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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当然不会,”温西勋爵说,“然后呢?”
  “哈!”沃特彻特先生说,“是的,然后呢?”
  “告诉我,”彼得说,“你记不记得十月十三日——星期三,格兰姆索普是否来过斯泰普利?”
  “时间应该是——哈!是的,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不是赶集的日子,他却跑过来了。他说他是来买机器——播种机之类的,是的,就是这样。”
  “你能想起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哦,我想想,他是午饭过后来的。女服务员知道。呃,贝蒂,”他朝侧门大喊一声,“你想一下,格兰姆索普十月十三日午饭过后是不是来过这里——星期三,就是里德斯戴尔发生谋杀案的那天?”
  “格里德山谷的格兰姆索普?”一个发育良好的约克郡年轻女孩说,“是的,他来吃了午饭,然后又回来睡觉,我不会弄错,因为我给他等门,第二天早上还给他送水,他却只给了我两便士。”
  “荒谬!”温西勋爵说,“听我说,贝蒂小姐,你确信那天是十三日吗?因为我与一个朋友打赌,我可不想输钱。你肯定星期三晚上他睡在这里吗?我可跟人发誓说是星期四晚上。”
  “不,先生,我肯定是星期三晚上,因为我记得谋杀案发生的第二天就有人在酒吧里讨论,有人告诉了格兰姆索普老爷。”
  “看来毋庸置疑了。那么格兰姆索普先生说了什么呢?”
  “哦,”年轻女孩大喊,“你这样问真是古怪。每个人都注意到他是多么奇怪,脸色白得跟张纸似的,并且来回盯着自己的两只手,看完一只再看另一只,然后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推——好像特别茫然。我们估计他酒还没醒呢,他喝醉的时候总比清醒的时候多。哈,给我五百英镑,也不做他的老婆。”
  “我也认为不会。”彼得说,“你做得很好,那么我想我肯定要输钱了。另外,格兰姆索普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
  “早上快两点的时候,”女孩说,摇摇头,“他被锁在外面了,杰姆不得不下楼开门让他进来。”
  “哦,是吗?”彼得说,“好吧,让我们来开展一场学术性讨论吧,呃,沃特彻特先生,早上两点是不是已经算是星期四了?看来还是我赢了。非常感谢。这些就是我想知道的。”
  贝蒂咧开嘴巴,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心里比较着慷慨大方的陌生绅士与小气鬼格兰姆索普先生。彼得站起来。
  “非常感谢你的帮忙,沃特彻特先生,”他说,“我想和杰姆说句话。另外,什么都不要说。”
  “当然不会,”沃特彻特先生说,“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祝你好运,阁下。”
  杰姆确认了贝蒂的说法,格兰姆索普是十月十四日凌晨一点五十分返回这里的,喝得醉醺醺的,身上满是泥泞。他嘟囔着说遇到沃森了。
  下一个询问的人是马夫,他不认为一个人可以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从马厩里牵马出去。他知道沃森,是一个商业搬运工,住在温顿街。温西勋爵适当地打赏了这些信息提供者,然后出发前往温顿街。
  但是询问过程却是单调乏味的。十二点一刻,他与本特先生在米利巴纪念碑那里会合。
  “怎么样?”
  “我倒是获得了一些信息,大人,我做了一些记录。我自己和证人喝啤酒的花费总共是七先令二便士,大人。”
  彼得一言不发地支付了七先令二便士,然后他们转移到“玫瑰和花冠”。老板为他们提供了私人包间,享受午餐之后,他们草拟了下面的时间表:
  格兰姆索普的行动
  十月十三日星期三到十月十四日星期四
  十月十三日
  下午十二点半
  到达“玫瑰和花冠”。
  下午一点
  吃午饭。
  下午三点
  从垂姆巷的古奇那里订了两台播种机。
  下午四点半
  与古奇喝酒并讨价还价。
  下午五点
  敲搬运工约翰·沃森家的门,要他运送一些狗粮。沃森不在,沃森夫人说沃森大约晚上会回来。格兰姆索普说他晚上会再来。
  下午五点半
  拜访马克·道尔比,一个杂货商,抱怨买的罐头鲑鱼。
  下午五点四十五
  拜访赫威特先生——医生,支付医药费,然后出洋相,与其为医药的数量争吵。
  下午六点
  与泽德基亚·伯恩在“桥和玻璃杯”喝酒。
  下午六点四十五
  再次拜访沃森夫人,沃森还没有回家。
  下午七点
  被巡警看到与几个人在“猪仔与汽笛”喝酒,并用威胁性的语言威胁某人。
  下午七点二十
  被看到与两个人(身份不明)一起离开“猪仔与汽笛”。
  十月十四日
  凌晨一点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