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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我反应过来小马去了哪里了,于是耐着性子问他说他去了十二楼,还见到了我楼上的住户,小马说是的,我没敢说楼上没人住的事,只是看着小马,发现小马的神情有些呆滞,不想刚刚那样机灵了,这很好辨认,之前他虽然被吓得不轻,但却没有这种呆滞的神情。
  小马走到茶几前拿了手机,接着就和我说他先回去了,我说他不是还要灯施虎回来的吗,小马说他已经没事了,就不等了,他既然这样说我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说我送他。
  来到门口的时候,小马忽然转头和我说,在我卫生间的门后有一双脚,好像有个人,我最好去看看。被小马这么一说我惊了下,于是就和小马说让他等一下,我去看看。我觉得自己胆子也挺大的,就这样去了卫生间看,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门后看的时候,果真看见有一双脚,当时吓得我就不敢再上前。
  我退出来一些,寻思着这要怎么办,最后我拿了健身的臂力棒,然后朝着卫生间喊了声谁在里面,可是却没人应我,我于是一点点走进卫生间里面,然后徐徐将门给拉开,只是在将门拉开的时候,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或者只是一个恶作剧,因为门后并不是什么人,仅仅只是放着一双鞋。
  我于是从卫生间里出来,来到门外的时候小马已经不在了,我走到房间的窗户往下看也没见他人,于是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哪知道电话竟然从楼道上响起。我于是走到外面,循着电话的铃声走到了楼道口,就看见小马的手机放在楼梯的台阶上,正在闪,可是人却已经不知去向。
  我上前捡起他的手机,他给我也设了一个头像,只是看到这个来电头像的时候我就觉得手已经抖了起来,因为这个头像我见过,在721的屋子里,那张我的素描,现在就是小马手机里我的来电头像。
  我只觉得有些不能呼吸起来,我确定小马应该在这里并没有离开无疑,或许如他刚刚所说,他去了十二楼,而就在这个时候,施虎正急促地从楼下上来,见到我站在楼道上发呆,就问说这是怎么了,打我电话也一直不通。
  回到家里我把刚刚的这事和施虎说了一遍,施虎和我想的一样,他说小马已经不对劲了,于是说到十二楼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和施虎一同上去的,可能是因为我住在十二楼,上面的楼层鲜少上去,再说上面也没认识的人,好端端地跑上去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来到十二楼,也就是我楼上的这一户,只见门是开着的。
  这时候施虎暗暗地拉了拉我,示意我看门后,客厅门的缝隙没有卫生间的那么大,但是我依旧能依稀看见一双鞋尖立在门后,我看看施虎,他的意思很明显,门后面站着人,接着施虎对我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他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站在外面不要动。
  施虎小心地进了去,我站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看着,只见施虎拉开了门,我觉得这里的情形会和我在卫生间看到的一样,只是一双鞋在故弄玄虚,果真如我所想,施虎拉开门之后就没动作了,然后转头和我说只是一双鞋。
  正这时候,忽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说我们怎么在这里,我转头却看见是鲁飞,他见是我也很惊讶,问说我跑到十二楼来做什么了,接着又看见施虎在屋子里头,就有些不解,问说这是……
  我于是说我在下面听见上面敲地板的动静太大,于是就上来看看,刚好朋友也在,就一起上来了,鲁飞听了看了看屋子里头,好像是在看什么,但很快就说是物业在做水电检修。
  我见屋子里凌乱的样子,家具之类的早已经搬空了,鲁飞则继续说很快就好了,吵到我很不好意思,施虎从屋子里出来,和鲁飞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下去了。
  说完我们就回到了家里,这事我怎么想怎么蹊跷,施虎说马一品就在里头,但是不知道在干什么,暂时我们进不去,等等看他们要干什么吧。
  这时候他才看见沙发上的包裹,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刚刚快递给我送来的。说着我找了剪刀把外面快递的包装袋剪掉,里面是一个纸盒子,我把纸盒子打开,当我看见里面东西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因为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恐怕真是不好的东西,而施虎认的更准确,他说这是一个骨灰盒,有人给我快递了一盒骨灰!

第四集

第一章 三封信
  这一盒骨灰放在茶几上,我们已经将寄件人的地址看了好几遍,只是上面根本就没有有用的信息,电话号码倒是留了一个,只是貌似是个胡乱编出来的号码,施虎拨了过去,根本就没有这个号码。
  而无论是施虎还是我,都十分确定这盒骨灰就是刘老头的,不知道是谁把它偷了出来,然后寄给了我。正说着这个事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小马死掉的这个朋友,然后就问施虎说他处理了怎么说。
  施虎说小马这个朋友叫黄伟伦,在殡仪馆工作了两年了,他去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了,他见到了尸体,尸体自然是被运回了殡仪馆,现在冷冻在冷冻库里头,致命伤是摔伤,其余的没有异常,初步断定是自杀。
  而且他们也到事发的楼顶去看过,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应该是他自己跳下来的。
  我问说那么马一品的说法又怎么解释,施虎说了两种可能,他说要不马一品说的是真的,要不就是在撒谎,只有这两种可能,我说看小马的样子不像撒谎吧,施虎没说话了,不知道是同意我的说法还是不同意。
  然后施虎打开了盒子,他只是想确认下里面是否真的是骨灰,盒子被打开之后,只见里面都是白色的粉末,的确是骨灰没错,施虎戴了橡胶手套将手指伸进去搅了搅,目的是想看看里面有别的什么东西没有,事实证明里面的确只有骨灰。
  确定了之后施虎重新将骨灰盒盖上,我在想上次寄钥匙来的人和这次寄骨灰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只是这次寄骨灰的目的又是什么?
  之后施虎重新用纸盒子把骨灰盒包起来,又用袋子套住,他和我说,这骨灰不能放在家里,先拿到殡仪馆去再说,我也没有反对,就任由施虎了,不过施虎说最好还是我和他一起去,也好有个交待,我说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挺阴森的。
  我又想起小马的事来,施虎说暂时应该没事,我们回来再去找他。
  就这样我和施虎去了殡仪馆,第二次来这地方,可能是变成了白天,那天晚上的那种阴森感少了很多,只是依旧有种阴沉沉的感觉,太阳照着却觉得没什么温度,我和施虎带着骨灰盒进了去,馆长可能不在,我们找到了高主任,高主任对我和施虎都很熟了,又听我们是送刘老头的骨灰回来的,当即也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然后就说找回来就好。
  之后他接过了骨灰盒,然后和人去专门安放骨灰盒的地方安置了,我和施虎就出来,只是出来之后施虎却没有立即走,而是转到了侧面一些的地方,他说骨灰盒的安防在专门的地方,不熟悉的人是偷不出来的,而且一般人偷骨灰盒做什么,所以施虎说这似乎是有内贼。
  施虎的这个说法和我之前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而且施虎猜的人竟也是黄伟伦,施虎说这也是他和刘老头唯一的联系。可是他为什么要偷骨灰盒,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寄给我,然后再自杀,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施虎说我们可以到他住处去看看,虽然警方已经去过了,只是不亲眼去看看,还是不确定会发现什么来,于是之后我就和施虎驱车去了,因为施虎有权限,所以进去没什么困难,何况他来之前可能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他已经拿到了黄伟伦住处的钥匙。
  我们开门进去,屋子里面是一个单身男人一贯的摆设,而且很生活化,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应该是警方查找线索时候弄乱的,最起码说明他跳楼之前这里还是平时那样的。施虎擅长找这些细节,我不行,也就会随便看看,我在屋子里绕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出来,就跟着施虎。
  施虎找的很仔细,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极容易忽视的地方都细细地找,最后在一本书里竟然翻出一封信来,信封是被撕过的了,施虎看了看信封,信封是空白的,然后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白纸来。
  他看了看之后拿给我说,让我看看这是不是我家的地址,我拿过来一看,果真看见白纸上写着我家详细的地址,甚至连门牌号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下面还有一个电话号码,不是我的又是谁的,我惊讶地感叹,他怎么会有我的地址和电话。
  施虎却说不是他有,而是有人给他的,既然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就说明这信不是寄来的,那么他拿到信的方式就有很多种,比如有人递给他,又比如从门缝塞进了屋子里,施虎说按照他的经验判断,如果这封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那么就不只有一封,前面应该还有。
  于是施虎就开始将书桌上的每一本都翻一遍,最后在一本英汉词典中翻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白纸,这张的信封没有了,白纸被压得很平,即便被夹在了词典中间,也没有痕迹,要不是施虎翻得仔细,很可能就会漏掉。
  施虎将白纸打开,大致地看了一遍之后,我问他上面写了什么,施虎却说什么都没写,我正纳闷,他就把这张白纸给了我,我拿到白纸的时候终于明白施虎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上面的确什么都没写,而是一幅画。
  只是这画让我看的有些触目惊心,即便我没有看过也一下子就看出来这是黄伟伦跳楼之后的现场,虽然画的很简单,但是却用简单的线条将事件的整个场面给呈现了出来,施虎说既然这幅画被夹在了词典里面,就说明黄伟伦是在生前的时候就见过这幅画的,他看见的时候一定会慌乱,然后有人又用同样的手法投了我的地址和电话进来,那么其中就暗示,我可能能帮他。
  听施虎说到这里,我才惊呼起来,难怪我会在电梯里看见他,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缘故,可是要真说起来也就是那一次,而且我从电梯里醒来之后,也不确定见到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真实的,毕竟我醒来之后他们已经不在电梯里了,而且按照我的推断,我昏过去之后他们也没有给我提供任何的帮助,而是任由我在电梯里。
  施虎听见我这样说,于是说那就是了,而且接着他又有了别的论断,就是我经常看见的那个站在路灯下的男人,很可能就是他,最起码到现在为止,只有他有这个嫌疑。
  我反倒被施虎越说越糊涂了,于是问说既然他要我帮他,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而且我也从没接到过他的任何电话,他的存在我也是通过小马才知道的,要不是小马,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
  施虎却并没有注意听我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地说,按照这个推断,他还应该有一封信在两封信的时间之间,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知道了我的地址和电话,却并没有去找我的原因。
  于是施虎开始仔仔细细地寻找,只是将所有的书都再翻了一遍,也没有见到半点踪影,包括抽屉里、柜子里,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我说会不会是他撕了或者烧了,施虎说可能性不是很大,如果他销毁了的话,这两封信也会一起被销毁,可是现在这两封都在着,另外的这一封也一定还在。
  施虎于是站在桌子前思索着,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就伸手去摸书桌下面,果真他从书桌下把另一封给摸了出来,黄伟伦把这一封粘在了书桌下面,不得不佩服他的细心,因为一般人鲜少会去碰下面,那里绝对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只是这封信和前两封不大一样,因为这个信封里面不是白纸,而是一张光盘。

第二章 它在身后
  拿到光盘之后,施虎说让我在上面等着,听到楼下去拿电脑,我知道施虎的意图,心里有些悚,问说一定要在这里看吗,施虎说或许光盘里会有进一步的线索。
  于是施虎下去拿电脑,我在黄伟伦的房间里转悠着,他的房间是租来的,一室一厅的那种,施虎下去之后,我就来到了客厅里,客厅外面是一个小阳台和卫生间,我于是到了阳台上去看了看,阳台看下去是背阴的那一面,下面是一条小巷。