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还是……算了算了,刘哥,先给你介绍一下。”他指了指坐里面的某个家伙,“这是曾帅——呃,你见过的。”
那家伙转过脸来直接翻了个白眼给我表示无视,而我仔细一看,擦了个擦,还真是上次杭州那给我甩飞眼仁的小黑脸!
那态度神情清晰明了传达我一个信息:你丫就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丁……我不认识!
极具嚣张。
这嘴脸被桑榆十三收入眼中相当不悦,十三表情淡然,桑榆却是脸上挂了层霜。“没事,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把郑曲的胳膊一拍,“这位是王大小姐桑榆,你是认识的;这位是十三少,现在都在替我们部门办事。”他很客气的和两人握手,甚至还赞了声桑榆越发漂亮了之类的,“这两位是王熙和卢巧云,都是这次我的同伴。”关系就不介绍了,免得麻烦。
这么一来俩也把目光转移到了郑曲身上,他见过桑榆听说过十三,加上又是我的朋友,自然热情的很,那豪爽的性格也很快感染了大家,不愉快几句话就被我们抛到了脑后——猜俩和我也是一个心思,没事不和什么烂番薯臭鸟蛋计较。
不过这次的行程就可就多了堆狗屎跟着了,唉,不爽。
中国北方一直是由地方统一通过暖气管道来供暖,但都是集中在城市,乡村里则是一般使用的煤炉子取暖,不安全也没办法,条件不允许——我们这里就这感觉,坐了几分钟以后开始感觉到了有点潮冷。
还好,很快端上来几大碗的汤饭,也就是说汤汤水水一大碗,里面是一片片有点像是刀削面片的样子,加了辣椒、西红柿、羊肉,吃下去感觉全身一震顿时舒坦了。
借着我们吃饭的机会郑曲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就在成都如火如荼准备召开水陆大会的时候,星星峡这里出事了。
阿孜古丽餐馆旅店的老板自然就是阿孜古丽了,有个男朋友叫做刘强,俩都是哈密人,也就是大学毕业了才在这里请了两三个员工开了这个旅店。说是开店,其实最主要的目的还是玩摄影,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摄影发烧友。
星星峡的位置很高,夏天经常有稀少的光影现象发生,所以很多发烧友夏天都喜欢来这里碰运气,这俩就做的比较绝了,干脆在这里开上个小店等上一年,说是准备弄点作品去参加比赛。
新疆是只有两季的一个省份,没有春秋只有冬夏,你穿着短袖短裤的时间到你换上夹袄长裤,这中间或者只隔着短短的二十来天,说冷顿时就冷起来了。
记得那一天应该是二十七号晚上,我也是在和冤鬼纠缠顺便顶杠张渺,星星峡已经是寒风四起呼号遍野几十天了,可是这天一大早太阳就露出了笑脸。这点让俩很兴奋,于是一大早就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沿着星天段出去转悠去了。
入疆的312国道是南北向,而这星天段就是006乡道,垂直与312国道连接在星星峡镇。一路周边嘛都没有,按我们四川话说是条死路,也就是当初因为到处摄影的人多了才出现了这么段子路。
俩沿着这小破土路一直前行渐渐就深入了高原内部,外面是群山白顶皑皑一片,看上去极为壮观,越看越是兴奋越看越是绝对美轮美奂,一个不留神就走出去老远。
当时群山雪景迎红日,半壁银装裹昆仑,刘强和古丽拿着照相机一阵咔嚓,要说不激动是假的——照着照着刘强就走的渐渐远了些,突然脚下一滑就溜出去老远。
古丽看了笑得厉害,连忙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可这时候刘强的目光却盯着远处,有些激动的喊了起来:“嘿,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看去,那银白之中有个黑点,而黑点之中就是个银光闪闪的玩意儿在发亮,感觉上就是一闪一闪亮晶晶,“不知道啊,不会是……”
他俩对看一眼异口同声:“以前藏起来的宝贝吧?”
这地方以前驻扎过国名党军队,说是驻守,但是那抢—劫过路行商的事情也铁定没少做,你要是说能找点什么某甲某乙藏起来的大洋还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这俩顿时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捡了根树枝就摸摸索索的过去了。
还好,知道弄树枝来探着走,没有一气冲过去,要是冲过去的话说不定就顺着沟掉山涧了,这事儿也就到此打住没了后话。
到地一看是块大石头,石头的一侧被掏出个洞来,露出个黑漆漆的入口,手电筒一照里面很深,也不知道有什么,但是就在石头边上白雪之中,居然真有块白亮亮的大洋!
顺手抓起把雪把大洋上面的脏东西擦了擦,中指和大指把大洋捏着一吹,‘叮~!’清脆悦耳宛如天籁——
刘强心中一激动,以前小时候听说过的那些故事,关于什么谁谁谁捡落之类的顿时在脑海中浮现,顺便还YY了一手,“难道这次真是我的好运气?”
顿时就不淡定了!
“哼!”听这里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淡定?估计后面就该丫蛋疼了!”
第一百八十八节 打魂
冻结实了的泥地有多难刨坑?刘强心中很明白,他也不指望现在能够把这里挖开,于是很快把这里给掩饰了一下,带着古丽赶回家中去拿砍土镘。
中国新疆少数民族的一种铁制农具,有锄地、挖土等用途,由木柄和铁头两部分构成。木柄长约100~120厘米,铁头呈盾形。铁头的大小不等,大的长约30厘米,宽约25厘米,重约3~3.5公斤;小的长约25厘米,宽约20厘米,重约2~2.5公斤。
这东西很多老新疆兵团都还有,作为偷偷摸摸刨坑工具来说绝对比锄头好用——真他妈不愧是大学生,这种时候居然连这都想到了。
到了酒店,刘强跳下车只甩了一句话:“老婆,把电筒和登山包都翻出来,我去找绳子和坎土曼。”说完就冲下了土窖。
新疆家家都有个土窖,又叫菜窖,一般到了冬天里面都是大堆大堆的土豆西红柿洋葱大白菜,现在交通便利些不需要再放那么多,所以也就顺便堆放了一些杂物。
她首先是把所有人都放了假,说是今明两天自己要回家一趟,所以大家可以顺便休息两天——所有人都欢呼雀跃然后鸟兽散,回家的回家找朋友的找朋友反正没超过半小时饭店就已经空了。
幸好这两天没有住客,她当时还这样想着。
古丽从里面屋子翻了半天,找出东西回到车上,结果发现自己男人却没有出来。估计是没有找到,古丽于是干脆就带上了耳机开始听歌,谁知道听了半天还没有动静,她也有点意外,于是下到地窖中一看——
刘强犹如个白痴一样围着转圈,死命的追着什么东西踩,一转眼看见古丽,他战战兢兢的问:“老婆,你、你看我……看我……”“看你什么?”古丽四处一看什么也没有,不由得发了愣:“什么都没有啊!”
“没、没有?”刘强呆了,但是咽了口口水,他还是再次开口了,“你看我是不是有两个、两个……”说到这里突然又开始了,没来由的追着地上不存在的某种东西一个劲转圈。
“两个什么?你,你别吓我!”这怪异的一幕显然吓倒古丽了,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说话带着颤音,“老公,别吓我啊……”
“影子啊,影子!”刘强抬起头来脸色惨白,“你难道没看见?”
“哦,我的天!”
——好吧,以上就是古丽口述的经历了。
下面则是刘强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天,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情愿死都不会碰那玩意儿!
要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估计是我正准备找手电筒的时候吧——当时我已经翻出来了坎土曼,正准备继续找绳子的时候很顺手就把刚才装大洋的挎包塞进了一个箱子里。就在我转身寻蹲下的时候,突然觉得脑后莫名其妙的一阵风吹过。
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猛然转身!
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仔细打量,却看见前面的箱盖突然微微向上掀起了一点,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把它推开了!
我很慢、很慢的蹲下去,一点点的靠近箱子,把自己靠近那盖子下面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