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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节

  “啊,为什么?”王庸纳闷。
  “你是女尸的家属吗?”王馆长问。
  “那倒不是。”
  “女尸的归属已经是殡仪馆了,你们执尸队送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签字了?”王馆长继续问。
  “签了。”王庸气焰矮了三分。
  “既然如此,女尸如何处理是不是和你们没关系了?”王馆长一连三问,咄咄逼人。
  “话是那么说,可是……”王庸“可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真想调查,就去找警察,我这不负责这些事。”王馆长打个哈欠,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间:“没事了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这是下逐客令,我和王庸悻悻从办公室出来。王庸道:“得。白跑一趟,走回去吧。这鬼地方天天来真是腻歪,回去你请我吃……”他话还没说完,我便道:“你自己先回去吧。”
  王庸瞪着眼看我:“你什么意思?”
  “再磨蹭一会儿就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把车送单位,然后回家。这顿饭寄在我头上,得空肯定请你。”我说。
  “那你呢?”王庸问。
  “我晚上吃多了,在这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我说。
  “嘿,你小子现在也油嘴滑舌的,没听说过有谁晚上吃多了到火葬场消化食的。”王庸看我。
  “要么说你们这些土鳖不懂呢,火葬场殡仪馆吓不吓人?它一吓人,肯定大量消耗卡路里,食物必然消化就快。”我说。
  王庸看了我半天:“行啊,甭管你搞什么鬼,跟我也没关系。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不实在,得嘞,我也别跟着瞎操心了,走喽,你自己玩吧。”
  王庸说走就走,顺着大路扬长而去,我招呼他“晚上开车小心”,王庸在夜色中模糊的身影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意思是知道了。
  看他没影了,我重新回到楼里,看到馆长办公室的灯已经关了,我拉了拉门,门也锁上,人已经走了。
  王馆长当然不会在职工宿舍休息,我知道在办公室不远的地方,有一套小公寓,就是给他预备过夜的,里面还有一些客房,以方便招待一些需要过夜的朋友。
  我从楼里出来,溜溜达达。往后面小公寓去。一路无人,偶尔能听到深夜的远处有狗叫声,大晚上山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我抱着肩膀来到小公寓前,看到二楼窗户亮着灯,王馆长应该在里面。
  公寓门前是个小门脸。四周无人,显得非常清冷,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照着门口。
  我来到门前刚要敲门,忽然多个心眼,轻轻扭动门把手,锁得紧紧的。
  我从门脸退出来。看看上面,大概在一楼高的位置开了扇天窗,可能是透气用的。我仔细打量一下大门附近的墙皮,深吸口气,一个加速跑到了墙边,快速蹬了几步,手抓着凸起的地方,渐渐爬高,爬到一楼的高度,我纵身一跃跳到门脸上方的小阳台上。
  阳台非常小,难以腾挪,我勉强低下身子。透过天窗往里看。
  天窗里是大厅,里面没有灯,暗森森的。不过今晚月光很亮,透窗而进,亮白如水,能看到大部分的场景。
  我从来没来过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里面的情景。公寓大厅是木结构的,古香古色,有些窗户竟然是类似明清时期老宅用的花窗,最为古怪的是,大厅里摆放着一圈古代风格的屏风。
  屏风画的好像是山水,浓黛轻描。在月光下看不清细节。
  古怪在哪呢,这些屏风的摆设应该是有规律的,里三层外两层,围绕大厅环绕一周,乍一看,好像有人在大厅里用屏风摆放出一个简易的迷宫。
  我看了会儿觉得无聊。三岁孩子都能走出来,摆成这样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样非常奇怪的东西。
  屏风围出的地面上,有个图案,暗红色,应该是用朱砂画在地上。面积很大。图案一共有两部分组成,右面是上下结构似乎写着几个字,字体潦草看不清楚,左面的更古怪,像是小孩在地上来回画圈涂鸦,看上去有点像拐了很多弯经过变异的“弗”字。
  我心里一惊。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认识这个图案,真是白混八家将了。这是有人在地上画了一道符。
  这道符的具体功能目前还看不出来,就此推论,厅里的屏风摆设应该是配合这道符咒的。
  现在只有王馆长住,他摆成这个鬼样子,是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轻轻推窗,窗户并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我没敢大开,探头进去,里面寂静无声。窗户里没有可供踩踏的地方,我蹲在窗台上。看了看距离,一层楼高还可以接受。
  我没在犹豫,纵身一跳,从上面跳了下来。在空中用了天罡踏步的心法,卸去一些冲击,落在地上就势打了个滚。
  我把钥匙链上的小手电摘下来。这个手电是解南华推荐给我的,体积不大,平时悬在裤腰带上,有急事拿出来用,亮度没说的,还能自由调节光亮。
  我没敢开到最大,勉强能看清身前一米的距离就可以了,我走在这些屏风中间仔细观察。
  这一看暗暗吃惊,居然没看出来屏风画的到底是什么,像是现代派的抽象画,用古老的山水丹青形式表现出来。
  纸上是晕染的一层层如山如海的色彩,这些色彩里间或飞腾出一道弧形。像是日珥,也有点像云层里的龙。
  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我走进屏风里,这一进去顿时觉得不对劲。
  在上面观察的时候,看到屏风组成的迷宫,孩子都能轻松搞定。可当我一走进去。就有点犯晕,哪哪都是路,手电一照,全是连成片的晕染丹青,像是走进一片无天无地的冥冥世界。
  观察了一会儿,我头上有点见汗。看看表竟然已经九点多了,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觉得这里藏着大秘密。
  我想到个招儿,一拍自己大腿,这个笨。出耳神通啊!
  用耳神通扫描迷宫,在脑海中成像,这不就能走出去了。
  我屏息凝神,刚要出耳神通,忽然外面大门被轻轻敲响。本来就气氛紧张,提心吊胆的,我一哆嗦,差点没吓得背过气。
  顺着门缝有人轻轻喊:“老菊。老菊,别装啊,我知道你进来了。”
  听声音,我气的差点没放连环屁,是王庸。这小子从来没干过一件让人叫好的事,总是在关键时候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