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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下班后我把这事详详细细地和老妈说了,要不忽然说又不回去了,老妈会疯掉的,听了之后老妈也说这个时候是不能走,然后她怕我压力太大,又安慰我不要着急,什么事都有一个解决的办法的,她说他们再想想办法。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看到了老头尸体的缘故,到了晚上我又开始做恶梦,而且这次恶梦这个老头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里头,甚至我都觉得这仿佛就是一个真实的情形。直到醒来的时候我都在思考着这倒底是我意识不清发生的真事还是我做的一个梦。
  就姑且当它是一个梦吧,在这个梦里,我依旧是躺在床上,而且是忽然醒来,身旁是说不清的昏暗,有种漆黑的感觉,接着我就感到床边站着一个人,然后我就偏过头去看,哪知道就真的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床边上,而且我看的真真切切的,这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老头,他看我的样子和他站在窗子旁边看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因为太过于真实了,以至于我自己都辨不清真假,所以我惊醒之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床边刚刚他站的位置,他还在不在。结果是他自然已经不在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只是接着我好像听见客厅里有什么动静,我好像听见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压低了声音说话。
  我看了看钟,现在是3点33分,这时候我也没有去管这个数字有多么凑巧,只是觉得奇怪,这半夜三更的会是谁在外面讲话,难道是父母?
  我有种莫名的惊悚,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起了来,为了不惊到说话的人,我起了来,但是没开灯,本来我想悄悄地道门边上看看倒底是谁在客厅里说话,又在说什么,只是在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鞋再次不见了。
  而且还不单如此,离床远一些的墙壁边上放着两张椅子,我看见其中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床边上,现在就正正地对着床,而我的鞋就正正地方在椅子前头,那架势就好像有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一样。
  乍一看到这样的情形,我被吓得不轻,这时候也顾不上客厅里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就开了灯,房间亮了起来,我哦度恐惧感才缓解了一些,这椅子我压根就没有搬动过,父母他们也不可能这么无聊,所以就只有一个情形……
  下面的我不敢再想下去,特别让人觉得有些诡异的是,我的鞋子竟然方在椅子前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人穿过一样。
  我觉得气氛又压抑又诡异,于是暂时就先将椅子搬回了原处,只是是不是以为心上别扭着,却没有去动这双鞋,而是打着赤脚下了床,我没做别的,而是翻出了相机打开录像模式,依旧放在了上次录的那个地方,我觉得我需要知道我睡着之后倒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后半夜之后不大可能拍到什么,但这始终是一个真相,最起码可以让我能够看到自己睡着之后倒底是个什么情形,起码可以让自己心安。

第五章 夜惊
  因为刚刚被惊醒,加上又开着灯,我重新睡下去之后根本就睡不着,只是在床上反复地翻着身,后来实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就翻过身来盯着相机在看,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直勾勾地盯着相机在看,到了明天自己会不会被吓到,看了一阵我开始觉得犯困,于是就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我是被老妈的声音给吵醒的,老妈起得早,大概是见到我房间的灯开着,喊了几声却没人应于是她就自己开门进来了来,正是她进来之后的惊讶声让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我听见老妈说我把相机摆在床旁边干什么呢,而且鞋子怎么到处乱丢,也不好好地放在床边上,我醒过来之后,基本上就没什么睡意了,因为我看见明明被放在书桌上的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放在了床边上,而且被我搬回原地的椅子也被再次搬到了床边,正对着我的头,而相机就放在椅子上,正正地拍着我。
  老妈还没注意到相机是开着的,他只是觉得奇怪我怎么会这样放东西,我看看钟已经七点了,也难怪老妈都起来了,老妈见我醒了,也没说话,她把鞋子捡了放在床边,我和她说我自己来弄吧,她做别的去吧。
  老妈说他去煮点面条,我起来正好就可以吃了,我应了她她这才出去了,直到老妈出去了,我才把相机给拿起来,这时候的疑惑更大于恐惧,这些怪事我还不想让老妈知道,我是真怕吓到他们。
  因为时间关系,我没来得及看昨晚录下的视频,我拿起相机的时候相机还在录,并没有停止,我关了相机把它收起来,吃了老妈煮的早点之后就去上班了。
  我工作比较清闲,大多时候都是没事做,因为昨天的事,一些八卦的同事就来和我说老头的那事,他们消息比我灵通,然后我就听到了一些后续,然后有个同事和我说,问我知不知道,据说昨天收容老头尸体的殡仪馆不怎么太平。
  他说的神神秘秘的,我神经一下子蹦了起来,问说怎么个不太平法,然后他就绘声绘色地和我大致描述了下那里的情形,他说据说昨晚上有人在走廊上看到这个老头了。
  我吓了一跳,但是嘴上还是和他说他不要胡说,人都死了,怎么能看见。哪知道这个同事却说的真真的,他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要不是见我和这事情有关,他也不会和我说,他说他刚好有个朋友在殡仪馆上班,昨晚刚好是他值班,然后大半夜的他那个朋友打电话给他说他快被吓死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是装出来的,把我这个同事也吓了一跳,他问他那个朋友是个什么说法,他朋友才支支吾吾地说他好像看见新收留的那个老头了。
  我说殡仪馆那地方阴气重,会不会他看眼花了,然后我这个同事更是压低了声音和我说,而且是反复强调只和我一个人说我不要乱张扬,他说殡仪馆的监控都拍到了,的确是那个老头,过着塑料袋,因为他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只能裹着袋子装进冷库里。
  昨晚上他们看见之后本来是应该是去看看尸体在不在冷库里的,可是那大半夜的出这事,又只有两三个人值夜班,谁敢去看,更何况冷库里都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阴森森的,大晚上的谁都想离得远远的,还有谁会靠近那地方。
  我问说那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我这个同事说,能怎么解决,肯定是上报给殡仪馆的领导了,据说领导把视频移交给了警方,至于警方怎么处理就很难说了,因为这种事一般都不会公开的,然后我这个同事又和我说,一般遇见这种古怪事,公安都是往更上头移交,据说有专门处理这种事的部门,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而且他们也是秘密调查,并不会把结果公布出来,顶多会暗中和殡仪馆接洽。
  接着他才说,我不信看着,这事闹得凶,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然后他拍拍我肩膀说,我最近可要留心着些,这事牵连到我,我要防着一些才行。
  我被这个同事一惊一乍地说的忐忑不已,再想到自己身上早就出现的这些个怪事,难道真是这个老头作怪不成,我只觉得心头一片凉,又想到他有我的简历和照片,好端端地,他要我的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头同事才刚和我说了这一出,哪知道一回家就有了另外的事。
  我回到家的时候还早,我才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细细理理今天的这些个事儿,老妈就拿了一双新布鞋到我跟前问我说这鞋子是不是我买的,我见是一双黑布白底的布鞋,还没穿过,看看老妈说她从哪拿来的,我从来不穿这种鞋子,怎么会去买。
  老妈听了就觉得奇了,她说这鞋子是在我衣柜里找到的,我这就奇了,我衣柜里怎么会有这种鞋子,而且我一直一个人住,不可能有人放给我的。
  老妈以为我扯谎,然后就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让我别骗他,她说这鞋子看着是一双布鞋,可是这是什么鞋底,分明是用布缝的,根本就不是做布鞋的塑料底,而且这鞋面用的布也是普通的黑布,还是单层的,这哪里是给人穿的,分明就是老家拿来祭祀……
  后面几个字老妈硬是给忍住了,大约是觉得不吉利,然后就看着我,希望我能说出实话来,刚刚老妈就这样拿着,我也没仔细看,听老妈这一说也有些震惊,但是这鞋子怎么会在我衣柜里我真不知道,我无辜地和老妈解释了很多遍,最后老妈才信了,她于是问我那这不是我自己放的,那又是谁?
  我也想知道倒底是谁,可是思来想去,除了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头,还真没其他人了。老妈见我也说不出个究竟来,脸色早已经变了,然后她就急了,他和我说这可不是小事,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老妈显然是怕了,何况她在老家又经常听人说一些神鬼怪事,对这些深信不疑,之后她便将布鞋好好地收了起来,然后就给老家的大哥打电话,我坐在沙发上也无心听她说些什么,老爸一直沉默着,也不说话,但我看得出他也焦心,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我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纳闷布鞋是怎么跑进来的,这想着想着忽然一个激灵,这我说怎么老妈在拿给我看布鞋的时候,我会觉得有些眼熟呢,现在想想,这和我在录像里看到的那人的鞋子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想到这点的时候,我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就到房里去开电脑,找到那天晚上录的视频,跳到最后仔细的看,果真,知道脚踝的那双脚,穿的就是这样一双布鞋,难道说我家里有人,是因为这双布鞋!
  而老妈也说了,这种布鞋分明就是拿来祭祀死人的,死人,刘老头,这不会是巧合!
  之后我想起昨晚上录的录像我还没看,而且想起昨晚上的事,我也是有些发悚,相机明明在书桌上的,可是却无缘无故挪到了床前,还用一把椅子放着,这情景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只是我有些不明,如果说我屋子里真的有东西,可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把相机找出来,把内存卡拔了插电脑上,因为这次录的时间长,有三个来小时,为了不出现遗漏,我没选择快进,一点点地看,而且打开视频之后我发现,这个视频的开始是从我在书桌旁录得那截开始的,而且我还能看见自己放好相机后走回到床上。
  只是才看了几十秒,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前头的这段我是有记忆的,当时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最后就直愣愣地盯着相机看,我觉得自己翻身的动作看着很怪,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自己睡觉的样子吧,所以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当我看到自己盯着相机镜头看的时候,竟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那种自己一直盯着相机在看的情景有种莫名的诡异恐怖感,我盯着镜头看了很久,之后就是我所记得的,我迷迷糊糊地开始睡了过去,眼睛闭上就睡了过去。
  可是忽然,我又醒了,这完全不在我的记忆当中,我看见自己又睁开了眼睛,但是这回睁开我却没有盯着镜头看,而是一直看着门那边的方向,只是从相机摄像的角度,是录不到门边上的情景的,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之后我看见在屏幕的最上方有一个东西缓缓地移动,我仔细分辨了下才看清那是门的一角,刚好被相机录到,也就是说门被打开了。

第六章 惊
  只是我却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门那边,那眼神看得我都有些害怕,而门被打开之后,也没有任何东西进来,画面就是这样静止的,要不是进度条一直在走,我都以为这就是一个静止不变的画面。
  我以为我醒了之后我会起来,然后又像那晚一样凑到了镜头跟前,把相机搬到了床边上,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之后竟然翻了一个身就睡过去了。之后又是很长时间的静止,我似乎是短暂地“醒来”了一会儿,当然我自己是没有任何印象的,之后就像没事一样地又睡了过去,这情形太让人意外,我于是越发想知道,最后相机倒底是怎么到床前来的。
  之后的情景就变得很是无聊,基本上画面不动,只有进度条在走,我看了大约三分之一的时候,老妈忽然进来了,我将视频暂停了,老妈他们还不知道我录了视频的事,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反而更让他们惊恐。
  老妈说她要出去买点东西,问我知不知道哪里卖纸钱和香火,这个我自己也不清楚,而且也没听说过这里哪里有这种东西卖的,老妈说她带来的昨个儿都烧完了,要弄些新的,把这双布鞋给送出去。
  这个不用问,她肯定是和老家的人通过电话来,也一定是看祸祟的那人教她这样做的,我也不好违拗老妈,于是想了想,记得好像在护国路那里见到过几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有在卖,现在天色还早,应该还在,看老妈心急的样子,我说我载她过去看看。
  老妈自然乐意,问老爸去不去,老爸说他留在家里就好,于是我就和老妈出去了,我的确没有记错,护国路那里有条小巷,都是些旧房子,开着一长条铺子,都是卖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货,其中有几个很小的门面就放着银锭子和香烛纸钱,而且还不止一家,而是好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