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趴下的同时,一道刀光,在他头顶上方掠过了。
小鬼子拿的正是那种日本战刀。
但小鬼子的刀术,显然还没有练到家,他出刀,收刀的动作,在我看来太慢了。
刚好这会儿。
艾沫喘着气,跑上来了。
小鬼子的摩托正好隔在我们中间,距离艾沫和我各有五十米。
小鬼子看了一眼。
我冷然喊:"是男人,就冲我来!"叉匠台划。
对方没客气,摩托车一加马力,调了方向,轰就奔我开来了。
我面朝这辆车,提了提神,全力,加速跑!
唰唰唰!
我跟摩托面对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瞅就要撞到一起的时候摩托车手抽出那柄长长的军刀,高高举起后,唰!
大力奔我挥了过来。
我人正对摩托,刀劈过的同时,我盯准刀身的运行轨迹,一拧身。
刀锋正好在我身前掠过。
当刀劈空的时候。
我抓住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屈起中指,再一提劲,嘣!
一指弹在了刀身上。
长长的刀身一阵剧烈颤抖,巨大的颤抖劲,让那人根本握不住刀。
这把大战刀瞬间脱手而出。
我借机向前一纵。
摩托车此时,已经跑出八米远了。
八米,瞬间到。
我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给我下来吧!
轰!
车倒了,横着移了出去。
人在我的手上凌空一抖后,提腿就奔我胸口踢来了。
我把身体放到虚灵,向前一顶。
砰!
这一脚踢实的瞬间,身体猛地拧出一道雷劲。
叭!
喀嚓!
先是他的脚背传来一记爆响,鞋面子全开了,然后,小腿那儿向上一顶,好像是小腿的骨头断了。
对方也是个狠人。
受了重挫硬是一声没吭,手如闪电般,又在小腿处抽了一把刀,凌空对我胸口猛刺!
刀是单面刃。
程瞎子训练我的时候,曲二跟我对我刀,我身上现在还有两个疤没完全消失呢。
这刀一来,我伸手直接就用鹰捉功夫抓了刀背一拧。
刀到我手了。
接着又一提他的脖领子。
这人瞬间就跪倒在了我脚下。
我探手,直接就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对方抬头看着我。
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张年轻的脸。
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脸的五官很硬朗,但看气质什么的,一瞅就不是中国人。
他瞪着我,恨恨的,就是不说话。
这时,杜道生和艾沫赶上来了。
两人看到我,面露惊讶之余,又一起看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我,眼中忽地抹过一层狠意。
我感觉不妙,急忙收刀。
不想这年轻人竟伸手在怀里又抽出一把短的那种日本剑道用的刀。
他动作太快了。
抽出来的同时,没容我看清楚刀刃,他就噗!一刀捅进了胸口里。
捅过了这刀。
他瞪着眼,一咬牙站起身后,朝我和艾沫还有杜道生哇啦,哇啦地喊了一通日本话。
他扑通,仰头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
发生的极其迅速。
从我把他打下来,到他抽刀自杀,充其量不过二十几秒的功夫。
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让这小鬼子给我小小的震了一下。
包括艾沫,杜道生,这两人也都让小鬼子给震了。
杜道生一个劲地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反复地问我,问艾沫。
艾沫淡淡说:"我大学时学过一段时间日语,是选修的,我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他说,横山家族的先祖会赐福他,他的灵魂会辅助家族成员,实现先祖的遗愿。"
说完,艾沫伸手,给这个日本青年的眼睛抹上了。
我静立。
看着地上的死人。
这时,我忽然听到,在东北方向好像隐约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不对!
应该是赤塔这边的边防军。
我们在那边搞出动静,发现有人偷渡了后,他们会通知赤塔这边的人来抓我们。
"马上,上摩托车。快!"
艾沫体力不行,长时间跑的话肯定受不了。
所以,我果断跑去摩托车那儿。
杜道生这时说他会开这种机车,我就让他坐到了驾驶位,我坐在他身后,艾沫坐我身后。
这样,把摩托车打着火后,我们开始全速前进了。
"我们去哪里啊?"
杜道生扯嗓子问我。
我回说:"朝正北跑,正北!先远离边境,躲开边防军的搜查,下一步我们慢慢想办法。"
第二百零五章这次的枪手不一样
事实上,我说向北走,躲边防军仅仅是借口,而是我感受到了一种莫明的信息。当然。这个信息同我在苗疆时遇到的那种召唤不同。
前者是召唤,这次则是预感。
我的直觉告诉我,七爷提供的坐标地,只是一个参考地点。
那里毗邻边境。
有蒙古,中国,俄罗斯三国的边防军驻守。
再危险。它也危险不到哪儿去。
七爷他们,包括那个宗奎绝不会在那个地方起事。
我要去的是俄罗斯赤塔洲的中腹。一段方圆将近一千公里左右的无人区。
那片区域恰好在赤塔市和边境线之间。
同样,如果从军事角度考虑的话,那块地方,应该也是一处很关键的要塞。
当然我没来过这里。
我仅仅是在哈尔滨等候转机的过程中,买了一张东三省的边境地图,然后稍加研究得出的结论
。
当时是一种理性上的推断。
现在,到了这里,我依据的又是感性上的预知。
两者结合,我认为。我们应该向北走。
杜道生摩托车开的不错。
带我们拐过一个又一个的低洼,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