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只是传说。”陈久同摇了摇头,说:“不过那些死者身上的数字,应该就是害他们的脏东西留下的。”
我心往下沉,如果那些人真如陈久同所说,是被那东西害死的,那那些数字是不是某种排序?
那东西在按顺序杀人?
之后我又问了陈久同一些问题,还把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让我小心,嘱咐夜晚呆在店里,最好不要出门。
我回了店里,心中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反反复复的梳理了一下,却发现什么头绪都没有,一团浆糊。
不过倒是有一个信号值得警惕,那只犼又出现了。
如果五个人的死真是鬼点丁,那就是鬼干的,不是那只犼,可是那样的话,那只犼又在干嘛呢?
靠在椅子上,我百思不其解,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田涯论坛发布过一个求助的灵异帖,有好久没登陆了。
虽然现在搞清楚了那红毛怪就是犼,但弄不好还能有点别的收获。
我急忙登陆田涯帐号,上面显示有几条私信,我一点开,发现居然是那个怀疑犼爪印是野人脚印的湖北网友发来的。
第一条的日期是我发帖的那天晚上,他说正在帮我寻找脚印的信息,他有认识的朋友懂行,第二条是发帖后的第三天,他告诉我这种东西叫犼,很危险,让我小心。
“我靠,行家!”
我大大的惊讶了,这人居然两天就弄清楚了这东西叫犼,而皮衣客则是看见了那东西之后,还查探了它的进食习惯才弄清楚。
要知道,我当时就只发了三张脚印的图片,其他的一概没有,他紧凭几个脚印就推断出犼的身份,明显比皮衣客还强,至少,他求助的那个朋友不简单。
我心动了,那只犼现在已经成了我一块心病,多了解一点也是好的,遂急忙点开第三条,居然是一个好友申请,他让我加他为论坛好友私聊,时间就在今天。
我急忙同意了申请,不一会儿他就发来一条信息:你就是那个灵异帖发帖人?
我说是的,他直接问那只犼是不是来找过我。
我一惊,暗道这家伙真是行家,湖北离这里千里远,他居然一语道破。
我心里还不是完全信任他,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之前不是说这东西是野人吗?
他发过来一个苦笑的表情,说:其实说它是野人,某种意义上也没错。
我惊讶了,犼和野人是同一种东西?皮衣客不是说犼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么,还天生地养,无父无母,野人还能从石壁里蹦出来不成?
我继续追问,他没有解释,就说有些东西很难讲的清楚,需要更多的东西加以佐证,然后问我更多的关于这只犼的信息。
我沉默了片刻,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因为皮衣客曾经告诉过我,洪村出现犼的事情不要往外说,否则很容易节外生枝。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网友是湖北神农架那边的,我从来没告诉自己住在哪里,就算他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对洪村有什么影响,相反他是一个局外人,可以从他那里知道足够而有用的信息,何乐为不为?
至于皮衣客,他在洪村目的不明,也不能完全相信。
克服了心理障碍,我就把犼长着红毛的事情和他一说,他立刻惊呼起来,说这就对了,这种犼叫红毛犼,在月圆之夜会隐身,刀枪不入,让我小心再小心。
他这一说我彻底相信他是了解犼的行家了,全让他说对了。
我马上就问它为什么会盯上我。
他说红毛犼属于毛僵的一种,具体的成因有很多,还待确定。
之后他又说帮我去找能对付着邪祟的方法,说完就下线了,毫不拖泥带水。
我发了几条信息他都没回,就有些奇怪,他的表现是不是有些过于……呃,怎么说呢,热心?
两天后,五人断头凶杀案终于传来了重大进展,死者的身份确定了,是县里的五个无业流氓,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高明昌杀上洪家的那几个痞子。
我听到消息的时候如遭雷击。
果然,又是和洪家有关联!
难怪说总感觉那五人的身材有些眼熟,自己和他们干过一架,能不眼熟吗?
我第一反应就是洪家复仇了,否则没道理这五个助纣为虐的流氓全死在海梅蓉的衣冠冢前,而且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警察第一时间将洪庆生锁定为凶手,还颁发了通缉令。
我心里也是半信半疑,弄不好洪庆生真的是凶手,他有能力有动机,之前疯了搞不好是装的,至于残忍的杀人,他以前就是杀猪的,手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疑问的是,洪庆生不是被那只犼掳走了么?连铁链都被拉断了,难道他没死不成?
还有,之前那只犼杀了王强,吓疯了林顺林副所长,他为什么会动手杀王强?
王强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洪家的仇人,难道那只犼再替洪家报仇?
这么一想,我感觉事情更加朴素迷离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洪家恐怕不那么单纯,这个不起眼的家庭或许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必须主动去调查。”
我暗暗沉吟,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诡事都能和洪家扯上关系,而最终又和我隐隐约约关联起来。正如黄大仙所说的,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越躲死的越快。
既然躲不开,那就干脆化被动为主动!
洪家一定是突破口,里面或许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洪庆生不见了,但还有一个人能成为突破口,那就是洪庆生的二女儿洪晓芸,她现在在县里的福利院。
而罪魁祸首高明昌也一样,洪家出事前幽灵短信就暗示我洪家会出事,他的动机或许也没那么简单,至少要去了解一下来龙去脉。
高明昌的儿子高小龙很可能就是有什么事和我说,所以才死了,从他之前神神秘秘的给我递字条就可以印证这一点。
一系列的事情让我隐隐约约有一种错觉,这些诡事虽从洪家起,但却是以我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