴许能举起来。但要是当兵器用,耍起来,这就不是一般人类的本事了。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对三百斤重大锤的锤柄。它上面竟然有着清晰的把握痕迹。由于用的太久,那锤柄竟都磨的发亮可以照人了。这是什么人用的啊,这人得有多大能耐呀。倒吸口凉气的同时。我再没去看那三百斤的锤,而是在其它锤中找了找,最后我找了一对六十斤的锤。我试试,能拿起来。并且感觉不是很吃力。放下这对锤,我又走到了书案那儿。搬过椅子,坐下后,我打量一圈,看到案头有厚厚一摞书册,我拿过一本,瞟了眼封面。‘伶仃子锤法心解’我放下,又拿了一本,看封面,还是伶仃子的。又拿了,一一看过,一连五本全是伶仃子著的。后面,又是九散人注的锤法心解。九散人?这名字好古怪。接着我继续翻,这九散人著的只有三本。再后面就是,蕴道人著的了。我打开这蕴道人的,翻开第一页首先震到我的是那一行漂亮的小字。太赞了,字字力透纸背,并且刚劲之作,不失藏锋之。文人嘛,都喜欢文字的东西。眼看这些书册都不厚,我就先从蕴道人的心解读起来了。里面讲的真就是锤法。讲这个锤骑马作战的时候怎么来用。方法分有涮、曳、挂、砸、擂、冲、云、磕、荡等等诸多的类别。每一种有都详细心得,比如挂法,适合对付刀,棍之类的东西。讲的全是实战理论,比较对方骑马冲来,一刀劈落,用锤怎么来对付等等这些古战场的玩意儿。我一一读过后,又读了其余两人著作。基本类同,全是骑马作战时锤的用法。这东西,真如太极老李所说,已经绝了,真真的绝了。另外九散人写的锤法心解后面,还有一些关于怎么挑选战马的讲解。意思是说,用锤这东西,力太大,一般的马根本就受不了。战马怎么挑,也有很多的讲解,九散人在心解里,专门写了几千字详细讲解了如何选马。我看的非常仔细。不觉得,一晃神就到了午饭时间。听到门口那有响动,我过去了。只见门开了,太极老李端了一个餐盘子站在门口笑咪咪地看着我。我瞟了眼餐盘子,有饭,有肉,有汤,还有鱼。我笑了。“三百五十块钱,十天够吗?”老李乐了:“够了,大不了我倒贴。”我接过餐盘说:“你们太极门这可是煞犯苦心呐,你怎么不早说呀,早说我早点过来。“老李摇头感慨:“这东西凭的就是一个因缘,你那本家跟门里的老人物商量了好久。他们这才点头同意。但是呢,不能跟你讲白了,只能是稍作提点。接下来,你能不能找到这里来,就全看你造化了。”我点了下头后又说:“那三百斤的大锤有人耍过吗?”老李笑了:“有,在建这个馆之前,有四个人玩过,建成之后,只有一个人碰过那对锤。”我一听这话,突然有种受打击的感觉了。在此之前,我确实很有成就感,觉得自个儿好像很厉害了。可现在看到那对锤。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差距。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吃过了饭,老李关门我重回到那个书案,看了会书册,闲来没事,我又打开了书案的一个抽屉。然后我找到了一个ipad,配套的还有充电器。我把这玩意儿弄亮,发现里面没什么应用。附近也没有wifi网,正要关的时候,我突然就找到了四个视频。点开后,我被惊到了。这四个视频,是不同角度,拍的同一个人。由于当时拍摄的光线很暗,再加上有一定距离,我看不清那人长相,依稀瞅好像是个中年人。他身材不高,穿了一件灰色布质的练功服。然后,他拿的是那对最重的大锤。如果拿,我相信这对一个举重运动员来说不是难事。但让我震惊的是。他在玩儿,在耍,在打,在地上闪转挪转。他的样子,就好像没拿锤一般!我看着这视频,然后我明白一件事。练这个锤,就是要把它练没了。能练没了多少斤的锤,就有多大的本事。就是这么简单,但怎么练?我反复看了这一组锤法演示,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门道,肯定不是用蛮力,肌肉,筋骨之力那么简单。但门道在哪儿呢。我这时退了视频,拿着这个ipad胡乱划,点。点着,点着,我打开了一个看图软件,然后我就看到了一组漫画。漫画有两幅。一个是有个小人举锤,这人肚子里还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小人。他举的时候,小人是一脸紧张的样子。而他本人,则是轻松自如。另一张,是小人把锤放下来,但他却是紧张警惕的,不过他肚子里的小人却是放松的。估帅豆扛。就是这两幅画,我看过后,又翻过来,看那人的视频,我发现只要他一起锤,他的动作就没有停止过。我明白了……原来这是在用暗劲合锤。也就是说,用这个大锤,使的不是胳膊的力量。而是周身整体内在拧合到一起生成的那股子暗劲的力来合这个锤。而锤一动的时候,这个锤也要成为身体的一部份。它也要掺合到暗劲发劲的这些过程当中,然后,把它当成暗劲的一个来源来对待。锤怎么发力?因为它有重量,它的重量,就是发力的来源。所以,锤既是武器,也是一个力量来源!两副小漫画,一下就点醒了我。这其实就是太极拳功的真正核心东西。同样,也是那一张太极图描述的东西。太极门,不扣门啊,一上来,就把真正核心的宝贵交给我了。谢谢了!关胖子!我在心里说过一句,拧身过去,走到案前,一伸手,一提劲,就把那对六十斤重的大锤给拿起来了。十天!看我大官人,能在这屋子里,合进来多少斤两的劲!我提了锤,去感受这个东西。怎么能让这个重量,变成力量呢?我试了下,然后发现对现在的我来说,真的很简单。首先,我身上该松的地方,全松了。我把锤起来,它对我身体有一个作用力。但我不使劲跟它挣,而由着这个作用力来拉扯相对的肌肉,关节,还有小肌肉群。这个就好像站桩一样。站好了后,我不使劲刻意用肌肉去控制这个动作。而是让动作本身来激活我身上的一切小肌肉群,使其产生一股反作用力,这个反作用力激活了我们的身体,让身体变的更强健,从而让武者俱备了基本的整劲,明劲力量。等到我们可以用心意,随意去调控这股反作用力的时候。那就是有了暗劲的时候。现在,我有暗劲了,而这个大锤,锤法是用来磨我暗劲,在短时间内让我增涨暗劲的一个东西。把它合进来,暗劲强的同时,这个锤劲,我也就圆满了。因为我心里有它了。反观,再学其它的兵器也是这个道理。所谓,一通百通,正是如此。并且,练这个大锤,还有化劲的一点蕴味。因为,劲在身体里走,怎么把它给改了。这也是一门学问。以前我是自已摸索,现在有了前人的笔记,还有了这么个场合。妥了!我提了锤,就开始走上喽。悟归悟,行又是另一回事。六十斤,看份量不大,想要合进来,却不是容易的事儿。我学的是ipad里那个中年人演练的套路。动作不是很复杂,招式也极简单。可把锤握上手,却又是极难,极难。尤其有一个动作,是端平两锤,用类似崩拳的步子,向前一冲,接着一拧身,双锤并起,一落一砸之后,再向上一荡。这么个连环动作,就让我参悟了整整一个下午。调的全是暗劲,筋骨不累,但是心脏跳的厉害……说实话,真有种受不住的感觉。有几下,眼前一发黑,差点就没站稳。整整一个下午,我琢磨这第一个动作,到了晚上,太极老李给我开了小灶。全是药材炖煮的东西,并且还是全素。我跟老李开玩笑,这三百五十块,肯定是八十年代的三百五十块,要不然怎么能买来这么多好东西。老李嘿嘿笑说,要不怎么办,你这个练法,再不找补,身子容易垮掉,受不住的。另外他提醒我,走完锤,一定要站站桩,松松气血,把劲和神都回一回。我记下了……接下来,这一练就是十天。十天时间,我白天练这个锤,晚上读那几位高人的心解,外加站桩放松。锤,从六十斤,过度到了九十斤上。这是我十天极限了。我已是可以拿了这对九十斤的锤,轻松自如在屋子里,一口气走上三遍中年人走的那个套路。十天后的清早。我刚在洗手间把自已收拾干净。大钢门,轰的一声开了。我抬头看去,见门口站的是一脸惊奇的叶凝。“仁子!”叶凝叫了一声。我笑了下说:“今天出关了,你等下啊。”我走到了一个吊起来的人形大靶子前。我站在它面前,伸了掌平放在小腹位置。转瞬,心意牵动,那股子原本如铅似汞,现今却像汪洋大海一样的力量,猛地透过手掌打到了那个靶子里。砰!一记巨响。我松了手。手掌按的地方完好无损,但这靶子背后已是破了一个大大的洞,地面,散了一堆黑色的橡胶块。九十斤的重量,已经合进来了。它化成了九十斤的暗劲,就在我身上,想扔也扔不掉了。这十天,我不白过,绝对不白过!
第一百零一章怎么会是他出事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叶凝看着我,脸上写了惊讶和兴奋还有一股子难捺的冲动。我朝她微微一笑,又继续往前走。太极老李等我走出来后。转身马上将大门又关上了。叶凝没说话。就是伴在我身边一直往外走。估节每扛。到了外面,我到了一个老太太。她就是叶凝师父。也是这一天,我知道了她姓荣。五分钟后,我坐在叶凝的车上,跟荣老太太并排坐后排座。然后我知道了,十天前,我离开叶凝场子的时候,荣老太太就过去亲自给徒弟镇场了。她告诉了叶凝我的去向。然后。在她的帮助下。叶凝这个班办的格外成功。荣老太太很会说话,她说了,她自个儿没做什么。能办成功主要还是我这个头儿开的比较好。紧接着话音一转,又聊天了太极拳上……“太极就是舞大锤,形意抖大枪。八卦是拖大刀。”荣老太太看着我说了这话后,她又小叹口气说:“可跟世人,不能讲这个。”“一般太极门内部收徒弟。都是先站上三年的基本桩,看有没有天赋,有的话,再往下学一些松腰胯膝肩足腕臂的功夫。单就这一层三年下来,十个人能剩下三个就不错了。”“剩下的这三个,再用两年时间,把这周身的关节都给松开了。然后要上石锁来培力。”“玩一年的石锁后,这个力有了。直接就上大锤,这一舞,就得是三到四年。锤的重量从开始的五斤到十斤,十五斤渐次递增。”“这期间,要领会太极图里的意思,要学会借大锤的力,来发自已的力,要把明暗劲一起给参透了。”“舞个三四年的大锤,最后一年是师父亲自给喂招儿。打一年后,这才算勉强出徒,到江湖上跟人动手,也就不会落败了。”“所以说,太极,没个十年功夫,真心下不来。”荣老太太感慨说:“当年杨露禅上京城,把一身强学来的太极功夫给露了。那会儿,还没太极这个名儿呢。”“原本是叫锤拳,也称锤法,后来因为这里面要合一个柔字的意。又有叫柔拳的。总之叫法很多,但基本的意思就是舞大锤。”“清朝时候禁兵器。杨露禅他不可能说,我学这个是为了将来骑马打仗使大锤用。”“所以只好说个陈家拳。当然了,这个说法,也是后人推测。真是不是这么说的,或许只有杨前辈自已知道了。”“清人那会儿崇尚汉文化,眼见杨露禅打的这个动作柔中带刚,所以就管这叫了太极拳。”“名儿起的好听,动作演法打出来,也是极其的漂亮。”“所以这太极拳搁京城就火了,但也只是套路健身的东西,外加推手,听劲的小窍门,真正打起来!”荣老太太冷哼说:“还不是一力降十会!”“真动手,就是那么十分之一秒的事儿,没那个力,那个化的功夫,本事,力量。根本不顶用。”“可打从清开始,往后这一百多年,学太极的人,真正抡过大锤的有几个?”“没抡过大锤,合过这股子刚猛劲的,往好了说是在教太极养生功,往坏了说,不过是借太极力学上的一些小技巧来赚两个授徒钱罢了。”讲到这儿,荣老太太长叹:“可惜啊,世人最是不明白,这世上,最简单的往往却又是最复杂的。舞大锤,听上去十分粗鄙,是粗野蛮夫干的事。其实,这里面的门道,说法儿,功夫,内涵,几本书都写不完!”“世人爱追求复杂,因为他们看到这复杂纷乱的东西,想要搞清楚,所以投身进去,一通的琢磨搞清楚了后,发现这个复杂外表讲的其实是简单东西。”“可抓住这个简单东西,一琢磨一看。原来,这个简单的,才是真正复杂的东西。”我听了荣老太大话,内心也是感慨不已。太极拳舞大锤。若是跟世人这么讲,天天在广场摆个场子,弄一对大锤来教人。我估计很少有人会感兴趣。人们还是习惯于,一眼就看到的东西。太极拳套路演起来,是真的漂亮,仙人一样儿。人们喜欢这个,练这个能引来羡慕,喜欢的眼神儿,能找到自我优越感。可世人不知,它的根儿,就是舞大锤。同样,大锤舞好了。套路可以自已编!荣老太太见我思索,她又跟我讲了很多。期间就提到那三百斤的锤。她跟我说,真正厉害的,不是两手提了三百斤锤舞的飘逸带仙韵。而是单手,提了一只三百斤锤舞的轻松自如。为啥这样讲?随便找个重物,单手提一下,咱试试,那个重心,平衡,真的很难找。说句不好听的,稍有不对劲,一下子就把腰给闪了。单手提三百斤的锤来舞,有了那本事,才叫真正的太极大师!这道理跟形意拳一样。双脚落地,好发力。单腿支撑,一只脚想发力,可就难喽!不过,这对我来说,目前已经不算什么难度,形意拳单脚一样发力,毕竟那暗劲找出来,合身上了。难的是单手拿锤。这个,今后看有没有机会吧,有的话,不用上这个地方来,我自已做了锤,自已悟。毕竟,那些高人们总结的笔录,我都已经拿手机给拍下来了。呃……这算偷师吗?我想了想,我认为不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没有笔头,我有相机不一样嘛!车很快离开小五台地区,奔京城去。叶凝专心开车,快进入京城地界,她问了荣老太大一句:“师父,咱们去哪啊?”荣老太太:“到谭大夫的医馆去。”叶凝一惊:“怎么了?”荣老太太脸如冰霜:“别问那么多,去了你就知道了。”我听这话,隐隐中,感觉这套锤法我学的不容易,这后面太极门指不定得给我安排多大的事儿呢。并且,这事儿好像还跟我认识的人有很大关连,。总之,不好说,不好说呀。叶凝车开的很稳。很快,进了京城,又在城里一通的绕。差不多快天黑,这才到了一个很大的私人医馆。这是幢五层楼,楼下的三层都是这家医馆的,医馆名字叫,谭xx国医堂。到了后,停好车老太太领我们俩直接绕到后院,在后院摁了楼宇门的门铃。开门后,我们进去,直接到了三楼。三楼的防盗门早就打开了。到门口,然后我看到跟乔雄打拳时,给我医伤的那个中年医生领了两个护士正站在门口那儿迎接我们。老太太进去边换鞋边说:“怎么样了?”中年医生:“有形的伤倒好说,但魂受了困,有股怨气不说,还有点惊到了。”老太太:“那个不怕,回头我请人来医这事儿。先说身体。”中年医生:“骨头都接上了,筋也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就是通过针法,灸法一点点把经络给接好。只是……”“功夫怕是难回到以前那境地了。”老太太叹口气:“命啊。仁子,过来,你看看吧。”我换了鞋跟老太太进屋,拐了一个角,推开一扇门后,我一瞅瞬间就惊了。这屋里有一张大大的双人**,**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帮我喂暗劲的那个本家人关正伟,关师叔!他这是怎么了?让谁给打的?他全身都缠满了绷带,头上也有绷带。此时,他平躺在**上,一条腿还高高的吊了起来,那眼睛紧紧闭着,眼眶的骨头都深陷进去了。“关师叔他……”我一冲动,眼泪差点没出来。毕竟,这是我的前辈,这是助我成长的前辈呀,他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叶凝在我身边,也是看的眼圈发红。“师父,师叔他怎么了,这是谁呀,怎么下这么大的狠手。不行,我……”荣老太太:“你干什么你!把门关上,别惊到你师叔。”叶凝让老太太一喝,强忍了泪,伸手把门给关上了。“小谭呐,你整点饭,这走一路,都没吃呢。“老太太转头跟谭医生说话。后者说:“好好,就是家里的简单一些,要不我去楼下订一桌菜让他们送上来。“老太太一摆手:“不用,不用,我平时也是粗茶淡饭,将就吃一口,填下肚子得了。”说了话,老太太领我进厨房。饭很是简单,蛋炒饭,豆腐汤。神医郡王妃地址:我和叶凝都没什么胃口,胡乱吃了两口,就把碗筷放一边儿了。吃过了饭。老太太给我领到一个书房,又让谭医生沏了壶茶过来。然后她把门掩好,进来坐好后,她对我们说:“你们关师叔这是让人打的,下手的不是太极门的人。”叶凝:“肯定是八极,是那小子,我找他算帐去。”老太太:“这事儿跟骆小楼没什么关系!骆小楼北上前跟他爸吵了一次,他爸持意打电话过来求我们别跟骆小楼一般见识,这帮人都像看孩子似的看着他呢。他这会儿在海淀那儿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不是他。”“这打人的,也不是咱京城的地界的人,这事儿说起来得是半个多月前了……”
第一百零二章七爷家中遇旧师
荣老太太跟我和叶凝讲,半个多月前,昆明那儿有一批太极拳爱者邀请关正伟过去讲课。这事儿计划很久了,关师叔一直忙自已的生意。没时间过去张罗太极拳的事儿。顺便说一下。关师叔的生意是搞海运的,就是国际间的大宗货物集装箱运输这些。但昆明拳友非常热情,一再请他去,刚好有时间,推不过了。他就自已一个人飞去了昆明。到那儿一切都挺好的。那边人是尽全力款待,什么都用最好的。关师叔在那儿讲了为期一周的课,指点了一些人太极养生功的东西。后来曲靖有个老板也是练太极的。他特别的迷关师叔的功夫,就央求他去曲靖玩几天。关师叔本不想去。但这老板太热情了。还是推不过,这就跟车去了曲靖。在那一共呆了四天。也没怎么教拳,就是老板领着他到四处转,然后好吃好喝供着。过了四天,关师叔要走。老板又亲自开车给他送去昆明坐飞机回北京。走的时候挺晚了,差不多是晚上七点多吧。一路都挺顺,快到昆明的时候。下高速就出事了。一辆车给他们的车屁股给顶了一下。老板下来看是怎么回事儿,就再没回到车上。车上就他们俩个人,关正伟感觉不对劲,他就下车。然后跟那人动起手来了。据关正伟事后讲,他面对那人没有还手能力。根本还不了手,劲非常大,非常的可怕。就是几下子,那么两三秒钟,他就让那人放趴下了。而那个老板,也是很惨,大腿的腿骨,让人一脚踢断不说,锁骨,胁骨都碎了。据说,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在昆明省医院的icu躺着呢。打完人后,那人让关正伟给太极的人捎一句话。这句话,荣老太太说,她没办法跟我们讲!荣老太太说,这不是我们该做的事,因为我们辈分在这儿呢。但荣老太太求我的事就是,稳好小字辈的人。尤其是那个骆小楼,还有包括叶凝在内一批小字辈的人。因为,这些人年轻,太冲动,遇事容易往上涌。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这些事,需要他们老一辈的慢慢去调查化解才行。荣老太太讲完这些,她端了茶碗喝口茶对我们说:“你们关师叔的功夫在太极里面,虽不是顶尖拔萃的,但贵在一个人憨厚,老实,搁江湖也没什么敌人对手。对方选择在他身上下手,这已经是挑了太极的底线了。”“按理说,太极应该召集人,全力查这件事。但这里边有个事儿……”这时老太太看叶凝。叶凝用哀求眼神看老太太:“师父,我保证不惹祸,保证不惹……”老太太这才放下茶碗说:“打伤你们关师叔的人,他用的是八极的手段。你关师叔倒地后,让人送去医院,抢救醒来,跟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下手的是八极的人。”“现在,太极跟八极的关系这么紧张。我们这边要是兴师动众,这事儿就大发了。到时候惊动了官方谁都没好果子吃。”“现在只能是压,压着这个火,太极这边派人慢慢的查,查出来动手那人,给你们关师叔一个交待。”“反过来,你们小字辈的也得压!”“叶凝你头些日子在小五台教拳,你不清楚这事儿。但你早晚得回来,回来你要知道了,你得给我捅大蒌子。所以,我先把你们领来,将这事儿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该是修性子的时候,修修吧,在心里想怎么把这个事压住,压稳当了。”荣老太太盯着叶凝,表情淡泊冷然。我们都不说话。荣老太太又啜口茶说:“自古以来,都说是武无第二!武学一道,无休无止。仁子你见过太极老李,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一怔,稍后我摇了摇头。荣老太太淡淡说:“太极老李腿没瘸之前,我,还有一个功夫比你现在关师叔还高的前辈跟他过手,我们都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他的腿瘸了,是让人打瘸的!”讲完,荣老太太正色:“天下第一,奔着天下第一使劲永远没有哪个人能坐稳,坐牢天下第一的位子。但不奔着天下第一使劲,没准儿真能成天下第一了。”“这事儿怎么实现的呢?这里面就包含了做人的学问,做武师的学问,更有后者,是入了道以后,修道的学问了。““行了,仁子,今晚你回去歇着,明儿你领骆小楼去见七爷。七爷那人说话好听,你们一起开导开导他,争取让他回南京好好打理生意。这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吧。”“另外,你也盯着点其它的小辈,到时候,我会让叶凝帮着你一起来劝。你呢是太极,八极的外人。你两不沾,你两边也都熟。所以你来劝这些小辈比较合适。”我听到这儿,总算是明白老太太把真东西传我的用意了。她是想让我在小字辈中树立一个老大哥的形像,类似七爷,但又有功夫,能服人。这样一来,把小字辈稳住。她们这些高人们,才可以安安心心,按部就班的办事。估节巨巴。这活儿,说实话比打拳难。打拳,功夫高低,一试就知道,但这个是跟人打交道,得让人服才行。这难度不是一般高。荣老太太讲到这儿,又说:“小凝啊,你先出去,看看你关师叔,他这会儿应该能说话了。仁子,我这儿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叶凝嗯了一声,答应后就出去了。老太太把椅了朝前挪了挪,凑近了跟我说:“仁子,你虽不是太极门里的人。但你宅心仁厚,你当初自打来京城,七爷那边,你程叔他们就提起过你。这些年来,你虽没跟我们接触,但大伙时不时的也都提你。”“说你这人能藏住功夫,稳当,遇事能顾大局。因为你可要知道,像你这样有一身功夫,又读了好大学的,全中国不超过十个。为啥?藏不住,半路就全坏了。”“也是因为这儿,再加上你师父那边跟我们的关系,大伙才一直帮你,提点你。”“现在,太极,八极遇到这么档子事。我们最操心的不是事儿本身,而是这些小年轻的,他们火气冲,性子急。尤其叶凝这女孩儿,她要掺合进来,就把事儿全给弄坏了。这个非常重要,你一定得明白。”“所以,今儿我豁出脸了,代太极门求你个事,帮我稳住叶凝这孩子。还有,南京骆家那边儿,也捎来信了。骆小楼也是一样,你得给稳住。”“这个活儿不好干,但孩子,小的跟老的,这中间有代沟,有些话,很多东西,我们没法说。所以孩子,就麻烦你了。拜托了。”我听了不无感动。忙对荣老太太说:“荣老师父,您千万别这么说。做这些,我们应该的,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盯好,跟好,守着叶凝,骆小楼,不让他们出乱子。”荣老太太:“好好,这就好,这就好。”老太太没把我当外人,话说的都很实在。今天领我们来,也是先让我们看清楚谁受的伤,过程是怎么回事儿。了解大概后,省得叶凝,骆小楼等人听别人说闲话胡乱去猜。就这样,我答应了后,在老太太陪同下又去看了关师叔。这会儿,他已经醒了。朝我咧嘴笑了笑,没说别的。我他朝他笑笑,说了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就拉着叶凝出来了。当晚,我和叶凝没回家,而是去了她喝茶的地方。我守着她,看她喝了一晚上的茶。她用很小的那种牛眼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品着,然后跟我说,她学拳的经历,包括怎么认识关师叔。还说,关师叔这人有多憨厚老实,不显山露水的,是个大好人。我听了**。天亮,我开叶凝车,载着她,先回我那儿,我换了一身衣服。过后,又给骆小楼打的电话。我跟说,我要见他。他说了一个地点。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就在海淀的一个饭店门口见了。骆小楼见了叶凝,他习惯性笑了笑。叶凝也笑了笑,两人没什么冲突。随后,我们在饭店了吃顿便饭,这就去七爷家了。到了七爷家。那个家政服务人员,说七爷在待客,还指了一下黄师父的屋子。我没多说话,而是让骆小楼和叶凝进去屋里等。叶凝说她有点困了,就自顾去一个偏屋儿休息,小楼独自一人在茶室那儿坐着摆弄他的珠子。我站在院里,看桌子上摆的一排葫芦。这应该是刚摘下来的,瞧着一个个圆圆润润的特别好看。正看着,七爷突然就从黄师父那屋出来了。他见我说:“来了啊。“我心中一动,忙走过去小声问:“七爷,关师叔让人打了,是八极干的。我想知道,这事儿是不是……“七爷笑了下,转头看眼四周,同样小声回说:“仁子你放心!我知道你想问谁,那人姓马,绰号马彪子对不对。这么跟你说吧……”七爷凑近:“这事儿不是马彪子干的!”我一怔忙问:“马彪子在哪儿?”七爷示意我别紧张,同时他说:“太极门很厉害,事发第三天,就知道是谁动的手了。这人说出来是没什么名儿的一个人。但是,这里面牵涉的事儿多。除外,马彪子……”七爷刚说了马彪子三个字。突然,黄师父住的那个厢房的门儿就开了。接着一人边走边说:“我去搞些白切鸡来吃啦,不知道黄师父能不能吃那个东西啦。”我一听这声音,眼圈瞬间就是一热。随即。我看到了一个人。而他,就是我的马步恩师!阮师父!
第一百零三章马彪子的近况
若严格论起来,阮师父真的是我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师父。因为,他传了我一套完整的马步体系。这么多年下来,我深有感触的就是。假如没有阮师父传我的马步功。后面的一切。可能都跟我无缘了。可能我在初见周师父的时候,就得让铁蛋叔一腿给踢飞。又或许在夹皮沟的矿山,我根本提不起跟那些**地痞们打的勇气。总之,我成就的基础,就是这套马步功。没有它,可以说就没有现在的关仁!今天,我又重看到了阮师父,眼圈瞬间就红了。这么多年过去。阮师父没怎么变。还是那个外表豪迈,内心细腻的岭南汉子。估亩巨才。他推门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我一下子就愣住。“你是?”他有点不太敢认我了。我控制不住叫了一声:“阮师父,是我呀,阿仁!”“阿仁。哦……阿仁,哎呀,阿仁呐!”阮师父非常激动。一连叫了好几声,又紧走两步跑到近处,上下认真打量我。“阿仁,真是阿仁,长这么大了,都要认不出你了。”我看着阮师父急急跑来的样子。我泪了。真的是泪了。我一下子就想起当年,我那么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跟着阮师父,马彪子身后到处的跑。又让他们试拳惊到,害两位师父替我担心不说,阮师父还把他走遍全中国才学全的马步功夫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那种感情,从心底深处一下子就全涌出来了。我抹了泪对阮师父说:“师父,这么多年,你过的好吗?”阮师父眼圈也有泛红:“好,好,好哇,好!来阿仁,我好好看看你。这,这长的真好。”七爷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他笑呵呵地说:“哈哈!真好哇,真好!行啦,我这老头儿,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在这儿说会儿,我进屋跟那小子唠唠去。”说了话,七爷笑着转身就回屋了。我和阮师父走到放葫芦的桌案边,我拿个椅子让阮师父坐。阮师父推却。我硬让他坐。坐下后,我看阮师父,打量着他。真的是没变,但好像瘦一点了,眉宇间也多了几分沧桑的味道。我说:“阮师父,这么些年,你过的怎么样啊?”阮师父笑了:“我好哇,好,阿仁啊,你呢,你怎么样?我听老七说,京城出了个青年高手,不会是你吧。”我笑了。于是,我把这些年的经历,跟阮师父讲了一遍。末了我说:“师父,阿仁没给你丢脸,这些年,你的马步功我学的很好。那是宝贵的基本功,可以说没您的马步功,就没有阿仁的今天。”阮师父是心细的人。他情感很多,听了我的话,他拿手擦了擦眼角,可泪还是出来了。我急忙掏纸巾递给了他。阮师父接过,擦了擦泪说:“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阿仁你后来能遇到这样的明师,又能学到这样一身厉害的本领。我高兴,太高兴,太高兴了。”稍许。等我们两个情感细腻的人情绪都平稳了。阮师父跟我说了他的一些背景,外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原来,阮师父在广东那边是包荔枝果园的果农。前几年,赚了些钱后,他又跟人合作去马来西亚往内地引进水果。再后来,又投资了一个橡胶园,做了一段时间橡胶生意后,他又跟人合伙投资了一条船跑国际海运。总之,生意做的很大,同时拳也没有耽搁。另外,阮师父经常北上到京城来。七爷这儿是他的一个点儿。因为,他跟七爷,还有南方的一些老兄弟都是生死之交,当年曾经一起干过不少的事儿。七爷这人好就好在不说闲话。很多事他都知道,但七爷会选时机说。比如我吧,他早猜出来,阮师父可能教过我,并且,他也不止一次听阮师父提起过马彪子这人。但七爷从不对外说,包括对我也不说。其实很多时候我特佩服七爷。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因为他知道的比谁都多,可他从不说闲话,不背后议论人,不摆弄是非。但同样,生意一样没落下,七爷的钱,听说是海海的,很多,很多。不过他自已花的少,好像捐的挺多,这个是听说的了,没见过不敢确认。我和阮师父互相讲了一下大概。我又问阮师父上京城来干什么,他说这次来是要跟人合伙投资做一个水果连锁卖场的生意。然后,顺便到七爷这里来看看黄师父。我听到这儿,心中一动,便对阮师父说:“黄师父徒弟……”阮师父突然一愣,随之他好像想起什么般:“阿仁,那件事是你做的。”我点了下头。阮师父摇头,末了一声长叹。“阿仁,我其实不太想你这样。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学做正当生意,那样更好。你要是想做的话,我来教你。比方我现在这个水果卖场,我掏钱租铺子,你来干,进货你不用拿钱,你卖就行,赚到钱了,我们再分帐。”我听了感动之余,我对阮师父说:“生意是要做的,不过现在,我有几件急事必须马上做。还有,阮师父这几年你见过马彪子吗?”阮师父一听,他笑了下说:“那个疯子啊,见过,见过,我还帮过他呢。”接下来阮师父跟我讲,前几年马彪子去广东找他了。跟他借了五十万后,跑到尼泊尔那边,通过尼泊尔进入印度,倒卖印度境内檀香紫檀,再运回福建仙游来卖。一个月功夫,他还了阮师父的五十万。后来听说他自已干了一年多,好像差点混成一个‘木霸’。总之,很厉害。但最后,阮师父说马彪子在缅甸赌上玉了,然后在一块料子上折了大跟斗,好像是几百万嗖的一下就没了。那会儿阮师父还见过马彪子,说是他赌玉刚输了钱,要去福建把几笔红木料子的款收一收,拿到钱就找个地方养老去。但那次后,过了一个多月,马彪子用一个公用电话打给阮师父,说他跟一个老道去云南和缅甸交界的一个地方守山去了。他说这辈子就不回来了。至于他走的时候,有没有钱,那就不知道了。后来马彪子曾经寄给阮师父一个大关公,是用檀香紫檀雕的,料子很纯,很正,非常的漂亮。阮师父最后一次跟马彪子通电话的时候,距今算起来,将近有一年了。也就是说,马彪子有一年音讯皆无。现在他究竟是在云南跟人一起守山,还是在干别的什么事情,这个阮师父就不知道了。我听了阮师父讲这些。又把太极,八极现在遇到的事儿,给他讲了一下。阮师父说,他在北方武道上朋友不多,算起来真正够得上朋友二字的也就七爷这么一个。对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但关正伟被打,他的说法跟七爷一样,绝不是马彪子干的。因为他太熟悉马彪子了。马彪子是什么人?他那人虽说有点邪,但也是一身正气。别的还好说,武道上马彪子非常重规矩,讲究一个礼法。他是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不然,他自个那关,他都过不去。说实话,在遇到七爷和阮师父前,我心里的确犯嘀咕。但只是犯嘀咕,却没有那种就是他,一定是他的感应。现在,听阮师父这么一说,那点嘀咕虽说是消散了。但我隐隐中有预感,这么一系列的事件绝非偶然,肯定还是跟马彪子有关系。没准,这些人的目标就是马彪子。不知怎么,我一想到这个,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刚好在咯噔这个节骨眼,我听屋里吵上了。“八极!八极厉害吗?我告诉你骆小楼,你别在这犯横,京城还真不容你这样儿的!”“我是南京来的,怎么的!你地头蛇吗?看我不顺眼吗?”“老娘我还真就看你不顺眼了,一个男的,你说你满手的珠子,你说话还阴阳怪气儿的,你瞅你那样儿,跟个病痨鬼似的,你是不是活不起了,活不起,你死,没钱买棺材,我给你出!”“姓叶的,你说话不要这么嘴黑。”“哟哟,我说话,嘴黑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地吧,你能怎么地,你打,你打得过我吗?”“都不要说啦!你们两个年轻人,能不能懂点礼貌,互相让着点!”这是七爷动静。我听七爷发火了,我给阮师父陪了个笑脸。然后转身就奔屋里去了。到屋一看,大马刀和骆小楼两人,各站屋子一角,已经掐上了。并且,一个个横眉冷对的,互相都瞅着不顺眼。我见状忙说:“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叶凝一瞥我:“关仁,你一边呆着去,这事儿不归你管。这我们太极门跟他们八极的事。来,不说要打吗?来呀。”我一怔……心说你个叶凝,你真是嘴黑。这时,骆小楼:“好,但这里是这位老先生的家,我不在这里打。”本文最快无错到--叶凝:“走,到院里去,院里我跟你打!”“打就打!“:骆小楼咬了下牙,慢慢将手上的珠子一件件的摘下来,放到茶案上。然后恨恨瞪了叶凝一眼,这就先出屋了。我看着这架势,我知道今天这场拳,他俩是躲不了了。话说到了这份上,必须得打一场。关键,怎么打,他们能不能打坏了,这个……我深吸口气,感觉压力山大。
第一百零四章一力降两个二货
练武人,藏功夫是一生要面对的重要课题。因为有了功夫后,那颗想打的心,到了节骨眼真的是按都按不住。事实也是这样。先都不说我了。当年阮师父能走好几千里路到东北来找马彪子打一架。可想而知,打对练武人来说,是有多么的重要。但今天不一样啊。这两人心里都揣着火呢。叶凝对关正伟的感情很深,骆小楼更不用说了,那是他大爷爷。这股火在两人身上都压的很厉害。眼么前,冷不丁一下子爆发,能不能收拾得住,这就是关键了。荣老太太的嘱托仍旧在我脑子里回响。所以说。今天无论如何我得把好这个关。别让两人打过火了。于公是如此。于私,其实我想看看大马刀的身手。这个女人的功夫究竟有多厉害呢?答案,一会儿就能揭晓了。叶凝一脸冷意从屋子里出来了。后面跟的是七爷。七爷板脸,亦是不说话。阮师父一头雾水,看的有些不太明白。我走出屋子。先到阮师父身边,然后我低低说了一声:“阮师父,这两人要试拳。”阮师父一听。眼睛放光了。“好好,好机会,好机会啊,来来,咱们帮忙把这里弄一下,这些东西碍事。”阮师父是不明真相呀。我不好说什么,就跟他一起,把桌子什么的都挪了,将院子腾出来了好大一块地方。叶凝把外边风衣脱了,露出里边雪白衬衣,又找了根皮套,将长发束成了一个马尾,端端正正在院子的一侧就站好了。骆小楼检查一番四周,恍然间好像又感觉不对,这才急忙将脖子上拴的一块老蜜蜡的大平安扣解下来。我快走两步,把这东西接过替他保管好。骆小楼这才放心松了松肩膀,深吸两口气后,他朝叶凝说:“你是京城得了太极真传的人,你虽然是个女人,但现在,我不把你当女人看。”叶凝冷然之余,说话更狠。“骆小楼,你是南派得了刚猛八极真传的人,你是个男人,但我没把你当男人看。”骆小楼嘴角抽动一下。七爷皱眉,瞪了眼大马刀。阮师父悄悄碰了下我说:“阿仁啊,这俩个人不对路啊,他们这是……”我小声说:“阮师父你先不用管,我看着呢,你放心吧。”阮师父点了点头。骆小楼又咬下腮帮子,恨恨说:“是不是男人,拳脚上看,我……哈!”就这一声喝。轰的一下。他猛地一跺脚,地上的砖喀嚓一声就碎了两块儿。随即这骆小楼呼的一下就奔叶凝冲去了。他这气势,竟比跟我试拳时,还要猛上三分有余。叶凝见骆小楼冲来,她冷然一笑,身体忽地一柔,待其到了近前,她突然伸手朝骆小楼竖起的肘上一搭的同时,两脚倏然间就离开地面,整个人好像一根稻草,就让骆小楼这一冲,给冲的荡起来了。厉害呀。这可真是厉害。骆小楼一冲落空,他哼了一声后,原地又一跺足,叭!大胳膊跟一条鞭子似的奔空抽去了。叶凝则向后一仰,脚落地的同时,整个人反弓背过来,愣是让开了骆小楼抽来的鞭劲。一鞭落空,络小楼还要再冲。叶凝却喝了一声,打!呼!她仰过去的身子猛地一挺,那对拳头,分上下,直奔骆小楼撞来。我看的真切。这拳里真有力量,绝不是虚的。骆小楼不闪不避,用了一个猛虎硬爬山的狠架,起手成爪,向前一扒,硬要去扒开叶凝的拳架子。这招儿,是八极几个有名功夫中的一个。名叫猛虎硬爬山,实质有一套连贯的招式。但招儿是死的,人是活的,猛虎硬爬山归根结底,求的还是身上那股子,遇强更强的硬抗硬的狠劲和气势。有了那个势,才能把这招给打好,打的漂亮,打出诸多不同的变化出来。马彪子当年跟我讲过八极的几个绝活。其中就有这个,不过他没演练,他说了,这东西是气势,对方把这气势一放,练家子立马就能认出来。今天,骆小楼把这气势真的是打足了。呼那么一下子,硬挑硬上,去扒拉叶凝的拳。这一下非常快。我先是听到,砰的一记闷响。转尔就见叶凝和骆小楼两人的手臂就架一块儿去了。武学上,把这个叫较力。较力是武学大忌,意思是说,两人动手要尽一切可能避免较力,而是放开了打。可这两人既不是想把对方打死,打伤。也不是想要一证高下,更不是什么试拳切磋。他们是互相拿对方来撒气,来泄心里压的那股火呢。这一下较上。我见叶凝脚步一掰,先是塌腰,微微蹲了那么一下,紧跟着她两个肩膀猛地一耸,再一震,嘴里喝了一声,开!骆小楼那边也是不含糊,一拧身,也叫了一声开。这一下过后,我听到什么东西碎了,喀嚓一声,放眼看去两人脚下踏的砖碎了不说,两人的鞋都陷到地面去了。哼!骆小楼哼了一声,把那个势收了一下,就小退了一步。叶凝则不依不饶,一拧身子边向前冲,边说:“有本事,拿暗劲出来。”骆小楼:“好!”我一听这话,心说你个大马刀,你真是不怕事不大呀。明劲打,打来打去,充其量是个筋骨伤。估亩系亡。你拿暗劲打,稍有一个闪失,那就是人命啊。我心里把这念头一过的同时,场中叶凝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一颤,悄无声息地就奔骆小楼冲去了。骆小楼也一样,他是侧身,竖的肘,很凝重,吃力地用贴山靠的功夫朝叶凝冲。这一下要冲实了,两人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我眼见到了关键时候,我不能看热闹了,当即一咬牙,拿出抡大锤练出来的功夫,我呼的一下就冲出去,先是用了崩拳的步,到了近处,又拿出鳖拳劲,搭上骆小楼的肩和叶凝的手臂后。我深吸口气,再调了劈拳劲,闷闷地哼了一声,往下一压。“给我定!”轰……这一瞬间,我们三个人好像从两三层楼上跳下来一般。震的地面,轰,一声闷响。响声过后。这两人瞬间真的就定住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劲力全收。我又深吸口气,感觉心跳什么的没有太过快,我沉声说:“练武人最忌讳的是用武字上的功夫来撒火,发泄。有什么话,先好好商量,商量妥了再说!商量不妥!打也行!咱好好的打,可别当着这些前辈的面,丢了咱们小辈们的脸!”“好!”“好好!”我这番话一出口。七爷,阮师父带头叫起了好。叶凝和骆小楼这才意识到还有阮师父在场,随之又品味了一番我的话,末了叶凝脸红了。骆小楼也是一脸的尴尬。我见控制住了局面,这才把手从两人身上拿下来。这一拿不要紧,我立马感觉手掌,小臂一切钻心的疼。叶凝看在眼里,一下子慌了神儿般跑过来:“仁子,仁子,你说你哎哟,这伤没伤经脉呀。”我听到这样的话,一刹那,我仿似又回到打乔雄的时候,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主动冲上来给我揉臂的太极美女叶凝。现在,她跟那时一样,拿起我的手臂探了两指在上面用心全神灌注的揉着,揉着。那一道道的小暗劲,吞吐流转。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将我手臂僵住的气血给松活开了。转眼,我就不疼了。“仁子,你还疼吗?你好点没有,你疼吗?“叶凝关切地看着我。我发现,她眼角有泪花了。彼时,骆小楼也上前。“仁哥,你怎样,没事吧,我……我也不会什么推拿,我……噢,想起来了,我有药,有我大爷给我制的药,我拿来给你用。“我刚要说不用。骆小楼已经冲进屋里。不大一会儿,他拿了一个小玻璃瓶出来。叶凝看到,一把夺来说:“有好药不快点拿,哼!“说了话,将瓶口的软木塞拔了,凑到端一闻说:“哟,还真是好东西呢。“接着,叶凝把手指伸进去,挑了一大块出来,将药膏涂抹到我的手臂上。两个手臂,包括手掌,指头,都细心涂好后,又轻轻的帮我揉搓……就这么,叶凝的太极推拿功夫,加上骆小楼家传的灵药。我手臂上的那点小伤,转眼就好利索了。七爷和阮师父看在眼里,哈哈一笑。末了七爷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就是火气大,有什么话好好商量,别动不动就要打。真要打,试拳脚,也不能这么试。今儿,你们得多谢谢仁子啊。仁子这才是有功夫,有胸怀,今儿这怎么说来着,是一力降二………”七爷说到二,二不下去了。叶凝哼一声说:“七爷你就直说吧,是一力降两个二货!”一句话出口。众人哈哈大笑。就这么一场战火,转眼就烟消云散了。七爷这时站在院子里说:“都进屋,进屋来,我给你们说说,你们呐,得动脑。太极门把你们聚到一块,不是没有目地的!”
第一百零五章七爷给我们指的路
叶凝听七爷话,她怔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但又不确定的样子。骆小楼仍旧一副找不到真凶,就活不下去的果决神情。而我大概能猜出七爷想说什么了。可我没说话。而是领大伙一起重回七爷茶室。迎过阮师父时。阮师父拍了拍我肩膀。我扭头,发现他神情凝重之余又有一丝惊讶。“阿仁呐,真的没有想到,你功夫竟这么好。看来之前我说的话,有些偏激了。这样的功夫,不到那个大大江湖走上一回,不试一试以武入道,不打破虚空。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真白在世上走一回了。”估边广巴。我见状忙对阮师父说:“师父言重了。我现在还差的很远,真的差很远。”阮师父郑重:“差的远不怕,我们追就行,关键你年轻啊。年轻真的比什么都好,年轻最好了。”阮师父一连说了数个年轻。说到最后,他神情为之一黯然,末了对空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阮师父为何叹气。他虽一直没离开武道。但却不再是江湖中人了。他现在是生意场上的精英,是江湖边缘的守望者。我从他的眼睛里能读出来,他非常渴望再进入这个大大的江湖,到里面去搏杀一番,证出个功名,证出一个修为。只是,他已不再年轻……他有了生意,有数以千百计的员工跟他一起谋生吃饭,有家庭,老婆,孩子。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他没办法放下一切,投身到那个江湖中去。这时,阮师父握了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然后他抬头看我低声说:“阿仁,好好做。需要什么,跟我说。一定帮你,尽全力帮你。”我握紧了阮师父手,知道这是一种期望和托付。是阮师父把那个重归江湖的梦,托付到我身上了。我回说:“一定,一定,请师父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转过身,我和阮师父一起去了七爷茶室。七爷又把那仅有几两的好茶拿出来。叶凝自张主张,做了主位给我们泡茶。七爷在一边,又将那个老式的留声机打开,放了古琴曲子来听。“七爷啊,你怎么老听这曲儿?还有,你用胶片放,这音质太不纯了吧。等回头我找弹古琴的,给你录几个高码率的数码音源,然后再在弄套德国的音响,那听起来多带劲。”叶凝沏茶同时,不忘指点七爷听琴。七爷没说话,而小心将唱碟放好后,弄出声音了,他心满意足地看了看留声机。又转身对叶凝说:“小凝啊,你这就是不懂了。数码,数码那是电子的东西,怎么能原滋原味反应出真的物理事物?”“咦……”叶凝稍惊。七爷说:“这个唱碟是把声音信号,在胶片上通过大小不同的凹凸颗粒表现出来的东西。这是纯粹的,物理的东西,它能够真实还原,当时录制场景的一些据体事物,气场,等等这些我们肉眼看不到的存在。”“它读取的是胶片沟痕两侧写入的音原信号,这个是通过唱针来读取。”“音原信号,则是以凹凸颗粒的形式来表现。”“最早的时候,这个唱片的录制是通过纹刀,刻写在胶片上完成的。而驱动纹刀的就是艺术家们制造的声音。”“所以,别小看这一张唱片,里面保留的信息,多着呢,是要通过脑子,灵性的东西来悟的。”七爷说完,又看了眼我们说:“太极门把你们召在了一起,其实意思很简单,就是想让你们绑成一块儿,干点你们能干的事儿。”叶凝和骆小楼一听,眼睛立马就亮了。叶凝说:“我要去云南,查那个人!”七爷摇头:“太年轻,太嫩了不是。你这么去云南,我敢说你什么收获都没有。”“我知道你们的心,但你们真不能坏了前辈的事儿。我呢,原本不想多说话。但今天看你们这些小辈的心是真急呀,念在你们也是一片善心,我就提点你们一句。”“行凶那人,叫什么,姓什么,我不能跟你们说。小凝,我这是跟你师父做出的承诺。我能讲的就是,那人有个朋友,他姓武,名叫武进学。武进学在河北邯郸。他有一个私人的拳馆,名叫进学搏击俱乐部。”“此人学的很杂,功夫有多高,我不太清楚。但据说,他学过的就有戳脚,地躺,心意这几门功夫。”“他今年……应该是快四十了。以前还当兵,办的这个搏击俱乐部,生意一直不错。此外,他自已也有一些买卖来做。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了。”“太极没有去盯武进学这条线,他们派人直接去的云南,具体怎么做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小凝,你们要是想动,可以顺着武进学来摸。但我这个人呢,能讲的就是这些了。你再问我什么,我是没办法说喽。”叶凝一听这话,她说:“七爷,我再给你弄几斤好茶。要不,我帮你收几块和田的籽玉。“七爷摇头:“小凝别拿这个**我,七爷我能稳当当地在这儿坐着喝茶,听曲。凭的不是身上功夫,而是这张嘴的牢靠程度。““江湖上,多说一句,说错一句,轻的身败名裂,重的就是丢性命的事儿啊。那事儿,我不干。小凝你也别逼七爷干,好不好?”叶凝不说话了。七爷喝口茶接着说:“这是其一,其二小凝,还有这位骆兄弟。你俩的性子,一个外表张扬,火爆,遇事过脑子少,又特别爱冲动。另一个,表面上看好像很清静个人,其实一直是在压着性子,这么压着,很容易就压不住。压不住出手,就是大祸。”“七爷我是过来人,江湖上的人,习武的也好,修道,参佛的也罢,还有那些搞奇门的,什么茅山,降头,巫术的。七爷我都见过,都打过交道。”“你俩这样的人,如果没个稳当人带,你俩办不成事儿。你别不服气,小凝,你说七爷我说的对不对?”叶凝低头不说话,稍许,她回说:“七爷干嘛呀,老是说人家缺点。”七爷释然一笑,又去看骆小楼。小楼摆弄着珠子说:“七爷你说的对,我就是因为这,我才弄了这么多文玩的行当放在身上。因为这些东西贵,我怕动手一下打碎了。所以,它们在身上捆着我,提醒我时时注意收着脾气。”七爷哈哈一笑说:“小骆啊你这法子好啊,你看看,这绿松大珠子,一百零八个,这要是一磕打弄碎了,成色这么好的东西,还是一套的,配的这么明白。这损失,可就是上了万喽。”小楼低头嘿嘿笑。七爷给众人倒茶说:“你俩呢,本身单个在一块,想进江湖办成个什么事儿,就挺麻烦的了。今儿你们又凑一块儿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但好歹,老天爷有眼,把仁子兄弟给你们送来了。你们就感恩道谢吧。”这话一说完。骆小楼和叶凝瞬间就把关注目光投我身上了。七爷也是望着我,微笑不语。阮师父更是一脸喜欢地看着我。我身上,两个肩膀却感觉很沉,很沉。太极真高哇,一下子就把叶凝这个大雷扔给我抗了。我收了人家的好处,我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啊,人家都把压箱子底的东西传我了,我再说什么,那不就是不识好歹了嘛。可这活儿……“仁子哥……”叶凝忽然语气柔软。我打了个激灵。“叶……叶凝,你可别,你都比我大呢。这声哥我可担不起。”“仁子…哥……”叶凝撒娇。我炸毛了。真的,妥妥的炸毛了。这玩意儿这太让人受不了了。“仁哥,我听你的。”骆小楼抬头看我,一脸坚定。我长舒口气,这个还能接受。舒气同时,我喝了口茶,把叶凝惊起的毛,往下压一压。然后我说:“行啊!叶凝,小楼,你俩要是真能听我的,咱就这么办。先把手头事办利索了。然后,叶凝你说你的打算呢。”叶凝:“去邯郸,给武进学找出来,他要不出来。”骆小楼接了一句:“砸馆,砸出来,我要他告诉我,是什么人坏八极的名声。”我服了。“好好好,那个去了邯郸再议。那什么,叶凝你是不是要跟家里打个招呼啊。”叶凝经我提醒,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哎呀,可不是嘛,我得跟我妈说呀,哎,这说什么好呢。昨晚都没回家,她没给我来电话,这肯定又是生气了,哎,这……”“仁子,这样吧,你等下跟我一起去见我妈。”叶凝想了下,果断说了这话。我一个激灵:“干嘛呀,充当男朋友吗?”叶凝:“不是,我是让你冒充外地的投资客户,然后咱们一起去外地考察市场摸底。我公司的人全都太嫩,经不起我妈吓唬,他们演不了这场戏。仁子,求你了。帮帮我,要不我妈这关过不去,我出不了京,我得活生生憋死,真的,我得憋死。”叶凝说到这儿,眼角一滴泪就出来了。我想了想说:“好吧,我陪你去。”这话刚出口。边上骆小楼来了一句:“仁哥,我跟你一起去!”
第一百零六章练武的怎么都没好脾气
叶凝非常不满骆小楼的跟行请求。但骆小楼说了,他北上见到我后,心这才踏实下来,感觉跟了我才能解开心中困惑并给他大爷一个交待。所以他必须寸步不离。叶凝辩不过。只好退一步答应下来。这样。在七爷家一起喝过茶,阮师父又张罗要请我们吃饭。他是客,七爷怎么能让他掏钱。还是七爷打电话,从外面叫了一桌子吃火锅用的东西。又把家里藏的诸如羊肚菌,松茸之类上好的食材拿出来。大家就在这里吃了一顿美味火锅。席间,叶凝给母亲去电话,说公司忙,她加了班所以没有回家。说完。又急忙给公司助理打电话。一通的安排为的就是圆了昨晚没有回家的谎。火锅很好吃。阮师父席间又说了岭南把火锅叫‘边炉’,习惯在十一二月份,沿街摆上这个东西,吃一种叫东山羊的火锅,那边人把这个叫打边炉。也是延续了很久的饮食习惯。吃饭间隙,我们又去看了黄师父,然后叶凝亲自端一碗松茸汤给黄师父喂了下去。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感慨,这叶凝,她这性子要是好一些,德性多一些,这女人该有多好哇。吃完了饭,阮师父跟我们就告别了。我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阮师父说有空到广东了一定要给他打电话。无论广东省什么地方,只要打电话,他都能安排人开车去接我。我说了谢谢。这就跟阮师父道别。送别阮师父,又跟七爷道了别,我们三人开叶凝车先去了她公司。下午三点多到的。下车,进到大厦,我看到了一个现代化的办公环境。一切都是现代化,触目皆是穿着笔挺肃穆的办公室男女。叶凝给我和小楼领到她的办公室坐下后,她就去张罗开会了。估计是安排走之前的一些工作。会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我,小楼,叶凝三人离开大厦。“仁子,你穿这身,这身不像是个搞金融的。”我噢了一声问:“那我像干什么的?”叶凝撇下嘴:“黑车司机。”我无语……这姐姐眼真毒,竟能看出我干过黑车司机。“还有,那姓骆的某人,你这身一看就是卖文玩儿的,你这……”骆小楼:“我摘珠子,可能就会打架。”叶凝:“好好,服你了,服你了!行了,总之仁子一会儿我给你弄套衣服去。姓骆的,我就不管你了。咦,对了,你那人呢,还有你开的车呢?”骆小楼:“我让他们开回南京去了。”叶凝:“这看来是打算孤家寡人跟我们京城靠到底了,行啦,靠吧。走,先去买衣服。”我不知道叶凝是怎么想的。反正,从见到我那天起,她就有一颗想要打扮我的心。我长的也就那样儿,走不了偶像路线,但有型有味爷们儿路线,还是绝对没问题的。不过,老给我买,我不好意思。于是就推辞,叶凝不干了。她说,必须买。这是在帮她,如果我不要,就是不帮她。呃……好吧,那就买吧。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领我去的是hugoboss。这是又名雨果博斯的男装牌子,在认识叶凝之前,这东西跟我就是两个世界的玩意儿。可今天,我把它穿身上了。说实话挺不自在的,但没办法了,为了演戏嘛。接下来,我们直奔叶凝母亲而去。我以为叶凝母亲会是一个很传统的中国中年女人,传说中热心,敏感,操持家庭,关爱女儿生活的中国大妈式人物。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叶凝母亲她竟然经营一家很正规的意大利餐厅。并且,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叶凝母亲她是个混血儿了。叶凝姥爷是中国人,母亲是正统意大利姑娘。天知道,她姥爷是怎么把那个意大利女人娶到家的,反正叶凝母亲很漂亮,长的跟叶凝有些相似。皮肤极白,眼睛很大,烫了一头微卷曲的黑色长发。叶凝母亲姓乔。她有个半中不中的名字叫乔茉莉。当然,这一切都是叶凝告诉我的,我们一行数人找到餐厅,走进去见到她母亲,她母亲的脸色很冷冰,且语气极犀利。“凝凝,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给你师父打电话,她说你之前跟她在一起,但后来你就走了。你走的时候是几点钟?距离现在这么长时间,你干什么去了?对了,我给你公司人打过电话,他们说没有见到你。”乔茉莉站在我们坐的西餐桌旁,抱了臂,一脸冷意地盯着叶凝问。叶凝深吸口气:“妈我跟你说,公司那帮人,你听他们的?他们一天累的要命,哪有功夫顾上我。我昨晚一晚上都在公司,不信你打电话问我助理。”乔茉莉冷然:“电话我就不打了,他们是什么人?我曾经跟你说过,女孩子结交朋友非常重要。我绝不允许你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然后染上一些不该染的坏毛病。”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呀。叶凝嘴黑的根儿,原来在这儿!我瞥了眼骆小楼。这位兄弟,正眯眼,用手去玩他心爱的大蜜蜡,身上尽是一副浑然忘我的神态。好,他是说不了话了。那就我来吧。也就一秒多钟吧,我起身,用流利的英语对叶凝母亲问好,大意思,您老人家好,今天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老人家,我姓关,是叶凝的生意合作伙伴,我刚从国外回来……这套我跟黑人兄弟学来的地道英国伦敦腔往外一放。乔茉莉立马就笑了,笑的阳光灿烂。然后她用英语问我做什么的,在哪家大学读书,云云。黑人兄弟就在英国读书,他跟我练拳的时候,成天到晚没完到了的讲他在英国学校的那点破事儿。所以,我对这个倍熟儿。一番言谈下,我很快取得了乔茉莉的信任。她张罗着请我吃最正宗的意大利菜,又夸女儿,找到了一个这么棒的合伙人。叶凝完全呆住的样子。不仅是她,骆小楼也呆了,大蜜腊也不搓,愣愣地瞅着我不说话。接下来很顺利了。乔茉莉张罗了一桌子菜请我们吃。大家吃的尽兴,席间我要跟叶凝去做一个投资的项目,可能要离京出差一个月左右。乔茉莉说没问题,只要叶凝经常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就好。但就在这个时候,可能气氛太轻松,结果小楼一句话说走嘴了。“仁哥,你知道戳脚吗?”乔茉莉听了一惊问:“什么,什么戳脚?”我无语了。不知怎么答。这会儿叶凝说话了:“金融术语呀,就是探对方的底,拿资金什么的,试一试了。看对方动不动,怎么动,动的幅度有多大,反正就是金融上的术语。“乔茉莉释然。我长舒口气,暗说这随机应变的能力,果然还是女人厉害呀。小插曲过去一切又都正常。吃过饭后,叶凝跟母亲道别。我们出来饭店,两人先是刨根问底一番,问我怎么知道那么多。我就把认识一个黑人兄弟的事儿讲出来了。两人释然之余,叶凝意思是马上开车去邯郸。我计划是先休息一晚,因为昨晚叶凝没睡。叶凝想了下,也同意我的建议。就这样,小楼回他住的酒店,叶凝回家,我则独自回我住的小屋儿。我先送的小楼,送回了又送叶凝。叶凝到家后,她让我把车开回我住的地方。我说你放心吗?叶凝回答则让我无语。我开着她的车,我就不会乱跑了,就能带着她一起去查这件事的真相了。我答应下来,开车同时跟她约好了时间,明早六点出发去邯郸。回到家中,匆忙洗过一番。**睡觉前,我给二炳打了个电话。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二炳这货他竟然关机了。我琢磨了一下,想了想后又给那个宗鹤拳的传人苏小哥去了个电话。谁料,提示是不在服务区。咦这俩人,怪呀。我暗道了古怪之余,坐在**上,把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儿大概过了下脑子。末了我感觉,所有的东西,好像都要往马彪子身上系。马彪子!你究竟在云南干什么呢?你在不在云南呢?你跟老道守山……老道又是什么人呢?疑问反复在心里浮现,我却摸不清头绪,理不清线索。行了,别多想,睡吧。第二天,我贪睡了一会儿,五点多起的**。起来后,收拾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拿了包,到外面把车子发动,一边给叶凝,骆小楼打电话,一边往京城里走。很顺利接到俩人,又开车吃了顿包子。这就朝邯郸去了。出京城速度很快,一路没怎么堵,差不多走了六个多小时,这就到了邯郸。进市区里,先是吃了个饭。后又打听武进学的地址。叶凝她认识邯郸武术协会的一个老阿姨。她给那阿姨打电话,对方又问了别人,这才把武进学那个俱乐部的地址告诉了我们。找到地方是下午三点多了。这是位于一座大厦地下室里的俱乐部。装修很上档次,我们去的时候,能看到里面有很多光了膀子的爷们儿,在发了狠,砰砰的踢那个大沙袋。我们三在门口一立,里面就晃出来一个小青年。这人二十出头,身上就穿了一个大裤衩子,光脚抻头问了一嘴。估边住划。“你们找谁呀?”叶凝抢说:“找你们武老板。”对方:“武老板不在!”叶凝:“去哪儿了?”对方:“公安局啊,查户口啊!说不在就不在,我上哪儿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一听怕叶凝发火,就问:“不好意思,请问你知道你们武总电话吗?”“你谁呀,凭啥跟你讲。走,走走!”小青年一挥手,就把门关了。叶凝一咬牙。骆小楼此刻,已经开始解珠子了。
第一百零七章好汉请过英雄堂
这是要打的节奏,可我不能让他们打。真打就全乱套了。我见状马上转身对骆小楼和叶凝说:“二位呀,多余话我不说,我试一次。我试过了不行。你们再开打。好不好。”两人一愣。随即叶凝说:“好,你试,你试吧。”骆小楼慢慢又把珠子缠回去了。我长舒口气,转身向外走。到外面,正好看到大厦不远处有一个水果店。我进去,买了两坨香蕉,还有一袋子苹果。临走看到有水果店有卖烟的。我咬咬牙,买了一条芙蓉王。拎上买的东西。我重新回到地下室这个俱乐部。门口叶凝看到我她一愣:“你干嘛,你……”我摆手说:“你别管,先别管。”说了话,我拎东西,又把那白钢玻璃门推开了。还是上次那小伙。他正整理散在场子边上的脚靶呢,抬头看到我,他放下东西走过来了。“干啥?”他瞅我问。我笑了下:“这位师兄。我是你们师父的朋友。远道过来,想看看他。这不,耽误你们训练,一点意思啊。”说了话,我把东西放下。这小子瞅了瞅:“嗯,那这样,你找我师父干啥。”我笑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外地的朋友,很多年不见,所以想见一见。”“那你在这儿找不到他,他现在不在邯郸。”我说:“他去哪儿了?”对方:“他去城边儿苏家庄了。那有我们的一个师爷过生日,他去给庆生了。你晚点吧,你再等个两三天,你再来就能找着他了。他手机号我知道,但他说了,不能随便告诉人。所以不好意思,我这个没法讲。”我说:“好好,还是谢谢,谢谢了。”我把东西放下,朝对方一笑,转身就走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求人办事,先要礼上三分。这是与人相处的基本规矩,这东西周师父不止一次提点过我,今天试一下,果然好用。我从俱乐部里出来,叶凝和骆小楼迎上前。“怎么样?武进学在哪儿?”我压低声音说:“苏家庄!”叶凝:“好,我们马上去。”我说:“先别急,先回车上,到车上,我有事跟你们说。”从七爷说到邯郸找武进学开始,我隐隐就有预感要跟扣脚苏家三兄弟有个会面了。七爷以前也不止一次跟我提过。人在江湖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见自已打过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打自已的人。到时候发生什么,全看这人,他是怎么做的人。苏家庄。我记得没错,当初,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扣脚老大说过,他就住邯郸边儿上的苏家庄。现在我要见人家去了。到时候,会不会打,会不会有人一哄而上,这可全都不知道啊。转眼这就回到了车上。我对叶凝和骆小楼说:“咱们要去的这个苏家庄,应该是以苏姓人为主,另外,他们很多都有戳脚的功夫。这里面,我打过两个人。并且这还是两个辈分不一般的人。等会儿进去了,要是发生什么,我一个人抗,你们知道了吗?”叶凝果断:“你一人抗不行,坚决不行。”骆小楼更是冷森:“大不了踢庄!”我服了!这二位煞星啊,我真是服你们了。行了,多余话不说,走一步看一步吧。车上有导航,我打开导航,锁定了苏家庄的位置,发现离市区真不是很远,也就七十公里样子。于是就按导航提示,奔苏家庄去了。走的不算慢,也就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下午五点多钟,我到了苏家庄。这一路上,叶凝和骆小楼终于找到话题了。两人唠的是怎么踢庄。且两人好像很有经验一样,说先找功夫最高的那个上。一下子放倒了后,其余人就不敢往前冲了。我听了没说别的,只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这样的事发生。苏家庄是一个不大的小镇子。庄里只有一条街,街的两侧有商家,有饭店,也有一些住户。我们把车拐进去后,我选择在一个小超市门口停了车。下车进到超市里头,我掏钱给三人一人买了一瓶水。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他拿水的时候,我问了一嘴:“老板,你这儿有一个苏家是兄弟三个的吗?”老板扭头,上下打量我说:“我姓苏,我们家,兄弟三个,怎么了?”我怔了怔,复又说:“那个,他们是练功夫的,岁数挺大……““噢,你想拜师学戳脚吧。“我回:“是啊,是啊,怎么你认识?”老板:“认得,认得,那个他就在……顺这条街,往前走,有一个变压器,那变压器旁边有个胡同,你进去,左手边,第二家就是他们家。”我听了忙说:“谢谢,谢谢啦。那个……我买点水果,咦,你这有什么好酒吗?”在小卖店,我一共花了三百多。但这次我没掏钱,而是叶凝和骆小楼同时拍出了钱。我怕两人争再打起来,只好先用叶凝的钱了。临走的时候,我让老板帮忙看个车,老板说绝对没问题,他保证这车方圆五米进不来人。我道了声谢,刚要往外走。老板在身后说了:“咦,你好像来的时间不对,那家两兄弟,在外让人打了,好像挺惨的。”我黑脸说:“噢,知道了。”叶凝憋不住乐,走到外边伸手打了我一下说:“真有你这样的,给人打那么惨,你还敢上人家看人家去,你这……哎哟,我都没法说你了。”我黑脸说:“去了那家,一切听我的啊,可千万不要说别的。”叶凝说行,绝对没问题。我笑了下,一扭头,忽然发现小楼在解珠子。“戴上,戴上,挺好看的,咦,这紫檀成色不错呀,哟,这就是金星吗?”骆小楼怔了怔,复说:“嗯,是,是……”就这么,一路讨论着他手上的珠子,我们一路找到了老苏家。到了人家门口,往院里一瞅。哟,人挺。扣脚老二,老三,正躺在轮椅上守墙根儿那儿晒夕阳呢。扣脚老大则穿的焕然一新,把一只脚搭在窗台上,使劲地擦那个皮鞋。我站在门口,没说话。扣脚老大先发现的我,他一扭头,然后就呆住了。接着,老二,老三,同时转了身,看到是我后,他们也一呆了。我们彼此愣了三四秒。过后,老二说了一句话:“我次奥,这小子胆儿怎么这么大。”我弯腰一笑说:“三位前辈,好久不见,这次专程上门来探望了。”老二,老三咬了下牙,哼一声,别过了头去。老大呆了呆:“你干啥来了?”我笑说:“看望一下几位前辈,另外……”老大左右看看,然后朝我一招手说:“你来,你来。”我先回头看了眼叶凝和骆小楼,示意他们不要随便冲动。接着,我这才拎了东西跟老大过去。老大给我领到房山头那儿,他回头看了眼晒夕阳的老二,老三小声说:“你来干啥?”我说:“苏前辈,我是有事求你们呐。”扣脚老大:“有啥事,过后再说吧。他俩让你打了,这事戳脚门知道了后,我们师父挺生气的。为啥生气,因为他俩没说是帮唐剑干活儿,只说是出去遇见你,然后斗生死拳,让你给打坏了。”“门里边,现在正找你呢。”我一听,压低声音回:“找我,干什么?”扣脚老大:“讨个公道呀,不能输了功夫。要跟你打的。”我:“啊……?”扣脚老大掏了根烟,点上抽一口说:“唐剑死了,这事儿就当是个梦吧,老二,老三也是受了个教训。另外他们也算有福之人,因为回来路上,他们遇见了一个高人……”我一惊:“高人,什么人?”扣脚老大又抽了口烟说:“那人姓程,是个瞎子。有个半傻不傻,但力气奇大的人领着他。那人好像叫……对,叫曲二。”“他们是在甘肃遇见的,那个瞎子给他俩的伤医了,这不正敷着药呢嘛。说是天天得晒太阳,下雨天除外,其余时间,都得在外晒太阳,然后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他们的腿和腰就能好了。”讲到这儿,扣脚老大又说:“苏家庄是戳脚的一个支派,庄上老太爷就是我们的师父。这次事儿闹的挺大,老太爷非常不高兴。正四处托人打听你呢。你说,你怎么来了。”“还有啊,你要是真见了老太爷,他要是问起,那个……”扣脚老大想了想说:“他要问起我们前些日子去哪儿了,你就说去做羊毛生意去了,你可千万别提我们跟唐剑干活去了,知道吗?千万别提。”“还有,今天是老太爷的八十二大寿,你说你来……”苏老大刚说到这儿。突然,外边响起打电话的动静。“老叔吗?是我,那啥,给我打坏那人他来了。嗯,就在咱们庄上,在我家呢。”苏老大一听,立马冲了出去。“老三你什么意思?”苏老大冲拿电话的老三一通喊,喊完他又说:“咱们三个的事儿,那叫小吗?外边有警察盯着我们呢,这兄弟,他要是说了……”苏老三一听这话,他在轮椅歪个脖子,拿手机想了想:“哎呀,哎呀,我光想着,让人替我出气来着,我,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苏老大:“你呀你,你这脑子,你……”说实话,这会儿苏家兄弟三个人的说话我并没有太往心里去。什么找人跟我打,什么出气,都无所谓,我只想知道,程瞎子他怎么样了,还有曲二,他怎么样了。我第一次换劲,如果没有程瞎子,我的经脉好不了。同样,如果不是见到曲二,我永远不知道,国术最终的目地是要通那个神。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甘肃,他们是怎么遇见的?程瞎子后来又去了哪里?我一想到这儿,马上走过去对苏家三兄弟说:“三位前辈,你们的伤,确实是我打的。这个我认,另外,我知道你们现在的难处。可能我要说了全部,你们在这个庄就没办法呆下去了。这里边,其余的事,公安能不能抓到你们,我不跟着掺合。我向三位保证,不透露你们跟唐剑去可可西里的事。但这里,我想求三位帮两个忙。”老二抻了抻脖子说:“关仁,当初你给我们身上留了一手,放心,这一手我们能还回去。待会老叔来了,我看看说点好话。还有,我们都这样了,你求我们什么?”我说:“求几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程瞎子和那个曲二,他们在哪里?你们怎么遇见的?“老二:“这不,骨头碎了嘛,我们先去的兰州,在那儿找人打听大夫。后来,一个跟我熟悉的,练红拳的哥们儿说他知道有个瞎子是从东北来的,说是那人很厉害。就给我们领去,将这个伤给医了。“我忙问:“那瞎子还在兰州吗?“老二:“不在了,听说要去云南。“我心突然就是咯噔一下。程瞎子也要去云南,云南究竟有什么,竟然吸引了这么多人?我刚想到这儿。突然身后传来纷杂脚步音。扭头,就见一个七十来岁,长的极壮实的老头,领了一波差不多十多个青壮年,呼啦一下堵在门口了。“那小子在哪里?是谁?”我转身,先拍下叶凝肩膀,又按住了骆小楼解珠子的手,这才移步过去对老人说:“就是我。”老头儿一愣。显然,他没想到,我这个把人打了的人,竟然还敢到他们庄上来。彼时,他身后几个青壮年就要往前冲。老头儿一挥手:“好个后生啊,有胆量,真的有胆量。行!那个……你,还有你,你们几个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话,你们不要动手。还有,其他人跟我们回去见老太爷!”人这就分了两拨,呼啦一下散了。我立在院门口,看着外面一个个按奈不住,想进来打我的人,我心竟然格外的平静。与此同时,老二,老三个劲跟我使眼色。老大也是挤眉弄眼。我笑了下,走到老大身边说:“那个,还有个事儿。武进学,你们知道吗?”岂料不提则罢,一提这人,老大咬牙说:“那个没良心的,赚两个钱,***,跟他借个钱,比拉屎都费力。死扣,死扣的一个人。对了,他还把老婆踢了,娶了个比他小二十岁的狐狸精。咦……兄弟,你打听他干啥。”我说:“他现在在庄上吗?”老大:“在,昨个到的,跟人一起打麻将呢。”我说:“噢,了解了。”知道武进学在庄上,我这就放心。先一步步来吧,看看老太爷给我安排的是一出什么戏。我在苏家三兄弟的院子里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多分钟吧。一直等到天黑下来。那个三兄弟叫老叔的人,这才领人走了过来。分开众人,他进院儿后,打量我一番说:“今天老太爷寿宴,见不得血。就先不跟你打了。但你呢,别高兴太早,打虽是不打,但你得过英雄堂!”“过了英雄堂,敬我们老太爷一碗酒,这事情就先到这里。过不了,你们今天谁也甭想走了!”听这话叶凝,骆小楼又要急。我给了他们一个眼色。随之我问:“这位前辈,我不太清楚英雄堂是怎么一回事儿,劳烦告知。”老叔正色:“英雄堂就是一个堂子,我们庄上,有练腿的,刀的,还有枪的。这三样儿,在你面前走一遍。他们练的可能精,也可能不精。精的话伤不到你,不精的话,噗一枪可就把你给捅了。”“但甭管怎样,你得走过这个堂子。这就是英雄堂,明白了吗?”“仁子,别听他胡说,这分明是想害你。”叶凝在一旁喊。“仁哥,不走他们堂子,我们走,看这里哪个能拦你。”这又是小楼动静。我朝他俩摆了下手,复又对老叔一抱拳:“有礼了,请带路!”老叔干脆:“好!走!”当下,从三兄弟这离开,苏老大跟着,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六七分钟,这就来到了一个大院儿。院子很大,里面灯火通明。我到了门口一看。好家伙,两边站的全是人呐,男女老少,至少四五十号人。我看到这些人,我心中不知怎么就腾起了一股子血气,当下朝众人一抱拳,扬声说:“京城晚辈关仁,来给老太爷贺寿来了。”话音一落,彼时有人就把一小碗满满的酒端来了。我双手捧了这碗酒喊:“来的匆忙,没备什么大礼,容我敬酒一碗,祝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音一落,我挪步就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呼的一下,打从斜刺里就冲过来一个汉子。这人连翻了两个空翻,末了一声喝!对准我一个加速跑,到了近前,哼!闷哼过后,唰的抬腿就踢。我面不改色,腔子里装了满满的血气,一步步往前走。这人踢来的一脚,距离我咽喉脑门,只有不到五公分。我没停步,就是往前走。对方,唰的一下收腿,闪到一旁,抱拳说了声:“承让!”我没说话,仍旧往前走。又走了三步,突然一道蓝影,嗖的一闪,紧跟着就是两道刀光。我仔细一瞅,这竟然是个使双刀的女孩子。这女孩儿,双刀耍的那叫一个漂亮,唰唰唰,挽了三个刀花后,一拧身,看了一声:“看刀!”我没停步,仍旧是走。任凭刀锋贴着我的头皮掠了过去。女孩儿两刀削过,一提刀,立我身侧,俏生生喊了一句:“承让!”最后扑愣愣的一声颤响。一杆子大枪就刺到我面前了。这枪,又快,又疾,冷不丁的一下子直奔我的眼珠子。我没眨眼,迈步,继续走。那枪还在往前送。我咬了咬牙,继续走!终于,枪尖在我眼珠子前边顿了一下后,嗖的又收回去了。就这一刹那,我都能感觉到枪尖上的锋锐杀意了。虽然没刺中,但眼睛,还是有一点隐隐的疼。我没眨眼,挪步继续走。旁边那个使枪的高瘦汉子这时收枪站在旁边说了一句:“承让了!”转眼功夫,我就到了这堂子的尽头。面前是个穿了唐装,留着白胡子的壮实老人。估边记技。他眯眼看着我不说话。我双手端了碗对老头说:“敬老太爷了!”末了,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喝干了酒,我一抹嘴的功夫,老太爷猛地一下起身说:“好!英雄!少年英雄!走!甭管怎么着,咱屋里把话唠开了,再提别的东西!”
第一百零八章目标终于要现身了
我顺手把酒碗放在老太爷身边的桌子上。老太爷起身朝我抱了抱拳。我也对他抱了拳。这时老太爷对我身后人喊:“都散了吧,散了,散了!”可以看出老太爷在这些人心目中极具威严,一句散了。众人立马唰的一下分开。各自收拾东西,该忙活什么,又重新忙活上了。至于领我来的人,也是站远处,聚在一起互相低声说话。彼时,叶凝和骆小楼跑过来。俩人看到我没说别的,只拿敬佩目光反复地打量。老太爷站在一边,正眼打量我们。稍许他说:“这二位。也是你的朋友?”我回说:“是的,他们是跟我一起来的朋友,来的匆忙,没有备下厚礼,还望老太爷不要见怪。”老人家点了下头说:“上岁数人都讲究一个忘生。也就是说,忘了自个儿多大,忘了什么时候是生日。这样儿才能搁这世上多活几年。可偏我这帮徒弟不信这个,愣是要给我生日,过吧,过吧。也就是个过场。”“走!咱屋里去,今儿这庄上可热闹了,来来,咱一起把前些日子的事说道,说道。”我回了个好。又给叶凝和骆小楼一个眼色,示意他俩千万别冲动行事,这就跟老太爷进了屋。房子很大,是个建的很大气的二层小楼。拐进楼到第二个门,老太爷领我们进去后,在一张大八仙桌四周坐了。我们进去,发现屋子里有不少人。差不多六七个,都在跟着忙活,收拾碗筷什么的。看到这架势我明白,这是要准备寿宴了。老太爷进屋,跟这些人说了一句,先闪开一会儿,这人陆续就走了。房间空下来,只有我们几个人。“小伙子,说说吧,怎么遇到我徒弟的。”老太爷正坐,目不斜视地看着我发问。我照直说了事先编好的话:“就是遇见了,然后互相切磋,打了一场生死拳。“老太爷低头想了想问:“你身上有伤吗?”我说:“没有。”老太爷又点了下头,复又说:“你过来,我看看你。”我没多想,走过去站在老太爷面前,对方伸手拿了我的手出来,在中指指根那里捏了一捏。“行了,他们输的不冤枉,他们这是遇到高人了。”老太爷说完,又说:“我问你个事,你跟我那两不争气的徒弟是在哪里遇到的。”我笑了下说:“老人家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答应过他们,不透露他们行踪。”老太爷一听这话,立马说:“行了,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我一听,完了,这苏家兄弟三个,少不了挨顿训呐。问完了这个,老太爷又问:“你认识唐剑吗?”我怔了下,想了想后,还是说:“认识。”估妖贞划。老太爷:“唐剑这人怎么样?”我又想了下,如实说:“本来背后我不想议论人,但老人家你问到这事儿了。我只能说,这人不怎么样。”老太爷:“不怎么样就对了,他到这庄上来过,要招一些人给他干活。手底下有些徒弟动心了,想要去,我就没同意。还有,我再问一句,唐剑这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不动声色:“死了。”老太爷:“他功夫那么高,他怎么死的。”我淡然:“他败在我手下,我碎了他几根胸椎,然后他又让对头一枪给打死的。”老太爷倒吸口凉气,抻了头反复打量我说:“厉害,厉害呀,真的是厉害。好!多了话我不说,一会儿三位在这儿吃饭。吃完了饭,想在庄上玩几天,就在这留几天玩儿,不想玩儿,随时可以走。”这会儿,叶凝突然在桌子底下拿脚碰了我一下。我看着她,她朝我眨了下眼,示意身边一个房间。我一扭头功夫。就见这屋儿靠东房间的门没关严,门缝那儿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一瞟之下,那双眼睛主人好像看到了,急忙嗖的一下收去了目光。今天是老太爷大寿,这里人多,保不齐就有以前跟唐剑好的人在里边。看来,今儿弄不好要有一场架打呀。当下就没再多说什么,我们三人分别祝了老太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后,这就从屋里出来了。到外面,迎头就遇见扣脚老大。对方见了我们,表情极是尴尬地说:“你看,这个事情,让兄弟……“说着话,他又凑近小声对我讲:“老太爷问没问我们去哪儿了。“我如实把对话场景说了。扣脚老大哎哟一声说:“惨喽,惨喽。这下惨喽。得嘞兄弟,这事儿也怪不得你,都怪我们一时起了贪心呐。“我笑了下说:“你手头不还有一批金子吗?“扣脚老大一听就咬牙了:“别提那金子,妈了个x的,唐剑那小子,死都不得好死。妈的,他给我那金子,包里就上面三块是,剩下的全***是石头不说,那三块还是个黑心金。“我奇怪:“黑心金。“扣脚老大:“就是***外面薄薄的一层金箔,里面都是黑呼呼的合金,重量跟金子差不多,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我了解了。唐剑本来就是要跑路的人,钱对跑路人来说,再多也不多。所以,他是绝不会给扣脚老大一行真黄金的。“你说那小子,到庄里来时,挺大发,出手很阔绰的一个人,他怎么,怎么尽干些坑人的勾当呢。“扣脚老大愤愤不平。我笑了下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这老哥的肩膀。扣脚老大摇头之余,领我们三人找在院里找了张支好的桌子坐下来。不一会儿,开始有人往上端菜,我想了想,跟叶凝附首过去低语了几句。叶凝明白,立马跟小楼说:“份子钱,份子钱。“小楼哦了一声,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夹子,打从里面抽了十张给叶凝。这边,我正要掏钱,叶凝却朝我摆手,然后一转身奔刚才去的屋儿走了。三五分钟后,叶凝回来了。我说:“收了吗?”叶凝:“说不要,我硬塞的,都差点动手了,好歹收下了。”我长舒口气:“收下好,收下这顿饭咱吃的也是心安理得了。”扣脚老大这时在一边说:“唉,你说这,我今年是不是也张罗一下呢?”我一怔忙问:“前辈贵庚?”扣脚老大:“噢,五十七,今年五十七。”五十七……这也不上个讲啊,不过张罗就张罗吧。我笑说:“也好,到时候前辈办生日宴,一定要通知到。“扣脚老大:“行,行。来,别客气,尝尝我们庄上人的手艺,来,吃……”看到菜上的差不多了,我们也不客气,拿过碗筷开始吃了起来。吃饭过程中,我惦记武进学的事,就让扣脚老大帮我去打听。扣脚老大一边麻利地吃菜,一边跟我说保证没问题,等他把这碗饭送下去,这就给我们打听。过十分钟,终于等扣脚老大把饭菜吃完,抹抹嘴这就帮我们找人去了。我们几个则坐在原位子上,各自玩着手机不说话。期间有不少人过来看我们,也都是远远地看一眼,没什么太多语言交流。等了将近有半个小时,扣脚老大这才回来。“跟你问了,说是在前庄打麻将,一会儿能回来。来,咱们喝点?”扣脚老大拿白酒问我。我摆手说不喝了,接着又问:“他手机号呢?你知道他手机号吗?“扣脚老大摇头说:“那小子,尽换号,还不是怕我们朝他借钱,来,喝酒,喝酒。“对方要倒酒,我笑着说真是不想喝了。然后我把我手机号留给了扣脚老大,说先回车上等。要是武进学回来了,让他给我打电话。扣脚老大一口答应。我们这就起身。先是拐到里屋儿,看到老太爷正跟一帮人围了桌子吃饭。我过去说了一句话,道过礼后。老太爷也没怎么留,我们这就离开了院子。往外走的时候,叶凝长舒口气说:“累死了,这人多怎么这么累呢。“我深有感触,跟着点了下头。骆小楼则说:“习武人的觉能敏感,人多气场就杂。真要办什么事还好说,不办事的话,置身这样的气场中,一来只能是隔绝周围的信息,二来就是抽身离开了。“叶凝白了眼骆小楼:“看你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修为挺深的,对了你怎么不去当和尚啊?我看你当和尚挺有天赋。”骆小楼:“快了,等到大爷的事了断。我回南京多赚些钱留给父母,我就出家去。”叶凝笑了:“好啊,到时候,我去你庙上帮你捐点功德香火。”叶凝虽是说笑,可我看骆小楼却是认真的。他这是当真有出家的心,还是心性上的冲动呢?对此,我不得解。就这么拐回到车里,大家坐好了后,叶凝又开始夸起我来了。她反复问我,真不怕人拿刀,拿枪削到,扎到我吗?我说了,这是老太爷生日,他安排的人肯定是练的非常的精的弟子,不然的话,真要见了红,破了喜庆,这个责任谁也担不了。但饶是如此,那个过场,还是真挺惊心动魄的。叶凝说,是啊,她当时手心里全是汗,全身的毛都炸了。说到这儿,她白了眼骆小楼。骆小楼则摆弄珠子淡然说:“我知道,开始就知道,仁哥他没事。”“切!”叶凝不屑,拿了手机自顾来玩儿。在车上干坐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手机突然就响了。拿起来看是一个陌生的号,我接了。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很嗲的女人动静。“喂,你找武哥吗?”∧∧|{替换}⌒⌒笔⌒我说:“噢是的,我找他。请问你是?”“我是他女朋友,你们现在在哪儿?”我说:“在进庄这条街,有个超市的门口。”“噢,那你们等下,我开车过去接你们,你们开车了吗?”我回说:“开了。”对方说好的,这就挂断了电话。约摸五分钟后,我看到车斜前方,亮了两个大灯,然后一辆黑色尼桑徐徐开过来了。
第一百零九章另有人找武进学
看到车来了,我们陆续下车。尼桑在距离我们十米外的地方停下,车没熄火,直接从上面下来一个女人。这女的二十出头。个子挺高。但妆化的极浓一看就是那种风尘味儿极厚的女孩儿。她搂了肩膀,一步三摇地走到我们面前抬头看了看说:“你们找武哥?”我说:“是啊,我们是武哥朋友,找他有点事。”女孩儿:“武哥朋友我都记得,咋没想起你们是哪个?”叶凝这次学会了,她上前说:“我们是武哥在京城的朋友。”女孩儿:“京城的人,到这里来作啥?”话问到这儿,我首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武进学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警惕性这么高呢?叶凝这时突然一笑说:“哎哟妹妹。不认识我了吗?上次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这长时间没见,妹妹是越来越漂亮了。”女孩儿一疑。叶凝接着说:“我们和武哥是生意上朋友,你忘了吗?这次来,有笔很急的生意要跟他谈的。”女孩儿低头想了下:“你们是跟那个姓唐的一起的人?”我一听立马明白些什么了。“是啊,唐剑是我们朋友。大家都是一起的。”女孩儿释然:“早说嘛。武哥跟朋友打牌,手气好的不得了。听说有人找他,就让我过来看看。那个。你们是坐我车,还是跟车一起走?”我说:“跟车一起吧。”女孩儿说:“好,也不远,就在前面庄。”说过话,这就分开,然后各自坐回车里,发动车子,等尼桑调头后,我们跟在后边开始走了。“唐剑是谁?”骆小楼在车上问我。叶凝来劲了,把我去可可西里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跟骆小楼讲了一遍。后者听完,说了两个字痛快!这两人痛快,我心却悬起来了。武进学跟唐剑有生意上往来,可以肯定这货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另外,唐剑干活儿,居然没找武进学,足以见得这武进学也是个老狐狸,知道唐剑靠不住所以就没去可可西里。我在心里掂量武进学,车不知不觉就开出去十多分钟,然后又朝路下一拐,拐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沿路走了七八分钟后,我看到了一个大院儿。院儿很大,不像是人家,倒像是什么工厂。大院的门口有很多车,除外还有几个人拿了手电在附近来回的晃悠。见到我们车来,马上有人跑到尼桑车前问话。我摇下车玻璃,听那女孩儿说了一句武哥朋友。对方一摆手,开始指挥我们的车往旁边停。停车后,下车我发现附近的人都用一种警惕目光打量我们。我尽量避免跟他们目光相撞,就这么一步步在女孩儿带领下走进了大院儿。一进院,就听到汪汪的狗叫。抬头就看到两个大獒星人,分别把守院子的一角,冲我们狂叫着。狗一叫,我对面的一扇防盗门就开了。“干啥的?”女孩儿回了一句:“武哥朋友。”对方推开门,叨了烟站在门口等我们。我扫了一眼,看到他手里提了一把刀,差不多半米多长,背很厚,且开了刃。我没多看,只扫过一眼,就钻到屋里。越过正门是一道小走廊,奔旁边的屋一拐,推开房门,我差点没让那股子烟味儿呛死。再抬头一看。差不多四十多平米的一个屋儿吧,立了能有二十来号人。这二十多号人,围着四张桌子,正在那儿推牌九呢。桌子上堆的,全是一摞摞厚厚的现金。估妖扔亡。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明白这女孩儿为啥那么紧张了。敢情这武进学是在这里头聚众赌钱呢,且看那数目,赌的一点都不小!叶凝进屋,她哇哦一声,没说别的。女孩儿这时奔前走,到了一张桌旁,跟一个后背很宽阔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扭了下头,看了看我们。“干啥的?”叶凝抢答:“你是武进学吧,我们是唐剑朋友。”“唐剑不是出事了嘛,你们来找我干什么?”叶凝:“问你打听一个人。”武进学:“什么人?”叶凝这时刚要说话。突然,传外汪汪,汪汪……又有狗叫了。屋子里人立马停止了手中动作,开始看外面。过了能有六七秒,外面一点动静没有。那狗居然也不叫了。这时武进学沉声说话了:“小四,你带嫂子领人拿钱从后门出去。”有个留了光头的壮实胖子应过一声儿,站起来后,跑到房间后边的一个门那儿,把堆在门口的纸箱子一踢,打开了门,与此同时众人开始收拾桌上的钱了。他们好像不止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了。钱收拾的很快,眨眼功夫,桌一摞摞的钱就光了。转尔,这些人沿后门,嗖嗖的一个个全跑了精光。人一消失,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就好起来了。屋里现在只剩下武进学,外加他的四个手下。这四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并且还都习惯性地把手伸到了里怀。看到这个动作我知道,他们手里有枪。偏远小村庄,又聚众开**,这么大的场子,没几条枪怎么能镇住人?武进学应该是此道的老手了,换句话说,他也是这地方上的一霸,是条很毒的地头蛇。武进学此时还是背对我们,没有回头。另外,他还悠修点了根烟,一边吸着,一边沉了声音说:“外面的朋友,你是进来,还是让我出去找你?”事实上从外面再次传来狗叫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来高手了。那种气场很大,并且压抑。有点像我第一次遇见大雨衣的场面一样。但同大雨衣不一样的是,大雨衣身上的杀气更厚一些,而这个人,他的气势很沉,很稳。叶凝和小楼应该也感觉到这样的气场了。叶凝在放平的同时,我看出来,她眼神很兴奋。至于小楼则慢慢去解手上的珠子。这次,我没拦他。一秒,两秒,三秒……四周一下子就很静,很静。砰!突然的一记巨响。伴随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哗啦一下。这间屋正对的那个大玻璃窗就碎了。扑通,扑通!又是两记闷响。我和叶凝等人闪开的同时,低头一瞅,地上多了两只死去的獒星人。这种传说中,十只可以创世的牛x生物,眼么前已经让人把脑瓜子给打碎了。它们躺在地上,瞪着眼珠子,四个腿儿,还一抽一抽的动弹呢。伴随着这两只獒星人进屋儿。房间四个武进学的手下,不约而同拔出了他怀里的枪。但是他们找不到目标,转尔便将枪口对准了我们。这时,武进学放话了:“不是他们,他们不是一起的。”四个手下,又一起把枪对准了外面。武进学:“进来吗?你不进,。我可要出去了。”这话一结束。突然,武进学一矮身。他就好像要倒下去一般,身子猛地向后一仰,紧跟着,他抬腿,砰!一记倒挂金钩。这脚法,比国足是强百倍。呼的一下子,那张实木的桌子就直奔窗子飞去了。而武进学踢飞这张大桌面后,他身体在原地一旋,人跟着桌面也奔破碎的窗子跃去。这动作,太快了。说是迅雷不及掩耳一点都不夸张。踢飞桌面,人跟着飞出去。也就一秒多点的功夫,转眼,砰!一记爆响,那飞出去的桌面就碎了。叶凝这时说了一句。“出去!”我会意。三人几乎跟着武进学的身后,沿正门开了门走出了房间。我们身后,那四个拿枪的人,紧紧跟着一起到了外面。外头没什么人了。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那几个拿刀的,也让人给放趴下了。诺大个院子,冷冷清清。好在这会儿月光挺足,我们奔出来后,一眼就看到在院子中央立了一位个子很高在爷们儿。这爷们儿我没见过。看打扮,应该不是苏家庄上的人。他穿的是一件很修身的小冲锋衣,裤子是那种修型的弹力裤,头是一个小平头。面孔看上去岁数不小了,应该能有四十七八的样子。他站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一动不动地打量武进学和他的四个手下。至于我们,他扫过一眼。我跟他对了一下目光。不过这次没炸毛,因为他没有任何想要跟我感应,联系的意识,只是下意识那么一扫过后。就把目光落在武进学身上了。武进学看到这人,一抱拳问:“哪里的,找我什么事?”平头大叔淡然:“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来找你拿一样东西。”武进学:“是心意那帮人叫你来的吧。”平头大叔冷冷:“心意眼瞎了,把真东西传了你。你拿那个,没干什么好事。我欠心意一个人情,所以过来,把你身上的功夫拿走。“武进学冷笑:“凭你吗?“平头大叔:“我一个人够了。“武进学嘴角抽动一下说:“这庄子前边,就是苏家庄,那里的老太爷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我跟他学过戳脚和地躺的功夫,拜过他做师父。现在,他不肯认我。还不止一次说废了我的功夫。但这么多年下来,我活的好好的,因为,没人能动我。“[】【笔]平头大叔:“我想试试。“武进学:“好!“一个好字,这货呼的一下就冲上去了。我站的角度,比较好,所以看的很清楚。也就十分之一秒吧,他就跟平头大叔撞上,然后,他打了三拳,抬了两次膝盖。最后一次,他吼了一声趴下。砰!他一肘就给这平头大叔震倒了。
第一百一十章‘绝世神功’的可怕并发症
我是提了全部的精气神去看,我相信绝对没有看错。倒的是平头大叔。他先是扑通一屁股坐地上,然后又收不住势向后翻了一圈这才原地坐起。武进学充其量明劲巅峰时候的修为。平头大叔却已经是很厉害的暗劲了。这是其一。其二,武进学又搞女人。又抽烟。滥赌……一个合格武者不应该沾的东西,他全都沾了他功夫还这么强,这不科学。因为,据传说只有民国时候的李书文前辈俱备明劲对抗暗劲的本事。但那也只是传说。现在,这种事实竟然发生在了武进学这么个人渣身上,这太不科学了,真的一点都不科学。眼前,武进学把平头大叔震飞了。他活动下肩膀冷冷说:“傻b了吧!看这次。到底谁把谁身上的功夫给收去。“平头大叔咬咬牙。还要继续打。这时我说话了。“武先生你好!你的功夫很好,正好我也练过拳。我一直找不到人来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过几招。”我说的很是礼貌。武进学笑了。“傻逼,。唐剑手下一条狗。也配跟我打?”我也笑了:“唐剑出事你知道吧。”武进学:“知道,怎么你想到我这里来找口饭吃?”我摇头:“不是,唐剑是在我手底下输的。我断了他几根胸椎。”“噢?”武进学一脸惊诧地看着我。与此同时,他身后四个拿枪跟班,也提了枪作势要往前走。我估着这四人的步子,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数到三,我吼了一嗓子:“动手!”砰!砰!哎哟。叭!三响一叫唤。待我再抬头时,那四个拿枪的已经跑墙根那儿趴着了。叶凝和骆小楼则拍拍手,一脸淡然地站在那儿不说话。武进学扭头看了一眼,可他神情丝毫不显慌张:“来的人挺多呀,有意思,够热闹。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呀。”咦,我倒吸凉气。这人好大口气呀,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不对劲。这时我注意观察,发现武进学胳膊那儿好像有什么不对。我装作跟他说话,走近了两步,仔细一看,当即给我小惊了一下。这货的两个胳膊,好像揣了好几颗心脏似的,那肌肉竟然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地跳着。这是哪门子神功啊?明劲?不对,暗劲,也不像!这玩的是什么野路子?武进学见我打量他,他阴森一笑说:“看样子你想先来,你来吧。”好,我来就我来。一切以礼为先。甭管怎么着,我按规矩,先跟他一抱拳,然后说:“赐教了。”武进学:“傻逼!”呼!整个人像一团风似的冲上来了。我没让这武进学,他冲上来,我就全力以赴,调了暗劲功夫,叭一掌就把暗劲抽到他胳膊上了。这一搭一抽,我发劲的同时,感觉到不对劲了。这暗劲透不进去呀,他肌肉真就好像一颗颗的心脏,暗劲打上了,砰砰跳两下,就又给化掉了。难道说,这人入了化劲?已经练出化劲功夫了?我惊诧间,武进学已经抢攻上来了。对付,打吧。这人招式其实很简单,腿功什么的,可能都不如庄子里练戳脚功夫的年轻人。拳上的功夫,有点心意的味道。但却仍旧是散打的直,炮,摆,勾这些拳为主。另外,还有一些拿法,摔法上的东西。除外,他发力也不是内家发力。就是标准的外家野蛮式发力法。可奇怪的是,他这一身肉怎么形容呢。对,就像是滚刀肉一样。暗劲,透不进去。他打的速度又格外的快,力极其猛。我叭叭叭,抗了他几拳后,竟感觉胳膊有点发酸了。这人,这得多大力,他怎么练的?不容我多想,武进学又抢步上来,抬了大肘来撞我。我一闪,没撞着的同时,他伸了两胳膊就要搂我。我正好一矮身,嗖一下子冲过去后,我把腿别到他的两腿间,同时整个后背在腰胯的带动下,一扭,一靠!“给我去!砰!这一下,我打的是正宗八极贴山靠的功夫。这力大呀,我是用上了十层的暗劲。武进学再牛x,他也受不了这个。全身一缩,一弹,砰的一声响后,整个人竟然像个皮球似的倒退了三米,直接弹射到了这个大院的院墙上。这是水泥砌成的大墙,他再厉害也是冲不开。人撞到墙上,砰一声后,又弹射到地上。在地上,他几乎没歇气,一个鲤鱼打挺,扑愣一下又跳起来了。说实话,这一出真都给我们看傻了。没见过这样的,这什么神功呀。武进学跳起来后,他没抢攻,而是站在原地,神情显的极其古怪,随后我看到他胸口的胸大肌,腹肌位置好像拱大包一样,扑通,扑通,跳起来了。紧跟着,大腿的肌肉,胳膊的肌肉全都一拱,一缩的。“武进学,你练的是什么东西,这不是心意!”平头大叔已经站了起来,厉声去问他。武进学表情极其古怪,是那种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并且,他脸上的五官也跟着一起抽啊抽。估妖亩血。抽着抽着,我看不对劲了,怎么这眼珠子往外冒血呢。此外,他脖子,手腕处也有一缕缕的鲜血往外涌……“疼,疼,疼……“武进学连说了三声疼后,扑通一声倒地上,人弯的像一只大虾似的,在地上不停地扭曲,抽搐。“仁子,仁子!是你打的吗?”叶凝跑上前来问我。我急忙摆手说:“别,别,这事儿可赖不到我身上。”刚说到这儿,突然院外停的那辆尼桑车的车门开了,然后就见领我们来的那个女孩儿,飞了一样奔院里跑,边跑,边从包里往外掏什么东西。等来到近处,这女孩儿说:“快,快找水来,他犯病了,得马上给他吃启维。”听这话,平头大叔惊了一声:“启维?他怎么吃抗精神病的药?”女孩儿蹲下来把药瓶子打开后,扶了武进学脑袋说:“不知道啊,他也没精神病,就是前段时间身上老是抽筋抽的厉害,一抽的话就疼的不行。后来去医院,医院给开了安定,但吃那个吃几天就不顶用了。没办法,又找人开的这个启维。”“这个还行,但一次要吃好多……”“不过,这次……估计吃了药,他也得在医院躺着了。”女孩儿平静说着。本来应该是件伤心事,但我怎么感觉,这女的好像在偷着乐呢。总之,这妹子让我感觉很奇怪。但不管怎样,还是救人要紧,别让这人死了。不然的话,我们此行来的目地,就全落空了。当下,叶凝,骆小楼冲过来,一起帮忙扶了不停抽的武进学。平头大叔又上前,掐了武进学的下巴,一阵按,接着说:“这人什么病啊,怎么全身肌肉都抽的这么厉害。”念叨了一句后,他加大把劲,总算把武进学牙关弄开了。完事儿,那女孩儿直接就将药瓶子对准他的嘴往里灌……叶凝见状忙说:“哎,哎,有这么吃药的吗?这不得吃死人呐。”女孩儿干净利索回:“放心吧,没事儿,这一瓶药,平时是他两顿的量。”叶凝无语……就这么把一瓶子药给武进学灌下去后,平头大叔又给他抚了抚胸,让他把药顺下去。与此同时,他掀起了武进学的衣服。这一看,给我们着实惊了一下。那肚子上,全是口子啊,都是肌肉剧烈收缩产生的口子。看过肚子,又挽起他的袖子和裤腿。然后,我们感觉此人好像要废了。腿上的肌肉全裂开了,一个个跟嘴似的,一张一合,胳膊上也是一样。除外,大股的鲜血从裂口处向外涌着。我们拿武进学的碎衣服按,可根本就止不住。那感觉就好像他身上到处都是动脉,完全没有静脉一样。接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而是非常默契地守在他身边等。不一会儿,陆续也有一些刚才跑了的人,还有让平头大叔打伤的人折返回来了。众人很自觉地围观。看不清楚的,还掏手机,弄开了手电功能仔细地围观。期间,叶凝放狠话,谁要拍照,录像的话,先砸手机,再砸脑袋。所以,这些人没人敢拍。都只是看看,不说话,不掺合,只负责看热闹。等了将近十多分钟吧,武进学不抽了。平头大叔这时蹲下来,小心试了下武进学脖子上的动脉。然后他说:“还活着,有一口气,咱们赶紧给他送医院吧。”我说:“行,走!那个,都别看热闹了,刚才是场误会,那个打就打了啊,现在救人要紧,你看,你们武总都这样了。赶紧给他救活,救活了才能跟你们一起玩耍。”话音一落。人群里有人呸了一声说:“死了活该,他根本不是人,是个牲口。”我一愣。紧跟着,武进学那小女朋友说话了:“几位大哥,姐姐,我求你们,别送医院了,让他死吧。他不是人,真的不是人,他根本不拿我当人。我给他拿药,只是不想他死的太快,他最好是慢慢死,多受点折磨,那样才好呢。”女孩儿平静地,咬着牙,切着齿说。我们都愕然了。说实话,一个人活在世上,如果活这份儿上,真的是快点死了好。但不管怎样,这也是条人命。于是平头大叔力排众议,跟我一起把这个武进学抬上了他开来的一辆陆虎车。车停在很远处,且没有开车灯。搬上车后,我跟平头大叔坐这个陆虎,带着武进学和她的小女朋友往邯郸市医院赶。骆小楼,叶凝两人则开车在后面跟。陆虎调了个头,刚走出没十米。武进学闭眼说胡话了。“王金贵,快,你他妈快,快找到马彪子,快,快呀……“声音很低,很弱,似乎梦呓。但我却听的一字不落,非常的清楚。
第一百一十一章咱玩,就玩他个大的
马彪子三个字,听到我耳中,真不亚于是打了三声雷。武进学这么个东西,难道马彪子跟他有来往。有关系?刚想到这儿。武进学又说胡话了。“王金贵,你骗我,骗我,根本没马彪子这个人,你骗我,你骗我,好,我给你钱。我再给你五十万。你帮我找,找……找金……金……金……”他连说了三个字‘金’就再不说话了。我坐的是副驾,扭头去看,我见武进学的女人正捧着他的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打了个激灵说:“你杀他了?”女孩儿平静:“没有。他只是昏过去了。每次都这样,这段时间,他一生气就发作。然后就会晕过去。还有,他说的胡话也是这些。什么找马彪子。又说根本没有马彪子这个人。是王金贵在骗他。”“反正,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女孩儿淡淡地说。我想了想,通过女孩儿这番话,大体能理出个头绪。意思是说,王金贵这个人手中有什么东西是武进学十分需要的。王金贵跟武进学说,这个东西在马彪子手中。武进学不认识也不知道马彪子是谁。他只告诉王金贵,尽快找到马彪子。可王金贵还是没线索,又或联系不上。所以武进学才说,你别找什么我不知道的马彪子了,我给你五十万,你帮我找,金……?问题来了。金什么?是姓金的人,还是金子,金条,亦或金鱼……又或是金什么?我想到这儿对那女孩儿说:“你叫什么名儿?”“晶晶。”“噢,晶晶是吧。我问你武进学说的这个王金贵,马彪子你认识吗?”晶晶说:“王金贵我见过,马彪子不认识也没见过,就听他说胡话的时候说过。”“王金贵是什么人?”晶晶:“他好像是云南人,来过几次,长的挺瘦,可是很结实。个子跟开车这大哥差不多高。那人很少说话,他好像是帮武进学找什么东西。武进学给了他不少钱,还说这钱花的绝对值。”我想了想:“毒品?”晶晶摇头:“不是,不是,武进学很反感那个。他手下有吸毒的,他见一次打一次。给人家打的好惨。他本人也不吸,可是他说王金贵给他的这个东西,对什么练功有用,还是能怎么样啊,我不知道。反正这人很牲口,根本不拿我当人对待。他死了,比什么都好。”我叹口气说:“那干嘛不离开他呀。”晶晶:“我敢吗,他不得把我打死,活生生打死啊,我可不敢……”我又问:“王金贵跟武进学认识有多久了。”晶晶:“好几年了吧,这个王金贵挺神秘的,每次来都是神秘兮兮。”我说:“他在云南哪里。”晶晶:“噢,你问这个我想起来了,他说在丽江。对,他在丽江好像干酒吧的。因为,他跟我提过,让我帮他找漂亮女孩儿过去。”“我才不管呢,谁去谁倒霉。”晶晶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我摇头一笑:“你可得看好武进学,别让他死了啊。”晶晶:“死了更好,还有放心吧。我不会说出你们动手的事。反正,他去医院好几次了,那里大夫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你们放心吧,跟你们没事儿。”我无奈转过了头,这时正好平头大叔问我话了:“兄弟,练八极的吧,我看你贴山靠用的非常厉害呀。”估妖丸血。我能说那是从小耳渲目染吗?并且形意里有很多动作跟贴山靠的发劲是一样的。所以……我忽然灵机一动,随口说:“噢,是啊,我是练八极的。”平头大叔:“八极猛啊,跟心意差不多,都是走刚猛路子,对了还有形意。有人说,形意是集合了心意**拳和八极的一个拳种。这个说法,值得研究啊。”我笑了问大叔叫什么。后者告诉我,他叫周观海。周观海小时候是在山东威海出生的,出生就看到大海,所以叫周观海。由于我的形意恩师姓周,这会儿听到大叔也姓周,心里就倍感亲切。攀谈之下,知道周观海现在是长住山西。他是个医生,开始学的是西医,后来拜入山西一个老中医的门下学中医。心意**拳,是他小学六年级时候,全家搬去山西后,他就跟那边人学了的功夫。武进学这个败类,一直坏心意**的名声。他在外打了人,干了事,跟谁都说是心意**的人。心意那边,说不是吧,这武进学功夫还挺厉害,打的也是心意的东西。并且武进学早年的确拜过心意的师,学了两三年的拳。后来,心意要收武进学的功夫。这两三年,来了三四拨的人,可都让武进学打的挺惨。周观海是功夫学的很好的一个,他这次来,就是想替师门把这个事办了。没想到,最后竟收到这么一个意外的结果。说话功夫,我们车就进邯郸市里了。周大叔调了导航,很快找到市医院,我们开进去的同时,骆小楼和叶凝也到了。大家一起给武进学抬进护士拉过来的担架车上,又一块送到了急诊。送急诊的时候,急诊室戴眼镜的中年医生看是武进学,他摇了摇头说:“又是这人,他早晚出大事,这呀,就是瞎练武,练出大病来了。”我听了好奇,有心要去攀谈,医生却跟着一起忙着救治起来。于是,我也就撤下去了。到外面,正好看到那女孩儿拿了武进学钱包去交款的地方交钱。我们几个,就守在一块聊了会儿天。聊天时候,周大叔说武进学的情况就是练武练到邪路子上了。这样人很多,表现出来的力量什么的,都非常可观可怕。可终归是邪路,维持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且死的极其惨烈。叶凝好奇就问周大叔干什么的。周大叔报了职业,叶凝就跟他聊起了中医,太极这方面的东西。我抓了个空,走到小楼身边,低声问他:“知道王金贵这个人吗?”骆小楼一愣:“王金贵,王金贵……咦这人听着名字很熟。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家里那边长辈,看八极里有没有这人。”小楼这就打电话去。我过去跟周大叔,叶凝聊了一会儿。正好晶晶交过钱,走过来跟我们说,让我们快走,她已经打电话给武进学一个弟弟了。对方很快会来。我对晶晶的举措表示感谢,临走又把我手机号留给晶晶,让她有什么消息给我打电话。末了,我,周大叔,叶凝,拉上讲电话的骆小楼就离开了医院。出去后,周大叔兴趣很高,说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会儿,喝点东西什么的。我和叶凝推说身体累了,想早点休息,就婉拒了他的邀请。然后互相留电话,联系方式,答应有时间一起见面再好好聚一下。周大叔独自开车走了。我们上车的时候,小楼还在打电话。最后,还是叶凝说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我们就沿街找了家烧烤店,进去挑了个包间,随便点了些东西坐下时,小楼电话这才打完。“仁哥,找到了,不知道你说的这个王金贵,是不是我了解到的。”我说:“你讲。”小楼:“我是打听到一个师叔,然后他给他一个练八极的朋友打电话才知道。有个江西的王金贵,早些年是采药的,后来他又开始卖药。因为八极练功要用到药,所以就跟他联系挺密切。然后江西有一个八极拳师就收了他做徒弟教他拳,目地呢是想少花点钱用他的药。”“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听说王金贵没学几年拳就走了。后又说他跟人做保健品生意发了点财。再后来说他是去云南丽江开酒吧了。”“大概就是这些吧。”我把装开水的杯子一放说:“妥了,这就是咱们要找的人。”叶凝立马兴奋:“走!我们先回京城,然后订机票马上飞丽江。”我说:“先别急,这个王金贵应该是打伤关师叔的人。但包括王金贵在内,很多人要找的其实是马彪子。”叶凝一怔:“那你的意思?”我喝口水想了想说:“叶凝京城里面有没有那种,就是咱们练武圈子里那种……特八卦,大嘴巴式的,随便乱说话的人。”叶凝:“有啊,刘八爷,出名的八卦大师。沈阳人,原来唱评剧的,学过形意拳,八卦掌,太极,三皇炮……”我打了个激灵:“这么强?”叶凝憋不住乐:“强什么呀强,每门功夫,学了两天半都不到,桩都没站过,花架子都打不好的一个人。但嘴特厉害,天天跟人白话这白话那的。师父们都挺烦他的,因为他乱说话,打呢,又没法儿打,那么大岁数人了,反正就是有啥事都躲着他,绕着他走。”我说:“好,你想办法联系上这刘八爷,你给他透个消息,就说马彪子有个最疼爱的干侄子叫关仁。那个关仁,就是我。”叶凝一惊:“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你明知道那些人,包括那个什么打伤关师叔的王金贵都在找马彪子,你还说你是他干侄子,你这……”本文最快无错到--我郑重对叶凝说:“现在,只能走这步棋了。你跟刘八爷说,我这个干侄子去云南丽江找马彪子去了。”叶凝:“你……”我说:“你放出消息,咱们马上飞丽江。到了后,你和小楼先跟我分开。但我们时时保持联系。我去哪儿,你们就在附近待着。然后,我看会有什么人找上我。”“到时候,咱们再见机行事。”叶凝倒吸口凉气同时,她说:“关仁呐关仁,你胆儿真大,我服了!”我笑了下说:“胆不大,敢在江湖走吗?这招就是千金难买一声响,我这一声,喊响了。可就把各路高人,妖魔鬼怪们全引来了!”叶凝听罢一拍桌:“好,咱玩,就玩他个大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守四天,守来一群玩泰拳的
叶凝是马上行动型的女人。当天晚上,没等我们吃完烧烤,她就拿起手机一边说我是蛇精病,一边给八卦刘打去了电话。出乎我意料的是。电话返回来一个消息。已经有人出到五十万的价格来买马彪子的线索。请注意。是线索,而不是人!并且交易过程还挺有意思,是求线索的人在某宝放了一个物品链接。接下来呢,感觉有线索就可以去拍。拍下来后,把知道的线索通过网络告诉对方,对方核实后。五十万,到帐。叶凝开始不信,因为八卦刘这人非常八卦。什么都爱胡说。后来。她用手机登入八卦刘说的那个店铺,点开了一看果然是这样……“仁子,我怎么感觉你要火呢?”叶凝放下手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淡然:“驱动一切人间事物运转的基本力量就是金钱和**,马飚子知道的,掌握的东西可以满足某些人的**。所以。他们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穷极各种手段来找到他。”“叶凝你马上安排吧,我们先回京。然后直飞丽江。”我神情果决。叶凝:“哇噢,丽江,那个啥之城啊。酒吧,那个啥高发之地哟。仁子……”叶凝声音颤抖:“像你这么拉轰的男人,那些女妖精要是抢你,你会怎么办呐。”我喝了杯水,淡定:“我不是一个解风情的人,我很冷……”叶凝看着我:“你冷吗?我怎么感觉不到。”我:“那是因为你,很热,很热。”“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俩能不能不这么肉麻,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行吗?”骆小楼用无辜眼神看着我们。我咧嘴一笑:“走,回京!”当晚,我们就回了京城。到京,各自回家,睡足了一觉,第二天叶凝开始继续她的宣传攻势。总之就是到处散播消息说,以前跟巴西空手道高手乔雄比武的京城形意小青年关仁,他就是马彪子最疼爱的干侄子。不仅跟京城这帮练家了说,叶凝还上网,跟外地认识的练家子讲。而我这么做,叶凝和骆小楼的观点就是一句话,讲究,够义气!没错,我把小时候经历告诉他们了。因为,我当他们是我的真正朋友。马彪子,周师父这两人严格意义上讲是我的真正恩师。马彪子有难,我这个没名份的徒弟一定得尽全力帮他来抗,抗不住也得抗!甭管他什么大仙,大神!想见马彪子,他得过我关仁这一关!消息散的很快,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七爷,包括太极门的人都没有找我说话。隐约中,我感觉到了,他们好像很期待我这么做。是的,对一个武者来说,出师以后,不是打败多少人才立下什么大名。而是要敢承担,敢面对!不管什么样的事,要有这个劲,那才能是一个合格的国术拳师。我在京呆了五天。期间,小楼和叶凝经常来找我。估见上亡。这五天,发生在周师父小院的最常见画面就是,叶凝摆着她的那一套套茶具,坐在院子里,煮着茶,看我和小楼试拳。那情景,极带感。我多希望时间拉长一点,永远定在这一格呀。可现实不允许。五天后,叶凝从八卦刘那里得到消息,已经有很n多的人在满江湖的找我。并且,我的照片,也已经有人搞到手了。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功夫上的成就。我的锤劲成了。在跟小楼试拳的第三天时,叶凝就告诉我,其实她师父是想让我悟出来那个锤劲。太极是锤劲,形意为枪劲,八卦掌就是刀劲。三劲全,修满功夫,才能步入传说中的化劲!我的锤劲成了,枪劲还需要一位明师来点一下,透出来后才能成。刀劲,就看造化,以后能不能遇到八卦掌上面的明师了。第六天,我和叶凝去她母亲的店里,又替叶凝请过一个长假。过后,叶凝拿出三张订好的机票。我,小楼,收拾行李。三人这就一起离开京城,直飞丽江。到达丽江三义机场的时候,是京城时间下午三时二十五分。机场候机大厅内,我们拐到一处喝咖啡的地方,简单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我们三个人,我在明,小楼在侧,叶凝在暗。明负责对付一切的人,骆小楼在侧负责观察打探这人的动机,功夫等等一切的东西。叶凝在暗则调控全局,包括把握我的方位,跟踪,盯梢,等等行动。在丽江的酒店,叶凝已经帮我订好。我们三个人的房间布局是,我和小楼对门,叶凝在侧面。一一商量妥当后,我们又对了个交流的工具,基本就是微信,因为那东西方便。当下起身,各自单线程行动,直奔酒店去了。到酒店的时候,我手机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武进学的小女朋友晶晶打来的。她告诉我武进学植物了。武进学弟弟要拔他管子,但现在因为涉及一些财产继承分割的问题,他弟弟正跟她,还有武进学前妻在商量具体的计划。估计商量好了怎么分钱,武进学的管子就得让他们给拔了。另外还有个消息是,晶晶在家中整理武进学东西时,她发现了一张王金贵的名片。然后晶晶通过微信,把名片拍下来发给我了。我对此,说了感谢。晶晶说不用,她说,我这是在救她出苦海,要谢的人其实是她。我看了那张名片。上面写了四个字。烟语部落!烟语……这不就是艳遇的谐音吗?这王金贵,挺会做生意呀。上面有记址,还有电话什么的。我扫了眼手机,立马就给打过去了。结果呢,那边显示这是个尚没有启用的空号……关掉手机,我把名片发给叶凝,骆小楼,同时商议今晚九点半,烟语部落集合!二人,陆续给我回了一个,妥!接下来,三人小聚餐,聊了一会儿晚上的行动方案。又回房间休息。八点钟的时候,我们起身,陆续打车去了那个目标地。到地方,下车后,我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我傻眼了。没有烟语部落了。取代的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千年等待……黄了?王金贵的烟语部落黄了。我猜烟语部落是很多年前的酒吧了。然后,这些年,这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吧,既来之,则进之,无论怎样,进去看看吧。我走进了酒吧。然后,要了一杯矿泉水,在躁动不安的音乐中,守着一群狂呼小叫的男女渡过了今生第一次的酒吧之夜。哦,对了,还真有妹子跟我搭讪,不过不是文艺范的艳遇,而是赤果范的交易。我没理会,继续等。当晚,回到酒店,三人小组开会。叶凝汇报了下,她收集到的情报。烟欲部落一年前因涉嫌非法容留他人卖银,让人给关了。千年等待,是后开的,但还是不是那个老板,就不知道了。然后,我们的意见很统一,那就是继续等。我等了四天!这四天,我没别的,就是在酒吧找个角落,要杯矿泉水,安静地坐着看那些男女。然后专门锁定一个人,听他们的谈话。随后,我练出了一个小本领。就是在很闹的地方,锁定单独一个人,或一对人交谈。除外我发现另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这里的风尘小姐,很喜欢玩文艺,她们喜欢把自已包装成很懂文艺的女青年,然后守在这里去钓到此寻找刺激的中年大叔。我猜接下来,中年大叔收获的是让谎言包装的爱情,而得到的是虚弱的身体和空空的钱包。第四天,我在酒吧的老位子,守到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终于有个不太一样的事情降临到我头上了。“嗨,帅哥!”一个穿的很凉快的妹子走过来,朝我抛了记媚眼。我微笑。“帅哥,外边有人找你。”紧跟着,妹子说出她的目地了。我笑了下:“不是你找我吗?”妹子撇嘴:“我找你干嘛,守了一杯白开水,你能在这里呆四天,你这号人,我也是真服了。”我讪笑,跟了她,起身往外走。“人在哪儿?”我大声问妹子。“出门,左拐,那个胡同里头。”妹子伸了下手。我说:“谢谢了。”妹子:“谢不着,人家给我钱了。拜拜!”她朝我挥手。我出门,左拐。果然发现了一个胡同。胡同也不小,是夹在两座楼之间的那种格局,然后里面很长,一侧停了一车,另一侧有垃圾桶,还有一堵大墙。一伙人,有五六个人,正吸着烟站在墙根儿底下。我奔他们走过去。到了近处,借路灯我看清楚这伙人了。都不认识,但长的挺结实,壮硕,为首一个好像比我都高,并且身上的肌肉块也很粗野。我站定了,微笑问:“你们找谁?”一个拿芝宝打火机,穿阿迪运动套帽衫的人走过来了。他下巴上留了一缕胡子,看样子二十七八,他瞅着我,问了一句:“你叫关仁吧。”我说:“你怎么认识的我?”他:“别问我怎么认识你的,我就想知道,你叔,马彪子他在哪儿?”我说:“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怎么能告诉你我叔他在哪儿?”阿迪哥回话了:“关仁,别以为你练两天就跟我们犯横,你不就打过一个空手道疯子吗?就他妈那货,这里边随便叫一个出来能虐他千百遍你信不?”我笑了下问:“几位练什么的?”阿迪哥:“泰拳!”
第一百一十三章某人想把我当人质
我听完笑了笑,没说什么。泰拳很厉害。初中时候,我看过一部什么片子,那里面的男主人公打的一手好泰拳。我问马彪子。这个拳跟你练的八极很像啊。马彪子是这样回答我的。他说看着像,但完全是两回事,八极比泰拳猛。但泰拳也有它非常厉害霸道的地方。他说他也不明白究竟,只是知道,泰拳这东西,相对泰国人来说,外国人就算练到死,也练不出个所以然。而泰国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练出明堂的。这里面跟刻苦什么的没关系。而是有一个属于泰拳的。秘不宣传的独门秘法。马彪子说,一百个打泰拳的泰国人里,能有一个人领到那独门秘法就已经不错了。领到了后,确实是很厉害。但是……马彪子讲到但是,他就不讲了。他说。小孩子不适合听。总之,马彪子说,不碰独门秘法。学泰拳都不如学学西洋拳击来的实在。因为防身和近身格斗,西洋拳击是最霸道,最有效,最最实用的东西。当时我不信。多年后,我接触黑金龙,我相信了马彪子的话。那货的拳击水平,确实很赞,很赞!放眼面前。如果这几个人是练泰拳的泰国人,我会很尊重他们,并且按中国武道上的规矩,与他们打一场正式的拳。可这几个家伙。我笑了笑,摇了下头说:“我走了!打扰!”我转身就走。阿迪哥怒了。“我次奥!”然后,我感觉到后面有风声儿。我掐着步子。一,二,三紧跟着转身。伴随转身的同时,我看到阿迪哥跑动,跳起,屈起了膝盖,要狠狠的给我来那么一下子。我一转身,就撤开了。同时,抬右手,握拳。叭!一拳打中阿迪哥膝盖上面一点,大腿肌肉的地方。他一吃疼,身体受不了。我同时屈肘,砰!一肘子撞到他下巴上,贴下巴向上擦到他的嘴唇。就是这么快。一转身,我收手的时候,阿迪哥捂了嘴唇满地的滚。他嘴唇破了,流很多血,不过是小伤,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到医院缝几针,然后养段时间就好了。因为我没有用暗劲,我用的是明劲正常打法儿。反击的好,是因为我通过实战练出了本能,还有身体敏感,以及对节奏把握的好。对应在战斗时,就是走位,闪避,出手!这里面,走位,非常,非常的关键。站到合适的位置上,对战斗的输赢有决定性的作用。放倒了阿迪哥。对方几个人哗的一下全散开了。这是标准群殴的架势。接下来,我注意到人群中最高,最壮,最结实的那个,他悄没声儿地绕到了我身后。他们很懂嘛,阵势布的不错。彼时,对面有个长的不高的喊了一声。“打他!”后面风声,呼,两个大胳膊就奔我搂来了。他们还是挺会的,安排个最壮的来搂。搂住了后,一哄而上,砰砰一通打,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传统武术里对付搂有招儿。就是让他搂住的时候,不要向外挣,而是向内来缩。这个叫做束!身体一下子就束起来,顺了他的力,向内去动。大猛汉训练有素,一下就给我搂了。我向内一缩,身体束的同时,胯下沉,两腿不能离地,然后,两脚一掰,肩膀一震的同时,整个后背由束的直态,一下子变弓了。瞬间,这大猛汉就飞了。砰的一下,就撞到了墙上。一样用的是明劲。震的时候,发的是打人的冷脆劲,震开了,后背那一下,用的是绵长,柔和的放人劲。没仇没怨,咱下手不能太狠了。放飞了这大猛汉,其余几人慌了。因为阵势破了呗。为首一个,冲我前边,起了一记鞭腿打我的大腿儿。我没挡,也没打他腿,而是用大腿抗了一下。力很差劲,都不如铁蛋叔。我向前又走了几步,然后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吓的厉害,不敢动,就这么看我。正好这个节骨眼,嘴唇破了的阿迪王悄悄爬起来,绕到我身后了。我用眼角余光看着,等到绕到了后,我一撤步,正好看到他举了个砖头儿要砸我脑袋。我朝他笑了笑。他很尴尬地把砖头扔了。我这时不再看这些人,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停在这条街边的一辆q7车上。车窗子开了一条缝。那缝里边,有一对人眼睛。在整个打斗过程中,那对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我的身体。这眼神很犀利,里面还有股子淡淡的沧桑味道。它不属女人,而是一个中年的男人。没错,这才是我守来的,真正的那个人物。转瞬,车窗玻璃徐徐落下了。一个穿了白衫衣的男人露出了他的侧面,这人一露头,几个泰拳青年立马围了过去。那男的拿过一个钱夹,从里面数了大概能有几千块吧。他把这钱交到了阿迪哥手中,阿迪哥说了句谢谢,又扭头恨恨瞪我一眼,这就一挥手带领众人遁了。“你好!我姓钟,名叫钟国凡。”对方推开车门,下车站到了我面前。我打量着他。这人身高能有一米七八,七九的样子,长的很魁梧,结实,皮肤黑黑的。头发很短,五官孔较大,额头很宽,嘴唇厚,在下巴跟脖子交界的地方还长有一颗黑痣。模样儿,很一般,略丑的风格。衣服穿的却很有型。小衬衣雪白,雪白,料子看上去很上档次。手腕有表,看不太出来牌子,估计也是高档货。皮鞋一尘不染,裤子笔挺。整个人站在这里给人一种很商务的干练感觉。他下车,走到我面前,伸出他的手。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手掌很绵,很软。我们都是正常握,没有什么试劲之类的东西。这人,我这么看,也看不太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功夫,总之就是很健康的一个黑肤中年人。“不好意思了,那些人是我叫来的。”钟国凡朝我笑了下。“因为,我必须保证,我见到的,是真正马先生的侄子。”马先生侄子?我微微忖了下问:“钟先生你是什么人?”钟国凡:“我是马先生的生意合作伙伴,之前我们一起从印度,走尼泊尔,往国内发红木。”“马先生为人豪爽,做生意也很有一套,我跟他合作非常受益。”钟国凡讲的丝毫不差。阮师父说过,马彪子做过红木生意,是从印度往福建那边发红木。钟国凡讲的也很对。估见节才。这条线,接上了吗?我决定采取一个保留的态度。可可西里一行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大大的江湖上。任何因利益,**而起的纷争中,在见到可以证明一切的理**物前,我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理**物是摆在面前的,相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没有见到这个,任何的说法,推测,保证,等等,都是值得怀疑的!但只是值得怀疑,真相没揭开前,我们还不能全盘否定。所以,我对钟先生笑了:“钟先生,那你现在觉得我是马先生的侄子吗?”钟国凡:“你是!只有你,才有这样的身手。你是关仁,绝对不假。”我坦然:“那你要跟我说什么?”钟国凡:“我知道马彪子在哪里!”我听到这个,心里感觉有点意思……钟国凡说这话的目地,他是想告诉我,他知道马彪子在哪儿!问题是,他真的知道吗?解答一,他不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出我知道的东西。解答二,他知道,他是在帮马彪子找我。我决定不作结论,而是顺其自然。“那钟先生你是我马叔,派来找我的?”我试着问。钟国凡:“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想了下说:“好。”钟国凡:“上我车。”我说:“行!”车里没有别人,我坐在副驾,钟国凡专注开车。边开,他边说,是通过朋友关系,知道我来了丽江,然后一个偶然,有朋友在这家酒吧见到了我。他就想试一试。还说了,他这么做很冒昧,有些失礼了,希望我能原谅。我笑着回答说没什么。就这样,车开到了一家专门经营普洱茶的古楼前停了下来。茶楼不大,但装修的很有古韵。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好像跟钟国凡很熟,进来后,热情打过招呼,然后给我们开了一饼据说藏了许多年的茶叶。我喝着,跟钟国庆讲马彪子事。钟国凡说的意思是,马彪子让人困在缅甸境内回不来了。困他的不是当地动荡的武装力量,而是一些有功夫的人。钟国凡的态度是不能去打,打的话,不会有结果。他说他已经联络的一支科学考察队,那只队伍是到当地考察雨林自然结构和物种的。他会将我,还有他自已编入那支队伍中。深入到里面后,通过跟当地人沟通,设法把马彪子救出来。钟国凡讲很诚恳。一再表示,他是马彪子的好朋友,好兄弟。他一定尽全力,帮我找到这个干叔叔。就这样,喝过一个多小时的茶,见时间不早,我跟钟国凡留了电话。他让我等消息,然后随时准备出发。[】【笔]离开茶楼。我回到酒店。而我到的同时,叶凝,小楼也都到了。我们三很有默契地回到房间。我把跟钟国凡相遇的过程讲了一下,叶凝说她当时正好在街对面的一个小奶茶店里喝奶茶呢,她目睹了一切。“仁子,他是想把你当人质!绝对的,人质!”叶凝抱臂,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第一百一十四章‘杨警官’提供的可怕图片
我看着叶凝问她:“依据呢?”叶凝:“很简单,只有这一条理由,能说明他现在做出的一切。反之,他的行为就很矛盾。解释不清楚的那种矛盾。”“首先。听朋友说你来丽江,这个朋友是谁?要知道,口风是我放的,接到的人全是武道上的兄弟姐妹。”“他肯定知道武道上的事。他一个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武道上的事。”“其次,他找人试你功夫。”“他是马彪子生意上的朋友,不是武友。他怎么知道你有功夫?怎么知道你功夫多高。还有,这丽江几个玩泰拳的,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在京城把乔雄放倒的事儿呢?”我品了下说:“确实有道理。不过我看不大出来他身上的功夫呀。”叶凝:“藏功夫的人。手段多了去了。也高明的很,并不是说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比如这位,你瞅他那样儿,好像活不起似的,谁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个八极拳的顶尖高手呢。”骆小楼咬了咬牙。把手上的珠子盘了盘说:“你这是夸我,还是夸我,还是在夸我?”叶凝噗嗤一乐。复又对我说:“我琢磨这些人,开始只是试探性接触。”“这是丽江,又身处内地,动手什么的,对谁都不好。况且了,来的都是高人,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不动手则已。动手,就要达成目地!”估沟圣扛。叶凝讲到这儿,她抻了个懒腰说:“放心吧!这几天呐,危险倒是没有,但热闹会越来越多。怎么讲来着,生旦净末丑、妖魔精鬼怪,各种人马,各种事物,全都会在你面前出现。”“仁子哥,你说,你该怎么办呢?”我倚在**上,笑了下说:“太极锤法中,有一个说法叫随势。讲究的是,心意,精气神,随这个锤的坠劲来走。”“这个理论掌握好了后,运用锤法中的一些路子,技巧,可以用很小的力气,来舞动一对大锤。”“但这个方法,有个关隘。”叶凝兴奋:“说,什么关隘。”我说:“自身的体重。”“体重是一个大关隘,舞动低于自身体重的锤,运用随势的法子完全不是问题。可一旦超过了自身体重,关隘就会出现,就会考验人怎么来想办法,把这个给打破了。”叶凝:“棒!就你这一句,师父憋了我三年多!哎……还是没悟透。我现在呐,也只能说是勉强用暗劲玩玩三十来斤重的小锤。”我赞了一句说:“已经很霸道了。”接着我话音一转说:“眼下的事,我就是要用锤法中的随势,跟着这些人走。前期肯定没问题,因为,我的重要性很大。可一旦离开了丽江,到了缅甸那边儿。事态本身的重要程度就会超过我,那个时候,才是真正杀机四伏的时刻。”叶凝问:“那你打算怎么应付呢?”我笑了下:“想法有一个,看能不能实现了。”叶凝:“你说。”我说:“我先不说,我问你们跟不跟我去缅甸。”叶凝:“废话!不去我干嘛来了。”我说:“会很危险。”叶凝:“吃馒头一口气顺不过来,也能活生生噎死!”骆小楼笑了:“仁子哥,你放心!我跟你去!在后边,紧紧地跟!”我说:“好!但咱们需要一些东西,手台,卫星定位。手台要那种比较小的,功率覆盖几公里的那种。卫星定位一定要小的。定位要能准确的。”叶凝:“交我吧,不行我去趟昆明,保证给你弄妥妥儿的。”我再次强调:“是手台,手持无线电,不是对讲机。”叶凝:“放心吧,大官人!我玩户外的时候,你还在上学呢。“我听这话,对叶凝只能用佩服二字来形容了。没错,有钱就是好。咱有钱,咱大学时候,也天天户外去,对不对吧。眼下讲到了户外,叶凝一下子来劲了。说她来过云南,不仅来过云南,还走过川藏,还去过墨脱。反正小青年们,内心向往的纯净之地,她都有去过。她说了,去的时候,刚回来的确有种洗礼的感觉。但过个半年,六七个月后,该是啥德性,还是啥德性!于是,后来她试了一下,背上全套顶尖户外装备,徒步在密云附近的山上走了几天。回来,一样洗礼了……我和骆小楼没兴趣听富家女在这里炫耀她的败家经历。耳听叶凝讲啊讲的,我迷糊糊就睡着了。“砰!”我让人一脚踢醒了。“懒猪,要睡回自已房间睡去,还有你,病鬼,起来,起来,这我房间!”叶凝黑脸把我和骆小楼带推带拉,扯出了她的房间,又迷糊着让她给我们分别踹回自已房间,然后我倒头**便睡了。第二天,果然!如叶凝所说,各路人马,涌上来了。早上起来,我去酒店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这人长的很白净,温文尔雅,标准知识份子模样儿。吃早餐的时候,我要喝那个牛奶,他还主动拿杯子帮我接了一杯。我朝他笑了笑。他对我也笑了下,末了他说:“咦……看你面熟,你姓关吧。”我一怔,忙回问:“请问你是……”对方推了下眼镜:“我姓杨,以前是王金贵的朋友。”我小惊。杨眼镜又一笑说:“但你放心,我跟王金贵已经反目成仇很久了,他是个坏人,非常,非常坏的人。对了,你要想了解更多,一会儿去911号房间,我住在那里,到了我跟你详谈。哦,先吃饭,吃饭,你先吃……”我朝杨眼镜看了又看,完事儿拿起两个馒头就走了。还好,再没别人跟我搭讪。我安静吃过早饭,回到房间跟叶凝通了电话。叶凝说她已经联系了认识的一个驴友,那人在昆明,她把清单发过去了。然后,对方会用长途客车捎运的方式,把我们所需的东西发来。了解到这些,我又说了一下杨眼镜。叶凝的意思是,看看呗。好,那就看看。找到911的时候,正好看到房间门开着。我站门口敲了下门。里面传出声音:“请进。”我走进去,看到杨眼镜正在整理**上的东西。“噢,把门关一下。”杨眼镜跟我说话。我会意,转身把门关好。杨眼镜:“喝点什么东西吗?”我说:“不了,刚才喝了不少的水。”杨眼镜笑了笑挥手说:“坐,坐,不用紧张。”我一愣,我压根儿也没紧张啊。不过,既然对方说了,我得紧张一下,否则那多不给面子。于是,我故作紧张,很拘束地坐到了椅子上。杨眼镜搬了个椅子坐我对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杨,名叫杨青,我对外的身份是一种摄影爱好者,经常在缅甸和云南两地拍一些作品。但这只是一个用来掩藏我真实身份的幌子。”我呆了一下。说真的,你知道吗?我听了这个,怎么心里有种想笑的感觉。这……这假的有点,不靠谱吧。好,杨眼镜,你编,你继续编。杨青推了下眼镜说:“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一名缉毒警察。当然,你在当地公安局机关查不到任何关于我的信息。因为我的身份是保密的,只有省级以上的部门,才能接触到我的档案。”“王金贵以前是我发展的一个线人,但后期,他背叛了组织。”杨眼镜在说到,他背叛了组织,这六个字的时候,说实话,表演的成份很大。“但王金贵这个人会武术,他是很厉害的一个人。这次,缅甸和云南交界的地区,发生了一些事。上面对此事非常关注。并且锁定了王金贵,马占先这两个人。”“我们是最近,才知道你跟马占先之间的关系的。”(ps:马占先就是马彪子的大名儿。)“所以,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杨眼镜徐徐讲出了他的目地。我眨了眨眼:“那个,杨警官……”杨眼镜挥手,很正式地语气说:“别叫我杨警官,叫我的名字,杨青。”我说:“好好,杨先生,其实,我也没什么线索这样,我……”杨眼镜点了下头:“知道你会这样讲,我来给你看一些图片,但这些图片过于血腥和暴力,请你有一个思想准备。”我想了想说:“嗯,行。”杨眼镜:“好,你稍等。”他这就转过身,去取一个大皮包,拉开链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他当我面,把信封上的绕绳解开。完事儿递到我手中说:“你看一看吧。”我接过信封,看到里面装的全是一张张的放大照片。我就抽了一张,随便一看。唰……我身上瞬间就炸毛了。炸过之后,我感觉有点恶心。照片上是一个人类,但这个人类的头部跟躯体已经分离了。分离的原因,不是利器切割,而是拧……拧下来的。应该是,活生生拧下来的。手段和手法,非常的残忍,血腥,真的不适合这么近距离观看。尤其,这图片还是放大处理过的。太清晰了,让人感觉反胃。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切就是那么巧,那么有趣
杨眼镜凑近说:“血腥吗?”我点头:“血腥。”杨眼镜:“现场是我拍的,用的徕卡胶片机。”我说:“难为你了。”杨眼镜:“没事,你看这后面还有。”我在杨眼镜的帮助下,将这个牛皮袋里的照片全拿出来了。真的很血腥。不止一个人的脑袋让人拧断了。我数了下,一共是六个人。通过对脑袋的分析,我判断这不是马彪子的脑袋后,我长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悲哀,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死的这么惨呐。“这些是什么人啊,怎么死的这么惨?”杨眼镜说:“他们是毒贩。你看到这张没有。这张上面还有枪呢。一共六把枪。他们是向中国境内押送毒品的毒贩。”我不解:“押送毒品?”杨眼镜:“对,他们本身不藏毒,但是他们拿枪逼着人往中国境内运。”“这次,他们一共六个人,全让人弄死了。枪打的附近树上都是弹眼。可也没有打中人。另外,他们看押的那五个运毒的人全跑了。”“你看,还有这张。你看这张就明白了。”我接过杨眼镜递来的一张照片,只扫了一眼,我就惊呆了。这是一块事发现场的大石头,石头上有人拿血,写了一行字。“杀人者马占先!”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不是马彪子的字。马彪子尽管文化不是很高,但他字写的很正,很漂亮。这字体!说句不好听的,苍蝇爬都比这要好看。我想了下,抬头问杨眼镜:“你怎么知道,这就是马占先写的字?”杨眼镜笑了:“毒贩们又怎么知道不是他写的呢?反正吧,小关,这件事很敏感,那些毒贩你也知道,心狠手辣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所以吧……”我说:“杨先生,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杨眼镜小心收起照片,然后拿手比划一下跟我说:“这么跟着说吧,小关,首先这是一个很大的局,局,你懂吗?”他看着我。我木然点了点头。杨眼镜:“这个局,非常的大。跟我们公安机关打击走私贩卖毒品的罪行,也有很大,很大的关系!我们必须,严厉打击犯罪份子的嚣张气焰,我们必须……”他一共跟我讲了四个‘必需’。唾沫星子,扑了我一身。最后,这个秘密警察,王牌特工,神级卧底,外加摄影大师告诉我。如果我想找到王金贵,洗脱马彪子身上的麻烦。就让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他,他会一步步安排我的行动,配合公安机关,做到四个必须……留就留呗。我把手机号留给了杨眼镜。然后,我们礼貌道别了。从杨眼镜的房间离开,我没回房,而是离开酒店去附近转转。叶凝说的对。这里是丽江,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再加上我身上有功夫。对付我,除了枪,没有别的法子。在内地城市里动枪是个什么后果?我想,对方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玩意儿的后果很严重。所以,我也不怕。就这么在丽江的大街上闲逛。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脸病态的小楼,那货是一边玩珠子,一边跟着我走。我俩距离,始终保持在一百多米那样儿。杨眼镜,这货安的是什么心,我不知道,但在街上走了一圈后,又一个妖怪现身了。这妖怪,跟我不是一时半会儿了。我从酒店出来就感应到他了。可我没扭头看,一直走,他就一直跟。后来,我在一条卖民族工艺品的小街上停下来看东西的时候,他嗖的一下子跑我前头,然后我看他手里拿了一把扇子。这都是十一月份了。丽江不热,大侠你拿扇子是想装楚留香还是别的什么人物啊?对方是个半大老头儿。个子不是很高,长的挺结实,看样子好像会两下。油光满面的,目光很深不说,下巴还有一缕小仙胡儿。模样儿看上去挺好,可老人家你是不是胖了点。再减减肥,仙味儿或许更浓些。胖大爷身上穿了一件唐装。手上拿扇子,样子仿佛在说,。我是仙,我是高人,我是大师,你快来问我点什么吧。此时,他站在我斜对过。唰,一下就把扇子打开了。我看过一眼,上面写了一行字‘奇门遁甲,帝王之术’唰!扇子又翻过来,我看到那上面写‘只测有缘人。’看完了,老头儿拿眼神儿勾我了,有缘,有缘,咱俩有缘。我没搭理,正常走路。就这么,半大老头儿跟了我一天呐!可我就是没跟他搭话。晚上,回到酒店,吃过饭后,我在叶凝房间把今天事儿一说。叶凝笑的咯咯的。末了她说:“仁子啊,你说的太有喜感了。不过呢……要当心那个姓杨的,没准他是贼喊捉贼。”我说:“我也有这个感觉。”“姓杨的,搞不好可能是个毒贩,他知道我会两下子,所以,我进屋的时候发现他比我紧张。”叶凝:“嗯,这样人在有法治管理的城市,他们胆子是小的。可到了边境荒野,就不得不防了。”我点头称是。在遇到这两个妖魔鬼怪后,其余人一概没现身。半大老头儿跟我一天,看我不上勾,他也不现身了。就这样,一晃又是四天过去了。第五天时候,我接到了钟国凡的电话。钟国凡说,考察队已经抵达了云南片马镇的片马口岸。他们要通过片马口岸出境。现在,钟国凡他们一行人正在那里等候,他希望我马上过去,跟他在片马镇见面。我回了一个好。接着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叶凝给了我两个比烟盒大不了多少的东西。一个是手台,另一个是gps定位。两个东西都是户外专用的,三防产品,很结实,待电也很久。叶凝教了我使用后,告诉我这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东西了。我把这两个东西贴身放好,又把几件随身衣服塞到包里面,这就先跟叶凝告辞,独自一人踏上前往片马镇的长途客车。估沟尤圾。走的时候叶凝送到酒店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眼角有泪花……这时,我想起来,方才下电梯时叶凝问我的一句话。她说,“仁子,如果有一天,我身陷马彪子这样的危机当中,你会奋不顾身来救我吗?”我没犹豫,就是一个字,会!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你。所以,我想,叶凝的这一滴泪,大概是因为这流的吧。我和小楼是错开两趟车走的。叶凝,明天再走。这样间隔错过,可避免目标集中,引起别人的警惕。我是上午九点多坐的车。车先是从丽江开到六库,这段路就走了七个多小时。后又从六库到片马,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差不多是京城时间,七点多的时候,我才到了片马镇。片马是重要口岸,它有木材重镇之称。缅甸的很多红木都是通过片马口岸通关入境。集中在这个镇子上的人,大多也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木材商人。只是由于缅甸内部多年有战乱。所以,这个红木生意做的也有很大危险性。将近九个小时的行程,对我来说小菜一碟。经历可可西里那种折磨,这样的折腾,真不算什么了。我在车上睡了好几觉,到地方下车一看,这里下起了细雨。临走时候,叶凝给我买了一件很赞的户外雨衣。我看到下雨,就把雨衣翻出来披在了身上。下车第一件事,当然是给钟国凡打电话了,我掏了手机给他打过去。结果,显示的却是此号码不在服务区。这里地处边境,大概手机信号不太好吧。我没多想,就拎了包,独自一人在细雨濛濛的小街上走了一个来回,末了我感觉肚子饿,正好看到有一家正宗的米线店。小店不在这个镇的正街,是挺偏的一个地方。我为啥去这儿呢,因为这里有一家新开的宾馆,我看这宾馆楼建的挺漂亮,琢磨一会儿吃过米线,就在这里住下来。小米线店,外表看不大,但好像生意不错。门口停了不少的车。我过去,推开了那扇破破的店门。然后,我呆了一下。小店里面空间很开阔,大概能放下十三四张桌子的样子。我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面都快坐满了。仅有靠尽头处的一小张桌子空着。这是其一,并且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这里面看到了这几个人。钟国凡,杨青,也就是杨眼镜,还有惦记给我算命的奇门遁甲大师,以及一桌桌,虽然没说话,但拿眼睛打量我的练家子!这么一刹那间,我忽然就找到了大雨衣的感觉。多么的熟悉。只不过,场景不同,那个是可可西里,这个是云南的边境小镇!钟国凡看到了我,可是他一下子愣住,呆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我注意到,他身前身后都有不少的人。另外,更让我好奇的是,这里面竟然还有洋人。三个,一共是三个洋人。[】【笔]除外,其余也都不是单身,都有伴儿。但就是这么巧。巧的太有意思了。我们,都聚在这一间米线店里了。他们是一伙的吗?还是分开的?我不知道,我淡定自如地向空桌子走着,走了六七步后,我不走了。因为有人把一条腿,横在了我要走的路上。
第一百一十六章把逃命当修行
这是一条穿了水磨蓝牛仔裤的大粗腿。腿的主人属于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坐在桌子旁,把腿长长伸开,故意挡住我前进的路。目光却又不看我。只专注他面前一碗放了很多辣椒的米线。我要是有大雨衣的脾气。现在就伸脚过去,喀嚓一下给这货的腿踩折。不过大雨衣说了,他那脾气命不好,混到最后只能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所以我很客气地对这个年轻人说:“劳烦让一让。”年轻人浑然不觉,仍旧小心拿勺去盛碗上浮的汤来喝。估沟医划。“小六啊,米线虽然好吃,可不能急了。急了吃到嘴是要烫坏自已的。咱们得晾着它,慢慢的等温度合适了。再一口口的嚼碎了。咽到肚子里去!”我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了。抬头一瞅,说话的是年轻人身边的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长的干枯瘦小,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力气。但说方才那番话的时候,他却是咬牙切。中气十足。老头子说的话,含沙射影指的是谁,我心里当然清楚了。当下。这年轻人自顾笑了笑,又把伸出来的腿,徐徐收了回去。我淡然,仍旧朝前走。到了空桌子,坐下。服务员上来,把单子递给了我。我扫了一眼,单子上就是一个东西。鸡汤米线。我这时,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气氛。稍作了五六秒的思忖,我对服务员说:“只有鸡汤米线吗?”在得到肯定答复后,我问:“鸡汤是用鸡熬成的吗?”对方回答是。我说:“用了几只鸡。”服务员:“三只自家养的土鸡。”我说:“好,我要那三只鸡。”服务员愣了。我伸手从兜里掏了五百块钱,放到了桌子上说:“三只鸡,不用剁,捞出来,撒一遍盐,然后给我装到袋子里,我要拿走吃。”服务员:“好好,那你等啊,先等。”我说:“对了,还有,你店里有矿泉水吗?”服务员:“有啊。”我说:“帮我装几瓶,跟着一起拿走。”服务员:“好的。”最后我说:“给我来一大碗米线,那个是我现在吃的。“服务员:“好。”我之所以这么安排,不是我想学大雨衣,让自已当个小雨衣。而是米线店里的气场对我太不利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屋子里的三四十号人全都是奔我一个人来的。他们彼此不认识。但彼此间能感应到对方是干什么的,因为什么来的。所以,他们是心照不宣。可能今天下场雨,天儿凉了。也可能是这家店的米线太有名,太好吃了,他们就全陆续来到了这里。然后,他们等到了我。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发生什么事?就是他们有共同的目标,然后,因这个目标,而迅速结成一个小同盟来对付我。不然,你看钟国凡。他在丽江的时候,还跟我称兄道弟,现在却瞅都不瞅我一眼。我一个人再厉害,也没办法对付这么多人,并且我无法保证这些人手上有没有枪。有枪,再加武功。妥了,我的小命呀,可能就要交待这里了。所以……米线上来了,先吃米线再说其它。我仔细吹了吹米线上的浮油,然后,小心一点点的吃。吃的时候,我听身侧另有人说了一句:“哼,可别烫死了。”这根本不是好话。我不出声儿,仍旧是默默地吃。二十分钟后,一大碗满满的米线让我吃空了。我又喝了一瓶矿泉水。这时,打包的东西也全送上来。我把那鸡肉,用袋子层层套在了一起。压实称了,放到背包装好,又将几瓶水放进去装好。将背包从单肩,换成了双肩。最后,我开始等待时机。片马口岸就是我的临界点。我到了丽江,去随他们的势,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到了片马,只要一出那个关口。妥!这些人先是抢我,搞不好又会组团把我控制了,接下来,他们会无所不用其能地施展残酷手段对付我。这不是被害妄想,这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我到丽江后,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不是这起事件中的朋友。钟国凡,他只不过是这些人中,上点档次,但同样也是实力最强的那伙人。什么也别说了,既然遇见,就让这事儿炸了吧!我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环境,又看了看侧面,后面。我心里有数了。眼下的气氛很紧张。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的。想像一下,满屋子都是互相不认识的敌人。那感觉,倍儿酸爽。我呼啦一下起身。屋子立马,唰唰唰,几道背影就转过身,然后拿目光打量我。我在心里苦笑,装作整理包中东西,就又坐下了。这些人复又慢慢恢复原状。马彪子啊,马彪子,你究竟惹了多大的事儿呀,大侄我真是给你扛的好苦哇!我念叨完,心里狠劲一起。砰!一脚就把身边一把椅子飞向了三米外的墙壁上。椅子实木的,很沉,很重,墙壁那里有一个变电的箱子,上面布了各种老式的刀闸。砰,叭叭叭!椅子一撞到刀闸上面,那些本就老化的线立马断裂,短路。屋子里的灯,唰一下全灭的同时叭叭的电火花在墙壁上疯了一样的狂打。这是第一脚,第二脚。我起身,大力砰的一声将面前桌子朝门口方向踢去了。与此同时,我听有人喊:“堵门!这小子要跑!”“哼!”我身旁,有人横腿来抽我。我伸了手出去,劈拳劲!叭!一掌拍中那人腿骨后,身子一矮,拿出趟泥奔的劲儿,背了大包,唰唰几下掠到了一个侧门那儿。这个侧门是简易的。门后边是啥我不知道。刹那,移到门口,我拧身一撞,砰!连门带人进去了,到里边我抬头一瞅傻眼了。这里面是死的,竟然是拿简易板材搭的一个小屋子,里面放了两张上下铺的**,估计是给店里服务员做的宿舍。好,没路,打也要打出路来。我步子几乎没停,冲进来,扫清楚形势的同时,我握拳,使了崩拳劲对准那薄薄的活动板材,砰!喀嚓,板子裂了。我人借了这一崩的势,冲出破碎的板材房子,撒丫子就奔雨幕去了。冲进雨幕的一瞬间。我深知这一刻起所有关注马彪子的人,都会把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马彪子之前做过的,没做过的事,都将一一落到我身上,由我来抗……我冲出来的方向是正西方偏南一点。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我奔正西方去了。那里是高山,但山后边就是缅甸!我使出趟泥奔的步法,速度非常的快,但即便如此,我身后还是有人加快速度紧紧追我。我拧头瞅了一眼。让我惊讶的是,那货他居然是个老外!一个速度丝毫不逊于趟泥奔的老外!他应该是白人,没说话,两眼里有的全是深深的狠劲,他紧紧盯我,一分一毫不放松地狂追。我深吸口气,好!咱俩就试一试。我玩命地狂奔了一会儿,越过了好几条小河。三四米宽河面,基本上全是一跃而过。就这样,跑了足有十分钟,我听到后面有人用英语叫那个老外。隐约,好像是‘约瑟夫’这样的发音。约瑟夫这名儿在老外里用的很烂,就像咱们的什么刚,什么强,什么军一样,非常烂的一个名儿。对方听到有人叫他就放缓速度了。我却没停步,继续跑,一直跑到一座山上,找清楚方向后,在山上的密林里继续跑。我在跑的时候,调整下心态,把这当成了练功。因为,周师父讲过,这种跑法儿,再通过调息,静坐,站桩,一动一静之间,身上不管是什么劲力长的都非常快。所以,我没感觉到累,相反我还挺放松,唰唰唰,顶山上坡,曲折,跳跃,运劲,挪转腾移。我不知道跑出了多远,只知道,我翻了一座山。还是小山,不是远处那种真正的大高山,那种大高山,我想翻得花一天时间。翻过山后面是一道相对较缓的山坡,坡上有灌木,树木,还有大块的岩石。我快速移动着,找到了一块石头,在那儿藏住身形停下来后,我慢慢地把呼吸调均匀了。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一时感慨万千。这危险,来的太突然了。如果不是我临时起意,强行冲出去。那么妥了……我知道这些人手法,七爷以前跟我讲过。他们一惯手法是,先挑大筋,再碎腰。大筋分三处,脖子上一处,肩胛两处合并一处,大腿根两处合并一处。最后再将三段腰椎打碎。把这个收拾了,一个人,也就彻底废了。但命还是会在,能一直活下去而已……[】【笔]我想他们应该是废了我身上功夫后。拿我命做人质,到里面要胁马彪子。好模好样儿,有茶有酒,那是在城市社会。在那里,他们都是人。到了荒野,或局势动荡,社会法制不好的地方。他们比野兽还要残暴一千倍!我等把呼吸调好,解下背包,小抿两三口水后。我站在细雨中望着远处弥漫的山雾。我忽然就站起桩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让沉默的朋友给我带路
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站起桩来了。不仅站,我还行桩。用劈拳架子,慢慢来打。有些日子没这么打拳了。在这种大体力。高速的狂奔之下。我回过神,又把拳一打。冷不丁就感觉不一样了。身体里边,原本那股子重若铅汞的东西,忽地变的轻灵。它好似跟我的意识,思维合在一起,随了心意,在身体每一个地方游走。重若铅汞的时候,我提这个力是需要用心神。耗费心血之力的。现在。它轻灵了,也就意味着,我功夫又有了突破。我的暗劲已经与意,气,相合。收发更加的自如随心了。我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感觉周身毛孔都打开。我尽情呼吸这西南边陲的清新空气。全身沉浸于这庞大的山势中。我笔直站在那里,负手而立。许久,我感觉打乔雄前。在长城上接到的那股势的力量,又稍微强壮了一点。那是武人的势,是归属神的上东西。等到它强壮了,可以实现太极拳中描述的那种定人的功夫。就是拿眼睛,盯住人,稍微把势放一下。对方神智在短时间,三四分钟内就会陷入到一种恍惚的状态。那是我追求的境界!当下,合过山势。我坐下来,查看时间。现在是京城时间的凌晨一时。地点片马口岸附近的大山中,所处是缅甸境内。我又拿gps对照了一下,方位无误。确定方位后,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小口喝水,一边分析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他们抓我是肯定的了,但我不能在片马镇动手,因为那是咱们自已的地盘,况且又是在镇子上。出事,真心不好办。七爷不止一次告诉过我。高人跟官家之间有一种协议。高人们小圈子,玩自已的,随便玩,怎么玩都行。但不要惊动地方百姓,干扰老百姓生活。不要扩大圈子,去宣传,树立什么偶像,这都是不允许的。这样官家睁只眼,闭只睁,许我们自已玩自已的东西。若不然,惊到了,闹什么事。唐剑就是下场!七爷说,唐剑死跟他生意确实是有关。但生意出现什么事了呢?据七爷说,生意是让人逼到份儿了才改做一些擦边球的东西。为啥呢?因为唐剑收了不少的徒弟!徒弟有一些就不低调,喜欢去讲,去宣,还有去某个著名散打队闹事的,据说还放倒了几个人。这话,多了可不好说了。咱们当是七爷老糊涂乱说话,留个心就行。这个东西,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这样。生存和发展的前提,是不能给‘别人’添麻烦。估肠农巴。米线店里,我放开了打,小店老板得吓坏了。那些可全是国术真练家子,动起手来,一秒就是决定生死,保不人命就出来了。所以,我得把这波人引,引到缅甸境内来。这里地处一个内部战乱动荡的地区,另外这里面,毒贩,小股的军阀武装很多。休说一两个人死,死个几十上百,在这里都会像泥牛入海一样,毫无任何的声息。我静了静心后。开始打坐。坐到凌晨三点,我拿出来了手台。我开始一遍遍的呼小楼。这是事先约好的,我到了后,一旦进入缅甸境界,就要呼小楼。小楼的车是凌晨二时左右到达片马镇。这个时间,我呼他正合适。我一遍又一遍,半个小时后,手台终于有回应了。“收到,收到,大官人,小楼收到。“我:“我已经进入缅甸你在哪里。“小楼:“我已到片马,在这里我遇到了一个八极前辈,刚刚从他房间出来,回我自已房间休息。“我说:“什么人?”小楼:“姓祁,一直在可可西里那边开饭店。”我说:“他什么计划。”小楼:“再有两个小时,我们过关,去缅甸。”我说:“好,但跟我联系时,尽量避免第三人在场。这个姓祁的……”我没多说。小楼:“我明白。”我说:“你是中间环节,想办法留个口讯给叶凝,让她明白过来知道我们都进了缅甸。”小楼:“知道,还有你今晚受伤了吗?”我说:“事传开了?”小楼接下来告诉我,事情都传开了,说马彪子的侄子在米线店逃出众人围堵,独自一人跑去缅甸找马彪子去了。这些人说要替天行道,干掉马彪子和他的大侄子,还说我们是国术中的败类。小楼讲到最后,他说:“人心呐人心!仁哥,我能看出来,他们都有企图,很强,很强的企图。”我说:“多了不说,先休息,我会照顾好自已。”当下,我收线。祁老板也来了,我没顾得上通知他。因为,我也不确定马彪子是否真的在缅甸。但是他来了。可见,江湖上消息传的真快呀。他是何居心呢?是想助我?还是想吞了我和马彪子?江湖险恶。看前路,黑洞洞,待我冲过去,杀他个干干净净!我唱了一声。起身,背包赶路!我走走停停,每隔一个小时,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口渴,先不喝矿泉水,去喝树林里,一种大叶子植物上凝结的雨水。这里刚下过雨,雨水可以喝。但地上的水不行,因为不清楚矿物质含量,喝了会诱发体内电解质紊乱导致急性腹泄的产生。这是叶凝传授我的户外生存之道。后面一直没有追兵,但我知道,他们心里有数。他们清楚怎么来追我。所以,我也不急,而是慢慢的保存体力,让自已融入到这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就这么,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我吃了点鸡肉,又补充水份,接着上了一棵很高的树,爬到树分枝上休息。睡了个午觉,感觉极舒服之余,我抻懒腰正要下来。耳朵却听到了汪星人的叫声儿。汪,汪,汪……我听了心中一惊,这是什么人?难道他们是缅甸的武装?我打了个激灵,暗暗趴在树上不动。不大一会儿,我见到五个身着迷彩服,披了枪,牵狗,分不清是哪只队伍的人在树林中慢慢走。我不动,等他们到了近处。我终于看清楚了,领头的是杨眼镜。杨眼镜穿着迷彩,肩上背枪,手中牵了狗,正一步步地走。身后有人,还跟他说话。“杨队长,你说那个关仁,他知道马占先的住处吗?“杨眼镜:“我分析他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只不过有很多人找他,他应付不过来,这才选择逃走。”“杨队长,我们要是找到关仁了怎么办?”杨眼镜:“他是祖国的同胞,我不可能让他在这里受到任何的威胁。”我听了心头一热,想要喊,可心里不知怎么,老觉得别扭,我就没喊。大概两分钟后,这伙人近了。“次奥***,我日他娘呀,这姓关的小子,死哪儿去了!”杨眼镜骂骂咧咧地把枪拿起来,检查了一下。身后有人说:“***这马占先,抢了咱们货不说,还给烧了。妈的,弄死他十遍都便宜他了。还有那个王金贵,你说他怎么就那么厉害,枪都打不到。对了,他不是也要找马占先吗?”杨眼镜:“马占先身上肯定有什么东西,妈的,你没看到吗?米线店里那都是高人。高人呐,他们大老远的过来,一定奔着什么来的。咱把货给看丢了,现在只能是抓着马占先和他侄,去找昆哥交差,顺便再看看,能不能从马占先身上找到点别的什么东西。”“妈的,这趟货走的,真是背!烟呢,给烟拿一根来吸。”杨眼镜转身。马上有人,递烟递火……杨眼镜抽口烟,对着他牵的狗鼻子吹了口烟雾。给狗呛的,汪汪乱叫的同时,瞪眼珠子恨恨地看杨眼镜。杨眼镜哈哈笑:“这狗挺灵的哈,不枉三千多买来,这要到内地呀,怎么不卖个一两万的。”他说了疾,又朝狗鼻子喷了口烟。汪星人呛的一个劲地打喷嚏,甩鼻子。这时有人上来了说:“哥哥,别逗它了,一会儿还指望它用鼻子找那小子呢。”杨眼镜得意,伸手又要去摸那昆明犬的尾巴,汪星人急了,一呲牙,杨眼镜骂骂咧咧:“去去去,傻狗,要不是看到你闻了那小子的碗,就把脚印给找出来的份儿上,我早就给你炖了,哈哈哈!”杨眼镜坏笑的同时,他说:“咦,童老头呢?他怎么没跟来。”那人说:“后头呢。”杨眼镜:“这些练武的,真是笨,跑个山这么费事。”耳听这些人对话,我基本能搞清楚怎么回事了。杨眼镜是毒贩,并且是押送人,他们的货让马彪子拿下,然后给烧了。他们的几个人,是让王金贵给干掉的。但王金贵也在找马彪子。这是其一,其二,杨眼镜认识一个姓童的,练武的人。这人知道我,同样也是他把我的消息透给了杨眼镜。对方才会在丽江跟我见面,才有了那么一出拙劣的表演。现在,他们一共五个人,抱枪坐了一圈儿。目标距离我,大概有四米,我这里距离地面是五米多高……我调整下呼吸,深深吸了两口气。我在树上,徐徐站起,蹲好,一,二,三……我飞了。嗖的一下子,就正好跳到杨眼镜的后背位置,空中抬腿,对准他的后脑。砰!一记狠踹过后,我伸手一把抓起另外两个的脑袋,大力,用鳖拳劲,砰!狠狠的互相一磕。对面一人抬枪,我大步上前抓了枪口向上一抬。叭叭叭!响第二声枪,我大脚已经踹到他肚子上了。随之转身,用放人的劲,把这人往另一人怀里一送。叭……对方很慌,开过一枪,给他同伴彻底打死的同时,我一记劈拳到他脑门了。砰!闷响中,这人黑眼珠向上一翻,就软在了地上。这个过程,也就是三秒。干完,我转身去看汪星人,朝它一笑,我伸手在包里撕了一块鸡肉。汪星人看我,不动,目光仍旧很警惕。我比划一下说:“他们,用烟熏你……”我比量,然后打个喷嚏。后又说:“我,对你好。”我做了个抱的姿势。“有肉吃。”我把鸡肉摊开,放到手掌心递到了汪星人嘴边。汪星人不动,不吃。我耸一下肩,转身去翻这几人的东西。枪我没拿,我拿的是这几人身上的水,还有黑巧克力,肉干,压缩饼干。除外,我竟然找到了两根生命吸管,一个打火机,还有一把刀。妥!这些东西,足够了。把东西都收集了,放到包里后,我转身要走,突然看到汪星人蹲在那里,还是一动不动。我想了想,过去,把它脖子上的牵绳捡起,挽在了手中,我对它说:“好狗!你现在跟我混了,跟我走吧!”驾,驾!我喊了两声儿,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我摇头,笑了笑,牵狗开始跑了起来。这应该是一条血统纯正,很漂亮的昆明犬!我不知道,这个杨眼镜,怎么把这家伙搞到手的,反正它训练有素,眼神坚定而深邃。我觉得,它会是我身边一个很好的伴儿。事实证明了我的推测。三个小时后,这条漂亮的狗,给我叨来了一只很大个儿的兔子。它把兔子放下,转过头来,就这么看着我。我想了想后。拿过那把刀,将两条兔后腿切下来丢给了它。它低头闻了闻,接着开始大口吃起来。我没吃,而是将生兔肉,包好。因为,这是它的口粮……说实话,我不太清楚应该怎么走,包括去哪儿,我都不知道。但我没多想,而是静心,一边跟着心里的方向走,一边跟这条狗沟通。我们沟通的很好。它不是普通狗,它拥有捕猎的本领,另外我发现,它抓到猎物,不是自已吃,而是拿到我面前,看我怎么来分配。这应该是被训练出的本事。想到这儿,我开始有意,让这条狗带着我在山里跑。它好像感觉出我的意思了,就撒开腿,一个劲的飞奔。我跟着它,目标正西,偏南一点。终于,将近傍晚的时候,我让这条狗给我带到了一个木制的简易小屋前。狗很欢快地叫了两声儿。我跟着它,一起往屋里走,到近处,我见屋没门锁,我就过去打开了。里面没人,但能看出来生活的痕迹。这应该是一个猎人居住的房间!
第一百一十八章这老头,脸翻的比谁都快
我打量了眼房间,可以看出主人是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屋子里东西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柜子,**,锅灶。还有吊在上面的腊肉。无一不透露出浓浓的生活气息。这应该是汪星人主人的房间了。它的主人是个猎人,长期居住在此打猎。眼下屋子没人,说明主人外出去了,没准是要去寻获什么猎物。汪星人进到屋里,很熟悉地靠在**畔一趴,吐着舌头,一且呆萌地看着我。我笑了笑,心柔了一下。走过去蹲在它身边。试着伸手去摸它。汪星人本能抗拒一下。我想了想,换了个方向,把手伸向了它的嘴边。汪星人略显迟疑,它呆了呆,后又试探挪了下嘴。凑到我手上闻了闻后,它探了舌头舔舔我的手。我又向前伸了伸。汪星人微张了嘴,用牙。轻轻咬了咬我的手指。妥了!我跟这狗,建立起联系了。狗就是这样,它们很机灵的,能够感受得出人类身上的气场。分辨出这气场是好,还是坏。当然,也局限品种。像獒星人,尤其是内地的獒星人,它们就很狂暴了,性子上来,主人一样啃。但藏地的不同,因为有藏地那个气场在,所以獒星人只有在**,青海这些高原地带,它们才是真正的好狗。离开那个地方,它们就真的只能是傻狗一条了。以上是周师父教我的,算是老人家一点经验。我想起来这些,又想到周师父在云南,他们是在临沧一带产茶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凤庆。在凤庆县,有一片很古的茶园。以前是野茶园,现在有了周师父和铁蛋,那个茶园有人照顾了。我想着,想着,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帮马彪子化解危机,然后去临沧,去凤庆,去找周师父和铁蛋叔!起过决心,我又抽回神察看汪星人。忽地发现,它脖子,后背上都有伤口。那伤显示是勒伤,还有棒伤。我琢磨一下,估计这汪星人是临时起意,跑出去玩儿了,然后在附近公路,遇到拉红木的人,对方给它绑了后,押送到片马,又卖给了杨眼镜。当然,只是猜测,一种可能性很强的猜测。真正原因,只有这汪星人懂。可惜,它不会说话。老猎人在山上,常年跟野兽打交道,肯定会备一些常见的外伤用药。我起身在屋子里一通翻找,找到了几个康师傅方便面袋。打开袋子闻了闻,咦,果然有一袋装的药末应该是治外伤的。祝老师给我讲过药,并且是拿实际药材让我辨认的。我估摸应该没错,就把那药末用水研开,然后轻轻用手指涂抹到了汪星人的伤口上。汪星人扭头,就那么看着我,它不说话。涂完了药。我坐在屋子里,眼瞅天黑了。我过去把门关上。拿过我的食物,大口吃的同时,我递给汪星人几块鸡肉。这次,它没拒绝,欢快地吃起来。我和汪星人吃饱后。我盘了腿,坐在**上,打了会儿坐,看手表是晚上九时多了。估计小楼一行的前进速度,我约摸差不多能收到手台信号。我就打开手台和gps,定过位后,我开始呼小楼。这次,呼了四十五分钟,这才把小楼叫出来。小楼告诉我,他现在刚抽身从祁老板的队伍里出来,他们发现了一群被干掉的持枪毒贩。同时问是不是我干的。我回是。小楼让我保持隐形状态,现在尽量少讲手台。我估计小楼是从祁老板嘴里听出什么来了,于是我把我的座标报给了他。小楼说,他看一下,如果祁老板也朝这个点来,他就想办法干扰。我说别暴露。另外又提了叶凝。小楼说叶凝遇到一个瞎子和一个傻子。已经跟那两人出关到缅甸来了。我听罢长舒口气。瞎子应该是程瞎子无疑,傻子就是曲二。叶凝跟他们在一起,此行肯定会收获很多。另外,我也很企盼,盼望程瞎子,马彪子这些我儿时的高人能早点聚到一起。一想到这个,我就会莫明的激动。接下来我让小楼抽时间,把我的座标报给叶凝。然后,我就关了手台。时间不早,我累一天了。汪星人趴在**边,时不时看我,意思是问,您歇吧,这儿有我呢。是的,它就是这意思,我明白。我笑了笑,合衣躺在猎人的**上,盖上那**微微泛潮的被子,就这么睡着了。我是十点多几分睡的。打了个激灵醒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打了个激灵。我醒来后,一抬头,正好汪星人也抬头。我俩对了会眼,我感觉没听到什么声音,又抬手看了下时间。清晨,五时四十分。这一觉睡的很舒服。体力什么的,全都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我起身,搓把脸。把吃的东西拿出来,跟汪星人分吃,又一起喝过水。收拾东西,检查装备。我打算把它留在这里,然后独自一人继续上路。临走时候,我从口袋里掏了一百块钱,压在碗柜下边。我拍拍汪星人头:“你主人回来了,告诉他,有人来住过,这是过夜的钱。”我笑了笑。砰!突然,远处就爆了一声沉闷的枪响。紧跟着枪响结束,我听到有人,啊………发出一记无比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就好像被人一下子用什么残酷手段给害死了一样。十分的痛苦,惨烈。恰在此时,汪星人突然疯了似的,吱唔叫着,直奔门口蹿去。我心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上前,打开门,汪星人嗖就蹿出去了。我砰一脚将门踢合,撒丫子,跟在它身后猛追。我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汪星人都累的吐沫子了。然后,我在一片布满碎石的小山沟里,见到了一副极其惨烈的景象。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迷彩服的老者死了。他大概五十多岁,头发灰白,身材瘦小,一看就是云南这边的山里人。他的猎枪,是一把单筒的中国造虎头牌猎枪。枪管子此时已经让人扭曲成了麻花样儿。老者仰面躺在地上,前胸,从锁骨中央,一直到腹部,让人给硬生生撕开了。鲜血,内脏,流的到处都是。空气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我看到这儿,咬了咬牙。然后一扭头,我看到不远处一棵树的树皮让人扒下来,上面用这老者的血,写着,杀人者马占先!去你妈的!王金贵!我骂了一句,上前用大石头把树上的字给磨干净了。这时,我看到汪星人趴在老者头部,伸了舌头,一下又一下去舔他的脸。然后。汪星人哭了。它真的是哭了,不是我煽情。它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滴滴地向外涌动着。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内心深处的愤怒。我很冷静。站在原地,我想了几分钟后,蹲下身,不顾刺血腥,我把背包里一件衣服取出来,撕开后将老者敞开的肚腹包好。然后弯腰,一使劲,给他抱了起来。汪星人看着我,一动不动。最后,当我抱起老者时,它走在前,主动给我带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我又重回到之前的小木屋。在屋子后面,我找到了一把断了把的铁锹。用这个铁锹我在屋后头,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然后将老者埋在了里面。做完这一切,我琢磨,还应该立个碑。但委实是没有什么合适的石头,就找了块木板,立在上面,又用他灶里的炭,写上了无名老猎人之墓。做完了这一切后,我也感觉很累了。我一屁股坐在老者的墓边上,喝了口水后,我倒一点水在掌心,凑到了汪星人嘴边。它不想喝,只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我搂过它的头,轻轻摩挲它的脑门,下巴,肚腹那里。它拧着头,呆呆看着那墓。我对它说:“好狗,你要是想给他报仇,咬死伤害他的人。你就跟我一起走。你要是在这里守墓,你就好好守着他。主意,你来拿吧,我不强求。”汪星人一动不动,就是看着那坟包。我叹口气,摸了摸它说:“好了,我得走了!放心吧,这公道,我给你讨。我不管这个王金贵是什么妖怪,我都会给你一个交待!”说完,我拍拍狗脑袋,转身走了。我要再去现场看一看,老猎人长年生活在这里打猎,枪法不是一般准。他放了一枪,说明他肯定会打中王金贵身体的什么地方。这个很关键,如果打中,就会出血,沿血迹,很快就能找到王金贵了。找到马彪子是早晚的事,但这个王金贵,我必须把他给除了!甭管他多厉害,多妖魔,我得给他先除了再说其它!拿定主意,下了决心。我步子轻快,又迅疾地奔案发现场去了。只是,走了二十多分钟,我对路有些迷糊。正吃不准哪条方向时候。汪!身后,叫了一声。我扭头。看汪星人正蹲坐在一块石头上看我。我扬声:“你想跟我一起,把那个伤害你主人的家伙找出来,除掉他,对吗?”汪星人没说话,但它用眼神告诉我了,它就是这么想的。在汪星人的带领下,我很快来到了案发现场。重新检查,我果然发现了一点异样。在老猎人身死地方的十米外的一块石头上,我找到了一点喷射的血迹。我走近,仔细查看。血不多,但却是喷到上面的,另外,附在石头上的,还有一点结缔组织。我凑到近处,趴低了仔细看。果然……这绝对是枪打的,不是老猎人身上的东西。这会儿,汪星人还在四处闻。我过去,拍拍它脑门,试意它跟我来。汪星人紧跟我,到了近前。我指着石头上的血迹说:“这味儿,就是杀你主人那家伙的,闻,闻,闻出来,找到它!”汪星人凑,仔细闻了好几遍后,它嗖的一下就蹿起来,奔林子里去了。我起身,刚要追。突然,我感觉不太对劲。我能明显感觉到,身侧有人正拿枪对着我。这是在可可西里养成的一种直觉吧。只要有人拿枪对我,我就能有这感觉。我慢慢挪过头。然后,我看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很瘦的老头,这人……咦,有点面熟。他应该就是米线店里,拿话含沙射影说我那个人。跟他身边的是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就是把腿横出来拦我的人,另一个也是跟他们一起吃饭的人,不过他现在戴了一顶户外的帽子,我看不清楚五官。帽子哥拿枪,粗腿哥抱臂冷笑。老头也是一脸的冷笑。我笑了笑说:“几位,什么意思啊?”老头背了个手说:“关仁,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找你叔啊,你叔马彪子。”我噢了一声说:“找他干嘛?”老头:“干什么!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我说:“真不知道。”老头儿:“不知道,就不告诉你了。”我笑说:“敢问前辈贵姓?”老头儿:“免贵姓童。”我说:“童前辈是练什么的?”老头:“内壮,硬气功,铁布衫,听说过吗?”我说:“知道了。那童前辈让人拿枪指着我是什么意思?”我这话问的是一句双关。意思是反问他,你那么牛逼,你见了我怎么害怕,怎么还拿枪指我呢?童老头一听这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末了,他咬咬牙:“指你怎么了?妈的,这也不是什么江湖。这地方,就是弱肉强食,谁厉害,谁……”他刚吐出一个谁字。,啊……拿枪的帽子哥一声惨叫。与此同时,我见到刚才跑出去的汪星人,又折返回来,跳起一口咬在了那货的手腕。“啊,啊!”帽子哥枪掉了,惨叫同时,他要伸手去打汪星人。我吼了一嗓子,往前一移,拿脚踩了枪说:“你敢动那狗,我把你那条胳膊给你废了!”“啊……我次奥,你让它松口,松口。啊……”帽子哥看样子很疼。我也不知道汪星人叫什么名,我想了下就喊:“松,松口,松口,松……”反复喊了六七遍。汪星人这才一脸狠意地松了口,挪过我脚边朝这几人呲牙。我这时拿脚一勾,把枪踢到手中,又按秦月教我的法子,喀喀喀,一通的摆弄,将里面子弹都退出来,散落一地,完事儿,又把枪膛里的一颗子弹退了出来。搞定后,我把枪往草丛里一扔。童老头冷冷看我做这一切。“关仁,我们找你叔,可没什么恶意。现在找他的人多了去了,别人是什么心思,我不知道,我找他,就是想从他手里买东西。因为,有人说了,只有他手上有那个东西。”我抱臂问:“什么东西。”童老头:“金刚果。”咦……我惊了惊,听说过金刚大菩提,没听说过金刚果儿呀。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金刚果是什么东西?”我问童老头。老头:“金刚果磨的药粉,兑到几味药里头,能练这个内壮,能让人筋骨强健,配合咱们铁布衫的功法,能练到刀枪不入的境地。日久了,还能延年益寿。多的功能不说,六七十岁,也能让人有生育能力。”我惊了下:“这么好?”老头:“金刚果不是普通中药材,是清末时候,道门中人找到的东西。那个,一般人想用,还用不到呢。”“以前,是通过一个叫王金贵的人来买,一克要700多。后来,这药断了。”“再后来,王金贵说,马彪子手上有大量的。就是这,我们就来了。”“噢对了,关仁,还没问你,地上那血是怎么回事儿?”老头指着血问。我想了下说:“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马彪子在哪里。”老头儿眼睛一亮:“好哇,走,找马彪子去,我们真的是想买他的药。找到了后,我直接拿翡翠来换。”“帝王绿的,成色特别好,你出手就能卖大价钱。”童老头眉飞色舞地说。我看了这童老头的表现,心里讲真的是人心两面呐。他们这一行人,功夫肯定不咋地。空有其名罢了。想想也是,真练家子,还用得着拿枪吗?他们有枪,是一副嘴脸。没枪了,马上又是一副嘴脸。有枪了说找马彪子麻烦,没枪了说找马彪子做生意,还什么帝王绿大翡翠。人呐!我看了眼汪星人,深感他们真的不如这条狗。既然都虚着来,那我也虚着奉承吧。于是,说了两句客套话后,童老头子问:“马彪子呢,他在哪里?”我指了指汪星人说:“跟着它,跟它,我们就能找到了。”估肠休圾。童老头子:“好哇,我就说没错,之前听到这里有枪响,我们就奔来了,还以为是什么事。好,走,找马彪子去。”说了这话,另外两人也是假惺惺的迎合。我让汪星人带路。、狗在前,跑出去了。后边一人,拿了一个对讲机开始调频。我问了一句童老头子:“前辈这是,叫什么人来呀。”童老头子:“噢,这不,一起跟我想找你叔买药的人。大家一起搭个伴,一笔交易,省得麻烦你叔。”我心在冷笑,没说什么。就这么,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童老头子走的很慢。狗在前,跑一会,又折回来,看看我。拖拖拉拉,将近半个小时后,打从侧面过来两个人了。这两人,我面生。两人都是三十多岁,长的很壮,黑黑的,面上有杀气。不过,这两人身上没带枪,只空了双手。童老头一看这两来了。立马一翻脸:“关仁!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都顾着自已,胡乱放枪的结果
我没生气,也没动怒,虽然童老头子的反复无常嘴脸着实让人反感。我站在队伍里,远远看这两人走过来后。跟骂骂咧咧的老童头子嘀咕几句。后者拿手一指我,狠狠说:“他,就他,他就是马彪子的侄子。”两人点下头,又朝我走来。“你就是那个关仁?”其中一人问我。我说:“是我。”另外一人点下头说:“那啥,关仁你老老实实把我们带到你叔那里,带到后,你就可以走了。”我听这话。装了一丝微害怕的样子。“好。好,那你们可别……”两人这时笑了,笑的很残忍。“放心吧,我们到时不害你性命。”“对咧,你看这是啥。”对方中长发头那位。亮起他的手掌。我摇了摇头。他哼了一声,一回头,喀嚓一掌给一棵胳膊粗细的树打折了。“铁砂掌。知道不?”我拼命点头:“知道,知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带路吧。”铁砂掌亮出他的本事,另一个没亮,但看样子好像是大力金刚腿之类的外门功夫。这两人加入,童老头子得意了,开始一个劲吹嘘,他如何,如何的厉害。收了多少弟子,一年赚多少钱。我听了这些才知道,童老头子为啥这么急着找金刚果了。他的功夫缺这个,没了这个,他功夫就不厉害,给人亮,就震不住人。震不住人,就没人服,到时候,生意也没人跟他做,徒弟也不会找他教。有了功夫能震住人,人家都佩服他,也就愿意跟他做生意。至于收徒弟,他那是有价儿的。按他说,一个关门弟子,至少得五十万起步。童老头讲他的事儿,同时还拿对讲,不断地招呼人往这个队伍里加入。渐渐,人来的就多了。到最后,来了将近有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半是拿枪的。有几个拿的明显是我干掉的那批毒贩留下来的枪。有三个人拿枪看管我。并且,他们在一起商量,见到马彪子后,是先挑我的腿筋,又或是我脖子上的大筋。他们要弄的惨烈一些,让马彪子知道痛苦。这样才能把他们需要的东西交出来。他们要让马彪子亲眼看到,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我这么个活蹦乱跳,好模好样儿的人,最终成了残废。好吧,这些就是武林中人。其中有三个,还是练形意的。跟的是山东一波人学的功夫,学六七年了。就是这三学形意的,见我后头句话是问这些人,怎么没把我给捆了。他们回答是,反正有枪,跑不了,捆着怪费事。然后,三个学形意的,其中一人还踢我一脚,嘴里骂骂咧咧。七爷说过,现在国内的国术,就是分三个阶层。一是什么都不懂,但有一腔热血,想学点真功夫的小白。二就是这波人,他们还是占大多数人群里的那类人。学了几年本事,也是真东西。功夫多少有点,但心性不好。究了根本还是文化素质低,修养层次什么的都不够。有了一点本事,就目中无人,讲话三句话不离脏字,看人也是斜眼,牛气冲天的看。走路吃饭什么的,尽是一派黑社会大哥的模样儿。这类学武人,目前是国内的中坚力量,也是人数最多的一号人。七爷说是我是命好,跟了几个第三种人,也就是真正有本事,有道,佛修为和涵养的老拳师。不然,我若跟这些中坚层次的人混。妥了。要么我走,对国术彻底失去希望。要么就混成跟他们一样的德性了。这帮人的素质,我是真服了。这不,眼瞅吃饭了。他们把背的啤酒拿出来,大口喝着,瓶子到处乱扔。吸烟,把烟头随意地弹,吆喝,骂人,还有一伙堆一起斗地主的。我守着汪星人,堆坐在一棵树底下,我真是无语了。看来素质教育改革的工作要加快才行,不然老是应试教育,这人,不行啊,真的不行!我感慨万千看了眼天空。下一秒,我打了个激灵。然后我看了眼汪星人,汪星人低吼了,朝着远处灌木丛的某个角落,呲牙,低低地吼叫着。我知道事情不好。于是,站起来喊了一句:“喂,小心,好像有什么人来了,小心呐。”“次奥你妈,你喊啥?”一个背枪,提拎啤酒的高个人,拧头骂我一句。骂完,他把枪调过来说:“再喊,喊一句,我打死你。”一句打死你说完,这高个子的脑袋突然在头顶上转了好几圈。我没有看错,就是直接在上面转了好几圈,转完之后,扑通掉地上了。汪星人身子一动,要向前蹿。我伸了手,牢牢地摁住它,不让它动弹。不仅没动,我还跟汪星人一道,迅速果断地趴在了地上。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这一路走来,我把眼睛看到东西,分析出了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是……砰砰砰!枪响了。一伙伙的人,全都顾着自个儿,对着掉脑袋的高个人身后的一个黑呼呼的人类放枪。那人类是谁?他肯定不是马彪子,他应该是王金贵。因为,走这条路的目地,就是让汪星人带我,领上这帮人找到王金贵!现在,终于不期而遇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王金贵,可我没看清楚他的脸。因为他移动速度太快了,已经快到违反正常人类身体极限的境界。唰的一下!他从高个人身后闪开的时候,距离他五米多远的另外一人的胳膊掉了。让他,活生生给拧断的。这还不算,掉胳膊那位的手臂刚掉,就死于同伴的乱枪之下。因为,误伤!他们是想打王金贵,可王金贵不是死的,是活的,且还不是一般活,是比顶级练家子移动速度都要快的那种活……他们打不中,伤的只能是队友。这一点,我早就分析到,所以趴在了地上。头顶,子弹,嗖嗖的,打的后边树木一阵晃动。砰砰砰!叭叭,突突突……王金贵就像一道黑色的幽灵,在人群中冲来荡去。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人受到重伤害,不是胳膊断,就是脑袋掉。而这二十来号人,一边撤退奔外跑,一边回身放枪。扫射,点射,突突突射,打中的几乎全是队友。秦月跟我讲过,两个人以上带枪执行任务的时候。执枪作战是非常讲究队型的。这里面有严格的要求,有随时沟通的手语,有专门的开火指令,等等一系列准军事化的东西。这类指令,追求的就是精确打击,实现零误伤!他们这些人没受过训练,实际上,只有很少人才接触到真正意义上的枪械作战训练。那个绝不是,会打,打的准就行的,涉及的有很多东西。包括,走位,等等,很多,很多。正因如此,就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差不多有六到七个人,误死于同伴的枪下。王金贵以一人之力,又干掉了将近十人。剩下的人中,有三个人好像当过兵,懂怎么用枪,他们背靠背,结成三角阵队,朝王金贵推进。他们打光了整整一个弹匣,又抽出手枪打,最后手枪空了。王金贵中弹。身上被打中了不止一次,但都不在头部和重要的要害,因为他这个家伙不是停止的,他随时都处于运动中,就算是身上中弹,他还是来回地蹦跳,蹦跳……三人子弹打完了,王金贵冲上去跟这三个人搏斗。这时,另外有一人,在外围捡到了一把不知谁丢下的枪,接着那个家伙搂枪对着王金贵就扫。王金贵好像又中了两弹。其余的子弹,把那三个人打成了重伤。王金贵的移动速度,终于慢下来了。这时,我不敢露头,不敢出面。果然,还时不时的有人,咬牙,爬起来,搂枪对着王金贵的方向,砰砰砰砰,一通的乱扫,乱打。目睹此景,我总结了一句话。对一支没有纪律的队伍而言,枪支就是一场灾难!每个人都顾自已,每个人都不想自已有事,然后……就是这样。我记得秦月说过一句话。真正的战士,不是对付战场中的敌人,而是看好战友的后背!五分钟后。战斗停止,王金贵终于倒下了。我起身,沿外围看了一圈,很多人都受了很重的伤。尽管我一再表明,我没什么恶意,可有几个人还是拿枪对我。他们红眼了,真的是红眼了。好在,枪膛都没子弹了,我把他们的枪卸下来,扔到了一边堆起。估狂大弟。我走到场中央,看了眼那三个好像当过兵的人。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躺在那里,一个劲地骂,骂谁这么不长眼,到处乱开枪。我移步,又朝前走,这时终于来到了王金贵身边。说实话,我看到这个人,着实惊了一下。因为,他的面容很不正常了。当然,这不是枪打的。他的牙向外突起,有点像猿人一样的感觉,门牙很大,支愣着。身上毛发很重,有明显的返祖迹象。他身体中了不下十枪,但还没有死透。我看了一眼,发现他身上的肌肉竟然将子弹给牢牢的缠裹住了。并且,肌肉还在像心脏一样,剧烈地收缩,跳动。让他停下来的,应该是打中他肚子的几枪,有几枪可能是近距离打的,他肚子让子弹给撕开了。肌肉拧不到一块,发不了力。阻止不了子弹前进,弹头就把他的胃给打破了。胃酸流出来,渗到脏器中,对他形成了致命的伤害。我在他头部蹲下来。“你叫王金贵吗?”“是啊……”他好像从嗓子吹气一样,缓缓回答我。我说:“打伤关正伟的是你吗?”“是啊……”“为什么?”“金刚果……金刚果………我要让马彪子,交出金刚果………金刚果……他要毁了,他要毁掉………我上不去,上不去……气死我了……我要杀,杀,杀,杀……杀……”我:“马彪子在哪里?”“前,瀑布,悬崖……”我这时没说别的,我看了眼蹲一旁的汪星人。我给了它一个眼色。汪星人会意,扑上来,一口咬在王金贵的喉咙上。他死了,让一条狗,咬死了。
第一百二十章我终于听到他声音了
其实,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他们不拿枪,可能不会死这么多的人。如果……没有如果,世间事就是这么安排。即便我不在场。这些人聚到一起。早晚也是王金贵的菜。当然,我还有一个问题,这些人档次如此之低。根本不是叶凝朋友,不是她消息散播的对象。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摇头一想间,我感觉右肋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让子弹给擦到了。可能刚才注意力太集中,没注意到吧。还好。只是小伤。小伤而已,已经止了血结痂了。感受没事儿,我开始寻找活下来的人,很快,我找到了大腿中过一枪的童老爷子。老爷子的铁布衫。还是没能防住队友的子弹。他膝盖向上,差不多十公分的位置中了一弹。子弹凶猛,把他的大腿掏出一个洞来。他捂着洞,倒在草丛里哎哟。我去的时候,他很警惕地抽出一把随身的短刀出来。“你别过来,你过来,我捅死你!”童老爷子目露凶光。我看着他,淡淡说:“放下刀吧,我帮你看看,顺便给你止一下血。”童老头一听这话,他黯然了,接着一丢手,把刀扔去了一边。我走过去,蹲下,撕了他身上一条衣服,给他大腿捆好。这时童老头说话了:“妈了个x的,姓祁的,我他妈跟你没完,你说这条路是近路,我相信你了,妈的,这他妈是够近的,直接死了!哎哟,咝,哎哟……”我心中一动:“姓祁的?”童老头:“西北祁天王,神机算,说是算啥有啥。早先他是八极门的,后来听说是吃不了苦。功夫没学怎么样,但把奇门遁甲倒学的挺明白。咝,哎哟,哎哟……真疼啊。”“这不都没药了嘛,找不着王金贵,他给我们算,说到这儿来,又指挥我们走这条路,又让我们都找着你,让你带我们走说你能帮我们找到王金贵和马彪子……哎哟,疼啊,好疼。”我听这话,倒吸了口凉气。狠,太狠,太狠了。这次,如果不是我遇到汪星人,见到汪星人的主人被害。知道王金贵究竟的手段,感受到他的气息,可能我也会中枪。咦,不对,事实上我中了。我右侧肋骨那儿,刚才让一颗子弹擦过,火辣辣的,疼的要死!不过无碍,就是破了一层皮儿,出点血,已经结痂了。祁老板当真是神机算呐。他网罗了一批炮灰,让炮灰跟我一起,来对付这个王金贵。因为他知道,接近马彪子,首先得把王金贵除掉。王金贵是个大煞神!已经不是人了,除他得费很大的代价。他不干这种会触动老本的买卖。所以,他找了这批人,让这批人架着我,找我,再押着我往里走。我们肯定会遇见王金贵,遇到,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然后,王金贵死,这批人,死的死,伤的伤。祁老板打听马彪子,好像也跟金刚果有关。不过,我听说,奇门遁甲算得准,得有具体的事件,有发生的事来触动自已的心,让心里生出一念,有个迫切的念头后,推演的才能准确。祁老板肯定是在知道关正伟被打后。他起了一遁,然后推算到了一切,不久,又听到我散出去的口风。接着,他便开始安排,布局……我想到这儿,打了个冷战。这姓祁的,隐藏太深了,我竟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当时对我是那么的好,真像兄弟一样。可是他……他转手卖我,利用我的时候,他犹豫都不犹豫。我看着童老头:“咱们习武的人,他们拿那么多枪干嘛?”童老头:“祁……祁天王说了,王金贵得死于乱枪之下,还说你功夫很高,你也得重伤在我们的枪口下。正因为这样,我们这才都带了枪。”我摸了摸右肋。我可不受了枪伤了嘛,只是这伤,很轻,很轻……这应该是他奇门遁甲的误差了吧。祁老板,真是阴毒异常。从一开始,我现身,他就把我给算计进去了。过后,一直等到这次事发,他把我当成一颗对付王金贵的棋子,把这些没脑子的人架到局中。他算,我应该是不死,也受重伤的。但我只是轻伤,那么这个差,是什么原因呢?我这时,扭头看了眼汪星人。然后我懂了。当时,枪响的时候,我一直都紧张汪星人。我怕它控制不住,冲上去咬王金贵,然后让乱枪打死。所以,我紧紧按着它,有两次,它拱起身来,我也起身去压它。就是其中一次,我右肋让子弹擦了一下。不过当时注意力特别的集中,我根本没感觉什么。这是后来,王金贵让汪星人咬死后,我精神松下来,才感觉右肋火辣辣的。这就是祁老板的bug。他推演全局发展,计算走向变化时,他漏掉了一只狗。我想到这儿,打了个冷战。可怕,太可怕了。思忖至此,我突然哎哟一声,捂了右肋。老童头面色一喜,关切地问:“兄弟,你怎么了。”我强挤出丝痛苦:“我中弹了,子弹好像留在里面了,我刚才没发觉,现在疼劲才上来。”老童头偷扭过头去笑了两声儿,末了转身对我说:“兄弟,那你得好好的呀,可别死了,这地方缺医少药的,你快点,想想办法吧。对了,你练武的,练武的身子骨结实,你快往回跑吧,跑回去,找到医生,兴许能救活你。对了,你找到医生,别忘了我啊。”我咬牙不说话,伸手把老童头上的衣服撕下一条,绑在了右肋。老童头面带喜意,一动不动地看我。我扭头,又看到地上有枯树枝,就捡起一根,当作拐杖,拄着,一步步地走。老童头:“兄弟,慢点啊,慢点。”我知道这位老人家是什么心理。就是我受伤了,你也别好过。你要是能死我前边,我才高兴呢。就是这样。估狂乒号。人呐!我仰头长叹口气,看了眼跟我身后,稍显不解的汪星人,我摸了摸它的头。深感这些人,都不如狗。或许,这就是经历,成长吧!祁老板,哦不,祁天王,你算的可真是一丝不差呀。佩服,佩服!我紧了紧那个勒的布条,假装受重伤的样子,一步步地向前挪。王金贵知道马彪在哪儿,他只是上不去,上不去,说明马彪子是在一个高处。别外,他还说了瀑布。瀑布有水音,那么就妥了,我只要支愣耳朵,听水声就行了。我向前走着,心里琢磨祁老板。同时,在替小楼深深的担忧。小楼在他面前是藏不住的,他肯定知道小楼怎么回事儿。但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隐藏真实嘴脸。小楼那人虽看出不对,但他不好意思撕破脸皮。可祁老板好意思!他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之人,但小楼对他来讲,应该有用。是以,他短时间还不会伤害到对方。当务之急,是找到马彪子。我相信,马彪子清楚祁老板,一定知道怎么来应对。另外,还有钟国凡的一伙人呢。他们一直潜伏不动,应该是想看我们最终会闹个什么结果。在祁老板身上,我得检讨自已。那么一个混西北的人物,能压住盗猎的,各种的**,地痞,他能是好人吗反观七爷,他也是江湖中人。但人家结交的,都是做正当生意的,搞投资,搞艺术品收藏的,还有老中医,正经的僧人,真正修行的道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呀。这一课,给我上的太深,太深了。我又想起七爷的话,江湖一个义字。分对什么人讲。讲的对了,顶天立地,是好汉,人物。讲的错了,背负骂名不说,让人怎么玩儿死的都不知道。祁老板,祁天王!我是真的认识你了,认识了。我伪装重伤病号步行,走之前,我特意找了位死去的兄弟,用他身上的血,滴在我走过的地方,装作我受伤很重的样子。就这么,走出差不多五公里,我这才撒丫子飞奔。因为,我听到瀑布声音了。汪星人是我的朋友了,它好像知道我有事,它要帮我。所以,它紧紧跟在我身后,一步不肯落。瀑布声音听在耳朵里,一直都是隐约的。我耳力好,估计很远,但我没想到是那么远。我跑跑停停,足足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才来到这处瀑布所在的位置。这是一条山谷。大瀑布,临地六十多米,倾泄而下。月光下,距离瀑布还有一公里远的地方,有一座孤零零的崖山。它位于一座大山的一脚,它跟大山连接的地方,断出了一道宽约两百多米,深达六七十米的沟壑。月光很足,我看的极清楚。沟壑上的岩壁,极其陡峭,往上爬的话,将非常因难,如果不爬,除非坐直升飞机,否则根本上不去。至于另外几侧,全是陡陡的大山崖,高度得上一两百米的样子。更是难爬。我感觉,就是那里了,对,就是那里。我和汪星人,补充了一下食物,水份。然后,我咬了咬牙,撒腿,又跑。看着像是一公里,实质跑,却跑了三四公里,我才到了相对较短的那个大沟壑的里边。沟里还比较平坦,挺开阔的。我走进去,很快发现了一个简易的小帐篷。到帐篷那儿一瞅,里面全都是一些破碎衣服,还有一把没子弹的枪,外加一些动物的骨头,皮毛什么的。我站定了,往上瞅,然后喊了一句:“马彪子!”喊过。呼!一块大石头下来了。砰!砸地上后,我听到一个让我差点流泪的声音:“王金贵,你个疯子,你上来呀,上来,上来跟你马爷我打呀,你上来呀!”
第一百二十一章‘金刚果’的前世今生
世上再没第二个人能喊出这么彪悍的声音了。他就是马彪子无疑。可他能认出我来吗?我喊了一句:“马彪子,你看我是谁,你看看我。”上面先是没动静。接下,呼!一块大石头掉下来了。砰!在我身边砸出老大一个坑。“我管你是谁。有本事你上来跟我马爷打。你上来呀,上来。”我听马彪子声音,这货是真急了。现在,他听不出我动静。我贸然往上爬,这货一个大石头非给我砸死不可。这可怎么办呢?正犯嘀咕。突然,我身边的汪星人叫了。“汪,汪,汪!”“老郎家的狗?老郎。你是老郎什么人?”我一听这话。长松口气。苍天呐,大地呀。这马彪子,没听出我来,倒听出狗动静来了。我扯嗓子喊:“马彪子,我是关仁呐!这狗主人。让王金贵害死了。”“关仁?你骗我!他不上大学了吗?这会儿,正好上班了。你骗谁呢?”我听了心中一热,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我在马彪子心中。原来是这样一个正常的大学生。上大学,毕业了,参加工作。可能他还时不时跟朋友吹吹牛,说曾经教育过一个孩子,然后在他的帮助下考上了大学。我几乎是拖了哭腔喊:“马彪子,我真是关仁呐。王金贵死了,我是来找你的。我是关仁,小时候,你一杆子打活了我的腰,让我有了基础。后来,你又让阮师父教了我真正马步。还有,我第一次换劲,伤了筋脉,是你让程瞎子给我医好的。马彪子,我是关仁,关仁呐!”喊到最后,我忆起往前的过往,已是泣不成音。“关仁,哎呀妈呀,孩子啊,你跑这儿干啥来了。哎哟!哎哟我的老天呐。”马彪子在上面一番感叹后,很快,我见到上面垂下来一条长长的大绳子。然后马彪子握紧这绳子,施展了爬墙的功夫,一占点从上面下来了。过程很艰险,我相信也只有马彪子才有这身手,才能爬的如此轻松。等他一下来,我领着汪星人就跑过去了。然后,在一米远的地方,我见着他了。他穿了一身破旧的迷彩服,衣服上都是划破的口子,头发很长,胡子拉茬不说,竟还有了几根白胡子。脸上皱纹也多了,只是眼神还是那么的犀利深邃。我见到他,一时就泪了。马彪子仔细看了看我后,张口就是:“刑子,你不好好上班,你跑这儿干啥来了。你干啥来了,看我不削你呢。”说完他上来,就给我一通打。但下的手脚,却还是很轻,很轻。这个世上。能这么打我,敢这么打我的人,除了父母外,只有马彪子和周师父。是的,只有他们这两个人。我一声不吭,由马彪子踢我几脚,擂我几拳,末了他突然退两步,长叹口气后,又抹了把眼泪说:“唉,原本想着,赌把石,弄个大的,完事儿上京城找你去。我寻思你这毕业了,光上班儿,这挣那俩钱儿,好像也不够买房儿啥的。本琢磨着,赚到了,过去给你扔几个。也让你知道,我马彪子是很牛的一个人,有钱,敞亮。”“可没想到,赔了,我次奥,赔了!”马彪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望着马彪子说:“你很牛,真的很牛的一个人。”马彪子:“行了,牛啥呀,这家伙让那王金贵给我撵的满林子跑哇,你别提了,别提多惨了。哎……他死了哈?真死了吗?”我说:“死了,死了。真死了。”马彪子长舒口气:“老天爷呀,可算是死了。”马彪子往地上扑通一坐,真的是如释重负。我见状,赶紧拿过一瓶水递过去,给他喝。他接过,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一抹嘴对我说:“你咋找到这儿的,你毕业,你都干啥了?”我没敢隐瞒,把毕业后,直至到京城遇到周师父的经过,又把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儿,如实跟马彪子说了。马彪子听的是目瞪口呆。稍许,他伸手重重拍我一下:“牛逼!我次奥他大爷地!牛逼!”马彪子就是这么直爽,想什么,说什么。我俩感慨一会儿后,他说:“仁子啊,真的是没想到哇。当初,我没太看出来你有那狠劲。你这人,心太善了。我说句不中听的,你有时候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太善了,没法搁这江湖混呐。““所以吧,后来,你不知道,我上京城找过你。见到过你,是跟你家里人打听的,远远的看过你几眼。我那会儿就是看你,好像没把功夫丢了,别的也没太看出来。”“我真是看走眼了呀,没想到,你狠的时候,真是丝毫不逊我马彪子。爷们儿的时候,你比我还爷们儿!行!我看走眼了,真的看走眼了。”马彪子又重重拍我两下。感慨过了,马彪子喃喃说:“这下我明白,这王金贵怎么知道金刚果在缅甸了。我次奥,太极,玩的真是一手好太极!”我一怔:“真有金刚果啊?”马彪子:“当然有了,不过没在这儿,还得往前走几公里。那地方,还有个傻逼老道守着呢,你知道,那傻逼叫我来,跟他一起干啥吗?”我奇怪:“干啥?”马彪子:“刨树,毁种儿!绝了金刚果的根儿。”我问:“为什么呀?这自然的产物,这……”马彪子:“啥自然产物啊,那是人种的,清末那会儿,那傻逼老道他们师祖给种下的!”接下来马彪子把这一段非常隐秘的事,给我讲了出来。清末时候,八国联军入侵中华大地。很多民间高人都出来,跟八国联军干。但那个时候,人家是枪炮,我们是肉身,打不过。怎么办呢?当时的八极和太极中的高人就求到了一个老道头上。这老道姓于,专门研究练丹,草药那点事儿。于老道领了命,就开始研究上了。他搞的是什么呢?用现代话讲,叫杂交草药作物。他把一些草药,还有一些水果,还有其它什么东西在一起研究,配比。又通过八卦,定方位,罗盘找风水。总之,前后一共费了三年的光阴。最后真让他在缅甸这块地,培育出了第一批的金刚果。老道挺聪明,培育出来后,他没让人吃,自个儿也没吃。他抓了个猴子,给它喂这个东西。喂了半个月后,那猴子把拇指粗的钢笼给扯断,差点没跑了。老道手臂让猴子给扯断了一只,这才算是把猴子给弄死。经过惨痛的分析,于老道认为,他培育出的这个东西,是能增强体质,把人变的很大力,很厉害。但副作用,太大了。一是需要不间断的吃,不然,就会死掉。二是吃的同时,精神上的依赖和副作用极大,会让人发狂,但又不是丧失理智,而是非常的嗜血,说句不好听的,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自在。三是,即便不间断的吃,寿命也极短,据他分析,成年人吃上这个,充其量只能活十年。十年还是高估。短的可能四五年就挂了。于老道打算不研究这个了,但金刚果是他心血,就手毁了吧,还于心不忍。于是,那几年他反复地来,还打算在这地方开宗立派什么的。后来,他发现这个东西果然是不行,不能吃。正好这个时候,太极,八极的高人问到他了。问他这个研究的怎样了,有没有弄到这样的药啊。于老道提供了很多样品给他们。两家的人试了后告诉于老道,这东西害人,能让人入魔,短寿,造杀孽。他们让于老道把这树种给毁了。偏那会儿,有个军阀相中于老道了,天天缠着他,派人盯着。于老道怕军阀知道这玩意儿,再造更大的孽,他就不敢亲自去了。而是把这个金刚果的地址,告诉了太极,八极两家人,让他们留点心,抽时间,去那里给毁了。偏这个时候,国内战乱横行,军阀,民间武装,到处的打架。太极,八极两门的人,一直也没时间跑到缅甸来把这个事儿给办了。就这么一直拖啊拖。直到最近几年……马彪子说,据他了解,王金贵还有上家,这个上家手里握有金刚果。但却都是干果的模样。估计是很多年前的东西,搞不好还是民国那时候的。只是保存的好,是以药效还在。王金贵从那个上家手里拿到这东西后,他分批给别人的同时,他自已也吃。但是后来,他吃着吃着,上家就说没了。当然,这个没了,只是上家这么一说,真没,还是假没谁也不知道。马彪子跟王金贵对峙的时候,听对方说,这个上家,一直在寻找金刚果的确切位置。他当年曾经使阴手,把马彪子的师父给害死。这是其一,其二,最近好像又把南京八极的一个老人给害死了。王金贵讲这些的时候,很是炫耀,意思是说,手法巧。用的是类似江西‘五百钱’的字门点穴手段。上家的意思,就是通过这个来震这两个门的人,让他们把金刚果的地点给透出来。而王金贵,一方面等上家的消息,另一方面,他实在忍不住了。他吃了太多金刚果,他要杀人,不杀人,他不舒服了。于是,他盯上关正伟,在云南把关正伟打了。放倒了后,他告诉关正伟他的手机号,同时让关正伟给太极门的人捎话,让他们把金刚果的产地告诉他。这就是对方,给太极的那句话。太极没跟我讲。因为,他们那个时候已经知道马彪子让于道长的后人领着,一起去灭金刚果了。太极为了减少杀戮,让王金贵少杀人,就告诉他,金刚果在马彪子手上,马彪子去云南了,是通过片马口岸过的关。金刚果,应该就在那里面。估狂夹巴。王金贵杀来了后就与马彪子在林子里,斗上法了。[】【笔]然后,太极门传我锤劲。传完把话扔出来,意思是,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但我能不去吗?这不,我就来了嘛。至于太极的人,他们干什么去了?按马彪子分析,他们应该是去找‘上家’了!这个上家,就是王金贵讲的那个‘上家’!
第一百二十二章稍作调整,静候强敌
马彪子讲完这里面的曲折,又跟我分析了眼下形势。他说,我和他这是身负了太极,八极两门的重任。而这任务就是把金刚果给毁掉。又提到了金刚果。我就纳闷地问马彪子:“这金刚果。到底长什么样子啊。它怎么,这么厉害?”估狂边技。马彪子不以为然地在身上一摸,掏出来一个核桃大小,黑紫黑紫的果子说:“喏,看好了,就这么个玩意儿,这就是金刚果。”我好奇,伸手一接。好家伙。这果子沉沉的。竟有明显的坠手感。马彪子看到,他撇嘴说:“挺沉吧,实心的,石头都砸不烂,咬一口能把牙给崩坏了。这个是磨粉兑水来喝的。前边那傻逼老道说了,这东西的原理跟兴奋剂其实差不多。只不过,它比兴奋剂更霸道的是。它能提前透支人的生命。”“比方说,这人本来能活六十岁,吃了这个,二三十岁,就得死了。”“人嘛,你想想,多活那几十年,那几十年的生命力得有多强,多壮,把这个提前透支了。那傻逼老道祖师爷,也真是个大天才了。”我拿着这金刚果,对着月亮看半天,我说:“咦,你别说,这东西挺油润,色儿也好看,打磨一下,做个什么金刚果菩提给人盘着玩儿,好像也不错呢。”马彪子一怔,末了接过来一看说:“哟,我怎么没想到,你别说,这东西,好像真挺有盘头儿。”“哎,要不咱弄一批回去试试?”马彪子看我。我想了下摇摇头说:“还是别的了,这万一谁要一不留神磨粉兑水喝了,这麻烦可就大喽。”马彪子哈哈一笑,末了又掏了三四枚,塞到我手中说:“傻逼老道跟防贼似的,防我,不让我摘这个东西,这三四个果儿给你。回头你找人,用科学手段研究一下,看有没有对人有益的成份。有的话,就再研究,没有,毁了它得了。那片林子,是保不住了,回头咱就给它毁了去。”这马彪子,当真是惦记我。甭管什么东西,但凡我能用,或是可以用到,都塞到我手中。另外,他也是真信任我,多年不见了,见面就把这种能在江湖揭起腥风血雨的东西,玩儿一样送给我。这情谊,信任。说实在的,我已经当马彪子是我的家人了。真的,就是家人感觉。多少年没见了,见面有激动,激动过后,又念叨我俩共同需要面对的事儿。念叨完了,心里泛起的是对儿时那种情景的回忆。这种又是师父,又是亲人的感受,难以用语言描述。它在心底,徐徐的浮现,回荡着……马彪子不时打量我,一会儿扭头笑,一会儿感慨,一会儿又好似担忧。末了他说:“仁子啊,真没想到,你学了这么一身厉害的功夫。对了,周师父他在哪儿?我得好好看看,跟这老人家喝两顿。”我说了周师父也在云南,在凤庆那边儿看茶园。马彪子回说,这件事了结,他一定得去凤庆好好看一看周师父。看看,是什么人给我教出了这么强的本事。这一番叙过了旧,忆过了师生间的情谊,我俩还有许多要解决的事儿。当下,我把祁老板提了出来。马彪子一听就骂,说那人是个鬼子六,心眼子比谁都多。当年他师父暴亡,他怀疑就是这个姓祁的暗中给搞的鬼。但姓祁的人很鬼,在师门网罗了很多人对付马彪子。马彪子一气之下,这才背离师门去全国各地闯荡。我听了深有感触。马彪子是直性人。祁老板是个弯弯肠子很多的人,他想挤兑马彪子,简直是太容易了。“马叔啊,接下来咱怎么办?”马彪子琢磨一下说:“既然姓祁的推断你受伤了,你就假装受伤,然后利用这个想办法,给南京骆家的人救出来。骆家老爷子我知道。他是个一身正气的好武师。”我说:“行,但关健在哪儿?”马彪子说:“姓祁的会奇门遁甲,假地方骗不了他,走!我带你去傻逼老道那儿,让你看看,真正金刚果长在什么地方吧!”我说了好,这就跟马彪子起身。一起走的时候,马彪子特意摸了摸汪星人脑门。他说,他认得这大狗。他是山上一个姓郎的老猎户养的狗,这狗仁义,特通人气儿。可惜,它主人死了。我是间接帮它报了仇,它这是感恩,一定要跟着我的。路上,马彪子说这段时间累够呛,他说得天天盯着那疯子。然后,他还不时的扔下去一个果,逗王金贵,骗他,金刚果的产地,就在那悬崖上头。只有这样,才能缠住对方,让对方不往深里去,不去祸害他说的傻逼老道。所以,这些日子,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要不是傻逼老道给他配了一些调神的药,外加他有自个儿师门的功法,他是真顶不住了。除外,他还时不时下去,跟这个王金贵交交手。当然,他是打不过那疯子。他说了,人家是在释放几十年的生命跟咱拼,咱能拼过嘛。所以,他就跑,往毒贩子那儿引。他说,王金贵灭了不止一伙的毒贩子。前者灭,他在后边,去找到毒品,然后给烧了。反正两人就是这么僵持。直到今儿,我来了。马彪子说:“仁子啊,多亏你呀,不然,你马叔我一把骨头,可真要扔这儿喽!”我说:“放心吧马叔,甭管怎样!曾经的小仁子长大了,能扛事儿了!这接下来,就算来的是狮虎豹,我也该杀,杀,该降伏,就给他降伏了!”马彪子听这话,又是一阵激动,那眼泪,在眼圈里都止不住了。我知道,他这是高兴,真真的是高兴。因为,他看到我出息了,能像个爷们儿似的,把大事儿给扛起来了!我俩走了一会儿。我见马彪子是真累了,就提出背他,马彪子死活不肯。我硬是求着他,给他背到了背上。我吃住劲,挪了两腿,使出趟泥奔的功夫,咬紧牙关奔着他指的方向遁去。跑跑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地方了。这还是一座立在山顶的大石砬子。但高度,明显不高,也就十几米的样子。上面,密密麻麻,长了许多茂密的树木。我背马彪子到了下边,他翻身从我身上跃下,对着上面就打了个口哨。布谷,布谷!明显有人伪装的鸟叫响起来了。马彪子:“傻逼老道,出来吧!”“哎,哎,马爷,爷我来了。还有马爷,你怎么不看那王金贵儿呀,他要找到这地方,他就疯大发了,我们可制不住他。”马彪子:“次奥,王金贵死了!”“啊……真的假的,死了,死了好哇,死了好,等我,我这就下,这就下。”不大一会儿,打从上边顺下来一段绳子。然后我就看到一个胖呼呼的身影,笨笨的,小心抓着绳子,一点点的往下坠,慢慢的,眼瞅快到了,他一下子没抓住,扑通,跌个大屁股蹲儿。“哎哟,咝,我这尾闾,尾闾呀。这下可别坏了,坏了,行不了功了。”马彪子上踢了这货一脚:“快起来,你瞅你那笨样儿。”胖子起来,一看我:“哎呀,王金贵!”拧身,撒丫子就要跑。马彪子一把给他脖领子拉住:“王金贵你大爷,这是我大侄儿!过来,叫侄儿爷。”这会儿,对方才走来。我一看,这还真是个老道。胖胖的,穿的是一身破烂的运动服,看样子,好像是耐克。但那个勾,不太对劲。此外,他头发很长,且在脑门上挽了一个朝天撅的疙瘩,上面还插了一根黑呼呼的发簪。老道看了我,哈腰过来,一边揉屁股根儿,一边说:“侄儿爷,侄儿爷好。”我哭笑不得。这老道看岁数也不小了,但模样儿,呆头呆脑,像谁呢,挺像那个,叫什么伟的,胖呼呼的喜剧演员,反正长的挺有喜感的那么一个人。我忙回礼:“不敢当,叫我关仁吧,敢问道长怎么称呼。”“哦,福生无量天尊,我俗家名字姓孙,单名一个山字。后来随了我师修行,道号是听松。他们有认得我的,都叫我听松子。不过,松子是个词,是一种食物。所以听松子这有些不太合逻辑。因故,道友叫我听松,听松吧。”我笑了下说:“不如就叫孙道长吧。”对方:“还是听松吧。听松道长,好像比较气派一点。”“去你个粑粑。”马彪子踢了他屁股一脚说:“你个听松啊,你可给我害惨了,你说这里边有什么好木料,天杀的,到这儿来让我跟你一起守山砍树,哎,我服了,真的是服了。”听松道长:“马爷,不好意思。真要不骗,你还不来呢。”接下来,马彪子说了他跟这听松见面的经过。他们是在片马见的。当时,马彪子是想重操旧业,去弄点木头回来。听松说他知道缅甸这里边,有块好林子,并且那木头成色,特别的好。他想和马彪子合伙开采。马彪子说,这个得跟当地人打招呼。听松说他有关系。就这么,给马彪子骗来,听松摊牌了。马彪子虽说怪听松骗他,可也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多少也知道,师门有这么个隐秘。眼下,也是想把这个事担下来,将这一片林子除了,替世人解决一个后患。当下,聊过这些,我和马彪子又借那绳子上到上面去了。后又给听松和汪星人拉了上去。到了崖顶,我才看清楚,这里果然好大一片的密林。而在林子里横生了无数的粗大荆棘藤蔓。那藤蔓上结的,正是这种金刚果。匆匆打量一番后,我们一头钻到里面,来到一处破旧的木头屋子里。马彪子说他累惨了,要好好睡一觉,说完,喝了些水,就倒上面的木头**上睡去了。我也怪累的了,也找个地方,倒下睡了。听松道长则继续刨藤条根子。因为,马彪子是想一把火把这里烧了,但听松道长坚决不肯,他说了,别的树,也是生命,烧了不行!他坚持手动,把这里的根给绝了。我睡前看了下时间,是京城时间,晚十时四十五分。这一觉我睡的很香。醒来时,看手表是清晨的五时。我醒来,马彪子也醒了。然后,听松道长过来,给我们取来干粮和清水,让我们吃喝。听松道长说这干粮是他自制的粮食。用的材料是细嫩的松针,加上面粉,还有松子仁儿,上述几样和在一起后,蒸熟风干透了。放在身边可以保存很久,并且随时掰来吃就行。我掰过一块吃了。果然味道很好,很浓香的松仁味儿。吃了一块儿,我想起包里还有肉干,就取来递给听松道长用,道长说他吃全素的,什么荤腥都沾不得。好吧,我和马彪子,还有汪星人没全素。我们吃这个。填饱肚子后,马彪子说他还得睡会儿。临睡前,听松道长又给他喝了一碗能回神儿的药。我听了好奇,就向听松又讨了一碗来喝。喝过,感觉身上果然挺舒服的。但仅是舒服而已,没有什么猛药那么夸张。这会儿,天还黑着。我就到外面,跟听松一起去挖金刚果藤蔓的根儿。出去后,我看到,这小木屋后边有个灶台,给马彪子熬的药,就是这灶台上做好的。除外,还有一些锹,镐之类的工具。我见听松道长吃完了饭,没睡觉,拿了锹又去干活,就问他怎么不睡。道长说了,他自行虎调和,每天按一定的时辰,打会儿坐就行了,他不需要睡觉。咦,这个高深了。多余话不说,我扛了把锹,跟道长一起试挖了一个根儿。这活儿不好干,金刚果的根扎的很深不说,它的藤枝还非常的硬、。除外,我注意到,这地方的泥土竟然是深紫色的。我问道长,这是什么土。道长说了,这是紫阳泥,是一种很少有的土壤。我撇了下嘴,感觉这听松道长讲的东西,挺像玄幻小说儿。我正要继续来挖,这会儿我突然看到汪星人的耳朵支起来了,同时它目光露了一丝的警惕。我感觉这个变化,就扔了锹去倾听。果然。远处,依稀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和劈落草木时的嚓嚓声。来的是什么人?是祁老板,还是钟国凡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心机百转,针锋相对
现在是京城时间六时多了。但这里仍旧是一片漆黑。远处人声儿听不真切,估计一来说话声音小,二来距离远。我又仔细听了下,辨清具体方位。这时听松道长小心挪过来了。“小兄弟。这是又有人来了吧。”我小声说:“是啊。“听松道长:“小兄弟。你可要顶住啊,莫让这些人接近这片林子,不然,这金刚果要是流出去,那可是大害呀。“我说:“道长放心,我拼了全力,也不会让他们接近这片林子。另外,等下我马叔醒了。你就说我迎敌去了便可。”听松道长:“要不我现在叫醒他?”我摆手示意不用。当下。在听松道长安排下,我顺了根绳子从崖上溜下来。待两脚在地面踩实,我紧了紧勒在腰间的布条,为弄的逼真,我特意在上面涂抹了些别人的鲜血。就这么。我先是鸟雀不惊地,小奔了一会儿,蹿出去差不多有五六百米远的距离。耳听到对方那声音愈来愈大。估计就在几十米前,我就找了处地方,倚在地上,闭眼装死。说是闭眼,也微微睁开两道小缝,目地是借清冷月光,看清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不大一会儿。果然,打从我来的方向,闪出四个人来。我稍一打量,立马就从中认出一个熟人来。这人就是那个拿扇子,想一个劲给我指点迷津的那位大师。大师身边伴了个大高个子,后边是两个是一对长的很黑,身材矮小的陌生中年男子。这四人中,两个矮子手中拿了那种尼泊尔的弯刀,劈草开路。大师和高个子,闲云野鹤一般,在后面慢慢的跟。眼瞅到近处了。高个子突然叫了一声:“德方大师,快看,前边有一个人。”大师一惊:“快,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高个子闪身,掠过几步,到了我附近蹲下来,掏了一个手电对着我脸一阵的晃。“大师,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对方:“哦,我看看,这人究竟怎么样了。”这两人对话,语气之中饱含关切。听上去好像我的朋友,亲人一般。但不知怎么,那气场就是有些不太对劲。怎么讲呢,就不像真正发心对关心别人的来的那么自然。转眼大师驾到。他到我面前,接过手电在我脸上一晃说:“哎呀兄弟呀,这果然是应了我断的那一卦呀。那天你在丽江,我见你眉头上血光浮现,料定有此一劫。有意点化,偏偏你就是不开悟呀。兄弟呀兄弟!”大师说话同时,伸手去碰我绑的那个假伤口。并且,他是背了我的眼去碰的。这动作和用意就非常明显了。因为,他伸手,我没看见。心里没防备,他一碰之下,我要是真受伤,肯定会喊疼。要是没受伤,我感觉到他碰,再喊疼,反应出来的时间,火候,就又完全不同了。老江湖,老江湖,心机百转,就体现在这里呢。为让戏更加逼真。我让自已的手按在了一块突起的石棱上,心里听着大师的劲。他手一碰到我身上,我这只手使劲一按。这是真疼啊。啊……“别,疼!”疼是真疼,不是装的,但却不是那个地方。大师明眼,一观之下,眸子露出一丝的喜色。可他还是不露,仍假作关心说:“兄弟,这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唉……”长叹口气后,他转身对高个子点了下头。末了大师说:“这样吧兄弟,兄弟,能听清说话吗?”我故意收了神,虚弱无力地回答:“多谢,多谢关心,我还勉强,勉强,能听到说话……”大师:“兄弟若是相信我,就跟我往回走,我带你找个地方,好好把这个伤治一治,你看怎么样?”我装了无力回:“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呐。”大师:“我是救苦之人,那天在丽江,掐算到此地有一场凶灾。故舍身领了弟子们前来。我一人之力有限,也只好是见一个救一个了。唉……”念叨过了,最后一声,叹的真是无限哀愁。我说:“那谢谢大师了,只是我现在走不了路,我……”大师看了眼高个子:“那就劳烦,我的徒弟背你走吧。”我说:“多谢大哥,多谢了。”高个子这里过来,弯腰。大师在后扶了我,把我给弄上背后,一行人就调了头,奔回走了。这伙人是谁的人?我在心里反复琢磨,觉得他们应该是祁老板的人。什么样的老板,什么样的员工。驴找驴,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也就祁老板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才能找到,笼络得住大师这样心机百转的江湖老手。这大师是探路的小妖。他不表明身份,这样的话,遇到马彪子,或别的什么人了。他可以说自已是什么大师,可以保持中立。但实际上呢,他还是归祁老板一波。这伙人就是这样,对外,都说是分支,自已是干什么,干什么的。实际,全归一个人管。只是,他们不能个露了,露了就招仇家了。就好像现实中有那样的人,他明明跟张三好,可他偏说,他跟谁都不好。有实心眼的,就跟他说张三坏话。然后,他转过身,又跟张三讲了一遍。这样,就把那实心眼的人给卖的干干净净了。江湖道上,亦是如此,只不过,前者无非引发朋友误会。而后者,却能把人给活活玩死。大师这是回去邀功了。他找到我了,还探了我身上有伤。他等着去祁老板那领赏去喽!高个子一身力气真不是虚的,肯定也是练过什么东西的人。他背起我来,很是轻松,一路快行。就这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之前马彪子跟王金贵互相对峙的那个大陡崖处。这里已经安营扎寨了。我看到一片大概有七八个帐篷扎在这里。前边还架起了一堆的篝火,有一人正坐在火堆边,对着一个本子写写画画。他就是绰号祁天王的祁老板。在祁老板身后,立了三个陀枪的猛人。这三人,正押着我的好兄弟,骆小楼。小楼让人给拷了,反手背拷,坐在地上,一脸的无奈和恨意。三个陀枪猛人一看就是那种训练很有素的狠角色,他们绝非之前,我在遇到的那帮乌合之众。而除了这几人外,还有几个明显练家子货色的人。并且,我在其中还看到了熟人。他们是杨大娃,老烟鬼……这两人,他们应该是祁老板的人,当初在那个度假村,祁老板是先把他们叫去说话了。随后,我去的时候,这两人就撤了。估计是祁老板告诉他们,唐剑想玩阴的,让这两人别跟着掺合。所以他们就假说有病,不跟我去了。这回,祁老板干活,他们也一起跟来了。祁老板看到我,他目光先是一紧。我装了昏昏沉沉的样子不说话,随后大师对祁老板说:“祁爷,人找着了。跟你算的一样,身上有伤,看上去伤的好像不轻。”对方压低声音说着。祁老板没说话,只是一挥手,让这人闪到后头去。紧跟着,高个子给我扑通一声扔地上了。祁老板骂了一句:“不长眼的东西,有你这么待人的吗?”高个子没说什么,只摸摸脑袋,转身去了。我倚着旁边的一块石头,慢慢抬了头。祁老板走过来:“仁子啊,仁子,是我,是我啊。”我徐徐睁眼。祁老板穿了一身很有型的猎装,小袖挽起来,露出雪白衬衣的袖口,他微笑看着我,又伸手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说:“祁老板,你,你怎么来了。”祁老板:“仁子,你不讲究啊,知道马彪子的消息,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心里一琢磨,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崖顶,我不无虚弱地回:“没见,我没见到马彪子,没有见过他。”“哦……”祁老板扭头,也看了看崖顶,末了他忖了忖。然后,他好像给了看押小楼那人一眼色。对方会意,提了枪过来,一抬手就把枪管子对在我脑门上了。翻脸,就是这么快。闪电一样。祁老板:“仁子,明人不说暗话。我祁老板,也算是跟你相识一场。今儿,你告诉我,马彪子是不是跟金刚果在一起,你要说实话,你说实话,我饶你一条命。你要是不说实话,我让他一枪崩了你。”我装了很惊讶样子对祁老板说:“祁总,你……你这是干什么?”估吉布弟。祁老板阴森:“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实话,马彪子是不是跟金刚果在一起就行!”我心里闪电般回过他这个问题。祁老板他为什么这么问呢?我要是讲实话,会是怎么样?不讲又会怎么样呢?∧∧|{替换}⌒⌒笔⌒念及至此,我突然就想到了七爷跟我讲过江湖奇门测事的一个说法儿。七爷讲的是,奇门是准。但只针对一件事准。如果是连环相套的事,那么,上一个盘的结果,直接就影响了一下个盘的结果。意思是说,上一个盘如果有什么纰漏,断错了,那么与其紧密相关的下一个盘也会差的厉害。祁老板在我这儿断错了一盘,他断准我是受重伤。那么,他眼下起的这一遁。我想到这儿,果断说:“是的,马彪子是跟金刚果在一起。”祁老板冷笑,随即转身:“大娃,你领他们两个上崖!”
第一百二十四章心中一念雷霆巨变
我听祁老板这么讲,我知道机会来了。但只有短短的时间。因为,他派人上崖,如果没找到马彪子。那么我惨了。并且。可能还不是我惨,而是小楼惨!他这种类型的人就是这样,一旦错了,心里的怒火会不可抑制地爆发,会做为极其残忍的事出来。杨大娃收到吩咐,应过一声领上一个枪手,外加老烟鬼。三个跟着几人去取绳子,攀岩的工具。就奔那个大陡崖去了。我微仰头。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附近。目前来讲,最有威胁力的就是这三个枪手。他们可不是一般货色,拿枪姿势,动作,眼神都相当到位。且充满了警惕。这三人,是真正的大杀器。如果动手,要除。也是先除这三个人。眼下,他们其中一个背枪攀岩去了。另一个看我,还有一个人看小楼。其余众人,分了三拨,一波在陡崖下边帮着理绳子,递工具,还有一波凑在火堆那儿烤火,吃东西,最后一拨是在不远处帐篷那儿。那儿也有一个火堆,他们守在那儿吃东西。我扫了眼帐篷,末了暗暗叫苦。杀气!帐篷那个位置,隐了几团很明显的杀气。说不出来,是那种察觉到高手,但又一下子看不到的感觉。心里边略没底!但可以确定,那种杀气不是枪!周师父早先就跟我讲过,想以武证道,想最后见到那个真神。这辈子,最好不要碰枪。碰了枪,依赖上那个东西,这一身的功夫也就是扔了。正因如此吧,现在高手越来越少,越来越难见了。那么,眼下可以肯定的是,帐篷那儿,至少有两个以上的高手。除外,还有这三个枪手。祁老板准备充份呐,这队伍,确实是可以让他放心了。这会儿,几个人已经开始爬了。下边的人,仰脖子,指挥。祁老板没搭理我,转了身,过去火堆那儿喝东西去了。看我的陀枪大哥很是生猛,他站在三米外的位置,枪口若即若离地对着我的身体,人也是微眯着眼,慢悠悠地打量我。真是很可怕的对手。这个枪手,他不仅有眼睛上的素质。他还有那种敏锐的感觉,这感觉就是,只要我对他产生一丁点的想法儿!他立马就能察觉,然后做出反应,给我一枪。为什么?因为刚才我与他眼神对撞的时候,我炸毛了。很轻微,过电一样。这三个人,祁老板应该是花不少钱请来的呀。职业,绝对的职业,他盯我,我对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现在是没有!但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我看到了小楼,小楼在距离我六米外的地上坐着,他看着我,神情漠然地把脚伸了一下。脚尖处,正好搭在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上。那石头浮着,很松,并且圆润,飞起来会有很好的准头。只是可惜的是,由于角度问题,它对小楼面前的人,不构成任何的威胁。可是……我忽然就笑了,我在心里笑的。下一秒,我也在身边找到了一块类似的石头。我微曲了腿,伸出来。小楼朝我眨眼。一,二,三!我一动。嗖!脚尖上蕴的暗劲,将那块石头嗖的一下就裹满了刚性的力量,弹射出去了。但是,它没有打我面前的人。我打的是,看押小楼那个枪手的后脑勺。与此同时,小楼踢的石块,也飞起来了。同样,他打的也不是他面前的人,而我身边这位厉害枪手后脑壳。这俩枪手的意识是,不能让目标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动作。他脑子始终领的是这个判断。在这个状态下,他感知到我的全部动作后,他会分析,如果是对他不利,他会果断的开枪。但我踢飞的这个石头,对的目标不是他。他判断,这个石头飞起来后,角度和力量都对他构不成威胁。当然了,这只是零点几秒内的第一判断,过了一秒后,他二次判断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但……那样为时已晚了。砰!砰!两块石头,刚好命中了彼此目标的后脑勺。发生的一切只是刹那间。两个枪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后脑已经被注满了暗劲的石块击中。时间就是闪了那么一下。很多人可能都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这两个枪手就已经归西了。他们走的很快,一点痛苦都没有。扑通,扑通两声响后。两人已经倒下了。我抓了这个机会,嗖的一下翻身跃起,同时手中抓了两块石头一拧身嗖嗖。分了前后,直奔崖上那个枪手去了。崖上的枪手是最后一个威胁。尤其他在悬崖,他居高临下,一把枪,完全可以轻松控制住局面。两块石头,距离三十多米。我用了暗劲,且是全部的力量。叭!第一块打中了他的头,但没中实称,是擦边过的。饶是如此,他脑袋好像中弹了似的,猛地向前一倾,身体就开始抽了。叭!第二块,打中了他的脖子。我眼睁睁看到他脖子一歪一拱,好像骨头支出来了。然后,整个人失去平衡,一松手,就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了。“咦!”底下人惊呼。我抓起身边上掉落的枪,使了趟泥奔的劲,嗖嗖嗖,三步并作一步。距离崖下,十五米,也就一转眼功夫,我奔到了后,正好有个人要弯腰捡那把枪,我直接空中一个大拧身,借了奔跑的劲,一抽身,叭!一大枪把子就抽那货脑门上了。那家伙身体腾空转了好几个转这才落地。我上前一脚就踩中了那把枪。众人围观。我拿起手里的枪,握了枪管和枪把,一咬牙,用膝盖一顶,哼!砸下来后,枪管子弯了,枪把处的一些绷簧什么的,也陆续蹦出来了。如法炮制,我一勾脚将另一只长枪捡起,也使这么个法子给它弄废了。动起手来速度就是这么的快。眨眼功夫吧。三个枪手,两条枪,已经全废了。很多人这时候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包括头顶上,杨大娃和他的老搭挡,烟鬼同学还在吭哧,吭哧地往上爬呢。等个过程,充其量三到五秒。与此同时,我拧头,见小楼已经背朝后,坐在了那个倒下的枪手身边,然后他好像从对方身上摸什么,摸呀摸……摸到了。那是手铐钥匙,很快,大概六七秒吧,小楼用那东西把自已的两手给解放了。转尔,他拿了枪刚从地上站起来。祁老板回过神儿来了。祁老板他之前不清楚怎么回事儿,他还沉浸于他的计划中,对着手里的本子写写画画去推算,这个盘会走哪里。他不知道,他推测的基础是错误的。所以,这剧变一下子发生他有些回不过神儿来。眼下,过了这十多秒,他终于明白了。“师叔!山狗!”他扯嗓子对帐篷那头喊了一声儿。彼时,小楼拿了枪刚站起来。帐篷突然就飞了。我眼睁睁看着一顶帐篷,连根拔起,呼的一下就朝小楼冲去。小楼本能举了枪横在胸前一挡。砰!一记巨响。那只结实的长枪,看型号,应该是五六半自动。它一下子就从中央碎成了两断,破裂的步枪碎件,在空中激射,撒落了一地。小楼,蹬,蹬,蹬,向后连退了四步,这才重又提了一口气稳住架势。嘶啦!帐篷没落地前,就让人在空中给撕落了。然后,我就看到一个头发半白,眼神凶狠的半大老头,正瞪着小楼发狠劲。这老头什么来历,怎么身上功夫这么霸道?我正在疑惑。突然,打从帐篷那儿,又拐出一个老头。这个老家伙长的极瘦,黑黑的,剃了个铁青的光头,一脸阴沉地盯着我和小楼不说话。祁老板一见这老头拐出来,他神情极是恭敬地说:“师叔,师叔!“末了,又朝跟小楼对打那人说:“山狗叔好,山狗叔好。“这两人都不应声儿,而是一个凶悍,另一个拿阴沉眼神盯我。大人物,真正厉害的角色终于现身了。这二位,应该就是我感知到的那两个高手了。估吉役血。眼么前一现身,不得不说,这两人的气场真大,真是强啊。那个叫山狗的,他不是山狗,而像一只饿极了的猛虎,站在那里,悍悍地盯着小楼。至于叫师叔的这位。我看不透他,真的是看不透他。他就好像是一片海,让人根本没办法看透。场面很冷,也很静。人们都不动,而是彼此拿目光和眼神揣测对方的动作。也没有人说话,就是这么,互相冷冷,且不失小心地盯着。祁老板这时一边看着我,一边悄悄地往火堆那儿走。另外,他好像还在向一个人使眼色,那人正慢慢把手放一个包里放。“祁大明!“突然,一记爆喝在祁老板身后响起。转瞬间我就看一道身影跟火车似的,轰轰轰地奔来。与此同时,那名叫山狗的人,眼中一兴奋,撒丫子就奔来人去了。太快了。山狗好像一只箭,嗖,就钉过去。砰,叭叭,。哼![】【笔]我离的远,看不清楚怎么交的手,就见山狗捂肩膀向侧转了个身,然后一屁股坐下去了。而那道影子来势不减,到了祁老板身前,玩儿一样,就给祁老板给飞了。祁老板飞起同时,我朝火堆掠去。叭一抽手,一记鞭手抽在拿包那小子的胳膊上。他包掉了,我捡起来一看,里面赫然有一把大口径的手枪。我把枪拿起来,将子弹退了。同时抬头,看到来人正是马彪子,他横身在小楼和那位叫师叔的老者之间。然后,老者说话了:“马彪子,你还是这德性?见了师叔,你不跪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把局面炸开,事儿往身上扛
马彪子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后,他单膝落地对那老者说:“八极门人马占先拜见单师叔!”单老头哼了一声没说话。马彪子恨恨起身。这时,那个叫山狗的白头汉子。手捂肩膀。一拐一拐地回来了。单老头瞪了眼山狗:“没出息!几十年前,你打不过他,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这么没出息。”山狗一咬牙,好似无处泄愤般,一扭头,看到一块长形的条石,他冲上去。哼!抬起一脚狠狠地一跺。喀嚓。那石头从中就碎开了。单老头复又盯着马彪子。随之。又把目光落在了祁老板身上。祁老板让马彪子给弄了一下,马彪子手太快了。我没看清怎么弄的,但这货已经趴地上起不来了。他微仰个头,使劲爬着,边爬。边说:“师叔,你给我做主啊。马彪子越来越不是人了。他连我都打,师叔。师叔……”单老头这时把目光又落马彪子身上了。“彪子啊!今天,我大老远,跟大明一起过来。我就是想问你句话,为啥说,我师兄他死那天晚上,你一声不吭,你就走了呢?为啥?”“你说清楚,我师兄!是不是你动手害死的?不是你动的手,你干嘛第一个跑了,你说啊?”马彪子听了这话,他一个劲地喘粗气,胸膛跟着身体一起一伏。他喘了半天。突然,一伸手,撕拉,给衣服领子全扯开了。扑通!他面朝东北方向跪下了。“苍天为证!我马占先发誓!绝无半点加害恩师之意。那晚离去!是我亲口答应恩师请求做的决断!此举,是为了保我八极一脉今后的薪火相传,个中委屈,我答应过恩师,不可吐露半字!”“单师叔!你若疑我,我就将这颗心,掏出与你看看!”“你看吗?”马彪子转身,露了胸膛,伸手就要对胸口插去。我明白马彪子为什么走了,同样也明白,他为何上东北,独自一人走了那么多年。他背了师门的一件事。当然,那件事可能与金刚果有关。但只是表面,或许还有很多更深层的东西。但我不是八极门人,马彪子也对他师父许过诺,他不能说出来。正因如此,马彪子就让这些人误会。一直误会,误会了这么多年。单老头这时面上神色阴晴不定,他似乎吃不准主意。祁老板则在地上哎哟的同时说:“马彪子,你是好汉,你掏出来,掏出来给师叔看。”马彪子怒目圆瞪:“祁大明!没有你说话的份!师叔!你看吗?”说话间,他五指已经深深掐到胸口肋骨上了。我知道,只要马彪子一发劲,他的手指头就要探进胸膛里了。现在我该怎么办?这是八极门内部的事,按理说我一个外人不该插手。可马彪子,他是我带路恩师啊。他的性子,我太清楚了。他太重义气,感情,太重,太重这个了。这帮人,要是真的拿话激一激他,马彪子绝对会把心掏出来的。好!别的不说了,我就多管闲事了。这八极门的事儿,我管了,这个坏人,我当了!念及至此。我一声吼:“祁大明!”?“啊……”祁老板探了个头。我嗖的一步上去,抓了他的头说:“吃过你的,我还你!”我在身上掏了一把钱,往他身边一落,同时面无表情对他说:“今天,你得死!”:话音落时,喀嚓!祁老板脖子断了!我是直接向后折,给他折断的。得手,我把祁老板往地上一掷。站起了身。杀了,就是杀了,没那么多废话,这人不死,接下来没好事儿!我站直身体时候,发现在场人全傻了。我知道,在他们眼中,祁老板,祁大明神仙一样的人物,能掐会算,运筹幄。他们面对祁大明都会打三分的悚。可是我给杀了。我杀祁大明一是这种人不能留,二,同样也是最重要的,我要把单老头的注意力往自已身上引。第三,祁老板不死,他从中挑拨,马彪子跟单师叔没个好。我看出了这个关键,所以我把他给杀了。“你……你把大明给杀了,你……你给他杀了?”单师叔伸手,指了我,手在微微地抖。我淡然:“杀了就是杀了!那是我跟他个人恩怨,跟前辈你没关系。“单师叔气的哆嗦:“那是我徒弟,我闭门弟子你知道吗?”马彪子这时奇怪了,他一拧头:“师叔,大明他什么时候又投你门下了?这世上,一人只有一个师父,他跟我是师兄弟,怎么拜到你门下学拳了呢?”单师叔眼珠子一转:“这……这……这不用你管!”单师叔不说,我也清楚,祁老板给他钱了呗。说实话,这事儿挺无奈,因为现在很多练武的,因为只会打拳,不会干别的,所以他们都穷,没钱。祁老板也是看中这点,所以重金过去,单师叔心就动了。现在,我把祁老板杀了。拿这事儿一冲。马彪子按胸口的五指就松开了。但五个血印子,还清晰在目。单师叔让这事一冲,他感觉不太好,他眼珠子转了两转,突然说:“山狗,大明让人杀了。”“我来了!”名叫山狗的那个老者,吼了一嗓子就奔我冲来。可没冲到半路,就让小楼给截去了。我背对他们,没看。但听后面砰砰,交了几下手后,那个山狗跌撞着,就倒在了一边。马彪子瞥了眼地上山狗说:“山狗,叫你一声哥,你这人最重义。但……你跟错人了。”单师叔:“马彪子,你说什么呢?你说他跟错谁了?”马彪子冷然……“单师叔,这些年大明在西北,身上至少背了十五条的命案。早年,他把他媳妇打坏,肚子里的孩子打早产死了。这事儿师父要追,是你给捂的吧,是不是?”单师叔不说话,只是脸涨的通红。马彪子又说:“师门里头几个,只有小六,六师弟祁大明脑子最活,最会做生意。他当时赚的钱,孝敬您老人家的,至少一多半吧。”“这些,我都不愿意提,也不想提!”“西北,他坐镇西北,叫祁天王。他身上那点本事,他能震住谁呀?不是你单师叔在背后给他撑腰,遇到硬事你往上冲,他小六子他能有今天吗?”单老头脸上的肌肉,在一抽一抽的。马彪子继续:“尊你一声师叔,是我敬你。你和小六子在西北,你们杀人,你们抢过人。你们还强迫过妇女卖银!甚至,还包庇过人贩子。”“这些事儿,我看在眼,只因你是我师叔,我没法儿动你,你明白吗?”单师叔吼了一嗓子:“强迫妇女,人贩子的事儿,那是小六子干的。我因为这,我还说过他呢。”马彪子:“屁用啊!你说有个屁用啊!你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单老头脸上肌肉剧烈抽动,情绪起伏也非常的厉害。我明白,他这是让马彪子把丑底给掀了。掀了丑底了,他没法面对马彪子,所以,他气呀,真是气呀。单老头:“马彪子,怎么着,听你的意思。你还想欺师灭祖?我可跟你是一个门出来的,你不帮我倒也就罢了。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还敢跟我顶撞?马彪子,传出去,你不怕人骂你呀。”马彪子听这话,也是一怔。毕竟,姓单的,虽不是他授业恩师。但辈份在那儿呢,他这么数落长辈儿。确实是不太好。不过刚才他也是性子上收不住了,所以索性一口气把什么都说了。不然,这些话,我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眼下见单老头拿辈份来压马彪子,我知道,我得出面了。当下,我朝前走了两步。“单前辈!”我对了他一抱拳。单老头:“你哪根葱?”他斜愣眼瞅我……我笑了下:“呛死你那根儿。”单老头:“马彪子,有人欺你师叔了,你不管吗?”这人呐,就是操蛋!真的太操蛋了。他又来压马彪子了,马彪子怎么办?这个台阶,我怎么给他安呢?正犯难呢。突然,我身后响起一声音。“马彪子,你别动。你动一下,我一枪打死你?”我一扭头,正好看到小楼,拿衣服盖了手,对着马彪子比划上了。小楼好兄弟!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这个台阶,他安的太是时候了。马彪子也是聪明人,他瞥眼小楼,就把两手举起来了。单老头一见这架势,他立马明白了。他也不喊马彪子,他把目光落到我身上。估吉欢号。“你就是那关仁吧。”我说:“对,是我。”∧∧|{替换}⌒⌒笔⌒“看走眼了!真看走眼了。该杀,就杀,出手不犹豫,杀的又那么准,那么狠!真行!你这号人,入江湖算是入对了。不过……”单老头夸我完又说:“你这功夫,岁数这么小,我猜你也就悟了个暗劲吧。”我笑了笑:“不会什么暗劲,这个劲,那个劲。”单老头:“那你会什么劲?”我继续笑:“就是两个劲,一个是杀人的,一个是不杀人的。”单老头噗嗤笑了:“真他妈能扯淡,还杀人的,不杀人的。这么说吧!今儿我算看明白了,你是这场子的主儿。你立,他们就立,你倒,这帮人全倒。”“好!今儿,就让我把你给放倒了再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泰拳鲜为人知的隐秘
单老头话音落时,人已经动了。他没奔我来,而是奔一块石头去的。“问路三仙石,能挡过这个。再跟我试拳吧!”单老头一声吼。砰一脚。呼!一块七八十斤重的大石头就飞起来。奔我撞上来了。“来的好!“我一提气,暗劲布了全身,拿了崩拳的架子,朝前一冲,抬手,崩!开!砰!一块石头就碎了。呼,又冲上来一块儿。“开!”叭!这块长条状的石头直接就从中裂成两半。再冲!砰!又是一块石!“铁膝千斤坠,给我躺!”呼一家伙。单老头到我头上了。三仙石。飞出来,是挫我锐气。然后,他人直接就跃到我头顶,大膝盖忽的一下就砸下来了。“好!”我身子一矮,抬手先是劈拳。叭一掌印在他膝盖上方。但该说不说,这老头真悍呢,那膝盖真有如铁铸的一般。雷打不动。但我劈拳用的并非是全力,这只是一个定劲,目地是缓一下他的势,接下来是炮拳,我要炸开他的劲。这一念起来,我肩膀在后背上一耸,脚往地里一扎。脊柱一拱。给我轰!砰!一记闷响。单老头喊了一声好!人在下坠的过程中,一只脚就踢来了。这一脚太快,太疾了。我感觉出来,已经快到胸口了。眼见胳膊和手都够不上,我一咬牙把身上那股子轻灵的劲力都凝聚在胸口,深吸口气的同时,我一吐气。身体直接迎了他,硬打硬进。砰!他一脚踹中我胸口,我往前横进一步,硬生把他打来的劲儿给顶回去了。单老头一个趔趄,身子闪了闪,向后,蹬,蹬,蹬……一共退了八步,最后又一沉腰,哈!用了哼哈的功夫,把劲给打到脚底下,让脚踝都扎土里去了,这才把这股子劲给化开。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周身气机通畅,血液徐徐平缓的流动,心脏均匀有力的地跳着。一切都没问题。我恍然。原来,这个就是硬打硬进无遮拦呐。周师父教我的时候,没太讲打法儿。很多打法是后期跟黑金一起练拳时,那个郝老头子他教我的。我一直奇怪,形意的著名心法,硬打硬进无遮拦是个什么意思。不遮挡,硬进,那不让敌人给打趴下了吗?今天,单老头子这一脚太快,太诡,太猛了。我根本没办法防,是硬生生让他把我给逼到这份儿上的。没想到,这一逼,就把硬打硬进的功夫给逼出来了。硬打硬进说白了,就是把一身或重若铅汞,或轻灵疾猛的暗劲,遍布在身体皮肤之下。这个怎么操作的?它不是像有些人讲的那样,什么走这个经,走那个经啊。就是一个心意领着,那个劲,那个意念给逼到那份上,通了后,心里一想,唰!这暗劲就聚集了。当然,前提是,功夫得到那个境界,本身有那个力。要是换我之前,没通锤劲的时候,再怎么逼我,我也悟不出这个东西。但现在,我通了。“我哈!”单老头定住身形,拔出脚后,原地一动,通身贯了一股子大力,呼,又冲上来了。给我崩!我仍旧是崩拳的架子。往前一冲,一迎,叭!胳膊相撞的瞬间朝下一压。单老头身体不侧,不退,另一只大肘子跟着往前一撞。我没理会,由它砰的一下撞了我的肩。我仍旧朝前动了一分。两只手就搭在单老头的胳膊上了。同时,身体又朝前崩了半步。单老也不退,也往前迎了半步。我拿着他的两臂,他绷着劲,吼了一嗓子:“十字劲,给我炸!”我也吼了一嗓子:“给我炸!”两人往起一起身,左右胳膊一分。丹田发力。喀嚓一声。单老头后边,几根胸椎,应该连带着一截腰椎就碎了。就这么一转眼呐。这老头儿身子一软,全身劲力散去,就趴我怀里了。我抱着他……“老人家啊,对不住了。今天本不该这样,但没办法。你也知道祁大明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这么久,收了他的钱,你应该清楚。”我喃喃说着。估医页巴。单老头下巴搭我肩膀上淡淡说着:“小伙子啊,我是从收他第一笔钱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路走了,就得硬头皮走下去。你算心慈的,留了我半条命。”“这若换了旁人,我得死上几回了。”彼时,马彪子对小楼说:“把那手指头收了吧,胳膊举那么久,怪累的了。”小楼笑了下,收手了。马彪子这时挪过来对单老头说:“师叔,知道师父让我走前,给了我一个什么话儿吗?”单老头抬眼皮:“你说?”马彪子:“师父说了,这世道是一天儿不如一天儿了。不是说难活,人不难活,都能吃饱喝足。是心难活!心不干净了。门里的那些师叔,师兄弟,师父说了,有些得遭大难,有些得干昧良心的事儿。”“师父他是跟道门的人有些恩怨,但他不想让我们扯进去,所以他一个人扛了。他得死,并告诉我,不能报仇。同时他说了,他是这么说的……““彪子啊,这些个师兄弟里,就你能把这是非看的最清楚。我呢,就给你个活儿。你往后,咱们门里,甭管他什么辈儿的,只要是干了丧良心的事儿。你该杀就杀,该收他功夫,就收他功夫。”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眼里突然涌出两滴泪了。“师父是这样说,可我忍吗?师叔啊,你说我忍心吗?大明也好,你也好,这些人也罢。这都是打小跟我一起练功夫的师兄弟啊!我忍吗?不忍呐,真不忍呐……”“唉……”马彪子重重叹口气。“所以,那些年,我就没在师门附近呆。我走了,去东北,内蒙,福建,广东,云南,还去过印度,尼泊尔!”“我就是不想看到那些恶心我的事儿,不想看到自已师门里的师兄弟干出那些恶心人的事儿!”马彪子讲到这儿,他的泪已经流成了两行。单老头也是泪眼婆娑。我长叹口气,没说话。而是把单老头交到了马彪子怀里。转了身,我走到山狗身边。他捂了胳膊,坐地上,看着我,表情不知是恨,还是别的什么。我摇了摇头,又来到死去的祁大明,也就是祁老板面前。我在他面前,把他眼睛给蒙上了。又抬头看了一眼远远围在四周,一脸惊愕的人群,我淡淡说:“甭管怎么着,这祁老板在西北也是个枭雄。他死了,好歹得入土。你们找把锹,挖个坑,挖的深一点,坟头堆的大一些,给他就地埋了吧。”人群看了看我,没动……我冷冷:“怎么个意思啊,都是怎么个意思?”人群害怕了,这才开始去找东西。不大一会儿,果然找来了锹,陆续围在了祁老板身边,开始挖上坑了。我看这些人挖了一会儿后,又挪到了单老头身边儿。单老头看了眼我说:“小伙子,你叫仁子吧。”我点头:“对,我叫仁子。”单老头:“你得立住,你立住了,国术界,还有希望!”我说:“不敢,但求问心无愧!”单老头:“好个问心无愧,血性!侠义!”我朝老头一抱拳,没说别的。马彪子则说:“师叔啊,回头我找瞎子,咱们师父那朋友,让他把你身上断的骨头接一接,往后这武你是动不了。但你放心,我马彪子养你的老。”单老头摇了摇头说:“彪子啊,你心我领了。我算好这一步了,真的算好了。养老的钱我有,但是……”“咱能不能活着回去,不好说啊。”马彪子一怔:“师叔你说什么?”单老头:“有个钟国凡,你知道吗?”马彪子:“钟国凡?没听过这名儿,他什么人,长什么样儿?”单老头这就把钟国凡长相,大概描述了一下。我跟着也补充了一遍。我们两个把对方一描述,马彪子突然打了个激灵:“我的老天呐,不会是他吧。”我说:“谁呀?”马彪子:“他不是中国人,但他对中国人很熟悉。他是泰国人。并且还是领了真正泰拳不传之秘的泰国人!”我一怔说:“泰国人?”马彪子:“我去过几次泰国,目地是想探一探这个泰拳。”“后来我探到了,发现这泰拳也分三种。一种是对外公开擂台赛的,比如什么k1,ufc这些,走的是打比赛的路子,练法也是那个。还有一种是地下赛,那个相对残忍一些。人一过三十,基本活不了几年了。”“最后一种才是真正泰拳的东西。同样,也是很少人才有资格接触到的东西。”我问:“是什么,是跟内家拳一样吗?”马彪子笑了笑,同时摇了摇头说:“说出来,你们可能谁都不会相信。真正的泰拳就是一种咱们口头上讲的,神打功夫!“我听了吃惊说:“神打?不会吧。”马彪子:“说了你不信嘛。泰拳每场比赛前的仪式非常重要。但只有很少人知道,并能做到,把那个所谓的什么神,给请到身上。”“这个,他们还有信仰,信念的东西。还讲究一个血统。因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把那个神请来的。”“血统,信仰,加上仪式,还有供奉,这些配合了泰拳艰苦,刚猛的基础训练后,它就成为了一整套完备的神打功夫!”讲到这儿,马彪子笑着说:“世人只知道它训练刻苦,近乎摧残,可永远不相信,也看不到,背后那些精神层面的东西。而正是那些东西,才是泰拳的根儿!”
第一百二十七章马彪子给我的醍醐灌顶
我听了马彪子话,心中略有一丝不理解。事实上,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毕竟,我上学。从小到大是从基础应用物理学开始一点点学到高深难证的理论物理。我对怪力乱神这些东西一向是排斥的。我学拳。但坚定的是,一分功,一分力。功到力到的这样一个基本思想。但是今天,我的带路人却讲出了一个让我感觉极尽玄虚的神打。说实话,我的确不怎么信。这也就是马彪子,若换了旁人,我会把他视作神棍来对待。马彪子好像看出我不太信他的说法儿。他轻描淡写地瞥了我一眼说::“仁子,我问你。你吃饭是个什么过程?”我一怔。脱口说:“肚子饿了,身体没劲儿,就吃饭,休息呗。”马彪子又说:“为什么会感觉肚子饿?”我一怔:“是器官,比如胃排空了。消化空了,没东西吃了,它就饿了呗。”马彪子:“你怎么知道胃排空了呢?”我说:“神经啊。它空了,然后消化液分泌什么的,它用不到地方,它就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我就知道,我饿了。”马彪子又笑说:“胃怎知,它空了呢?”我又是一愣。马彪子接着说:“脏器,本身就是极精微复杂的人体组织。道家更是把脏器,称作五脏之神。它维系的是人一身气机流转,主持的是运化五谷精微,代谢新陈,让人的身体能够自如运转。”“说我们的身体是精密机器,一点不过份。只是这机器,并非金属所制,它是一个饱含了世间亿万精微的这么一个工具。”“道家里面,把人身的不同需求,称作推动世间事物发展的基本力量。这些需求,无非,衣,食,住,行。所有一切,皆归于身,而身又是由神统领。所以,这一身的神,才是我们修行的根本。”“仁子,你若能让自已的心神意识,把胃给控制了,像控制拳头一样,控制你暗劲一样,让它工作,又或不工作。你再把胆,肝,脾,等等这些全都控制了。”“让你的肝,随时随地可以排毒,可以主疏泄之功。让你的胃,胰,胆汁,脾等等在没有食物时候,让它们不工作,不分泌消化液。控制你的新陈代谢,让它们先停止一段时间。接下来,再让它们运行……”“等等这一切,你若能安然做到,你便成就一小步了。往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马彪子抬头看着我,淡淡地说着。我震惊了。马彪子他这么一个粗人,哪里来的这些理论。而这些东西,我了解一点,有些确实是得到过证实的……马彪子说:“练拳的过程,就是跟老天抢这副身体控制权的过程。”“有人说了,这身体不是我的嘛,我跟谁抢呀。其实,这身体是我们的吗?病了,我能说让它好,它马上就好吗?我能说随时了解身体脏器,每个细微的情况吗?我能说大限到来,我让自已保留一份精华,留着慢慢活,再搁世上多呆几年吗?”讲到这儿,马彪子重重叹口气说:“武之一道!太远,太远,绝非打人那么简单呐。一步步的,慢慢来吧。”马彪子这时望了远处群山,喃喃说:“这世上还有许多的高人,太多,太多了。他们不入世,是因为,他们已经走到跟老天爷夺自身的路上了。”“换句话说,好不容易把自个儿因缘了断的差不多了。然后,刚刚证到胃那块儿,能把胃控制了。你让他抽身出来,到这世间去挣金钱,功名?”马彪子笑了:“你给他十个亿,他都不会现身。”话音一转,马彪子对我说:“仁子,神打是有的。八国联军闹京城的时候,有至少三四个人,的确是领了神打心法,把这个神打练上身的。”“当时,据老一辈儿人讲,确实是看到过,子弹到身上,就给弹飞了。““可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但这几个人没干好事啊……“马彪子叹口气说:“没他们倒也好了,因为,看不到,不觉得是真的,遇到枪炮了,自然会躲。可偏偏眼睁睁看到了,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接下来,又有妖人摆弄什么假神打。弄的人人以为自已有神打功夫了。““结果呢,让神棍忽悠了,冲上去,砰一枪让洋人打死。““这个就是人的通病了,什么事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不肯花脑子去分析想过程。”“所以,就说哦这个假的。骗人的,世上没神打。功夫也是一样,你就说咱们打的吧仁子,咱要是打擂台赛,到擂台,头三秒就得让人给撵下去。为啥,一是戴不了拳套,因为,拿,掐,抓,云手,指法等等的功夫施展不出来,分指手套那东西也不行,限制了很多。二咱们打的全是犯规动作,你学拳知道,咱们好多招儿比如你这个攒拳,劈拳呐,等等都是直接奔咽喉,心脏,后脑打的,这上擂台没个弄。擂台一是讲究个ko放倒,二就是靠打有效部位得分获胜。那又是另一套专门的训练手段了,跟咱们不一样。”“还有,咱们打的不好看,瞧着跟野驴似的……”马彪子瞥下嘴,颇有自嘲之意。我跟着嘿嘿一笑。马彪子伸手擂我一下说:“神打有,那东西类似精神上的催眠,我把它总结成精神兴奋剂,别小看这个。很猛的,当年我曾经亲眼目睹一人,嗑冰的,精神兴奋大发了,让公安照身上打了六七枪,就那样还嗷嗷冲着,跑了三十多米,这才一头倒地上死了。”讲到这儿时,单老头咳了一声说:“彪子,不止神打,那个什么钟国凡倒还好说。他那队里,还有几个洋人。”“那几个洋人,我看着,好像也是练过什么的!”谁知马彪子一挥手说:“洋人会功夫不稀奇,有很大一拨是咱们教出来的。还有一拨是他们从什么土耳其,波斯,埃及,希腊文化里发掘整理出来的炼体术。”“也都是抄咱们的东西,是丝绸之路,差不多那个年代,传过去的,一路抄,抄咱们的。”“你别小看洋人,咱中国人不拿八卦掌,形意,这些古老拳种当回事儿。人家洋人可当宝贝,对了,阮师父你知道吧。”马彪子扭头问我。我说:“知道啊。”马彪子说:“他有个师叔在美国,专门搞培训,教那些打什么ufc,什么这个搏击,那个搏击的人,一个课时就500美金,完了你还得预约才行。”我倒吸口凉气:“他教什么呀。”马彪子:“发力,教正确发力,教怎么打整劲。”“白人,黑人,身体素质先天就好,骨架粗野,大,肌肉爆发力什么的也好。这个底子好,加上师父一调整,一指点,基本上,花个三四个月,都能学会怎么打整劲。““整劲会了,再通过训练,自已就能摸到明劲的门,然后进了门,明劲再持之以恒了,那牛大发了。除外,老外还有个劲儿,就是认真。这个中国人比不了。他们一认真,再一吃苦“马彪子撇嘴:“没准儿下拨八国联军就全用咱们形意,八卦,内家拳的功夫打进来呢。”我觉得马彪子说的不是玩笑。不重视,真不行了。明朝时候,如果不是国家内耗,私党分争,搞的大明上下全都人心涣散。明的发展,该会有多好。清一样,如果清不把明的火器封了,而是加以精心研究。八国联军也攻不进京城。归了根本,就是人心中的一个‘私’字。这个东西,没法儿再论了,再论,又扯别的上面去了。马彪子几句话,让我开眼了。我没想到,他是这么博学的一个人。他虽说没上过几天学,没什么文化,但他习过武,习武习正了,就能开智,智慧,头脑都要比一般人强。学习知识,也能一眼抓中要害,直问根源。周师父说的对。一个好武师,真正的拳师,是拥有很多学识的人。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吧。但确实是比很多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知礼,懂礼,知文,懂文!脾气不好言谈粗野的习武人,肯定是练岔了。没错,周师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还有周师父讲过。现今,中国人,真正拳师,讲真正的拳师,三分之二都在国外!道理很简单,他们也穷,也想让家人过上好的生活。了解过这些。我跟小楼议了一下。估医土号。大概的观点是,甭管他什么人,甭管他什么神,想摘走这个金刚果,没门儿!讲到金刚果,单老头说,祁大明他是跟人做的买卖,他负责搞到这个金刚果。那人负责给他钱。他收了人家订金,大概是七十多万的现金。那人是谁,单老头讲他也不知道。他问过祁大明,当时祁大明神情很慌,他说他不敢说,他要是说了,恐怕会死的很难看,很悲惨。我估计祁大明讲的这个人,应该就是王金贵上家。这一点,我感觉马彪子跟我的观点一致。但从对方一挥手就能给祁大明划过去七十多万这点上看,这人绝对不一般,他应该握有雄厚的资金。而这样的人,国内是很少,很少的。笔毕竟,国内有钱人还停留在珠宝,古董,女人,好车,房子,派对,奢侈品名牌的境界上。当下,我们边聊。边和小楼安排祁大明的手下散去了。他们是跟祁大明混饭吃的。老板死了,群龙无首,他们自然也就散了。分手时候,我跟杨大娃和老烟鬼这对革命兄弟握了一下手,同时互相说了永不相见这样的话。就这么,把人打发走了。清理完战场,我们分发一些补给,下一步开始具体安排,怎么对付钟国凡一行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他们是想把人给清除了
在定计划之前,我跟小楼聊了下叶凝情况。小楼说他就是跟叶凝用手台联络时,让祁大明盯上的,然后手台被砸。他让三个枪手给盯上。根本没办法动弹。当时情况是,三个枪手,一个远距离瞄,一个中距离,一个近。他被看死死的,跑都跑不掉。叶凝说她情况很好,只是她得照顾那个瞎子,瞎子走的很慢不说。还得采药。所以。前进速度非常慢。马彪子听到这儿,他说叶凝有福了。程瞎子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动的人物,除了八极,再就是太极门的顶头人物能请动他。现在,程瞎子来了。摆明是磨叶凝性子,然后慢慢切入进来。他让我不用担心叶凝,因为有程瞎子在身边。叶凝绝对出不了事。这话我相信。别看程瞎子没长眼,可事实上他比许多长眼的高人,还要厉害十倍不止。更何况,还有一个曲二。这么多年过去,曲二在他身边,都学会了什么东西呢?可能只有见面才会知道。尽管说是没事,可心里还是惦记。于是,我取手台出来,反复的呼叶凝。对方仍旧没回音。我估计可能是不在信号区内,我就把手台关了,跟马彪子研究,接下来怎么办。单老头伤的不轻,胸椎,腰椎都坏了,路都走不了喽。马彪子打算先给他背到金刚果那儿,让听松道长守着单老头,先给单老头胸,腰的骨头固定上,别到时候拖久了,把神经压坏,那可就全身都不能动了。山狗身上没什么大伤,就是让马彪子和小楼打的气血临时闭了一下。单老头意思,让山狗跟我和小楼一道,在这附近狙击钟国凡的人。但山狗性子倔不肯合作,他闷声说,他喜欢单干,不喜欢跟人合伙。单老头劝不过,就说了让山狗小心。然后由马彪子背了他,一路慢慢地奔回走了。我和小楼清理战场。小楼着急忙慌地在几个死去的枪手身上一通摸。我问他找啥。他说这几个枪手没德,把他珠子给抢了。找了几分钟,小楼终于找了珠子,小心纳入袋中,贴身藏好。这才跟我吃喝一通,补充了体力。末了,我俩观察地形之走势,分析敌人进退之路线。小楼伫立一块石上,眺目远观之际他说:“这来的人,要想摘取千年灵物金刚果,此沟是必经路线呐。”我说:“得了吧,还千年灵物呢。咱俩别在这儿晃悠了,我估摸这伙人肯定不像祁大明似的,大摇大摆的进,咱们还是别在明处,找个地方藏吧。”小楼点头同意后我俩看了看,觉得那道独崖正对面的山坡,是个好地方。估医亩血。那里向下,正好可以俯冲看到这儿。同时,山坡向上就是密林。这地方,可守,可攻,便于观察。当下,这就爬山,嗖嗖嗖,几下上去。找了几块大石头放在手边,另外小楼还推来了一根倒下的大枯木。这回全了,滚木,擂石全都有了。就等贼人前来喊杀,叫阵喽!可我俩等了半个小时,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小楼说他有点困了,因为这些日子一直都没睡好。我就守着他,让他睡了一会儿。他又睡了一个小时的觉,精气神重又恢复了后,我俩闲着没事儿,嚼着肉干,我正想问他,这金刚果要是做大珠子盘,能不能盘出成色来的时候。突然,那条前往金刚果产地的必经之路,传来两道慌乱的脚步音。我心中一动,抻了脖子一瞅。这刚把头探出去,就听有人喊:“官人,大官人救命啊,京城大官人,快救我们呐。”我仔细一看,这不是刚才说了永不相见的杨大娃,老烟鬼二人吗?这两人步子踉跄,老烟鬼肩膀上好像还插进去一根棍,这怎么了这是。小楼这时低低说了一句:“这两人还好,路上,时不时偷偷给过我一点救济。没让我饿着。”我说:“行,冲这,咱们也得下去看看。”我和小楼起身,沿来时路,嗖嗖下去。两人还喊呢,关仁,大官人,一个劲地叫。我从一块石头后边冲出来。“喊什么喊,怎么了?”杨大娃一见我,长舒口气说:“关仁兄弟,真是要命了,这条路回不去了,他们全死了。”我一惊:“怎么全死了?”说话间,这两人神情害怕地跟了我和小楼一道拐回到了石头后边藏起来。到了近处,我一打量,发现老烟鬼肩上插的是一根箭,这箭射的好狠呐,直接没到了根儿,后背支出一截长长的箭头。但还好,估计是射心脏,没打中,直接从肩膀头贯穿了。“这谁干的?”我问老烟鬼。老家伙单手撮了个莫合烟,点着抽口说:“别提了,都不知道是谁……”老烟鬼告诉我,他和杨大娃,包括那个大师等一干人等,十多号人,撒丫子奔回走。边走。边感慨祁老板就这么死了,金刚果也没了,钱也没拿到手,这趟白来了。大师当时唾沫星子横飞,说他早算到……刚说算到两字儿。大师扑通一头就倒了。老烟鬼说,大师脑门上就有了一个洞,有个什么东西,贯穿了整个脑袋,但是那东西劲太大,穿透了后,没影儿了。人群哗一下就炸了。鸟兽般四散跑。可还是没跑出死神的爪子。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地上了,有的是脑袋透了,有的是心脏透了。杨大娃和老烟鬼身手在这些人当中算是挺不错的,他们反应过来就撒丫子调头奔回跑。就这一调头功夫,老烟鬼转身就中箭了。其实,还多亏他转身,他要不转身,就死了。杨大娃心有余悸:“这是啥子人哟,杀神一般,影儿见不到一个,招呼不打一声,十多条人命啊,就全都没咧,这什么仇,什么怨呐。”我沉思不说话。小楼去查看老烟鬼的箭伤,仔细看过后他说:“仁子哥,是复合弓射出来的箭。这箭身是很优质的铝合金材质,箭头是碳钢做成的,非常的锋利,坚硬,并且你看,这还有倒钩,射到人体,不能拔,一拔的话,容易把肌肉组织全带出来。”“还有,这箭杆虽轻,但特别的硬,不容易折断。另外这里你看……”小楼指着老烟鬼肩窝处说:“这箭杆尾翼角度,大小都是经过严密计算做出来的。用以确保箭矢具备高速飞行的能力。”“复合弓威力很大,尤其是经过特殊工艺改造制作的,三十到五十米内,它射出的箭,速度丝毫不逊于子弹。”我听小楼讲解的如此清楚,便对他说:“你接触过这东西?”小楼:“我南京家里有三把,平时我们经常玩儿,不过,我们的箭都便宜的很,也没什么杀伤力,就是弓友在一起交流着玩儿。这个不同,它所有一切,都是准军事化,专门做出用来杀人的东西。”我听罢感觉钟国凡领来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祸害。祁大明再怎么坏,也是跟那么几个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坏。可这个呢。他们就是屠杀!把这片区域的一切人类,杀掉。然后,获取他们想要的东西。刚才那十几个人,跟钟国凡有什么仇?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在暗处随意把人射杀了,这人……说句不好听的,这才是真正以杀为乐的牲口。接下来,我又问了下杨大娃和老烟鬼事发现场的位置,以及具体的情况。随之,我和小楼汇总掌握的情况,得到的结论就是现场有两个以上的弓手,他们在暗处,持续不断地放箭,直到把这些人全射杀为止。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应该有五公里多一些。按速度分析,他们这会儿,可能快要到了。这肯定是钟国凡下的令,他没想别的,就是两个字‘清除’。我想到这儿,长叹口气。我们还是太心软了,刚才商量的时候,马彪子还说,跟这个钟国凡好好谈一谈。因为,大家都是习武的人,把话谈开了就好了。还说,跟他讲明白这金刚果的坏处……现在看来,我们心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他们这是谈吗?这分明是在屠杀!我想了想后对杨大娃和老烟鬼说:“两位老哥,你们之前是给人做事。现在牵头那人死了,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恩怨。如今呢,我们是在国外,咱们的人,让人给杀了。这事儿,你怎么想的?”杨大娃咬了咬牙:“干他娘的!弄死他!”我说:“好,这样,一会儿你跟我还有这个兄弟,我们搜人,烟鬼大哥你呢,你什么打算?老烟鬼:“我找单师叔,他去哪里了,我找他去。”我犹豫一下,末了还是对他说:“你奔这儿,往前一直走,快跑,跑一个多小时,见到山顶上有一个隆起的大石崖,他们就在那儿呢。”神医郡王妃地址:老烟鬼:“好,兄弟!就此别过了,我先走了啦。”老烟鬼说完这话,他起身,紧张看了眼四周,撒丫子就跑了。我盯着他跑的背影,我突然感觉好像不对,我就喊了一声:“趴下!”可已经晚了。我就听到空中,嗖……很疾,很快的一声响后,我见到老烟鬼的脑门正前方喷出了一股子血箭。可他人,仍旧保持了奔跑的姿势,跑了六七步,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猎杀与反猎杀
太快了,几乎一睁眼,一闭眼。一个生命就没了。杀人与被杀者之间,无怨无仇。杀。在动手者眼中。或许只是一种乐趣了。我非常生气,愤怒融入我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淌。但同时,我也很冷静。眼下天刚刚破晓。东方浮了鱼肚白。这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是对方视力好,而是他们配有专门的红外成像装置。刚才杀其余人时,我没在场。杨大娃说了。一箭一个。非常的迅猛。而那个时候,天还是黑黑的……由此我得出判断,这是至少两个拥有现代化高科技设备,并且心狠手辣的人。他们在哪里?这个问题非常关键。因为,现在看来。射箭的人应该在我们十一点钟方向,也就是说,我们稍斜对面的一个地方。刚才我喊了一嗓子。暴露出我的位置了。对方极有可能会秘密潜入过来。然后把我们一行人干掉。此外,他不是一个人。而按照正常逻辑分析,现在他们应该有一个人,专门盯我们。只要我们一动,盯的这个人就会放箭。然后,还会有另外一个,或两个人,悄悄地潜入到最佳的射杀点。马彪子去金刚果产地,他安顿完单老头后,势必要调转头回来。他那人大大咧咧的,不会藏着走路,他只要一露面。肯定会成为对方的射杀目标。我该怎么办?我扫了眼其它人。杨大娃恨的咬牙切齿,但却毫无办法。小楼也是紧锁了两眉,蹲在地上,痛苦地想对策。我知道杨大娃不行,小楼他原本行,但现在不行。为什么?因为他玩过这个弓,知道它有多么厉害。本能就会心生一种敬畏心理。他有这个心障。所以,让他打头阵,肯定是不行了。眼么前,只有我了。可我该如何应对呢?人怕急,只要一急,方法对了,就会激出一些潜能来。我惦记马彪子,惦记身边的两个活人。这么一急,就给我通两关后,激出来的那个力量,一下子唤醒了。我有些日子没体会到那种感觉了。甚至,刚到缅甸境内的那个晚上,我在这里站桩,都没有再体会到那种感觉。当初,通了两关后,有一段时间确实很感觉很灵敏。但随时间推移,这一切,慢慢又消失了。相对来说,我能感知的只是比以前多一点点,远没有刚通两关时那么强烈,那么多。现在,它又回来了。但奇怪的是,我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身边事物,还有人。而是弥漫在不远处的几股子冲天的怨气。那怨气很大,恨恨的,好像一团灵物,却视我为至仇。它盯着我,瞪着我发狠,但却又无可奈何。我稍微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它看不见,摸不到,但又真实存在于那里。它是……我忽然就想起来了,那是被我干掉的祁老板,外加两个枪手。而就在我想到这几个死去人的同时,我忽然感觉那怨气竟又旺了几分,好像要向我扑来一般。感受此景。我忽地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在克什米尔那处伏藏内接受过的心灵试炼。面对感受到的这个说不清的东西。我直接就把当初内心深处,对自已说的那一番话,又念叨了一遍,转尔我眯了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怨气的方向。呼!我感觉到身上好像腾起了一热浪,炙烈无比的热浪,就好像我初见马彪子时,他给我魂吓坏的那股子热浪一般。阳刚,炙烈,如轮轮升起的太阳,能荡涤一切的黑暗。这东西在我身上一显。唰的一下,怨气,阴霾顿时一扫而空。伴随了那几股子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我耳中听到了风声儿,转瞬在风声中,又感知到了一股子浓郁的杀气。它就在十一点钟的方向,盯着我,一动不动。与此同时……我又静心感受一下。有人在动,一个?不对,是两个。一个气息很沉,很稳,悄悄地移动。另一个略显盲目,且气息中有一股子恨意。他是……对山狗叔!我从山狗叔的气息上分析,他应该是从我们身后,往对面走。这样一来,他与那个潜入过来的弓手相遇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我把山狗叔和潜入者的气息稍加分析,断出他们将在三分钟后相遇。我只有三分钟。当下,我扭头看了眼身后。距离我六米远就是一片密林,树木粗大,并且生长的极密。我如果能遁到林子里,那就绝对安全了。可是这短短六米,我要跟拥有子弹速度的箭矢拼,我的胜算可不那么大呀。我需要一个干扰,哪怕01秒,对我来说也足够。想到这儿,我扭头对小楼说:“我需要你干扰一下对面的弓手。”小楼:“那人受过训的,很冷静,可能01秒,他就能回过神来。”我说:“要的就是这零点一,等下,我做好准备,然后朝你这边丢一块石头,你对着石头喊一嗓子,喊什么都行。但声音一定要响,要有力,要有震的那个意思。”小楼:“明白,但你……一定要小心。六米远呐,他回过神来,可就……”我说:“心意一定,就不能想太多!做就是做,并且一定做成!没有半个败字可言,你明白吗?”小楼点了点头:“明白。”我挪了个身,把潜入者的位置,又感知了一下。然后,我深吸口气,拿出猴蹲的功夫,对着我要去的方向,我捡了块石头,默念,一,二,三……走你!我把石头一扔。小楼:“哈!”这一嗓子,真是足啊。震的山谷里回音荡荡。而几乎在他喊出的声音,那个哈字的第一个开音出来时,我已经遁出去了。我尽了全力,把暗劲都打到脚底下,嗖………我脚下一空,人在半空中蜷起身来,就地一滚。、噗!一枝箭,擦着我后背,就钉到一棵大树上了。力真大呀,直接没了三分之二的箭身。我扫了一眼,就拿出蹲着跑的功夫,猫了腰,嗖嗖嗖,奔着潜入者方向疾行。嗖,嗖,嗖……我跑的过程中,明显感知到有三道箭,一次,又一次地从我后背掠过去。我是尽全力跑的,哪怕稍微慢那么一点,就一点点,我也得让这箭给我透了。一,二,。三……我数着步数,计算着距离,快了,快了,快了!我:“啊哈!”一声吼的同时,身形暴起。一个戴着户外迷彩帽,手拿大弓,脖子上挂了望远镜等一系列设备的高大白人老外就映到我眼中了。他脸上涂了迷彩油,全身都是战备打扮。眼见我冷不丁出现,他吓了一跳,本能举弓要搭箭。我跳起时,已经运上了炮拳的大力,他把弓一横,我炮拳直接冲上去了。开!砰!叭!那个坚固的复合弓瞬间就散架子了,弓弦,滑轮之类的零件飞的漫天都是。一招碎了他的杀人凶器。我第二拳直奔他太阳穴去了。这白人反应过来,立马一抬肘。砰!他的胳膊再猛也抗不住这大锤劲的力量。只一下子,他脑袋一晃,就要倒。刚好这时,我两脚已经落地,另一只空出的右手握了拳,用上崩拳的劲一下就撞到了他左胸心脏的部位。崩!这身高近一米九的白人大汉全身为之一震。转瞬,两眼一翻白,身体好像过电似的,剧烈抽动了三四秒后,他扑通就倒在了地上。他是站在我面前倒的,他倒的同时,我也顺着他,趴到了地面上。身体一挨地,我立马喊:“山狗叔!对面有弓手。”山狗听到我说的,立马回了一句:“什么?”我说:“有人放箭,大箭。”“次奥他个怂娃,放箭,我弄死他!”我听这话,真是在心里暗暗叫苦哇。这山狗,真是个山狗!他怎么这么托大呢?不能这么打呀!想到这儿,我一抬头正好看到山狗呼呼的从高处往下跑,眼瞅越来越近了。我不顾一切。咬了牙,一提全身劲力。呼!我蹿起来了。几乎是贴着地面,身体好像一根棍子,直直朝前蹿了将近五米,然后我一把将山狗叔的两腿给搂住又用力一拧。扑通。山狗叔倒了。几乎在他倒下的同时,噗……一枝箭,正好就钉中了他头顶上方的一棵大树上。山狗让我扑倒,他还不高兴呢,抬脚要踹我:“你个怂娃,我弄倒我作啥。”我一指他头顶说:“你看看吧,刚才,你差点死了!”山狗抬头一瞅,唰……身上这冷汗就下来了。“这啥箭呐,咋连个破空音都抓不到呢。”山狗趴地上嘀咕了一句。唉……我叹了口气。传统老一辈人,确实是要需要多接触一下现代社会了。这箭,不是普通箭,每一根都是高科技的结晶。它充份利用了空气动力学原理,所以在高速旋转前进的同时,它本身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这样的箭,跟我们古时的箭可是完全不同的。破空音,这破空音上哪里去抓呀。我摇了摇头,末了又感知下对面情况。那个弓手,好像有一点慌了,他应该是正在利用手中的什么东西在观察这边的变化。我藏身的地方,到处是高耸的大树,地面还有灌木,只要我不站起身,他应该没那么容易看到我。想到这儿,我小心抬了一下头。看了看周围后,我对山狗说:“叔,你在这里不要动,你对付这个东西没经验。”、山狗一听又来脾气了:“啥没经验,我练拳时,你还吃奶呢。我怕个啥!”说了话,他又要起身。我一把给他按住:“山狗!你能行不?这是复合弓,射速跟子弹一样,还没有声音,你起来,就是送死,你知道吗?”山狗听罢,他恨恨地哼了一声,咬了咬牙说:“真不痛快,真憋!”出来跟敌人斗,敌人不是傻子。不会站在那里,跟我们一拳一脚,由着我们来打。这两个是受过训的白人,搞不好还是传说中的雇佣兵。他们的战斗经验,可是比谁都要强的。对付这样人,得用脑子才行。果然,就在我训完山狗叔的同时,我感觉对面好像要改变战术了。当下,我紧紧趴在地上,不敢动。不多时,果然。我听到。突突突突……一时候,周围的树木好像开锅了一样,让子弹打的,木屑横飞,断枝乱落。这一通子弹,并不是要杀我。而是要清一下场,把我给惊出来后,进一步确定我们的位置。然后采用大威力的复合弓或是枪枝来射杀。对方打了整整一个弹匣。耳听到枪声消失。我抬头朝下一看。正好,这山下边有一堆的碎石,那些石块的体积都挺大,藏我绝对没问题。“在这里等我!”我拍了下山狗叔肩膀,就跳下去了。对方的弹匣打空,他换子弹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抓的这两三秒的空档,、嗖,人跃起来,直接往下跳。刚跳到一半,枪就响了。与此同时,我也落到了地面上,就地我一滚。身后,噼里啪啦全是一片的落弹音。现在,我终于临时性的安全了。对面那货,再厉害,他的子弹也没办法把这厚达两三米的大石头给钻开。我躲在石头后面,深吸口气,同时感知着对方的位置。他就在距离我四十米远的山坡灌木后面。我感觉到后,稍一抬头,又看了下。估爪肝血。突突突突……抬过头,我就收回来。同时,一串子弹也打过来了,打的身边到处是碎石头。我定了定神,又探了一下头。咦,这次没有子弹。他这是……我收回来头的同时,我又去感知对方。这次,我发现,他好像要移动了。这人真鬼呀。打完了枪的同时,他也暴露了他的位置,然后他果断改变位置,重新换一个方位后,他再用复合弓来抽冷子射杀。绝对的准军事化手段。够狠!我做出上述判断的同时,我唰的一下,挪了两腿就奔对面跑去了。在跑之前,我问自已。感知的准确吗?毕竟不是双眼看到的事物,这种感知可靠吗?会不会是错误的东西,然后跑出去,我就会让人一箭射杀了。念头在我脑中一闪。就让我给掐死了。没那么多犹豫!武者,要的就是这正确一念,立住了,行就是!唰唰唰!使出趟泥奔的功夫,六七秒我就到了对面山根底下,然后抓了附近的灌木树枝,一较力,人嗖嗖就上去了。上去的同时,我本能一弯腰,就地朝前一滚。噗,一枝箭,正好插在我身边的泥地里。这货真猛呀。我已经是尽全力了,用最快的速度来做这个动作了。也只有这样,我才捡回条命,要不然,这一箭就得给我钉在地面上。眼瞅箭矢落地,我扫了眼方位,果断倚在了身边的一棵大树后头。与此同时,我身上刚贴上大树。噗,一枝箭就钉到树干里了。我紧贴树,不动。转眼,我听到树后面,大概七米远的地方,传来喀喀,拉动枪栓的声音。他这应该是掏了手枪了。是的了,这么近的距离,弓就不好用了,手枪才是最好用的武器。我侧了耳,仔细聆听……我听到了脚步踩树叶的轻微声音,听到了人的喘息音。我知道,他在接近我,然后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他猛一拧身就会直接开枪。这个距离会是多少?我侧眼打量了下大树。树干的直径将近有一米多,他想要拧身之间,看清楚藏在这一侧的我,他至少得在距离树干,一米八,到一米九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他才能保证,拧身之间我不会对他造成伤害,同时,还能准确的击中我。因为,再远的话,就有大丛的灌木和树干做掩护了,他没办法保证一下子打中。一米九的距离。他拧身,这一转间,我怎么把他给干掉呢?我看了眼大树,我心里渐渐就有了主意了。当下,我跟着对方的节奏,伸了两手,以鹰捉功夫,狠狠扣住树皮的间隙内。接着,我听,我感知……一秒,两秒,三秒。动!我听到对方身形一下子加速。与此同时,我也跟着两手一较劲,两腿一蹬。唰的一下。我整个人,就绕着这棵大树,荡起来了。砰砰砰砰!一共四枪,打在了我方才藏身的地方。而这四枪响过,我荡起的大脚丫子,也狠狠扫中了这货的侧面。砰!一下子给对方打了个趔趄。但这货太猛了,身高竟有将近两米之巨,他只是一个趔趄,但还没倒。我两腿横在半空,我只有一秒的时间。就是这一秒,我一提丹田,把两腿一缩,同时松开两手,身体在半空中以腰为轴把重心就给改了。这一秒我直接就成一只蹲在半空的猴。就是这么个姿势,然后身体借了惯性,前近了一米后,我一炸丹田,抬了手,劈!叭!这一掌,结结实实就劈在了对方的脑门上。恰在此时,他手中的枪,贴着我的身体,打响了。砰!我左肋的衣服都让子弹给绞碎了。然后,左肋处的皮肤,火辣辣的疼。万幸,只有一枪。他只有开一枪的力量了,一枪过后,这个高大的中年沧桑白人的眼睛,鼻孔,耳朵全都流出了血。我这一掌的劲太猛了,把他七窍都给打出血来了。[】【笔]他身子一软,徐徐就倒向我怀里。我向后一撤的时候感觉手上带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拿在手中,我一看,这是个金属的铭牌。上面是一串英文。写的是猎狮佣兵团的意思。然后,底下是这人的名字。他叫卡特,是个上校!
第一百三十章就这么相遇了
卡特上校应该是以猎杀为生的职业人员。当然,他们不是职业杀手。他们是比职业杀更职业的雇佣兵。他们没有理想,没有抱负,他们为钱而战。谁出的价钱好。他们就替谁打仗。然后。直至战死那一刻降临。我觉得他们很悲哀。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另外,他们称不上真正战士,真正战士是为自已国家的老人,孩子还有女人而战。他们……我摇了摇头,伸手抹上了卡特上校的眼皮。卡特上校应该清楚他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他没有怨气,他死的时候很快乐。很解脱。甚至我看到他嘴角还露了一丝的笑意。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如果有良知的话,他一定特反感他的工作。但是没办法。正如唐剑,还有单老爷子,等等许多人讲的那样。开弓没有回头箭,路选择了。走上了,再想回头就难上加难了。我给卡特上校整理了一下衣服,让他保持平躺姿势。面朝上仿佛睡着一般,躺在地面上。我又拿了干树叶,帮他擦去眼角,耳朵还有鼻孔流出的鲜血。我让他看上去尽可能地自然,放松,两手相叠放在胸前,同时把他的枪,复合弓放在了他的手边。卡特上校的铭牌让我收起来了。我觉得这是一个纪念。一位优秀的佣兵上校,身手强健,且受过战火洗礼。他在全副武装的前提下去猎杀一名中国的拳师。可没想到的,这名中国拳师空了两手,成功实现了反猎杀。他死了。希望他来生有个好运气!我默默注视死去的上校,三秒后我转身离开了这里。从山下下来,我遇见了小楼。他站在那里,神情惊讶,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我耸耸肩,把卡特上校的铭牌朝他亮了亮。对方走近,看清楚后,他愈发震惊。“你做到了?”他问。我长舒口气的同时,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做到了,但很累,这可能是我接触国术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大的敌人。”小楼喃喃:“没错儿,你对付的是现代准军事化的东西,这是传统武师的痛处。也是他们不敢面对的。”“大爷活着的时候,就再三跟我讲过,遇到拿枪的人,一定要躲远远的,因为。你打不过他。”我笑了下说:“确实是打不过!但我们可以躲,可以提前揣摸出他的意图,知道他怎么开枪,知道他的规律,节奏。然后再寻找可以遮挡的东西,一点点的接近,最后,运用全身的力量,实则一击必杀。”小楼递过来一瓶水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到你方才的反应和判断都非常准确,要知道,这种事,如果有一丝的失误,付出的就是生命代价。”我喝口水说:“心,放大你心里的感知,当你可以感知到更多的时候,你便成了。”小楼忖了忖问:“你通几关了?“我说:“两关。“小楼:“强,我刚刚通过了尾闾,下一关,不知何时才能通开。“我说:“努力,付出就一定有回报的。”我知道这一战给小楼的感触非常多,同时,也让他看到了国术的希望。确定了,接下来自已要达成的目标。而对于来说,我的感触更多。首先,我当初通两关后,那奇且强大的感知能力,它是怎么消失的?现在又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在这种很急的情况下,出现的呢?我想要保持住这种状态,我该怎么做,如何来做呢?眼下我不知道答案。但我相信,会有人指导我,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去做。喝光了一瓶水后,当我紧绷的神经渐渐松下来,体力又开始恢复的时候,马彪子回来了。他首先发现的是在附近拎了个大棍子,东一头,西一头侦察的杨大娃。喊了一嗓子后,这才看到我,小楼和山狗叔。马彪子不是独自一人,他领了一只狗,那只强大的汪星人,它迈着松快的步子,紧紧跟在马彪子身后,跑过来时,它看着我,不说话,只是远远地观望一下,末了又开始警惕观察四周动向。而就是这么短短的目光相触,我从汪星人眼中,读到了一条坚韧,忠诚和勇敢的灵魂。我说不出来那感觉,没有玄幻小说和科幻电影里描述的那种,眼前浮现诸多画面,我看出别的什么东西,又或是显示一串的数字等等。这些都没有,就好像我感知到祁大明和那几个枪手的怨气一样,它就是一个很自然的客观的存在,它在那里,我能像感知阳光的温度和脚下踩着的坚硬石子一样清晰感受到。就是这么简单……然后,我又去感知了下身边人。我发现小楼是典型的双重性格,他一方面很诗人,多情。另一方面,渴望成为强大的拳师。山狗叔是个愤怒的人,他的怒气,莫明而来,莫明而去。马彪子看我的时候,眼里既有父亲的慈爱和关心,又有兄弟一般的热血……杨大娃他现在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怎么离开这里。但他还惦记一件事,就是看能不能混到最后,混几个金刚果或别的什么东西。因为,他不想白跑一趟。我不知道,这是否算得上什么读心术。但我就是感觉到了。我没用上,美剧桥段里的什么面部微表情解读,没用上细节观察等等一切。我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我就知道这些东西了。马彪子走过来,我收了心然后微笑着汇报了一下战况。随后,马彪子又在山狗叔带领下,去四周查看了一番现场。再回来时,他拍我肩膀,说出两个非常中肯的字:“牛逼!”好了,夸我完,马彪子刚要跟我们商量怎么来对付传说中的神打高人的时候,汪星人,汪了一声儿。它站在离我们五十多米外的一块石头上。汪!汪汪!我一个激灵,随后在吹来的山风中,我感知到了一大波人的气息。“来了!”我说出这两个字。马彪子一愣,他紧跑两步,站在一块石头上远远观望一番后,他跳下来说:“次奥,这帮家伙,这是要搬山呐,来了这么些人!”我听了这话,跟小楼,山狗叔一起,朝前跑了三十多米,跳上一块大石,抻了脖子一看。果然。远处,一队的人。我凝聚目力,仔细一看,一眼就见到了钟国凡。他穿了一身迷彩服,身上没拿武器,只拿了一根拐杖。身畔跟的是三个洋人。这三人是两男一女,而在这几个洋人身后,是五六个又黑又瘦的,长的很像泰国男人的人。估爪欢才。往后往,是一队同样黑瘦的中年男子。不过,他们显然只是普通的山民。这个从脸上气质就能看出来,除外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一个大大的背筐,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物件儿。山民大概有十七个,算是很大的一队人马了。其余那几个才是真正钟国凡领来的人。钟国凡手里没武器,那两男一女,三个白人手里也没武器。其余人,拿的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两把尼泊尔的弯刀了,不过那刀,好像也不是砍人的,而是用来开山劈树枝用的。我站在石头顶上,远远盯着钟国凡。五分钟后,当这伙人近了,钟国凡看到我时,他惊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我读出了全部。钟国凡狠就狠在,他不杀人,他在明处,身上没武器。但是他花高价雇佣两个非常厉害的职业佣兵在暗处杀人。他的指令同样也很简单,即一切称之为人类的,都是目标。于是,两个佣兵大开杀戒。此外,钟国凡对这两个佣兵的信任度极高。他相信,凭这两人,可以把包括我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部清除掉。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我在紧要关头,把自已身上那个劲给逼出来。可能,我和马彪子等人已经死了。我看清楚上述的东西,仅在一转眼。下一秒,当钟国凡距离我近的时候,我发现我忽然又感觉不出来了。他全身像包裹了一层硬硬的冰壳。微笑着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感知不出关于他的任何东西……我想了想,然后跳下了石头。“阿蓬,你个泰国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马彪子扬声对钟国凡吼了一嗓子。钟国凡一挥手。身后队伍全停了。[】【笔]我们相距有十二米。他看着马彪子,拿过一水壶,喝了口水说:“马先生,我现在要跟你做一笔生意。那个金刚果,我过去把现有树上果实采下来,然后你再让我移走一棵树。驮上一些当地的土壤回去。接下来,你喜欢做什么,那是你的事,你出钱请我来管,我都不会来。“马彪子哼了哼:“真没想到,你也掺合到这件事里来了。“小楼这时问一句:“马叔,他什么人呐?“马彪子:“真正的泰拳界的高人级别人物。我做红木的时候,因为几笔生意,托朋友找到他,跟他一起吃过饭,喝过茶。算起来,也是个老相识了。“说到这儿。钟国凡扬声讲了一句:“马先生既然是老相识,这笔买卖我看,我们就做了吧。我这里呢,带了五万美金,你别嫌少,我只有这么多,你们拿了这笔钱,走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你有古时武士的气质,我想和你打
马彪子打量钟国凡:“阿蓬啊,咱们做生意的时候,认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你觉得我马占先是那种人吗?”钟国凡想了想,他在脸上挤出一丝笑。然后说:“马先生的意思。你是不答应我的请求了,对吗?”马彪子:“就是这个意思,还有我问你。那些手无寸铁的中国武师,你把他们杀了这是什么意思?”钟国凡听到这儿,他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马先生。我只能说对不起,因为,我请的是佣兵。我说了清除的指令。他们只会按照我的指令行动。然后清扫这个区域内一切活着的目标。”“这对他们来说,就像清扫大街一样,只是一个工作。”讲到这儿,钟国凡打量了我们一眼,接着用疑惑的语气问:“但现在我非常好奇的是。你们当中究竟谁杀掉了他们俩个人。这两个人,每个人的价钱在国际市场上都是二十万美金起步。他们从没失过手。”“他们曾经在动荡的车臣将一整车的黄金安全送抵英国。”“他们还秘蜜潜入过阿富汗,然后帮人捞出一批的古董。同时安全送达印度。”“他们曾经在叙利亚,每个人狙杀过近百名以上的政府军,他们在刚果,在索马里……”“我无法想像这两个素质如此之高的职业军人,且在全副武装的前提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马彪子听这话,他好像感觉到什么,当下一拍胸脯说:“是我!我干的,怎么地吧!”钟国凡摇了摇头,用深沉的目光盯着马彪子说:“不是你!我了解你,你身上的每个气息,你每一道气息我都清清楚楚,这绝不是你。”马彪子撇下嘴:“来了,又来神儿啊。不过啊,你小子算命算的挺准,哈哈,你算准我会输一把,穷的叮当乱响,哈哈。”钟国凡笑了:“那不是我给你算的,不是我。”马彪子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你们老泰弄的这些玩意儿,挺邪性,邪性。”钟国凡:“还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呢。”刚好这时,我凑上前去了。“是我!我干的。”钟国凡看着我,一动不动,目光深的好像一口井,根本让人看不透。此外,他在用同样的方式看我。我有种感觉,就好像站在这里,让某个人用目光来回打量一样。但这个‘某个人’还不是钟国凡本人。“我就知道是你,年轻人。”钟国凡这时徐徐摘下脖子系的一个什么东西,放到鼻子那里,深深吸上一口后,他对我说:“你很出色,你拥有了一个强大武士具备的一切素质,而这些素质,在现代人身上是很难发现的。”“一个强大的武士,他不仅是真正的勇者,还是拥有庞大灵性力量的人。他能感知到周身几百米,甚至几公里,每一个人的心理变化。他知道这些,全都能感知到的同时,他还知道,自已接下来该怎么做。”“但那是属于古人的力量,那个时候的人们没有这些现代化的工具,没有手机,电脑,ipad,互联网,更加没有汽车,飞机。他们最直观接触的不是这些器物。而是我们生存的天和地。”“他们感知着天和地,日月星辰,从中学习到了你们中国人称之为天道的东西。同时,他们又把这些东西灌输到日常的生活中,定制了礼法和规矩用以约束自身。”“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发现自身的力量并非出生时母体给予的那么简单。”“通过训练,艰苦的训练和内心灵性的开启,他们寻找到了一些方法可以直达某个神秘的终点……”钟国凡讲到这儿,他盯着我:“你已经走在这样的路上了。”我微微一怔,感觉这个钟国凡还真的是不容轻视的一个家伙。我以为神打是类似跳大神一样,嗷嗷一通叫唤,喊一声什么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之类的东西,然后就来神儿了。事实,完全不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夸张的表演,什么都没有。钟国凡:“现代人正在朝一条寄居者的路去走,他们寄居于强大的武器来保证安全,寄居便利的设备,工具,器物来让自已生活的更加方便。”“这种惰性会写入基因,人类因此也会慢慢退化。一些功能,力量也将日益减少。”“人类不知道,上天已经给了我们最伟大的工具,那就是我们的身体!”“学会正确利用它,就能找到那条通往神圣之源的道路。”“金刚果对我来讲,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我采摘它是要给泰国的那些小拳手们用。他们要靠身体打比赛,让血腥刺激的比赛促使人掏钱。从而赚取一些养家糊口的费用。”“现在,你把我的这个计划阻断了。”我这时说:“金刚果有很大的副作用,人吃了它,用不了几年,就会死掉的。”钟国凡:“本来那些可怜拳手的寿命也极短,他们已经透支了生命,能活过三十岁,已然是高寿了。”钟国凡笑了下,看了看我,又看着马彪子。接着他讲:“你们的实力很强,我带来的几个人……这几个白人是我的一个老客户借给我的。我不能让他们受伤害。另外,那些是在泰国的拳手,他们也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我原本寄托希望于那些佣兵,他们本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但是……关仁,你的表现让我惊讶,完全不像在丽江看到的那个你。”钟国凡忖了忖说:“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讲,我已经失败了。我不可能拿到金刚果。”“这个计划,宣告结束。”我一怔。我万万没想到,钟国凡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这人,真的是理性的可怕呀。因为,对相当一部份人来讲,他们可能意识不到这个东西,他们可能会鱼死网破拼上一把,可是他……这人厉害,真的是厉害。与此同时,钟国凡转身,对身边的几个白人一阵嘀咕。他讲的是英语。我听的很清楚,意思明确,就是计划结束,后续款项,回到泰国,会打入你们每个人的帐户。白人们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问问,这是为什么。钟国凡的回答是,他不想造成更多的无谓伤亡了。因为,计划已经破产。白人们不再问了。讲过了这些,钟国凡转身对我说:“计划已经破产,但关先生,我的祖先告诉我,他非常想和你打一场拳。”“因为,他在你身上看到了古时武士的力量。那是一种现代人不具备的东西。”“你有!”“同样对一个武者来说,遇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希望关先生你能同意这个请求。”马彪子这时移过来,小声跟我说:“小心泰国佬使花样,用各个击破的手段对付我们。”我一愣。彼时,钟国凡说:“马先生,你多虑了。我的手段非常单纯。我没有你们中国人讲的那些个诡计。我就是简单的,杀!停止!”“另外,我可以用先祖血脉的荣誉来保证我所说的全都是实话,绝无任何虚假欺骗的意思。”马彪子怔了怔,后又小声说:“他这个狠,他这个,他就靠老祖宗活着呢,他要说的是假的,老祖宗就不罩他了。”我噢了一声,明白了。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钟国凡。他是个精神病,即精神病医学中讲的那种精神分裂类型的精神病。他有两种性格,一种是他自已,即钟国凡也是马彪子嘴里的阿蓬。另一个性格是老祖宗,那个跟我讲什么天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老祖宗。平时呢,钟国凡的人格,性格多一些。打的时候,老祖宗的性格,人格多一些。现在呢,就是这个老祖宗的人格完全爆发的时候。多的,玄虚的,我不太懂。我明白的,就是这个。“好,我同意了,跟你打一场。”我看着钟国凡,答应他的请求。钟国凡:“好的,这样,一路走来,都累了,我们先休息,然后再打好吗?”我看了眼马彪子。马彪子无所谓的样子。那就休息吧。于是众人散开,各自拉了两个阵地。接下来,钟国凡开始换衣服,他把身上衣服都脱了,鞋子也脱了,就穿了一个大裤头儿。露出一身弹性十足的大肌肉块儿。然后,开始让身边人取出行头来给他穿戴。什么缠手的破布之类的玩意儿……那布条,我远远打量了一眼,发现已经很旧,很旧,都发黑了,且上面好像还有血迹。马彪子坐我身边,一边给我揉肩膀一边说:“看着没有,那缠手布,应该是他老祖宗用过的,还有……你看他头上戴那玩意儿,好像也是个上年头的东西。”钟国凡把这一般的穿戴都弄好了后。另外有人过来,把香案什么的,都准备出来了。接下来,焚香。焚过了香,他又跪在地上,朝四周叩拜。一一完事儿。他打发个人过来,意思是说,他准备好了,我们有没有准备好。我回话,我也准备好了。妥,开打!钟国凡是跳着舞走入战圈的。到了我近前后,他面对我,大弯腰九十度,朝我郑重行了一个礼。我呢,也按照咱们的规矩,朝他施了一个抱拳礼。两边都做过了礼数。钟国凡一正身,一抬头,唰的一下!这股子气势一放。我立马就感觉到了一头大象!先说一下,这钟国凡的祖宗是人,肯定不是大象。但他练的这个东西,身上的气势,太像一头大象了。就在我面前这么一立,精气神透出来的,就是一头活生生的猛象。气势一放,钟国凡就冲上来了。他不是像八极那样,呼的一下冲过来,而是步子沉稳,仿佛大象走路一般,一步步到了近前,他屈肘,拧身,直接就把肘尖打了过来。我沉腰,坠马,哼了一声,用横拳运上暗劲来架。两下一接触。我的拳,碰到他的肘后,我立马感觉这不是人的力量了。真不是人力。太雄厚,深沉,猛烈了。硬打硬进无遮拦,管你是人还是仙!我沉住一口气,腾起体内那轻灵至极的暗劲,散布在全身,咬牙跟他硬磕上了。砰!砰!每一拳都打的脚底一沉,几块石头,都让我透到脚底的劲给震飞出去。尘雾,荡起。拳,刚猛,劲透。招式,古朴,简单!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简单。肘,拦,迎,磕,架,挡。我的拳,劈,攒,崩,炮,横!每一个招式,都按照最简单,古朴的路子来打。但劲力,都做到了十足刚猛。砰!我肩上挨了一肘,那力,竟好似要把我掀飞一般,我腰胯一沉,一坠,脚下的石头碎了几块,鞋也踩透坚硬的泥地,陷到了脚踝处。借了劲,我一抽手,拧步就是一记炮拳。砰!正好擂中了钟国凡拧身时露出的肋骨。但那肋骨就好像一块大面板似的,绷的紧紧的,要把我的劲往外拱。我一咬牙,改了崩拳的力。崩!砰!一记闷响。我另一肩膀,又中了一肘。挺住身,硬打硬进。我又向前冲了一步,然后横胯用上贴山靠的功夫,来靠打。钟国凡,则屈膝来抗!这一战,打的是艰苦异常。但不得不说,它痛快,非常的痛快。把暗劲,全都打出去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感知都活了。而我和钟国凡的动作,也由开始的慢,沉,古朴。变的快,疾,轻灵,且有了许多灵动的变化。同时,在变化中,劲力不太没减少,反而是越来越强。我惊讶于自已的表现。我能跟上他的节奏了!太快了……最快的一时候,我一秒出了五拳,他出了三拳,两次膝盖。并且,我们两个人,变换了三次位置。这都是一秒内做的事儿。“痛快!”我一股战意冲起。估欢反号。抓了个机会。轰!炮锤裹起我全身的力量。砰!正好打在钟国凡架起的两臂上。这劲太大了。我们两个人呼的一下,向后退去的同时,地面留下两道厚达数公分的沟壑。再抬头时。我忽然看到钟国凡不打了。他高举了两拳,做了一个姿势后,又向后弯腰,施礼。我怔了怔,同样,抱拳回礼。同时我说了一声:“承让。”说完,这话,一副我想像不到的画面出现了。钟国凡猛地跪在地上,然后一脸的愧疚,好似自言自语般,大声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泰国话。[】【笔]同时,他脸上还有泪。接下来,他又拼命磕头,一遍,又一遍地磕着。我完全惊呆了。不由自主念叨一句:“这人怎么了?”“小仁子,他这是违背了先祖跟他签订的契约,他违背了那个精神。得罪了人家,人家不想跟他混了,要走了。人家一走,他轻的话会重伤,重的话,可能就要一命呜呼喽。”咦,这声音!我一扭头,刚好看到,程瞎子不知何时,领了一脸企盼的叶凝和一个强壮如熊的汉子站在不远处朝我微笑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程瞎子带来的消息
“仁子哥!厉害!神仙都让你打散了,你太强啦!”叶凝一看到我,就大声喊了出来。没想到,程瞎子紧跟着就把叶凝给挫了。“小凝子。别乱说话。泰国那位前辈。他是古代真正的武士。他的实力,能同时把三个仁子打趴下。这次,前辈是在给仁子喂招儿。因为,他从小仁子身上见到了古代武士的那种精神。那种硬打硬进,视死如归的精神,外加小仁子身上一抹独有的灵气儿。”“这东西在现代人身上,已经很难发现了。这是其一,其二这个钟国仁。他败坏了家族的声誉。有违契约精神。所以,前辈不再继续给他提供帮助了。”“他要回到供奉牌位的寺庙中,然后在家族重新再找一人来继承这种武士的意志。”叶凝啊了一声。“瞎子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不是那个泰国佬败了吗?那个泰国佬是什么神……是什么这个那个……”叶凝一脸惊讶。程瞎子先是幽叹一声,末了摇头不语。我见状。心里明白程瞎子的意思了。说白了,刚才跟我说话的,其实是一道灵……我知道这个东西。一般人都很反感,或无法接受。其实,这个国内是不多。但在泰国而言太普遍了。因为,那可是传说中的‘鬼国’!还有,程瞎子说的是真的,刚才我跟对方打。对方的力量,始终是在诱导我,而没有发出来。我知道,如果它发了。我早就躺下了。钟国凡这个泰国人,他是有使命的人。他的使命是继承先祖的意志,灵魂。然后宣传,推广真正的武士精神。可是他用到了别的地方。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导火索。从今往后,他身上请来的这个‘神’,将不再眷顾他了。思索间隙,跪在地上的钟国凡已经开始大声哭起来了,他哭的很悲伤,似乎想挽留这位先祖。我看了一眼,没多说话。而是朝程瞎子走去了。叶凝见到我份外的开心,她伸手拍了我一下说:“真有你的,刚才我来,你打的专心,都没有发现我。我听你马叔说了,这次你打的好厉害。唉……”叶凝末了又叹过口气,看眼程瞎子说:“都怪这瞎子,一路拦着我,不让我冲。”这话一结束。程瞎子淡淡:“小凝子,到了这一步,我该给你交实底了。今天,缅甸这一趟,是你今生当中的一大关隘。你若不来的话,你留在京城,你得死。你来的话,你若动手,冲在前,你一样得死。”叶凝一愣:“瞎子你胡说什么?”程瞎子:“你听我讲,前几天,在片马我们出关前。我刚跟京城通了电话。你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了吗?”“在京城通往机场的高速上,发生一起小车祸。有一辆车给另一辆车尾灯撞坏了。然后,又有三辆车停下来。下来了不少人,他们过了一次手。”“只有六秒,你们太极门,还有八极的几个高人,伤了五个,对方重伤一个。”“差不多士均力敌。然后将暗中布局,先后花十几年功夫,害死八极两位高人的一个太极败类打去了美国。”叶凝:“啊,瞎子,你别骗我。我师父她……”程瞎子:“放心,你师父的身手,还够不上往前凑的资格。至于你,去了更是送死。包括小仁子在内。去了动起手来,能站住一秒,他都是大造化了。”叶凝瞪大眼珠子,好像不相信一般。程瞎子继续:“当初事出时候,料到你,还有小楼子。你们两个小辈儿的,在京城不依不饶。如果你们掺合进去,卷到那些人的斗争里头,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刚好,彪子在云南有信儿了。”“小仁子又正好搁京城,就这么,把你们打发云南这儿来了。目地,是想让你们躲这一劫。”“另外,来的时候,他们问我,要不要派两个高人过来掠阵。我说不用了。”估欢匠才。“一来,我相信小仁子,这么些年,我一直打听着他的事,知道他成长的挺不错。二来,再不济,我这些年还教出了一个曲二。”叶凝听这,她瞥眼壮如黑熊的曲二说:“这曲大哥?他……”曲二这时朝叶凝嘿嘿一笑。然后,他搂了下大肚子,吸了两口气。这一吸气可不要紧。我听到曲二肚子里跟打雷似的,呼轰轰,响了一阵。“虎豹雷音?”我惊了一声。程瞎子淡淡:“小仁子果然见多识广了,没错,虎豹雷音的功夫,筋膜长到一定的境界才有。到不了境界,憋出屎来,也发不出这个雷音。还有,你听听,这不是嗓子眼出来的,这是肚子里来的,嗓子眼出来的那叫打呼噜。”“曲二这样的人,到了那波人面前,也是能站住脚。剩下,也得看运气,运气好了,能伸出一手。运气再好了,人家能跟他过一招。然后,他要是命大,就不死。命不大,就死了。”“讲这些,就是告诉你们小辈的,不是老一辈的怕事儿。而是,你们现在那两下子,根本到不了近前儿。”“学功夫,学了这么十多年,怪不容易的。一下子就死了,没名,没份儿,多可惜的事啊。”程瞎子说的话,不好听,但的确是实话。因为七爷讲过。我现在接触的人,全是武林江湖的人。而不是那个传说中,真正的高术江湖!高术江湖的人,他知道的也不多,也是那么一星半点而已。七爷说他见过几次那样的人动手。就是一个字,快!快到看不清,快到很多人倒下,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倒的。还有……我隐约感觉周师父,以前曾经是那个江湖的人,要不然,他们怎么能这样尊敬他呢?多思无益。说实话,今天这一架打的我感触很多,很多。放倒两个佣兵,我认为自已可能很厉害了。可是……估且不提‘钟国凡’当然,这是他的中国假名儿,他泰国真名儿,我就不知道了。都不提他身上的什么‘神’。单说曲二吧,若是现在他跟我动起手来,我都打不过他。虎豹雷音是暗劲巅峰时候的表现。修出来那个,全身的劲力就会绵绵不断,跟呼吸一样,你呼吸一口气,劲力就会进来一分。修到了这个,下一步,才能去往化劲上琢磨。同样,修出这个虎豹雷音了,随便喊一嗓子,都能把人给吓破胆了。当然,这个不是专门奔着雷音修的。而是站桩,练拳,感悟,还有其它的一些什么心法。利用这些,让脏腑之间的器官系膜,也就是我们看到,猪马牛羊肚子里,再不济小鸡肚子里那些脏器外表的一层膜长壮,长结实。到了一定程度后,自然而然,随心就能发出这个虎豹雷音了。讲白了,这是功夫到了一定境界后身体的自然表现,而不是最终追求的目地。其实不用程瞎子说,我也知道。我的功夫差远了,我也就是运气好一点,遇见了跟我士均力敌,或仅比我强一点点的对手。真要遇到高人。世上就没有我关仁这个人存在了。证神,这条路就是这样,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也同样是真理。程瞎子把京城的事儿跟叶凝一说。后者黯然了……程瞎子又说:“老辈人们不讲这个,是怕打击你们的信心,因为你们修来这功夫不容易。怕你们灰心了,再不肯前进。但说老实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莫不要以为自已多高,要时时低一分,矮一分,这样才能学的更多,会的更多,才能有更多的力和能耐。”叶凝点了点头。我看着叶凝,这时我发现她稳重了。真的稳重了。是的,她的豪气仍在,雄心仍在,只是比以前更加稳重了。这会儿,程瞎子讲完,然后他突然移步奔我走来了。我拧头向后一看,这才发现。马彪子和小楼都过来蹲在了钟国凡的身边。我转过身去。彼时,程瞎子也过来,跟着一起蹲下,他伸手,把了把这个钟国凡的脉,又摸了摸身上的骨头什么的,末了他叹口气说:“命许是能保住,但这身功夫,是彻底没了。往后,看造化了,好的话,能坐轮椅,不好的话,就得躺到死了。”马彪子抬头问:“瞎子,这怎么请来神,一走,人怎么就这样儿了呢?“程瞎子:“这道理很简单,精气神闪了呗。人在战场,古时候,有脑瓜子掉了还往前冲的呢,有胳膊断了,打完了架才知道断了。还有身上挨了好几刀,根本试不出来疼,打完了后,一看才知道受伤了。““究其根本,就是这一口精气神给罩着,所以才会没事儿。眼下,这泰国人的精气神,不是他自已的,是外来,另外的。人家撤了,走了,他自个儿当然受不了。”马彪子:“要是不走呢?”程瞎子:“不走也没事儿,因为精气神一直罩着他,他慢慢的身体有个很好的自恢复机制,有了伤害,也会不显,不发,而随时间推移,渐渐痊愈。”说到这儿,程瞎子忽然对我一笑,接着他说:“小仁子,我来了,还有你曲二叔也来了。这事儿,已经了喽,你好好放松一下吧。”我一听这话,先是周身一松。转瞬,两眼一抹黑,昏了。说明一下,我不是让人打晕的,而是今儿连番的几场恶战,打光了身子骨里的精气神,我累晕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我所不知道的真相
我觉得程瞎子是个‘不祥’之人。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帮凯出头,打了那几个要挑脚筋的人之后,伤了经脉。然后,马彪子把他从省城请来的。也是那次。我见到了曲二的疯劲。知道了,武道上有证神这么一说。今天,我见了他,先是受了一番打击,知道自已现在距离真高手还有多大的差距。接着,他一句话,让我晕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个儿躺在野生金刚果园里的那个小屋里头。身上插满了针不说。肚子上还安了好几个散发奇异香气的灸柱。我开始是闭着眼。后陆续听到外面,好像程瞎子在和马彪子说话。两人说的是,什么几个去了日本的八极高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批日本弟子。还有什么这次在墨尔本隐居的几个太极高人也过来了。还有什么,放下吧。这事儿。你管不了。牵涉太多,太大。涉及的还有道门……多像上一次呀。上次,记得还是小时候。他们也是聊这些,不过那会儿,他们聊的是红拳,这个拳,那个拳的。听了一会儿他俩聊的,我睁开眼,然后看到好像电视里的场景。屋里点了个小油灯,叶凝搬了个小椅子坐我**前,正用胳膊拄着**,手托下巴在那儿打瞌睡。小楼坐在门口处,左手紫檀,右手蜜腊,正用力地盘啊盘。我看的时候,他好像又想起什么般,把蜜腊收了,拿出一串星月,又偷摸翻出一个搓澡巾,贼一般,在那儿唰唰地撸……我看了小楼模样儿,忍不住,噗嗤一笑。小楼一个激灵,闪电般拿走了搓澡巾,装模做样儿,正式地盘弄手串。叶凝:“哎呀……”一个哆嗦,下巴差点没磕**沿上。“哎呀我的官人,你醒了啊。”叶凝是故意的,绝对故意,把关仁,说成官人。我笑对叶凝说:“醒了啊,对了,我睡多久了。”叶凝抻个懒腰:“都两天一晚上了。我们在外边搭的帐篷,你睡这屋里,然后,我们天天的轮番守着你。”“程前辈说了,你这是暗劲用的太多,有点伤到了。并且还是隐伤,不治的好,后面功夫想精进就难了。”“所以,得拿这个他费的药柱天天给你灸,另外还得配合针术。除外,还得给你喂水,喂药。”我笑了笑:“辛苦你了。”叶凝撇下嘴:“打架上不去,照顾病人我还是可以往前冲的。哎……程前辈骗我好深,原来他那个包里有卫星电话,原来我所做的事,师父全都知道。”我说:“你跟你师父通电话了吗?那边情况怎么样?”叶凝说:“师父说了,这次出来的,都是一些不露面的高人。她只是在中间,帮着安排接待什么的。还有这次事情,她一开始就是计划让你带我到云南,找你马叔。因为一来这里需要你。二来这里可以化解掉我的一难。”“因为。我要是在京城的话,肯定会掺合进去这件事。”“你一去云南,把消息散播了。你知道吗?不仅咱们,京城里很多太极,八极的小辈全来了。不过他们都聚在片马那儿。那边还有人,稳着他们,不让他们过境。”“这样一来,你吸引了小辈,把他们骗到云南又有人给他们稳住。老一辈在京城掩护着那些高人办事,这才把那个坏家伙给撵去了美国。”我一怔:“就这样,才给撵走?没把他给收拾了?”叶凝撇嘴:“师父说了,这还是那些高人们中间的恩怨,有人想这个人死,有人不想他死。反正,这人后来还是跑了。坐飞机,去的美国。还有,他本身就是美籍华人。”“不过你的功劳很大,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些小辈掺合进来,又会有不少的人白白受伤,甚至可能丢了性命。你把这件事这么一引,全都聚到了云南。也是大大的功劳一件。”估欢夹血。话音一转,叶凝淡淡说:“不过,师父她们还是替你捏了把汗,因为云南这边的情况太复杂了,虽然敌人不是那种真高人。但情况复杂,怕你应付不来。还好……还好,你一一都应对了。”我听了这番详细的讲述。我一时感慨万千。马彪子讲的真对,太极真是打的一手好太极。他们是怕,小辈们乱,然后,祁大明,钟国凡的力量渗透到京城。那样的话,在京城动这么大的事儿。惊动了官家,最后谁都没也果子吃。(ps:此事是骆小楼大爷身死,内外的高人就已经运作了。怕大家看不明白,特意说一下。王金贵是个突发,这个突发,正好将高人们担心的这些个小辈儿,有了个地方引。这才引出来我去云南找马彪子的事儿。)而我吸引了敌我双方的次一级力量,到了缅甸,在这里大动干戈。影响面,各方面都会小很多。而京城那边,如程瞎子所说,只有六秒。并且,还有个引子。车撞了一下。就算有人查,也会说,我们撞车了,有口角,动了下手。这样,无论如何,官面不会去究,民也不会去举。民不举,官不究,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法。如此一来,我真正明白。王金贵的上家,就是这个逃去美国的神秘高人。祁大明的上家,肯定也是这人。并且,钟国凡的上家,也是这个美国的太极高人。这高人,把金刚果的事儿,引的这么大……我心里突然灵机一动,抬头对叶凝说:“那个逃回美国的太极高人,他真正目地,不是什么金刚果,对不对?”叶凝一怔,旋即她说:“仁子,你真厉害!一下就分析到了。师父说了,金刚果什么的,只是个引子。也有一定的目地,但不是全部,至于说全部……”叶凝悠叹:“等咱们功夫,到了那个境界,获得了那些我没有见过的前辈们的认可,可能就知道了。”“哟,仁子醒啦!”这会儿,门突然开了,过后程瞎子探过来了头。我心中暗说这瞎子厉害,真的是厉害……然后说:“嗯醒了,多谢程前辈。“程瞎子笑了下说:“不用谢的,过来,跟你说会儿话。这事儿,你肯定有许多不解吧。“我说:“嗯,确实……“程瞎子说:“这样,我给你讲讲吧。“程瞎子坐过来,在我身边坐好了,看了着我说:“这么些年,其实,你做的每件事我都知道,你跟那个假日本鬼子打,你上可可西里,灭了一个叫唐剑的人。所有一切,我全知道……”我怔了怔:“可是,我……”程瞎子笑了:“不仅我,还有很多人也都知道。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当然,如果你修到那个境地,你或许就能发现了。”“这是其一,其二……”“十多年前,就有人害死了马彪子的师父,试徒挑起,太极和八极两门之间的矛盾。当年,那件事闹的很厉害,马彪子最后背了个逆上的罪名,独自一人离开八极了。”“因为,他不想,八极和太极起矛盾。”“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但小辈们不知。明眼的人又不能讲的太清楚。因为,怕小辈们掺合进来,白白丢了性命。”“行凶的人,他不在国内,他是在美国。但他是个华人,另外他也不是孤身一个人奋战。他有一群人,这人叫什么,我现在没法儿跟你说。”“那件事,出来了后。临时就压住了。一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八极的一个老爷子,小楼他大爷又出事了。”“同样,也是那人暗中安排人,做的手脚。用的是字门的功夫。”“太极和八极的人,就打算收拾对方,然后把他引回京城来做个了断。”“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云南杀出来个王金贵,他把关正伟给打伤了。之后,这些小辈人就传开了,说什么,是马彪子干的,还有什么,王金贵和马彪子一起干的。”“你不是八极,太极的人,你不知道。当时,小辈们都火了,太极那边,当着老辈的面儿,把桌子都拍碎了!就说要跟八极打。”“眼瞅这些小辈一个个都压不住火,都要撒,没办法,只好用这个招儿,让你来引这些小辈的人了。”“有个七爷,他是放话筒,他点了你,让你领了这班人到云南来,就是这个意思。”“你一到云南,这些人还没等你散消息呢,其实,满天都已经传飞了,说你到了云南来了。”“与此同时,祁大明的人,还有这个什么钟国凡的人,也陆续到了。““金刚果只是对方要拿的其中一件东西,他真正目地,我知道一点,但不好跟你说。“~~笔~~~^~“总之,京城那边,动手了,重挫了对方的锐气。““然后,这人跑了,回美国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兴不起什么风浪。““小仁子啊,你立了大功。放心吧,回京城,太极忘不了你。“我看着程瞎子,不动声色说:“前辈,这样一来,我能明白。但我现在,不想太多。只想还马叔一个名份,让他能明明白白的回八极。”程瞎子感慨,长叹口气说:“他那波,现在能拢到一块儿的,也就外面他单师叔那么一个人了。”“国内现在人才调零啊,你要有心呐,仁子,你在京城给你马叔立个拳馆吧。”我想了想说:“行,这个没问题!一定,一定立!“
第一百三十四章赠至宝,起身远行
程瞎子把此事个中曲折跟我这么一讲,我了解之余,程瞎子给了马彪子一个眼色。后者会意,领小楼。叶凝两人。就走出了这小屋儿。临走,马彪子又将门给关上了。我知道程瞎子是有要事跟我说,当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程瞎子摸出一块紫黑,紫黑的平安扣样式玉石,在手里把玩的同时,他跟我说:“小仁子,这次南下,我很早就到云南了。可我并没有过去。我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凤庆。”我一听凤庆这两个字,马上一激动说:“周师父,你知道我师父,你去他……”程瞎子挥手示意我别激动。“小周父子俩人很好,他去云南。我不知他怎么跟你说的。其实,这是几个老哥们,一起凑钱给他俩包的一片古茶园。”我一听就愣了。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跟周师父这么多年,他那几个亲戚,我都知道,心里边也都有数。没听说谁在云南包茶山。当下,我对程瞎子说:“师父是没跟我说过实话,他只说是亲戚请他们过去,帮忙看茶园。”程瞎子听罢:“是了,他是不想让你知道有我们这些人存在。毕竟,你现在初通了武上的功夫,能打暗劲,小有成就。但跟那帮人比起来,你还是不行。那帮人中,有好有坏,遇到好的倒也罢了,遇到坏的,你吃了大亏,小周他本就有残疾,也没办法替你出头,你不得让他替你活活急死呀。”我听了一想,确实如此。其实,周师父一直拒绝我打听他太多,同样也一直反对我进入这个江湖里来。他更多希望我是一个拥有正常社会生活的人。程瞎子:“小周父子俩,都是庚金命的人,命里土又厚,风水上的九年上中下三元运,这又落到了西南之地。”“西南,有金,有火。庚金倒是不怕火。但他们命中虽有水,但少木。正好,这茶树是乙木之象。到了西南境地,合上一个乙庚正好对上这两人这些年走的大运。”“正因如此,这些老哥们儿才将他二人安排到这里。”“小仁子啊,我见到你师父的时候,他提起你了,你知他怎样说的吗?”我问:“周师父怎么说我。”“他说是教了一个大学生,物理学的特别好。他说,你毕业了应该是给人家当老师的人。是教物理,化学这些现代学科的老师。他还笑着说,可没人知道,这个老师学到的是最最牛x的形意功夫。他还说,是求着京城老七,让他安排人,帮你通了两关。将暗劲,找了。他说,那是他送你的最后一份大礼。并且,他觉得你应该会在老师这个行业,有很好的发展。”“他不知道后边的事儿,不知道你去了可可西里,更加不知道,你已经来了云南。”我一听,冷不丁就明白什么了。程瞎子说:“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全都清楚。你想早点见到你师父,跟他们父子俩见见。可是你要知道,你不再是当初那个,师出无名,让人看不入眼的小仁子了。你现在搁江湖,你是大官人!”“你只要一出去,回到云南,立马得落入很多人的眼中。这是其一,其二,你去了,以小周的本事,他一眼就能看出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你说,你这样,是不是给你师父心里添堵?”我冷静想了想,确实是这样。云南这事儿,我闹的这么大,去了保不就暴露周师父和铁蛋叔的位置。要是有人知道了,过去山上找他们。那不是给两人平静的生活添麻烦吗?还有,周师父若看出我杀过人,沾染了这些恩怨……我有些不太敢想。程瞎子这时说:“仁子啊,你师父不是一般人,他腿好的时候,在京城,像七爷,还有他身边那些人,见到你师父,是不敢主动说话的。”“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小周的腿没了。”“仁子,你是他徒弟,你能把他丢的面子,给挣回来吗?”程瞎子话说的慢条斯理,很淡,很淡,可一扔出来,却不亚于一个大雷,一下就给我惊醒了。估厅吐巴。师父的面子,师父当年在江湖的地位丢了。我这个当徒弟的,得给师父挣回来,赢回来。可现在的我,怎么挣,怎么赢……程瞎子这时伸手搭在了我手上,用中指轻轻点了两下说:“有心,有念,能立志,行事。这是好。但千里行,要始于足。再大的事儿,也是一点一滴做起来的。现在,好好养身子骨。把这一身的经脉养好了。明儿个,彪子可能跟骆家那个小楼,领着他们那儿的山狗,老单一起回八极。这两天他们说来着,先是去西安,把彪子师门的人,找一找,拢一拢。”“单老头,把事儿说一说。让大家知道当年的恩怨,误会。过后,可能还得去次南京,跟骆家那拨人见见。”程瞎子继续:“你呢,我和那个傻乎乎的老道商量了,给你安排了一些课。叶家的丫头,要是愿意跟着凑个热闹,就一起跟着看看。”我心中一动:“程前辈,你要传我什么?”程瞎子微微一笑:“谈不上传,可却是一些简单至极,外人又不知的训练法门。你暗劲通虽通了,力也可以。但是……还是缺了一个灵,一个快。你先养病吧,慢慢你就知道喽。”讲过了这些,程瞎子伸手把那块紫黑的玉递到我手里说:“这玩意儿,你先在手上拿着玩儿,回头儿玩腻了,再还我就是。”我噢了一声接过,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周师父。我是要见周师父,但绝不是现在。我是要等到给师父挣足了面子,自已的能耐在江湖,社会上都稳定,强壮起来后。能让周师父在知道我进入高术世界的前提下,也一样对我放心,不担心的时候才行。一个江湖,即凭自已本事,立住,站住,雷打不动!一个社会,不说坐拥多少钱吧,起码房,车,余钱,糊口的稳定营生,这些东西得有。而这些东西,才是我送给周师父的大礼,一分沉甸甸,让他足以放心的大礼!为师者,最想看到的是弟子的成就。最不愿看到的,是弟子在社会上生活没个稳定着落,江湖上能耐不高不低,且还惹了大大小小的麻烦。那样的话,得把师父给愁死了。我可不能因一已之私,去见了周师父,到时我是开心了,到头来却把老人家给愁坏喽。念及至此,我心释然了。一方面期待程瞎子和听松道长会给我按排些什么课程。一方面也是关心这金刚果树究竟弄的怎么样了。就这么,我在**上一连躺了三天,这三天都是叶凝伺候我,给我擦脸,喂粥,帮着做药灸。此时叶凝全然没了刚出京城的那股子娇蛮专横的横样儿。她像极了一个小女人,一个找到可以倚靠男人的小女人。然后,在这三天中,第二天的时候,马彪子跟我告辞,他要和小楼,领上山狗叔,单老头子一起走了。计划如程瞎子所说,先去西安,到那儿把他们那一脉的几个人找出来。大家吃顿饭,由单老头子主持,将当年的事儿,讲一讲,还马彪子一个清白。接下来,马彪子还得跟小楼去一趟南京。这趟南京是马彪子想跟骆家那帮人找一找祖,寻一寻八极的源头。临走马彪子跟我说,盯紧傻逼老道听松,因为他答应给我和马彪子一份厚礼做答谢。并且,这厚礼还是能换成钱财的大厚礼。我听了一笑,没太往心里去。送走了马彪子一行,正好第四天,我在外见到了曲二和听松来灭金刚树。我能说,我见到真正猛人了吗?曲二是直接上去,拿手对着长满的刺的金刚树藤蔓一撸,然后那些硬刺就全都没了。接下来,他一口气拿了四五根足有鹅蛋粗细的藤蔓,轻轻松松一提,瞬间就连根而起,且那些根,每一个都连带着几十斤重的泥土。我和叶凝观着这一切。稍许,程瞎子在听松道长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过来了。“小仁子啊,是不是惊讶。”我说:“是啊,程前辈,曲二叔他……他这是怎么练的呀。”程瞎子笑了:“天下再无第二个人能有曲二这造化。他那年,因心性直,让外因刺激,以致神不守元,元气大泄,冲了经脉,却又没伤。”“这就给他打了一个,周身气血畅通的底子。然后他这人半傻不傻,心性耿直,只容黑白,所以我把一些东西跟他一讲,他不存二心,就是闷头来练,吃饭,喝水,睡觉,走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不想别的东西,就练这个。”“期间,我又用针术,灸法,帮他过了练功时遇到的关隘。是以,这曲二也是个奇才了,没几年的时间,就让他练出了虎豹雷音的功夫。”我看了曲二的动作,内心真的是惊骇不已。这时,程瞎子又拿手碰了下我说:“给你的那块玉呢?”我恍然:“噢,你给我,我就压在枕头下了。”程瞎子摇头:“快,快拿来。”叶凝:“仁子,我给你取去。”说了话,她拧身回到小屋儿,将我压在枕头下的那块黑玉取出来了。当天,程瞎子给我的时候,我接过顺手就压那儿了,这么些天也是一直没看。今天,叶凝拿来给我时,她先是愣了一下:“咦,这玉好像闻着挺香呢。”眼下,我一身劲力恢复,又听叶凝这么一说,急忙伸了手来,接过放在鼻端一闻。咦,当真是幽幽沁香,说不出什么香,似蜜,又好像芝兰,花果的气味。总之,非常的好闻,冲到脑子里,让人的精气神,立马就是一醒。我对程瞎子说:“前辈,这是什么玉呀,怎么这么香?”程瞎子笑了:“香?说它香,若是你光顾着闻味儿,真有些浪费它了。咦,今儿这天儿,应该是太阳挺足吧。”听松在旁搭话:“老人家所说极是,今天的天气,很好,很好。”程瞎子:“小仁子,你把这玉,凑到太阳光底下,你对着太阳,你照一下,看看里面。”我拿过玉,按程瞎子说的,凑到太阳底下这么一照,一看。瞬间,我就惊呆了。放眼看去,这玉里面,竟然蕴了一道又一道如烟似雾,丝丝飘动的紫红,紫红的东西。那红,似血,但又不像血,因它太艳,太浓。艳到反射出太阳的光泽,浓到化不开,却又似在轻轻地游动,旋转,好像要冲出这玉石的束缚一般。我惊了一下问:“前辈,这是什么呀?”程瞎子笑了:“血玉,沁了血的玉。”我一听:“这,这东西,不是古墓里的吗?”程瞎子摇头:“墓里的是什么东西?俗话讲,人走阳,鬼走阴,八字不硬绕道行。生明器,死阴物,来路不明莫伸手!那墓里东西就算是白给,倒找咱们钱,咱也不能拿呀。”“这个,是道门里血玉,是道门中的高人,用养玉的法子,一辈辈养出来的。”我听了还是不解:“这里面难道是人血吗?”程瞎子:“道门中人的精血贵着呢,让他们用人血来养,他们傻呀。放心吧,这东西没怨气,是有个愿意舍的物,用它的精血,献出来,养的这个玉。”“你戴着吧,这东西,能助你这段日子把功夫给提上去。助过后,你还得还我。因为,人不能对外物过于依赖,外物只是一个借用,用过,过了这一阶段,还得将外物放下。毕竟,咱们自个身子骨,才是最最实在的东西。”“来,仁子,正好,我这儿有根红绳,我帮着你把它系上。“叶凝伸过手,拿了玉,也不问我别的,只专心找出一根红绳,帮我系牢后,又亲手给我系在了脖子上。程瞎子没见到,可他好像知道,所以,立在一边,侧头暗暗窃笑。我红了个脸,略显害羞地低头。程瞎子道明玉的来历后,又领我在这附近山上转了半天。到傍晚时分,曲二告诉他,已搜过这附近的山了,再无半点金刚果痕迹。现有的果树,果实,都已经堆放到事先安排好的大坑里了。程瞎子淡然,说了两个字:“放火!“曲二领命,不大一会儿,一道熊熊火光,就在这崖上的一个地方,冲天燃起了。大火足足烧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明后,曲二和听松道长又检查堆满了灰烬的大火坑,再三确认,没有什么金刚果,且已经绝了根儿后。程瞎子,这才一挥手,示意我们整理帐篷,马上走人。一一整理完毕。叶凝问程瞎子:“程前辈,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程瞎子望了天边淡淡浮云说:“世人都讲,读万卷书,走万里路,才能有所得。今儿,我就领你们,走一走这万里路!当然了,也没万里那么长,我们就是奔着缅甸北边走,然后翻越高黎贡山,那山上,有一处所在,是某个前辈过关隘时修建的。”“到了那里,我们且住上些时日,然后小仁子,我给你安排一些功课。叶丫头,你呢,若有心学,就好好学,若无心,就好好温习你太极门的东西。毕竟,那地方,占了一个灵气儿呢,对提升功夫,极是有好处。”讲过这些,程瞎子又一扭头对听松道长说:“听松啊,这些日子,我等饮食,要你多费心了。”听松道长:“放心,前辈请放心。”程瞎子一一安排完,微微一笑,小走两步,伸了两臂。曲二会意,过去把后背让给程瞎子。程瞎子就这么趴在曲二背上,让他驮着,扭头朝我笑了一下说:“此地非久留所在,我等,快些走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赤手玩炭,分心极用
一行人这就奔行起来。路上,我教了叶凝趟泥奔的法子,她学的很起劲,转眼基本已经能跟我把速度持平了。(ps:不是全力跑。是正常跑。持平。)听松道长。看着很笨,跑起来也是,跌跌撞撞,其实却很快,一直也没有在我们身后落太远。就这样,走走停停。期间,那条汪星人,时不时出现在附过。过来跟我们打个招呼。然后程瞎子又把那天我昏迷后发生的事儿。大概讲了一遍。估厅肝扛。基本就是,我晕了后,那些人就将钟国凡抬回去了。几个白人对我很有兴趣,且留了在美国的地址,希望我有时间能过去找他们。程瞎子问我要不要这地址。我摇头说。再说吧!就这么一直走,将要回到来时那个郎猎户的木屋时,我发现汪星人不在了。当下。我和叶凝一起跟程瞎子告了个假,这就走到了那个木屋的后边。在郎猎户的坟前,我见到了汪星人。它看着我,没说话。我知道,它是要一直守在这里,于是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就这么挥手告别了。走的时候,叶凝问我,干嘛不把这条狗带走。我说这不是城里养的**物狗,它是猎狗,它在这片森林完全可以活下来。它留在这里,是要陪着主人一起,直至身死那一刻。告别汪星人,我们加快速度。先是抵达到了缅甸的其培,后又沿缅甸境内的恩梅开江一路向北挺进,最后又租了一条小船过江。然后,在密林中行进数日,末了穿越国境,来到了高黎贡山的山域。这一路,程瞎子,听松道长,教了我无数识药,观药,采药的法门。我所行,收获的极多,极多。末了,翻越国境后,一行人速度慢下来。沿高黎贡山,穿行了数日,最终在大山深腹,就找到了一处幽闭的吊脚小楼。楼门上了锁,程瞎子让曲二拿过钥匙打开。进到屋里,先是闻到丝丝潮气,然后程瞎子吩咐曲二打扫房间。又找出用胶袋和防潮炭包封装的棉被,衣服,还有保存完好的大米,粮食等物品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入住当晚,程瞎子取来几截黑呼呼拇指粗细的香柱,让曲二拿小碟装好,点燃,分放到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不一会儿,香燃起。我闻到香气就问程瞎子这是什么东西。程瞎子告诉我,这是他自制的香,材料是,小叶降真,老山檀,缅甸的沉香,几样按比例混合后,又加入了一点用冷淬法淬取的檀香紫檀油脂。这样做的香,有保固,醒神,驱除邪物阴气的功效。香很是耐烧,燃了十几分钟,香柱没见怎么少,程瞎子就让曲二把香灭了,然后我们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早起。听松道长给我们熬了一锅粥,吃过后,他说要出去给我们找些食物。然后程瞎子让曲二在院里掘了一个大坑。接着,他又让叶凝翻出这里保存的旧衣物,找了一个大大的吊腿裤子让我穿上。说实话,我对程瞎子教我,没什么太大期盼,因为我感觉我的境界已经可以了。但当课程开始时,我发现,我错了。程瞎子是让曲二弄了个火炕,又找些干柴,放到里面烧后,再弄来了一块块大小不同的山石放到火里烧。烧到一定程度,他让我把上衣脱了,赤着上身,走到火坑边。然后程瞎子对曲二说:“扔石!”呼的一下,一块烧热的石头就飞来了。与此同时,程瞎子对我说:“接住,在手里掂,掂冷了,再放下。”我能说,我一接到石头就手忙脚乱,就根本掂不了,然后,它扑通掉地上了吗?程瞎子听到石头落地,他笑了。“仁子啊!天下武学,唯快不破!你想立足,想给师父挣回面子,你身上这功夫,不快怎么能行呢?”“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人的动作,可以快到无止境之地。但这个,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而是要借个外物来激发!”“石头是热的,人身体在感受到,极热,极尖锐,等物件刺激后,身体本能就会产生一个往回缩,收的力量。”“这股子劲儿,可是很快,很快的。你想想,平时,你要是让什么东西烫了,嗖的一下,你收手,收的可是比谁都快。”“练功夫也是如此,这个小法子,就是通过这招儿。让石头跟你手相撞的那一刹那,把收,缩的劲,变成暗劲,再用激出的暗劲,把石头荡起来,然后,它再落下,再荡。”“眼么前,这还只是烧的微烫而已。等到后面,石头通红了,这才叫见真功夫呢。这里面,求的就是劲力在几十,几百分之一秒内的一个收发控制!”我听了程瞎子的讲解,心中恍然大悟。我暗劲成了,但只能打一次。如果,两两相撞的时候,我在十分之一秒内,打了二十几次的暗劲过去,那样的力量会是什么样?不仅如此,在接到热石的时候,我手本能是向回缩的,现在我要改了这股劲,让手来把石头往起荡,用暗劲来荡。而这个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超过一秒,我手可能就烫伤了。程瞎子大概是感觉到我在思忖这里边的原理,他当下微微一笑对曲二说:“曲二,你在那火堆找找,找块烧的通红的小石头,你用棍子夹起,丢过来。”曲二回了个好。低头,找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那石子已经烧的发黑发红了。曲二拿棍子一夹,木棍上立马腾起一股青烟。他夹起石头,对准程瞎子一扔。程瞎子突然闪电般伸了手,用二指一夹的同时,我就见那石头好像是有灵气儿的活物般,在程瞎子手指,掌心,手背,回来轻快无比的跳动,翻滚。而程瞎子的手上,那一根根细小的肌肉,皮肤都在高速地做着拱跳,弹起的运动。程瞎子演了一会儿,微微一笑,扣掌,一丢。啪!这块石头就深深嵌入十多米外,院门旁的一根大粗门柱上了。程瞎子丢了手,又把手抬起,让我来看。我瞟了一眼。他手上皮肤光洁细白,连一丝儿的红晕都没给烫出来。这一刻,我服了,服的是心服口服!同时,我也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闷头,练吧!我接过了曲二扔来的一块石头,开始掂上了。一开始不敢求太烫,稍微小烫就行,主要是找好那股劲,让手,胳膊,肩膀,胸口,后背,等等这些地方腾起的暗劲能把石头震的荡起来。这里面就需要一个拿捏了,分寸,火候,角度……等等的东西。我试着练了一个来小时,我感觉满头的大汗。程瞎子过来,伸手掐了我的脉,然后他对我说:“你这样不行,心率一分钟都快到九十下了。这样是耗。以武入道,想要有成就,得把这个心率控制好,控制心率,心要闲,要松。不能紧张,身体要轻,要灵,再重,再累,再艰难,也要领着轻灵,闲雅的意。”“呼吸要自然,随和,要讲究一个忘息,即忘了呼吸,但它还存在。”“领过这几个念想,把心率保持在一分钟六十下,一定记住,要六十下。”“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也要保持这个,一定要让它稳步在六十下。这样,你的身体才会越来越健康,元气,才能越来越充沛。”我一下子感觉,真的是很难,很难!不过,这还不是最难的。到了中午,听松道长搞了许多食材回来,叶凝跟着忙活,做了一顿全素的午饭后。稍作休息,程瞎子就安排了另一个功课。是什么?就是,守着一个木头桩子,我站在这儿,听松道长站在另一头,然后,曲二两手来打我一只手,我另一只手在干嘛。它不在打,它在跟听松道长下快棋。快棋,也就是不加思索,快走,一步不停,一步不想,全凭眼睛扫过棋盘时,脑子里一刹那间得出的结果来走步。要说军棋倒也好了。偏偏,我下的是围棋。要是大围棋,也行,偏那是棋子只有火柴头大小的袖珍工艺围棋。这么小的棋子,用手指捏起来都费劲,我还要下快棋。此外,曲二是个半傻的人,不会藏力,程瞎子说了让他打我,这货就实打实的抡拳头打上了。这曲二现在壮的跟个大黑熊似的,又通了虎豹雷音。一拳下来,我差点没晕了,一个趔趄,扑通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程瞎子听到异样,急急过来给我扶起,说了曲二两句,让他收点力打。我这才重新站回到原地,然后摆了架子,一边接曲二的拳,一边跟听松道长走快棋。左手走完,走右手,然后换了左手再打。就这样,两边倒。一直打过傍晚天黑,我是棋输了不知多少盘,胳膊让曲二打的疼的已经忘了那是胳膊了。叶凝在边上看的是一个劲地叹息,并且还责备程瞎子,说他这根本就是在祸害人,她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种练法儿。程瞎子微笑不语,侧过头跟听松道长讲了几句后,取过一个大碗来。将里面用现采的草药,做成的药糊,敷贴到了我胳膊,还有身上的几个痛点。完事儿,又拿针来,在我身上插了不下三十根针。最终,程瞎子说,晚上,打坐回先天元炁提到元炁,程瞎子特意拿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元气和元炁。他说,元气是后天五谷精微产物,人吃饱了有精气神,那是元气的力量。元炁是先天五行化生之产物,是决定人这一辈子,能活多久的东西。元炁打坐怎么来回?是大小周天吗?程瞎子讲,那些丹道之类的东西,是另外一门的说法了。咱们以武入道的,身体已经有了那个基础,所以,打坐时,不用意守这个,那个。就是领一个念!这个念就是,散掉全身,回送天地!(ps:这里着重讲一下,这个念,只是专门以武入道的人来领的,寻常人,不能拿这个来打坐,不然真容易出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魔鬼训练,雷音大成
程瞎子告诉我,人在胎胞的时候,生长发育所需的一切物质,都来自于我们生存的天地。吃的。喝的。甭管多贵的食材,多不健康的食物。甭管是奶粉,母乳,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是这个天地的东西,进入身体后,经过一系列的化学反应,产生出来五谷精微,供给人体吸收转换来用。人从一出生。就欠这个天地的。因为。我们的身体往根儿上论一是父母养育,二就是这个天地给的。父母我们可以报恩,我们投之以报,父母喜欢之余,会更加的恩爱我们。天地呢?如何来报?没有实际行动。有心也行。所以,就要领这颗真心,诚心。发自内心的要把自身全部的精气神回送天地。但这个,还得是练武的人做才行。因为,习武之人,身上阳烈的煞气重,邪物不敢,也不能近身。但普通人,尤其八字过弱,阴气过重的人。如果他们这么做了,容易给一些邪物可乘之机。到头来,元炁(这个字,与气,同音。)没有补到不说。搞不好,还容易沾染**因缘,最终落个精神病出来。除外,打坐的时间也有要求。要求是亥时来坐。子时来收。过程呢,心念也不一样,亥时先要静,全身静冥。不生杂念,到了子时,天地一阳动的时候,才生出来这个回送天地的念,然后到了子时中,那么一刹那,一阳大盛的时候。还要领一道,将散归,不散归的念。就是我这身体,散回天地,又不散回天地。这样一来,方能拿到那一缕宝贵的先天元炁。当晚,先是按程瞎子指导的,做了这么一遍。说实话,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至少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怎么做了。子时过后,要睡。然后睡到寅时就起。寅时起来要做什么?程瞎子告诉我,要打坐,闭着眼睛,用意识来打拳。地支十二经流注歌里讲的是,经脉寅时从肺起,卯时入大肠,辰时是胃,巳时是脾,午时是心,末时小肠,申时膀胱,酉时归肾,戌时走包络,亥时归三焦。子时入胆,丑时归肝然后到了寅时,又是一个循环了。寅时要打坐,用意识打拳,因为寅时归肺,所以要打五行拳中的劈拳。怎么用意识打呢,就是我正常打劈拳,暗劲打法,劲流在身体怎么生成,激荡,回收的。我打坐的时候,用意识把这个劲流体会一遍。打的过程中,打一会儿,收一收神,静心,什么都不要想。然后再打一会儿。一直到了辰时,胃气动了。吃饭前,要用意识来体会,横拳的劲了。因为,辰时,归脾胃,是土,五行中横拳又归土了。以此类推,白天,但凡有一点空闲,看相对应的时辰,用意识打相对应的拳。并且,这个时辰,还不是京城时间,而是我们所处地理位置的真太阳时。这样一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二十四个小时,我无时无刻不在按天道的运行方式习拳。天道,什么是天道?程瞎子讲了,天道就是太阳每天会在不同的时间升起,又在不同的时间落下。这个过程中,产生的不同力量,就是天道的一种!而漫天星辰的运行轨迹,所含力量。便是天道的全部……我第一次发现,我真的看轻程瞎子了。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会点内家功夫的中医大夫,可事实远远不是这样。程瞎子,眼睛虽瞎,但他的心,比任何一个东西都要明亮。他脑子里的知识,简直就像一个永远掏不尽的宝库。他的功夫……我知道,他真正的功夫,已经到了吓人的境地。这第一晚,只不过是熟悉,了解其中的心法。其中包括打座时,可能产生的幻相,以及应对之术,都一一详细讲解。应对之术很简单,拿拳劲一冲便可。只一动,引得天地间的真阳在体内猎猎而生,任他阴邪千万,也会在瞬间消失于无形。此外,程瞎子还跟我讲了以武入道的几个层次。分别是,人,兽,人,真人,或魔,或鬼。第一步是先做人,回返先天,第二步做兽,拥有兽的力量,体能和人的理性,情感,智慧。程瞎子跟我打个最简单比喻,猫这种动物,人不要瞧不起,猫的动作,猫跃起的力量,猫的速度,尤其,猫身上打呼噜时那种自然的虎豹雷音。这些人都不具备。还有猫跃起的高度,长度,等等这些,按比例换算到人身上。人要是能做到,才能算是过了兽这一关。但练家子,很多在这一关上,练差了。身体是达到那个要求了,但心也**为兽。嗜血,好杀,好勇,斗狠……这样的人,一样不得道,一样会迅速消亡。只有心怀正念的人,拥有智慧和冷静头脑的人,才能安然过了这一关。到了兽后,再做人。就到了练家子描述的化劲阶段了。那时,又是另一番的天地。而重新做过了人后,再突破,才能是悟道,行道,立道的真人。但也有走了邪路,上了一条大奸大恶,魔路的人。走上魔路,短时间内不会灭,因为一样,也是成了气候。但终归是邪路,到最后,还是要消亡。最后一条是修来修去,把肉身不要了的。接着受过专门秘法,修成了一个鬼灵。这就像是钟国凡身上的那个老祖宗一样。只是一道灵,除了附在身上,能搁人世间显露之外。再就是,扮个野鬼,去吓唬吓唬人了。此类鬼灵,说来也是可怜之物。可很多人,就是不明就理,以为修的是正法,到头来,成了鬼灵后,真的是后悔万分。程瞎子讲了,形意十二形,讲的就是十二种动物。描述的也是这十二种力量。把这十二种动物练上身,练明白了,练出神韵,灵气儿出来。那才叫,真正的形意拳。我现在,还差的很远,一些基本的东西,都还没有过关。程瞎子讲到这里,他问我,愿意守在这儿,住上几个月,跟他一起把这些东西悟一悟冲一冲吗?我坚定,愿意!程瞎子又问我,可能会很苦,可能会苦到让人无法忍受,甚至有些手段,会让人发指。问我,愿意吗?我果断点了点头。程瞎子说,好!“小仁子,我没看错你!打小,我见你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儿了!明儿起,咱们开练了。先睡吧!”当晚睡下,第二天,一切照旧。然后,叶凝是第四天走的。她没办法继续呆了,因为公司需要她,她离家这么久,母亲也是很惦记她。她实在是不能陪我了。我没说什么,然后跟她言定,回京城后一定通电话。就这样,由听松道长和曲二护送她,离开了这个小吊脚楼。走的时候,叶凝说不用护送。但程瞎子说了,得送,因为这里,路途极其的艰难不说,其中还有很多能让人迷路的天然关隘。一行人中,只有听松道长对这里的路熟,所以,还是得送。就这样,叶凝被送走,我的魔鬼训练开始了。头一个月,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真的是……用生不如死来形容,应该差不多。十二月底的时候,我用程瞎子的卫星电话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我说被公司派到缅甸了。在这里参加一个为期半年多的拓展培训。信号不太好,只能用卫星电话打。父母说,不用我惦记他们,又问我过年回家不。我说,可能回不了。他们说,他们过年也不在家过。他们已经在海南买了房子,在那儿住了,然后过年,接两个老同事过去,一起过个年。过完年,办了签证,还要去欧洲玩儿。我听这话,心中释然了。我父母就是这样人,他们活的很潇洒,同时他们明确告诉我,我要是在京城,他们可没钱给我买房子。要是回家呢,那里还有一套空房,不大,六七十平,能够我结婚住的。就是这样……我说了祝他们玩的开心,然后就挂断电话。彼时,我正在被周身的疼痛和脑袋疼,眼睛疼,折磨着。我现在,全身上下,能数出来的水泡,就有三十多处。全是烫出来的。然后,脸被打肿了,脑袋嗡嗡的响,眼睛是疼的,看东西都看不清楚……就是这样儿,一样得打坐,采集所谓的元炁,这东西我是不知道,但程瞎子说我采到了,身上已经有了。管他呢,练就是。然后保持一个神思清明,在心里头打拳。又是一个月。这已经新年的第一个月了。眼瞅快过年了。我还好,已经不会挨打了,已经单手可以跟曲二打个平手了。并且,下棋,也能赢听松道长几盘棋喽。身上的水泡,也明显减少了很多。另外,不得不提程瞎子的好药。这个水泡,在不挑破的前提下,敷贴上他的药,保证不会落疤。当然,这期间,我的难度也是在调整的。我玩的石头已经是每块重达十公斤,且是热度可把纸给点燃的热石。我同棋盘的距离,增加到了三米多,然后我手里多了一根听松道长从距离这几十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找来的大铁杆子。我要用这根重达二十多公斤的铸铁杆子尖,轻轻地挑起一小粒棋子,然后再轻快地放到棋盘上。我握上这杆子的第三天,程瞎子摸了摸我的腰,肩,手臂,他就说我的枪劲,已经成了。之所以成的这么快,我是得到周师父亲传**大枪。那个功,可不是白下的。第三个月,难度加大了,我需要同时拿一只手跟程瞎子和听松道长,下象棋和围棋。程瞎子眼神不好,我还得报象棋的步数。像棋谱似的,喊出来后,再拿绑了十公斤大石头的铁杆子来把小到火柴头那么大的棋子稳稳当当放到棋盘上的一个小点上。且这个过程,得快,心还要闲。另外,我还得空一只手出来对付脑瓜子明显灵活,懂得招式变化的曲二了。第四个月,热石的重量增加到了二十五公斤。同样,我下棋的距离已经拉到了五米。铸铁杆子没有那么长的,听松道长就找了一截树枝,用绳子跟铸铁绑在一块儿,让我这么玩儿。曲二手里……多了一把开山刀,不过,刀没有刃,刃给磨光了。但就算这样儿,砍身上也是一道清晰的紫印子。这种训练是没有人性的……还好,听松道长总是能找来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药材熬粥给我喝。另外,我有早期的训练做基础,时不时的再回味,重温一下心经。然后程瞎子跟我讲讲道经,易经,八字推命,相学,等等的东西。再加上,我是成年人,心智成熟了,所以我没有心理扭曲。对付刀,要用指关节打刀身。指关节把暗劲发出去,打上刀身的话。开始是荡开。后来,这个劲越来越熟。然后,开山刀不够用了。断了十多把。当然头几次,我劲没运好,指骨差点骨裂了。好在程瞎子药功独到,又专门拿了这个指法的东西,比如准头,等等来教我。我想说的是,如果不跟你和听松道长下棋,这我没问题。但……谁让这是魔鬼训练来着。第五个月。曲二换短刀了……开刃的。受过二十几次伤,听松道长给我缝伤口的时候,我跟程瞎子说,这要是落疤了,我跟他没完。程瞎子嘿嘿笑,说他的药肯定会灵。而这个时候,那个玩热石的技能,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了。三十公斤重,可以把木棍引燃的石头,上了我的身,就好像活了一般,上下跳动,灵气十足。程瞎子的那个技能,我也会了。很轻松自如的应用……第六个月,换玩法儿了。还是热石头,但不是在身上砸了,而是铺在地上,让我光了脚上去,在几块相距有六到七米的石块间,来回的跳动。领的是虎扑的意,要求是,九米,一念即到。此外,还竖了几根高达十多米的大树杆子。我要先跳到一米多的那个,然后再跳到两米多的,最后,跳到最高的杆子顶上。再接下来,我要在错乱,无序的杆子之间,来回的跳动,要学会,空中利用腰劲,给自已续力。要学会龙身在空中三折的表现。这个,练的是龙形!随后,我练了一周,杆子能玩的挺明白了。第二周,杆子上浇油了……还有就是,我们这附近有一群猴子,我时不时的就让听松道长和曲二领我去,跟猴子们一起在树上,来回的跳动。再牵着树枝,从一棵树荡到另一棵树。这个是猴形。接下来练跑,练出跑动时好像烈马奔腾的气势出来。然后,短跑,八到九米的突然加速。闪避,等等……这个是马形。鼍形练的是人的两排肋,我是在一堆碎石堆里练的。人跟个那啥似的,趴里头,来回的扒拉。鸡形也是上树杆子,在上面单腿**,然后,曲二拿我下棋用的那个东西,在下边狠狠捅我,我要用一条腿,在众多杆子间,学会闪转,腾挪。鹞形是这么练的,我在外面,爬到一棵树上。听松扔出去一个东西。我得在空中,飞跃的同时,把这个重物接住。然后,再安然落到地面。这十二形中,每一形都要有发力的关键穴位,比如这个鹞形,它发力的关键就是膻中。接下来还有燕形,燕形是在一堆灌木上,搭上木板,然后我跳上木板的同时,我不能把灌木踩塌了,接下来,还要跳到另一堆灌木上。这个,练的是周身轻盈之意。蛇形,听松和曲二抓了一堆蛇,让我跟着领会精气神,练习动作。鸟台形练的时候,听松道长给我拿两捆大树枝子,做了个两个假翅膀。这东西,每个都有十多公斤重,我天天跟个傻x似的,带着这东西,在院子里做飞翔状。鹰形,就是鹰捉的鹰爪功,配合鸡形的鸡步来练了。熊形,我主要用两个肩膀来颠热石头,一个肩,玩三十公斤的大石,两肩一起来,体会熊的伟岸之姿和刚猛之势。就这样,屈指数来,我在这里呆了七个月。第七个月的某一天,听松道长领我去附近一座高山登高。那山海拔四千多米。我们道长上到了峰顶。估厅讨扛。站在高处,我举目远眺。心胸倍感舒畅之余,我发现胸腹之间,好像有股子力量要动。我想喊,道长给我拦住了。“兄弟,别,别喊,现在喊,就全废了。”我朝听松点下头,没喊。一嫁大叔桃花开下山,途中也是巧了。突然遇到一只大黑熊正在地上爬行。见到我们了,熊要冲。我张口。嗷……那一嗓音喊过,山林中,回荡起了一股子凶猛强悍的虎豹之势。熊吓蔫了,掉头,转身就跑了。等余音退去,听松道长热泪盈眶地拍着我肩说:“兄弟,你成了,终于暗劲大成,成了虎豹雷音了。哎呀,福生无量天尊呐,这半年多,可把我累惨喽。”
第一百三十七章惜别,回城,找回人味儿
我看着听松道长,我一下子也哭了。这是堆积半年多情感的释放,是一种感动,一种喜悦。一种说不出的东西。我知道。其实要不是程瞎子打算教给我更多,我有四个月的时间,就能把虎豹雷音给冲出来了。但程瞎子,他要教给我真东西。这些可能是周师父准备传我,但因为时间,或其它原因没能传我的东西,现在让程瞎子传我了。这里面不仅有强悍的用到实战的东西,还有医与武结合的理论。入道的一些基础。等等。太多,太多了。没人教,我自已一辈子,两辈子也悟不出来这个。这段时间我能看出来,程瞎子在着急。在担心,听松道长也一样在担心。因为他们怕我受不了这个苦。这苦确实不是人受的。想像一下,扛着满身大水泡。忍着钻心,火辣辣的疼,还要坐在那里,用心识来行拳劲,还要做到气定神闲。第二还要挨打,挨刀子,挨……我忽然不敢回忆,有些怕自已受不了,怕自已会嚎啕大哭。但在跟听松道长往回走的路上,我又让自已回忆了。因为,不敢回忆,也是心魔。我要面对这种痛苦的训练经历,明白自已追求的是什么样的意志,精神。只有这样,我才能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拳师。但真正让我坚持下来的,不是自已内心深处那种渴望强大的心。而是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的心。太累,太苦了。不仅仅是我累,我能看出来,程瞎子,听松道长,包括曲二叔,每个人都很累,很累,真的是透尽了心血,耗尽了精气神。程瞎子说的对,功夫这东西,不是白长身上的,想要有过人的功夫,就得受过人的罪。老话在理,人前显多大贵,背后遭多大罪。估在住划。同样,不得不说,程瞎子是明师。他一再告诉我,并非嗜痛苦,嗜疼痛为等闲就是一种修行。那是苦修,一样不适合人来做。他这么做的地是刺激,刺激我一身的神,来养成这个意识后,避免今后再受这个苦,这个疼。此外,不得不说,程瞎子给我那块血玉确实是很有明堂。很多时候,我感觉撑不住了。想要放弃时,那血玉深处,都会横生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让我重新拾起信心。还有听松道长的道家饮食。等等,太多,太多了。让我终于把全部训练拿下,有了一点,我也说不清多厉害的成就。回到吊脚楼时。程瞎子激动地问了一句:“刚才那一嗓子谁喊的?”我说:“是我,前辈!”程瞎子一拍手:“成啦!终于成啦!”我快步上前,给程瞎子来了一个大拥抱。这些日子,真苦了我这位好老师了,见天儿的晚上,我睡下时,他没睡。有好几次,我知道他摸到我**边,伸手给我把脉,听我的息。掌控我身体的情况,然后发现一点异样,马上针灸,外加药功来调。我累,他付出的更是心血和精气神呐。当然,还有曲二。不过,曲二这半年多也成熟许多了。并且,程瞎子说他好像可以重拾智能,然后,将智力恢复到正常人水平,当然这个时间,会长,大概还需要六到七年吧。当晚,我们爷们几个,以茶代酒。听松道长做了一顿素食大餐。几人,饱吃一顿后,就商议要回去了。卫星电话,四个多月前就没电了。所以,也不知道城里人现在都怎么样了。程瞎子说,现今都六七月份了,夏天了,他出来快有一年喽。他得回长春老家看看了。听松道长呢,他要去宝鸡那里,去会一个道观的朋友。我嘛,当然是直接回京城了。听松道长临走让我留个地址,他说要寄东西给我。我说,不用了。道长一再坚持,我就对他说,等到外面,大家用手机都联系上了,再留地址吧。道长想想也是,这就答应了。爷们儿几个,这就收拾行囊,又花了两天时间,给这屋前屋后,从里到外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最终,这才锁上门,结伴踏上回家的路。路上,程瞎子又指导我这一身功夫,怎么养,怎么来藏。同时他还说了,回去后,第一件事是要立身。有在社会上的立身之能。他提醒我说,我已经懂了很多道门医家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实用性极强的玩意儿。这一身医家东西,再加我功夫。我走保健的路子,先求个立身,一点都不难。立身,有业。再求,武道深远,再入高术江湖!这才是,我当下要一步步做的事。除了这些指导,程瞎子又告诉我要把天道合到身上。只有这样,才能最终实现,以武入道。而这个,天道合身,是个什么样的过程?答案很简单,就是用心神,按照每个时辰,所属脏腑经脉运行的次序。来打形意的五行拳。他说五行拳不仅是形意的根本。同样也是拳术的根本,通过这个,把天道合到身上。体内拳劲的运行与天道的运行规律一致,那就是合上道了。这个过程,将会很漫长,但要求我,只要一有空闲,就做这个东西。就这么,走到有人的地方,坐下来歇脚。然后一步步的,先是听松道长跟我们分开。后来又是程瞎子跟我分开。跟程瞎子分开时,他特意把我交给他的血玉拿给我看,再三告诉我,收走这东西是为了我好。程瞎子这么做,是因为这里边有个梗儿。血玉是他一个多月前要走的。那会儿,我仍旧是累的要死。然后,他把血玉要走了。我挺不理解。现在,我理解了。血玉,只是提供的短时间帮助,我不能依赖这个,依赖上,我人就废了。临分开,程瞎子又再三叮嘱我,切不可提及我在他这儿学东西的经过。另外,也要切记,不可,对外人宣说这一切。我领过命,就这么跟程瞎子,挥手泪别了。最终,我穿了一身在云南地摊掏来的拖鞋,背心,大裤衩子,就这么回到了京城。到京城,我先回自已住的小屋儿。把各种东西收拾一番,又去交了水电费。然后,重新换上正常衣服。期间,开手机,又充话费。然后,我首先联系马彪子。接通马彪子电话。马彪子直接问我这半年去哪儿了。我说闭关来着。马彪子说,他知道这个,当年他也闭过关。不过,最长也就三个月。唠过了这个,马彪子说他跟小楼合伙在南京倒卖各种文玩物件呢。这段时间,小赚了一笔,同时,他强烈要求我去南京。我说先不去了,先搁京城回回神儿,收收心。马彪子说也是,说他过些日子,会来京城找我。给马彪子打完,又给周师父打。周师父那边一切都好,茶园的生意也不错,另外问我这半年去哪儿了,怎么没个信儿呢。我说了,去国外参加培训去了。周师父又叮嘱我,洋知识学学就行,别学太深,深了还得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周师父问候完了,又给家里父母打。然后也是一通嘘寒问暖。这些亲人,师父们都一一通知到了。我想起来二炳,就给他打。可没想到,还是一个关机的状态。我没多想,又给叶凝打去了。可叶凝手机,竟然也关机了。咦……我稍微忖了忖,感觉这两人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于是,先不打电话了。我要先按程瞎子交待我的,我先坐京城的地铁,接人气,回人味儿。因为,刚从山上下来,到村子里,见第一波人的时候。我发现,那些人看到我,全都用小心,害怕的眼神,偷偷打量,并且不敢接近。我当时的穿戴很整齐,头发这段时间,一直由听松道长给我打理,也不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儿。他们怎么这么看我呢?后来我问程瞎子,他告诉我说,我练的是那种,按古时候讲,是可以降伏虎的功夫。功夫成了,刚出来时,我身上的精气神,特别的扎人,刺人。我就好像一杆枪,一柄重锤似的,看人一眼,就能让人心神不宁。所以,我得学会接人气儿,藏功夫。对了,另外说一下。现在我心跳,平时能保持在每分钟六十次。剧烈,大剧烈运动是六十六到七十之间。再说这个藏功夫。地铁上气场杂,乱,多。我感应的这些,把这些气往身上领,用来盖住我身上的精气神。这个过程,就好像伪装一样。我需要利用从气场中学到的东西来隐藏自已。这不,到了地铁上,我往里一站,立马感觉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以前我上地铁,要特意去隔绝那个信息什么的。现在不用了。扑面而来的纷杂气场,信息中,我可以轻松自如,游刃有余的想面对就面对,想锁定就锁定,不想面对,锁定,就干脆封了自个儿,专心按时辰,用心识来走拳劲。坐了一周的地铁。又读了报纸,看新闻,上网。这人味儿,总算是回来了。人味儿回来了,把功夫给盖住,我看上去,就跟普通人毫无差别。除非遇到事儿,心念一动,把盖在身上的这些伪装气场抖落开,我就现原形儿了。回过人味儿。我开始琢磨,程瞎子跟我说的立业赚钱养身之本。
第一百三十八章赚钱虽易,但不可长久
程瞎子跟我说,我功夫练到这地步,把虎之术引上了身。赚钱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另外。赚钱这块跟功夫又不同。功夫要藏。藏的越深,越露不出来,后边的成就就越大。赚钱呢,则要亮,亮的越明白,越响,越红火,这钱才赚的越多。功夫是雷。现的时候要悄无声息。喀嚓一下,在空中闪过,再想寻,就寻不到这人,寻不到这功夫了。赚钱是大江。大河,奔腾汹涌,滔滔不绝。这钱才会越赚越多。程瞎子说,这些是前辈们,几千年积累总结下来的经验,话虽短,对人来说却格外适用。他要我好好的品一品。我在家中,现在,品茶,品话。茶是之前从可可西里回来后,周师父寄到我健身会所,老板给我签收的。在家中,放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转的浓香怡人了。现在是七月初,已经是中夏。天很热,我在家中,休息了三天。养神,锐志的同时,把外边那层壳打的更厚一些,让自已看起来,更俗,普通一些。三天后,我想到了一个点子。这就上街,花好价钱,印制了一批名片。然后又去京城里那些极上档次的高档推拿会所将我的名片分发了。上面印的很简单,道家推拿,松骨。半小时,三千元。效果不明显,可退全款。我去的时候,穿了一件买来的半袖唐装,抖了一点身上的灵气出来。老板见了我,倒也是客气。但仅仅是客气而已,聊过几句话,递了名片,不用他说,我自行告辞走人。我走了四天,去了三十多个上档次的场子。这些场子,不是那种经营擦边生意,搞什么非法勾当的地方。基本全都是正规的高档保健场子。但一样,没人相信我。名片,发了就是发了。估在夹圾。可我心里并不急,再说简单点,就是什么都不想,发名片就是了。发完,回家做饭,吃饭,吃完了饭,行功,存神,打坐,休息。我在家守了四天。第五天的晚上九点多,我手机响了。“喂,请问关师傅吗?”声音港腔儿很浓。我说:“是我。”“那个,你对腰脱这个,有经验吗?”我说:“脱多久了?”“刚脱,刚刚。”我说:“没问题,在哪里?”“噢,关师傅,我这里金鼎泰式推拿会所……我的地址是……”我说:“你等我,我马上到。”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了这间位于某大厦十六,十七两层的高档会所。刚到门口,我就见前台那儿的几个人好像神情很紧张地说着什么。见我来了,一个妹子跟我打招呼,问我是几位。我说了,你们老板叫我来的。马上有一个妹子拿对讲,给一个满头大汗的白净中年人喊来了。“你是关师傅?”来人问我。我说:“是我。”“啊啊,我叫陈兴宝。是这里的老板啦。”说了话,这个陈兴宝给我领到前厅休息区的一张沙发那里,坐下,他擦把汗小声跟我说:“你有没有把握啊,这个麻烦大啦。“我说:“怎么了?“陈兴宝这时才跟我讲,这里新来的一个泰国的推拿师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给一个三十来岁的客人踩背的时候,一下子打滑,把对方腰踩脱了。就是一股寸劲,一下就脱了。但客人现在还没什么太大感觉,因为他趴着呢。据说,还开了几天的车,累的浑身疲乏,刚踩的时候,他只是腰疼了一下,然后说,手法轻点儿。按摩的人存个心,因为打滑了嘛,就仔细瞅了瞅,然后感觉不对了,就悄悄跟陈兴宝说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客人只要一翻身,一动。马上就会感觉腰不对劲了。这给踩坏了,他得赔人家多少钱呐。陈兴宝说,他们场子里,原来在外面真有这种处理危机的师傅。不过,他们联系的那个,听说让一个台湾商人给请到澳大利亚去了。他们没人了。没办法,收到我名片,出了这档子事儿后,他问我行不行。陈兴宝话说的很干脆。要是行,立马上,恢复好了。他不会亏待我。要是不行,这责任,得算我头上。我得替他们会所来背这个大黑锅。我起身说:“走吧,带我去看看。“陈兴宝:“好好,那我们先,先换过衣服。“他领我到后边,员工休息区,找了个空屋儿,把一件纯麻的按摩工穿的衣服给我找来了。由于我个子大,他们找了好久,这才找到我能穿的。就这样,穿上衣服,我让人带去了那间包房。进去后,看到里边点了熏香,不过那品质……真的很一般。房间布局很上档次。有个身材很壮的中年男人,正趴在**上打呼噜。他上身光着,披了一件大毛巾。陈兴宝领了几个人带我来了后,他守在门口,紧紧盯着我。我走到屋里,站在按摩**边,伸手把毛巾掀起来,又拿手指,仔细听了听他的腰。听,是用指尖皮肤来感觉。手指尖传来的感觉告诉我,这的确有块腰椎活动了,但脱的不厉害,只是轻微……估计这人以前也有腰脱的毛病,这次是按摩师脚底打滑,又把病根给勾起来了。当下,我伸出手,在腰椎两侧的肌肉上徐徐地动。同时,用暗劲来感触,皮肤深处,腰椎,骨肉,韧带,包括神经之间的关系。听了两三分钟的劲。感觉差不多了,两手向前一搓。一发劲。吧嗒一声脆响。我收手,盖毛巾,闪身走人。到门口,我对陈兴宝说:“一会儿,让给他做的按摩师,用一些轻微的手法,活一活血,你这儿有什么促进局部循环的疗法,你送人家一个。“陈兴宝惊讶:“真的有用吗?他没有事了吗?“我淡然:“没事了。”“来来,关师傅这边请,先喝点东西,这边请。”陈兴宝没让我换衣服,没让我走。很简单,这是怕我忽悠他,万一这个时候,把我放走了,人又没好,这黑锅谁来给背呀。这就拐到里边的一个小茶室。陈兴宝给我沏了杯绿茶,让我在这儿等,他出去跟着忙活了。我坐在这里,继续按地支时辰的时间来行‘心拳’。一个小时后。陈兴宝一脸高兴地推门进屋儿了。“关师傅,谢谢,谢谢。这里三千块,三千块……”我看了一眼,拿眼神冷冷地盯他。陈兴宝:“噢,五千……”我继续盯着他。陈兴宝:“好啦,好啦,六千块,好不好哇。“我冷然:“一万,少一个数不行。不为别的,你们这里得加强培训了。不然,你们会觉得这事儿不算个事儿,那样吃亏的是客人。“陈兴宝:“关师傅,做人不要这样子吧,你看,你……“我淡然:“一万块,少一个数,我不走了。“陈兴宝:“好啦,好啦,一万,就一万啦。“事实证明,这一万我要对了。就像程瞎子说的那样,第一次亮相,就亮的很高,很亮,很透!高是,我的手段高。亮是,周围再找不到我这样的人。透是,我要的是高价钱,明码实价,少一分不行。对了,还有一点就是,身上有功夫,行医道的话,保健行,千万不要给人看病。给人看病,死的是自已!陈兴宝其实他不觉得我黑他。反之,如果我不要钱,或要钱少了,他会看不起我,会觉得我这人低贱!三天后,陈兴宝请我吃饭。然后,他在会所挂了一个牌,上面写的是,真道家师父,保健松骨,半小时,五千元。陈兴宝帮我宣传,我的名一个星期起来后,别家会所也翻出我的名片,让我去给做这个按摩。差不多,从七月中旬,一直到八月底,我都非常忙。一天最多,要走六个场子。每次,会所从中抽两千的分红。剩下的钱归我。我要保证,让客人对掏出的这五千块钱满意。这对我来说,很轻松。另一方面,我也通过给他们推拿,搞清楚了听劲的玄机。听劲是暗劲迈入化劲的钥匙,只有听劲,听明白了,后面化劲才会玩的得心应手。五千块,半小时,会有人来吗?我只能说,京城有钱人真多!太多,太多了。因为我说了,手法不到位,没印象,我退钱。所以很多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我按的,基本就是腰,背。也就几下,小暗劲一透进去,稍微松一松,按他们话说,那就是一种舒服的,简直不想起**的感觉。八月中旬。庚申日。我听劲大成!那天,我给几个会所老板打了电话,说我要出国了。众人惋惜,求微信,求联系,求邮箱,各种求。我一一婉拒。我用功夫来赚钱,其实已经是小下品了。这条路,不能走太久,久了,会出事。会有人,包装我,让我出名。会有更多的钱过来,会有人借我的力来炒作我。我会出大名,最终,死的很难,很难看。同行是冤家。惊鸿一现可以,名气大了,久了,抢走别人活路,闹到官家那里,找人做局,再一收拾,我根本没翻身之路。所以,小捞一笔,即可。由于都是当天一次一结算。我点了一下,这一个月,我共收入了二十九万。二十九万,能做什么?在京城,做生意,二十九万的话……呵呵,别开玩笑了,二十九万在京城做生意?浇一桶冰水醒醒吧。这点钱,可能只够一年的租金。还得是一百平米以下,小铺子,不是旺街。别外,就算我能租到便宜房子,可关键,我干什么呀?正犯愁呢,听松道长给我寄的东西到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有了营生,该去找一个人了
更确切讲,听松道长的东西,是跟马彪子一起到的。给人按摩这一个月,我除了跟马彪子联系多外。再就是跟唐燕通了几次电话。唐燕考上研究生了。现在导师带他们几个人正一起搞什么课题研究,反正挺忙的,晚上都要熬夜。我叮嘱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没再说别的了。叶凝,二炳,包括宗鹤派的那个苏小哥,我都没联系上。当时,有心去叶凝公司看看。正好那会儿。有会所给我接了单,我得赶紧过去,就错过了这个时间。七爷家我去了一次。他没在家,他儿子从加拿大回来了。然后,说是领黄师父一起上承德避暑。洗温泉去了。得中秋才能回来。我就也没多说什么,这就转身走了。秦月好像把我忘了似的,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给她打。然后,马彪子三天两头跟我通电话,他很兴奋,说找到了什么新兴的行业。找到了归宿。我提出,让他开八极拳馆,因为我多少有点钱了。马彪子说不行,他这脾气,带不了徒弟,回头要是小楼北上了,让他过来开还行。他不行,他的性子太烈,太爆,没等两天半,就得把人给打跑了。我想想也是,八极的东西,练起来很残酷。现在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尖肉,去学那个,学皮毛,不顶用,都不如拳击,散打实用。学深了,又下不了那种豁出去一切的苦。所以啊,这传承,还真得看因缘,机遇才行。马彪子来京城之前,就给我通了电话,告诉我飞机航班,让我过去给他接机。那天正好,我收拾利索了。正要出门去机场接咱们的马大人呢。突然,手机来电话了,是物流公司打来的,说是有一个从陕西发来的大件儿。让我自个去提。我这才想起来,听松道长把东西给寄来了。当初跟道长分开时,我就告诉了他我的手机号。道长去宝鸡,落实了手机后,就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问我要收货地址,第二次是告诉我,他把东西发了,让我留心收一下。眼下物流公司来电话。我就说了,你们怎么不送啊。人家回我,他们不是快递,是物流,物流不上门送货,人家要自提。好吧,我自提。一问地址,还好离的不是很远。我打车过去,完事儿又在物流货场,花五十块钱,租了一辆破面包,这才把一个一米多长的沉木头箱子给拉家来了。到院里,卸了货,我也没打开。直接就锁门,闪人,去了机场。还好,到机场挺及时。刚到接机口站稳当了,马彪子的航班就落地喽。我见到马彪子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已看错了,我以为这是大叔版的骆小楼。半袖的唐装,大绸裤子,一双小黑布鞋,穿的是雪白的袜子。然后,两个胳膊。那家伙……老远就看到蜜腊,松石,紫檀,各种各样的珠子,除了两手外,这马彪子脖子上还挂了一大串的蜜腊……“哈哈,仁子!”马彪子上前就捅我肩膀一下。然后他上下打量我说:“我去!这瞎子,真,把真东西全传你了!”马彪子就是这样。就算是我有一天,修成了传说中的大罗金仙,我腾云驾雾到了他面前,我在他眼里还是那个死求他教我功夫的小屁孩儿!而这,才是我真正的马叔!“行啊仁子,挺不错,这龙虎之术都上来了,强啊!”马彪子赞完我后,一伸手对我说:“看着没有,这半年,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呢。”我看这模样儿,我快哭了。好你个马叔,跟我说赚大钱了,敢情你这赚了一身的珠子回来。我是真服了,亏我还琢磨跟他一起合伙做什么买卖呢。行了,啥话不说,先给咱马叔接风吧。马彪子却兴致很高,说现在全国上下都在玩珠子,手上不套几个珠子,出去吃饭都不好意思伸筷子。还说人家藏族人就这么干,赚到钱了,都换成珠子,各种各样的,串一起套身上,搬家走起来,也方便不是。我听着他的珠子经,就领他去了全聚德。席间,我跟马彪子讲了我这一个月的经历,马彪子听后说:“你个仁子!你多亏不干了。咱这功夫,是让那些有钱人舒坦的吗?这是打人,杀人,降龙伏虎的玩意儿。行了,行了,下不为例哦。下次,你再这么赚钱,看我不削你呢。”我赶紧的,卷了一块春饼,放上鸭肉,小面酱给马彪子递过去堵他的嘴。吃喝结束,往家里走的路上,马彪子跟我说,他到京城来,是想跟我一起合伙做珠子生意。我说这东西靠谱吗?马彪子说,货源绝对没问题。现在最流行的檀香紫檀,也叫小叶紫檀,他以前就是倒腾这原木的。他现在打一个电话,最好的料,一出尼泊尔,就得改道儿,不去仙游然后给他发来。我听马彪子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这家伙以前是‘木霸’来着。妥了!不管怎么样,好歹,这是个正经营生了。我和马彪子,吃饭的问题能解决了。但关键,现在还有个问题,就是资金。我手上就二十多万。马彪子……一身的大珠子。我看他那模样儿,好像哪个也不舍得卖。租店面,进原料,上机器,请木工师傅。,等等都需要钱。这笔钱,怎么弄呢?愁啊!马彪子却觉得我这二十多万够用了。大不了,他再跑一趟尼泊尔,印度,把以前那些关系,再打一打,打瓷实了,不花钱,先赊帐进原料。我一听,还是算了吧。就这么,心里揣着事,我领他回家了。到家进院儿。马彪子看了一眼,感慨万千之余,他突然看到院里那个大箱子。“这什么玩意儿?”马彪子踢了一脚。“噢,听松道长发来的。”“啊,傻逼老道的,快,打开!”这家伙,也不用什么工具,马彪子直接上手,喀喀几下将木头箱子碎了。我凑近一看,箱子里浮一层破报纸。把报纸挪开,是一堆的锯沫子。马彪子把手伸进去,一拿,就拿出来一根直径二十多公分,一米多长的灰灰的树干。马彪子盯着这东西,瞅了两眼,后来又伸手,再一捞。又是一根,一模一样大的木头。我一看,心说惨了,敢情听松道长就发了两大根木头,亏他电话里说,发的东西能改变我和马彪子的物质生活,这道长,骗人呐。“有刀吗?仁子。”我说了有,回屋,拿了一把菜刀。马彪子,挥刀,唰一刀,将木头外边一层小灰皮削去了,露出里头紫黑,紫黑的内料。与此同时,一股子香气就散开了。马彪子凑近一闻:“仁子,咱发了!”我猛地一激灵,把我身上那层‘壳’捏碎一点,然后探头一闻,我感觉这满院子都是一股香味儿。什么香味儿?海南黄花梨的香味儿!当天给听松道长打电话,我才知道,这两根根底的老料是他祖师父,就是研发金刚果的那位道长从一位军阀手里得到的。估在叼划。由于保存得当,料子没干,没裂,油性很大。开出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高价儿的东西。就算不开料,直接这么卖,也很好出手。因为,有很多人,找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老料,都快找疯了。这东西的特性就是耐保存,明清时候做的家具,现在也一样能用,并且还是天价。所以,我们发了。我没有什么发的感觉,我是长松口气,因为总算可以让马彪子稳当下来,好好的享一享清福了。周师父他们,眼下在云南养着。等我再有些钱,搁江湖混的名气大一些的,我再过去,给他们好好安排一下。马彪子用了两天时间,就把两根料中的其中一根给卖了个相当好的价钱。我们拿这笔钱,在一个聚集了很多文玩店铺的地方,盘下了一间上下两层,楼上能住人,加工,楼下销售的铺子。租金交满了一年,然后,马彪子把第二根料,找了个好柜子封起来,摆在店里,做镇店之用。我的二十多万,我留了几万在手头零花,剩下的扔店里,放帐面上流动了。马彪子找到他喜欢的事业,开始忙上了。并且,他还不喜欢我插手,意思是我直管拿钱就行了。我乐得这样,就看着他联系人,进料,又打电话,把人福建的一个老木工师傅给请来了。半个多月后。我们的新店开张,第一件产品,不是别的,而是我从缅甸弄来的几个金刚果。马彪子也私藏了几个,凑在一起,然后就做了一个20的手串,给我拿着玩儿。马彪子说,这东西,只有我现在能压住,换个人戴,都不行!我不求大富大贵。虽说现在,还没有属于我的房,我的车,但至少,我和马彪子有了一个正当的营生,可以合法地赚一些吃饭钱了。这就比什么都强。我的心也稳了。然后,我决定,去找叶凝。我必须找她,因为,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这么做!
第一百四十章吓他一身汗,算是轻的
金刚果做的手串子,很是漂亮。紫中透红,放到阳光底下一照,竟有琉璃水晶一样的质感。且还很沉。标准20的串子。竟然有100多克。剩下的余料,马彪子和我没留,直接搁店门口,放把火给烧了。烧的时候,奇香淡淡,引许多人侧目。对面店一东北大姐问,干啥呀,这烧呀这么香?马彪子说。咋地吧。有钱,烧的奇楠沉香。对面人大惊。然后,当天马彪子就卖出来六个紫檀的串子,外加两串蜜蜡。可谓是开张大吉了。开业我跟着忙活了**天的样子。基本就是跟马彪子把货都清点了,然后。教了马彪子怎么用电脑,怎么来做这个帐,管理出入货。马彪子人挺灵。一指点,基本就都会了。最后,又雇了一个服务员,在店里帮我们卖货。楼上是一个师傅带一个学徒工,开料,做珠子。晚上,马彪子就跟这两人在楼上住一块儿。也是辛苦,但他乐在其中。我是九月初的一天,坐了地铁,又打车来到叶凝公司的。到前台那儿,小妹问我找谁。我告诉她找叶总,叶凝。小妹一听忙对我说,叶总已经在半年前辞职了,去了哪里,她不知道。我离开叶凝公司,下楼又倒地铁,打车,一通的寻找,最终找到了谭医生的医馆。到了里边,我说要找谭医生。里边的一个坐诊的阿姨告诉我,谭医生领人出诊去了,得还有几个月才能回来。领人出诊去了,领谁去的?我再问,人家就不愿意跟我说话了。京城很大,再加上交通不便,一天也就能办一件事。从谭医生医馆出来,天儿快黑了。我就直接倒地铁,又坐公交,回到了店里。晚上,我在楼下对付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又换了身衣服,然后去的七爷家。到了七爷家,还是只见了七爷儿子在那儿涮一个堆了不少土的瓷瓶子。问七爷,说是还没回来,得再等几天。于是,我转身又走了。这回,该去哪儿呢?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地方。叶凝以前跟我提过一次,说她们太极这帮人,私底下经常聚的一个场子叫青松茶社。那地方很大,是位于京郊的一个老四合院改建的。就是在原有基础上,好像又起了一层小二楼。里面,放了一些圈里人从各地淘来的古董,字画。然后,还有人把茶叶放到那儿存着。这样,大家过去,有个喝茶,赏玩古董的地方。青松茶社,只知道名儿,不知道地方。我就掏手机,用地图什么的一找。你别说,里面真收录了。说的是私人高档会所,最低消费是388。原来这地方,还对外营业。妥了,就去那儿打听吧。我找到青松茶社,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天儿,阴着,下了一丝丝的小雨。茶社很大,建的极气派,门口是两尊大石狮子,门上挑了两个大红灯笼。外面停了大概六辆车,车的档次都很高。我到门口。立马有个穿了唐装的小伙子拦下我了。“先生,请问您找谁?”这大概是看出来,我没有开车,是打车过来在这儿下的车。所以,他这样问,倒也无可厚非。我笑了下:“找一个姓叶的,还有一个姓荣的。”小伙子一愣:“哦,你等,等下。”他转身,推开门,就进去了。三分钟后,厚重的朱红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打从里边出来一位瘦高个,年龄大概二十七八,剃了个铁青头,穿着黑色唐装的年轻人。他看到我,冷冷瞟了一眼说:“进来吧。”我说:“好!”进到门里边,先是布置很好的茶堂。穿过茶堂,还有一道门,门口守了个年轻人,见我们走过来,那年轻人把门儿打开。瘦高个领我就穿过这门,来到大院儿。这是个很大的四合院。院四周,圈了一圈的走廊,另外,楼上也是栏杆,回廊的建筑。院里,种了许多的花,还有树。站在楼上,可以赏这个景。瘦高个,给我领到院里,在距离我将近六米的地方,他停了脚步。我见状,也停了。他转过身,冷冷看着我说:“你叫什么名儿?”我说:“关仁。”瘦高个一怔,旋即眼中淡出一丝狠色。我跟这人,不认不识,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狠色。所以,我没把那层‘壳’碎了。而是微微一笑说:“这位师兄,怎么称呼?”瘦高个没搭理我的问话,而是冷冷问:“听说你功夫不错,叶师妹,好像对你感觉很好,对吗?”我立马闻到一丝的醋意了。很浓,很呛。我笑了笑说:“还行,还行。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知道叶凝她现在哪里吗?”瘦高个:“走吧!别找叶凝了,听着没有,别找她了。”我:“这位师兄,请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从外地回来,答应过她,回京要给她一个口讯,现在她电话联系不到。我……”没容我说完。瘦高个:“你他妈算老几呀!让你走,你快走!”我笑了下:“师兄脾气看来还挺大,好,既然这样,我先不找叶凝了。请问荣师父,她在这里吗?”瘦高个:“我他妈让你滚,你听到没有。”我还是微笑……“既然如此,师兄,在下这就告辞了。”刚要转身走。瘦高个:“你慢着,你等下。”我回头:“师兄还有什么事吗?”瘦高个冷然:“听说你功夫不错,我呢,有幸在太极这里,学了十二年的拳。蒙师父们照顾,通了尾闾,夹脊两关。”“这是我的功夫。另外呢,我很早听说你了,好像很厉害一个人。但路子不纯,不正。不是正经师门里出来的。”我微笑看着他……瘦高个:“所以呢,我想跟你试试拳。怎么样?行吗?”他松了下肩膀,我看到,唐装下,他身上的肌肉好像蟒蛇一般,在徐徐地蠕动。这是真锤劲练上身的表现。我笑了下说:“好啊。”瘦高个深吸口气,握了两拳,摆了下架子,如临大敌地看着我。我笑了下……唰!我动了!一闪之际,我抬手,两根并起的剑指,就抵在了他的咽喉处!瘦高个的拳头,刚刚抬起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从六米外,到了他身前,然后用剑指,抵住了他的要害。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看着一头冷汗的瘦高个,把身上的‘壳’一碎。冷冷说:“试拳,叫你的师父出来吧!你还没那个资格!”我盯着他,看到他眼中闪现了一抹恐惧,他在害怕,在微微的颤抖……彼时。楼上忽然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丁才,跟你说多少次了。你师父现在都不是关仁的对手。你还不信……闪了吧!这没你事儿了。”名叫丁才的瘦高个,好像虚脱一般,浑身冷汗淋漓,拧身,转头,一步步木然地奔外走去了。我收了剑指,又将身上的‘壳’一封。抬头,一抱拳:“见过荣老师父。”估在岁弟。荣老太太穿了一件黑绒的唐装,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另外,脖子上还吊了一块帝王绿的翡翠坠子。她站在二楼,看着我,一笑……“上来吧,来,跟我喝茶。”我笑了下说:“好啊。”转身,看到旁边有直达二楼的扶梯,我就一步步走了上去。到楼上。见到荣老太太,我又抱了下拳说:“老师父,刚才在你的地方动手,真是不好意思了。”荣师父淡然一笔:“没什么,小才子犯了大规矩,开口就说人家师门不行。你这已经是轻的了。我以为你要断他一条胳膊呢。”我一笑:“不会,不会。”荣师父:“行了,甭说这个了,进屋喝茶吧。”我跟荣师父一起进到屋子里。只见一间很雅的茶室,四周摆了许多古书,当中有一八仙桌。桌上有茶案,案上有一中年男人正在那里沏茶。我别的没理会,一闻到茶香,心中忽然就是一动。那不正是叶凝最爱的单枞茶吗?现在,我有点想她了。“关仁,这位是方雷,方师父。”我抬头,朝那个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抱拳一笑。对方微笑,抱拳给我回礼。当下,荣师父领我坐了。方师父帮我沏茶。我接过茶,说了谢谢后,我对荣师父说:“关师父怎么样了?”荣师父:“还好,基本没什么事儿了,这不跟着老七他们一块儿在承德泡泉子呢,这会儿,没有几天,应该就能回来了。”话音一转荣师父看我说:“关仁,我以为你能早点来呢。”我心里一动:“荣师父这话……”荣师父:“你去接小凝吧,只有你,能把她接出来。”我说:“她怎么了?”荣师父:“多的话,我没法跟你说。因为,这涉及门里头,一些人不同的意见。我想说的是,有些人虽然是做师父的,但性子急,走的偏了,一样带不出好弟子。”我听到这儿,看荣师父表情很为难。末了,她喝口茶说:“我这个做师妹的,真是没法儿说话。”“她那性子,只有一个高人镇住她了,才能行。”:“可眼么前,去年年底那把事闹的,几个肯出面的高人,身上都有大小的伤了。还有不少,人家不愿意管这闲事儿,不想出面。没办法,关仁,你去吧,去把叶凝接出来。”荣师父的话,得花心思来听。不过,我一听就懂了。“荣师父,叶凝在你师姐手中对吗?”对方点头。我又说:“她在小五台对吗?”荣师父:“对,去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国际太极把本地太极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