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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照此推断,两个人所掌握的那些离奇法应该全都是从《镇魂谱》中研习而来的。例如器珠的做法,魘魄石的喂养方式,变成妖魔形态的神奇效果,以及召集大量壁虱的古怪秘方。这些害人听闻的妖术邪法,除了《镇魂谱》这本奇书以外,他们不会再有其他的途径获得信息。
他们在回到天津以后,极有可能是更换了居住的地点,并且没再回单位报到,甚至没让任何熟人现自己的踪迹。这最终导致了二人失踪的假象,让单位的领导、同事,乃至于玄素师徒都对他们的失踪信以为真。或许除了我们这些局内人以外,被他们在鼓里的其他人现在还依然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寻找吧。
起来这两个人也的确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仅凭着半卷古书,他们就能在迅破译后修炼到了这种境地。只不过它们的才华没有用在正道上面,最终落了个身异处、焚尸灭迹的下场,也不由得让人感叹世事人,命运结局的圆满或悲惨,其实往往就在一念之差或一步走错的毫厘之间。
转念一想,我脑中忽地闪过一条奇怪的信息。读看看我们速度第一)适才丁二亲口转述,说那姓孙的曾经说过一句话,那《镇魂谱》的文字中含有一种非常复杂的阅读密码,不了解密码的人根本不可能看懂此书。如果这句话是真的,燕霞又是如何参透书中的内容的?莫非考古界早就掌握了这种几千年前的古老密码?那为什么季玟慧以及白教授破译此书时遇到了很大的阻碍,至今还没有成句成段的整文出来?
水平上的差距导致了这一结果么?不会,绝对不会。再怎么说中科院的考古专业也要比天津的地方研究所权威许多,就算季玟慧因专业不同所以水平有限,那也不至于连白教授亲力亲为也所获寥寥。难道说这个燕霞有能力独自破译了密码的结构吗?又或者,那姓孙的这句话本来就是个掩人耳目的烟雾弹?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看来此事还是要等见到季玟慧以后再做探讨,凭我一个人在这里胡猜想,恐怕想破了头皮也是无济于事的。
起这姓孙的,我再次感到mi雾重重的毫无头绪。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又有着怎样的目的?为什么每件事都与他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他那些有关《镇魂谱》与魘魄石的信息又是从何而来的?
把刘钱壶和丁二的描述结合起来看,此人显然知道血妖这种生物的存在。那他为什么丝毫都没有害怕的表现,反而是有意识的接近它们,甚至是刻意把正常人类转变为血妖一族?
他对玄素说,自己明知道《镇魂谱》就在董、燕二人的手中,并且对他们实施了监控的措施。在那个时间段,那两个人显然已经变成了血妖,并隐居在东骊1a园的家中进行着诡秘的勾当。他能在暗中监视这两只穷凶极恶的怪物,可见他绝非寻常之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的行为甚至比血妖还要可怕几分。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从中获取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人……还是血妖?
这个深藏不o不着头绪,事情展到这一步,我也只能确定两件事而已。一个是自从我们进入东骊1a园的那一刻起,便就此进入了此人的视线,跟踪、窃听、监视等卑劣手段也就随之开始了。
另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高琳,她和那姓孙的完全就是一丘之貉,即便不是合作关系,至少也是上下级或者雇佣关系。
自打我从东北回来,她对我的态度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感染了她,到头来,却还是被这v人给愚了一番。她能有如此暧昧的态度,必然是受了那姓孙之人的指使,其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不过有件事我总想不明白,高琳既然和那姓孙的是同流之污,那她就完全可以利用那人手中的资源。或明抢、或豪夺、或偷盗、或骗取,有很多种便捷的方法都能得到《镇魂谱》,为什么偏偏要用美人计这种费力的法子?是不是在高琳的眼中,我依然是那个笨拙青涩的傻小子,对她的指示言听计从呢?
但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而是那姓孙的曾经说过,他已经对我们几个实施了监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他为什么还要把高琳派来打入到我们的内部之中?这类似与安a间谍的手法到底有着怎样的深意?仅仅是为了获得《镇魂谱》吗?还是在我们的手中,有着什么更为让他们渴求的事物?是《镇魂谱》的译文?还是……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别的什么?
我的思考陷入了瓶颈之中,总觉的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但仔细想想,又没现有什么漏的地方。我怀疑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但另一方面,我又担心因为自己麻痹大意而进入了误区。
坐在台灯下面,我双眼呆滞地望着昏黄的灯光,此时的心情就与我所看到的相差无几。一时间仿佛看到了明朗的曙光,但看得久了,双眼就会被那种光亮照得mi离涣散,反而感到眼前被遮挡了一层浓浓的mi雾,事实的真相,也就此变得愈模糊不清了。
大脑在时转时停的苦苦思索着,我的双手则下意识地摆着桌子上的烟盒。六面的纸盒,每一面都印制着不同的文字和图案,说起来,这倒与玄素师徒偶然得到的那个青铜方块有些近似。
青铜方块……青铜方块……六个图案……等等六个……图案?
猛然间,我脑中忽地闪现出了问题的答案。我呆坐在原地愣了半晌,将自己的构想又整理了一遍,紧接着,我ji动异常地大叫了一声:“有了”喊罢又奋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1i,随即起身开径直冲进了丁二的屋子。
由于我的情绪过于ji动,推的时候自然手里没准,‘哐当’一声,那房被我推得撞在了墙上,正在熟睡中的丁二也被这一声大响给惊醒了。
我正要开口跟丁二解释,忽然间猛听得背后一声风响,还没等我转过头去,就感觉到后脖颈上一股劲风bi来,心中一紧,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偷袭我呢。
但那股力道即将触及到我的皮肤之时,却悄无声息地戛然而止,随即大胡子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鸣添?你大半夜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转过头去对大胡子歉然一笑,把自己想要拿青铜方块研究之事给他讲了一遍。原来大胡子的反神经极为机敏,我叫唤的那一声已然把他惊醒,他还以为有什么变故生,急忙冲出来一看究竟。此时恰巧赶上我推开房他见这人开的方式横冲直撞,没能想到居然是我,再加上他担心丁二的安危,因此扑过来便是一掌。要不是他收势得快,恐怕我的整条脊椎骨已经断掉了。
丁二虽对我的格不太了解,但他也看出我可能猜到了铜块的玄机,于是他朝着自己背包指了指,他不便起身,让我自行去取。
走出房以后,大胡子问我需不需要他的帮忙。我说暂时不用了,其余的事情我已经基本想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这青铜方块研究明白。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头绪,想静下心来独自试验,如果明早你看到我乐着出来,那就证明我的试验已获得了成功,到时再跟你详细解释。
回到屋中,我手捧着铜块默默出神。这东西的确与丁二的形容一般无二,每一面都有十五个正方形的小型方块,空出的一格,正好可以让相邻的方块往此处挪动。并且每一个小方块上都有凹凸不平的不规则图案,单看任何一个都显得杂无章,但如果拼凑得当,这应该就会形成一张完整的图案。说起来,这和我小时候玩的拼图游戏倒是非常近似。
我心中思索着,如果说这东西与血妖有着某种关联,那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此物。玄素师徒研究了很长时间都没能参透任何一张图案,那是因为他们对血妖的背景不甚了解。
记得在灵澜殿中有六组极为诡异的巨大石像,每一尊石像都显得古怪神秘,并且排列的方式让人无法理解。经季玟慧分析,那很有可能是血妖一族对于世间万物的认知和态度,也是对于血妖这种生物崇拜的表达。
那六组石像代表着六个不同的等级,而我手中的方块也正好是六面,会不会……这些方块原本的图案就是依照那些石像的内容所排列的?
想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动起了手来。鉴于我美术专业的特长,因此对图形的感觉和记忆力要强于常人。
在我聚jig会神的试验了一个小时以后,铜块的其中一面居然真的被我拼出了一张完整的图形,而这一面上所刻画的图案,正是鼓着大肚子的地狱恶鬼。
我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判断已经碰对了答案。随后我便抖擞jig神,忙不迭地开始将铜块的另外几面逐一拼凑。
在忘我的境界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将最后一片方块移动到它本身的位置上时,‘咔哒’一声轻响,那青铜方块在我手中震颤了一下。f
……第二百一十七章青铜方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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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凹痕
第二百一十八章凹痕
听到那声沉闷的轻响,我心中一紧,知道这是机关开启的声音虽说我之前已猜到了此事,但却没想到来得竟如此简单,如此突然。在这一刻,我盯着手中的青铜方块愣住了。
当初在灵澜殿中看到的石像,实际上只有五组,牛羊一组、人像一组、饿鬼一组、血妖一组,以及那用yu石代替头部的无脸血妖一组。至于第六个等级,并没有制作出石像来具体表述。但鉴于另外五组都是排班肃立地站在那个王座的脚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王座的主人,很有可能是整个等级排列的最高一层。
在我拼凑好了其余的五面图案之后,我曾思量过最后一面的图案该是什么。是那霸气十足的王座?是九隆王的肖像?还是其他的什么?
最终,我从那些方格上略显圆润的图形中隐隐猜到,这最后一面所刻画的图案,极有可能是那张诡异的面具。我这样试验了,也误打误撞的成功了。
不过此事也的确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在血妖一族的眼中,凌驾在所有事物之上的居然会是一张奇怪的面具。这面具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在很多地方都有此物的出现?蛇的壁画上,九隆王墓室的壁画上,茂兰森林中的石像手中,以及这个与《镇魂谱》有着莫大关联的青铜方块上,这些地方全都以不同的形式和方法在表现描述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并且将其推崇到了至高无上的境地,这面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现在又被存放在哪里?
怀着满腹的疑虑,我轻轻托起那铜块放在眼前端详。只见那画有面具一面的十五格方块,此时已经全部弹起,就仿佛一个个被拔出的钉子一样,与铜块的表面微微分离,从略显松动的迹象来看,这十五个钉子般的方格,应该都是可以拔出来的。倘若钉子被全部拔出,那这铜块也就等于被彻底打开了其中的一面。
我心中好奇,迫切想知道盒子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刚要伸手去拔出钉子,却猛然想起此前在杞澜尸体所在的棺椁中找出的那个木匣,当我们把那匣子打开之时,里面立即喷出一股黑è的毒雾,要不是大胡子行事稳重,恐怕我和王子早就中毒身亡了。
再加上季三儿在九隆王墓室里也中了机关的埋伏,最终因剧毒入体而不得不斩断一根手指。想到这里,我不由得ji灵灵打了个冷颤,一时也不敢再去触碰那些弹出的钉子,又将那青铜方块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现在我需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打开盒子才行,于是我默想了片刻,待有了计较之后,这才托起铜块慢慢地走出了房
此时屋外阳高照,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了中午时分。一夜的疲劳令我困倦已极,刚一接触到那耀眼的光线,我的眼睛感到很不适应,不由得眯起了双眼,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再加上我心中一直在思索着那张面具的事情,由于百思不得其解,脸上的表情也因此变得木讷呆滞。
大胡子和王子正坐在院中喝茶闲聊,见我一脸苦相的走出房以为我一夜的辛苦全都白费了。因为我昨夜曾经对大胡子说过,如果我获得成功的话,第二天早晨一定会笑着出来,可如今我脸上却是这种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功告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